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12月15日,美赫巴巴率女满德里前往古鲁帕萨德。埃瑞奇、宝、阿娄巴和彭度另乘车随行。在普纳,宝守夜从晚间6点至凌晨4点,彭度值守两小时,从凌晨4至6点。当时宝眼部疼痛,甚受折磨。
12月24日,为庆祝美婼生日,在古鲁帕萨德举行卡瓦里音乐演出。普纳中心的少数亲密爱者及孟买的一些爱者受邀。萨考利的高达乌丽·麦也出席活动。巴巴听着演唱,穿插解释了几句歌词的意思。节目持续了3小时。最后,巴巴拥抱全体爱者。
圣诞节于25日私下庆祝。头天巴巴给美拉巴德的邓肯发电报:“致以我的圣诞节祝福,愿你抓紧我的衣边。”
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已把《与神同在》手稿寄给巴巴审阅。为审核内容,巴巴让人每天对他念一部分书稿。
巴巴逗留普纳期间,弟弟贝拉姆和佳尔,帕帕和美赫文·杰萨瓦拉,美赫吉和萨达希乌·帕特尔,可随时来古鲁帕萨德。伽德卡、罗摩克里希南、辛德、卡姆卜里、达乌勒和丁喀·伯特,有时间就来。
一次,帕帕·杰萨瓦拉和妻兄(阿美纳伽的)纽瑟文·萨达一起来。巴巴开始表扬纽瑟文来古鲁帕萨德,奇怪的是,这突然触怒了帕帕。实情是,来之前,帕帕在宾德拉屋一直对纽瑟文生气。帕帕数落了纽瑟文一通,纽瑟文默默听着,未发一言。
巴巴问帕帕:“为啥突然发火?”
帕帕说:“我从早上一直对他生气,他一到这里,您又开始夸他。”
“你何不早告诉我嘛?我本会夸你的!”这使得帕帕笑了。巴巴评论:“瞧,尽管你对他左右开弓,纽瑟文默不作声。就怜悯他,原谅他吧。”
“您宽恕他,”帕帕说,“对他,我只有咒骂。”
“我多么爱你——你却骂人。你要是这样做,我将收回我的爱。”
帕帕吓坏了,赶紧回答:“别那么做,巴巴!我宽恕他。”两人之间的交流让在场者忍俊不禁。
巴巴和满德里的食物从宾德拉屋送来,帕帕每天会来见巴巴。巴巴先前指出,他是来普纳休养的,故不多安排公众活动。可对于巴巴,从未有真正休息。每天都会出现种种风波,需要他关注指导,耗费他许多时间。有一回,巴巴说:“可怜的阿瓦塔永远休不成假。”
期间,一名男子不期而至,求见巴巴。他捎去此讯:“巴巴何时真正结束闭关?”
巴巴笑答:“我其实是唯一不闭关者。是其余人类在闭关。我是来使其融入永恒自由的!”
1959年1月11日星期天,一位有意“按耶稣基督的教诲,过爱与服务之完美生活”的基督徒,表示热切渴望美赫巴巴的指导。此人来访请求获批。他如约抵达,那时巴巴在聚会。这似乎使他心烦,显得尴尬犹豫。巴巴问:“你因何烦恼?是因为你看见周围的人群,而你希望专访我?可你现已如愿以偿,因为除我之外没有别人。故不必犹豫,直说无妨。”
巴巴接着问:“你想要什么?”
基督徒答:“我想亲见耶稣基督,并效仿他的爱与服务生活。我烦恼是因为我做不到。”
巴巴问他是否真信耶稣基督,基督徒肯定作答。巴巴随后说:
如果你真正信他,何需烦恼该怎样践行基督的教诲?要在心中寻答案。
你渴望亲见基督。这无疑一定程度上会帮助你过爱与服务的生活,但仅凭这点,足以帮助你获得向往的完美生活吗?你并不完美。你想成为完美,以便过完美的生活。可所有求道者都想要你所要的。谁不想亲见基督?只是你不知道,你自己内在已拥有所求之物。那为何你得不到呢?你若彻底诚实地自省,将发现你并非真要你自认为且声称要的东西。
你有那么多东西,并自认为想要摆脱之,获得自由。如果你真要摆脱之,可在瞬间做到,谁在束缚你呢?实为你的自我不要这样做!你若要自由,就有自由;可你并非真要自由,故继续自感受缚。你想要过爱与服务的完美生活。当你真有那种要求时,就无需烦恼怎样过那种生活——你会把它活出来。
耶稣要所有追随者去要他们内心深处真正该拥有的要求,可没有人,包括12名使徒,能真正要那种真要求。那是很难的,非常难,但不是不可能。百万人中罕有一人,能确立于那种真要求。惟有属神者(玛得-埃-库达)胆敢要人本该要的东西。你必须渴望的是这份真要求,惟有这份真要求必须成为你始终如一的要求。一旦确立于该要求,终有一天你甚至会摆脱这个唯一要求,获得不被任何自由形式所限制的真自由。
期间,宝仍患眼疾。一天达迪·科罗瓦拉在,建议他抹些芥籽精油,据说很有效。巴巴叫人取来,让宝抹。抹后灼痛得厉害,宝流泪不止。他只好离开大厅,人们注意到他流泪,便交头接耳,以为巴巴给了他爱的震撼体验。这持续数日,直到巴巴让他停止抹油。
一天夜里宝守夜时,眼部仍疼得厉害,凌晨1点时,巴巴问:“你眼疼?”
“疼得受不了,巴巴!”
巴巴召来女子们,命宝站门外。他对女子们说:“宝总给我添麻烦,不让我休息,不停地抱怨一点点眼疼。他只会烦扰我!”
高荷说:“他的眼睛真痛,巴巴。”
巴巴说:“是吗?我能怎么办?他应该惦记我的舒适,还是他的?他的职责是确保我的舒适。”
又说:“我受够了他!我厌恶之至,想打发他走。这几天他尽给我添麻烦。我不顾病体,整天接见人。我感到身疲力竭。现在夜里,他又折磨我!”
