马哈巴里什沃会议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3年5月21日

在孟买期间,巴巴和伴侣讨论了在马哈巴里什沃举行会议的计划。同大阿迪、埃瑞奇、拜度、彭度、“安置瓦拉”美赫吉、纳瑞曼一道,敲定全部细节。故于1950年9月11日印制公告,寄给新旧生活全体相关爱者。内容如下:

最近阿萨姆邦的地震、洪水、灾难,孟加拉和比哈尔邦的持续饥荒,遍及印度的大量难民问题,其它蔓延世界各地的种种灾难,目前已成为全世界对大自然的普遍不信任、无尽苦难、彻底失望和突兀无助挫折感之原因。巴巴表示,这一切在某种程度上指向他的新生活蓝图工作,即他1949年10月16日从阿美纳伽出发,过无助无望新生活时构想的蓝图。

1949年10月16日巴巴采纳新生活。并努力把新生活过到1950年10月16日,但新生活未能照他的希望进行。鉴于12个月的新生活经历,巴巴已明确决定,将来不会迎合个体需要、容忍个人弱点和在遵守其命令及新生活条件上的疏忽。巴巴也承认自己的弱点,未以正确精神执行新生活条件。其屈从愤怒等诱惑之个人弱点,和屈从对同伴感情之一般弱点,导致他对在美拉巴德立下的原誓言的妥协,和有悖于原誓言的第一、二、三方案的形成。此外,其间出现诸如伽尼医生和萨达希乌·帕特尔的旧生活脖枷(财务负担),也需要调整解决。“若神愿意,1950年10月16日起,此类事件将不再发生。”巴巴说。

鉴于此,巴巴决心于1950年10月16日,甚至解放目前的终生仆人伴侣,再给他们一次机会重审决定,是跟巴巴继续新生活,还是再次成为巴巴的旧生活弟子。因此,在重新作出决定之前,终生仆人伴侣必须盘查个人弱点,考察跟巴巴12个月新生活的各种体验。他们对个人弱点和跟随巴巴的新生活之乐少苦多的体验,认真全面回顾之后,若仍然选择继续和巴巴过新生活,巴巴会在1950年11月1日至1951年1月底3个月,外出对玛司特和穷人工作时,带上其中一些人,协助他的这项特殊工作。把其余的同伴留在马哈巴里什沃照顾女子。

巴巴打算在11月的第一周离开马哈巴里什沃,赴戈尔哈布尔、米勒杰、胡布利、海得拉巴、孟买、阿萨姆、孟加拉、奥里萨、比哈尔等地,做玛司特与穷人工作,并且过其乞讨、腰布、流浪三阶段生活。巴巴说,从1950年10月16日起,对随他旅行者,会有大量徒步、乘火车和巴士。

巴巴已决定1950年10月16日取消第一、二方案和“否瓦拉”之词。因此,从1950年10月16日起,巴巴不再接受第一方案B或C项人员的钱,因为这些方案从1950年10月16日起不复存在。

巴巴说,过去这些月份,他和同伴未以正确精神过新生活。因此,他决定于10月16日暂时进入旧生活4个小时。这个期限一结束,他会即刻重新进入新生活。所以,全体新生活伴侣,包括第一方案B、C项和终生仆人伴侣,1950年10月16日将再次成为巴巴的旧生活弟子。

惟独在这个日期,会给全体新生活伴侣另一次伴随巴巴过新生活的选择,这将以正确精神于1950年10月16日郑重开始。那些在1950年10月16日选择跟巴巴过新生活者,将受其一年前签署“是”的同样条件的精髓所约束。从此以后,只有巴巴的旧生活弟子、安置瓦拉与仆人。

惟有目前的新生活伴侣,可在1950年10月16日选择跟巴巴过新生活,别无他人。愿在10月16日后跟巴巴过新生活的目前新生活伴侣,将努力全心全意地尽力服务他,将努力百分之百地服从他,将努力做他所说所要的一切,即使他的命令会使他们违背最初签署的“是”条件的精髓。条件精髓附下,他们在跟随和服务巴巴期间,正常情况下,将必须努力百分之百遵守之。

巴巴的新生活是永恒的。除了巴巴的新生活仆人,凡渴望过该生活者,皆可独立在精神上践行

巴巴邀全体旧生活男弟子(没有女弟子)和5位安置瓦拉,于10月16日上午7点至11点,到马哈巴里什沃出席会议。“能方便来者应来。不能来者不必担心,但会收到巴巴1950年10月16日的讯息及活动通告。”

通告包括《原始签署是的条件精髓》:

决定从1950年10月16日起服务巴巴的每个人:

1)不可让巴巴为可能对他们发生的任何事负责。 

2)甚至不可期望巴巴对他们施奇迹、转灵性钥匙或青睐关注。

3)甚至不可期望从巴巴那里接受任何灵性或物质利益回报。

4)不可同任何人发生任何色欲行为。

5)不可为任何人——甚至为巴巴——接受任何人的钱。

6)不可涉入政治。

7)不可用言语或行为表达愤怒。

8)不可不公平地批评。

9)不可在任何情况下撒谎。

10)不可接受敬拜或有意制造对巴巴或对他们自己招致敬拜的情景。

11)必须准备好面对每一种失望与逆境。

决定从1950年10月16日起服务巴巴者,必须在巴巴面前,在神前庄严宣布,他们自愿作此决定,并独自对一切结果负责

巴巴总结说,他认为从1950年10月16日起,神会赐他勇气和力量,按他的希望过新生活。

印度各地的爱者和弟子收到公告,为有望再会至爱大师喜出望外!

