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拉达善之旅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5年12月14日

过去两年间,圣火燃遍安得拉邦家家户户,美赫巴巴名下的中心在各地设立。民众恳求达善,数月之前就开始安排。最热忱者则化作“巴巴中心”。这次巴巴一行的旅费全部由安得拉爱者承担,而上次访问,巴巴和满德里的旅费是由外地爱者支付的。

随巴巴访问哈默坡的同一批人,也陪他到安得拉,另加大阿迪、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受邀从澳大利亚到印度两周)、克里希那和(马哈巴里什沃的)夏哈斯特拉卜德——共18名男子。还邀请了美国的加百列·帕斯卡,但他未能成行。有些人得令直接到安得拉,在维杰亚瓦达与巴巴会合。包括萨奥内的伽贾南·坡帕里和阿卜度·马吉德·堪,那格浦尔的纳纳·科尔、潘克拉吉和德希穆克,哈默坡的克夏夫·尼伽姆、普卡、巴瓦尼·帕萨德、师利帕特·沙海和伽亚·卡勒。

1954年2月19日星期五,巴巴驱车离开马哈巴里什沃,前往普纳。多数满德里已于前一天赴普纳。那天清晨,普纳的爱者和信徒聚在火车站,为他热情送别。他们来自各个种姓和教派,因为在神人跟前,容不得那种分别。大师的跟随者从最开始便放弃了宗教隔膜。

巴巴在站台坐下,众人围着。他一一接见爱者。K·K·罗摩克里希南就是这次,从远处初见巴巴的。巴巴的“人格魅力”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说:“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的人!”从那天起,他受巴巴吸引,对服务巴巴的神圣事业产生兴趣(注:K·K·罗摩克里希南又在不同场合见到巴巴多次,后来成为美赫巴巴普纳中心的秘书)。

上午10点,巴巴一行乘火车前往安得拉。彭度、宝、阿娄巴和希度将行李堆在车上。随着列车开动,“捷巴巴(胜利属于巴巴)”呼声四起!巴巴和埃瑞奇乘二等车厢,大阿迪和弗朗西斯·布拉巴赞也在二等车厢。其余男子乘三等车厢。

过了一站,巴巴下车,到满德里车厢,召见弗朗西斯。对他说:“我会向你解释为何从澳大利亚召你来。也会告诉你以后需要做什么。这个期间,你要细致观察一切活动,因为届时你必须把所见所悟告诉我。(注:后来弗朗西斯写了安得拉之旅叙事诗,书名《与神同旅》)

 记住,我最富神性,同时又最富人性,以至于没有人能够——连睿希们也不能——测量我的深度,因为我无限地滑溜。我不喜欢用戴花环、做阿提等方式,来表达对我的爱。因此在安得拉,我将提供一些其他表达爱的方式。应该用一种让至爱愉快的方式来表达爱。

在古尔杜瓦迪站,保·纳图匆匆上车,请巴巴给当地人施达善。巴巴同意,离开车厢。有一大群人等着达善。似乎不可能将巴巴护送到三等候车室。但满德里四面围着巴巴,将他护送到那里。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巴巴,这引起不满喧哗。为满足众人,巴巴站在茶水柜台上,接着又站到橱柜顶上,以便人人都能看到他。个个都想冲上前献花果,又出现推搡。费尽周折,才把巴巴护送回车厢,随着列车缓缓驶离车站,“捷巴巴!”的欢呼声四处回荡。

列车停靠绍拉布尔站时,罗摩克里希那·贾朱和马尼本·帕瑞克,请求巴巴给聚集的群众施达善。于是巴巴走出车站,对等待的群众授述此讯:

直到打破沉默之前,我通过你们听,通过你们说。要认识我,你们必须爱我。我是你们中的一员。通过爱,你们能够认识我。

神的一个方面是无限诚实。如果你们诚实地为人类服务,那也是爱。你爱我爱到忘记自己,就能认识我的真我。

神不可解释;只听心灵之语。

授完讯息,巴巴立即返回列车,在二等车厢坐下,列车驶离。

夜间,到达某站,巴巴召来彭度、宝和希度,训斥说:“我醒着,你们这些人却睡了!不感到羞耻吗?” 

彭度回答:“谁说我们睡了?我们一直醒着。哪有时间睡?”

巴巴威胁宝和希度,叫他们在下一站回美拉巴德。并说:“你们跟我来有什么用?”

实情是,佳尔、阿娄巴、达克、查干、古斯塔吉、基申·辛、克里希那、奎师那吉、库玛和夏哈斯特拉卜德,确实睡了。醒着的彭度、宝和希度却挨了训,这通斥责使全体醒来。

下一站,巴巴又召见宝,满面好奇地问:“你为什么目的跟我来的?我睡了,却被敲门声搅扰。你怎么不在每站下车,来这里看看,不让人进车吵醒我?”

同时,巴巴原谅了希度,让男子们都睡觉。只有宝不得不每到一站就下车,无论昼夜,在巴巴门前站岗,直到两周后返回马哈巴里什沃。

1954年2月20日,星期六晚上8点20分,火车抵达维杰亚瓦达。月台挤满了巴巴爱者和信徒。“捷巴巴”欢呼声响彻天空。

钦塔·萨瓦·劳和兄弟马杰提·拉玛莫汗·劳,及维杰亚瓦达活动的主办者玛尼克亚拉·劳,冲进车厢为巴巴戴花环。从萨奥内、那格浦尔和哈默坡来的人,也在维杰亚瓦达与巴巴一行会合。其中包括专程从德里来拍摄达善活动的基申·辛之子马丹。

巴巴一下车,就被戴满花环。领巴巴穿过人群不容易,但满德里小心护送他出站。巴巴坐进一辆鲜花装饰的轿车,驱车到住处——马杰提·拉玛莫汗·劳家。满德里乘巴士尾随。等巴巴安顿下来,钦塔、马杰提和玛尼克亚拉的家人,以及安得拉的工作者都来拜见。阿提之后巴巴对达善活动的组织者下达指示。

他说:“我要安得拉的每一个工作者,无论大小,都出席3月2日的会议。届时我将对全体工作者解释我想解释的,因为这是我对安得拉的最后访问。这次活动之后,将于3月21日在阿美纳伽举行另一次。之后,不再有活动,除了最后一次,那时我将开言!对此我想向全体工作者加以解释。所以,K.D.R.M.(指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达纳帕希、兰伽·劳、玛里卡朱纳·劳四人)认为会为我工作者,都安排出席。”

埃瑞奇、查干、希度和美赫吉跟巴巴住。其余满德里住康亚卡·帕美希瓦瑞客栈。次日要去贡土尔。这一次达玛劳作了最妥善的安排,租了轿车、巴士、行李车和吉普车,他为巴巴开车。

2月21日星期天,早晨6点半,巴巴在住处召见满德里。告诉达纳帕希·劳:“(3月)2日,我要全体工作者出席,无论大小,因为工作要么诚实地做,要么停止。我永远在工作。是唯一的工作者。你们若想分担我的工作,就必须诚实地做。没有妥协,没有竞争,没有自满,以免工作遭破坏。

 “我所到之处,人们甚至不知我是谁。一听见我的名就涌来,却对我一无所知。所以今早(5点50分)我授述了三则讯息。我知道,亘古以来,讯息毫无意义。唯一的讯息是:让人成为我!”

巴巴最后说:“我最滑溜。永远抓不住。因为我,神圣,又富人性。只有当你在我的意志里100%失去你的意志,才会认识我;否则没用。”

接着巴巴叫埃瑞奇宣读他授述的三则讯息。第一则讯息是:

不要听头脑之声。要听心灵之音。头脑摇摆;心灵不动。头脑惧怕;心灵无畏。头脑是怀疑、推理和理论之家;心灵,一旦净化,则成为至爱上帝的寓所。因此要让心灵摆脱低级欲望、诱惑和自私,神将作为你的大我在你那里显现。

第二则讯息是:

要乐天知命——无论贫富苦乐。要明白此乃神为你自身的利益而设计,并顺从他的意愿。

你永恒是并将永远是。你有过不计其数的形体——男、女、美、丑、壮、弱、健康、多病、强大、无助——这里你又有一个这种形体。在获得灵性自由之前,你将被赋予许多其它形体。为何去寻求跟随着更多束缚的暂时解脱?

不要向神要金钱、名声、权利、健康或子女,而是要他的爱之恩典,这将把你带向永恒的喜乐与自由。

埃瑞奇宣读的第三则讯息:

对于富人,我最富。对于穷人,我最穷。对于学者,我最有学问。对于文盲,我最没文化。因此我是你们之一,与你们为一,你们里面的一。我们全部皆一。

要证悟这种一体性,就要全心全意和诚实地爱神,在这种无上之爱的祭坛上牺牲一切,你们就会证悟内在的至爱。

E·N·穆提先生向巴巴抱怨,K.D.R.M.未在他家乡贝努贡达安排达善活动,而那里的人极度渴望达善巴巴。工作者中间出现激烈争论。最终巴巴答应,2月24日到贝努贡达呆五分钟。

巴巴一行前往距维杰亚瓦达20英里远的贡土尔。K.D.R.M.和其他工作者随行。驱车沿克里希纳河及其运河的宜人景色行驶,于上午9点15分抵达贡土尔。麦迪·苏达夏纳姆,对整个活动做了精心安排,鸣枪热烈欢迎巴巴。巴巴接见麦迪·苏达夏纳姆的家人,接着给妇女们施达善。在安得拉看到的花、果、点心多得难以形容,巴巴所到之处,都堆积如山。来达善者被告知,不可触摸巴巴的足或向他顶礼,因此他们都合掌从他面前快速走过。随着众人“见”到至古者,气氛在神圣光辉中令人陶醉眩晕。

