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赫巴巴
对高级灵魂、萨度、疯人和穷人的工作
1948年3月15日至5月14日
虽然《行道者》最后一章结束于1948年3月7日,但该章已说明,美赫巴巴对高级灵魂、萨度和穷人的工作,理当会继续进行。当《行道者》交到印刷商的手中时,巴巴所做的新工作自然不可能添入书中;故本册子类似于该书的后记,也是今后诸多工作的预示。
这几页的中心主题,是美赫巴巴前往喜马拉雅山的旅行。喜马拉雅一词的意思是“雪之寓所”,从一端的印度河到另一端的布拉马普特拉河,这条世界上最雄伟的山脉绵延1500英里。离山脉北端大约500英里处,坐落着一片被冰雪覆盖的庞大群山,其对印度教传统来说无比神圣,从这些山峰融化的雪水形成了无数条溪流,最终汇集成印度最神圣的河流——恒河。
恒河(或按其真实名称:恒河母亲)的实际发源地,位于根戈德里上方。这条圣河发源于海拔13800英尺的一处冰窟,流经1500多英里到达孟加拉湾,通过网状河口流入海湾。从根戈德里上方绿色冰窟内的源头,一直到下游约120英里外的代沃布勒亚格与阿拉克南达河汇合,这段河被称作巴吉拉蒂河。
从巴吉拉蒂河的源头到代沃布勒亚格的汇合处之间的大致半途,坐落着乌塔卡西村,其作为灵性求道者、瑜伽士和高级灵魂的中心而闻名。乌塔卡西是本册子的重点,因为它是1948年4月巴巴前往的小村。按喜马拉雅山的标准来说,乌塔卡西的地势并不高,其海拔不到4000英尺;不过旅行者必须从代赫里-格尔瓦出发,沿着多石的小径骑行或步行40英里左右,方能到达那里。
不过,在相当偏远的喜马拉雅山谷中步行40英里,跟在开阔地区的笔直平坦道路上行走同样的路程,完全是两码事。首先,一个人必须考虑行李的运输,因为这些崎岖小径上不可能行驶轮式交通工具,每一盎司的重量都必须由骡子、矮马或人来运载。但大多数旅行者发现,驮畜既麻烦又不可靠,故喜马拉雅山的运输支柱(用牦牛的西藏除外),是尼泊尔人或多提亚尔搬运工的脊背。这些顽强的小个子男子,能在极为崎岖的地带搬运重达六十磅的行李,我见过他们在坚硬的雪地上赤足行走数小时而毫无怨言。
要将喜马拉雅山诉诸于笔墨根本不可能,可谓百闻不如一见。无论你是远观这些庞然大物,那时它们看着像夏日的云朵;还是处于山脚下,在涧水劈开的幽谷中前行,蓦然山回路转,你会惊叹地注视着那些闪闪发光的万仞冰壁——不管你怎样观看,它都是不可思议、无法形容的。
此乃喜马拉雅山的浪漫之处,但喜马拉雅山之旅并非全程都那么刺激想象力,介于崇山与平原之间的中间地带有很多的峡谷,那里只有炎热、沉闷与单调。从代赫里到乌塔卡西的小径则介于这两个极端之间,只有当山谷的拐弯处展现新景色,或者路线靠近巴吉拉蒂河的咆哮河水时,路途才变得趣味盎然。
关于巴巴在乌塔卡西当地联系求道者和高级灵魂的记述,以及他的行程日志,读者可参阅汇总。除了在喜马拉雅山的这项工作,可以看到他还做了大量的其他工作,而前往乌塔卡西的徒步跋涉只是一场大范围旅行的一部分,其范围之广几乎远至东巴基斯坦(译注:今孟加拉国)的边境。