巴巴逗留孟买期间,令埃瑞奇和彭度去看望阿娄巴。阿娄巴已离开萨塔拉,遵照第一方案B项,在一家伊朗餐厅做出纳。三个方案将在即将召开的马哈巴里什沃会议上取消。巴巴发现阿娄巴想继续在孟买生活,准许他留下,还免除他出席10月会议,阿娄巴庆幸“逃脱罗网”。可心灵被俘的他怎能逃脱,即使头脑反抗?最终,心灵取胜,阿娄巴高兴地回到巴巴身边,永久和他一起生活。

两周后,10月1日星期天,巴巴、女子、男子、宠马贝格姆,迁往马哈巴里什沃,居住阿迦·汗屋。

受邀者翘首盼望10月会议。为之巴巴忙于内外准备工作。15日晚,来自印度各地的近200名爱者弟子抵达马哈巴里什沃,参加会议。

10月16日,星期一早上6点45分,与会者在阿迦·汗宫佛罗伦萨庄园的男子宿舍外集合。美拉巴德来了希度、姜古、萨瓦克·考特沃、卡里玛玛和巴拉·塔姆巴特,美拉扎德来了帕椎。汉默坡来的有克夏夫·尼伽姆、伽亚·帕萨德·卡勒、巴布·拉姆帕萨德、巴瓦尼·帕萨德·尼伽姆、赖萨赫伯·拉玛贤卡尔、拉克希米昌德·帕里瓦和帕美希瓦瑞·尼伽姆(普卡,他已很大程度上接受巴巴)。拉诺和吉蒂也受召从孟买前来参加会议。

伽德卡和伽尼从普纳带来一些新人。包括歌手马杜苏丹,克里希那·邦德鲁,V·R·巴德,拉克希曼·萨德,兰格里,一个叫普若塔普·甘伽纳施·阿希尔的年轻人(当天是其15岁生日)。三年前在苏拉特达善巴巴的柯瓦司·韦苏纳也在场。其余的弟子爱者来自阿美纳伽,普纳,孟买,那格浦尔,萨奥内,德里,德拉敦,纳西科和卡拉奇。还有几个来自别处。

巴巴把每人叫到身边,一一拥抱爱抚,在他们心中释放喜悦微风。大阿迪把每个人介绍给巴巴。之后,照巴巴希望,全体于7点在会议厅集合,门关闭。韦希奴关大门不够快,因他看见古斯塔吉走过来。这导致巴巴生气。令与会者者震惊的是,巴巴为发火让人打他耳光,接着训斥韦希奴:“即使你看见神走近大门,也不该等他进来!”

巴巴在大厅内就座,宣布:“这几个小时,我和同伴进入旧生活。方案1、1-B、1-C和2就此结束。因此,我不再接受方案1-B、1-C者的钱。”

巴巴请求神宽恕他未能按希望践行一年前采纳的新生活。他本人宽恕全体伴侣未能照他的希望践行新生活条件,同时请伴侣宽恕了他。

随后邓肯宣读《巴巴的训示》:

因刚进入旧生活这几个小时,我将告诉你们,我感到的确立神圣事实:本质上我们皆一。非一体感乃缘于无知。灵魂为自知而渴望意识,但在向这个它不能独立于造物界去实现的目标前进时,它必须经历它作为个体化自我所积累的、纯属想象的体验。因此,从一开始就面临着愚昧而非大知。

二元形体和虚幻造物乃无知之结果:生与死,乐与苦,善与恶,好与坏——同等是该无知之显现。你未曾生,永不死;从未受苦,永不受苦;你曾是并将永是,因为分别仅存在于想象。

灵魂通过无数形体经历体验——国王与乞丐,富与贫,高与矮,强与弱,美与丑,杀与被杀。一体不分的灵魂只要仍想象自身分别,这些体验就必须产生。摆脱了这些虚幻体验的印象,灵魂便成为原始的赤裸,充分意识其与整一不分、真实无限超灵的统一。

灵魂通过不同途径挣脱印象的束缚。爱是成道途径中最重要的。通过爱,灵魂完全专注于神,最终彻底忘记自己。就在此刻,真知突然降临,迅疾如闪电,将所触及的一切化作灰烬。该大知根除虚假、疑惑和烦恼;表面痛苦即刻被无尽和平与永恒喜乐替代,此乃一切存在之目标。灵魂现已摆脱幻相,实现其原始一体存在。

让我们不抱希望,因为这种知识超越希望欲求。让我们不去推理,因为这种知识不可思议想象。让我们不要怀疑,因为这种知识乃确之最确。让我们不要过感官生活,因为淫、贪、假和不洁心无法达到这种知识。让我们把神作为我们的灵魂之灵魂去爱,在这种爱的顶峰存在着这种知识。神圣的完人能随意随时将该知识赋予任何人。

愿我们都很快获得该知识

巴巴亲手将《训示》发给每一位在场者。并要每个人仔细阅读,谁若不能理解,则立即归还文件。大家都保留下自己的一份。

巴巴向全体旧生活弟子爱者致意,并接受他们对玛司特与穷人工作的捐款。总额23566.75卢比。

巴巴接受捐款时,坚定的共产党领袖帕美希瓦瑞·尼伽姆不但拿出所有的钱,还一并脱下衣服捐出,只剩下腰布!并五体投地,拜倒在主跟前,啜泣起来。

巴巴表示满意,但把钱和衣服还给他,仅象征性收一些钱,作为他的贡献。帕美希瓦瑞是政治刊物《普卡》(召唤)的编辑。巴巴昵称他普卡,这也从此成为他的名字。这个一度激烈反对巴巴的人转变了。谁能理解他心灵里的感受?

