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编(中)

作者:美赫巴巴发布于 2023年11月5日

欲望与业相

欲望根据业相被形成并被付诸行动;新业相又根据这些欲望和行动被形成:就这样继续下去。业相形成欲望与行动;欲望与行动又形成新业相;新业相让心继续妄想,思想想象,通过精与浊身体体验精与浊宇宙。欲望(和行动)离开,业相也消失;随着业相消失,心的妄想消失。通过专注,或通过真诚信爱,或通过行动瑜伽,一点一点地消除妄想之局限【这些局限由业相造成;业相以精形式呈现为欲望】。当妄想局限最终消灭时,心止息于完全有意识状态(摆脱业相),成为无限(真想),体验大我。

但这种一点一点消除业相的过程极其艰难漫长,有时需要很多很多次人生;只有很少人成功达到目的。然而赛古鲁只用恩典一瞥,就能在眨眼之间(在一生中)消灭妄心局限(欲望和业相,妄想、妄我、妄性局限);从而让心成为无限(真想),如同赛古鲁的心。

就赛古鲁而言,无限心随意体验自身,但不体验层面和浊宇宙或精与浊身体;随意体验层面(精宇宙),但不体验大我或浊身体或浊宇宙;随意通过浊身体体验浊宇宙,但不体验层面或大我。此乃至人(Mahapurush)状态。

最初,心无限无量,没有欲望,所以也没有业相或妄性局限;但是心也不能体验大我,因为无意识。要体验大我就必须有意识。心通过欲望,获得意识(成为精与浊宇宙的创造者伊希瓦;意识把微想象显现为精与浊形体);但是欲望却把业相给予心,让心体验宇宙(其意识所产生的精与浊想象);从而把局限给予心(成为精与浊心)。

就这样,心获得意识,意识却因思想的妄性而受限。最初,心不受限,不妄想,不体验宇宙;但也不能认识(体验)自身,因为不思想,无意识。现在,心有了意识(思想),但还是不能认识(体验)自身,因为有限、妄想、体验想象。

所以,心必须止息而又思想,有意识而又无意识;换言之,有超意识。心必须思想但要真想:思想大我而非精与浊想象;体验大我而非宇宙。

微思想不是思想,因为不能思想(体验)无限智能。无限微思想成为无限真想时,思想(体验)无限智能;成为无限妄想时,思想(体验)无限想象(宇宙、不自然光明)。有微思想的心什么都不能体验。有运动(意识、思想)时,无限思想成为(1)无限思想;然后(2)无限妄想。意识产生,但妄想局限随之而来。这种妄性局限必须被打破(必须被转化为真想),同时意识被保留。

这个欲望(运动)让心获得意识,成为无限心(伊希瓦);但随后却把妄性局限给予心。有意识心开始认识和体验一切虚假和想象的事物(宇宙的身体)而非真我。欲望又把意识给予心,以体验(意识从最有限微状态生产为无限精与浊形体的)想象;或者说让心妄想,思想想象(体验宇宙)。就这样,心非但不体验大我,反而体验(其意识从微生产为精与浊的)身体和宇宙。心若能保留意识而又真想,就能思想(体验)无限智能。因此意识(思想)必须保留,但妄性必须消失。

把妄性给予心的是什么?是业相——欲望的结果!

原始业相产生众多业相,造成众多(妄想)局限。要让这些局限全部消失,业相(欲望)也必须全部消失。一旦妄想离开,心就体验大我。思想(意识)必须保留,但其妄性必须不存在。

同一个无限智能不想时是上帝(神);真想时是成道者(希瓦);妄想时是奴隶(吉瓦)。

心本身是神。此刻正在看的心本身就是神;正在说的心本身就是神;正在听的心本身就是神。但这个神却不是在自身之内看自身、听自身或对自身说。当神在自身之内看自身、听自身,对自身说时——总之就是在自身之内体验自身时,即证悟自身,达到希瓦状态。

你正在思想(也就是看、听、说等)但在虚妄地思想、认识、体验(也就是思想想象)的心(也就是内在上帝、无限智能),不能看、认识、体验自身(思想大我),因而处于奴役(吉瓦)状态。印象让心妄想,让心体验宇宙。心止息且有意识(真想)时,处于体验自身状态。作为妄心,作为吉瓦,无限智能并不虚弱。虚弱的是心的凡性和妄性;虚弱的是把这些局限赋予心的印象。