最后,读者可以看到,汇总一开始记述了在孟买的更多联系。对许多人来说很明显,巴巴的联系,在某些时候表现为“区域集中”阶段。我用这个令人生畏的词汇,无非是指:在某些时候,巴巴会一遍又一遍前往某个城市或地区,联系那里的玛司特和高级灵魂;往往反复联系同一批对象。这种集中性,于1943和1944年在克什米尔,以及1945年在海得拉巴,都很明显;还有自1947年秋以来,我们发现巴巴将注意力集中于两个新的中心,即孟买和古吉拉特。很难说清,这些区域集中的阶段,是为了方便起见,还是像许多人的感觉,它们有着远更深刻的意义,因为巴巴对这项奇特工作的意义一概缄默不言。我的感觉是,他的工作要么过于个人化,故其性质和意义跟我们毫不相干,要么它的细节太过错综复杂、晦涩难解,即使予以详细解释,我们也不可能领会。因此,既然我们看不到面纱背后的东西,就必须满足于对面纱本身的描述——仅仅记录行程和联系——所以我们接下来将进行汇总。
联系汇总
1948年3月15日至5月14日
**=特别有趣
*=有趣
日期:1948年3月15日
记载:美赫巴巴在孟买联系一些新玛司特:
哈吉·奴尔·艾哈迈德巴巴,是一名帕坦老人。多年前,他当过校长,会给学生讲授古兰经和夏里亚特。然而,似乎有一天他变得陶醉于神爱,因为他离开了学校,开始裸身到处流浪。那时候他在孟买一个叫库尔拉的郊区,在那一带居住了近12年。如今他住在孟买本迪集市的消防站附近,一个修表匠哈吉·伽富尔的家。1933年,哈吉·伽富尔带奴尔·艾哈迈德一起赴麦加朝圣;之后,二人名字都被冠以“哈吉”尊称。哈吉·奴尔·艾哈迈德巴巴是一名好玛司特。他现在处于撒里克式状态,受到孟买的帕坦同胞的高度尊敬。
有一名挺好的玛司特(名字未记录),坐在本迪集市消防站的台阶上。这是巴巴第二次联系他。
夏·萨赫伯最初来自(德干)海得拉巴,但据说过去40年一直在孟买。他是高个子,身穿黑色长卡夫尼,显得更高。他在孟买到处流浪,虽然不是著名的灵性人物,实际是一名高级行者*。
有一个衣衫褴褛、蓬头乱发的中年玛司特,在本迪集市的加油站附近。他酷爱嚼烟,衣衫被唾液浸染成深棕色。他的目光却明亮清澈,仿佛心灵被内在喜乐点亮。他是中级玛司特。
度尼瓦拉巴巴是一名好玛司特,会捡垃圾,用来焚烧。然后坐在火前,烤火暖手。除了腰布,一丝不挂。(dhuni表示圣火。)
[*注:对高级行者的定义,参阅《行道者》第一章。]
日期:1948年3月17日
记载:巴巴仍在孟买,继续联系:
艾哈迈德·玛斯坦,腹部围着一只麻袋,他所选择的“家”,说明玛司特不仅毫不在乎居住何处,而且往往喜欢让自己住在令人作呕的环境中(参阅《行道者》第一章),因为艾哈迈德·玛斯坦住在公共小便池附近。他是一名好玛司特。
赛义德·奴尔·阿里夏是一名老人,中级玛司特,手指戴满戒指。他喃喃自语,四处流浪,其持续的念叨,偶尔被大声惊呼所打断。
日期:1948年3月18日
记载:巴巴仍在孟买,继续联系:
奴鲁丁·玛司特巴巴,是一名好玛司特,污秽不堪,四处流浪,随处睡觉。
日期:1948年3月19日
记载:这是巴巴在孟买的最后一日联系。
阿里·侯赛因是一名中级玛司特。关于他,只知道:他在一个地方坐了很多年。
伊斯迈尔·巴巴·玛斯坦,看似55岁左右,就像阿里·侯赛因,他也长年累月坐在一个地方。