玛妮说:“巴巴,别赶走宝。给他别的机会服务您。”
巴巴说:“他会做啥服务?他会要我的命!他只为自己着想。”宝听着每句话。巴巴让女子们离去。
他召宝进屋,问他眼睛还疼不。宝心烦意乱,答:“不疼!”不过巴巴亲手给他滴眼药水。宝说:“没必要。”
“为啥?”
“刚才当女子们的面,您开了良药!”
“你这傻瓜!你不懂此药价值。它是无价的,惟幸运者得之。我对你有爱,因此给你。你却不珍惜我的爱。你应该想,凡巴巴所为,皆是至善。给你此药,是给你这个认识。”
巴巴拥抱宝,宝平静下来。次日,巴巴遣他去看普纳的医生,为他安排治疗。可虽有悉心照料,并无缓解。然而他停止治疗后,有一天疼痛突然消失了。
另一回,宝因发烧,全身和脑袋疼痛。他眼睛红肿,口干喉燥。他怀疑当晚能否在巴巴身边守夜。他去值班时,巴巴告诉他:“我今天健康很糟。头痛欲裂,全身疼痛。我发烧,口干,眼部灼痛。今晚要注意,为我按摩脚。”
巴巴精确地列举了宝的全部症状。因此何需告诉他?宝默默地持续给巴巴按摩脚。过了一会儿,宝发烧减轻,午夜时感觉好多了。
1959年1月13日,巴巴接见一组报社记者。他说:“我很高兴能接见这组知识分子,他们热心了解生活的灵性方面。”
巴巴授予如下短讯:
我们的生活本身应当成为神在人间的真理讯息。倘若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示现爱、服务和诚实,无需弃世就能实现舍弃。
记者们随后被一一介绍给巴巴。10分钟会见结束时,有人问:“美赫巴巴,何为灵性道路,何为行道者的标准?”
巴巴微笑,因有令在先他们不可提问,尽管如此,他仍予以解释:
当你开始自认为在行道时,你就不是。道路并非有别于你的既定路线。它的始与终皆在你内。它不是更多的附加道路,而是更少的无知面纱。总之,道路是“我一无所求”。
不过,尽管这表示脱离任何欲求的自由,甚至这个一无所求也是要求和束缚,最终必须予以消除,然后你才能抵达目标,获得脱离一切欲求的完全自由。
一记者评论:“虽然人一开始下定决心,当努力似乎毫无成果时,其热情会逐渐衰退,随之而来的是精神抑郁。”
巴巴通过埃瑞奇答复:
是,这相当常见。不管你做了怎样的努力,结果似乎多么失败,导致怎样的绝望,一切的根源在于该事实:你爱自己多于爱神。你把应该爱神的全部心思用于爱你自己,自然会被失败和绝望所阻挡。
因此,莫让抑郁的事实压制你。你可想过,这个抑郁出现之前在哪里?它不请自来,同理它定会消失。你要克服它的强制性努力只会在心中留下更深烙印,制造更大束缚。故要彻底不予理睬,它将会消失。
解决办法是,按神应该被爱的方式爱他。惟独爱神要紧。
一天,巴巴对爱者授述:“重要的不是你们对我的爱;我对你们的爱才要紧。一个不求我的祝福,对我一无所求却能服从我、服务我者,乃是我的真爱者。”
还授予此诗:
对于我,众生似乎在;
我不在,哪会有众生在?
我在,而非众生似乎在;
伴随我,众生将停止在。
让我进入你,众生不在,
届时我们才会真正存在。
艾微·杜思和丈夫特瑞在沙特阿拉伯,后者为沙特阿美石油公司工作。她提前写信求见巴巴。巴巴准许她来,在他跟前“只待5分钟”,也“和女孩们待5分钟”。1月16日她抵达后,由纳瑞曼和美赫吉送到古鲁帕萨德。她立即见女子们(美婼、玛妮、高荷、拉诺和蔻诗德——此时美茹在孟买做手术),之后被领去见巴巴。因上次降临中,巴巴是先知穆罕默德,她以为他会乐意听到,她所见证的自从5年前访问沙特阿拉伯后,那里发生的种种变化。艾微开始讲述国王(费萨尔·伊本·沙特)怎样使用从石油开采权赚取的巨额资金帮助老百姓的。可巴巴不悦,评论:“为何总谈国王?你现在和真帝王在一起!”并问:“你何时回家?”
艾微回答,她返回阿拉伯后,和丈夫须旅行至埃及,之后去贝鲁特,再从那里……“你对我讲你的人生故事,”巴巴打断说,“我问你何时回家。”
当时,艾微感到被拒绝,自忖:“我的5分钟就这样用完了。”可稍后意识到,巴巴如往常那样,是在“刺”她的自我。5分钟结束,可巴巴安慰她,邀她于次日上午他施达善时,就近观看他4小时。
达善于1月17日星期六,上午8点至中午,在古鲁帕萨德举行。原本只对被选的普纳爱者,却有近700个男女老少获悉前来。后来,巴巴同艾微走向女子那边。见他离开,一个手捧花环的男孩嚎啕大哭。巴巴招呼他,将他拥入怀中。艾微评论:“巴巴,我觉得人群太密集,会使您窒息或受伤。”
巴巴笑道:“噢,这不算什么!你应该见过安得拉一些活动上的大批群众——你一定看过那部电影。那场达善中,满德里担心我的性命,因为数千人冲向我触摸我。”
巴巴后来再次私下接见艾微·杜思。稍后,她同美赫吉启程赴孟买,把巴巴的指示带给美国爱者。
达善期间,有个荷兰女子来见巴巴。她嫁给一名印度编辑,在南非生活。她是社会工作者,工作过程中一直在印度广泛旅行。她恰巧路过古鲁帕萨德,因好奇被吸引进来。
巴巴叫她坐下。“你很幸运,”他打手势,接着问,“你最喜欢哪个地方?”
