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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威廉·邓肯发布于 2021年8月9日

本书的前六章、附录及地图是这样编排的:它们为美赫巴巴对高级灵魂、萨度和穷人的工作(到1947年7月中旬关闭萨塔拉玛司特埃舍为止)提供了完整的记述。最后这章,则涵盖从1947年7月中旬至1948年3月7日期间。

对于1947年7月以来一系列事件的连贯完整记述,读者可参阅本章最后几页,对每次联系、每趟旅行都进行了汇总。以下几页,我打算从容地穿梭于时空之间,从巴巴的工作中挑选出几件可能普遍最感兴趣的事例,予以详细描写。

首先,就恰恰进行简短说明。第二章的告别语有所预示,巴巴与这位伟大的第七层面玛居卜很可能会有进一步联系。事实证明了这点,因为10月中旬巴巴去了阿杰梅尔,到克瓦伽·萨赫伯圣陵旁的那间棚屋里联系了恰恰。

从阿杰梅尔,巴巴往南到巴罗达,在那里进行的一场联系引人入胜,值得详述。对巴巴身边的人来说,总会揣摩这样的话题:即一位灵性完美者,为何以不知疲倦的决心追踪其他落后于他的人?还有,他在该工作的过程中,为何要对这些行道者的突发奇想,表现出如此的宽容?当然,我们拥有巴巴的解释,他之所以对这些灵魂如此耐心,他告诉我们,是因为他必须迎合他们的心血来潮,以便他们处于好心情,利于他的工作。但该工作本身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只是巴巴明显的勤奋,在某种意义上说明,巴巴很重视他对这些奇异人士的工作。因此,以下的会面是个有趣的例子,说明一名玛司特可能会有怎样的行为,以及巴巴会怎样容忍这种行为。

查姆布·夏是一名第五层面的玛司特,有时撒里克式,有时玛居卜式。他住在巴罗达市的莫提瓦达区。1947年9月巴巴早先访问巴罗达时,首次联系过他。不过,尤为有趣的是10月的第二次访问。查姆布·夏很胖,圆脸,面容愉快,其外表所呈现的,与其说肮脏,不如说邋遢。他会悠哉地出入妓院,与妓女们闲聊。他惯于开色情玩笑,但他的插科打诨,若诚实地看待,乃是对人性弱点之悲喜剧的犀利评论;而他本人的贞洁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受到那些妓女的极大尊敬,而她们从事的行业,可能会比其他任何职业更多地揭露出人性弱点。

起初,10月22日,查姆布·夏向巴巴要茶和香烟,买来茶烟给他后,他要腰布和衬衫。这些衣物也买来,给了他。查姆布·夏随后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巴巴,叫他穿上。当天晚些巴巴穿了。最后查姆布·夏叫巴巴明早5点回来。

次日早晨5点,巴巴和男子们准时来到玛司特的住处。查姆布·夏在屋里,门锁着。敲门后有了回应,他对窗外喊话,要巴巴在走廊上等着。巴巴和男子们在门外等了大半个钟头,直到那不倦的仆人——黎明,从天空扫去黑夜余烬。等候期间,男子们并非默不作声或闲坐着,而是不断地提醒查姆布·夏,是他叫他们5点钟来的,现在早过了时间。最后,房主(查姆布·夏住在此人的家)说服玛司特允许人开门,巴巴进屋,同玛司特坐了一会儿。

联系一结束,查姆布·夏叫巴巴下午2点再回来。故下午2点,巴巴又过去,像以前一样,与查姆布·夏同坐。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当我们记得这是有关一名神醉者的联系史时,至此也许没什么特别的。

但现在我们发现一反惯例,因为通常是巴巴不倦地追踪玛司特,而玛司特往往竭力躲避巴巴的联系。可这里,我们发现,查姆布·夏坚持要巴巴一遍遍地回去。因为10月23日下午联系之后,查姆布·夏立刻叫巴巴次日早晨5点再过去。这也不是最后一次,次日早晨巴巴过去后,被要求下午2点再去。这也不是最后一次,下午2点联系后,巴巴被指示次日早晨5点再去,并给他带一件班迪*和一件外套。于是买了班迪,并准备好一名巴巴弟子的外套。次日早晨巴巴将这些衣物送给查姆布·夏。联系后,现在读者能猜到,巴巴被要求下午2点再回去![*注:班迪bandi,是一种短的棉夹克,类似背心与外套的混合。]

早晨5点,下午2点;早晨5点,下午2点——这些重复不变的邀请会没完没了吗?巴巴最初于10月22日下午见了查姆布·夏,整整三天,他每天两次,在指定时间忠实地去见玛司特。所以拜度受令,对查姆布·夏提出抗议,说先生(巴巴)现在必须离开巴罗达。可查姆布·夏听了拜度解释后,仍顽固地坚持要巴巴下午2点回来。

不过,下午2点——现在已是25日——最后一幕上演。因为这次联系后,巴巴立即指示埃瑞奇进入查姆布·夏的房间,对玛司特说工作已结束,巴巴(当然未提他的名,而是称他先生)现在必须离开巴罗达,因为他有别的工作要做。查姆布·夏回应:“向先生转达我的问候,告诉他工作已结束,请他代我向女士们问好。”同时,他把巴巴给他的班迪、衬衫、外套、几包香烟及火柴递给埃瑞奇,又从头上解下脏头巾,也给了埃瑞奇。关于这些衣物,他对埃瑞奇说:“将头巾、火柴和香烟给先生。把外套、班迪和衬衫归还原主。”最后加上这句话:“全世界完了。”

关于衣物的指示被严格执行,将班迪和衬衫退还购买处的店主。对此事感兴趣的读者会高兴地知道,两件衣物还给店主后,他退了一半款。本书的另一处提及,巴巴解释过,玛司特穿的衣服和身边的零杂物品,有着某种内在意义。所以,很有可能,查姆布·夏与巴巴之间的衣物交换,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灵性意义。遗憾的是,查姆布·夏反复联系巴巴的渴望,对我们来说一定仍是个谜。

