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8月9日星期四下午3点45分,美赫巴巴首次抵达澳大利亚悉尼。载他从檀香山飞来的泛美高空客机降落在悉尼机场。在国际候机楼上的几个幸运者已经看到他和四位门徒下飞机。他一边大步穿过跑道,一边挥手,随后进入海关区等候行李和办理入境手续。
像通常国际航班到时一样,海关外面挤满了人。人们走动着,等待亲友通过海关,到候客区会聚。从墨尔本提前飞到的一批人,因急切想见美赫巴巴,留在机场迎接巴巴。悉尼组的大部分人留在烽火山等候,只有为巴巴和门徒开车的几个人在机场。
由于拥挤,有些人走散。弗朗西斯·布拉巴赞试图让大家集中一处,围在海关出口迎接巴巴,但他的努力徒然。整个地方相当混乱。然而,就在巴巴出现的那一刻,一条通道自动形成。他沿通道中间走来,托托这个人的下巴,拍拍那个人的脸,摸摸另一个人的肩。在那一大堆众人里,来接他的人大多数他都未曾见过,但巴巴抚摸了每一个,虽然有的人不在前排。而那些不是来接他的人,他一个都没碰。我禁不住注意到这一点。我认识那些有关者,但我感到奇怪,他怎么知道他们是谁和去抚摸谁。
随同美赫巴巴前来的,是他的四位满德里:阿迪·K·伊朗尼,埃瑞奇·杰萨瓦拉,美赫吉·卡克里亚和尼尔坎施·高兹医生(通常被称作尼鲁医生)。我们取行李往车里放时,美赫巴巴接受了简短的报社采访,他的手势由阿迪翻译。第二天《悉尼每日电讯》刊载了一篇有关美赫巴巴的报道和照片。随后美赫巴巴和满德里分别坐车离开机场,去烽火山,他们在悉尼逗留期间将住在那里的房子里。
悉尼机场在悉尼港南部约6英里,烽火山在它北面约12英里。我在机场拿到巴巴一行的一些行李,独自开车去烽火山。我大约两年前听说美赫巴巴,现在见到了他,他抚摸了我,不久我们将一起相处几日。在过去的10年里我一直在寻找活着的灵性大师。有时候我脑子里会闪现这样的念头——该怎样区别真正的灵性大师与假的?我的结论是,一个人应该在适当的时机利用自己的判断力。此时,对于我来说,时机到了。
遇到了一位灵性大师,我难免想知道他是真是假。知道这一点对我非常重要,因为我迟早将承诺服从他。那意味着我将拿生命冒险,因为它所要求的服从程度将不亚于《圣经》里亚伯拉罕对神的服从。美赫巴巴不只是说他是第七层面的大师,而是宣称他是本时代的阿瓦塔或基督。我有所了解的唯一的阿瓦塔或基督是耶稣基督。因此我决定用耶稣为标准去衡量美赫巴巴的高度。
我想,如果巴巴是耶稣,他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从《圣经》,从《新约》里描述的一些事件中得知这一点。美赫巴巴曾在一篇语录里说,求道者可以考验大师。因此我想,“神的属性是什么?”我的结论是它们是真理和爱。我还决定查明巴巴是否知道我的想法。
此时我刚好在悉尼港口大桥南面入口旁边的克莱伦斯街尾。就在那一刻,我吃惊地看见美赫巴巴就坐在我前面的车里,在与我并行的车道上,离我约有30英尺,我们中间没有其它车。这是我离开机场后第一次看见他。现在我的机会到了,看他是否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想到,“美赫巴巴是真理!”
