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访澳大利亚(二)

作者:约翰·格兰特发布于 2007年8月9日

午饭后巴巴把我们全部叫到大房间,坐在他身边。他授述了下面的话:

三类求道者

几年前在印度巴巴有时允许达善,人们从城里和附近来见巴巴,其中有三个不同的人。

第一个人说他什么都不要。这让巴巴很高兴。然后这个人说自己身体不是很好,他只要身体健康,其它什么都不要。接着他对巴巴说,他有一大家人需要照看,是怎样的困难。“我要得不多,巴巴,”最后他说,“只是件小事情,我想要上帝。”

巴巴说,“你想要自己和家人健康富裕——在这一切之上,还要上帝。”那个人走了。

第二个人说,“我想永远跟您在一起,巴巴。我想服侍您,时刻在您身边。我现在与世无关,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您给我饭吃和衣服穿,我就留在这儿服侍您。”

巴巴说并不是每一个来找巴巴的人,都是来要衣食和其它东西的;很多人来是出于对巴巴和对神的爱。还有一些人来寻求神和世间物二者。巴巴让他去附近某处呆着,听候召唤。过了一会儿,这个人来巴巴跟前说,“我还有一个牵挂,等我摆脱了这个,再回来跟随您,一直到死。”巴巴说这个人的牵挂是一种债务,他想清偿。那对他是个重负。

第三个人是普利得,他来见巴巴说,“巴巴,我想要神。”巴巴问他是否也想要其它东西。他回答说,“什么都不要,只要成道。”巴巴便让他去一间房子里闭关三年。三年内不能出屋。他照办了。他有勇气这么做,因为巴巴这么说了。连有一天普利得看见一条眼镜蛇进屋,都没出门。他一直等到送牛奶的人来,把蛇打死。

巴巴说,“我希望你们大家都明白,爱我就不应该有任何要求或欲望。欲望源于想认识神的第一个冲动——我想知道我是谁。我想知道我是谁。这个原始欲望已扩展成如此众多的不同欲望,虚幻的欲望:我想认识自己;我想要这个;我要那个;了无止境。一生又一生,虚幻欲望继续发展着,直到一个人对此厌倦,什么都不再想要。就在那一瞬间,他得到对第一个问题‘我是谁’的答案——‘我是神’。”

一次,我们都聚在大房间里坐在巴巴身边,他让我们保持静默,看着他。用一分钟的时间凝视他的眼睛。努力把他的爱吸引到我们这里。另一次,巴巴还告诉我们,清晨3点到5点在灵性上非常重要。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得到5分钟单独跟巴巴在一起的时间。轮到我时,我被带进房间,巴巴示意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他坐得比我稍高,他用胳膊搂着我的肩。他的在是如此地充实,以至没有任何问题需要提出或回答。他在——这本身就是对一切的答案。我感到爱的波流从他身上溢出,每几秒钟都落在我的头上和双肩。之前我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他全然地满足了我的每一个需要,什么话都无须言说,我沐浴在这些爱波里,它们像是在冲刷着我。我就那么坐着,直到离开的时间。

有一次我被派去洗衣房洗满德里的衣服。我把衣服拿到曼里旧公交车库后面的一条街上。我请他们抓紧时间,他们照办了。我来取衣服时,洗衣房的人显得很高兴和兴奋,这些衣服对他们来说一定很不寻常。在1956年澳大利亚的市郊洗衣房,人们不常有机会看见东方服装。

这个期间,戴安娜·斯诺刚拿到驾驶执照不久,开车时仍有些缺乏自信。巴巴让她开车带一位满德里兜风——她记得好像是埃瑞奇,但已不敢肯定了。她问这位满德里想不想看些风景,比如海滩什么,但他明确表示不想游览,他只想执行巴巴的命令,让她开车带他走一圈。