“喜马拉雅山,”她答道,“我喜爱那里的宏伟壮丽和灵性氛围。”
巴巴说:“是,自古至今一直有睿希(圣贤)和牟尼(沉默瑜伽士)在喜马拉雅山中,可连他们都未见到我的真性。你喜欢喜马拉雅山的灵性氛围。可你内在的神之寓所呢?难道不是你最爱之地?一旦你造访过那里,所有其他地方,不管多么宏伟壮丽或充满灵性氛围,将对你毫无魅力。
“喜马拉雅山,印度,世界各地,(挥手朝向群众和场地)你面前的这些——它们皆摩耶。在你内心探寻真实永久之物吧。”
一达善男子表示渴望跟随巴巴,巴巴回复详释:
你想跟随我?你可知那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离弃一切,跟随我。你可知何为离弃一切?就是要把一切,甚至你自己,都抛弃。记住,你必须跟随我,而不是跑到我前面。这如此简单,却又如此困难。
假如你走我前面,将一己之意视为至上,就成为你自己的障碍,阻挡我引领你。再者,你不了解道上的阴沟和陷阱,所以我必须持续关照你、挽救你,否则你会跌倒。这相当于,不是你跟随我,而是我不得不跟随你!
我不受形体限制。作为真导师,我在人人内里,在你内里。跟随我不是指你必须放弃一切,在我身边生活。不是指你要放弃世俗义务和责任,成为我的累赘。不是指你要把我当成标靶,往上面倾泄你的烦恼,也不是你可以指望我满足你的欲求。它是指你要彻底顺服我的旨意,安住于全然臣服之精神。
跟随我,乃是服从我,照我的要求做。当我的意愿成为你的道路时,你才是真正跟随我。届时你便获救,届时你才安全。我通晓道路及其迷宫,因为我就是道路。我就是目标。
一次在古鲁帕萨德,两名女子正巧同时抵达,求见巴巴。一个是印度人,另一个来自荷兰。巴巴先召印度女子进去,过一会儿她走出,因见到巴巴并达善他,欢喜得满脸放光。荷兰女子正要进屋,巴巴传话阻止她。让埃瑞奇去安慰她,巴巴不能见她。满怀期待的她自然感到失望,十分难过地离去。萨若希后来问巴巴,为何不见她。巴巴解释:“第一个人当然有幸达善了我,可第二个女子更幸运,因为我刺伤了她的心,今后她将愈发记得我。”
1月17日下午3点半至6点,一场普纳巴赞组演唱的巴赞节目在古鲁帕萨德举行。仅普纳的被选亲密爱者受邀,趁良机享受巴巴的撒晤斯。
霍桑·巴如查曾秘密计划,在巴巴闭关结束后,于1958年12月1日拜访他。他除了姊妹,未对任何人谈起他的意向,故当他11月29日接到埃瑞奇来信说巴巴希望1月17日在普纳见他时,惊诧不已。他遂改主意,此次来见。
巴巴逗留普纳期间,除了到访宾德拉屋的杰萨瓦拉家几次,没去其他地方。不过有过例外。耶拉乌达管教学校的总监,B·S·卡勒,请他访问该校,给学生施达善。孩子们是少年犯(多数是偷窃),在校学习一些职业技能,以便将来能自立并融入社会。
1月19日上午10点,巴巴驱车到管教学校。他心情轻松,表示:“我年少时,会从家中食品柜偷东西吃,十分幼稚淘气。不过当我长大后,公然抢劫了神!我与神合一。你们这些孩子现在可以通过你们的爱来抢劫我的爱,我为此祝福你们全体。”
巴巴的话由卡勒给孩子们译成马拉地语,全体400名学生依次上前达善。巴巴拍拍一些人,把手放在另一些人的头上,亲吻了几人。因此每个孩子都有幸接受神人的爱与关怀。
1月20日上午9点半,美赫巴巴率男女满德里离开普纳,返回美拉扎德。在美拉扎德,巴巴开始基本每周邀请阿美纳伽中心的爱者,在他跟前演唱爱歌。一名穆斯林卡瓦里青年歌手苏努姆延,也会来唱格扎尔。因此,由于巴巴的密切联系,阿美纳伽爱者深受鼓舞,全心全意经营中心。兰格勒主持工作,每周在鲁斯特姆·卡卡家举办聚会。后来人数增多,在库希如大院设立了正规中心。(注:1959年1月巴巴从普纳返回后,数次造访美拉巴德和库希如大院。一次率女满德里到美拉巴德。)
有时巴巴能够自如行走(不过始终需扶助),其它时候则髋部异常疼痛,不得不坐抬椅。由于他髋部痛,美婼提议巴巴莫再用楼上卧室,改睡此前美茹和高荷用的主屋卧室。房间还有外门,便于守夜人使用。巴巴赞成该主意,一回美拉扎德,就搬到楼下。
1956年事故后,为巴巴定做了凉鞋,右鞋比左鞋增厚约四分之三英寸,以弥补因受伤导致左右腿长度的不一致。巴巴发现穿这双鞋走路要容易得多,且更舒适。
2月5日,驱车去美拉巴德时,巴巴谈及他的两次事故。对埃瑞奇透露了事故的目的:“我让我的身体骨骼断折,是为了打破这个机器时代的物质主义脊骨,同时保全其灵性方面 。”
按巴巴的意愿,弗朗西斯·布拉巴赞于1959年1月27日从澳洲抵印,无限期地居住美拉扎德。他把《与神同在》手写稿献在巴巴足前。巴巴评论此书:“在世阿瓦塔的这部史诗于他在世期间写成,并让肉身中的他本人聆听,这一独特事实对于后代将具有重大影响与意义。”
巴巴对弗朗西斯说:“我的爱将触动所有读此书者的心灵,没有书曾做到这点。它对高级知识分子和心灵单纯者皆具吸引力。”对于弗朗西斯,这是巴巴能给予的最高赞誉。