9月前往坪坡岗后,过了几周,巴巴表示他想在一座山上静坐闭关。讨论了各座山的利弊,结果挑选了一座叫特姆比的小山,它在坪坡岗的巴巴中心后方,距离仅2/3英里。其两大优点是,首先,它靠近坪坡岗的巴巴中心;其次,它十分狭窄陡峭,很少有陌生人或本地牧羊人上山。

特姆比山的峰顶很小,上面只容得下建一间10X12英尺的方形小屋。由于巴巴希望建造两间小屋,故在山顶下方约50英尺的山肩上,搭建了第二间屋。

12月5日,伟大的贾玛里型玛司特,阿里·夏,被带到坪坡岗,日落时分被抬上山,并安顿在下方小屋里。约15分钟后,西边的天空点缀着金色卷云,遥远的群山如湛蓝宝石,巴巴来到山上。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奇异而永恒。巴巴在山上住了12天,每天早晨6点至9点,在下方小屋里,与阿里·夏同坐。除了和阿里·夏在一起的三个小时,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巴巴都在山顶的小屋里度过。1948年1月初,新阶段开始。向数百名巴巴爱者寄去一份通告函,通知他们一项工作方案,并邀请他们在2月1日至25日的25天期间,执行某些指令。该方案分成三部分:第一,在坪坡岗对玛司特工作;第二,在安拉阿巴德联系4000名萨度;第三,对阿美纳伽地区的4000名穷人派发粮食和布匹。

1月18日,在坪坡岗开始第一阶段,阿里·夏被带去,居住10天。巴巴每天与他同坐3小时。阿里·夏离去后,另两人被带来,由巴巴联系。这两名次要人士,在本章末尾有简短记载。

2月7日,巴巴离开坪坡岗前往安拉阿巴德,以完成计划的第二阶段。附录中,简要记载过1941年12月安拉阿巴德的大壶节法会,那时巴巴联系了7000多名萨度。大法会每十二年举办一次,但一半时间,也就是说每六年,会举办一次“半法会”。1948年2月,巴巴访问安拉阿巴德,恰逢“半法会”的重大日子之一——那天称作新月节(Amavasia)——萨度们在两大圣河(亚穆纳河与恒河)汇流之处沐浴。他访问后仅过了三天,圣雄甘地的骨灰被撒入这片神圣河水。

2月9日拂晓时分,巴巴和男子们前往法会场地。估计群众的数量,从最少50万人到最多200万人不等,据说当天大约有30000名萨度在场。该法会主要是各个教派萨度的大型集会。法会场地分割成不同区域,称作阿卡达(akhada)。每个阿卡达被预留给一种教派的萨度。

一如既往,巴巴不准随行者目睹他亲身联系的劳动,故不可能描述工作本身。他命令几名弟子陪他到每个阿卡达的入口处,然后他进入阿卡达,联系里面的萨度,出来后继续到下一个阿卡达。就这样,从早晨7点开始,到10点为止他联系了4000个萨度,在三小时内完成全部工作。工作结束后,他告诉身边的弟子,在他联系的所有萨度当中,只有7名高级灵魂。

在安拉阿巴德完成这项重大工作后,巴巴乘火车赴孟买。在往返安拉阿巴德的旅行中,即前往安阿拉巴德的途中和重返坪坡岗的旅程中,巴巴两次皆途经孟买,并在孟买联系了玛司特。自1922年起,巴巴没有在这座大城市联系过高级灵魂,故1948年2月7日和2月11日这两天,是可以载入史册的重要日子,尤其可能对居住孟买的许多巴巴弟子而言。2月7日最有趣的联系,是对一个大家庭的一个成员,他们当中,除了一人,全都是神醉者!

这个家庭有两个兄弟,七个姊妹,住在孟买的马希姆区,马克杜姆·夏的圣陵附近的一座房子里。家中最年长的大哥,分开居住,合乎现存的常规习俗。大哥会照顾九个兄弟姊妹的需要,后者全是玛司特(和玛司特尼)。七个玛司特尼姊妹,据说能够为她们自己和两个玛司特兄弟做饭,不过她们足不出户。七个姊妹和两个兄弟都是玛达扎德型玛司特,即生来就是玛司特,因此很难把他们与普通疯子加以区分。兄弟中的一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许人进去,不过姊妹们每天会把一盘食物放在他的房门外。另一个叫阿里·阿斯伽,住在走廊上。

阿里·阿斯伽大约30岁,尽管看上去有双倍年龄。正如大多数玛司特,他满不在乎,污秽不堪,几年前他太有攻击性,遂用铁链将他拴住。人们会送甜食给他,他把食物扔到地上,然后粘着泥土吃下。巴巴同阿里·阿斯伽坐了近5分钟,并给他一根香烟。据说这个奇特家庭的父亲是一位圣人。[译注:英文原著中,此处的阿里·阿斯伽被误写成阿里·阿克巴·巴巴。但最后增补一章的第4页末段,对名字错误有说明。中文版现已更正。]

2月7日的另一场有趣联系,是对一个在科拉巴的高级玛司特,此地靠近孟买岛的最南端。这名玛司特被叫作贾法尔·夏·玛司特,或者更常用的称呼,帕坦巴巴*。他主要讲波斯语。他是一名第五层面的玛司特,巴巴说他是75%的撒里克式和25%的玛居卜式。他对住处的选择,说明玛司特对环境的喜好有悖于常人,因为他的住处紧挨公共厕所的背后,在一顶残破帐篷下,厕所位于一个环保车辆的市政停车场。

[*注:不应把这名玛司特与1942年卡卡在孟买联系的帕坦玛司特相混淆,后者在第五章和附录中有提及。]

帕坦巴巴是个老人,长发须髯已白,性格随和。每天早晨,他用黄油和面粉涂抹自己的手脚,然后用一块块白布缠裹手脚。多年前,他似乎嗜饮醪酒,会整杯地喝下,据说毫无醉态。在巴巴此次赴孟买联系他的几周前,拜度曾试图把帕坦巴巴带到坪坡岗。帕坦巴巴却拒绝去,说道:“我总是接近他(巴巴),现在让他接近我吧。”2月7日,巴巴与帕坦巴巴坐了两次,并给他11卢比。