巴巴半转身,直接看着我,用右手食指与拇指形成一个圆圈,对我做了一个表示完美的手势。我很惊讶,显然他立刻回应了我的念头。不过我对自己说,这可能是个巧合。也许车里其他某个人看见我,向他提起,他只是挥手招呼而已。一分钟后他又背朝着我,目视前方。
我又试了一次。我想到,“美赫巴巴是爱!”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巴巴半转身,对我做了个表示完美的手势。这一次我相当震惊,因为他似乎在我产生那一念的瞬间,立刻认可了我的念头。我还是认为这可能是巧合,虽然现在越来越不像巧合了,因为每一次回应都十分准时。我好奇心大增,心跳加速。巴巴又恢复原来的坐姿,目视前方。我振作精神,把方向盘握得更紧,然后用全部的心力想到:
“美赫巴巴是神!”
巴巴完全转过身,直直地盯着我,强有力地对我打了个表示完美的手势,食指与拇指形成一个圆圈。
我惊愕万分。刚发生了一件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接受了我的默默挑战,并且默默地通过了我对他的所有考验。我们甚至不在同一个房间或同一辆汽车里,他在我的视线内,但大部分时间他并没有在看我。从某方面来说这些事情的发生似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他像他所说的那样是阿瓦塔或基督,那么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我此时确信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记得在美赫巴巴授述的《神曰》这本书里,他说至师和阿瓦塔没有普通的心,而是拥有包括了世界上所有其他心的宇宙心。如果是这样,他则很容易知道任何人的思想。
过了悉尼港口大桥后,我与美赫巴巴的车失去联系。随即我意识到我走的是另一条路线。我要经由斯比特桥,巴巴一定是走经由北桥和劳斯韦尔桥的路。这两条路线在弗朗切斯森林的闪光街口再次汇合,那里有黄灯在两条路的交叉处持续闪着,警告各个方向的车辆。我上的路几乎没有车辆,我决定与他竞赛。我开得很快,大约每小时60到70英里。接近闪光路口时,我减慢车速右转弯,这时巴巴的车疾驰而过,跑在我前面。我后来意识到一个人在任何事情上都赛不过他,除非他想要那样。
与之同时,在烽火山,没去机场接巴巴和满德里的人,按弗朗西斯的指示,呆在库棚里,听候召唤,在巴巴到达时“不可从窗户里偷看!”
劳娜·劳斯在厨房为巴巴和满德里准备晚饭。她受弗朗西斯的严格指示,一定要保持饭热腾腾的。巴巴坐车到时,她在厨房。她说与巴巴的最初接触是一瞥。他下了车,皱一下眉,锐利地看了一眼窗口。她正在透过窗口看他。她曾感到自己被困在厨房里。她说巴巴看了她一两秒钟,就转过身去。
这时候,所有在库棚里的人都出来,站成一圈。弗朗西斯之所以让劳娜呆在厨房,是因为他不知道巴巴的习惯。是我们给他上饭,还是其它什么?结果是满德里服侍他用餐,我们当时不知道这点。劳娜看见每个人都排队见巴巴,她决定关掉所有的煤油炉,出来加入队伍。
巴巴站在稍微高出地面的平石块上,拥抱了逐一被介绍给他的每个人。介绍格莱迪丝.赫维特时,她开始失控地抽泣,无法停止。梅.伦奎斯特回忆说她1952年在伦敦第一次见美赫巴巴时也是这样。她说,“我立刻流起泪——怎么也止不住。”格丽丝.斯万后来说她得到美赫巴巴的拥抱后,就不再丝毫地怀疑他的神性。她好像是见到了基督,合掌跪下致敬。
……