给贡土尔妇女施过达善,巴巴到麦迪·苏达夏纳姆家,坐在礼拜室内,那里有一幅他的真人尺寸画像。全家女子们含泪唱诵阿提。

9点35分,巴巴前往由赛协会赞助的赛巴巴庙建造工地。这里已为美赫巴巴准备好装饰精美的宝座。他却坐在地上。巴巴触摸了赛巴巴的照片和庙宇基石,说:“我在这儿很高兴。这位元老(赛巴巴)曾是、仍是灵性世界的独特人物,他知道——只有少数像他那样的完美化身知道——我是至古者。”

之后,巴巴和满德里出发,到达贡土尔的公众达善遮篷。接着是欢迎辞,唱阿提。不同演讲之后,拉姆玖宣读巴巴(在德拉敦授予)的《真正达善》讯息。10点半,巴巴用字母板授述如下讯息:

我们皆一。你们每个人内里都有无限,但因愚昧,人人都感到某种无助。此乃神圣大笑话:人人大能极乐,却个个感到脆弱凄惨。这种愚昧一离开,你就成为全能全乐的无限源泉。我因在你们全体内里,所以能权威地说:你若全心全意爱我,乃至在我里面失去你自己,该愚昧就会离去。

穷富、学者文盲、大小——皆可通过热切思念我来爱我,这不需要仪式和其他努力。你们也可以通过为人类提供无我服务来爱我。无我服务一词已被滥用得失去意义。唯有当你以自身幸福为代价,心中连服务的念头都不存在时,你所做的才是服务他人。现在我给自己传达喜讯:不久我将不得不放弃这块字母板,并且打破沉默,因为我实在受够了这个沉默。

巴巴开始发帕萨德,花果堆积如山;巴巴开始发花环,幸运的接受者激动万分。

美赫巴巴双目顾盼,光芒四射,

达善者沐浴其中,被光净化。

察觉不到的光线刺穿其心灵,化为杯杯圣酒。

随着圣酒发挥醉力,他们眼里唯有美赫巴巴。

随后数周忘了世界及其事务,浸于他的神光。

这种体验只会直接来自神!

在贡土尔聚集了近5000人。达善后,巴巴正要离去,有个男孩跑来,五体投地,把头放在巴巴脚上。巴巴已禁止这种膜拜,因而转身把头放在埃瑞奇脚上,说道:“这孩子在道上。”

11点25分,巴巴和满德里在麦迪·苏达夏纳姆家用午餐。巴巴首先在装饰过的阳台上坐下,那儿已为满德里摆好进餐的椅子。之后巴巴下来,在草坪上走了几分钟。最后,巴巴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洗手,进房间,用餐,午休。

下午1点左右,巴巴把满德里叫到他房间。那个巴巴说在道上的少年,坐在床上巴巴身边,挥舞着手唱奉爱歌。巴巴示意他唱一首马哈德乌(希瓦)歌,他满怀着爱唱了。

一名当地工作者评论:“巴巴,贡土尔以奉爱歌手闻名。”

巴巴指着男孩,回答:“真正的奉爱音乐在此。”

陶醉中的男孩开始赞美。巴巴拥抱他,给他一只装有他肖像的坠盒。还把男孩放在他膝上,敦促道:“记住,巴巴是神。”

1点半,巴巴离开,回维杰亚瓦达。途中,访问了罗摩纳姆、昂卡拉的圣地,以及一座罗摩庙,并在那里举行阿提。

4点钟回到维杰亚瓦达,巴巴径直走向达善遮篷。已聚在那里的大批人,给他戴满花环,又做了阿提。中间,巴巴突然从台上走下,坐在地上群众中间,拼写道:“我希望你们感到我是你们之一,这就是为什么我此刻和你们大家一起坐在地上。我在你们每一个人的层面。无论穷富、大小,我就像你们每一个。但我只为那些爱我者所亲近。 

 “唯有那些能够在我的爱里失去自己者,才会在我这里找到他们自己。

“这不是闲谈,而是权威声明:我永恒地并将永远是我的爱者之奴。”

为什么巴巴突然离开主席台?在场的一些梵学家、印度教经典和哲学学者,心想:“此人自称是神,安逸地靠在沙发上。人们给他戴花环,唱阿提。他在沙发上放松,我们却坐在地上太阳底下。怎能称他为神?”而当巴巴亲自坐在地上,授予讯息时,他们明白了其无所不知,感到羞愧。达善活动后,梵学家们对人讲起此事,人们才意识到巴巴离台的原因。

1954年2月,安得拉

巴巴受到维杰亚瓦达中心的欢迎。之后,按照巴巴的希望,拉姆玖宣读《玩耍幻相》讯息,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译成泰卢固语。还宣读了巴巴21日授述的三则讯息。之后群众达善开始。

在场者已近10000名,人数继续增多,时而人群失控。巴巴提前警告过满德里,库玛也在安得拉工作者的协助下尽力监督,可迫不及待想领帕萨德的群众挤向讲台。

一名壮实的男子坚持要触摸巴巴的足,普卡竭力阻止,但那人挣脱普卡,走向巴巴,摸他的足。连魁梧强健的“哈奴曼”普卡,都未能阻拦住。

一小时内,近10000人达善,几乎同样数目的人在等候。已不可能维持秩序。6点钟,巴巴站起,合掌向众人致意,离开回住所。他本会继续发帕萨德直到深夜的,却出于自己的原因离去。

在马杰提家,巴巴对满德里评论:“我喜欢今天的活动;非常喜欢。第一,我坐到地上众人中间。不是为了炫示,而是全心全意。我站起三四次,但如库玛所言,如果我真的希望,就不会有这种混乱,因为是我反复要妇女停下,叫男子上前接受帕萨德。我喜欢今天的活动。”

库玛说:“达善时,巴巴希望混乱,所以才发生。因他站起,人们以为他要走了,便嚷着请他留下。不是因让妇女停下,是因巴巴喜爱混乱,有意制造并享受!”

巴巴回复说:“因此将他们的注意力更加引向我。你们对此一无所知。我心情极好。我说的是实情。你们倘若留意就会相信的。

“这么多年之后,我在这些大众中间,有一刻感到自己完全孤单。绝对诚实的神是见证者:有一刻,我完全孤单。真实地体验我乃唯一。老实说,我融入了他们。 

 “有时候你们思想上也感到完全孤单,有时候空白一片。与真正的一体体验相比,这些体验全是零——绝对乌有。今天我开心。如果我是巴巴,就做了这一切。如果我不是巴巴,这一切又有何用?”

玛尼克亚拉问:“我们怎样知道您的一体?”

巴巴含笑打趣:“有时候连我都不懂,为什么我如此无限!我对你说的是实话。除非你成为我,否则你怎么能理解?”

翌日,2月22日上午,又针对贝努贡达进行讨论。K.D.R.M.成员有的赞成巴巴去施达善;有的不赞成。巴巴对他们说:“我知道你们爱我,可贝努贡达的民众爱我吗?我不要无谓的群众。我要爱者。我为什么避开公众?我能使全世界来我这里。可我要的是爱。贝努贡达有真正的爱者吗?”

 “给贝努贡达爱者的承诺应当遵守。”一位工作者发表意见。

“我自古就是不守承诺的高手,”巴巴回应,“给神的第一个承诺我遵守了,结果整个造物界缠在我脖子上。最后的承诺,我在开言时实现。既然你们(K.D.R.M.)四个都同意,我们就去贝努贡达吧。”

对钦塔和马杰提所表现的爱,巴巴表示满意,接见他们的家人,一起合影留念。屋外聚集了许多爱者,高呼“捷巴巴”!

上午8时许,巴巴前往默苏利珀德姆,达玛劳驱车。巴巴对他感到亲近,跟他开玩笑。沿途各处都有群众等候,巴巴边行边施达善。有个村子有庙会,搭有旋转木马,还有其他娱乐设施。9点,巴巴停车,在旋转木马上坐了几圈。

在帕马鲁村,毛那·斯瓦米安排了达善,帐篷内聚集了约500人。巴巴来到,说:“我祝福你们全体,现在将我的爱放入帕萨德。”

两个少女唱歌,之后巴巴离去,于10点15分抵达默苏利珀德姆,在P·罗卡纳达·劳家受到隆重欢迎,全家人拜见巴巴。餐后,巴巴去律师M·S·R·夏斯特里家,全家人举行巴巴的阿提。夏斯特里请巴巴为默苏利珀德姆的新美赫中心主持揭幕式。11点半巴巴向自己的签名照片献花环并顶礼,宣布中心开幕。

巴巴说:“除我之外,我找不到可顶礼者,因为我在万物中看见我自己。倘若你们都使我成为你们的——因为你们已经永远是我的,那么我亲自来此并为这个中心揭幕才有意义。如果这个中心能够通过让人明白神乃唯一真实,来传播我的爱讯,它就名副其实。巴巴祝福你们全体。”

接着,中心领导们举行阿提,巴巴在发帕萨德前,警告:“谁要是顶礼我,我就离开。”

在夏斯特里家,巴巴给每个人发了帕萨德,之后于中午时分,前往赛协会孤儿院。孤儿院的管理者,耶拉普丽·萨蒂亚·那拉亚娜玛女士,向巴巴介绍了几名儿童。孩子们唱歌,巴巴用小鼓伴奏。那拉亚娜玛女士端给巴巴一杯果汁,巴巴饮了少许,递回叫她喝下。

之后,巴巴回到罗卡纳达·劳家,同很多在此等候见他者交谈。下午3点午餐后,前往市政厅的达善帐篷,人们在奉爱音乐的演奏中,等着他的到来。 用“捷巴巴”欢呼迎接他!