2月11日的联系,无疑在孟买的所有联系中最为重要。在漫长的火车旅行之后,尤其在印度,普通旅客首先总会想:洗个澡,吃顿饭,休息几个小时,以消除日夜奔波的尘劳。但对于巴巴,首先考虑的总是工作。2月11日凌晨,来自安拉阿巴德的列车一到维多利亚终点站,巴巴立刻去联系孟买的灵性负责人,乌玛尔巴巴。

乌玛尔巴巴是一名面貌凶暴的男子,第六层面玛司特,完全处于玛居卜式状态,有时太过暴烈,令人们惧怕走近他。尽管如此,他在整个孟买受到极大尊敬,闻名遐迩。他年过中年,乌黑长发,白色长须,常被人看见来回踱步,面现怒容。

直到几年前,孟买的灵性负责人曾是提普巴巴,他于1944年去世。那时候,人们常发现乌玛尔巴巴在孟买的码头,俗称宝-喀-达卡(Bhau ka Dhakka)的附近一带。当然每个印度人,可能还有印度以外的很多人,都记得:1944年4月,一场可怕的大爆炸震动了孟买,摧毁孟买的大部分码头、大片的毗邻城区和无数的生命。因爆炸造成这场大破坏的两艘轮船,停泊在宝-喀-达卡的码头,离乌玛尔巴巴居住的地方不远。就在爆炸前几天,据说乌玛尔巴巴告诉一个常供他茶水的茶铺店主,他应该马上搬离码头区域,否则定会丧命。此人听从了乌玛尔巴巴的建议。乌玛尔巴巴还叫很多其他人离开,向他们保证:除非他们这样做,否则会死去。

在爆炸前一天,乌玛尔巴巴离开宝-喀-达卡,去了格兰特路上的旧坟场(Juna Qabristan)。大爆炸灾难发生后,那些听从乌玛尔巴巴的劝告搬离码头的民众,开始传播他的预言警告,从此这位伟大的玛司特声名远扬。

此次爆炸后不久,提普巴巴去世,被葬在旧坟场。乌玛尔巴巴随后过去,居住市中心的这处旧坟场,自从提普巴巴死后,他乃是孟买的灵性负责人。

2月11日早晨,巴巴进入坟场时,乌玛尔巴巴表面上仍在睡觉,而身边的侍者明显睡得很熟。巴巴一走近,离乌玛尔巴巴不到几码,玛司特便起来,一名巴巴弟子摇摇侍者的肩,问他:古鲁已醒来,他怎么睡着。侍者立刻站起,被要求劝说乌玛尔巴巴,与巴巴同坐联系。经劝说后,巴巴与乌玛尔巴巴坐了一会儿。工作大获成功,巴巴极为高兴,给了侍者一笔丰厚赏赐。

新年过后,1948年1月,如果你进入美拉巴德主厅隔壁的库房,会发现中央的地上堆着一大堆包裹,几乎挡着通道。每天晚上,在汽化灯的强光下,可以听到有些满德里讲述他们造访阿美纳伽地区的一些村子,并如何在这些村子对数以千计的穷人派发入场票。这些活动和讨论,是一项复杂计划的外部可见迹象,代表巴巴将给阿美纳伽地区的4000名穷人派发布匹和粮食,并且为他们洗脚。这是巴巴计划的第三个也是最后的阶段。

准备工作。美拉巴德库房里的包裹堆。
从右边的麻袋,可一窥其规模。

计划的这一最后阶段需要大量的组织工作,因此巴巴的弟子们很感激有多位朋友的帮助,由于他们在政治生活中身居要职,对社会及农村问题有着活跃的兴趣,故能够挑选经济贫困的重点目标。这些朋友的手上还有各村的社工团体。这些爽快的志愿工作者——其中很多还是年轻人——负责最终挑选哪些人应该召来让巴巴联系,并且给选定的每人一张编号的票,上面印有“帕萨德”*字样。巴巴的名字被严格保密。

[注:帕萨德(Prasad)这个词,在不同的人心目中,对它的诠释都有些细微差别,故对它的定义很难让人人满意。大体而言,帕萨德是由一位神圣人物给其他人的东西,或者说某种先献给神,再以神的名义广泛派发的东西。无论如何,帕萨德是任何人——国王或乞丐——都感到很荣幸接受的礼物。帕萨德在实际物质上或经济上的价值并不重要,因为它在本质上是一种媒介,用来赐予灵性恩典与福祉的不可见礼物。]

由于4000名穷人分布在五个非常分散的中心点,整个计划太复杂,无法详述。不可避免,要进行大量的复杂准备,怀着深厚的信爱做了很多工作。或许对巴巴的这项重大工作要传达某种感受,最佳的方式是:尽量想象把读者带到科图,2月16日首个派发地。

在雨后的晴朗夜晚,从坪坡岗远眺,西北的地平线上有一片交织的群山。其中一座是西高止山脉最高的喀苏拜峰,其他群峰环绕着它们的皇后,仿佛在向她致敬。这些崇山的山脚附近,座落着科图村。那是个荒蛮之地,居住着极度贫穷的农民,靠种地获得一点微薄收入。主要的农作物是水稻,但他们的经济状况实在太糟,每年有好多个月,靠食用野生根茎维生。

由于巴巴计划一早开始工作,分担该计划的人们于凌晨2点就起床,在凉爽芬芳的夜幕下,快速驶过80英里的崎岖道路,天刚蒙蒙亮,就抵达科图。

在那个吉祥之日,科图人的兴趣中心是驿站旅馆。可以想象一座方形小屋,周围是高大的芒果树,提供充足遮荫。日出后不久,院子里响起成群贫农的闲聊声,他们按要求排队坐在大树下,男子在一处,女子在另一处。一帮穿戴白衣帽、打扮整洁的年轻人,彬彬有礼、高效地执行管理群众的工作。男女队伍逐渐变长,离他们不远处,透过烟雾和阴影可以隐约看见,火上架着几只大锅,里面在烧洗脚用的温水。

8点刚过,巴巴抵达,当日工作开始。这些贫农排队逐一进入小浴室,被领着站到一只矮木凳上。每人在凳上停一会儿,巴巴往他的脚上倒一杯水,用一只手倒水,另一只手轻轻抹一下他的脚。巴巴的身份未透露,故无人知晓是谁,这样极为谦卑地为他们洗脚。贫农们走出后,让人用毛巾揩干他们的脚,这项工作由不同的满德里成员分担。各个男女洗过脚,揩干后,依次出来,被邀请排队坐着,等候派发包裹。