天渐渐黑了,街灯亮起。大约5点半,时值冬天。那天夜里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有再看到美赫巴巴。我们被告知,第二天早上9点准备好会见——按“巴巴的时间”。
巴巴进屋时,赞赏了格丽丝为他摆放的粉色康乃馨。房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进屋不久,巴巴叫弗朗西斯过来,说他不希望灯光从外面照到屋里。街灯的光从很高的窗口照射进来,有人很快拿来一块布帘遮着。
除美赫巴巴和满德里外,住在烽火山的每个人都在库棚里吃饭。除了星期四第一次晚餐外,所有的饭菜,包括巴巴和满德里的,都是在库棚里做的。房子为巴巴和满德里专用。
劳娜·劳斯做的第一顿晚餐是咖喱蔬菜和米饭,还有芒果辣酱。她记得比尔·乐裴基走到库棚告诉她,“你刚刚出名了,满德里盘子都装得满满的。”
弗朗西斯对我们说,巴巴访问期间最好尽量在巴巴近处。虽然我家在半英里外,但在巴巴访问时我也住在这里。房子西边是斜坡,搭了一些帐篷供男子住。房子北面有个大库棚,里面放了双层铺位供女子住。
……
第二天,8月10日星期五早上,巴巴叫来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听他谈了大家为他来访所做的工作。之后他对弗朗西斯谈了这次访问的理由,它们是:
1.在这个国家播下爱的种子。
2.访问并居住在为他建造的房子里。
3.把那些有一点儿爱他并为他做了一点儿工作的人召集到他的爱里。
克莱丽丝·亚当斯专程从墨尔本飞到悉尼,再次伴随巴巴。她于年初在印度见到巴巴。在全体开会之前,巴巴让人把克莱丽丝叫来。后来克莱丽丝回忆说,巴巴询问我墨尔本的安排情况——我们在墨尔本有个委员会。我给巴巴讲了有关的安排,然后离开,巴巴再叫我来,问同样的问题。奇怪的是,每一次弗朗西斯试图帮助我,巴巴会说,“这跟你无关,弗朗西斯。我只是叫克莱丽丝再给我说一下墨尔本的安排情况。”
“第三次被叫时,我心想,‘这个问题您已经问我三次了。’巴巴立刻说,‘我可能会问你七次呢。’也许我太笨,生出那个念头,否则我就可能更多次被叫和接触巴巴。”
之后,在成年人到的半小时前,巴巴叫孩子们进来。他们看见埃瑞奇为巴巴梳头。他把掉下的头发都保存下来。给巴巴洗脸时,他们也在场。余下的时间巴巴跟他们做游戏。
成年人在九点差一刻被叫进来,这是巴巴的九点。我后来发现巴巴经常做这类的事情,训练人们保持警觉。他通常指定一个时间,在那个时间快到时,把时间提前。你必须一直想着他,随时把一切与他有关的事情放在生活中的首要位置,否则你就可能被他“甩掉”。
我们都走进屋子的大房间,巴巴坐在一面大窗户前的沙发上。大家依次被介绍给巴巴,并得到他的拥抱。轮到罗伯特和劳娜·劳斯时,巴巴问他们有孩子没有。弗朗西斯说,“一个,快了。”巴巴询问婴儿的预产期。我们都坐好后,巴巴对我们说,是我们的爱让他来此给撒晤斯的。
“撒晤斯!撒晤斯是什么?”他问,随后解释说撒晤斯即大师与爱者之间亲密相伴。他说,“就像一家人共同相处。但我跟你们在一起,与你们跟我在一起,却不是一回事儿。很多很多时代,我离你们比你们离自己都更近。现在这是你们的机会,跟我相处几日,越来越靠近我,永远。”他补充说他将对我们说的话,可能不总是令人愉快的。他就像家长,有时会责备我们。
他叫我们在身体和心思上都要一直在那里,因为如果我们一边抱着双臂坐在他面前,一边却想着家里或工作中的问题,我们不过是抱着双臂坐在我们的问题面前,而不是他面前。他说身体和思想都要在那里是非常重要的。