实际上,这不是可理解的事情:

至爱的唤醒言语难表;

这是灵魂的内在感受。

是至爱之爱的奇迹——

在沉默中唤醒灵魂,

温柔地击碎岩石般的我心。

普卡俯首至爱足前。心灵燃起不亚于当初诋毁巴巴的决心。现在是传播巴巴的讯息!

关于钱,巴巴告知与会者:“我会把这些礼物用于10月21日开始的玛司特与穷人工作。”希望捐献者纷纷响应后,休息15分钟。

头天晚上,巴巴给旧生活弟子如下讯息:“你们谁在执行我的命令指示中有困难,都写下来,明天交给我。”一些人写下问题,重新集会时,交给巴巴,巴巴逐个处理。

曾给克夏夫·尼伽姆三项命令,要他遵守一年:1)不碰钱;2)不碰女人;3)每周禁食一日24小时。

克夏夫向巴巴坦白,他对第二条命令执行了半年,但之后未能做到。但对另两条命令,他则百分之百服从了。对克夏夫的坦白,巴巴表示满意,给他一个橘子帕萨德,令他只遵守第三条命令,每周禁食一日。

此后发生一件趣事。潘克拉吉曾获巴巴准许,娶年轻女子塔拉拜为妻,但只能在巴巴面前。因巴巴出发过新生活,婚礼尚未举行。只有男子受邀赴马哈巴里什沃,他没带上现在想娶的未婚妻。此事已耽搁些时日,故潘克拉吉写下这一切。

巴巴出奇招解决了难题。让古斯塔吉站潘克拉吉身边,替代塔拉拜。卡里玛玛在后面吟诵几句曼陀罗;“代理新娘”与新郎互献花环,拥抱;向巴巴鞠躬后,这场奇特婚礼便完事儿了!“我已让你与塔拉拜成婚,”巴巴对潘克拉吉说,“现在你已娶了她。我没什么可做的了。回家后,你愿用什么方式娶她都行。”

那格浦尔的纳纳·科尔有令,每周日禁食并喂一名乞丐吃饭。他利用这次机会询问,倘若他生病该怎么办。巴巴只是建议他:“那样的话,不用禁食,甚至不必考虑喂乞丐吃饭。”

萨奥内的坡帕里·普利得有巴巴的命令,定期把传播巴巴讯息的工作报告寄给他。坡帕里在各地村民中做了很多工作,使许多人接触到美赫巴巴。但因巴巴出门过新生活,坡帕里无法邮寄报告。坡帕里问该怎么办,巴巴回复:“现在你不必寄报告了。我知道一切!”

巴巴的话给坡帕里留下深刻印象,之后他再也没给巴巴写过一字。他对巴巴的全知深信不疑,甚至刚从大学毕业获硕士学位的英俊儿子不幸撒手人寰,他也未通知巴巴。坡帕里只是对众人表示:“美赫巴巴知道一切。没他的意愿啥事都不会发生,有啥可写的?”

两年半之前在马德拉斯,巴巴曾对那格浦尔的B·B·卡普瑟许诺,有一天会造访他家。卡普瑟纳闷,新生活中巴巴谁都不见,现在怎样履行此诺言。在马哈巴里什沃,他向巴巴提出这个问题,巴巴答:“我当然会遵守诺言。别担心。也许新生活期间我会上你家讨饭。”

明令禁止顶礼巴巴,弥奴·卡拉斯的兄弟霍米却忍不住。摸了巴巴的足,使巴巴大为不快。问弥奴:“他不知道我在过新生活?你没告诉他?”

巴巴立即打住,承认:“我突然发怒,这不好。”令弥奴打他耳光,弥奴重重打了一下。

哈比卜拉·贝格1949年末到美拉巴德见巴巴,可巴巴已离开,过新生活,哈比卜拉没见到他,返回斯利那加。父亲去世后,他担心家人的生计,想征求巴巴的意见。韦希奴受令在会议厅外看守,阻止外人进入。哈比卜拉未受邀参加会议,但他不知怎么进了会场,悄悄坐下。然而,无人躲得过巴巴的锐利目光。他指着哈比卜拉,问他为何而来。

“我是来求您祝福的,”哈比卜拉答道,“我失业了,基本上身无分文。”

由于新生活中没有“祝福之事”,巴巴要伽尼为他祝福,伽尼照办。哈比卜拉正要离开,人还没走,巴巴对他说:“你将做我的邻居。”哈比卜拉当时不明白,可不久他在普纳的克什米尔商店找到工作,工资每月60卢比,商店离巴巴老家才几条街。此乃伽尼祝福之效果!