无印象心=希瓦。有印象心=吉瓦

智能一体不分。神是一体不分感受、一体不分存在、一体不分知识。存在大知极乐状态是无限而又思想(有意识、有感受)的心。心受业相局限时,也就是妄想时(凡人),是受限和虚妄的存在大知极乐,是真正存在大知极乐状态的影子;没有业相时,是无限、无量、永恒、真正的存在大知极乐。

(1)智能在该状态根本不思想,什么都不体验,是纯智能、感受和存在。

(2)在该状态体验普遍智能、感受和存在。

(2’)在该状态体验层面。

(3)和(3’)在这些状态体验浊与精宇宙(亦即受限、虚妄的存在大知极乐)。

(4)在该状态什么都不体验。

思想形体的吸入(Qyamat)每天发生。在酣眠状态,神处于微状态;在梦状态处于精形体,在醒状态处于浊形体。这种进入宇宙点并且从中出现每天发生。但这种吸入与进化是个体的,属于思想的浊与精身体。当整个宇宙(想象的无限精与浊身体)都进入酣眠状态时,是“普遍融入”(Mahapralaya);宇宙被吸入时,留在微形体一个时期,如在酣眠、不思想、无意识状态,心的精与浊身体留在微形体几个小时。当宇宙以精形式,之后以浊形式出现时,可以说是进化;如在潜意识梦状态,思想的微身体以精形式出现,之后在有意识醒状态,思想的精形体获得浊外罩。

四种状态

  1. 大我=无限智能(无意识)=自然光明作为自然黑暗存在
  2. 妄我=妄性=不自然黑暗
  3. 真我=无限智能(有意识)=自然光明作为自然光明存在
  4. 宇宙=想象=不自然光明

黑暗看不见光明;但光明却通过黑暗看见光明。看者与被看者是同一个光明。例如,帕椎看,听,嗅等;同一个帕椎在不同状态获得不同体验。大我(无限智能)也同样,无论在(1)还是(3),大我(无限智能)。区别是在(1)无意识;在(3)有真意识。在(2)是妄我,妄意识。自然黑暗是无意识大我(自然光明)成为超意识大我(真我)、或者说大我体验自然光明的媒介。

(1)大我=无限智能(自然光明但无意识)=神。

(3)真我=无限真心(超意识智能、有完全觉知的自然光明)=成道者。

在(1)和(3)是处于不同状态的同一个无限智能(超灵)。

回到鹦鹉例子。鹦鹉(大我、无限智能)在(1)无意识,虽像空气般自由,无拘无束,却不知自己无束缚,也不知自己受束缚。为获得意识,鹦鹉被关进笼子(自然黑暗的形体)。鹦鹉在(2)获得意识,但却意识到束缚而非自由,因而发现自己受缚、受限、有限;也就是说,鹦鹉获得妄意识,成为凡(吉瓦)。笼子(黑暗)不是鹦鹉(光明),而是鹦鹉获得意识的媒介。鹦鹉是同一个;但在(2)有妄意识,在(1)无意识。

就这样,鹦鹉在妄我、不自然黑暗(2),有妄意识,因为意识到囚禁(精与浊身体),意识到宇宙、不自然光明、微自然黑暗之形体(4)的束缚。设法逃出笼子之后,获得真意识、超意识,意识到永恒自由与无限(3)。

鹦鹉从永恒之始一直自由,但却意识不到自由。通过被关进笼子,获得意识;意识(进行创造的无限思想)提供了笼子。鹦鹉有了意识,自由却随之消失。最后鹦鹉设法飞出笼子,同时保留意识,像最初一样自由;而且现在不仅自由,还意识到自由(知道自己永远自由无限)。

即使最初,鹦鹉也有翅膀,有自由;但因睡眠,不能飞来飞去。醒后却陷入笼子。即使这样,鹦鹉仍有翅膀,可以说有自由,因为完全有能力飞翔,完全醒着;但是困在笼中,不能四处飞翔。实际上,其翅膀和飞翔能力——总之其存在一直完好无损,自由却被夺去。在醒状态脱离笼子后,就能够任意飞翔。总之,鹦鹉最初在笼子外酣睡,醒来却陷入笼子,在全醒状态飞出笼子:鹦鹉一直同样,翅膀也同样。【鹦鹉=智能;翅膀=思想。】