戴安娜带他上了沃陵伽路,到闪光路口,顺着威克赫斯特公园路,至前海的达尔伍德家园,之后回来。大约用了15到20分钟。巴巴对此未评价过,但在这次兜风后戴安娜开车更自信了。 (译者注:10年前我在阿瓦塔之寓初遇戴安娜时,她已80多岁,记忆也慢慢离去,最后连亲友都记不清,只记得巴巴的名。她可以说是典型的澳洲人,踏实自然,不矫饰。她也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不怕死的人,有两次我听见她说,我身子骨这么结实,不知巴巴何时叫我去,再生为婴儿。她90多岁时去世,在追悼会上,人们回忆了她生前的很多趣事,大多与驾车有关。她是大家见过的最大胆的车手,横冲直撞,并多次翻车。她从美国赶来的女儿黛娜说,有一天她打电话问候母亲。戴安娜说,还好,就是今天下午车翻了,滚了三滚,滚到山坡底下。我现在只是感到肩膀有些硬。)

巴巴给贝露·吉登斯的特别祝福是让她洗他的一些衣服。贝露一生为别人洗衣做事,现在得到酬报,为她的至爱大师洗衣。

周五下午巴巴视察了宿舍。他先视察男人们住的帐篷;之后视察妇女们住的棚屋,三餐都是在女子宿舍做的,用几个小煤油炉为那么多人做饭,相当需要技艺。

大伙儿还为巴巴上演了弗朗西斯·布拉巴赞的剧《求道》。弗朗西斯扮演剧中的主角求道者。开演之前,埃瑞奇到壁炉前的长沙发上,拿坐垫给巴巴弄舒适些。坐垫是一些女子为巴巴做的。劳娜用枕套罩着其中一个——她希望用它做即将出生的婴儿的床垫,她非常希望巴巴摸一下或使用它。看着埃瑞奇给巴巴摆放坐垫和枕头,劳娜暗想,“哦,埃瑞奇,请把我做的坐垫放在巴巴身边,让他能摸着。”埃瑞奇走过去拿起一个,再拿起另一个。最后巴巴指着劳娜的那个坐垫,示意埃瑞奇把它放在他背后。但那样不舒服,因此让埃瑞奇重新摆放,直到他坐在劳娜的坐垫上。这让劳娜很高兴。

演出用了一个小时。剧终时巴巴说,“弗朗西斯,你感动了我。”巴巴评价说,“演出让我高兴。这很难理解——它是我创作并演出的。当你明白时,就会一清二楚,因为影子有时就像是物体;有时像得多,有时像得少。”

巴巴接着指示弗朗西斯,从某一天起单独在一间暗房里闭关28天。28天中不可有亮光,不可阅读,不可走出房间。他每天只能喝一品脱牛奶,加茶或咖啡,或者不加。弗朗西斯五体投地,顶礼巴巴,异常感激地说,“谢谢您,巴巴。”

多年后弗朗西斯对我说,他此前从未禁过食,为了防止禁食期间被本能所征服,他让人用钉子封住他的7英尺宽8英尺长的房门,这样他就出不去。(译者注:弗朗西斯还告诉其他人,闭关比他想象的要容易得多,一个月相当轻松地过去了。)

巴巴说应该出版《求道》,在澳大利亚和其它国家发行。舞台背景是弗兰西丝·黎画的一幅描述创世的壁画。巴巴高度赞扬了壁画,深情地望了望弗兰西丝,并拥抱了她。巴巴甚至建议对画中一个人物稍作修改。《求道》演完,巴巴表示欣赏后,有位满德里,尼鲁医生,欣喜地流泪说,“它让我的大师开心了,它让我的大师开心了。”

巴巴说,“一个人不能迷恋生活,但要过正常的生活,只是要爱巴巴。那样你就会有着巴巴的爱的幕帘,保护你不受世界的影响。不要执著。如何做到?通过爱我,想我,你就能得到保护。”

巴巴指示,他离开澳大利亚后,连续4个周六夜间,我们要从半夜12点,把自己关在完全漆黑的房间里半小时,眼睛睁着,出声念他的名。我们要努力把他吸引到我们这里。

我们不在巴巴身边时,满德里再三告诉我们,我们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我们只是一小组人,每人都能数日接近巴巴。如此的亲密。而在印度,人们等待多年后,才能等到排队几个小时,到巴巴跟前呆一小会儿的那一天。甚至在美国,人也多得多,不像我们每个人都能在巴巴的整个访问期间在他身边。