然后,巴巴派人叫来韦希奴,责备他让哈比卜拉进入,虽然韦希奴不知他乃不邀自来。

普纳的D·S·苏利没问巴巴,偷偷吃了一只香蕉。巴巴看到,没作评论。过了一会儿,巴巴剥了只香蕉,递给他。苏利感到羞愧,认识到巴巴知晓他的每个心念。

巴巴座位后的墙上挂着一块纸板。中间是巴巴的照片。

右侧写着:旧生活——完美神性,神人。

左侧写着:新生活——完美谦卑,凡人。

巴巴让大家注意纸板,后让邓肯用英语、德希穆克用印地语宣读讯息:

今天我步入旧生活几个小时,很高兴见到你们——我的旧生活弟子爱者,我深感你们对我的爱。我希望你们,还有今天缺席者,都认识到我对旧生活弟子信徒的爱没有疆界。

1949年10月16日,我采用了新生活。今天,我和同伴出发刚好一年之后,我必须说,新生活的原则未能按我所希望的精神践行。同伴未能在严格意义上按照我的期待,遵守新生活条件,尽管公平地说,他们每人已按能力和理解尽了最大努力。

因此我认为,这一年不是失败,而是启发。我也承认自身弱点,屈从愤怒等诱惑,未能目标坚定地整体上贯彻新生活条件。我屈从自己对同伴的感情,导致了对我在美拉巴德所立原誓言的修改和第一、二、三方案的形成——这一切皆违反原条件。

我现在再给同伴一个机会,重新考虑其最初加入我的新生活的决定,让他们自由选择作为我的仆人重新加入新生活,或者离开并成为我的旧生活弟子,或者完全脱离和在世间过独立生活。鉴于身后12个月的新生活经历,我警告他们,我现已下定决心,将来决不妥协新生活条件,去适应个体需要,也不会容忍他们在贯彻我的命令及新生活条件上的弱点或松懈。

因此要他们牢记这一切,真诚评估自身弱点和以往经历——乐少苦多,我希望他们今天作出决定。我重申,他们在不妥协地审视一年的经历和个人执行决定的能力之前,不应草率决定。

如果他们不顾一切,决定作为仆人加入我过新生活,则必须知道,他们必须百分之百努力和服从我,必须全心全意做我要他们做的一切。仆人对我命令的服从必须是自发的,毫无奴役或强制感。仆人必须欣然愉快地执行我的希望,丝毫不觉得这是对其自由的侵犯。认为执行我的希望将是对其自由权利侵犯者,自然会决定不加入我的新生活,而是选择重新成为旧生活弟子或者过独立生活。在任一情况中,我不但敦促他们在两者之间选择其一,还会尽力帮助他们迈出良好开端。

正如我期望今天加入我过新生活者,百分之百地情愿服务我,我也希望能够以公正的爱和不偏不倚的态度,服务我的仆人。

随着今天的决定重整,所有的计划,即第一、二、三方案,以及“否瓦拉”这个词,将终止存在。现在只保留旧生活弟子,安置瓦拉(也是旧生活弟子),新生活仆人。

如果我是旧生活弟子认为我所是者,我希望他们全心全意努力坚守其信爱,毫无强加束缚感地执行我的旧生活指示,过着配得上真爱的生活。不管我是什么,最慈悲的神定会在灵性上酬报他们,即便他们不求酬报。至于安置瓦拉,我请求神赐给他们勇气,尽职尽责到底。

对于旧生活弟子、安置瓦拉和美拉巴德埃舍的旧生活女弟子,从前给他们的一切指示和职责永远有效。另外,他们不得以任何方式联系我、不与我或跟随我者通信的指令也永远有效,除非我另行命令。

我的旧生活把我置于绝对神性和神圣完美之祭坛。我的新生活使我采取神及其子民的卑微仆人之立场。

在我的新生活中,完美神性被完美谦卑所取代。在我的新生活中,我是求道者、信爱者、兄弟和朋友。这两个方面,完美神性和完美谦卑,皆出于神意,二者皆永久连接着神的永恒生活。

人人都可随意认为我是什么。但谁也不可要求祝福、奇迹或任何类型的酬报。

我的新生活是永恒的。除了我的新生活仆人,凡渴望过此生活者,无论是谁或在何处,皆有自由独立地在精神上实践之。

巴巴最后说:“我打算于10月21日离开马哈巴里什沃,旅行两三个月。可能造访之地包括:戈尔哈布尔、米勒杰、胡布利、海得拉巴、马德拉斯、孟买、阿萨姆、孟加拉、奥里萨和比哈尔等地。我会对当地的玛司特和穷人工作,同时过新生活的乞讨、腰布与流浪生活阶段。”

邓肯宣读完英文版,巴巴亲手把讯息给每人发一份,接着给拉都和茶。用完茶点,巴巴对“安置瓦拉”的工作表示满意,说尽管困难多,他们很好地履行了职责。

巴巴随后离开会堂,私下重立新生活誓言。几分钟之内,他又返回,身穿白卡夫尼,肩挎赭色行乞布袋。宣布,现在他重又步入新生活,并告诫全体“是瓦拉”,要么进入新生活并百分之百服从他的命令,要么过旧生活,要么整个选择独立生活。他们必须决定其中之一。决定如下:

大阿迪——旧生活

阿娄巴——旧生活(按巴巴建议在孟买)

巴巴达斯——旧生活(按巴巴建议)

拜度——仆人

保·纳图——旧生活

道拉·辛——旧生活(按巴巴命令)

邓肯——仆人

埃瑞奇——仆人

伽尼——旧生活

古斯塔吉——仆人

凯克巴德——仆人

卡卡·巴瑞亚——仆人

基申·辛——旧生活

弥奴·卡拉斯——旧生活(按巴巴命令)(注:弥奴·卡拉斯决定作为仆人加入,但巴巴命他留在巴基斯坦,继续过旧生活。)

莫里·卡勒——仆人

尼鲁——仆人

潘多巴——旧生活

彭度——仆人

韦希奴——仆人

安纳104——旧生活(但获准作为普通仆人和巴巴一起生活,而非新生活仆人。条件是巴巴愿意时可打发他离开。)

这些决定宣布之后,巴巴默默向神祈祷:“给我力量充分彻底地过新生活。”

接着,印度教、琐罗亚斯德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四大宗教祷文,分别由韦希奴和尼鲁、凯克巴德、拜度、邓肯朗诵。在萨塔拉穆厦屋演唱的卡瓦里歌手,也被专门召来,唱了《新生活之歌》和另一篇祷文。

巴巴走到外面,与会者目睹了他为玛司特阿里·夏洗澡。活动就此结束。巴巴要大家离开。再次跟每个人拥抱告别。

吉蒂和拉诺回孟买前,在马哈巴里什沃又住几天。巴巴命令:“现在你们得回去了。”

拉诺问:“巴巴,您这么打发我们回去,还要多少次?为什么我们不能和您在一起?”