安拉·迪亚巴巴是一名中级玛司特,仅有的衣物就是一小块麻布。他到处溜达,无缘无故地骂人,有时随处停止溜达,蹲一会儿,再继续行走。
在孟买完成这些联系后,巴巴返回阿美纳伽。
日期:1948年3月25日
记载:当天巴巴离开阿美纳伽,前往孟买。古斯塔吉、拜度、卡卡、埃瑞奇和查干随行。当晚一行人离开孟买,前往卡特尼、安努布尔和安比加普尔(中部省邦)。本次旅行的目的是访问一名亲密弟子,其在安比加普尔担任重要的行政职务。未对高级灵魂进行联系,故此次访问安比加普尔的细节与本册子主题无关。这里只需说,巴巴受到热忱衷心的接待。之后巴巴从安比加普尔出发,往南越过森林覆盖的群山,来到赖格尔,再乘火车赴加尔各答。
日期:1948年3月30日
记载:* 当天巴巴抵达加尔各答。这是巴巴对印度东门户的这座大城市的第四次重要访问。第一次重要访问在1940年6月,当时联系了伟大的贾拉里型玛司特卡瑞姆巴巴;第二次在1943年,灾难性饥荒正盛之际;第三次在1945年。巴巴在其他时间也去过加尔各答,此处的重要一词,是指他对高级灵魂、饥民或穷人的工作。
本次访问自有其趣味,因为巴巴在加尔各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乘火车去东巴基斯坦的首都达卡。然而列车一到拉纳加特,即进入东巴基斯坦之前的边境车站,巴巴就命令随行者下车,然后他们乘下班列车返回加尔各答,当晚7点半到达。批评者会反驳说:“为何无缘无故地改变主意,这是无限能力和无限知识的征象吗?”当然,这样的问题无法明确回答。一个人只能说他确信,这种计划的突然改变肯定有意义,这些时候巴巴在制定他自己的复杂计划,而随行者必定被蒙着眼在其中扮演他们的角色。
故在批评者看来,这次旅行可能像一场徒劳无果的恶作剧;但对那些了解巴巴的人来说,他计划的变通性富含意义。支持这种意义的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直觉;一种发自内心的确信,推翻了批判性智力的抗议。
日期:1948年3月31日
记载:巴巴仍在加尔各答,开始联系高级灵魂。
马斯坦·夏是一名皮肤黝黑的玛司特,除腰布外一丝不挂。他在中央大街的综合医院附近闲逛,并自言自语。之前巴巴曾联系过这名玛司特,(很可能)是《行道者》附录中提及的阿里·夏·马斯坦,那里对他没有描述。马斯坦·夏是一名好玛司特。
拉姆达斯·巴巴是一名七旬老人,中级玛司特。
夏姆谢尔·达塔是另一名七旬老者,也是中级玛司特。
苏非先生,1945年10月首次联系过(见《行道者》附录)。他是很好的玛司特,住在帕克马戏城附近屠夫巷的一间小室里。
拉希姆·夏是一名来自卡提阿瓦的老人,中级玛司特,不是特别有趣。
日期:1948年4月1日
记载:继续在加尔各答联系:
凌晨4点,首先联系的是一名中级玛司特,名字未记录,坐在一家苏打水厂外面。
阿卜度雷赫曼巴巴是一名中级玛司特,养着猫和狗。