他对我们说他是至古者。他跟琐罗亚斯德、罗摩、奎师那、佛陀、基督、穆罕默德是同一个,现在他是美赫巴巴。他的身体类似于一件他来访时穿的外衣。他虽然一次次地来,但他总是给人类带来同样的讯息,虽然表达不同,用不同的语言,在不同的地方,但它总是同样的讯息。他说他肉身在世间时,人类的大多数不接受他。只有少数人接受他,大部分人抵拒他。必须得那样,因为他是来为人类受苦的。
之后他谈到创世。最初在神的超越超越状态怎样只有神别无其它。在那个状态,神意识不到他自己。我们不会理解神的那个状态。神还有一个状态,我们可以更容易地认识——在超越状态的神,在这个状态神就像是一个无限的海洋,意识不到他自己。在这个状态,神有了‘原始心血来潮’,问他自己“我是谁?”就像是潮水涌过静止的海洋,从海洋的小水滴中形成泡沫。最初级的意识产生,但它非但没有意识到海洋及一体性,反而意识到小水滴的形体,或者说泡沫,并体验到个体、分别和局限感。
他说他将以石头作起点。其实那早在那之前就开始了,在气体状态,并一直回溯到我们不能理解之处。不过,我们最容易理解的那个部分,始于石头形体。他接着解释说在意识的进化中,必须有业相或印象才能进化意识。随着越来越高的进化,意识越来越被业相所系缚,直到人类状态,获得完全的意识以及强固的业相束缚,后者对意识起着局限作用。
他说在人类状态有了完整的意识,但它被业相或印象的包围所制约,需要数百万次人生——这起着摇动的作用——才能逐渐松弛业相对意识的牢牢掌控。
接着是内化过程,业相被解开,它们对意识的掌控也相应地逐渐微弱。他解释说第一到第四内层面是精层面——能量的层面。第五和第六层面是心层面,心的层面,第七层面是成道层面,在此原始问题“我是谁?”得到回答——“我是神。”
他说尚在道上的导师只能把一个人带到第五,甚至第六层面。然而,要越过第六与第七层面之间的鸿沟,则需要第七层面上某个人的帮助,至师或阿瓦塔。他说至师能够让数目有限的灵魂完美,但阿瓦塔则能够让任何数目的灵魂完美。二者在意识和能力方面没有差异,但在使用该能力的权限上却有着很大区别。
巴巴随后解释说,有很多不同的道路通向神,它们最终都能到达那里,不过它们之间却有很大的时间差异。这就像是乘不同的火车到终点站所用的时间。有些火车在每个站台都停,载上或卸下货物或乘客。这些火车很慢。其它的火车只在主要车站停,让乘客上下。这些火车较快。还有特别快车,中途不停,直达终点站。这是驶向目的地的最快道路。
巴巴说他就像直达终点的特别快车。我们若是把我们的车厢与他连挂上,他会在最可能短的时间内把我们直接带到终点。车厢里是金子还是粪便无关紧要,只要与他连挂上,他都能在最可能短的时间内把它带到终点站。他似乎在强调,跟随他时我们是什么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抓住他,不放手。
这个时期巴巴打手势交流,他已经于1954年停止使用字母板。一个人有理由认为巴巴的沉默,即实际上不说话,会严重妨碍他的交流,但却并非如此。从听者的角度,巴巴不说话比说话更利于交流。因为听者既能听他的满德里说出的讯息,又能看巴巴的奇妙手势和面部表情,这减慢了讯息的速度。由于话语是缓慢给出的,视与听并行,一个人就有机会更深地吸收。恰如从真理的源头接收真理,它有着真理的力度。是极其令人感动的体验。
虽然巴巴的交流方式对听者更方便,但最初对他的满德里一定异常困难。他们需要高度专注于他的眼神,面部表情和手势。若不能从他的“手势速记”中领会他的意思,他们则不得不在字母板上拼出每一个词的每一个字母。在实践中满德里们成为专注地读巴巴手势的专家。