“你们必须回去,”巴巴坚持,“为了我,你们得回去。”

“巴巴,为什么?”拉诺说着哭了起来。

“别哭,”巴巴安慰,“你们必须得回去。”

新生活之初,巴巴曾对女子说:“要像对待救生衣般对待条件,抓紧它,我则不会让你沉没。”

在孟买的整个期间,拉诺和吉蒂不忘这句话。虽因离开巴巴而心碎,她们觉得他就是救生衣,不会让她们沉没。

除了拉诺和吉蒂,没有召别的女子到马哈巴里什沃。故曼萨丽和凯克巴德的家人没机会见巴巴。在孟买的蔻诗德、苏娜玛西和恺娣也同样。在阿美纳伽的顾麦,也有一年没见巴巴了。每个挤奶女都日日盼望重逢奎师那。

然而,她们与至爱的“离别”只是表面的。1950年8月巴巴在萨塔拉期间,美拉巴德山上发生了一件事。一天夜里,曼萨丽躺在床上想念巴巴。突然一条眼镜蛇溜进来,爬到她的胸口。曼萨丽发觉,用手一挥,把蛇扫掉。听到它掉落,她跳了起来,看它在地上,展开风帽,嘶嘶威胁。此刻房间里就她一人。守夜人贾玛达不在近处。眼镜蛇堵着门,她无法出去求助。不过,她鼓足勇气,用竹棒把蛇打死。但故事还没结束。眼镜蛇成对居住。次日夜间,曼萨丽正在巴巴的照片前祈祷,另一条眼镜蛇出现。她也勇敢地设法打死这条蛇。

但惊人的巧合是,这一切发生之前,一天夜里巴巴来到她梦中,问她:“如果眼镜蛇进房间,你会怎么做?”

曼萨丽回答:“我会杀掉它。”

梦中巴巴鼓励她:“好,别害怕。杀死它;我与你同在。”

她杀死两条蛇后,巴巴重现她梦中,对她说:“我对你的勇气很满意。现在不会有蛇骚扰你了。”果然,此后没有蛇进过曼萨丽的房间。尽管远离巴巴,许多爱者弟子都体验到他的各种内在引领。

马哈巴里什沃会议后,巴巴为一个月的玛司特和穷人工作,做旅行准备。10月21日星期六,在彭度、古斯塔吉、拜度和埃瑞奇伴随下,巴巴离开马哈巴里什沃,前往巴特那。美婼、玛妮、美茹、高荷和娜佳留在马哈巴里什沃。留守的还有尼鲁、韦希奴、邓肯、卡卡、莫里和安纳104,巴巴给他们分别安排了职责。

大阿迪、帕帕、贝拉姆和佳尔,在普纳与巴巴一行会合,美赫吉和纳瑞曼的车在那儿等候,送巴巴赴孟买。

巴巴在旋风旅行中,乘火车和巴士,或者步行,在比哈尔、孟加拉、奥里萨、尼泊尔、马德拉斯、海得拉巴和孟买等省,联系玛司特、萨度、圣人、中层贫困家庭及穷人。此行的困难之处是,寻找一度富裕、如今落难潦倒的家庭。巴巴希望帮助这类家庭,他们遇逆境陷入穷困,却碍于羞耻不愿表达。极需帮助,却不肯伸手乞讨。

由于巴巴对玛司特、穷人和这类家庭的工作,此行特别严峻。而与旧生活相比,现在的工作方式又有所区别。现在,在给予爱礼之前(10月16日会议上募集的钱),巴巴要为他们洗脚顶礼,埃瑞奇一边读出:

“我大哥说,这笔钱由爱心奉献给应得和需要者。受者不应视之为慈善或感到有欠他人。应视之为爱的礼物。”

这个方法用于一度富裕的家庭,而对于穷人,巴巴给爱礼时则无任何仪式。旧生活中,巴巴独自对玛司特工作;新生活中,在哪儿找到他们,在哪儿公开在同伴面前联系——室内、路上或市场。也不叫玛司特身边的本地人离开现场。

巴巴评论道:“我的玛司特工作本身已结束。旧生活中,惟有我、神和玛司特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新生活中,我已成为求道者。我向他们顶礼,为实现我的灵性目标求他们祝福。”

联系时,巴巴给每个玛司特至少1卢比,拜度或另一名伴侣一边说:“愿神实现他(巴巴)的灵性目标。为之祈祷。”

当某个玛司特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时,不念上述祷文。但对有意识的玛司特,念完祷文之后,巴巴会等候,直到玛司特答应。他若不回应,巴巴几小时都不会让步。只有得到玛司特的祝福后才离去。这期间,巴巴也会请求普通人的祝福,从而完美地完成他所选择的求道者角色。