周五晚上,我们跟巴巴相处一整天后离开,巴巴传信要我们保证孩子们夜里暖和,因此额外的毛毯盖在熟睡的孩子们身上。巴巴就寝约两小时后,刮起了大风,我们明白了额外加毛毯的理由。大风中,三个男子被叫去查询屋顶的声音来源。他们搬来梯子,两个人爬到屋顶,检查风向,原来是欢迎巴巴的牌子。他们被叫下来,再爬上去,又被叫下来。每一次下来他们都要向巴巴汇报。巴巴笑着说,“这给了你们三次见我的机会。”

第二天,8月11日星期六上午8点,我们再次聚集在主厅里。巴巴询问我们的健康和睡眠情况。他问一个未眠者,“为何不睡觉?在想巴巴吗?”之后巴巴说,“最好是醒着时想我,睡眠时间睡觉。但你若是睡不着,就利用这个时间想巴巴。别担心,不要认为我必须睡,我必须吃安眠药——只是用这个时间想巴巴好了。能睡就睡。”

接着,他问谁做梦了吗?最初没人回答,后来格莱迪丝迟疑地举起手。她说她梦见巴巴,但只是个“小巴巴”。这似乎让巴巴高兴。他随后跟我们开玩笑,跟孩子们玩耍。

来参加撒晤斯的人中,有的没能在星期五单独跟巴巴相处5分钟,现在得到这个独特的荣幸。格丽丝是这样描述她的经历的:“巴巴邀我坐在他身边,通过埃瑞奇问我,是否有一点儿爱他?在纷乱的灵魂探索后我说‘是的,巴巴。’他拥抱了我。巴巴问我读过《神曰》没。我读过,因为当时我正参加一个比较哲学读书班。我答道,‘读了,巴巴,但我不明白后面的部分。’巴巴说,‘再读一次,必要的话读两次,你就会明白的。’后来,我又读了一遍,这一次我明白了。我永远忘不了第二次读并且懂时所感到的惊讶。我觉得应该把这个纪录下来,以便其他人在某种程度上意识到神的无限能力。”

上午9点至中午受邀的公众来见美赫巴巴。美赫巴巴的长沙发被挪到大房间入口的对过,他在那里接待客人。在这次公开达善中,大约有一百五十人见到巴巴。我把妻子和两个孩子介绍给巴巴。我女儿有十个月,有时我把她驮在肩上。美赫巴巴叫我别这样做,要我小心照看她。

我的一位朋友是玫瑰十字会员,他也打算来。快到时,他的新汽车无缘由地停下,启动不了。他认为这一定不是个吉兆,于是决定不来,所以他未能见到美赫巴巴。见到他通常是困难重重的,此人轻易地被阻挡住了。

克莱丽丝特别记得一位在公开日见到巴巴的大学生。她争论说,“他们说你别问他问题。我不觉得这公平。我要进去,我要问他。”她进屋时全副武装,但出来时她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双膝跪在他跟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过才听说美赫巴巴,但这是她的体验。

在烽火山,有一次美赫巴巴跟儿童们玩耍,他们要离开大房间时,巴巴站在门口,问围在身边的四五个孩子,“我是谁?”伯纳德·布鲁弗德回忆说他说巴巴是地球上最伟大的人,这让巴巴很高兴。他满面微笑,孩子们被带到外面。

周六上午,美赫巴巴接受记者的采访,他叫史密斯,来自澳大利亚广播公司。下面是访谈内容,由埃瑞奇翻译美赫巴巴的手势。

埃瑞奇:巴巴说,理性确信。我们不必有理性确信,因为它没什么帮助,是僵死的。理性确信后,必须有另一步,视见确信,之后视见确信也必须被与神合一的实际体验所取代。你不一定在理性上相信。

这是弗朗西斯·布拉巴赞。他是诗人,但假设他是文盲,没读过书。他不想读任何东西,但他知道一件事儿;他在哪里听说,有个被称作神的东西。他因之确信有神,“我必须见神。我渴望见神。”因此他渴望着见神。他很爱神,如鱼离水。他失去食欲。难以入睡。他唯一的任务是见神,他确实见到神,无理性确信,因为他是文盲。但他的心灵不是文盲,他的心灵想见神。

另一个人。他说自己读书甚多,很聪明,见闻甚广。他博览群书,不停地阅读,从阅读中获得理性确信。他在理性上被说服了。他说,听闻这么多之后,我确信除神之外别无它物。但这仅仅是理性确信。这个在理性上确信的人对神没有爱。他只是通过智力获得确信。