** 夏·杰罕是一名很好的第五层面玛司特。他坐在一个昏暗肮脏的房间里,屋里塞满了发霉的书和成堆的垃圾。他用一扇屏风封住门,又没有窗户,因此光线很差。夏·杰罕本人如房间一样脏,衣衫褴褛,令人作呕。传说他曾坐在纳库丹伽大桥附近的一棵枯树下,有一天这棵枯树竟复活了。还据说,警察在一次驱赶乞丐的过程中,曾拘留了夏·杰罕,但有些民众尊敬这名伟大的玛司特,不懈地请愿,警方被迫在几小时内就释放了他。夏·杰罕现住在这间昏暗的小室,是作为一个屠户的客人,该屠户尊敬他。
哈吉·萨赫伯·特尔瓦拉,1945年10月首次联系过,在《行道者》附录中记录为特利瓦拉·玛司特。4月1日再次联系他,他是一名很好的玛司特;本次访问加尔各答联系过的最好玛司特之一。他坐在纳库丹伽大桥附近,人如其名,喜爱油(tel),一边喝,一边把油涂在全身和衣服上,因此脏得难以置信。
* 当天晚上,巴巴和男子们乘杜恩特快列车,离开加尔各答前往哈德瓦。旅途中,发生一起“间接”联系,值得记述。从加尔各答到哈德瓦的铁路途经贝拿勒斯,在贝拿勒斯车站,巴巴指出一个身穿赭衣的可敬老者,他身边有三四个同样衣着的年轻人。老者和同伴进入隔壁车厢,巴巴指出:该老者是“很好的灵魂”。他随后派埃瑞奇去隔壁车厢,向老者打听乌塔卡西的圣人和瑜伽士。埃瑞奇奉命前往,惊讶地得知老者正是来自乌塔卡西,现在要返回故乡。老者告诉埃瑞奇,他叫德乌吉瑞。随行者是他弟子,尊称他德乌吉瑞·马哈拉吉,表明他们对他的尊敬。
后文将会看到,巴巴在逗留乌塔卡西的最后一天,联系了德乌吉瑞·马哈拉吉。老者在阿约提亚下车,应一些当地信徒的邀请,在那里待几天。因此返回乌塔卡西被耽搁,在巴巴启程返回代赫里的前一天,老者才回到他的总部。
日期:1948年4月3日
记载:当天巴巴来到哈德瓦,神圣恒河岸边的朝圣者之城。这是巴巴一行前往乌塔卡西前的最后一个重要城市。故查干和卡卡遵令为登山之旅购买供给品,同时巴巴、拜度和埃瑞奇则出发搜寻玛司特。
* 在主河坛,他们发现一个叫哈奴曼巴巴的中年玛司特。他嘴巴奇特,上下颚各有三排(原文如此)松动肮脏的牙齿;不过是个好玛司特,喜欢递钱给小孩子,但无人知晓他的钱从何而来,因为他从不乞讨。因此,当拜度试图给哈奴曼巴巴一安那时,玛司特拒绝接受,反而给拜度一安那。
联系过哈奴曼巴巴后,还联系了一名求道者*。
** 巴巴和两名弟子穿行在城中的街巷河坛时,他们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街边的木平台上。巴巴示意弟子们去接近老人,表示应该向他打听哈德瓦的玛司特和高级灵魂。简短交流一番后,巴巴一行继续前行,可不久看到老人跟着他们走街串巷。既然他紧追不舍,巴巴命埃瑞奇去问他,为何尾随他们。老人回答说,他在寻找一位古鲁,并引述卡比尔的话:没有古鲁的帮助,不可能证悟真理。他接着说,他已经老了,恐怕未证悟就会死去。最后他对巴巴直言说:“我觉得您指导我最合适。”巴巴回复,叫他要越来越爱神,爱得像一条离开大海的鱼,其唯一渴望就是回归大海。
不过,这并非最后的会面。过一两小时,巴巴联系过上文所述玛司特后,穿过街道返回时,他突然提起那个老人,称赞起他的爱神程度。谈论几分钟后,看见老人出现在街对面,遂招呼他过来。巴巴下令买三个橘子,他要把这些橘子给老人,祝福他。老人一看要从巴巴手里接受帕萨德,就先洗了手脚,才来到他选的古鲁跟前。巴巴嘱咐他,要怀着不断增强的爱,在内里寻找神,还说如果他这样做,会很快见神。也许应该说明一下,即巴巴的名字从未泄露,故老人显然没有外部手段知道巴巴是谁。