巴巴表扬了唢呐手,在4点钟说:“听见此乐我很高兴。它使我想起远古唱起的第一首曲,该曲产生了这个唤作‘宇宙’的现象。

“神将很快让我打破沉默,那第一首原曲将再度被唱,届时世人将认识到,唯有神真实,我们每个人皆永恒地与神为一。”

音乐继续,巴巴评论,他的心尤其被一个叫帕瓦提的女孩唱的一首歌感动。

拉姆玖随后宣读提前准备的巴巴讯息,题为《失去自我即获得自由》: 

神显现于淫、贪、嗔、嫉、恨、诽谤和私欲完全不在之时之处。然而,由于它们是往世印象(业相)的结果,必须表现出来。因此要消除它们通常是不可能的。就好比石头试图举起自己。

尽管如此,过去的印象必须表现才能消除。但在这些旧印象被表现与消耗的同时,由于低我的存在和坚持,新的印象被锻造出来。要摆脱无止境的过去和现在印象链,就必须歼灭这个自负的低我。

只有当自负的低我被消除时,印象才能自动消耗,又不制造新的业相束缚。做到这一点的人,永远不再为其好坏行为(其以往德行、耐心、淫、嗔、贪等印象的表现)束缚或负责。就这样,随着新业相的终止,旧印象也自然地完全解开,人便摆脱一切印象。

要根除这个过去的印象所带来的、持续的行动所表现的、新印象的不断形成所维系的罪恶遗产,遵循真正瑜伽(羯磨、禅那、珞珈和巴克提)道路是良方。

在羯磨瑜伽中,人努力在对他人的无私服务中失去自我。在禅那瑜伽中,人努力在冥想静心中失去自我。在珞珈瑜伽中,人通过持续的心理平衡和超然,努力活在世间而不属于它,从而失去对个体小我的认同并确立对普遍大我的认同。在巴克提瑜伽中,人努力在对神的奉爱中失去自我。即便在这些瑜伽中,只有达到顶点时,低我个体性才会失去,而意识保留。

不过,失去自我的最容易最安全方法,乃是通过彻底地臣服于至师。这时,臣服者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皆淹没于大师,他也不再为在绝对服从大师期间,所表现的好坏行为束缚或负责。因此,彻底臣服至师,本身即解脱。

讯息宣读完,巴巴离开主席台,和人们一起坐在地上。少顷,又回到台上,说:“我是你们之一,这就是我为什么下来,坐在地上你们中间。”

巴巴让拉姆玖宣读在维杰亚瓦达授述的前三篇讯息。达善随后开始,持续到5点半。近3000人利用了这次机会。结束后,巴巴访问了N·S·穆希家,塔娅拉玛女士唱了歌,做了阿提。

接着巴巴又到文卡塔·拉特纳姆·奈杜家。轿车驶近门口,有个女孩出来,捧着处处可见的花环。巴巴微笑,向她表示:“我已经戴着一吨花环了。”

继续向前,巴巴走进一条穷人居住的陋巷。已是傍晚6点45分,天色渐暗。巴巴走向一间小屋,屋外有张小床,巴巴坐到地上。这是一位泥瓦匠的家,他叫班图马里·拉克希马杜。屋内点了一盏煤油灯。无比惊讶的班图马里走出来,坐在巴巴身边。巴巴寂然不动,手指快速移动,沉浸于工作。5分钟之后,走回奈杜家。

满德里后来得知,老人属最低种姓,不可接触者(贱民)。由于当时安得拉严格实行种姓制度,老人未能参加公众达善活动,因有高种姓民众出席。在巴巴到他家之前,他一直难过地想:“我真不幸。神来了,施达善。大多数人都在场,我却连看他一眼都不行。神啊,我要能见到他该多好!”

神不仅听到并且回应了这个穷苦的不可接触者的祈祷。神亲自来到他家,非常感人的一幕。他兴奋得巴巴叫他坐身旁时,竟一时语塞,目瞪口呆,言语无从表达他的感激之情。就这样,自认为最不幸者接受最多。

在奈杜家,他女儿为巴巴戴花环,因他生病,女儿读了他给巴巴的信,信中奈杜表达了要臣服于巴巴足前的殷切渴望。

巴巴坐到奈杜的床上,按摩他的腿,说:“我感到很高兴。要一直想我。我是至古者。我是奎师那。”

巴巴触摸了有人拿来的帕萨德,再一次叫奈杜放心:“我说我是爱者的奴隶,不是随便说的。直至临终,都要念我的名:巴巴,巴巴,巴巴!”

达纳帕希·劳告诉巴巴,奈杜耳聋。巴巴开始授述:“我也耳聋。我只听非常非常……”可未等他说完,奈杜女儿就唱起阿提。巴巴未说完意思,便离去。

当晚8点,巴巴和满德里驱车去埃卢鲁,默苏利珀德姆爱者为他热烈送行。途中巴巴口渴,在戈达瓦里村附近停车。一名男子一手提灯笼,一手拿香蕉,站在路边。车一停,他就走向前致敬,接着把香蕉献给巴巴。他是怎样获悉巴巴的车将途经此路的,至今依然是个谜。

附近没有商店,又前行一小段路,找到一家,杜尔迦冷饮店。埃瑞奇进店为巴巴买苏打水。看见埃瑞奇亲自洗杯子,店主问为谁买的,埃瑞奇答:“我大师。”

“哪位大师?”

“美赫巴巴。”

店主听说,便去达善巴巴。他不肯收汽水钱。巴巴让他当作帕萨德,他才收下。巴巴又叫满德里进店喝冷饮。巴巴陪他们进去,亲手递给每人一瓶。有神本人光临他的店解渴,店主何等幸运。

深夜11点15分,巴巴一行到达埃卢鲁。前往卡塔·苏巴·劳的花园。女子们在入口处做阿提,之后卡塔带巴巴进去休息。德希穆克博士和儿子普若卜德,在埃卢鲁加入大家。

翌日,2月23日上午,K.D.R.M.和其他人到了,可卡塔锁住了大门,他让谁进谁才能进屋。巴巴下令让门开着,来访者遂进来。巴巴慈爱地接见了众人。人们随着铜管乐队的演奏,依次走向巴巴。妇女们把婴孩放在巴巴脚上,巴巴亲吻他们。

上午达善完毕,K·那拉延·劳用英语念诵帕瓦蒂伽祷文,一名工作者用泰卢固语念诵。几位梵学家念诵赞美巴巴的诗偈。8点半巴巴走出屋,在草坪上坐下。

孩子们在草坪上玩耍,男女爱者严肃地站在巴巴跟前。巴巴说:“表面上,我保持沉默。但我显然喜欢喧闹,所以通过你们(指着孩童的方向,声音从那边传来)制造这些喧闹,不让任何人畅所欲言。因此,如果你们都保持静默,我就回去,按计划进行活动。不然,我们都坐这儿,尽情喧哗,因为我喜欢这儿的喧闹,不是那儿的(客厅内)。”

巴巴总结道:“是巴巴通过你们所有人说,也是巴巴通过你们所有人听。”

这平息了屋内的喧哗。巴巴回到客厅入座。卡纳克丹迪医生演奏音乐,巴巴表示欣赏。

上午9点35分,巴巴说:“年底前,神会让我唱原始之歌,那些爱我者将迷失于此歌,发现我在万人万物里。”

拉姆玖宣读维杰亚瓦达诸讯息。之后,巴巴说:“当我打破沉默时,将发生有史以来的最大奇迹。要配得在那一刻接受神恩,为此现在就要准备接受我的爱。我真正是,一直是我的真爱者的奴隶。”

听到巴巴说他的原始之歌,许多人眼含热泪。他们深受感动,一名叫斯瓦米希妲罗摩的人跳起舞来。巴巴拿起一件乐器,开始演奏。希妲罗摩跳了好一阵,巴巴停止演奏时他才坐下。

上午活动结束 。下午1点45分许,巴巴走向满德里宿舍,在一个凸起的台旁停步,台子建在他上次访问时触摸过的基石上。原本要在台上立巴巴塑像的,却改为摆放他的画像。巴巴对画像顶礼,问卡塔他因何不见塑像。卡塔回答,正尽力做,但买不到优质大理石。

下午,巴巴心情格外好,赤足在房屋花园四处走动。他在草坪来回快速踱步约10分钟,若有所思。接着回他房间外的走廊,在椅子上坐下,右手手指随唯有他听得见的曲调舞动。他表情严肃,5分钟后,站起,开始在走廊踱步。又坐下,手指继续明快地舞蹈。

巴巴坐下时,大阿迪试图告诉他刚到的一封电报,可巴巴似乎心不在焉。他又站起,来回踱步,随后进入房间,坐到椅子上,双手捂着头后仰。阿迪给他读电报,他授述指示,之后站起,将手放在门两侧,凝视走廊几分钟,随后走回椅子坐下。第三次,巴巴又赤足在走廊来回踱步,直到下午2点50分,阿迪提醒他,库图姆巴·沙斯特里送来一些印好的讯息。

巴巴转向沙斯特里,拼出:“这个生命是神圣大笑话。笑话,就是这个词,最贴切——神圣大笑话,零蛋。甚至称之为‘零’,也会使之存在。”

3点钟,巴巴离开住所,参加公众达善,活动安排在埃卢鲁的大场地,罗摩考提。巴巴先在台上就座,随后走下来,在地上坐了一会儿。

他回到台上,对聚集的公众说:

我是你们之一,这就是为什么我与你们平起平坐。这不是无谓的展示,而是我作为你们之一的永恒体验。

我知道你们永远都是我的,但我希望你们使我成为你们的。届时你们将体验到你们每一个皆是巴巴!