在美赫巴巴传授期间,我时而会感动得流泪。有一次,我坐在他面前,朝身后望了一眼,先看右边,再看左边,我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在流泪。这时我抬头看埃瑞奇,他翻译着巴巴的手势,泪水顺着他的两腮淌下。这些语录他一定翻译过多遍了,但他仍被感动得流泪。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我得出结论说我是在为其余的人类流泪,他们不能在那里,体验我所体验的一切。我给其他人讲美赫巴巴时,他们只是认为我疯了。那时候我感到自己那么无力,不能把他传递给我的东西传递给别人。
巴巴说,我们虽然看见他的身体,却看不见他的实相。巴巴说在印度他的一位满德里能看见他的真实面目。他叫凯克巴德。他每天默念美赫巴巴的名10万遍。他最初瞥见巴巴的实相时,体验到极大的喜悦,差一点脱离肉身,但现在他只要愿意,就能随时看见巴巴的实相。那时即使黑暗的房间都被比太阳更辉煌的光照亮。在那个光里他看见巴巴。巴巴说这不是他施的奇迹。他自己也做不到这个。但他知道他无处不在,无所不在。尽管如此,凯克巴德尚未证悟神。他还在道上,必须继续行进。在场的满德里确认说,不久前在印度的一次撒晤斯上,凯克巴德从人群中站起,确证巴巴所说的是真实的。
从汽车里的事件之后我确信巴巴知晓我的心思,从巴巴的教导中,我得知阿瓦塔有一个宇宙心,它包含着世界里的一切心。巴巴传授时,我坐在他面前,验证了自己的理论。如果我心想某个世俗物,比如,“巴巴穿着粉色上衣”(他的确穿着粉色上衣),他会完全无视之。但如果我想到某个有灵性意义的事物,他总是眼睛迅疾一亮,即刻认可。比如“巴巴是爱”,“巴巴是真理”和“巴巴是神”这些念头,他会立刻用眼神认可,速度之快,我感到谁都无法模仿。这么快的一闪,我自己就做不到。然而,他从不会错过,即使正在讲述某个完全不同的主题时。
巴巴说为了证悟神,有必要得到他的恩典。之后他问怎样能获得他的恩典?他解释说,他身边随时都充溢着恩典,足够让所有的人成道,但人们不能够接受他的恩典。他们的心灵充满别的东西,别的欲望,没有空间容纳他的恩典。人们需要做的是清空心灵的容器,以便能接受他的恩典。
之后巴巴给了三篇语录:
爱
有长篇巨著论述爱,但它们不能给你爱。爱只想给予爱。它不为自己要求任何东西。它只想给予。
你有妻子且非常爱她——你想把她拥为己有。你很爱她——不想与她分开片刻。甚至她跟另一个人讲话,你都会感到失落。但这种占有欲却滋生嫉妒和恐惧。你寻求的不是妻子的幸福,而只是你自己的私欲。
我们所谈的神爱有两个爱的阶段。在第一个阶段渴望与至爱合一,当然其中也有欲望——想与神合一。他想要神。与神结合。但在下一个阶段他对至爱一无所求。他满足于在一切条件下取悦至爱。唯此才堪称真爱。在所谓的爱情里,找不到永驻的幸福——只有幸福与悲哀。
烦恼
不要烦恼。烦恼积聚并增加力量,在始因早已终止后成为习惯。(巴巴问一个人的年龄后接着说)你年轻时,发生了这,发生了那,你哭泣悲伤,烦恼开始。五十年过去,你仍旧烦恼,尽管烦恼开始的时间已过。如果再过五十年你还会在为此时发生的事情烦恼。这就是疯狂。
你担忧某个状况,但你已经历过所有的状况;你曾失明,生病,贫穷,富有,年轻,年老,美丽,丑陋。你为子女担忧,但你曾有过无数的子女,他们也曾有过无数的父母与子女。你为工作担忧,而你曾从事过各行各业。你为妻子担忧,但你曾有过很多的妻子。你曾经是一切,并体验过所有的状况,你却担忧对你发生的最轻微小事儿。
一切都来自于我,但却不是真实的。假若你在做梦,我出现在你梦中,对你说,“你在做梦,这不是真的。”你会说,“巴巴,我在享受这些事情,我知道它们是真的。”是很难理解。此时在你醒梦中,我告诉你,没有一物是真实的,所以别担忧。
如何停止烦恼?——想我。爱我。
基督以神圣权威说,“你的罪孽被宽恕了。”我以神圣权威说,“爱我,你的烦恼将消失。”