在酣眠中,鹦鹉的翅膀无用;这相当于思想不运作。鹦鹉陷入笼子,翅膀因囚禁而以有限方式运作;这相当于思想虚妄运作。鹦鹉逃出笼子,翅膀使之能够任意飞翔。这相当于真想。意识让鹦鹉受囚禁;鹦鹉必须带着该意识冲出笼子。

妄我(2)看见宇宙(4);真我(3)看见大我(1);大我(1)看见无有(自然黑暗);同一个大我(1)在妄我状态(2)看见宇宙(4),在真我状态(3)看见自身(1)。

再举个例子。医生(伽尼)(a)无意识,(b)有意识。医生是同一个,但却在不同状态。将之与上述四个状态(1,2,3,4)联系起来看,假设医生(大我、智能、自然光明)最初在夏哈内先生屋子里无意识(1)。现在医生获得意识(2),同时走出屋子,看见想象的宇宙(4)。如果他设法带着该意识再进入原屋,就会看见自身而非宇宙亦即外面景色(3)。

信爱瑜伽

无限智能有三个方面:萨特-契特-阿难得(Sat-Chit-Anand)

(1)萨特=永恒、不分存在(真理)。“你即自身面纱,哈菲兹,拿掉你自己。”

(2)契特=永恒知识。“唯有无首者能进该状态。”——哈菲兹

(3)阿难得=永恒极乐。“让我陶醉,不知是谁进出您家。”——哈菲兹

通过任何一个瑜伽获得完美时,全部(1,2,3)合一;心止息并有意识(超意识)就是体验萨特-契特-阿难得(存在大知极乐)。

在信爱瑜伽过程中,获得入定状态;在胜王瑜伽途中,置身某一个层面。通过任何一个瑜伽达到完美时,心都进入大知状态:而大知本身也是极乐与存在。也可通过信爱瑜伽获得无上极乐状态;这种极乐也是存在与大知。

摩耶从中出现的那个点一直存在,就像你的影子。宇宙也从这个点进出。

然而,通过瑜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获得完美,也非常困难。这些瑜伽就是让心摆脱业相的过程(业相即灰尘、面纱、束缚)。具有超意识、普遍、无限自由心的赛古鲁,能于一瞬间消灭其他受缚心的印象局限:

“受缚者遇见受缚者,谁都没有救!

受缚者遇见无缚者,瞬间得自由!”——卡比尔

因此,证悟大我的最容易、最安全、最可靠方法,是无条件地向成道至师(赛古鲁)彻底臣服,这是因为赛古鲁身边有帕若玛希瓦和伊希瓦(仿佛帕若玛希瓦在其右手,伊希瓦在其左手)。他是有相与无相超灵合一。他有三个状态:(1)帕若玛希瓦;(2)伊希瓦;(3)超越二者的真我状态。

(1)帕若玛希瓦=无意识超灵。

(2)伊希瓦=有意识但是在创造宇宙的超灵。

(3)真我状态=超意识的超灵;但祂在超意识(涅未卡帕、真我、成道者)状态时,就不能在伊希瓦状态。因此成道者状态超然于伊希瓦状态。

对于旨在获得物质利益的信爱者,赛古鲁左手的伊希瓦给他想要的世俗物。为成道而信爱赛古鲁者,得到赛古鲁右手的帕若玛希瓦。对于不要世界也不要神的信爱者,赛古鲁让他同赛古鲁自己一样。

成道者指超意识超灵;帕若玛希瓦指无意识超灵;伊希瓦指生产、维系和毁灭宇宙的有意识超灵。因此在这三者中,成道者状态是超灵的真正状态;帕若玛希瓦或伊希瓦都不是成道者;但成道者却包含帕若玛希瓦和伊希瓦——尽管作为成道者,他既不像帕若玛希瓦那样无意识,也不像伊希瓦那样创造、维系和毁灭宇宙。

可通过精与浊方法,信爱无相帕若玛希瓦:(a)可通过心念名来敬爱安拉。这是对无相帕若玛希瓦的精信爱。(b)也可通过口念名,或在清真寺祈祷和跪拜来敬爱安拉。这是对无相帕若玛希瓦的浊信爱。