拉姆玖用英语宣读下面的《大师之爱与恩典》讯息,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译成泰卢固语:

我非常高兴在这里看见你们大家,并欣赏你们来时所怀的信爱情感。我知晓且理解你们的困难、问题、痛苦与期待;这些你们无需用言语或行动向我表示。

世界一直在遭受各种形式的自然和非自然灾难。整个人类的景象确实可怜,但痛苦乃人类的遗产。不但个体受苦,全世界都深受恐惧烦恼的折磨。人类痛苦的背后乃神意,因为离开神意,什么都不会发生。

有个体的也有国家和世界性的问题,这需要至师和阿瓦塔的灵性指导。一个又一个时代,这些神人通过神圣讯息指导人类。即使他们肉身不在,这些讯息也会由他们的弟子、信徒和跟随者传到天涯海角,即使以生命为代价。

阿瓦塔和至师以独特和微妙的方式,指导并保护人类和世界;它们超出了人类智力的理解。至师是人类的真正救赎者,而不只是少数特选者的。宇宙完全由他们的爱与恩典所维系。

弟子或信徒不可带着满脑子的为何、何时或何故等疑虑来接近至师。这会成为他接受大师恩典的障碍,恩典不为智力所及。

因此我以神圣权威说:要怀着不渝的信爱与忠诚,怀着接受我的神圣之爱与恩典的渴望接近我。

接待委员会主席,埃德若·文卡塔·劳,唱诵阿提,达善开始。巴巴双手发帕萨德,一只手给男子,另一只手给女子。男子从一边排队,女子从另一边排队,走向巴巴。萨考利的耶希万特·劳协助,飞快地把水果递给巴巴发。埃卢鲁的达善安排得很好,无论总司令库玛,还是其他满德里,都没多少事可做。

一名只穿着腰布的玛司特也站在队里等候,一边对巴巴念着“罗摩,罗摩,罗摩……”。巴巴拥抱他,让他坐在身边,亲手喂他香蕉,并对满德里评论:“60000在场群众中,只有他一个(指着玛司特)懂我!”

达善持续至当晚7点半,近20000人从无与伦比、不可测量的神圣至爱手中,接受了帕萨德。之后巴巴返回花园。安得拉工作者日夜伴随巴巴。由于他们“在他胸口上”,巴巴说,他根本无法休息。一到花园,就有几个人来求祝福。

其中一人叫高斯巴巴,是位备受尊敬的穆斯林。巴巴用乌尔都语告诉他:“我祝福你在我里面失去你自己,以便你能够看见神,并且只看见神!”他离去后,巴巴遣拉姆玖追上他,另外还给他个人讯息:继续多想巴巴,直到获得法那——我灭。

达善者中,还有一个是曾安排了帕玛鲁达善的毛那·斯瓦米。上一次,1953年,巴巴访问埃卢鲁时,卡塔想在自家花园建一座巴巴寺庙,这位斯瓦米主动提出住在卡塔家,做庙里的普佳瑞(牧师)。巴巴同意了,命令斯瓦米永久居住埃卢鲁。但过了段时间,斯瓦米违令离开。

“你何故离开?”巴巴问他。

“这儿的人待我不好。”他说。

巴巴回复:“这是你该考虑的事?你本该哪怕死掉也不离开此地!为了神,什么麻烦都不算什么。不能拿来当借口。从我离开安得拉之日起,你到一地居住,在一个小地方呆40天。不吃饭;饿了只喝牛奶,不分昼夜念“巴巴,巴巴,巴巴”。你若恪守此令,会让我满意;否则,你今生就浪费了。所以想念40天,什么都不吃。什么时候饿了,就饮茶或牛奶,别的都不行。连续40天不离那地方,除了早晨解手。我是神,因此你必须坚守我的命令。”

毛那·斯瓦米哭了起来。巴巴停了几分钟。又重申命令:“从3月5日起40天,夜以继日,一分钟也不能睡。可以喝一杯牛奶,一杯茶,就这些。水你想喝多少都行。但不要离开住处,甚至不去集市或城外。念:‘巴巴,巴巴,巴巴’。

 “你就是发疯或死去,也不要违令,不要炫耀。不要让任何人向你顶拜、合掌或跟随你。莫收追随者。只是念我的名。你若是100%服从,将见一眼巴巴是谁!”

斯瓦米显得绝望沮丧,巴巴奉劝:“莫紧张。怀着爱做,全心全意。如果你全心去做,我会帮助你。届时你会见一眼巴巴。”

故事后续是,3月4日在卡基纳达,巴巴在安得拉的最后一日,斯瓦米来了,请巴巴准许他去埃卢鲁探望母亲。巴巴曾叫他在科弗尔呆40天,不要炫耀。与巴巴的命令相反,一名安得拉本地居民报告巴巴,斯瓦米已邀请人们40天后来达善他。

巴巴把他叫到一旁,指示:“明日中午,尽情饱餐一顿。今晚好好睡。从明日中午起,连续40天,不吃东西,除了一杯茶一杯牛奶。随便喝水。不吃水果,不吃点心,什么都不吃!在牛奶里加糖,连续40天,不断地念我的名。

 “不要睡觉,但若无意中打瞌睡,也不用怕。即使无意中睡着了,也别担心,但要有意识地努力保持清醒,不分昼夜,努力。如果无意中打盹或睡着了,别担心。别认为你辜负了我,也别放弃。

 “这不是为别人,别拿来炫耀。你何故邀请人?你要巴巴还是要欣赏?一丝的炫耀都会让你落到最低层。你爱我,我知道。正因你爱我,所以我希望你见一眼我的真性。但不要重视禁食和保持清醒。要为我做!”

巴巴随后拥抱毛那·斯瓦米。他从第二天开始执行指示。结果再次违背巴巴的命令,大张声势,在其他许多方面也有不足。

1954年2月,安得拉

在埃卢鲁达善之后,当晚8点,一群少女上演了《达萨阿瓦塔》(十个阿瓦塔的故事)。巴巴十分开心,慈爱地拥抱每个女孩。

阿默拉布勒姆的穆达帕卡·甘伽达若姆,以精湛的吹笛技艺,娱乐巴巴和满德里。古斯塔吉不在场。巴巴特意把他叫来,叫乐师又为古斯塔吉吹奏一遍。

安得拉活动的组织样样出色,除了未安排装卸和搬运行李的工人。除了满德里,还有许多来自各地的爱者,以及安得拉工作者,伴随巴巴旅行。可每到一地,大家都匆忙下车,不离巴巴左右——留下宝卸车,头顶肩扛,将全部行李搬到宿舍。

在埃卢鲁,马路离卡塔的花园有一段距离,直到深夜11点,宝才卸完卡车。次日2月24日早晨,众人用茶时,宝突然感觉眩晕,大家发现他发着高烧。巴巴安抚他并关照为他治疗。

当天,巴巴召集满德里。德希穆克的儿子,普若卜德,送给巴巴一副他在两小时内绘成的铅笔素描。巴巴表扬了孩子的技艺和聪颖。

上午8点半至11点半,下午3点半至6点,巴巴进行家访。至少访问了60个家庭,还有几所学校、另一座赛巴巴庙、神智学高中,以及巴巴爱者拥有或管理的不同商业机构,例如文卡塔罗摩印刷厂。巴巴还走访了许多未预先通知的家庭。他的突然出现,使这些住户大吃一惊,有的跑去为贵客端椅,有的匆忙安排鲜花和花环。这些混乱显然让巴巴开心。

基申·辛这样描述那忙乱的一天:

“巴巴在地球上的工作雷厉风行,从一处匆匆来到另一处……家访时,随着爱者介绍,巴巴向其全体家属亲眷表达爱,个别拥抱,给特别帕萨德,一起照家庭合影,在有些地方啜饮一口椰汁或其他冷饮,把剩下的给爱者及其家属喝,等等。巴巴到访之处,几乎都举行阿提。各式各样的花环——鲜花、镶金、樟脑珠,接二连三给他戴上。节奏加快了很多,因巴巴说过,这是他最后造访安得拉。”

舍地的赛巴巴闻名全印度。在K·N·乔达瑞先生家的一房间里,挂着赛巴巴的照片。巴巴指着照片,评论:“他的眼睛无与伦比,世界上无人有这样的眼睛。”

后来11点在赛巴巴庙,巴巴指着赛的画像,说:“可以说,五位至师使我成为我所是——至古者。他是我的祖父。”

20分钟后,巴巴步入另一座赛巴巴庙,对赛巴巴像合掌,说:“如果有真爱,就在这儿。他无所不在,我无所不在。”

随后巴巴又访问不同的家庭。把帕萨德给文卡塔·劳和他家人后,巴巴评论:“我未经要求给的,是真给。”

在苏布拉曼亚姆·夏斯特里家,发生一件趣事。巴巴问夏斯特里有几个子女,让他逐个介绍。夏斯特里有七个子女,介绍到第四个,记忆卡住,众人哄堂大笑。在巴巴跟前,夏斯特里欣喜若狂,以至记不起其余孩子的名字,只好问妻子。这使巴巴大笑。他妻子上前为巴巴戴花环,巴巴阻止,在字母板上拼写:“不要花环,不要阿提。让我放松坐在这儿,享受这种家庭气氛。那些仪式都不自然。爱最自然,苏布拉曼亚姆记不得子女的名字,我非常高兴。”

在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家,有个家庭成员问巴巴:“主啊,我除了心莲,能给您什么?”