[*注:对求道者的定义,参阅《行道者》第一章。]
日期:1948年4月4日
记载:当天早上,巴巴和男子们离开哈德瓦,乘巴士前往瑞希克什。一到那里,就雇了九名尼泊尔苦力,把行李运往乌塔卡西。安排停当后,巴巴到布拉姆埃舍,联系了塔坡万·斯瓦米。塔坡万·斯瓦米在瑞希克什山谷一带广受尊敬。
日期:1948年4月5日
记载:巴巴和男子们乘巴士前往代赫里-格尔瓦。路途要攀越两个山隘,景色虽壮观,但对普通旅行者来说,路况太恶劣,不禁会怀疑自己能否走到代赫里,故近乎索然无味。九名苦力也启程去代赫里,但他们徒步,经由数个山隘走捷径,故一天就能从瑞希克什走到代赫里。当晚巴巴一行抵达代赫里-格尔瓦。
日期:1948年4月6日
记载:* 在本册子的引言段落,试图对总体喜马拉雅山——以及具体这一部分——勾勒出大致轮廓。想象一下,这个代赫里小镇,隐遁在一片炎热潮湿的山谷中,浑浊湍急的巴吉拉蒂河,沿着该镇的中心轰鸣流过,因70或80英里外高山上融化的雪水而高涨。你可在想象中看到,上方的山坡被梯田切割得像巨人的台阶,仅被不规则的小块树林、深洼的溪谷或者裸露的陡峭岩石所打断。当你读到地名、各地之间的里程等单调细节时,请不要忘记:脚下的滚烫石子,或者那种口干咽燥,连水壶里的温水都难以缓解。更不要忘记,疲惫的你每走一步,脚趾的水泡都会刺痛,无情的骄阳炙烤着你的后背。总之,要记住:从代赫里到乌塔卡西的旅程,长度虽然只有40英里,却相当炎热、艰苦且陡峭。
因此,巴巴和男子们知道前方的征程极为劳累,4月6日在代赫里休息,以便为未来的几天养精蓄锐。不过,当天在代赫里本地,巴巴联系了两名玛司特:
玛司特·艾哈迈德·苏非·萨赫伯,是一名很好的玛司特,有时撒里克式,有时玛居卜式,以卖肥皂谋生。他在代赫里深受尊敬。
玛司特·瑜伽士,住在代赫里的几间骡厩里,毫不在意身体需要。
日期:1948年4月7日
记载:当天早晨5点半,巴巴,他的五名男子,九名苦力,开始徒步旅行,前往乌塔卡西。下午抵达12英里外的夏苏森林客栈。
日期:1948年4月8日
记载:早晨5点离开夏苏,前往14英里外的达拉绍。在达拉绍,大家入住卡利-卡姆布利瓦拉客栈。
日期:1948年4月9日
记载:离开达拉绍,前往16英里外的乌塔卡西——旅行终点。最后这天,景色迷人,路上有很多农民,带着山羊、绵羊、奶牛、狗及帐篷,搬到高地牧场度夏。但道路艰辛,傍晚抵达乌塔卡西时,巴巴和随行者的脚都磨出水泡,很疼。
在乌塔卡西,他们入住博拉旅社,著名慈善家博拉捐建的大型客栈。
日期:1948年4月10日
记载:巴巴开始在乌塔卡西联系:
法哈瑞巴巴,只吃花、果和根茎,除了腰布,赤身裸体。他过去住根戈德里,现在住乌塔卡西的马尼-卡尼堪-伽特。他是一名初级行者。
迪伽姆巴·阿瓦度特是一名萨度。
南伽巴巴,也叫罗摩南德吉,全身赤裸,沉默多年。他住在乌塔卡西3英里外的拉克希伊希瓦,每天来乌塔卡西一次取食物。
上述三人被请到博拉旅社,由巴巴联系。
甘伽南德·马哈拉吉,是个老人,坐在瓦贾利的凯拉希埃舍的一间小暗室内,阅读一些东西。本地人高度尊敬他,巴巴非常喜欢他,联系他两次。他是一名高级行者。
