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人都在从事他们所认为的无私服务。但到底什么才是无私服务?更重要的,美赫巴巴怎么谈无私服务?他在语录“业相的消除”中告诉我们,当具备以下条件,才称得上是无私服务。
- 不期回报
- 不思结果
- 不求名誉声望
- 不怕被误解
- 不顾个人舒适
- 不顾自身便利
世界上大多数人,很可能甚至那些参与服务活动者,都不会选择这六点作为无私服务的特征。其列表更有可能集中于“做些什么以助人”的原则上。
那么美赫巴巴因何聚焦于这六点?因为巴巴只关心服务中真正“无私”之处。他在这篇语录中解释无私服务是如何消除业相的——那些使我们认同于分别妄我(the false separative self)的一个个受限头脑字节。正是通过无私服务,分别妄我因得不到奖赏或加强而被削弱。
这六点是如何与削弱分别妄我实际关联的,也许不会立即显明。而一旦我们试图有意识地提供服务,而不顾虑行为的结果,也不求回报,我们的妄我就会立即做出反应;像一匹不甘驯服、恣意妄行的野马。但如若我们坚持驾驭头脑,我的意思是观察它而不受其驱使,将会开始察觉到,对结果或名誉声望等等的欲求,不是一时之兴,而是我们大多数行动的根基。
我们将逐一简略分析上表所列,考量无私服务的每一项特征,在运用到服务活动中时,如何使我们遭遇分别妄我;在我们拒绝屈从其指令时,妄我又如何被削弱。
对回报的欲求根深蒂固,其对我们的激发程度,难以估测。它驱动“我能从中得到什么”的计算心理,致使分别妄我成为行动之因。因为对行动中的精力付出,我们想要某种酬报,精力成了一种货币,我们整天都在盘算如何花费。像金钱一样,我们只想把它花在所求的回报上,这使得我们如同猎食的动物一般。回报欲让我们专注于分别妄我,而非服务本身。这就是为什么,无私服务的一个主要必备条件就是不期回报。
当然,有人也许会反驳,说人们并非那么以自我为中心——只要看看那些志愿工作者,他们根本不期望任何回报。让我们做个假设,比如你在给穷人施食,你根据一些既定的标准来判断成功与否——你喂养了多少人,或把他们喂养得有多好。这似乎是常识,且值得赞许。但事实是,有一种更微妙的回报欲在其中运作——对某种特定结果的欲求。成功的最终结果,往往是一种“我达成了某事”的成就感。这只会增强分别妄我,因此若要工作真正无私,就必须放弃对结果的欲求。(我们将在后面的小节中详细讨论追求结果的问题。)
即使对工作不期回报,也设法不陷入对特定结果的欲求,我们仍倾向于想让人们注意到我们在努力中有多么“无私”;想让世界将“名誉声望”洒向我们。名誉声望让我们知道我们在世间的价值。没有它们,我们通常感到没有价值。但再一次的,只有当我们指望狭隘的分别妄我得到满足时,才是如此。追逐名望并不仅仅是在公众中出名的问题,也包含了我们在工作圈里,以及与朋友家人的日常生活中,对名誉声望的欲求。在这里也是一样,我们寻求某种差别,将我们与别人区分开来。不计声名会减少与人分别的虚妄感。因此无私服务的另一必要条件是,不求名誉声望。
我们经常通过别人的眼光来看自己,所以希望别人对我们有好感。因此我们创造出一种自我形象,来博取这种映像。被误解时,我们得不到想要的映像,于是更加奋力维护,乃至强迫别人接受我们自感良好的形象。然而,这些自我形象始终是虚假的。我们甚至连自己都不理解自己,别人又怎能正确地“理解”我们?我们错误地试图保持一种众多优秀品质簇拥下的自我形象。但真相是,我们实际上比任何我们所能想象的都更伟大。美赫巴巴告诉我们,我们是无限永恒的存在。因此,任何不能让我们记起这个真相的世俗评价,都必然强化虚假的自我形象。过于介意别人的看法,只会固化妄我。因而无私服务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不怕被误解。
列出的最后两点,与舒适和便利有关,涉及我们更为原始的自我。寻求舒适是根深蒂固的自我保护习惯——一种原始冲动。即便只是一小点舒适被拿走,我们都会做出攻击性的反应。当它们被大量拿走时,看看什么野兽从我们身上出现,主宰了我们的性格!最后,当我们坚持日常活动都按一己之便进行时,那只是赤裸体现了一种自我中心的生活,其中我们期望每个人、每件事,包括神意,都来适应我们。因此,要达到无私服务,有必要忽略个人舒适和便利,来克服这些驱力。
对无私服务六个特征的这一基本分析,突显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将它们付诸行动时,我们体验到与分别妄我的直接对峙。若将这种对峙带入日常生活,我们将会看到分别妄我是如何操纵我们的,并不时为之震惊。
我们服务神时,也不能免除这种对峙。我们仍须面对由此派生的回报、结果和名望欲求。虽然一些服务源于对美赫巴巴的愛,我们可能对此感觉良好,但它若未削弱妄我(the false self),终究不是无私服务。我们需要意识到,当不去践行这六个特征时,我们的行动是如何被操控的。每一次不将之付诸行动,都是对分别妄我指令的默然屈从。而当我们能够依旨而行时,一定会在我们的生命之旅中阔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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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世界一体(第三册) 服务:为人类的灵性自由而工作》
翻译:蘭宇姝寧
校对:美赫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