“把不是我的给我,”巴巴答,“一切皆是我的,除了我自己。我自己是为那些爱我者的。”

离开他家时,巴巴经过一个老妪,她坐在走廊上,手托供奉。巴巴接过,慈爱地摸摸她。她99岁,目盲。

在苏亚·那拉亚纳医生家,他外甥女被介绍给巴巴,她刚通过大学入学考试,一级成绩。“我喜欢一级人士,”巴巴妙语,“因为我就是一级——样样一级!”(注:在印度,一级指在学校考试得分最高者。)

在K·L·拉达家,巴巴将喝剩的果汁给他妻子饮用,告诉她:“神赐你儿子时,给他取名美赫达斯(美赫之仆)。”

当天下午3点半,在K·P·神智学高中,巴巴授述此讯:

我简要说几句想说的话。我爱孩子,没有比在孩子中间更开心的了。我更喜欢有时间和他们玩耍,而不是这些个花环、普佳、阿提和仪式;尤其因为我是玩弹珠的行家。很久之前,我一醒来,就开始同宇宙玩起弹珠。

倘若有一天你们这些学生成为神爱艺术的行家,和真理亦即巴巴的执炬者,我会格外高兴。

巴巴的这些访问延至深夜。访问文卡塔·罗摩小学时,发生一件感人的事。巴巴对埃卢鲁的访问,曾通过印有巴巴照片的传单宣传。有个小男孩见到传单,便央求父母带他去见美赫巴巴。但他们出身严格正统的婆罗门家庭,不觉得拜访“帕西圣人”有什么意义。男孩哭了,拒绝吃晚饭,父母还是不让步。

男孩很伤心,那天早上去上学,确信自己错过了见美赫巴巴的机会,尽管心中是那么渴望。所以,当巴巴走进他的教室时,他一时目瞪口呆。扑入巴巴伸开的双臂,喜极而泣。又一次,神圣至爱回应了真正爱者的祈祷。

巴巴的神爱冲击在整个埃卢鲁都被感受到。晚上8点半,巴巴离开,前往贝努贡达。埃卢鲁向他深情告别。卡塔·苏巴·劳不遗余力,妥善安排巴巴一行的起居。在他家的花园,巴巴的名被不停唱诵,并将代代相传。

途中,在皮玛多里村达善,在塔德帕利古德姆稍停,巴巴一行于凌晨1点抵达贝努贡达。大遮篷已搭好,500人从昨晚7点一直等着。虽已很晚,他们仍唱了巴巴阿提。巴巴祝福全体,授述如下短讯:

努力爱我并在你自身内找到我,以便让我在这里的简短逗留不虚此行,尽管这么晚。我祝福你们全体。

因为太晚,巴巴触摸帕萨德,下令发给众人。又旋即离去,于凌晨2点45分回到塔德帕利古德姆。

达纳帕希·劳医生将巴巴带到旅馆,满德里到一所学校。巴巴已令满德里和塔德帕利古德姆爱者,在这天,他的生日前夕,全体“为唤醒者醒着”。

短暂休息后,巴巴于4点45分到达纳帕希家。在场有一大批人。除了满德里,巴巴允许聚会者触摸他的足。之后巴巴进入客厅,不许任何人入内,除了满德里、K.D.R.M.和达纳帕希的家人。门关上,凌晨5点整,巴巴的诞辰时间,埃瑞奇用英语宣读《忏悔祷文》,接着,祷文由拉姆玖用乌尔都语,达克用马拉地语宣读。

祈祷之后,巴巴授述这则简讯:

我已请求神,无论他是谁,宽恕我们所有人的弱点。故从今日起,你们要努力在思想、言语和行为上做到诚实。从今日起,你们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之后,达纳帕希和家人用牛奶和蜂蜜为巴巴洗脚。巴巴打趣:“现在用水洗掉;否则蚂蚁会叮我!从1927年以来,这是第一次我允许这种膜拜。”

埃瑞奇和古斯塔吉清洗巴巴的脚。皮莱的两个女儿,弥婼和维娜,给巴巴戴花环。这就是1952年巴巴叫库图姆巴·沙斯特里,从德拉敦带到安得拉的一家人。弥婼在铁道部门找到一份好工作,维娜仍像玛司特尼,尽管她现在吃东西,看上去健康。

达纳帕希的屋前已搭好达善遮篷,清晨5点半许,巴巴进入遮篷。人们急于触摸巴巴的足,因为有几个人透过窗户,偷偷观察了达纳帕希家的仪式。

巴巴批评他们:“你们若是爱我,为何不听从我?我说不可触摸我的足,你们为什么不服从?你们不明白这一刻的重要性,为此连大圣人们也要等待数世纪!所以,照我说的做,来利用这个机会。现在,保持安静。”

众人安静下来,满德里唱巴巴的古吉拉特语阿提,巴斯卡拉·拉朱唱巴赞:“那谟美赫巴巴,阿瓦塔,那谟迪瓦迪瓦!”

唱泰卢固语阿提,巴皮拉朱念泰卢固语祷文。阿卜度·马吉德·堪用英语复述,妇女们唱马拉地语阿提。达善和发帕萨德后,巴巴回客栈休息。

简短休息后,7点钟,巴巴由长长的队伍护送穿过市区。他的车被饰以鲜花,乐队敲锣打鼓领路。“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和“薄伽梵(神)美赫巴巴凯捷!”的雷鸣欢呼响彻天空。男女老少从家中奔出,给巴巴戴花环。

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巴巴打开他的心,人们能感受到他的爱之冲击,宣告他即阿瓦塔。时隔若干世纪,人间方能见证这个场面。那天大地疯狂地迎候至古者,我们的时代欣然地微笑。太阳升起,用光辉抚摸巴巴的足。

队伍于上午8点40分到达纳帕希家,巴巴在遮篷内就座。梵学家们唱诵阿瓦塔颂诗,拉姆玖用乌尔都语、德希穆克用马拉地语、贾甘纳达姆·潘图卢用泰卢固语念诵祷文。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致简短欢迎辞,拉姆玖宣读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在(1954年1月刊)《唤醒者》中发表的社论“神圣诞生”。9点半,拉姆玖宣读巴巴离开马哈巴里什沃前不久授述的讯息:

我未曾生,未曾死。然而,我时时刻刻出生与死亡。不计其数的虚幻生死,是人类意识走向真理的必要里程碑——真死真生的序幕。真死是让自我死去;真生是自我死去时,在神里出生,永远有意识地过永恒生活。

虽然我在无形无限状态,永远无处不在,但也不时地采用形体。这种采用与离开形体被称作我的肉身出生与死亡。在这个意义上,我于60年前出生,并将在我的宇宙工作完成时死去。

今天你们满怀着爱与热忱庆祝我的60岁生日,深深感动我,使我赐予你们终极认识:我们皆为一,惟有神真实,其他皆虚幻。

潘图卢将讯息译成泰卢固语,之后巴巴评论:

在灵性道路上,这些声明和讯息不会带来什么结果。推论和理性确信也不会带来什么结果。甚至实际体验也不是至高状态。你越是试图理解神,就越不理解他。怎能表现那完全超越解释的他?他的无限简单性,使达到他无限困难。秘密在于,你不得不成为你已经是的。

惟有当分离面纱揭去,你才能知道,我是你们之一,你们内里的一;你若诚实和全心地爱我,就能达到。你在巴巴里面失去自己,就会发现你永远是巴巴。在爱中不可能有妥协。要么完全,要么根本不。

今日我以神圣权威说:我是至古者,是真正爱我者的奴隶。

巴巴随后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让贾甘纳达姆用泰卢固语说:“告诉他们,我与他们平起平坐,以便使他们感到,我确实是他们中的一员。”

上午10点半,德希穆克对巴巴做阿提。之后,巴巴从他手中拿过阿提盘,为自己做阿提。近2000名聚会者对有幸见证这难忘的一幕惊叹不已。

就连天神天使都无缘见证,

这样的里拉——神圣游戏!

这就是他们为享受神人的游戏,

渴望在地球上投生为人的原因。

(注:承载有进化形体的行星虽然不计其数,但只有18000个行星有人类居住。不过,在其他行星居住的人类没有机会发展灵性。从灵性上说,他们完全“枯燥”——没有爱。他们科学上远为先进,有些世界的人甚至能读懂他人的心;但是,无酒浇灌、无歌滋养的心灵不开花。这些世界得不到阿瓦塔或至师的肉身临在,也没有灵性高级灵魂(圣人)居住。只有在地球上方能体验神爱。

当阿瓦塔降临地球时,其他行星的人类也来此出生。因为他们在科学上高度发达,所以在这次阿瓦塔降临期间,浊世界的科学也臻至顶峰。同时出现人口爆炸,这将被本时代所见证。)

午后12点半,巴巴来到萨维特里碾米厂。在此安排有济贫活动,已聚集数百人,巴巴亲手给其中一些人盛饭。济贫活动用了约一个半小时。

巴巴返回塔德帕利古德姆的客栈之后,下午2点,讨论了安得拉工作者会议,并告诉兰伽·劳:“让卡塔·苏巴·劳也参加3月2日的会议。会议很重要。时间即将到来。接近100%,你们都必须100%地工作。”

接着巴巴说:“我受够了这些个顶拜。天神们顶拜我!人类的又怎样?我不要这些。我要工作者——诚实的工作者。我知道人人都有弱点,但我们必须把所有的弱点都放在一起,用来矗立起力量之塔。

这是我的计划。比方,这儿一根刺,那儿一根刺,毫无用处,分散时只会刺伤。但将刺绑扎一起,就能做成篱笆,谁都进不去。形成篱笆时,同一批分散的刺就能成为一个保护源。同理,全部弱点放在一起,就能构成力量之塔。”  

就在出发去达善场地之前,巴巴心情改变,因这天是他的生日,他顺便回忆道:

我在德干学院读书时,有位叫拉姆纳施的朋友,爱读有关圣人生平的书。我们是好友,一天拉姆纳施给我一本讲佛陀生平的书。我读到佛陀说他将以肉身再来,将被称作弥勒佛(慈悲之主)一段,那时我还没有接触巴巴简。可读过那一段后,我就想——毋宁说自发感受到,我就是佛陀所指的慈氏

后来,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向我揭示,我是阿瓦塔。一天巴巴简也告诉我:我的儿子啊,你将使全世界随你的调子起舞!而今我确知我就是那个。我的名字美赫意即慈悲!