许多爱者致信巴巴请求达善,故2月1日星期天,巴巴让人发此公告:
致那些爱我服从我者及愿意如此做者:
1958年7月10日的美拉巴德聚会上,我曾表示希望,即从那以后,谁都不得期待或谋求我的任何语录、接见、达善或撒晤斯,除非我本人有意给任何个人、家庭或团体上述这些。尽管如此,1959年1月15日后写给我的几乎所有爱者来信,都表示热切渴望达善我。一些爱者被奉爱感情压倒,仍持续地期待并谋求达善我。
为避免他们在爱与服从之间挣扎,我想让全体爱者和相关者知道,从今以后,任何想来见我联系我的爱者,可于每日上午9时至中午12时这样做。当事人须自行安排交通、膳宿及其他个人便利。这些安排须由当事人负责,丝毫不应求助满德里居民、阿迪及其办公室。
本次上午9时至中午12时见我的自由,未必意味着访者将获准在我的跟前或我的房间附近度过整个来访时段。本次见我的自由,不准任何人伴随我超过数分钟,期间只需怀着爱会见问候我,并接受我无所不包的爱之拥抱。也不准任何人,即使在房屋周边,非必要地继续滞留。
本次见我的自由,不准任何人趁机向我要求灵性或物质上的指导、利益或帮助。见我的自由不代表任何人有权向我索要旅费或行程花销,即使我未接见该爱者。本次见我的自由并非邀请任何人来见我;因此,谁都不应期待任何优待。
本次见我的自由,由我所授予;因此,我同样保留自由可在任何日子不见任何人,即使在规定的上午来访时段。只要我有意,可能连续数日不见任何人。
本次见我的自由,准许任何城镇的任何人,无论我在何地,只要能找到我,就可在(当地时间)上午9时至中午12时来访时段来见我。本次见我的自由,将不会约束我仅为了访客在来访时段能找到我而停留一个地方。尤其在接下来6个月期间,我可能会频繁地换居住地,往返于孟买、普纳和阿美纳伽。
所以,无论谁想要利用本次见我的自由,就应当冒险来见我,充分准备面对并且承担由此带来的不便风险,以及在任何地方连续数日见不到我的可能性。满德里居民、阿迪及其办公室,不会负责也不一定通知任何人,关于我迁移居住地的事宜。因为我不接受任何实物或现金礼物,来访者不应携带爱之真礼之外的任何礼物。当我为了工作特邀某些爱者赴某地见我时,上述要点——有关礼物的要点除外——并不适用那些受邀者。
不仅电报,寄给我的所有其他通讯也都不一定由我处理。因此,谁都不得期待我的回复。
收到公告后,许多爱者信徒开始前往美拉扎德,简短致敬巴巴,接受他的拥抱。有些人从数百英里外赶来,只为在巴巴身边待几分钟。
一天,巴巴对满德里评论:“我的工作比我本人更重要。我是永恒的,为让他人知道我,我的工作必不可少。
“当我说‘若非我的意志,无事能发生’时,乃是事实。至于你们则应这样说:‘除非巴巴希望,无事应发生。’这意味着我的意志和我的希望是两码事。”
巴巴又说,将来有一天他有心情,会阐明两者的区别。不过他补充道:“因为若非我的意志,无事能发生,你们对我希望的违背乃是根据我的意志。”
2月9日,巴巴去美拉巴德,给阿冉岗村民施达善。
法国巴黎的菲利普·杜珀斯,致信巴巴申请许可来见。巴巴准允,杜珀斯于2月6日抵达孟买。2月9日,阿迪把他直接送到美拉巴德,上午9点到。未经巴巴允许,杜珀斯带来苏非教导师因纳雅·堪的长子,维拉亚特·堪。(注:因纳雅·堪是第五层面的心意识瓦隶,在法国设立总部和苏非教学校。)
巴巴在小屋接见二人。期间阿迪、埃瑞奇和弗朗西斯在场。维拉亚特·堪亲吻巴巴的手。他回复巴巴的询问,说他比杜珀斯早一个月到印度。他计划在阿杰梅尔的齐西提圣陵旁静坐一段时间。维拉亚特说:“我是按穆希德的提示来见巴巴,在您本人跟前静思您的。”
美赫巴巴认为维拉亚特·堪心地善良,但见地不深,不具备他父亲那样(心意识)的灵性地位。巴巴授述了下列六点让他遵守:
“不要逃离世界,要逃离你自己的低我。
“不要舍弃世界,要舍弃你自己的低我。
“不要寻求隐居,要在你自己内在寻求独处,因为就你的大我而言,你永远孤独。
“在你自己内在默默呼喊:‘至爱,对我揭示您自己即我的无限真我吧。’
“是你在阻碍自己找到大我。故通过持续忆念神——你的真我,努力摒弃你的低我。
“不要当大师收徒,直到你主宰自我。”
最后巴巴强调:“唯一适合真正求道者做的事,就是彻底臣服于一位至师。当一个人有幸抓住至师的足后,服从和臣服的生活是唯一解决之道。
“说实话,对至爱上帝的爱与奉献,乃是这条道上需要的全部。静心既非奉献也非爱,而是一种专心观想思想对象的心智追求。”
巴巴问维拉亚特:“你注意听我告诉你的话没?”维拉亚特肯定作答。
巴巴接着说:“既然你远道而来见我,我要你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每天夜晚12点钟,用5分钟静思巴巴。专注凝视我的脸。”
维拉亚特说:“这会惹恼我的穆希德。”
巴巴回应:“如果你的穆希德是至师,他决不会被惹恼。如果你的大师被此事惹恼,他决不可能是穆希德!