粮荒盛行比哈尔、孟加拉和奥里萨,有的地区因洪涝,其它地区因干旱和地震。印巴分裂后,难民问题使情况恶化。例如在比哈尔,由于戈西河发洪水,人民苦难深重。许多人丧命,家园被毁。区议会主席贾那基·南丹·辛和同事拜吉纳施·米什拉,为巴巴在洪涝区联系灾民和无家可归者,提供了很大帮助。

巴巴由埃瑞奇、彭度、拜度、古斯塔吉,以及当向导的拜吉纳施·米什拉陪同,从塔穆瑞亚火车站乘马车行驶4英里,到默泰布尔·塔纳村,向3个贫困家庭各发500卢比爱礼。对每个家庭,巴巴都为他们洗脚顶礼,埃瑞奇一边读声明。

巴巴离开默泰布尔,乘马车前往卡丘瓦村,为2个贫困家庭洗脚顶礼后,给每家各500卢比。从那里又行至贝哈特村,以同样方式给2家人各100卢比。在麦维村,给另一家同样数目,还给几个穷人各5卢比。拜吉纳施·米什拉是位无私的工作者。他本人乃是洪灾受害者,故巴巴为他洗脚顶礼后,也给他148卢比。

从比哈尔,巴巴乘火车北上喜马拉雅山区至尼泊尔,继续在贾纳克布尔工作。从焦伊诺戈尔行往贾纳克布尔时,巴巴和仆人伴侣乘一节露天车厢,类似货车厢。没有电灯,他们只得彻夜点着煤油灯。火车在每个站都停靠数小时。为在贾纳克布尔联系西藏和尼泊尔的圣人萨度,巴巴深更半夜穿越稻田,同伴提着煤油灯照路。整个旅程中他们难得睡觉;只是在火车上睡几小时,因巴巴的工作一结束,他们从不逗留。马不停蹄中,偶尔吃顿像样的饭,但经常吃不到。

接着,巴巴和同伴南下孟加拉。赴加尔各答途中,在戈尔贡小车站停留。巴巴联系了当地一个玛司特,后者邀请巴巴一行作为“客人”在他那里过夜。巴巴则希望乘下一班车前往加尔各答,同时又不愿得罪玛司特。几次给玛司特捎信,请求让他们离去。玛司特来到车站,一群人围上来,以为他们打扰本地圣人,遂躁动不安,将埃瑞奇和拜度推开。巴巴和同伴登上火车,玛司特由追随者护送走。

自从近11天前离开马哈巴里什沃,他们平均每晚仅睡一小时。因此,巴巴在加尔各答休息三四天,联系几个玛司特和一户穷人,给这家500卢比。11月4日星期六,查干遵照巴巴之前的命令,从阿美纳伽来加入他们。

在加尔各答,赛古鲁罗摩克里希那的达克希涅希瓦庙内,巴巴脱去衣服,只穿腰布,几乎赤裸地静坐半小时。(注:早在1924年,巴巴曾造访加尔各答的达克希涅希瓦庙。)完成在此庙的内在工作后,巴巴穿上白卡夫尼,手拿乞钵,走到庙院外面。这是巴巴首次未预先通知同伴,便沿街挨家挨户乞讨。同伴身穿平素的衣裤鞋帽。巴巴在前面走,手拿乞钵求施舍,同时彭度遵照巴巴指示,把钱递给街上的穷人!

由于这种明显的不协调,巴巴难以得到施舍。遭到每户人家的拒绝。最后,一家谦卑的孟加拉人,给他施舍刚做的热食。巴巴到门口时,饭菜仍在烹制。家中女儿和蔼地请巴巴稍等片刻。巴巴同意等5分钟。家人赶紧做饭,时间不到就给巴巴盛了米饭菠菜。这家人多么有幸。尽管彭度在他们房前拿钱给穷人,他们却不受影响。二话不说,就施舍给素不相识的巴巴。他们自发的爱之施舍是感人的一幕。

从马哈巴里什沃出发前,巴巴曾告知同伴:“我打算把爱礼送给真正的穷人。这项工作甚至比玛司特工作更难。我们得长途跋涉,以便我能把大笔钱给真正贫困者。”为此,巴巴带埃瑞奇、彭度、拜度、古斯塔吉和查干行至奥里萨邦的克塔克。在当地找到一家赤贫者,巴巴为他们洗脚,并给他们500卢比。

巴巴和同伴继续南行,到达马德拉斯,四处查询。找到3个赤贫家庭。巴巴为他们洗脚,给每家500卢比。

在马德拉斯,一次,巴巴坐在一个地方,突然表示感到口渴。派埃瑞奇去买椰汁。埃瑞奇买椰汁时,无意中听到有人谈及一户不幸家庭。埃瑞奇问一名嚼烟店主,是否知道本地有哪个穷困人家。店主告诉他:“我听说古杜尔有户人家一度相当富裕,如今却穷困潦倒,衣食堪忧。那人曾是富商,在建一座豪宅。不料他的生意一落千丈,建筑承包商趁火打劫。结果承包商自已成了房屋主人,这家人如今住一间小屋,污秽不堪。”

埃瑞奇向巴巴复述故事,巴巴急于马上去古杜尔。两小时后,赶上头班列车。一到,埃瑞奇先从车站去名为旧马穆巴拉姆的郊区,查找那家人。找到一座大房子,敲门。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露面,埃瑞奇向他打听店主说的人名。“我就是!”主人回答。埃瑞奇很惊讶,心想这下白找了。但还是说:“我听说,这座房子的前主人一度很富有,如今却一贫如洗。我大哥来给他一些帮助。”主人没回答,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少年儿子却说,他要找的人住附近巷子的小屋。埃瑞奇与之交谈的那人,正是夺取原主人的房产者。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名字几乎一样。