拉姆吉·马哈拉吉在萨特贝拉埃舍,是求道者。
柴坦吉瑞·马哈拉吉是个老人,求道者。
尼帕利·斯瓦米·马哈拉吉,是一名老萨度,也是求道者。
比尔吉瑞·马哈拉吉,是一名老萨度,住在德乌吉瑞·马哈拉吉的寄宿处。他是求道者。
布拉玛南德吉·马哈拉吉,给儿童做灵性培训。还监管萨度用房的建设和维护;他是理智型、真诚的求道者。
**尼古南德吉·布拉玛查瑞,是孟加拉人,很好的玛司特。年近80岁,形容枯槁,精力充沛,衣服很脏。他住在乌塔卡西一座杜尔迦神庙的小室里。巴巴去联系他时已近黄昏,尼古南德吉领着巴巴,进入庙里他的小房间。玛司特随后划了根火柴,在火光中端详巴巴的脸庞,他凝视着巴巴的容颜,满脸喜悦。巴巴非常满意对这名好玛司特的联系。
鲁德拉吉瑞·圣雄(纳伽·潘蒂),是一名老人,求道者,在韦希瓦纳施庙。
锡布普里吉·纳伽·潘蒂,也在韦希瓦纳施庙里联系。他也是求道者。
丹迪·斯瓦米,也在这座庙里,那里的第三名求道者。
马内夏南德吉·斯瓦米是乌塔卡西的玛罕特,官方灵性领袖。
曼伽吉瑞·马哈拉吉,据说有104岁,驼背得厉害,身体又瘦,蹲坐时,脑袋近乎碰到脚。他住在克达尔-伽特上的一间昏暗小室。他是初级行者*。
潘迪拉姆·马哈拉吉是一名萨度。
迪亚尼·马哈拉吉也是一名萨度。
契塔姆巴拉南德吉,是一名求道者,在乌塔卡西附近的科特希瓦。
甘伽普里吉是一名萨度,求道者,在凯拉希埃舍。
[*注:对初级行者的定义,参阅《行道者》第一章。]
日期:1948年4月11日
记载:巴巴在乌塔卡西继续联系:
马哈拉吉·朱格南德吉是一名优陀西派的求道者。
这些都是求道者:尼古纳南德吉、尼希查达斯吉、阿瓦度特·纳伽·潘蒂、普拉吉纳施吉、拉姆达斯吉·马哈拉吉。
罗摩克里希那图书馆里的三名萨度:阿特玛南德吉、戈温达南德吉、纳施吉。
斯瓦米·桑塔南德吉,住在河另一边的焦希马特(Joshimath)。他是求道者。
* 韦希奴·达特·迪伽姆巴,大约80岁,不过容颜年轻得多。他很高级,巴巴说他集三者于一身——玛司特、圣人和儿童;在乌塔卡西联系的最佳者之一。他赤身裸体,沉默多年,只到五户家庭乞讨食物,仅接受他需要的东西。他很高兴联系上巴巴,并向巴巴做“飞吻”手势。他住在提洛特村。
斯瓦瑞夏南德吉医生,是一名年迈老人,孟加拉医生,住在德乌吉瑞·马哈拉吉的埃舍。他是求道者。
日期:1948年4月12日
记载:这是巴巴最后一天在乌塔卡西联系。
南伽·巴巴·罗摩南德吉一直沉默多年,赤身裸体。头发因常年抹灰而呈金色。他被召到博拉旅社,由巴巴联系。他是求道者。
师利·贤卡·阿希拉姆吉是一名萨度。
* 德乌吉瑞·马哈拉吉是一位心界行者*。这是跟巴巴乘同一班列车旅行,从贝拿勒斯到阿约提亚下车的那名老者(见4月1日记录)。他4月12日回到乌塔卡西,巴巴在韦希瓦纳施神庙联系了他。后来听说,德乌吉瑞·马哈拉吉赴贝拿勒斯的这趟旅行,是他很多年来第一次从乌塔卡西出行。此次与德乌吉瑞的联系,是巴巴在乌塔卡西进行的最后一场联系,次日早晨巴巴一行便启程返回代赫里。这三天逗留乌塔卡西期间,还联系了大约25名萨度,但这里未详细列出;他们仅是萨度而已,灵性上不是特别有趣。