“既然你说是按穆希德的提示在我本人跟前静思我,那么当我本人不在时,他的弟子每晚花5分钟静思我,穆希德却会被惹恼,这样说是很荒谬的,尤其在我给予一个远道而来静思我者这样的指示时。”
巴巴最后指示维拉亚特:“随便你,不过你至少应当为我做一件事。你必须从头至尾通读《神曰》。”
维拉亚特·堪承诺会读。巴巴随后遣他出去。他再次亲吻巴巴的手,之后离屋。阿迪给他一本乌尔都语诗集《永恒之歌》,是由巴基斯坦的赛义卜·阿斯米创作献给巴巴的;一本《生活极致》;还给他一本《神曰》。
巴巴随后在小屋私下接见菲利普·杜珀斯。他警告杜珀斯:“莫牵涉维拉亚特·堪的事务,不管在财务或其他方面。你本不该带他来见我,因为他尚未成熟到可吸收我的恩典。”
杜珀斯说:“我是诚心诚意带他来的,认为维拉亚特若能接受您,他在欧美的整个苏非教团(大型团体)将蒙福被引向您,从而直接处于您的庇护之下。”
巴巴对此解释显得不满意,反复质询,一遍遍问杜珀斯:“可你为啥带他来?”伴随反复询问,巴巴表现出对杜珀斯的甚深关切。
巴巴问他自己逗留印度的计划。杜珀斯说:“我没有计划,但我不想回欧洲。”巴巴问他的财务状况,得知杜珀斯无债务,能负担往返旅费。
巴巴提醒杜珀斯他对最近公告的回信,并安慰他说,他对爱与服从的确认让巴巴满意。杜珀斯重申他的确认,巴巴慈爱地拥抱他。
巴巴指示:“你离开这里后应尽快回欧洲,切莫牵涉维拉亚特·堪的事务。”
杜珀斯告诉巴巴,他有约在先,要陪伴维拉亚特·堪去阿杰梅尔,与他同住那里,护送或保护他。
巴巴回应,强调:“去阿杰梅尔徒劳无益。我警告你,要提防更深的纠葛。你应该意识到,相比再三斟酌你曾给任何人的承诺,接受并坚守我给你的任何指示是远为重要的。”
巴巴进而解释:“当世人可以伴随我本人时,去圣陵、在里面静坐、拜访圣人是很幼稚的。无上重要的是,你要认识到我给你的建议的价值,而非去评估你给别人承诺的价值。”
巴巴安抚杜珀斯:“尽管我今天来美拉巴德专门给了村民3小时,却用了相当长时间和你在一起,因为我非常爱你。”
巴巴召维拉亚特·堪,他进屋后,听到巴巴通过埃瑞奇指示菲利普·杜珀斯如下五点:
“菲利普应尽快从孟买回欧洲。
“菲利普现应赴孟买居住数日,直到维拉亚特·堪决定去阿杰梅尔。
“菲利普应和维拉亚特·堪同赴阿杰梅尔,在那里最多住5至10天,直到维拉亚特·堪在阿杰梅尔安顿下来。
“菲利普然后应去孟买,从那儿回欧洲。
“菲利普应注意,巴巴要求他尽快回到欧洲。”
巴巴问杜珀斯明不明白他的指示。杜珀斯点头。巴巴再次拥抱他和维拉亚特·堪,随后离开小屋走到大厅,和耐心等他到场的阿冉岗村民在一起。
村民们照常问候他后,巴巴召杜珀斯,示意他坐大厅里。
村民们用巴赞娱乐巴巴,鲁斯特姆·卡卡和考姬拉也唱。苏努姆延唱卡瓦里。巴巴给维拉亚特·堪捎话,若他愿意加入聚会,可以加入;不然就坐屋外,直到巴巴准许杜珀斯离去。
此刻,屋外的维拉亚特·堪正问一名满德里,允不允许他加入大厅里的众人,坐到巴巴跟前。这时巴巴的口讯带到,他甚是高兴获得机会,赶紧进大厅。听卡瓦里歌曲似乎令他着迷,虽然他不懂乌尔都语或波斯语。巴巴会时不时打手势,用英语说个词或句,解释乌尔都语和波斯语格扎尔字里行间的深义。
那天唱给巴巴的格扎尔,几乎每一首的主旨都是:爱者臣服一切且跟随至爱,乃是绝对必要的;对所有寻求与至爱合一者,成为至师足下的尘土是唯一解决办法。
之后,开始达善。
宝的儿子美赫纳施感冒了,他母亲就把他留在后排。达善开始后,他一瞅不让走近巴巴,就放声大哭。
巴巴问拉玛:“为啥不让他走近我?”
“他感冒了。”她解释。
“他不听的,”巴巴说,“带他来!”
他过来后,巴巴将他拥入怀中,美赫纳施止声了。实情是,他姐姐希拉坐巴巴附近,巴巴在爱抚她。前次巴巴召她单独去古鲁帕萨德,使得美赫纳施大为嫉羡。
巴巴现在却以天真的态度安慰他:“我爱你胜过爱希拉。”此话自然让男孩高兴。巴巴问:“你更爱你母亲还是我?”
美赫纳施答:“我更爱巴巴!”巴巴再次拥抱他。
巴巴对希拉说:“你更爱你母亲,对不?”
希拉答道:“不,巴巴,我更爱您!”