同样也可通过精或浊方式信爱有相帕若玛希瓦:(a)可通过心中敬拜,冥想,想念其形象,冥想其生平、心念名等,信爱过去的克里须那、穆罕默德、耶稣或活着的圣人,以及韦希奴、先喀等神明。这是对有相帕若玛希瓦的精信爱。(b)可通过赞颂、祈祷、口念名、顶礼等,信爱过去的克里须那、未陀巴(Vithoba)、赛巴巴等,以及活着的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巴巴简等。这是对有相帕若玛希瓦的浊信爱。

【无相帕若玛希瓦=非人格神;有相帕若玛希瓦=人格神。成道者间接地是有相和无相帕若玛希瓦,直接地是人格神——上帝化身。】

超灵作为韦希奴维系宇宙;作为罗摩和克里须那(韦希奴的阿瓦塔)体验自身;作为摩诃希毁灭宇宙;作为先喀(摩诃希的阿瓦塔)体验自身;作为梵天、韦希奴和摩诃希,创造、维系与毁灭宇宙,作为师利达塔(Dutta)体验自身。

一个人如果参与四瑜伽的任何一个,就会按照努力程度穿越层面;但在经过层面时,很有可能搁浅。假若他通过拼命不懈努力,设法成道,这种成道果实也只是为他自己;不能拯救其他任何人。他成为玛居卜,既没有大知也没有撒里克状态。要成为赛古鲁,从涅未卡帕三昧下降,承担拯救世界的责任,就必须赢得赛古鲁恩典,获得大知。伊希瓦和帕若玛希瓦本身都不能让任何人成道;但若对伊希瓦和帕若玛希瓦的信爱比例适当且属于最高类型,就能让爱者同被爱合一。不过,赛古鲁能随时随意主动把证悟赐予任何人;能让人与伊希瓦或帕若玛希瓦结合;也能让人成为同赛古鲁自己那样。这完全取决于一个人对他的信爱。

石头例子:石头没有欲望,没有希望,不想明天,没有情感,没有期待。你踢它,它无所谓;你给它戴花环,它不在意。你把它放进厕所,它不难过,你把它砌入宫墙,它不高兴。它始终不受影响;影响却按你对待石头的方式反弹到你自己身上。你踢它,你的脚会伤。你用头撞它,你的头顶会破;你把它置入宫墙,它也服务该目的。你怎样使用石头,就得到怎样的效果。石头不通过感官去体验宇宙的任何事物,对身体或宇宙也没有任何觉知。一个处于涅未卡帕(法那费拉、玛居卜或合一)状态者亦然。这样一个人也不体验宇宙,丝毫不受其影响。但同时,石头的心也不能体验自身,(1)赛古鲁和(2)玛居卜则体验自身。

在酣眠、无意识、不思想状态,宇宙(想象)处于虚无状态(微形体),不被体验。在涅未卡帕超意识状态,宇宙(想象)也处于虚无状态(微形体)。在从超意识返回意识的赛古鲁(撒里克)状态,宇宙(想象)以无限精与浊形式存在,但却不被体验。宇宙对他不存在。【因为他知道宇宙只是想象、虚无;他利用宇宙来让其他人摆脱宇宙;但他却不像凡人那样体验宇宙,所以说宇宙对他不存在。】

眼睛例子:眼睁开(思想、意识、醒状态),随着眼睁开,影子以无限形式出现。但对面没有业相镜子照影子,所以眼睛看不见(不体验)影子。对眼睛来说,即使睁开,影子也不存在。这类似于心的精与浊形体融入微,从微到精与浊。

唱机例子:没放唱针时,唱片(心)仿佛在酣眠(无意识)状态。业相(录于唱片的歌曲印象)处于微形体。把唱针(精与浊身体)放上唱片(心)时,这些业相(印象)就被显现并体验为精与浊形体(录音被听见)。

业相的消除

精液对维持人的身体起着重要作用。尽量不要为了满足罪恶追求或自私目的(个人物质享受和肉欲行为)让精液流出身体。若通过梦等自然方式流出,危害则不那么大(没有灵性伤害);但若因非法性交等不自然方式流出,则最有害;极其厚重的业相就会聚集于(通过这种不自然方法释放精液的)心。

业相以隐形状态附在每一个人心。人心及其精与浊身体运动都取决于这些业相。善业相产生善愿,恶业相产生恶愿;这些愿望(欲望)如若被付诸于行动,新业相就会根据行动聚集于心。例如想见神的愿望是善业相的结果;为占有金钱和女人而想杀人,则是恶业相的结果。每一个心中都有无数的善恶业相。正是因为这些业相的存在,人才无法享受内在无量喜乐。