3点钟,巴巴改变话题,对工作者解释:

自谦是弱,谦卑是强。所以,二者之间有天壤之别。每当你说我完全谦卑地说,这种表达本身就表现了你的自我。即使你脑子里感到自己谦卑,这种感觉也是以自我为中心。

即使你真心实意地试图表现真谦卑,困难并未结束。障碍势必出现,诸如别人会怎么看待你的谦卑表现之念头。自谦中,你不断纠结顾虑自己的举止是否正确,以至于自造出自卑情结,那不是强而是弱。

谦卑一旦表达,就不再是谦卑。刻意表现谦卑等于欺骗。谦卑生活是自动活出的,不应产生任何有关谦卑或故作谦卑的念头。例如,假设你承担起清理厕所的工作,可你实际开始干活时,不由自主闻见臭味,而毕生清理厕所的清洁工,则不受臭味影响。同理,炫耀谦卑者就像清理厕所时闻见臭味者,而过着谦卑生活者就像清洁工,不但不受臭味影响,而且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和他的工作,因为他实际过着清洁工生活。

不得不努力做到谦卑也是欺骗。你必须自然得让生活本身成为谦卑的体现,这时它便只强不弱。唯有神和至师能过这样的生活,唯有他们是真正谦卑者。因此,你是什么就表现什么,不要在乎公众舆论或他人反应。

要自然。你若是不诚实,就不要试图藏在诚实帘幕背后。但这不是说你应该不诚实。我想说的是,必须最为自然,不要有一丝虚伪。

巴巴3点半来到达善地点。上台前,发现巴斯卡拉·拉朱病了,便拥抱他,让他坐在身边。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赠给巴巴一本自己创作的梵文赞美诗集。巴巴受到欢迎。达善开始,巴巴亲手给近7000人发了帕萨德。

晚上演出舞蹈和戏剧,达玛劳的两个女儿演主角。在埃卢鲁她们也曾为巴巴表演,达玛劳全家更爱巴巴。本次安得拉旅行期间,达玛劳为巴巴开车,巴巴常跟他开玩笑,以示和他的亲近程度。

达纳帕希的小孙女也参加了演出,跳着舞做阿提。达玛劳的女儿们表演了奎师那和拉妲之间的爱,巴巴高兴地说:“3月2日提醒我解释我的舞。这是我从未解释过的——我的原始舞。”不过后来,无人想起提醒巴巴,一直没有解释。

为庆祝美赫巴巴的生日,晚上11点45分左右放烟花,8000人聚集观赏,生日活动于凌晨1点圆满结束。

1954年2月25日,安得拉

翌日,2月26日,早晨8点,巴巴告诉拉姆玖,他想对苏非教术语“纳阿兹”和“尼亚兹”做一解释,并召见基申·辛。他不在,正在满德里住处做事情。

巴巴不满:“每当我受驱使说些重要的东西,就会出错;不是麦克风出故障,出现骚乱,就是相关人员不在。总有东西阻挡!”

不过,15分钟后,基申·辛来到巴巴住所,于是巴巴授述:

今天,我想解释一下纳阿兹(naaz)和尼亚兹(niaz)。过去,苏非徒总强调这个纳阿兹与尼亚兹、夏玛(shama)与帕瓦纳(parvana)(烛与蛾)。后来,这些术语变得太普遍,每个穆斯林诗人,无论大小,都开始使用。

纳阿兹的字面意思是纳苛若(卖弄、难取悦、从不满足),据说是神圣至爱的主要属性之一。苏非徒将神和至师称作纳阿兹的完美化身——总是充满纳阿兹。为何?因为他们独立漠然,彼帕瓦(beparvah——什么都不在乎,完全超然。

你们也许会想,神是万物之源,库特博是神的化身,他们怎会彼帕瓦(漠然)?听来荒谬。这是因为,神绝对独立超然。

尼亚兹意味着,随至爱的每一个纳阿兹(心血来潮、刁蛮要求),随他的每一种情绪起舞。尼亚兹的意思不是服从,而是臣服。

执行神和库特博的纳苛若,很不简单。这意味着,随绝对独立漠然之至爱的每一个调子起舞。神亦如此。神的爱者依赖于至爱的每一个心血来潮。库特博漠然独立,其爱者完全依赖——不是依赖库特博,而是依赖库特博的每一个独立的纳苛若——这听来荒谬。但事实如此。

第二个方面最奇妙。我们刚谈到神的和库特博的独立性质。该性质属于无限实在;库特博却使用幻相形体。在库特博的形体中,本来完全漠然和无限的神,使用幻相外衣。会发生什么?一旦穿上这个幻相外衣,库特博便将全宇宙的痛苦都承担到自己身上,这些痛苦由愚昧——幻相根基——造成。

现在我解释一下这个悖论:为什么说享受无限极乐的库特博或阿瓦塔,同时还无限地受苦?当我说,德希穆克,全宇宙无人像我这样受苦,他微笑回答:巴巴,您是极乐之源,怎会受苦?库特博穿上这个幻相外衣。为什么?为了使深陷幻相的他人,像他那样成为无限。他看见他人——麻风病人、瘸子、缺钱者、求子者——的痛苦。听见他们哭喊:救救我们,搭救我们脱离痛苦!

他用给自己穿上的幻相外衣看这一切;不过,因有永恒无限极乐作背景,他还体验到那些痛苦皆乌有,只是愚昧而已。因此他不关注他们的虚幻痛苦。他想要受苦者真正受苦,让他们在这种真苦中,焚毁其虚幻痛苦——也就是说,经受那些将焚毁其虚假生活的痛苦。那些痛苦是为了神。

可是怎样做?怎样给他们制造真正痛苦呢?所以,库特博通过幻相外衣,受苦最大。他要焚毁他人的虚假生活;因此焚毁他为他人而穿的幻相外衣。他成为蜡烛一般,蜡烛一开始燃烧,飞蛾便聚拢来。蜡烛持续不停地燃烧,成千上万的飞蛾在火中焚毁。他就是这样为人受苦,并让人为他受苦的。 

巴巴总结:“以这种方式,神人通过穿上幻相外衣,扮演受苦并使他人受苦的双重角色。而那种痛苦解放他们。

如在埃卢鲁一样,巴巴在塔德帕利古德姆访问了10户爱者。巴皮拉朱失业了,面临破产。在他家,巴巴安慰他说:

我是阿瓦塔,至师,什么都是。我是我所是,也超越这个。所以,由于你爱巴巴,这就是结果。谁爱巴巴谁受苦,因为在那种毁灭中出现真建设,在罢巴地(破产)中出现真阿巴地(繁荣)。

有着舒适生活门路的世人,觉得自己似乎在世间有个安稳的立足处,可他相当无知,这个所谓的安逸立足处,把他越来越拖下去,他就像站在流沙或火焰之上。这是我们在世间看到的。世俗之人,表面上安逸,愈发追求安逸,无止境地追求并稳固其地位。然而,为了拥有永久立足处,绝对有必要彻底挪掉他的表面立足处。这意味着,撤离他的表面安逸环境。

爱神者的情况总是没有可适当地宣称自己的地方。为了对大师的深爱,爱者不在乎灾难痛苦。他们在世间的立足处整个被撼动,不留一物可依附,除了对至爱大师的爱。他们仿佛是空中飘浮的尘粒。

最终,对大师的爱一旦确立,这种爱便将他们置于磐石般的基础上。爱者发现自己确立于对大师的坚定信心之磐石,不再渴望会将他拖入毁灭的表面安逸和地位。

在塔德帕利古德姆,美赫巴巴还访问了几所机构、寺庙和学校。在当地的“神圣生活协会”,一名女子恭敬顶礼巴巴。他同样回礼,说:“我不喜欢别人顶拜我。事实是我感到尴尬,因为实际上是我在顶拜我自己。通过实际持续体验,我在你们里面,每当有人顶拜我,则意味着顶拜我自己。何必多此一举?”

在伽内喜碾米厂,达纳帕希医生忘了向巴巴介绍几位家庭成员。巴巴对他说:“世间没有一个人被我遗忘,而你竟忘了几个亲人。”

达纳帕希的弟媳患神经衰弱,巴巴给她检查后,赋诗:

“一切无恙;她会强壮!”

在碾米厂举行另一场济贫施食活动,巴巴评论:“服务穷人者服务我,因为我是穷之最穷。”

巴斯卡拉·拉朱家未被列入当天上午的家访名单,他和妻子遂前往达纳帕希家见巴巴。与之同时,巴巴不管原计划,先去了他家。发现他们不在家,巴巴不悦,去下一站。

在近处的巴斯卡拉·拉朱追上巴巴的车。巴巴犀利地看他一眼,质问:“神亲自来访问你家,你去哪儿了?”

巴斯卡拉回答:“巴巴,我被误导了。我在达纳帕希家等着达善您。”

见他吓得发抖,巴巴挠他痒痒,把他逗笑,接着指示他:“现在,去家里等着。我访问其他家庭后再来。”

巴巴果然返回巴斯卡拉·拉朱的住处。一边下车一边说:“我两次来到你家。”巴巴进屋,坐在一张折式小床上,令巴斯卡拉·拉朱:“给我唱一首甜美的歌;我很快得走。”

巴斯卡拉用印地语唱了一首自己创作的歌《重临吾家》。巴巴表示满意,指着他,对他妻子歌文达玛说:“听着!他是我的,不是你的。我把他交给你。细心照顾他。”

邻居们聚来达善巴巴。巴巴要了杯水,歌文达玛取来,巴巴将三个手指浸水中,指示她:“将这杯水作为我的帕萨德,分给来的女士们。”又指示巴斯卡拉·拉朱跟随他去戈帕拉布拉姆。

2月26日下午1点50分,巴巴前往戈帕拉布拉姆。塔德帕利古德姆的爱者们心情沉重,含泪向他道别。

途中,巴巴在拉玛昌德拉布拉姆,访问了巴斯卡拉之兄,罗摩巴德拉·拉朱的家,许多人聚集来达善。阿提唱毕,巴巴俘获来见者的心后,出发。

巴巴一行下午3时许到达戈帕拉布拉姆。 巴巴住在麦迪考纳·那拉亚纳家。为巴巴腾出整栋房子,以便他在屋内随意走动。他们一到,达纳帕希就带满德里和其他人到马迪帕提·苏巴拉育度家,用午餐和茶。巴斯卡拉·拉朱留下陪伴巴巴。

院外聚拢了一大群人。有人心急火燎,企图翻院墙来达善巴巴。巴斯卡拉·拉朱紧张起来,巴巴却把手放他肩上,叫他坐下。问他:“我的茶呢?”巴斯卡拉端来,巴巴取了茶、两片饼干和一把石榴籽,把石榴籽放进巴斯卡拉嘴里。

从邻村来了数万人,冒着烈日等候巴巴。因满德里未经允许离开,巴巴发火。他们回来时,遭到训斥。

彭度为他们辩解,说:“喝茶的不是满德里,是那些随行者。”

 “可他们为什么去喝茶?”巴巴问。

“达纳帕希带他们去的。”彭度答。

巴巴责备达纳帕希说:“你带我来此是为民众,还是给满德里上茶?我将在此呆五分钟。记住,我是为这些民众而来,不是为野餐或饮茶。我不喜欢坐在这里,让人们在那边等着我。我若发火,会开始揍你们!别傻瓜似的行事!”

