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诗德去世后,我的健康也完全崩溃。有时我不能走路,甚至以前我自己能做的简单事情,现在也需要帮手。我变得极为抑郁,突然间我意识到了蔻诗德的伟大。她比我更加无能为力,而她却充满对生活的热忱。我时常琢磨她是怎样承受这一切的。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我依旧跟我的健康,我的情绪,搏斗着。我不禁常常想起蔻诗德。我希望她还活着,引导我。痛苦的重担在击垮我,虽然我的比她承受那么多年的负担要轻。我已承受不了,我无法活下去。
这时我突然生动地记起蔻诗德与罗妲·杜巴希之间发生的一件事。罗妲晚年视力衰弱,一直不好的听力也变得更差。她将近失聪失明了。这自然让她心情郁闷。她常向巴巴抱怨,“您为何不把我带走?我不能看,不能听,您为何不把我带走?”
虽然视力和听力不行,罗妲却仍然能走动,她天天去巴巴的三摩地,并时常拜访美拉扎德。在去美拉扎德的路上,罗妲会在信托办公室下车,来看望蔻诗德。
一天,蔻诗德问候她时,罗妲的情绪非常低沉。她抱怨说,“蔻诗德,我的眼睛不行了,很难看清东西。我的听力也完了。离开助听器什么都听不见。我成了无用之人,什么也做不了。巴巴为什么让我这个样子?他为什么不把我带去?”
讽刺的是,罗妲在向一个不能走路、因而不能拜访美拉扎德或三摩地、甚至视力比她还更糟糕的蔻诗德抱怨。知道罗妲是多年的巴巴爱者,蔻诗德的回答带着很大火焰,“当你把你的一切都臣服给他时,连你的身体也是他的。那就把它完全留给他。你一旦把某物给了他,他想拿它怎样就怎样。他要是希望拿走你的眼睛,耳朵或双腿——让他拿去。那已经是他的了,为什么要抵拒,为什么要抱怨?当你把一切都给他时,记住,那就全是他的,什么都不属于你了。给予的行为必须是无条件的,彻底的。”
听了这番话,罗妲异常高兴,之后很多天都快乐地跟人讲这个。
译自《真正珍宝》——跟阿瓦塔美赫巴巴的满德里一起生活(The Real Treasure--Life of A Resident with Avatar Meher Baba's Mandeli, Rustom Falahati,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