这里是我,巴巴说,例如我,埃瑞奇,学了很多,读了很多。我继续读听很多。巴巴的书《神曰》,我也读了,并且确信有神,神是唯一的实在。巴巴说,我还有感情去爱。有理性确信,也有爱和与神合一的渴望,因此那种爱和渴望使我能够达到目标。这样,弗朗西斯,假设他什么都没读过。他不是高智商的人。他没有理性确信,但他有感情。那位先生,聪明,理性确信,没有爱,没有感情。我,埃瑞奇,在理性上确信又有感情。像我一样,弗朗西斯也达到目标。他能够见神——成为神。而那个没有感情,只有理性确信的人,绝对不会见到神。

在理性上确信也有感情的我能够见神,也能帮助其他人见神。而只有感情的人,仅仅为自己证得上帝,不能帮助别人。区别就在这儿。你明白巴巴的意思吗?

记者:“先生,您谈到爱时,是什么意思?”

埃瑞奇:巴巴说,什么是爱?这是我的至爱,我爱他。这种爱意味着放弃一切,不求任何回报。我想给予,让他幸福高兴,即便以我自身的痛苦,我自身的快乐为代价。我只想给予,让他高兴幸福。这就叫做爱。爱者准备好为至爱牺牲自己的生命。爱的崇高,一无所求。世间的爱也是爱,但含有一定的自私动机;是占有性的爱。对世间的爱,男人对女人的爱,女人对男人的爱,是爱的火花,它想要某种东西。

神爱中有不同程度的爱。想与至爱结合,但在爱达到顶点时,它什么都不想要,不想结合。不存在占有或欲望的问题。它只是给予。

记者:“我能否再问一个问题?您的目的或者说您的工作是什么?您在世界上的工作是什么?”

埃瑞奇:巴巴说,给予我的爱,去唤醒人类,让他们知道一切皆是幻相。神是唯一的实在。能够爱神的人就能够获得那个实在。巴巴说,一切皆一,但无人知道这个一体性。神在你内里,但有一个面纱,你自己乃是你与神之间的面纱。神在我之内。巴巴说,我采用这个身体,就是为了揭开所有人的面纱,让他们知道只有一个实在,其余的一切皆是幻相。

记者:实在同时在内又在外?

埃瑞奇:巴巴说,没有内在或外在。实在遍在。事实上实在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内在或外在,没有上或下。处处是实在。遍及一切。所谓的幻相也是实在。幻相是实在的影子。你站着,走路,影子跟着你。你不能给影子赋予重要性,因为影子来自你——仅仅是影子而已。是你自己的影子跟随你。不是你跟随影子。中午12点整,影子消失。只有你在那儿。影子丝毫不存在

对参加撒晤斯的人,有一些不可违背的命令。未经巴巴许可,谁都不可离开房院。难免会发生一些事情,让人觉得这回也许可以。例如,球弹到路对面,那不算离开房地,只是去捡球,只是在路对过。美赫巴巴不在视线内,只需一分钟。不过,若是此人离开房地,巴巴立刻就知道,即便他所在的房间朝这个方向没装窗户。他会派人把当事者叫来,问他为何未经许可离开房地。一个人很快意识到巴巴知道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没看见。

有一次,我获准开车带梅·伦德奎斯特去布鲁克谷买鱼做给巴巴吃。罗伯特·劳斯也被派去布鲁克谷买鱼。另一次,我被派去为巴巴买药,一罐萨那托金维生素,且必须是瑞士制造的。显然其它地方制造的同样产品未必好。那时我纳闷,为什么阿瓦塔不使用他的无限能力,反而麻烦使用药物——关于阿瓦塔我还有很多需要了解的。不过,我多年后发现有关萨那托金的这个信息对我很有用,因为那时我工作压力很大,瑞士产的萨那托金对我疗效很好。

……

邀请函上写的公开达善时间是上午9点至中午。但后来结束时间改到11点半。巴巴,四个满德里和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定好机票于星期六下午5点飞往墨尔本。巴巴说他希望提前。他还说我们谁愿意陪他去墨尔本都可以。我很高兴有这个跟他多呆几天的机会,立刻决定去。