巴巴在乌塔卡西买了一只黑褐色的蓬毛小山犬,并给它取名“锅锅”,大致可译为“胖墩”。回阿美纳伽的整个旅程中,巴巴都亲自照料并喂幼犬。
[*注:对心界行者的定义,参阅《行道者》第一章。]
日期:1948年4月13日
记载:巴巴和男子们从乌塔卡西启程,返回代赫里。当晚在6英里外的纳考里歇息。
日期:1948年4月14日
记载:离开纳考里,前往达拉绍;在达拉绍宿夜。
日期:1948年4月15日
记载:离开达拉绍,前往夏苏;在夏苏宿夜。
日期:1948年4月16日
记载:离开夏苏,前往代赫里。凌晨4点一行人在黑暗中出发,提着煤油灯照路。看似此地山谷正在修路,以便机动车最终可以上山,通到乌塔卡西。修路工人四处倾倒成吨的土石,导致原路(它从初具雏形的新路下面经过)多处被堵塞。一行人不得不攀越途中的两堆陡峭碎石——黑暗中的棘手艰险障碍。来乌塔卡西途中,没有这些碎石堆。
抵达代赫里后,九名苦力领薪后被遣离。
日期:1948年4月17日
记载:当天早晨,巴巴和男子乘巴士前往瑞希克什,从那里再赴哈德瓦。当晚抵达哈德瓦,乘首班火车赴德里。
日期:1948年4月18日
记载:离开德里前往阿格拉,当晚抵达。
接下来三天,巴巴联系了阿格拉的玛司特及其他行者:
加里布·纳施是一名初级行者。
法塔赫·穆罕默德,按记载被联系过,但没有记录他的特征。
布拉·夏是一名好玛司特。
穆罕默德·侯赛因是一名苏非徒。
希朗巴巴,1944年首次联系过,在《行道者》附录中有记载。他在一条巷子边坐了很多年。
** 玛居卜巴巴是一名很好的玛司特,坐在精神病院对面。他穿着很脏的卡夫尼,不断地自言自语。通常问他什么,他会重复问题,会自称是阿格拉的皇帝。也许这表明,他应该住进所坐之处对面的医院,但巴巴告诉我们:玛居卜巴巴是一名很高级的玛司特。
* 哈吉巴巴,几年前去过麦加;故被尊称哈吉。他是一名好玛司特,住在清真寺的一个房间里,不断地给人钱。巴巴和弟子跟他在一起时,哈吉巴巴给一名女孩5卢比,叫她还1派士给他。还给一名老妪1卢比,后者向他要些火柴;哈吉巴巴从房间的货架上,取了一盒火柴给她。哈吉巴巴把自己房间称作酒馆,跟人们说他在那里饮酒;但他只饮神爱之酒。联系阿格拉的这些玛司特之后,巴巴一行于4月21日中午前往阿美纳伽,22日下午抵达。
除了本汇总列出的这些人,在到访的各个地方还联系了很多萨度和玛司特,但那些人没什么特色,不是特别有趣,故未留存相关记录。本次旅行结束时,巴巴解释说,他原计划联系56名高级灵魂,这已完成,故对旅行成功结束感到满意。
日期:1948年5月9日
记载:** 马哈拉吉,一名那格浦尔的玛司特,由巴巴达斯带到阿美纳伽的巴巴住所。
自1939年初以来,美赫巴巴明显地从事对神醉灵魂的工作,故大多数伴随他生活和工作的人都有机会观察到,这些古怪行道者的至少某些特征。不过,如果你问一名巴巴弟子,为何某某人是玛司特而不是疯子,他很可能会简单地答道:“因为巴巴这么说。”换言之,普通人或普通弟子并没有资格判断这些人,因为他的唯一衡量标准是通过这些人的外部行为来评估他们。但玛司特身上有一种品质——至少那些跟巴巴有大量联系的玛司特——即不管他们的行为举止多么奇怪,却会让一个陪伴他们身边的人感到明确无误的快乐。他们一点都不会发出,精神病人所散发的那种微妙憎恶感,实际上反而会激发一个人自己内里的和谐感,那种和谐感你也许不会马上意识到,但最终会变得真实而明显。因此,如果你问起美拉巴德的男子们,他们喜不喜欢穆罕默德和阿里·夏,两位和满德里在那里共同生活的玛司特,我相信你会发现,人人都自发地感到被他们吸引。