巴巴从浴室出来后,来到堆放包裹的房间。房间窗户用布帘遮蔽,相邻两边的两扇门,用两块深蓝色布帘连接一起。布帘形成一条从门到门的狭窄通道。该通道中途处,一边的连续布帘上有个缺口,故形成一个小的隐蔽凹处,地面铺着垫子,巴巴坐在垫上。他的四周堆放着包裹,每个包裹里有八磅粟米,用一段优质白布紧密裹着。

巴巴工作的最后这个方面无从描述,因为它在彻底隐蔽中进行,除了贫农们自己,谁都不准观看巴巴所做的事。为了确保完全绝对隐秘,挂起布帘,封闭窗户。我们只知道,每个贫农从一扇门进去,走过这条狭窄走廊,接过巴巴递给的包裹,再从另一端的门出来。

贫农们逐一出来时,若有人站在这一端的门边,会有空闲观察到这些穷人的处境。我不认为,那天有哪个穷人不是衣衫褴褛的,他们消瘦的脸部,如同人类颅骨结构的研究对象。深陷的眼窝流露出耐心的目光,脸颊因长年累月挨饿而凹陷。那天,1000多名男女蒙福,获得巴巴的宝贵接触,(通过少许粮食布匹)其贫困负担得以减轻,即使只是短期的。

科图的这个难忘日子,只是整个济贫工作的片断。关于巴巴访问其他地点的细节,读者可参阅本章结尾的记录。

聚在帕尔纳校园的群众一角,在等待帕萨德。巴巴的轿车驶入大门。
在加热洗脚水。2月20日在克尔达的照片。
巴巴准备开始洗脚的工作。注意他前面的矮凳,各个男女会站到凳上。
巴巴在克尔达工作;一名妇女站在凳上,正给她洗脚。
巴巴在克尔达,1000多人获得联系。
两名满德里在揩脚。在克尔达派发期间
两名男子正离去,捧着刚从巴巴手里接受的包裹。

巴巴的这项伟大工作,并未随着最后本章的结束语而告终。通过本书及附录的大量篇幅可以看出,它是真正意义上的伟大工作。但这些书面文字,只不过是偶尔传达一种提示,即美赫巴巴对高级灵魂、萨度及穷人工作的外部有形模子,拥有一种内在的实质,更是不可估量地伟大。我们只能见证自己对此的信念,不过也许永远无法对一个持怀疑态度的世界证明这点。

自1947年7月中旬至1948年3月7日,美赫巴巴对高级灵魂、萨度及穷人的工作。本地图标注了下文汇总中提及的地点

以下几页,按时间顺序,完整地汇总了自1947年7月中旬至1948年3月7日,美赫巴巴对高级灵魂、萨度及穷人的工作。

日期:1947年7月14日

记载:随着阿里·夏的离去,萨塔拉玛司特埃舍被关闭。

日期:1947年8月(?10日)

记载:巴巴驱车离开萨塔拉,到海得拉巴邦联系高级灵魂。他访问了奥兰加巴德、布尔利、图尔贾普尔、海得拉巴、塞康德拉巴德和扎西拉巴德。具体细节参阅后文记录。

日期:1947年8月11日

记载:联系奥兰加巴德的两名玛司特。在奥兰加巴德,8月11日,巴巴重新联系两名非常伟大的玛司特:麦巴布和“船长”。附录中船长的照片,就是此次拍摄的。若读者对附录的棘手外观感到挫败,迄今为止敬而远之,那么我敦促他回到相关页面,阅读奥兰加巴德下面,巴巴首次联系这两名伟大玛司特的记载。对麦巴布的早期联系特别有趣。1947年8月11日的最后这次联系,得知麦巴布的真名叫马布德·缅(Mâbood Miâñ),不过麦巴布这个名字仍是他最广为流传的绰号。

日期:1947年8月12日

记载:在布尔利联系一名高级行者。他叫图尔西·马哈拉吉(Tulsî Mahârâj)。是个老人,在一个地方坐了很久。

日期:1947年8月12日

记载:在图尔贾普尔联系四人。首先是一个名叫巴拉提·马哈拉吉的老人,真诚的求道者。第二个是加里布·纳施·马哈拉吉,老人据说有92岁,当地一间埃舍的主持。似乎他自幼住在该埃舍,是求道者。另两人没什么特别优点,一个叫丹德卡巴巴——第八类的中级玛司特;另一个叫布拉玛查利,住在庙里的老人。

日期:1947年8月13日

记载:巴巴抵达海得拉巴,联系那里的六名玛司特。其中五人,是1945年他逗留海得拉巴期间首次联系过的玛司特。五个老朋友中,最重要的三个是:古拉姆·侯赛因,很高级的撒里克式玛司特;拉吉阿,滑稽却很好的玛司特,喉部有个洞;还有玛玛·玛司特,有浓密白须的老人,爱抽雪茄。对这些玛司特的早期联系,在附录的海得拉巴下面有完整记载。当天联系的另二人,也是1945年巴巴初次联系过的,是品吉拉瓦拉巴巴和阿夏克·缅。品吉拉瓦拉巴巴,也叫姆伊奴丁巴巴或纳内·缅,是住在一间笼屋(pinjra)的好玛司特。阿夏克·缅是一名中级玛司特,住在某座清真寺外。这次访问海得拉巴联系的一名新灵魂,是个高大男子,衣服污秽,会在城里流浪,想要就坐在一棵树下。他叫穆希德,是中级玛司特。

日期:1947年8月13日

记载:巴巴访问塞康德拉巴德,联系一个叫穆希德的玛司特。1945年也首次联系过这个穆希德。他是好玛司特,住在送奶工的小屋。附录里有他的照片,实际是8月13日本次联系时拍摄的。

日期:1947年8月14日

记载:巴巴访问扎西拉巴德,联系那里的一名玛司特,叫马赫布卜·萨赫伯·玛司特。他不是特别有趣,只是据说他有一次被眼镜蛇咬,却得以存活。因为被眼镜蛇咬几乎必定丧命,如果此事属实,至少可以说很不寻常。

