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朝圣者曾向埃瑞奇诉说:“我一整天都没能念记巴巴,这让我感觉糟透了。我的思绪四处飘荡,没有念记他。有很多次,我都恨不得踹自己一脚。”
埃瑞奇安慰他说:“那样亦是念记。”朝圣者面露诧色,问道:“这怎么可能?没念记亦是念记?”埃瑞奇问他:“你觉察到自己没念记他吗?”朝圣者回答:“是,我觉察到了。”埃瑞奇又问道:“是对你整天都没念记的觉察吗?你整天都觉察到这点吗?”
朝圣者答道:“是的,我一整天错过了太多本该念记他的时刻。只有那些时刻过去后,我才觉察到,心中满是懊悔。”
埃瑞奇接着对他说:“你对自己没念记他的觉察本身,变成了一种念记的方式。其实,你很可能由于内心的懊悔,反而现在更深地念记他。倘若你在那一刻记得他,那么在其余时间你就不会这么深切地念记他。”
埃瑞奇停顿一会儿,让朝圣者消化一番他的话,接着举例阐明他的观点。他说:“你一定注意到许多人的行为。比方说,当人们踩到一滩泥水或粪便,或者不小心绊倒,或者遇到一点小意外——那一刻他们没有说‘哦,巴巴!’,结果会说‘哦,该死!’这很常见。人们总会这么做。
“那么,如果一个巴巴爱者记得说‘哦,巴巴!’,他只是随口一说,之后便忘了此事。但那个说‘哦,该死!’的人,心里却开始感到懊悔。他会想:‘哦,不。我本该记得说‘哦,巴巴!’我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做到念记他的名。’这类念头会不断地侵扰其头脑,然后他会祈求巴巴,帮助自己念记他。所以你瞧,比起那个在危机时刻能记着巴巴的人,他这种间接的想念反而更深切。就这样,没念记也成为一种念记的方式。”
这名朝圣者不仅受到安慰,而且想到这些年自己其实是记着巴巴的,顿时欣喜不已。他为此感谢埃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