男孩把埃瑞奇带到那人的小屋。当时是迪瓦里彩灯节,可小屋外一盏灯都没点。埃瑞奇拍拍房门,一个穿着破纱丽的年轻女子小心地开门。屋内很暗。仅一盏小灯在玻璃柜前亮着,柜中供着高大的主奎师那塑像。主人病了,躺在角落的小床上。妻子坐在单居室的另一张小床。女子一直向奎师那祈祷。埃瑞奇向女子打听,她平静地回答:“他是我父亲,可他病了。我母亲人也不适。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听说你父亲的困境,我大哥前来帮助他。”埃瑞奇解释。

“我们没有什么能还贷款。”

“这不是贷款,”埃瑞奇赶紧解释,“我大哥想送一份爱礼,你父亲收下的话,我们将不胜感激。”

女子失声哭泣。转向奎师那塑像,说道:“我的奎师那,我亲爱的奎师那——您是多么仁慈!我刚向您祈祷,您就这么快答应我。我的主,您真是大仁大慈!”

埃瑞奇听此,也满腔感动,热泪盈眶。对女子说:“我大哥总是先为接受者洗脚并顶礼。烧些温水;我去车站带他来。”

埃瑞奇回到车站,把巴巴和彭度领到小屋。巴巴为那人洗脚顶礼,给他500卢比。女子激动而泣。“我的奎师那,我的奎师那,”她啜泣不止,“我仁慈的奎师那!”

奎师那已在肉身——但他片刻不留连!工作一结束,巴巴随即乘马车离去。驶出一段路,发觉巴巴的外套遗留在小屋。巴巴却对埃瑞奇和彭度表示:“算了!让我的外套留在他们身边。我对所做的工作极为满意。”

巴巴和男子从马德拉斯乘火车到海得拉巴逗留9日。巴巴在一个清真寺每日闭关静坐半小时。男子站岗,巴巴再次脱下衣服,仅穿腰布裸身静坐。就这样,继续过腰布生活。

在海得拉巴,找到11个贫困家庭,接受巴巴爱礼。巴巴给3个穆斯林家庭500卢比,给5个印度教徒家庭同样数目,另3家得到较少金额。

这些联系中有一件趣事。他们听说有个曾显赫一时的纳瓦伯(穆斯林王储)遭遇不幸。从前他极为富有,每次旅行,有专用包厢接上火车;豪宅门前拴着大象。然而飞来横祸令他落难潦倒——在街头卖烟卷火柴,无家可归。

埃瑞奇开始在海得拉巴泥堡区寻找这位前王储。此人很出名,但居无定所,不易找到。最后埃瑞奇向一个小店老板打听,后者说:“他在这儿,生病躺走廊上。”埃瑞奇过去。他躺在一张别人送给的破床上。旁边有只空木箱,上面堆着一些火柴盒和烟卷——全部家当。其妻已去市政免费药房取药。

埃瑞奇马上回去带来巴巴、彭度和拜度。埃瑞奇轻声对那人说:“我大哥是来帮你的。他会给你一大笔钱作为爱礼,你若收下,我们将不胜感激。”

那人怀疑地问:“你们从哪儿来,何故要帮我?有何动机?”

“请别问这些,”埃瑞奇说,“把礼物当成神的仁慈接受;我们没别的要求。”

经一番劝说,那人同意了。巴巴一贯雷厉风行,埃瑞奇却说:“巴巴,我们等他妻子来吧。旁边人多,有人可能会偷钱。”

巴巴回答:“是,钱这东西,处于他这种情况,大意不起。”

巴巴走过来给他洗脚。病人想下床站立。让他别那么做,但他不听。巴巴给他洗脚,向他顶礼,给他500卢比爱礼。

那人看到大叠钞票,激动得昏倒。旁观者看他倒下,开始辱骂巴巴和同伴。指责他们导致那人病情加重死了。一片骚动。人群围上来。巴巴、彭度和埃瑞奇抬起男子,把他放回床上,巴巴为他扇风。

“马上报警!”群众要求,“这伙人是强盗!毒死了可怜的纳瓦伯!别让他们跑了!”埃瑞奇试图安抚他们,却无济于事。

此时,她妻子带药回来了。一见丈夫不省人事,恸哭起来。尖叫:“我已被剥夺这世间的一切!身边只剩下丈夫,你们又把他夺走!”

埃瑞奇劝她镇静:“他很快会醒;他没死。别伤心。给了他一大笔钱。务必保管好,给他治病。”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泪流满面。“你干吗骂这些好人?”他问妻子,“这些人是天使!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女子开始感谢他们的及时帮助。

埃瑞奇对她说:“这是神的恩典。感谢他!”巴巴突然快步溜出门,有人还以为他实际上有罪。

以这种方式,这种落难的家庭得到帮助。寻找这些人很困难,但神人对真正受苦者的爱巨大无比,不辞艰辛亲身寻找帮助他们。接受金钱帮助者被告知,这不是施舍,而是礼物,以帮助他们自立,重建生活。根据新生活条件,美赫巴巴的名字未向任何人透露,以免接受者向他致敬。

离开海得拉巴前,发生一件奇遇。一天,埃瑞奇请求拜访警察局长,开个身份证明公文,以免在每个城镇被当地警察阻拦盘查。埃瑞奇到了海得拉巴警局,局长雷迪先生问:“你们和一位沉默者同行?”埃瑞奇很吃惊,回答称是。