日期:1947年8月(?16日)

记载:巴巴返回他的萨塔拉总部。

日期:1947年8月27日

记载:巴巴一行驱车离开萨塔拉,返回美拉巴德。

日期:1947年9月(?10日)

记载:巴巴率一小批弟子,离开美拉巴德,前往坪坡岗。

日期:1947年9月中旬

记载:巴巴离开坪坡岗,前往苏拉特,那里的数百人来达善他。对这次活动的记载超出本书范围,因此我们将接着记述,紧随此次活动结束后,巴巴对高级灵魂的联系。

日期:1947年9月20日

记载:巴巴在达善结束后,离开苏拉特,动身前往古吉拉特和拉吉普塔纳,作短暂旅行以联系高级灵魂。他访问了下列地点——巴罗达、艾哈迈达巴德、阿布罗德、阿布山、阿布罗德(再访),然后返回坪坡岗。参阅下文对本次旅行中联系细节的记录。

日期:1947年9月21日

记载:巴巴抵达巴罗达,联系了两名玛司特和一名初级行者。两名玛司特中,最有趣者是查姆布·夏。本章最初几页,很详细地记载了巴巴在本次最初联系后,仅过一个月即10月,对这位伟大的第五层面玛司特的后续联系。故这里无需赘述。

本次访问所联系的另一个玛司特,赛义德·巴德鲁丁·拉法伊·夏,是一位老者,在楼上一个房间里待了33年。他日食一餐,有时处于玛居卜式状态,则连续数日不吃东西。他是第六层面的玛司特。有时玛居卜式,有时撒里克式,是一位古代圣人的嫡系后裔。有关他的一个有趣怪癖是,他总是穿戴整齐,连睡觉时,都戴着红色硬毡帽。尽管如此,他一定舒适自在,因为白天大部分时间都躺着,有时连吃饭都不肯坐起。

巴达米·巴布,有时被叫作美赫,是一名初级行者。他是老人,曾担任公职,却醉心于灵性生活,乃至辞职,献身于追求真理。他有很多弟子。

日期:1947年9月22日

记载:巴巴抵达艾哈迈达巴德,联系了四人。其中一人,之前1941年联系过两次,那年1月和7月巴巴曾造访艾哈迈达巴德。后述的这名玛司特是哈巴西·巴德夏,也叫悉地克·巴德夏。如1941年,他仍住在照顾者的家里。他是一名好玛司特。另三人是新联系者。

巴拉希德·玛斯坦会严辞责骂人,故联系他不是很容易,未让巴巴完全满意。他现在是老人,住在一个叫卡西姆·马斯特的退休铁路职工家。

贾玛鲁丁巴巴曾在一个巷子里坐了5年。大约50岁,中级玛司特。联系时巴巴给他一卢比。

巴巴·缅是年轻人,真诚的求道者。

日期:1947年9月25日

记载:上述联系结束后,巴巴离开艾哈迈达巴德,9月25日抵达阿布罗德。在此,重新联系玛司特库达·巴克希巴巴(1941年初次联系过他,参见附录中对该会面的记述),然后巴巴前往阿布山。

造访阿布山的原因之一是,巴巴历经访问苏拉特的艰苦日子后,可以在这宜人的山间避暑地休息几天。然而,巴巴总会把握时机,对他来说,联系高级灵魂本身就带来巨大的幸福与放松——联系满意时尤其如此——故在阿布山,他联系高级灵魂用的时间超过休息时间。具体联系见下文。

日期:1947年9月27日

记载:查万迪·马哈拉吉是一名瑜伽士,在阿布山上的迪尔瓦拉。他在一个地方住了20年,此地景色迷人,巴巴身边的一名满德里表示,瑜伽士在那里居住多年不足为奇。他坐在一个小岩洞前,岩洞两侧各有一条小溪。凉爽清澈的水流,从岩洞两边长满苔藓的石缝间涌出。

马特拉吉瑞·马哈拉吉(阿高里巴巴),住在阿布山以西7英里外的奥瑞亚小村。他的显著特点是,有什么吃什么,不管净垢,故被人们叫作“阿高里”(不分别)。他在奥瑞亚的一处洞窟内居住近40年,现在已是老人。他是一名高级瑜伽士。

日期:1947年9月28日

记载:巴巴逗留阿布山的最后一日,一些更多联系:联系了三人,灵性上都不太有趣。他们是:

(1)戈卡勒·马哈拉吉,一名老人,求道者,曾漫游印度,见多识广。此次巴巴联系他时,他住在象窟。奉爱歌曲唱得不错。

(2)卡基巴巴是一名真诚的萨度。

(3)布拉玛查利·马哈拉吉,是一名求道者,住在阿布山上的湖边洞窟里。

日期:1947年9月29日

记载:巴巴下阿布山,来到阿布罗德,联系了两名新灵魂。

伽内喜·玛斯坦是一名中级玛司特,中年,身穿麻袋,住在离阿布罗德车站近2英里的一棵树下。

查干·达斯·马哈拉吉住在离阿布罗德车站近3英里的瑞希克什小村。他是个快活的老人,求道者。

巴巴从阿布罗德返回坪坡岗的中心。

日期:1947年10月16日

记载:巴巴离开坪坡岗,驱车前往孟买。从孟买,乘火车赴阿杰梅尔,开始联系高级灵魂之旅。本次旅行,他访问了阿杰梅尔、巴罗达、艾哈迈达巴德、巴罗达(再访)和巴尔伽,之后返回坪坡岗。在各地的联系列在下面。10月17日晚他抵达阿杰梅尔。