村民们拥抱巴巴后,他指示菲利普·杜珀斯和维拉亚特·堪,随纳瑞曼·达达禅吉离开美拉巴德,后者当日驱车回孟买。杜珀斯和维拉亚特两人接受巴巴的告别拥抱,巴巴提醒维拉亚特读《神曰》,让杜珀斯短暂居住阿杰梅尔后尽快回欧洲。二人欣然离开阿美纳伽;杜珀斯直接去孟买,维拉亚特·堪被送到普纳火车站,赴海得拉巴旅行短访。
拥抱所有来美拉巴德的村民后,巴巴于中午时分返回美拉扎德。驱车返回时,他表示对菲利普·杜珀斯的关切,对弗朗西斯评论:“跌倒太易,伴随跌倒,陷入纠葛。另一方面,摆脱纠葛,解缚提升,太难。”
次日,巴巴发电报指示在孟买的纳瑞曼,去杜珀斯的宾馆见他,代表巴巴提醒他,要遵守巴巴在美拉巴德给他的指令。
第二天,巴巴让弗朗西斯写长信给杜珀斯,附有提示,甚至建议杜珀斯,只要他愿意可直接离开印度,无需陪维拉亚特·堪去阿杰梅尔。
又捎讯纳瑞曼去联系杜珀斯,叫他返回欧洲,以免太迟。然而纳瑞曼未能见到杜珀斯,因为后者已和维拉亚特·堪乘火车赴阿杰梅尔。
于是纳瑞曼受令,杜珀斯一回孟买就联系他,提醒他遵守巴巴的指令。可这点他也未能做到,因杜珀斯只在孟买逗留一日,离开时未留联络地址。巴巴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关注杜珀斯,是因为试图保护他,使其处于巴巴的庇翼下。杜珀斯却追随自己的冲动,遗憾的是,结果他从此杳无音信。
为答复西方人寄给美赫巴巴重申对他的爱与服从的回信,巴巴于1959年2月10日给他们寄去此讯:
1958年10月19日公告函的每一封回信都念给我听过,你们的回复让我非常高兴。
服从比爱更伟大。爱是至爱给爱者的礼物,而服从可接受任何艰辛和牺牲,是爱者给至爱的礼物。服从是爱臣服于大爱,其中至爱的意愿成为爱者的幸福。
当我说你们服从我的渴望或意志让我高兴时,你们已经接受我的祝福,即你们将能够这样做——至爱的幸福在于他给爱者的祝福。
把我的爱送给你们每一位。
伽德卡11月回普纳家后,确诊腋下患两块癌性肿瘤。儿子迪伽姆巴1月底赴美国入大学深造,女儿娜丽妮就读普纳医科学校。1月28日伽德卡致信巴巴谈及此事,埃瑞奇回信如下:
阿美纳伽,美拉扎德
1959年2月1日
亲爱的伽德卡先生,
巴巴饶有兴致地听了你上月28日来信的内容。
巴巴知道,你过去乃至现在,在普纳及其它地方——你被调任的任何地方——是怎样不辞辛苦地传播至爱巴巴的爱与真理讯息的。这一切爱的劳动决不会也不可能白费。
巴巴还知道,你目前因腋腺肿胀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与不适。这一切痛苦永远不应被你当作“偿罪”。不!它是给你更大机会去更频繁地忆念巴巴。巴巴要求你更加爱他并且耐心地忍受痛苦。
巴巴说,他对你在一切时间和每一种情形下,包括这次处于严重的身体病痛和不适情况下,你的努力、你对他的深爱和对巴巴爱者的不懈支持和合作都相当满意,巴巴深感自豪拥有你这样的爱者。
现在巴巴要求你更专注地爱他。故要这样做:越来越多地想念巴巴。尽可能经常默念巴巴的名,保持沉浸于对一切心灵的至爱——美赫巴巴的奉爱感情中。
停止对迪伽姆巴、娜丽妮或谷娜苔的操心。让他们现在为你的舒适和健康操心。过去你为他们操心得够多了。给他们一个分担机会,让他们扮演各自的角色。不要为“这个、那个和他们”操心,而要认真地沉浸于“他、他的和他的工作”。是你这样做的时候了。
现在是时候了,让你自己彻底释放日常忧虑,并且沉浸于同亲属、邻居、朋友及其余同胞分享巴巴的“愉悦幸福”时洋溢的喜乐和平中。
巴巴把亲切的爱送给他亲爱的图克拉姆,给谷娜苔、娜丽妮和迪伽姆巴。
你挚爱的,
埃瑞奇
2月12日上午,伽德卡和谷娜苔来美拉扎德见巴巴。伽德卡日益虚弱,饱受病苦。他流着泪,喊道:“巴巴,治愈我吧。我想奔赴各地传播您的爱。”
巴巴安慰他:“莫担心;你很快会好的。你将毕生献给我的事业,我对你满意。”巴巴让一名满德里送他走出大厅,随后告知谷娜苔:“伽德卡不久将来我这里,所以好好服侍他。尽可能让他感到愉快。要发生的事,终将发生。你不应担心。保持头脑冷静,尽可能让他多休息。”
头天,美赫达斯从哈默坡来美拉扎德,随巴巴住一日。巴巴指示他,和伽德卡同赴普纳,照顾他。巴巴要伽德卡持续念他的名,不用担心。并亲切地向他道别,伽德卡坐入轿车时,巴巴派满德里站在车旁,高呼:“巴克塔-希隆玛尼-伽德卡-萨赫伯-凯捷!”(“巴克塔-希隆玛尼”的意思是像王冠上钻石的爱者。)伽德卡和谷娜苔启程回普纳,离别场面非常感人。
1959年2月25日星期三,是巴巴的65岁生日。按巴巴的意愿,美拉扎德和美拉巴德都未用任何方式庆祝。甚至吩咐男女满德里不要祝他“生日快乐”。但印度和世界各地的其他中心则举办了大型庆祝。越来越多人被美赫巴巴吸引,正如他本人最近宣布的:“时间已到,必定如此。它将不断增长,传遍四方,不可阻挡。”
巴巴授述的如下生日讯息,已于2月22日致电所有中心:“永恒中的每时每刻,我们每一个人,皆是同一不可分的神,他独一无二,甚至在25日也是如此!”
2月25日当天,他还为安得拉-帕特里卡出版社授予此讯:“恒久以来,我一直在沉默中给予我的爱之默讯。你们要我从沉默中给一个讯息,可沉默就是我的沉默之言。沉默是爱,爱者爱我的沉默,并且默默地崇拜沉默中的我。”
为纪念巴巴生日,孟买中心出版了他的讯息摘录,题为《阿瓦塔美赫巴巴的21篇文摘》。让弗朗西斯·布拉巴赞为册子作序。弗朗西斯的序言包括下文:
凡人之言如蜡烛,一旦燃尽,将言者和听众皆留在黑暗中;而神圣化身之讯息,在道出之际乃至对后世,皆如永不陨落的太阳,只要人愿意掀开偏见帘幕,就始终可以获得并享用其光明。
3月1日星期天,一部安得拉的专列火车载着400名朝圣者抵达阿美纳伽。爱者们请求达善巴巴,他同意。阿迪在火车站附近的铁道俱乐部订了两个房间用于达善,上午8点巴巴率满德里过去。近500个阿美纳伽爱者也聚集在场。萨若希带来许多熟人,佳尔从普纳来拍摄活动。巴基斯坦卡拉奇的弥奴·卡拉斯也在,还有本地区巴拉夫尼村的500名信徒。让大家达善,巴巴亲自分帕萨德。活动结束时,车站官员带家属前来,领帕萨德。巴巴走出房间,佳尔为他和在场人群拍电影。巴巴坐入轿车赴美拉扎德,却被耽搁,因人们冲到他的车窗前,亲吻他的手。在致敬欢呼声中,轿车驶离。
言辞不足以描述美赫巴巴的达善活动。简言之,当人去江海游泳时,他浸在水中体验到水的凉爽并感到喜悦。同理,人们达善美赫巴巴时,感到仿佛淹没于极乐海洋!气氛充满喜乐,处处体验至福。达善者们忘却其它一切,超然地坐着,时刻陶醉着静享这种状态。活动后数日,有些人仍处于该状态。
3月2日,一个多月内第六次,鲁斯特姆·卡卡和苏努姆延被召到美拉扎德,在巴巴跟前演唱。巴巴特别喜欢苏努姆延唱的一首格扎尔,其中歌词有:
我难以用言语描述
找到您时,找到了什么。
我找到目标,找到大我
果真在人身中找到了神!
