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1970年代在美国的美赫巴巴灵性中心,女性来访者常提出的问题是:美赫巴巴对女满德里所做工作是什么性质?他让她们多年隐居在美拉巴德山上,与男性或外界的联系完全隔绝。有些时期甚至不让她们听见男性名字。这种隔离是不是近似穆斯林女子的置身深闺?这些问题似乎完全合理,可以理解。但我从未感到有适当的答案。仅仅说那是巴巴的意愿和方式等等,似乎是一种托辞。尤其是对尚不是巴巴爱者的访问者。
就这样很多年过去了。有关女满德里的这个问题总是萦绕我心。我感到巴巴给我的第一次突破性暗示,发生在一次赴印期间。我和几个人前往萨考利,拜访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埃舍。在这个幽静之地,乌帕斯尼的女弟子高妲乌丽等女尼招待我们午餐。我购买了一本乌帕斯尼语录。乌帕斯尼对印度教社会夫妇关系的评论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他说,印度教灵性描述了三个不同类型的印象(业相):悦性(Sattvic)印象——由妻子所体现,纯净轻清,给子女成长提供合适环境。激性(Rajasic)印象——由丈夫体现,较浊重,与世间工作有关。第三类是惰性(Tamasic)印象——极其浊重,由罪恶导致。夫妇的互补角色(乌帕斯尼谈论的是1920年代印度教婚姻)是这样的:妻子培养悦性印象,在家中创造纯净和灵性气氛。丈夫从世间工作中回到家,其较浊重的世俗印象消融于家庭的灵性气氛中。乌帕斯尼接着解释说,在他的埃舍,他把女尼(70多人)围聚在身边,通过保持和平气氛,对整个世界起着一种类似的功能。世界上由战争和其它形式的强烈痛苦造成的浊重印象,被吸引到他埃舍里的纯净气氛中,并在此融化。(他没有说这些女尼意识到她们与世隔绝生活的这一更高目的。)
我据此推测,美赫巴巴令女门徒在美拉巴德山隐居时,可能也在让她们发挥类似的作用。所以,再有人问起巴巴对女满德里所做的工作时,我便给出这个解释,作为一个较合理的答案。我发现这至少比根本不回答更易被接受。
又过了几年,一天我听到下面的故事,深受触动。纽约市有位女子,在知道美赫巴巴之前,一天夜里梦中记起自己前世是犹太大屠杀的受害者。她和其他很多人困在集中营的毒气室。在窒息过程中,她亲眼看见人们跪在地上祈祷,尖叫,极度绝望。不过,随着身体死去,整个一批人全被提升出那个恐怖场面,送到一个遥远的所在:一个可爱的山坡,几座建筑和天堂般的气氛。从上面,他们听见下面建筑里传来的优美唱诵声,歌声美妙而深沉,安慰并转化了他们的心灵。随着心灵的转化,他们得以离开尘世层面,进入死后生活的下一个阶段。
约一年后,这个女子听说了巴巴。有人鼓励她去印度。到达美拉巴德,在朝圣者中心登记后,她步行上山去巴巴的三摩地。路中突然认出这就是她和其他人在毒气室死后被带往的那个山坡。这天凑巧是女满德里每隔一周从美拉扎德来巴巴陵墓拜谒的日子。随着这位女子走近巴巴陵墓,她在梦中听见的同一首天上音乐被唱起——巴巴创作谱曲的《七个神名》。可以想象她是怎样深深感动的。她讲的故事我所记得的就是这些。
后来我发现在犹太大屠杀期间,即1930年代末和1940年代初,巴巴指示当时住在山上的女满德里每天早晨和晚上唱诵半小时《七个神名》。
这位女子的经历还被如下的故事进一步证实:最近默土海滨中心的一位来访者谈起,她有一次听美婼说,犹太大屠杀的所有受害者都是“经由楼上房间”(美婼原话)来的。我猜测那一定是巴巴告诉她的,因为美婼自己从来不做这样的评论。这位访问者自然地认为,美婼指的是巴巴晚年居住的美拉扎德主房的楼上。经查询我得知巴巴直到1940年代末才住那儿。美婼一定是指美拉巴德山水塔建筑楼上的房间。二战期间西方女门徒就住在此处。东方女门徒住在楼下。
上述对二战期间巴巴对女满德里所做工作的解释,我不知道是否正确(我推测女门徒对自己可能参与的工作没有直接觉知)。但这显然很合情合理,似乎被纽约那位年轻女子的经历所证实。
田心译自《美赫巴巴澳大利亚》季刊2009年第一期。原文来自杰夫·伍沃敦在华盛顿一次美赫巴巴聚会上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