每一个与神结合、业相已经彻底歼灭、为了人类灵性进步而把心放在低层面(运用身体)的灵性大师,都在那些同他有个人联系或者跟随他的人之间,保持一个能够消灭他们业相的体系。这也是为什么灵性大师不倡导瑜伽体系:因为这些体系虽能让心享受高等层面的气氛,却不能让人完全摆脱业相。严格遵循任何宗教的规则,也能让一个人与大师建立联系,最后通过大师恩典,消灭全部业相,体验大我:因为正是业相才制造欲望,让心不宁。

业相在无形状态处于微形体;在精状态转化为欲望;在浊状态转化为行动。

必须消耗肉体。可以通过两种方式。亦即有两种消耗与升华精液的方法:一种是通过与恶人为伍,另一种是通过服务与爱。

通过第一种方法消耗身体,会制造新业相,从而为采用新身体谈好价钱。通过第二种方式消耗身体,亦即通过服务和爱,则会消耗旧业相,却不积累新业相;从而为人赢来从生死循环中的解脱。

服务主要包括:服务国家;服务人类;服务父母;服务古鲁。在所有不同服务中,服务古鲁是真正服务,因为只有这种服务才能把人引向大我证悟。

每时每刻都要把服务视作人类向真理目标进步的最佳方法。为个人欲望服务,根本不是服务。有些人为功名服务,也是出于对目标缺乏认识。没有自私动机,为利他而服务:堪称优良服务,但仍然不是服务一词的真义。

只要服务念头还在,就不可能是完美服务。这个潜伏念头让服务者产生优越感。只要心存施恩与人的念头,就不是理想的服务。实际上,让人尽快穿越艰难曲折的摩耶,走向目标的最佳和唯一服务方式,就是服务者为有机会提供服务而感到受惠。这种服务最困难,几乎不可能做到;然而目标一旦实现,就有无尽喜悦。提供这类服务的高尚者极为罕见!一千万人当中也没有一人能做到。不要把这种服务形式归属于我们的爱国者!仅仅对那些看见真理目标并且受真正至师引领的人,这种服务才在某种程度上有可能。

让少数渴望尽力提供理想服务的幸运者快速达到真理目标,从心中清除其他一切念头,一心想着寻找真正赛古鲁。必须抛弃一切的“引领”和“教导”工作。自己尚在暗中摸索,却想引领人,这难道不是不可救药?然而,真正的赛古鲁最难、最难找到,尽管也不是不可能。在大城市和高楼大厦里找不到他们;甚至在任何所谓的文明国家也找不到他们。

目前印度是唯一能有机会遇到这样一位赛古鲁的国家(译注:本书写作时间是1920年代)。让这种热爱真理者找不到赛古鲁决不罢休。让他们走遍印度的村落,拜访乡下人称誉的圣者。但也要他们警惕!在这些圣人当中极少数是赛古鲁。极少极少。让这些寻道者极其严苛地考察检验,但又非常谦卑地行事。倘若有幸找到一位赛古鲁,其余一切皆一目了然。

为了服务而放弃一切之后,就不要在乎别人说坏话。这显然有利于被诽谤的无辜者。对这种不求自来的明显灵性利益,无辜者只有在心中感激的份儿。这种利益采取的形式是减轻业相。

清除通向真理道路上的业相,是每个宗教或灵性体系的主导思想。无辜者越被诽谤诋毁,越多业相从道路上被清除。得到这样的好处,还去考虑怎样报复,难道不愚蠢?这在卡比尔的诗句中有很好的表达:“诽谤我者是我友,他买肥皂洗我污。”

因此,必须消耗与升华精液,必须耗竭身体——但是绝不能通过恶行或对世俗快乐的自私追求,而是要通过服务,通过爱。

微形式的业相投射为精形式的念头时,成为欲望;这些欲望又显现为浊形式的行动。但如果在业相呈现为精形式的欲望时,不让这些欲望显现为浊行动,就不会制造新业相。对此,卡比尔如是说,“心要走就让它走,别让身体跟着走;弓不拉,箭射哪?”

善恶业相是身体生死和一切世俗苦乐的起因。没有了业相,就没有了欲望或行动。这时唯有解脱,完全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