3月7日,巴巴率女子们乘美赫吉的车前往孟买。阿迪驱车载埃瑞奇、彭度、韦希奴和宝,尾随其后。他们在普纳的古鲁帕萨德停车用午餐(由杰萨瓦拉家从宾德拉屋送来),可巴巴未进食或休息,便带满德里去伽德卡家,询问他的健康。
“你痛得厉害吗?”巴巴问他,“你感觉如何?”
伽德卡说:“因为您来看我,我感觉不到丝毫痛苦。”
“今天是希瓦神节(纪念主希瓦的印度教节日),商喀本人来你家看望你。日夜持我的名,一直念。”
伽德卡流下喜悦泪水。拥抱他后,巴巴回古鲁帕萨德。这是伽德卡最后一次见他的主。
美赫巴巴和满德里抵达孟买,他和女子们居住阿厦那。宝负责从下午5点至凌晨2点守夜,之后彭度和韦希奴各守夜2小时,到早晨6点。普卡和库玛此时也过来,住孟买的旅馆。
在巴巴如约抵达之前,阿娜瓦丝和纳瑞曼决定整修公寓。刷漆,添置新窗帘帷幕,给巴巴用的房间安上空调。匆忙完成,装修结束不久,巴巴就到了。巴巴欣赏新装修,问纳瑞曼花了多少钱。“7000卢比。”他答。
“你们为我花这么多钱?”巴巴问。
阿娜瓦丝答道:“这是我们的荣幸,巴巴。”
巴巴显得满意,走遍各房间后,到餐厅坐下,要一瓶苏打水。阿娜瓦丝忘了买,虽然知道当时巴巴只喝这个。她叫霍玛尽快去买几瓶,遗憾的是他很难找到巴巴喜爱的品牌,用了很久才回来。
巴巴再次管阿娜瓦丝要苏打水时,她一脸狼狈,解释她忘了买。巴巴评论:“你为整个公寓花了7000卢比,却不记得为我买仅值2安那(约20分)的苏打水?”这是给阿娜瓦丝的教训,莫忽视大师的任何事,无论大小。
同天,巴巴对阿娜瓦丝说:“你为何花这么多钱整修公寓,因为我永不再回孟买了。”
阿娜瓦丝说:“巴巴,您此刻在这里,这对我们最重要。”
3月8日星期天,巴巴在阿厦那给近1000名孟买爱者施达善。他拥抱所有人。因大多数是长期爱者,巴巴同他们开玩笑,活动始终洋溢着幽默欢快气氛。
那天,基申禅德·伽吉瓦尼和索拉伯吉·斯甘坡瑞亚,安排了著名卡瓦里歌手的四场不同节目,在哈斯玛特会堂为巴巴演唱。下午3点巴巴率满德里抵达会堂,第一组随即开始。巴巴不喜欢该组,打发他们去喝茶。
第二组开始唱,可5分钟后,也被叫停。第三和第四组遭到同样命运。巴巴对任何歌手都不满意。他问伽吉瓦尼和斯甘坡瑞亚:“这怎么回事?我一个都不喜欢。”
他们回答:“巴巴,这四位卡瓦里歌手是闻名全孟买的。”
“他们也许闻名孟买,可我喜爱发自心灵的歌唱!”
随后,第五个卡瓦里歌手,他1955年在美拉巴德为巴巴唱过,带着乐师登场。巴巴非常享受他的演唱。
其他四组歌者坐在听众席,对其歌艺充满骄傲,巴巴偶尔瞟他们一眼,使他们意识到在阿瓦塔跟前演唱所需要的不止技能。
活动完毕,巴巴命伽吉瓦尼和斯甘坡瑞亚全额支付四个卡瓦里歌手,莫让他们失望。
3月9日,科弗尔的考杜瑞·克里须那·劳带家人到阿厦那拜见巴巴。他在孟买已逗留数日,委托了一位著名雕塑家B·塔里姆为巴巴制作塑像。
次日,一名前地方长官K·M·蒙希和妻子来达善。巴巴对他说:“要体验神是困难和不同的,因为见者与被见者是一。”
3月10日至14日,这五天巴巴每天从上午9点至中午在阿厦那施达善。每天上午都有大量人涌来,挤满休息室和公寓楼梯,依次等候达善。多数人未见过巴巴。
印度电影部门的纪录片制作人,34岁的贾伽特·穆拉里,是最先抵达者之一。10日上午9点半,他首次会见巴巴。穆拉里对灵性深感兴趣,从上司、朋友兼导师艾兹拉·米尔那里得知了巴巴。穆拉里后来移居普纳,成为佳尔的好友。他和家人在古鲁帕萨德拜见巴巴,后来他在美拉扎德给巴巴拍电影。
一个叫厄苏拉·西尔维亚·赫尔曼的美国女子,也于10日会见巴巴。赫尔曼出生于柏林,结了婚,丈夫因帮助犹太人,被盖世太保杀害。她对灵性产生兴趣,1955年曾在瑞希克什和斯瓦米·希瓦南达度过六个月(注:巴巴1953年联系过希瓦南达)。1959年当时,她在回喜马拉雅山途中,阿娜瓦丝在一家商店偶然遇见她,邀请她来公寓“会见一位在世圣人”。
3月12日接到消息,伽德卡午夜在普纳去世,时年55岁。头天上午邓肯曾去探望他。巴巴评论:“只有我知道伽德卡多么幸运,他临终时呼喊我的名。他已永远来我这里。”
巴巴给谷娜苔发去诗体电报:
伽德卡是吾亲;
他现已来亲近。
通知大家莫惧,
要爱我且欢喜。
巴巴还表示:“要开心,伽德卡永享我的陪伴。”
伽德卡临终几日,普纳巴赞组对他唱巴赞,帮他熬过痛苦长夜。夫妇俩的独子迪伽姆巴,按巴巴指示于一个半月前赴美国。巴巴发电报让他留在美国,继续学业。并致电:“要开心,你父亲已来我这里。”