实相不可描述,难以获得。百万人中有一个成为爱神者,在百万的爱者中有一个证悟。它听起来不可能,但你却有一个机会,因为我在这儿跟你在一起,我说——爱我。
两类自我
有两类自我。一类是假自我,它有无数的要求和欲望。它说,我是男人,我想要这。我是女人,我想要那。我病了,我疼痛。这些都属于假自我。每一次一个人想要什么东西。我想要幸福——总是这个“我”。我幸福。我妻子不爱我。我很富有。我很贫穷。总是这个“我”。当这个我被消灭时,就会发生转化。“假我”被“真我”所取代。这时便会体验到“我摆脱了欲望和要求”。我是无限的,我与神为一,我与基督为一,这就是真自我。
一个人可能会宣称“我是神,”因为他读过并在理性上认识到,除神之外什么都没有。但这个“我是神”的宣称是无效的,因为他和自己的心并没有结合,不是一体。这个宣称归因于思想。思想在,意味着二元在。没有直接的体验,但他通过对神的一体性的认识而体会到一体性的概念。因此这不是真体验,不是真自我。不可能有任何妥协。唯有一个,一。一个人必须成为一,与神合一。你不可能属于世间,同时又与神合一。
我们知道神是全能的,如果你内里证悟神,你一定也是全能的。那你为何感到如此无助?这种无助的原因是什么?我始终是同一个永恒者,在一切万物里。你们都是神,但你们却感到如此无助。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有某种面纱,将你与神隔开。你自己乃是那个面纱,你不可能揭开它——你自己这个面纱。
你的眼睛不大,却能看见广阔的万象和里面的一切物体,但眼睛却看不见眼睛自己。要眼睛看见眼睛自己,则需要镜子。所以,当我的恩典之镜降临时,你的真我将在一刹那被揭示。你该如何获得我的恩典呢?那很困难。一百万人中只有一个才能得到。你必须把自己完全淹没于我的爱之海洋,你将在那里发现我的恩典。如果你不忍淹没自己,便出现妥协。你若想得到我,就不能妥协。
巴巴说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做一个重要决定。我们希望他做我们的大师吗?那真是我们想要的吗?他说我们若想在世上生活并且属于世界,不要他做大师,也是可以的。除非那是我们的真心希望,否则跟随他则没有什么价值。爱他,服务他,愿意服从他。
巴巴接着说,“谁愿意爱我?”大多数人举起手。我也举起自己的。我知道这意味着服从。我知道我表示“是”可能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但我若不抓住这个机会,我怎么能查明呢。我若说“不”,就不可以接近巴巴,此刻那是无法想象的。唯一的出路是冒险。我曾经拿生命冒过险——在战争中。现在拿它冒险去寻得神,似乎更远为值得。
有个人没举手,巴巴问他原因。这个人说他感到爱巴巴不够格。巴巴说,“你对我的爱能足以让你把孩子扔进海里吗——若是我要你那么做?”这个人说他会为巴巴那么做的。巴巴说爱意味着不惜一切代价执行至爱的意志。在场的每个人都举手表示,他们爱巴巴并准备好服从他。巴巴这时说,“我将把你们的心带回印度。”巴巴还说弗朗西斯·布拉卜赞对我们见到他起了关键的作用,但从现在起我们将直接与他联系,不是通过弗朗西斯。巴巴还对我们说,弗朗西斯具有灵性地位。
巴巴解释说必须有爱才能成道,他以三个人做例子。第一个是文盲,但他爱神。这个人是有可能成道的,但仅仅为了他自己。第二个人拥有高智力,但没有爱。他是不可能成道的。第三个人既有智力又有爱。这个人自己能够成道,之后还能帮助其他人成道。一次,巴巴从头上拉出一根头发,慈爱地递给弗兰西丝·黎。