局长邀请他到自己家喝茶,埃瑞奇感到惊讶,答应了。在家中,雷迪问埃瑞奇:“你们的旅伴是美赫巴巴?”埃瑞奇承认是,雷迪走出房间,拿出一副旧装框照片。那是巴巴少年时与高中板球队的合影。

雷迪说他是队员之一,并说:“转告巴巴,从学生年代起,我就一直记着他。” 埃瑞奇也从警局得到所需公文。此后,不仅该地区每个城镇都让巴巴和男子自由旅行,而且各个偏远哨站的警方也接到通知,勿阻拦他们。

巴巴和男子历尽艰辛,工作完毕后,于1950年11月25日到达孟买。这次他们几乎行遍整个国家——北至比哈尔和尼泊尔,东至加尔各答,南至海得拉巴和马德拉斯,西至孟买。昼夜不分地工作1个月,帮助33户家庭,给予250个穷人金钱,联系119个玛司特、23个圣人和21个萨度。到每个村镇,巴巴和同伴都下车联系穷人、玛司特和圣人。为帮助默图布尔的穷困家庭,巴巴乘马车前往,坐牛车返回。因洪水暴涨,没有别的旅行工具。

联系玛司特所经历的艰辛难以想象。玛司特分散在最难涉足的那类地方,巴巴选择在旁边无群众时联系他们。因此大部分联系在夜间进行,在陌生乡村穿行弄堂小巷非常困难。要日夜兼程,不休歇在陌生地寻找玛司特,会拖垮最强壮的人。但巴巴甜美悦人的微笑是同伴的热忱鼓舞之源。尽管日夜经受困乏,巴巴也不让他们灰心沮丧,会用幽默使他们保持愉快。最重要的是,是他随时随地倾注的爱,支撑着同伴,使他们跟上他的步调。

大阿迪和拉姆玖被召到孟买,获准目睹巴巴在城区的玛司特穷人工作。巴巴住在纳瑞曼家阿厦那。对孟买弟子爱者,除了纳瑞曼和美赫吉,谁都不见——甚至遵令在此生活的拉诺、吉蒂、恺娣、蔻诗德或苏娜玛西。

1950年11月26日星期天,曾在马哈巴里什沃向巴巴反映财务拮据的4名旧生活亲密弟子,被召到孟买。他们是巴巴之弟贝拉姆,纳西科的阿卜度拉·伽斐尔(拉姆玖的妹夫),达图·美恒达格(大阿迪的办公助理),代奥拉利的鲁斯特姆·丁亚。在阿厦那,巴巴对他们说明:“我旅行中做穷人工作时,也想起你们。故今日召你们来,为你们提供同样服务。”

巴巴嘱咐4人,由他完全自由行事,不要犹豫。“这既非施舍,也非我的恩惠,”巴巴通过埃瑞奇说明,“钱也不是我的。是有爱心者给我,用于帮助穷人的部分款项。我认为你们需要帮助给你们,无施恩之意。”

接着巴巴为他们洗脚并顶礼。之后,给每人1000卢比,遣4人返家。

巴巴向美赫吉、纳瑞曼、阿迪和拉姆玖详述了最近旅行期间的困苦磨难。上午10点,巴巴带全体伴侣,到布拉伯恩体育场观看板球赛。

11月27日星期一,巴巴在孟买及周边地区,做玛司特工作。在孟买共联系了33个玛司特。巴巴顶礼玛司特时,会有一个同伴要求玛司特祝福。最初3天拉姆玖伴随巴巴,遵令要求玛司特祝福:“请祈祷他的灵性工作成功完成。”

有些玛司特会答复:“若神愿意,将会完成。”有些只是点点头,一言不发。

一名玛司特大胆问道:“我怎能干涉神意和赛古鲁的工作?”得到保证这并非“干涉”而仅是祝福后,玛司特使劲拍几下巴巴的背,说:“会的,会的。”

有个玛司特索要3卢比4安那,才愿意开口。可当巴巴把钱放入他手中时,一安那硬币从他指间滑落,滚到一只木箱下。玛司特生气了,不肯给予祝福,直至找到硬币给了他。

帕提瓦拉巴巴是火爆型玛司特,不让任何人靠近。巴巴去找他两次。第二次巴巴深夜看望他时,玛司特说:“他很可能是神!他很可能是穆罕默德!但他何故不让我清静?”

巴巴静静地触摸他的脚,未请求他祝福便离去。“他是个好人。”巴巴连说几次。

1950年11月30起,巴巴结束玛司特工作后,开始每日到布拉伯恩体育场观看板球赛。但一周后,12月5日早晨,巴巴没有心情,决定不去。“我全天休息,”他表示,又补充道,“我们也不再去看比赛了。”头天是查干守夜,报告巴巴整夜脾气火爆。

午餐时间,大家很想了解一下球赛比分,但因巴巴的心情,没开收音机。忽然,巴巴本人想知道赛事进展,要人打开收音机。他们听到的第一件新闻是,昨夜凌晨1点半,圣人奥罗宾多·高斯去世。只有那时,人人才明白巴巴心情不好的原因。过去,巴巴曾提及,奥罗宾多·高斯是通过自身努力,升至第六层面成为圣人的瑜伽行者。现在巴巴让人取来奥罗宾多的照片,放在他面前,一边听收音机对他的生平介绍。后来他对大阿迪解释说:“我在把奥罗宾多从第六层面推到第七层面。”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