应瓦达拉的天主教圣约瑟中学校长雷戈神父,和沃里的N·S·D·盲人就业之家的秘书之邀请,巴巴于3月13日访问这两个机构。阿露·卡姆巴塔医生是圣约瑟中学的顺势疗法顾问医生,神父是通过她知道美赫巴巴的。一见到巴巴,雷戈神父陷入恍惚,未能给聚集的1400名学生介绍巴巴。阿露紧张地替他做开场白,并请埃瑞奇谈谈巴巴,作为介绍。埃瑞奇说:
美赫巴巴名字的意思是慈父——可他不仅是慈父,还和众生处于一切的层面。所以你可以把他视作你的朋友、兄弟、父母乃至神——或者所有这些,因为他是你视为的一切事物。我记得,我在做学生时,一听有贵宾来访学校,总是非常激动,难免好奇他们会说些什么。现在这位来宾却不言说!他来给你们的不是言语,而是爱。他不是来给你们演讲,而是来祝福你们,不是来说教,而是来唤醒你们。他不会与你们握手,而会作为慈父拥抱你们。有一天你们将会意识到,你们今天真正领受的东西的重大意义。
巴巴随后说:“至爱的人身上帝不可能比这点——即会见你们1400名学生,并拥抱你们每一个——更具人情味了。你们现在尚年幼、天真且有接受性,能接受他纯洁的神圣触碰。”
男女生列队一一经过巴巴,巴巴拥抱他们,分发甜点。巴巴只问过一个男孩的名。男孩的名字颇不寻常,他回答:“我叫基督。”
巴巴对神父表示他对活动安排满意,还说:“成道者能够用亲手碰触,在人类心中播下神爱种子。种子随后发芽,深深扎根,绽苞开花,从而使其毕生散发馨香,激励他无私服务人类。”(雷戈神父后来被指控贪污,但被宣判清白。他把其赦免归功于美赫巴巴访问学校时的祝福。)
巴巴之后前往孟买郊区的沃里,访问盲人之家。年轻居民们热情迎接他。一个青年恭敬而雄辩地发言,代表全体欢迎巴巴。每人献巴巴一小朵玫瑰,巴巴拥抱各位。大家靠近的对象是爱的根基本身,他们的肉眼却看不见他。巴巴对他们的深邃大爱明显且真切感人,而他的碰触让盲人们流泪。接受巴巴拥抱时,每个孩子的面容都转变,仿佛内在光明被开启。
一名男孩问巴巴,他因何如此不幸目盲。是否因为他在前世曾作恶?巴巴答:“某种意义上你非常幸运,看不见世间的罪恶和苦难。众生皆目盲。连那些你认为的有眼能见者,其实都目盲,因为他们所见非真。
“你也看不见真实——只是你的复明欲望在束缚你。因此,切莫要求肉眼视力,而要求赐真视力,它将使你看见唯一值得见的东西,唯一存在。时时持我的名,不断地想念我。我把爱与祝福给予你们全体。”
按巴巴的意思,普卡扼要讲述了巴巴和他给人类的爱与真理讯息。巴巴参观了盲人们如何织布、制做篮子和椅子,他极为高兴地听了他们的乐队演奏。名誉秘书及队长H·J·M·德赛,感谢巴巴来访并祝福他们。巴巴起身,在欢呼声中返回阿厦那。
拉姆玖·阿卜度拉此时在孟买,筹备草拟设立阿瓦塔美赫巴巴信托,不久注册为公益信托。据说拉姆玖逗留期间,遵照巴巴指示,从孟买银行的保险柜取出巴巴(1925-26年写的)那本书的手稿。尽管据说他把手稿交给了巴巴,此后巴巴如何处理手稿及其去向,则不得而知。埃瑞奇是见到巴巴和拉姆玖之间移交的最后一人。
3月15日星期天,巴巴和满德里下午2点离开孟买,前往普纳的古鲁帕萨德。对孟买为期一周的访问,证明是他最后一次。此后,巴巴每年去普纳,在古鲁帕萨德消夏三个月,在美拉扎德度过剩余的九个月。该惯例持续到最后。
3月15日是阿娜瓦丝的生日。巴巴计划午餐后出发,阿娜瓦丝正忙碌给满德里端饭菜。巴巴走到客厅,独自坐扶椅上。阿娜瓦丝看见,就跑去问他有何需要。“没有。”他答道。
“巴巴,您独自待这里。”她说。
“没关系。”他对她表示。阿娜瓦丝站着,望着巴巴“像国王般坐着”(她忆述),可他显得忧伤。少顷沉默后,巴巴打手势:“阿娜瓦丝,我将不再回孟买。”
巴巴未对纳瑞曼提此事。他离去时,纳瑞曼拥抱他说:“巴巴,尽快回来。”巴巴神情肃然,驻步。他快速后退几步,再次拥抱纳瑞曼。阿娜瓦丝望着,意识到巴巴通过后退并再次拥抱她丈夫,满足了他让巴巴“尽快回来”的心愿。
启程前几日,巴巴曾向这对忠诚的夫妇强调:“没什么属于你们。一切都是我的。连你们自己都不属于你们,而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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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六卷
翻译:石灰
校对: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