19个额外人员决定陪同巴巴。有的是墨尔本的人,他们早先来悉尼见巴巴,现在回墨尔本伴随巴巴。其他是悉尼人,很高兴有额外几天陪他。我们发现他的在场极其特别,难以置信,都想跟他在一起,不想放过一次机会。

罗伯特的任务是电话联系澳大利亚国航,重新安排巴巴一行的航班,包括他和四位满德里,弗朗西斯,外加19个人同乘一架飞机。罗伯特忙碌不堪,打了很多电话,航空公司终于按美赫巴巴的要求,在早一班的飞机上添上额外25个乘客。

美赫巴巴到机场时,罗伯特的父亲劳斯先生想拍张照片,但儿子罗伯特阻止他,以免打扰巴巴。美赫巴巴注意到这个,示意劳斯先生拍照。他甚至摆了姿势,把手插在粉色上衣口袋里。

之后,巴巴和随同的一群人在悉尼机场的国家航空公司候机室候机。克莱莉斯·亚当斯坐汽车到机场,大部分人坐的是公交车。到机场后克莱莉斯看到巴巴情绪不悦,可以说是发怒。她说她立刻想到——她为何不经巴巴许可就离开?她解释了原因——公交车里没有空位。巴巴的怒气似乎一下子关掉了,他叫弗朗西斯过来商议。

在候机室,巴巴在一大块空间里来回大步走着。站在父亲身边的伯纳德悄声说,“他让我想到关在笼子里的狮子。”就在那一刻,巴巴停下,指着伯纳德,示意他过去,并拉着他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

那时我在悉尼机场做空中交通管制员。在国家航空公司候机室,我站在美赫巴巴身边,从那里能看见机场中间我工作的空中交通塔。我认识的几个在机场工作的同事走过。我突然感到有点窘迫,心想这些熟人见我跟这位身穿东方服装、自称人身上帝的人站在一起,他们该怎样看我呢。

恰好在我产生这个想法的同时,巴巴打手势叫约翰·布鲁弗德过来,约翰穿戴着大衣和围巾。巴巴摘下约翰的围巾,围在自己脖子上,系了个结。他当着我的面对约翰说,“即便全世界都战栗,你对我的信心也不会动摇。”他从头上取下围巾,围在约翰脖子上,叫他永远保留着围巾。

他给了约翰他一定是当之无愧的美好赞扬。但同时又间接地责备了我,给了我应得的教训。他再一次让我明白,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次飞往墨尔本的航班是DC6B。机尾有个小休息室,可容纳6个人。飞行期间我看见美赫巴巴跟四位满德里和弗朗西斯坐在休息室。弗朗西斯坐在巴巴身边,阿迪闭眼坐在对面。巴巴打手势说,“我们旅行时阿迪总是这样。他称之为静心——当然了他是在酣睡!”

下午茶时,巴巴不满意,通过埃瑞奇叫空务员重做。她回去又端来新做的,巴巴尝了一口,还是不行。她端走又拿来新的,巴巴还是不满意。空务员难过得哭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来的朱迪丝.汉弗雷安慰她,告诉她美赫巴巴是谁,试图向她解释难过的原因。她对朱迪丝说,她是那么想取悦这个人,却不能够——无论她怎样努力。

我们飞越首都堪培拉时,可从飞机上看到一大片受洪水袭击的地区。有位满德里指给巴巴看。他站起来,悲悯地望着地面。他站在梅身后,慈爱地抚摸她的头发。她钦慕地抬头望他。那时我们中只有梅居住在堪培拉。巴巴回到座位上。西飞的途中,我们还看到覆盖着积雪的科修斯科山。

在飞行期间,罗伯特和我坐对过,有时我们会倾着身子交谈。一次,与我们相隔好几个座位的巴巴,从我们身后扔来玻璃纸包着的糖果。我们转身看见巴巴在微笑。我们很高兴分享他的玩笑,并接受这意外的礼物。随后,巴巴在弗朗西斯的伴同下,沿走道给每人一块巧克力。机上人很多,我们不坐在一处。弗朗西斯指给巴巴给谁巧克力,但他错过了格莱迪丝——劳娜不得不告诉他,坐在他前面的女士是格莱迪丝。

田心译自《跟美赫巴巴实践灵性》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