日期:1947年10月19日和20日

记载:这两天,巴巴联系了阿杰梅尔的一批玛司特。

本伽利巴巴是一名求道者,老人,在阿杰梅尔的一处坟场住了40年。

巴希尔·缅,大概35岁,处于玛居卜式状态的中级玛司特。若给他钱,他会给别人。他很受尊敬,一些信徒供他食物。

亚尔·穆罕默德·堪,来自白沙瓦。他年迈,颈间戴着一串花环,花环不是用花做的,而是用旧瓷片、铁片及其他金属碎片做成。他是一名伊特法齐型的好玛司特。

丘普·夏是一名中级玛司特,在克瓦伽·萨赫伯的圣陵附近坐了近10年。

卡利·卡姆卜利瓦拉,看似45岁左右,求道者,在阿杰梅尔的街巷里溜达。

萨达尔·辛是一名求道者。

布蒂·曼是一名年迈老妪,好玛司特尼,坐在阿杰梅尔车站附近,一棵树下方的麻袋布篷下。多年前,她赤身裸体,依然会呵斥靠近她的人。巴巴很高兴联系她。

帕坦·马朗巴巴是一名老人,住在甘塔-伽特附近的一间小屋。没有特别优点或有趣处。

哈蒂巴巴是一名中级玛司特,在一处垃圾堆上坐了20年。1941年巴巴初次联系过这个玛司特。

夸卜林斯坦瓦拉(库拉·夏)。这位当然是夸卜林斯坦瓦拉,昵称“苏格拉底”,第五层面的玛司特。1939年2月在阿杰梅尔玛司特埃舍期间,巴巴首次联系过他,之后又联系多次。最后这次联系,是在他的旧陵墓附近的小清真寺里找到他的,似乎他现在通常睡在这座小清真寺。第四章里他的照片,就是最后这次联系时,在清真寺里拍摄的。

恰恰无需介绍,因为他是阿杰梅尔的第七层面伟大玛居卜。巴巴在克瓦伽·姆伊奴丁·齐西提的圣陵附近他的棚屋里,与恰恰坐了4小时。这一次,恰恰反复向巴巴要水,故安排两名送水工,保证那里充足供水。他真不愧绰号叫“恰恰”,也频频要茶,巴巴还三次给他食物。

日期:1947年10月19或20日

记载:巴巴联系8名穷人,给每人一卢比。

日期:1947年10月21日

记载:巴巴从阿杰梅尔启程,次日凌晨4点到巴罗达。在巴罗达,他联系三名高级灵魂和一批穷人;联系细节见下文。

日期:1947年10月22日

记载:当天在巴罗达,巴巴重新联系两名旧交。首先是查姆布·夏,9月21日巴巴初次联系他。10月期间对查姆布·夏的联系,于22日开始,25日结束,重复七次。这些大量联系在本章正文部分有完整记载,这里不再赘述。赛义德·巴德鲁丁·拉法伊·夏,也在一个月前的9月21日首次联系过,本汇总的对应日期记录中,描写过他。10月22日第二次联系,巴巴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巴德鲁丁巴巴,并为他拿着外套,让他穿上。

日期:1947年10月23日

记载:当天在巴罗达联系两人。早晨5点和下午2点,联系查姆布·夏;无需多作评论!

纳拉延·玛斯坦是一名老人,求道者,不断地念叨着“Sat bolo(讲真话)”。

日期:1947年10月24日

记载:巴巴仍在巴罗达;早晨5点和下午2点,照例联系查姆布·夏。

日期:1947年10月24日

记载:巴巴仍在巴罗达;早晨5点和下午2点,照例联系查姆布·夏。

日期:1947年10月25日

记载:巴罗达;当天联系查姆布·夏两次,从而最后结束对这名伟大玛司特的联系。

日期:1947年10月26日

记载:上午,14名巴罗达的穷人,由巴巴联系,给每人一卢比。当晚,另16名穷人获得联系,给每人一卢比。

日期:1947年10月28日

记载:巴巴离开巴罗达,前往艾哈迈达巴德。在艾哈迈达巴德,他联系四名玛司特,其中一人是重新联系。后者是悉地克·巴德夏,1947年9月22日联系过,1941年也联系过两次。参阅附录的艾哈迈德巴德下面,对这名玛司特的简要记载。另三人*是新联系。[*译者注:原英文是另两人,根据下文,应为三人。]

阿拉伯·夏是一名老人,坐在帕西客栈附近,公共人行道的一处平台上。巴巴说,这名玛司特是他见过的最有趣者之一。有很多年,阿拉伯·夏就坐在帕西客栈附近的这个平台上,全身盖着一块粗麻布。没人见过他的脸,人们送食物给他,就从披盖的麻袋底下塞给他。除此之外,阿拉伯·夏始终保持一个坐姿;连睡觉时都坐着;正如谁都没见过他未披盖粗麻布,也没人见过他采用任何别的姿势,只看见他坐在这小平台上。巴巴夜间联系他,给他甜食。

马侬·夏是一名老人,过去30年在一座圣陵里度过。

班窦·夏*在城里流浪,腋下夹着包袱。他会喃喃自语,抽廉价雪茄。他是好玛司特。

联系四名玛司特后,巴巴和随行男子在火车站台上宿夜。这或许是件琐事,但说明巴巴在这些旅途中自愿承受的艰辛。

[*注:不应该把这名玛司特,与第五章和附录中述及普纳的班窦·夏相混淆。]

日期:1947年10月29日

记载:巴巴很早起来,又去人行道,探访小平台上的阿拉伯·夏(参阅上条10月28日的记录)。这次联系时,巴巴递茶给阿拉伯·夏。

日期:1947年10月(?29日)

记载:巴巴返回巴罗达,入住驿站旅舍。关于此次他在巴罗达的工作,参阅下一条目。

日期:1947年10月30日

记载:第二章描写的五个最爱之一,玛司特阿里·夏,从阿美纳伽来到巴罗达。巴巴发电报指示,把这位优秀的贾玛里型老玛司特带到巴罗达,做特别工作。他随巴巴在当地驿站旅舍住到11月2日,后被送回阿美纳伽。在巴罗达期间,每天两次,巴巴同阿里·夏静坐几小时。离开巴罗达后,巴巴返回坪坡岗时,途经巴尔伽,但在该地未联系到高级灵魂。11月6日重返坪坡岗。

日期:1947年12月5日

记载:当天晚上,巴巴登上坪坡岗中心后方的特姆比山,开始一段重要的闭关期。山上已用石棉水泥板(屋顶铺瓦更凉)搭建两间小屋,一间在山顶,另一间在较低的山肩上。下方小屋旁,还搭了帐篷。阿里·夏(第二章有完整描写的阿美纳伽玛司特),被带给山上的巴巴,住下方小屋。自12月6日开始,到12月17日结束,每天上午6点至9点,巴巴与阿里·夏坐在下方小屋里。