巴巴告诉我们,行动在心中制造印象——业相,这些印象又制造行动,后者又依次制造进一步的行动。心中的有的印象轻微且容易去除;但出于淫欲、贪婪和嗔怒的行动所制造的印象,则很难消除。
巴巴说打破这个行动-印象-思想,行动-印象-思想链的地方,位于思想与行动之间。不要试图控制思想。让它们来来去去。但要努力阻止不良的思想转变成不良的行动。怎样做?念我的名。让我的名成为你周围的蚊帐,这样你的思想可能会像蚊子那样,不停地绕着你嗡嗡叫,却咬不住你。你的思想就像蚊子,你的行动像蚊子的叮咬,制造新印象。因此,通过想我与念我的名,防止不想要的行动。
在遇见巴巴之前,我开车时念巴巴的名,发现他的名的威力。在那些我通常会产生淫欲念头的情形中,我发现在我念他的名时,这些念头若出现,就会立刻离开,但它们常常根本不会出现。
巴巴说他考虑在1957年11和12月份举行大型的会见。从11月7日开始持续一个月,巴巴邀请我们所有的人参加。他说得很吸引人,之后问我们,“谁准备来印度参加这个撒晤斯?”
大多数人举起手。我很想去,但没有举手。我感到自己身陷困境。我已成家,有两个孩子,我们在经济上有困难。我妻子对美赫巴巴没有兴趣,我感到若是从拮据的家庭预算,即我的工资中,抽出钱去印度,这对我的家人不公平。我不介意放弃自身的某些需要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情,但为了做我想做的事情,而把困难强加给家人,我觉得不合适。
美赫巴巴让提议显得更吸引人,他讲得更详细,之后又问,谁准备来印度?我没有举手。我想举手,但我没有。他继续给出撒晤斯的更多细节,使之更为吸引人。最后他说他会帮助我们。
这对我来说是个决定因素。我举起手,而我一举手,他就用紧握的右拳击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我听见埃瑞奇对我说,“巴巴说,你必须来印度。”就在那一刻我切切实实地感到我体内心脏周围有几个手指,慢慢地把我的心拉出我的身体。我还感到自己刚刚上了圈套。他那么轻易地诱捕了我。此时我做出超出自身条件的承诺,许下了我不敢违背的诺言。不过,我有一个安慰,他说他将帮助。我习惯于掌握自己的生活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说我喜欢那样想,在此我却让它脱离了我的控制,去依赖他。今天回首,我感到自己是多么幸运,但在那个时候,我却不喜欢。我被说服接受了一种我不能控制的新情形,而那时唯一能做的是等待结果。
巴巴邀请我们所有的人去印度,但有一个例外。他说劳娜这次不要去印度看他,他将会来看她。他没做进一步解释。我们琢磨着他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其他人在印度时,他将显像给她。这句话引起我的好奇心,我觉得她一定是个很幸运的人,让阿瓦塔特意来看她。
巴巴谈到一大片乌云几乎临近他,那将给他带来痛苦。他说这发生时,我们不必担心,必须得如此。他每次来,总是为人类受苦来的。我们应该做的是想他,爱他,抓住他,不管发生什么。他说,“现在除了爱,其它一切都为时太晚了。”
随后巴巴示意午餐时间到了,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你不在他身边时,总是想着他,盼望着下一次再见到他。在屋外我拿出笔记本,凭记忆用铅笔记下语录。杰克·彭特在一旁提示帮助我。我们对结果很满意。
田心译自《跟美赫巴巴实践灵性》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