巴巴立即走向遮篷,受到群众高呼欢迎。几分钟前天空蔚蓝清澈,忽然乌云密布,下起蒙蒙细雨,带来凉爽宜人的气氛——这对村民们是个吉兆。

达善者超过15000人,都想尽可能靠近巴巴。主席台在听众正中间。巴巴站起,合掌,从台子一端走向另一端,向四周群众致意,要他们坐下。

因人数持续增加,时间不够,不可能逐个发帕萨德。于是巴巴触摸了一下大批的帕萨德,坐入轿车。有的人冲向轿车,朝车内外抛花环和水果。但不是所有村民都能如愿靠近,他们开始到处走动。

为满足群众,轿车刚行走20来码,巴巴就让停车。他下车,到一棵棕榈树下坐在棕榈叶上。那些来达善者冲过去,却没几个人能看见巴巴。于是巴巴攀上轿车顶,接着车在人群中缓缓前进。人们喜出望外,巴巴的微笑如香膏,抚慰他们的焦灼心灵。他们唱起巴赞,爆发阵阵“捷巴巴!”的欢呼。

巴巴继续前进,于下午4点15分抵达尼德德沃莱。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和玛里卡朱纳·劳安排了达善活动,当晚近5000人参加。照例,举行巴巴阿提,给他戴花环,宣读维杰亚瓦达讯息。下面是现场授予的另一则讯息《解脱》:

神永恒自由。证悟神,即从幻相枷锁中获得解脱。越努力争取解脱,就越感到幻相的枷锁,因为这种行为本身带来对幻相的更大觉知,幻相则愈发厉害真实。所有的行动,无论好坏、公正与否、慈善与否,都加固强化幻相束缚。

目标是达到完全无为,这不是说纯粹的不活动。自我不在时,在每一个行动中都达到无为。无论怎样过度,羯磨瑜伽、禅那瑜伽和其他瑜伽,都会通过在紧张活动中实践无为,促成一切行动的终结。

然而,过绝对无为生活的唯一方法,是彻底臣服于至师,以便完全让自我死去,只为至师而活,执行并实现至爱的命令。

我祝福你们全体。

达善后,巴巴访问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和玛里卡朱纳·劳的家,以及安得拉美赫中心。沙斯特里在家中,向巴巴介绍一名女子,说:“她丈夫离开了她;她最不幸。”

巴巴予以反驳:“你为什么说最不幸?她看见神亲自站在她面前,最为幸运。比耄耋之年且渴望达善我的睿希牟尼们幸运。”巴巴对那名女子拼写道:“想念我,别担心。”

巴巴离开尼德德沃莱,当晚8点抵达科弗尔。他先到律师P·罗摩林格希瓦拉·劳家,隔壁已搭好遮篷,许多人在等候。巴巴进入遮篷,在置于狮皮上面的椅子上就座。律师想把亲友介绍给巴巴,可没等他开口,巴巴就对他谈起白天有怎样忙碌,最后说:“我以为你会保证我休息,可我发现这儿气氛截然不同。”

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告诉律师:“今晚让巴巴休息。明日你可以做阿提,介绍众人。”

听此,巴巴评论:“自从永恒,作与息就被我持续并同时体验。别担心我的休息,要始终注意听我说。在戈帕拉布拉姆,人太多。我想在尼德德沃莱授述,他们却没麦克风。即兴授述的讯息意义不同,提前授述和印刷的讯息有其自身意义。我在现场用字母板授述,是不一样的。”

达纳帕希插话:“巴巴,这儿有个玛司特!”

可巴巴继续说:“昨晚,在塔德帕利古德姆安排了跳舞。聚会者很多。我想在那儿给一篇讯息,麦克风却出故障,因此我给不了讯息。我说:‘达纳帕希的头脑,因对我的爱,也出故障了!’现在他说:‘这儿有个玛司特。’

 “当达纳帕希见到我的真相,哪怕只是见一眼我的真面目时,他就不会说,‘巴巴,吃饭;巴巴,休息;巴巴,这儿有个玛司特’,他会自己成为玛司特!”

有人带来家人介绍给巴巴,引得巴巴评论:“我是我自己的妻子、我自己的丈夫和我自己的孩子。这不只是闲谈。我是那!”

罗摩林格希瓦拉对巴巴做阿提,接着达善。几分钟内,大家纷纷达善,巴巴被挂满花环,埃瑞奇取下,堆在一边。在安得拉,巴巴脖子上被戴满昂贵花环,他每到一处,尽是花环!

达善后,巴巴访问拉罗摩林格希瓦拉家,接见他家人。巴巴来安得拉之前,律师致信给他,志愿在旅行期间当巴巴的私人秘书。因此,巴巴昵称他P.S.——私人秘书。

晚餐后,9点钟,巴巴率满德里到河边的公众达善场地,是考杜瑞·克里希那·劳安排的。巴巴坐在台上,其光辉给四周充电。近5000人在场,巴巴容光焕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他身上。那天夜里达善期间,巴巴形象超凡。

他打开无限心之门,

任爱洋涌流,全体淹没。

考杜瑞还安排了户外烟花表演;可就连孩童们也不出去观赏,留在篷内凝视巴巴。10点钟,举行阿提。考杜瑞在戈达瓦里河上的船屋为巴巴和满德里安排了住宿。一小时后,巴巴来到船屋,有电灯和其他便利设施。满德里住在另外三条船。他们携铺盖上船时,赫伦滑倒,落入齐腰深的河水,铺盖漂走。将船划到更和平安静的对岸。就这样,巴巴和满德里在漫长的一天长途旅行后,在戈达瓦里河上歇息。

翌日,2月27日,在船上用早餐。萨瓦克·考特沃负责安排食物茶水。他以为考杜瑞已把巴巴的早餐送到巴巴船上,就没给巴巴送,只准备了够满德里吃的。埃瑞奇、查干、希度和美赫吉睡的船与巴巴的相连,萨瓦克以为他们会照料巴巴的需要。

可结果是,什么也没给巴巴送去。7点20分,巴巴走上岸,十分不悦,训斥萨瓦克。彭度和宝也没躲过,因为彭度是总管,宝是助手。巴巴严厉地命令考杜瑞:“给萨瓦克的脖子绑上重石,把他扔河里!”

考杜瑞吓坏了,合掌静静站着。萨瓦克走过来,说:“请执行巴巴的命令!”考杜瑞完全惊呆,不知所措。他从未遇到这样欣然赴死之人。

巴巴觉察到他的窘迫,叫他别担心。不过此事对考杜瑞影响巨大,这种事他从未听过或见过。对这位后来创建科弗尔美赫斯坦中心者,这是一次毕生教训。

在美赫斯坦历史上,这件事将激励世人,

准备好不惜一切代价服从阿瓦塔,

让他们谦卑地俯首拜倒在他足前。

船回到对岸,许多人站在岸边,向美赫巴巴欢呼致敬,将他迎接到达善遮篷,唱诵阿提。巴巴走上台,几分钟后又走下来,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随后宣读维杰亚瓦达讯息“恒常伴侣”:

让我做你的恒常伴侣。多想我,超过想你自己。你越想我,就会越意识到我对你的爱。你的责任是让我在你的思想、言语和行为中始终与你同在。那些坚信巴巴的神性,因真诚的信爱而向我臣服者,在尽他们的责任。那些真心确信巴巴是骗子,从而撰文诋毁谴责我者,也在尽他们的责任。

但那些因游移不定而不断怀疑者,是伪君子。他们有时候出于虚假情绪,倾向于相信我;其他时候则沉湎于对我说三道四。任何诽谤都无法影响或改变我;任何赞颂都无法增添或荣耀我的神性。

后来,巴巴又对跟随者解释:

当我的一些信徒出于热情,极度赞美我时,我们自然会鼓励他们。但如果他们后来热情消退,极力贬低我,那时尽管我们不鼓励他们,至少也不应该制止、打扰、或试图阻止他们说出感受。

世人怎样看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神怎样看我们。除非我们剥去一切自我倾向和欲望,除非我们的灵魂达到原始赤裸状态,否则我们无法拥抱无限中永恒赤裸的至爱上帝。

达善开始,人们开始向巴巴献花环。埃瑞奇和沙斯特里用扩音器通知:“请别浪费时间给巴巴戴花环,那不重要。接受巴巴的爱之帕萨德最重要。不要给他戴花环,要接受他的帕萨德。”