日期:1947年12月17日

记载:上午10时许,巴巴从闭关中出来,下山返回坪坡岗中心。接着两天,12月18和19日,每天巴巴单独同阿里·夏在房间里坐3小时。这样,与阿里·夏完成总共14天的工作——12天在山上,2天在坪坡岗。阿里·夏随后被送回美拉巴德。

日期:1948年1月17日

记载:当天巴巴开始半禁食,每天只吃一餐,喝两次茶。该禁食持续到2月26日上午。

日期:1948年1月18日

记载:阿里·夏又被接到坪坡岗,居住十天,从1月18日至27日(含)。每天上午7点至10点,巴巴单独同这位愉快的玛司特在房间里静坐。1月27日,巴巴给阿里·夏洗澡,28日上午将他送回美拉巴德。巴巴只偶尔给阿里·夏洗澡,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伟大的恰提巴巴会接受大量的日常洗澡。

日期:1948年1月27日

记载:两名男子从普纳被带来,由巴巴联系。一个是弃世者,不是特别有趣,名叫德赛,身患继发性感染疥疮,不堪入目。他不愿居住,故次日被送回普纳。另一个是求道者。他刚到时,模样可怜:一个消瘦老头,头顶和下巴长着稀疏的灰白发须,瘦削的脸上有一种忍饥挨饿、听天由命的神情,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他是一名求道者,真诚渴望灵性事物,对有无食物漠不关心。我不认为他在坪坡岗的那几天说过话,他白天基本蹲在太阳底下。若对他说话,他只笑笑。到坪坡岗那天,巴巴给他刮脸洗澡,穿上新衣裤。这让他外表大变,简直判若两人。巴巴每天上午同他坐一小时左右,晚上坐几分钟,还亲手喂他饭。2月3日他被送回普纳。

日期:1948年1月30日

记载:阿美纳伽街上的一个疯人,被误当作玛司特,带到坪坡岗。他是个安静、呆笨、随和的穆斯林青年,身上长虱。他坐在树荫下的椅子上,巴巴给他剃头时,多名满德里在巴巴的暗示下,问他名字。起初他只说自己是麦塔伯·堪的侄子,又经一番询问后,他肯定地说自己叫马吉德·堪,来自旁遮普。巴巴给他洗澡,穿上新衣裤,当天遣他回阿美纳伽。

日期:1948年2月4日

记载:当天阿里·夏被接到坪坡岗,上午9点至10点,巴巴同他静坐。联系后,他被送回美拉巴德。

日期:1948年2月7日

记载:拂晓,巴巴从坪坡岗启程,驱车前往孟买。一行人下午到孟买,巴巴立刻出发联系玛司特。本章最初几页做过说明,这是自1922年以来,巴巴首次在孟买联系玛司特。

首先联系的是阿里·阿斯伽,马希姆区的一名玛达扎德型玛司特。他属于一个大家庭,除了大哥,其他成员都是玛达扎德型玛司特。本章最初几页,对此次联系有完整记载。

接下来联系的是帕坦巴巴;他是科拉巴区的第五层面玛司特,本章最初几页对他有完整记载,故这里无需更多评论。

当天联系的第三个也是最后的玛司特,是比利瓦拉巴巴。通常可在孟买郊区班德拉的玛丽山教堂后面,毗邻海边的荒地上找到他。他的特点是,身边总围着猫(billi)——有时几只,有时很多猫,故得此名。比利瓦拉巴巴是一名中年穆斯林,蓄长发,中级玛司特。联系时,巴巴给他一卢比。当天夜晚,在孟买完成这些联系后,巴巴乘火车前往安拉阿巴德,于2月8日深夜抵达。

日期:1948年2月9日

记载:这是巴巴在安拉阿巴德做特殊工作的重大日子。本章最初几页作了简要说明,当巴巴抵达安拉阿巴德时,大壶节(半法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当天2月9日是新月节,有着特别意义。黎明,巴巴和男子们去法会场地,7点巴巴开始联系萨度的工作。到10点完成工作——三小时内联系了4000名萨度。尽管那天没有一个随行满德里获准观看他工作,据了解,巴巴逐一触摸了4000名萨度的脚。这意味着,不可避免承受了极大的身体负荷。

完成这项伟大工作后,巴巴在安拉阿巴德市联系了四名玛司特,分别是:

(1)维希瓦那施巴巴,一名萨度,也是玛司特。他年迈,以善于用人声模仿塔布拉鼓和簧风琴的声音而闻名。唱歌也好。他是好玛司特。

(2)夏·萨赫伯,样子大约50岁,腋下夹着一本书,到处溜达,鼻梁架着一副旧眼镜。他不透过镜片看,而是越过眼镜上方张望。他会打手势,有时大声喊叫。他是好玛司特。

(3)夸姆鲁丁·玛司特,来自阿格拉,不过已在安拉阿巴德生活多年。除腰布外一丝不挂,平常身边总有狗。他是好玛司特。

(4)谢赫·马丹,约8年前从马德拉斯来到安拉阿巴德。他全身赤裸,抽大麻,爱喝茶。他是中级玛司特。

联系过4000名萨度和4名玛司特后,2月9日夜间巴巴离开安拉阿巴德,于11日凌晨抵达孟买。

日期:1948年2月11日

记载:当天早晨,巴巴联系了孟买的四个玛司特。最重要者是乌玛尔巴巴,第六层面高级玛司特,孟买的灵性负责人。本章最初几页对此次联系有完整记载。除了乌玛尔巴巴,还联系了另三个相对不那么有趣的玛司特。未记录他们的名字。第一个是好玛司特,在本迪集市的消防站隔壁,坐了很多年。第二个是中级玛司特,住在纳格帕达的一个花园里。第三个是中级玛司特,坐在加油站附近。在孟买进行这些联系后,巴巴乘轿车前往坪坡岗,下午抵达。

