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洋(神)里
是无限大有和无限大无。
大有是无限知识,
大无是无限无知。
无限大无局限于无限大有之内。
无限大无与无限大有无限地联系
以至于二者似乎是同一个——但它们却不是。
在大有与大无之间存在着无限的差异。
大无是大有的反面。
大有是无限的,
因此无限的反面是有限;
但是大无的虚无性却是无限的,
因为大无是大有的无限影子。
影子没有实质,因而影子是有限的,
但影子的扩展却是无限的;
这种无限的扩展即pasara,
无限的铺展,无限地伸延。
无限大有即无限真理,实在,
无限大无即无限的神圣影子,幻相。
虽然大无与大有相互联系
似乎是同一体,但它们的特性却绝对相反,
它们之间有着无限的差异,
因为一个是大有,而另一个是大无!
虚无就像你周围的空气——
它是空的。
大无没有实质,
正是因为它无实质,
它总是易受心血来潮
(运动,风,欲望)的影响。
大有从来不会有心血来潮——它是具足的。
大无的心血来潮,原始拉哈(Lahar),
是没有实质的,正是因为无实质,
大无的心血来潮才问,“我是谁?我是谁?”
为什么?因为大无没有实质——没有身份。
由于大无没有实质,
它的问题也没有实质
(无意义且不重要);
因此它的问题弄不出声音来。
大无所问的这些问题
“我是谁?你是谁?”乃影子所问
(无实质的小无——影子——发出信号),
而影子是通过运动来提问的。
因为这些运动,所以在时间的开始,
大有醒来,通过语言问道,
“我是谁?”
大有的无限言语“我是谁?”的冲击
是如此无限地巨大,以至于对该问题的回应
不仅落在它自身,
而且还落在它的无限影子上。
由于那一言(THAT WORD)的冲击力,
大有和大无的无数水滴
在海洋(神)里获得运动。
存在着大有和大无两个海洋,
但它们原本是一个。
大有海洋作为神圣知识
是浑然一体的;
大无海洋作为神圣无知
也是浑然一体的。
在大有海洋里
虽然有无数个水滴(灵魂),
但它们永远是同一个(同一个大灵)。
在大无海洋里
也有无数个水滴(心),
它们也永远是一个,自始至终。
因此,在大有里有无数个小有;
在大无里有无数个小无。
那个原始问题,万言之言“我是谁?”
来自于大有海洋(神圣知识),
那一言出自于大有海洋里的
每一个水滴。
大无海洋(神圣无知)
感受到那个无限之言的动力,
大无的每一个水滴也感受到了。
在回应那一言
大有的问题“我是谁?”时,
大无海洋里的每一个水滴
都开始通过在进化和内化中的运动
以无限地有限的方式说,
“我是乌有,我是万有。”
大无如同空气,
因此大无(通过运动)的话
“我是乌有,我是万有,”
只不过是空气而已。想象!
作为其结果的空气也如同气体,
因此大无的话
“我是乌有,我是万有,”
只能产生气体,想象物。
大无与大有共在同一个海洋里;
它们不是两个分别的海洋。
大有的水滴和大无的水滴
实际上是同一个海洋的水滴;
但它们又很不同,所以至古者把它们称作
大有海洋的水滴
和大无海洋的水滴。
大无包含在大有里,
大无海洋包含在大有海洋里,
而强调它的特殊虚无性
(也就是说,它虽然什么都不是但却有生命)
是为了认识造物界是如何
通过大无而产生的。
当大无海洋的每一个水滴
都听见大有海洋之言的每一个水滴的
声音(它是无限的)时,
在大无海洋里便开始了运动,
大无海洋的每一个水滴
都开始体验该运动。
在无始之始,
大无开始以无限地有限的方式
表现自己,
其水滴也以无限地有限的形体
显现出来。
所以在本初
大无海洋的运动
是无限地有限的。
当大无初次听见大有之言时,
它表现为“我是乌有,我是万有”;
当该运动开始在大无海洋里
集聚力量时,
该海洋里的每一个水滴都开始说,
“我是这,我是那。”
无数个小无因而被创造出来——
由于水滴的话:“我是这,我是那。”
每一个水滴都继而开始认为它是一切万有,
因为它被大无的这些无数个显现
所包围。
运动在大无海洋里继续着,
每一个水滴都开始旋转,
起舞歌唱,跳跃飞奔;
也就是说,它的想象开始集聚力量。
不久,作为这一切活动的结果,
每一个水滴都被火焰和气体
(想象的产物)所笼罩。
每一个水滴这时都感到被火焰和气体所包围
并试图逃脱这些层层的火焰和气体。
那些未能逃脱特吉(Tej)之火的水滴
停留于心形体,成为大天使;
那些未能逃脱普拉(Pran)之气的水滴
停留于精形体,成为天使。
那些逃脱了火与气的水滴
感觉到火焰喷射,气体爆炸——轰(bang)!
浊宇宙的大爆炸——原子固化!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by Bhau Kalchuri,1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