因此,如果我们接受这点,即一名真正的玛司特会以令人愉悦的方式触及一个人的生命根基,那么我们会推测:动物们,对孰敌孰友拥有明确的本能,会不会也受到他们的吸引?答案是,许多情况下,动物们确实会和玛司特一起亲近地生活,对《行道者》附录作一番研究将揭示这点。马哈拉吉,这名那格浦尔玛司特的现有例子,也生动地说明玛司特与各种类型动物的相互吸引,故值得详细记述。
据说马哈拉吉大约80岁,但他看起来可能要年轻10岁。他除腰布外全身赤裸,一头蓬乱黑发,白胡须。你对他说话,他会看着你,慈祥地笑一笑,之后继续陷入遐想,或者将注意力转回到他的动物身上。据说在那格浦尔,他身边总围着近25只狗。一被带到阿美纳伽,他就开始收养各种动物——他会去散步,这些动物会跟着他回家——第一天结束,就有8或10头奶牛,5或6只狗,来到住处花园里。
马哈拉吉的不倦消遣,就是给这些动物朋友喂食,为了饲料随时可取,住所突然面目一新,变成了仓库。当时供牲畜的饲料和牛奶的预算是,一天大概14卢比。
马哈拉吉为了亲近他的牲畜,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户外树下度过。他的四周乱糟糟地摆着盘、桶和陶盆,每天多次往里面放饲料或牛奶,就近的树枝上吊着许多茶托,鸟儿可以从茶托上啄食。狗和奶牛不进食时,会躺在马哈拉吉的身边,不规则地围成一圈。有一头褐白相间的公牛热情洋溢,会用舌头舔遍他的全身。脸被舔时,玛司特会紧闭眼睛,或者仰躺在牛的前腿之间,任牛从头到脚舔遍他的前身。他似乎确实很享受这些粗鲁而亲昵的“沐浴”,因为整个过程中,他会闭眼躺着,双手枕在脑后。
巴巴说,马哈拉吉是一名“反常的玛司特”,不符合《行道者》第一章描述的八个类型中的任何一类,不过他也是一名高级玛司特,十分配合巴巴对他做的工作。他从不洗澡,从不自己吃饭,所以每一口饭都是巴巴喂他的。马哈拉吉的心情似乎完全依赖于他的动物朋友在场,因为当他处于它们中间并照顾它们的需要时,他就活跃快乐,而当他被带进屋,离开它们后,就变得无聊又孤僻。他在阿美纳伽住到5月14日,由巴巴达斯把他送回那格浦尔。
美拉巴德,1948年
威廉·邓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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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威廉·邓肯著《行道者——美赫巴巴与神醉者》(The Wayfarers-Meher Baba with The God-Intoxicated by William Donkin, 1948)
翻译: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