日期:1948年2月15日

记载:巴巴一行离开坪坡岗,去阿美纳伽,住在鲁斯特姆·杰罕吉尔·伊朗尼家。

日期:1948年2月16日

记载:当天开始巴巴三重计划的最后阶段。本章最初几页有述及,该计划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阶段于1月17日在坪坡岗开始,巴巴对阿里·夏,还对一名普纳的求道者工作。本汇总的前面注释中,有这些联系的记录。第二阶段于2月9日在安拉阿巴德进行,巴巴联系了4000名萨度。第三也是最后的阶段,是给阿美纳伽地区的4000名穷人分发粮食布匹。接下来的这些记录,汇总了在实施计划的最后这个阶段,访问的多个地点。关于巴巴造访的所有这些地方,需要记住两点。第一,提前数日,将印有“帕萨德”字样的票,分发给各中心点的穷人;第二,巴巴访问前一天,会派先遣队到该中心点,为次日的工作做好一切准备。2月16日,巴巴访问科图,该村位于阿美纳伽西北80英里外,比森格姆内尔还远。他在那里的驿站旅舍,给1000多名男女洗脚。他给1010人各发了一包粮食布匹(一码半的白布*和八磅粟米);给37人各一卢比,给2人各两卢比。巴巴在完全隐蔽中分发包裹。工作于早上8时许开始,下午1时许完成,之后巴巴返回阿美纳伽。此次访问科图,在本章最初几页有更详细的记载。

[*注:布匹为1.5码宽,1.5码长,足够做一件衬衫。]

日期:1948年2月18日

记载:当天巴巴访问阿美纳伽以西25英里外的帕尔纳大村,向穷人分发粮食布匹。该大型村庄位于连绵起伏的乡间,有着古老宏伟的遗风,似乎一度是繁荣昌盛之地。村子的一侧是学校,由两座长校舍组成,建筑材料用本地的黑岩。该校有个宽敞的院子,四周是坚固的围墙,故无论校舍还是院子都有充足的空间,可供巴巴工作。

当天在帕尔纳,巴巴给600多名男女洗脚。他给606人各一包布匹和粮食(一码半白布和八磅粟米),给29人各一卢比,给1人各两卢比。巴巴在完全隐蔽中分发包裹。群众等候洗脚时,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被听到用英语说(指着工作中的巴巴):“恰如耶稣基督。”

日期:1948年2月20日

记载:当天巴巴访问阿美纳伽东南70英里外,偏远的克尔达村。此地有着历史重要性,当年佩什瓦的军队,与海得拉巴的尼扎姆手下的一支驻军,曾在此激战。

如在帕尔纳,也在本地学校举行洗脚和分发。当天,巴巴给1000多名男女洗脚。他给1010人发了布匹粮食包裹,给98人各一卢比纸币,给13人各两卢比纸币。一如既往,巴巴在完全隐蔽中分发包裹。

本章最初几页,巴巴给人洗脚的照片,就是在克尔达拍摄的。

日期:1948年2月22日

记载:1939-45年的战争期间,在维瑟布尔有一座军营,此地位于阿美纳伽以南25英里的一个灌溉湖旁边。1947年8月15日修宪后,导致印度与巴基斯坦之间发生重大而悲惨的移民潮,成千上万的难民涌入维瑟布尔的这座旧军营避难。

2月22日,巴巴前往维瑟布尔的灌溉房,那里已为他做好安排,给1000名难民洗脚,给他们各一包粮食布匹。其他几次,巴巴的身份一直严格保密,故无人知晓谁为他们洗脚,给他们帕萨德。但这次在维瑟布尔走漏了消息,难民们得知有位圣人要亲手为他们洗脚,遂拒绝不让,说他们应当为他洗脚。2月22日早晨巴巴一到维瑟布尔,获悉难民们的态度后,决定取消活动。不过他给难民营基金会捐了款。

日期:1948年2月24日

记载:当天在坪坡岗中心,巴巴给来自周边村庄的840名男女洗脚,给每人一包布匹粮食。巴巴在严格隐蔽中分发这些包裹。

接受巴巴帕萨德的来者中,有一名老汉,自夸有130岁。可看上去约摸80岁,从他说话语气和身体外貌来看,他很可能是自夸的。不过在这里提及,是因为他祝福了巴巴!分发活动结束后,巴巴笑着讲述,他接受这个意外祝福的经过,说很久以来他一直希望有人来祝福他。

日期:1948年2月26日

记载:当天上午,巴巴打破了1月17日开始的半禁食。

日期:1948年3月1日

记载:当天下午,巴巴从阿美纳伽驱车赴普纳。在普纳,他联系了一个叫沙斯特里·科尔的高级行者。沙斯特里·科尔住在普纳市的市场里,吃人们丢弃的脏剩食。联系他后,巴巴当晚返回阿美纳伽。

日期:1948年3月7日

记载:由于维瑟布尔的难民拒绝让巴巴为他们洗脚(见前面的记录),故做了安排,将余下的布匹粮食包裹派发给其他中心点。所以巴巴决定,到阿美纳伽北部15英里外的瓦姆伯瑞村,派发剩余包裹。他选定3月7日举行这场最后的活动。当天,巴巴给近600名男女洗脚。他给583人布匹粮食包裹,给50人各一卢比,给1或2人各两卢比。就这样,巴巴的济贫活动在瓦姆伯瑞结束。故在这里,适宜最后汇总一下,巴巴访问五个中心点所联系的总人数。关于这些统计数据,应当说明的是,一卢比纸币是给很多没有入场票而来到活动现场者的,他们太贫穷了,故巴巴决定给他们各一卢比。两卢比纸币是给少数迟到者的,他们虽然有入场票,却来得太迟未领到包裹,因为包裹已全部分给其他早到者。

科图——216

给包裹的人数 1010
给一卢比的人数 37
给两卢比的人数 2
1049

帕尔纳——218

给包裹的人数 606
给一卢比的人数 29
给两卢比的人数 1
636

克尔达——220

给包裹的人数 1010
给一卢比的人数 98
给两卢比的人数 13
  1121

坪坡岗——224

给包裹的人数 840

840

瓦姆伯瑞——37

给包裹的人数 583
给一卢比的人数 50
给两卢比的人数 1(或2)

634(或635)

故全部五个地点的总数为:

给包裹的人数 4049
给一卢比的人数 214
给两卢比的人数 17(或18)

译自威廉·邓肯著《行道者——美赫巴巴与神醉者》(The Wayfarers-Meher Baba with The God-Intoxicated by William Donkin, 1948)

翻译: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