巴巴快速地递帕萨德,活动于上午11点结束。已经来了近2000人,更多人排着队。停止后,巴巴到一些爱者家访。

巴巴先到考杜瑞家。接见他虔诚的爱者妻子,拥抱他儿子帕萨德。为纪念巴巴访问科弗尔,考杜瑞在他来访前,给穷人施食一周,为近15000人提供了免费食物。

巴巴随后访问帕帕·劳、巴皮拉朱、艾拉·萨希拉朱、塔娅拉玛夫人家。帕帕·劳是穷人,巴巴不邀而至,让他惊喜若狂——活着的奎师那光临他的陋舍。

无论到哪里,巴巴都好像是那里的长期居民。在屋里走动,从一间到另一间屋子,主人一般随意。前来达善者也立刻感到跟他融洽无间,仿佛久已相识。每一个人都觉得巴巴最爱自己。原因是巴巴有意识地置身于每一个人的层面;他的神圣意识与他们的受限意识一体,因此他们才感到那种亲密关系。

2月27日下午1点50分许,巴巴一行离开科弗尔,前往拉贾蒙德里,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安得拉邦分两部分,东戈达瓦里区和西戈达瓦里区。至此,所有活动都在发生在西戈达瓦里区;在拉贾蒙德里,东戈达瓦里区的活动开始。

巴巴和满德里的住宿,安排在他1953年住过的古鲁库宿舍(寄宿学校)。在市政高中操场搭建有大型遮篷。聚集了6000多人等候达善。轿车停放了一排排,这是别处见不到的现象,证明来了许多本地富裕市民。城里的最富者和最穷者一起在此达善巴巴。要投入神圣海洋,唯一需要的是纯洁心灵;外在的财富差异毫不重要。

达玛劳的三个女儿念诵祈祷文。举行阿提,致欢迎辞。之后,照例宣读三则讯息。一如在别处,巴巴和群众一起坐在地上,并解释这样做的原因。4点半,他手指飞速点字母板,授予这则自发讯息:

灵性道路上,这些讯息和演说毫不重要。离开实际体验,一切哲学论述都是闲谈,所有这些仪式都是对现存幻相的进而添加。

如果人们不去建立教堂、火庙、寺院和清真寺,而是在自己心中为至爱建立神殿,我的工作则已完成。如果人们不去机械履行仪式教规之古老习俗,而是怀着无私之爱去服务同类,认为神平等地存在于一切众生,感到服务他人即服务神,我的工作则已完成。

我祝福你们全体,以便你们中即便不是全体,却有一些、几个、哪怕一个人能够诚实爱神,并在万人万物里找到我。

现在我将给爱的帕萨德,你们应怀着爱接受。谁都不得向我顶礼或献花果。只是怀着爱领取我怀着爱所给予的。

满德里已学会用泰卢固语说“别摸巴巴的脚”,并在人们来领帕萨德时,反复喊着这句话。在每个村镇皆如此,达克的声音最洪亮。

巴巴继续发帕萨德,直到傍晚6点45分。当人们不顾警告,开始触摸他的足时,巴巴悄悄离开现场,返回古鲁库宿舍。离开前,他触摸了一下剩余的水果和甜点帕萨德,由当地工作者分发给群众。

晚上7点15分,巴巴放松休息,同满德里和安得拉工作者交谈时,评论:“今天我要说,如之前所说的,每次我要作些解释,麦克风就坏。今天我也打算解释一下,我在打破沉默之际将对所有的宗教做什么,以及对属于这些宗教的牧师;但在我的英语讯息被译成泰卢固语,同时通过扩音器发布时,麦克风再次出故障。

 “我从寺庙、清真寺、教堂开始谈,关于牧师我打算谈的要更多,因为我心情甚佳,可情况不允许。那背后也有目的。不管我目前解释与否,要发生的,必定发生,将会发生。”

2月28日星期一,早晨7时,巴巴亲自看望古鲁库宿舍的孩子们,轻松愉快地和他们玩弹珠,仿佛自己也是个孩子。巴巴问:“你们中谁唱歌最棒?”孩子们立即唱起来,巴巴把一只小鼓挂上脖子,有节奏地伴奏。并慈爱地对他们说:

要诚实。永不说谎。无论会发生什么,永不说谎。今生我也曾是孩子,就像你们。现在我是神。所以,你们若爱我,也能在灵性道路上进步。尊敬师长,专心学习,履行责任,但每天至少想我一次。那样我的纳扎将在你们全体身上,我的纳扎在你们身上的意思是,我将以各种方式帮助你们。但你们要诚实。

简短授述后,巴巴问:“谁会按我的要求做?”大多数男孩举手。巴巴再次开始和他们做游戏,扔苹果让他们接。他会朝一个方向看,把水果扔往另一个方向,同活泼开朗的巴巴在一起,孩子们十分开心。

这天,伽德卡、马丹·奥罗拉和德希穆克必须回家,因为他们得回去上班。巴巴拥抱他们,准许他们离去。从维杰亚瓦达开始,马丹一直在拍摄所有活动,但因假期结束,被迫回去工作。

古鲁库宿舍的尚纳瑞·布里阿校长告诉巴巴,古鲁库委员会会长的妻子,因病未能来达善,祈求他祝福。巴巴回应:“我祝福她。但为了忠于我给众人的教导,我有必要说,一个人除非在至爱里失去自我,否则就不能称为真信徒。

“在爱神上,不能有妥协。神的一个方面是无限诚实,除非我们从心灵内核诚实爱神,否则就不会找到他。阅读、理论、推理、思考都毫无益处。要爱。一个人在爱中失去一切,在神里找到自己。不管怎样,我祝福她。”

巴巴又补充:“布里阿先生从自身观点看是对的。他请我帮助她,但我们必须失去自己。要死去,然后永生。我祝福她。”

事实是,会长之妻故意不来达善,因为她不信巴巴。

当地拉妲-奎师那埃舍的一名斯瓦米来见,巴巴对他说:“我是拉妲也是奎师那。很高兴见到你。”

这天上午,放映了马丹拍摄的11月德拉敦达善活动电影,之后巴巴给在场者发帕萨德。

1954年,拉贾蒙德里,和古鲁库的男孩们在一起

上午9点,巴巴一行前往阿默拉布勒姆。中途,在道勒斯沃勒姆的工程师皮莱先生家停下。此前皮莱曾到科弗尔邀请巴巴。聚集了许多人,巴巴告诉他们:“我本想7点半到这里,停半小时,授述讯息,发帕萨德。可现已9点,我们要迟了。所以我将触摸一下帕萨德。”

皮莱自然知道巴巴保持沉默,却不知他亦不书写,遂备了石板和粉笔。巴巴笑了,和达克在石板上玩三连棋游戏。中间,巴巴让皮莱介绍家人。皮莱说,“我妻儿出门了。我单独在家。”

巴巴微笑评论:“我永远是独自一个,永远保持孤独。你至少暂时孤独。我很高兴。”

巴巴一行人前往阿默拉布勒姆,途中巴巴感到饥饿。美赫吉给他一些奶酪和饼干,可巴巴要平常的米饭豆糊。轿车停下,巴士停在后面。美赫吉走近巴士,问查干米饭豆糊做好没。豆糊做好了,却没有米饭或面包。旅程中查干为巴巴做饭,随身备有全部必要原料,可这一次手边没有饭,也没有面饼或面包。

巴巴命库图姆巴·沙斯特里查问,到下个村能否弄到熟米饭。9点45分驱抵波帕兰卡,村民们冲上前达善。沙斯特里成功找到一家饭馆,刚把米放在炉上煮。查干开始热豆糊,美赫吉催他赶紧。

巴巴问库图姆巴·沙斯特里:“5分钟内米饭能好吗?”

“巴巴,至少要20分钟才能做好。”他说。巴巴不等,决定出发。于是查干关掉炉子。全体离开波帕兰卡。

在车内,巴巴催促司机达玛劳:“我很饿,开快点。别停;直接开到阿默拉布勒姆。”

达玛劳照办,可来到科塔佩塔村时,路边聚集很多人。巴巴叫车停下。当地一些工作者走过来,恳求巴巴:“在这儿歇会儿吧;饮些椰子汁,让满德里也喝点。”

巴巴不语,但埃瑞奇提醒他:“在拉贾蒙德里,科塔佩塔爱者要求这个特权时,您批准了。”

于是巴巴同意,说:“好,让满德里喝椰子水;但把我的车开到阿默拉布勒姆。我不想喝椰子水。”

巴巴的车前行不到50码,只见两人走近,端着盛满食物的盘子。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设法提前传信,巴巴想吃饭。群众聚拢来,巴巴再次停车。同时,落后的满德里巴士到了。

工作者们在巴巴轿车曾停之处,拦住巴士,对彭度说巴巴同意他们喝椰子水。彭度有巴巴的严令,要巴士紧跟他的轿车。此刻他左右为难,决定不了怎么做,因为巴巴的轿车在前方50码处,他下车找巴巴商量。巴巴坐在车内,埃瑞奇站在车外。听了彭度的话,埃瑞奇回答:“怎么说呢?今天巴巴不给任何明确答复。”

巴巴听此,下车,走到一间小屋,坐下,拼写:“你们这些人在我挨饿时要椰子水。我下令把车直接开到阿默拉布勒姆,却无人听从。现在你们可以尽情喝椰子水,我命令你们每人喝四个椰子的水。”

彭度默默站着,巴巴令他:“马上去安排。告诉那个提供椰奶的人,给你们每人四个椰子的水,这样他和你们都会满意了。”

巴巴一行有60人,多数是随行的安得拉爱者。彭度返回时,他们已解渴。不过,彭度还是告诉主人,应给每人四个椰子的水。那不可能,椰子不够。更多的一时也弄不到,那人不知所措。此外,也不可能一次弄来那么多椰子。

与此同时,巴巴严厉训斥埃瑞奇。第一次见识巴巴的火爆情绪,沙斯特里和达玛劳困惑又紧张。彭度回来报告巴巴,椰子基本告罄,于是巴巴叫男子们坐回巴士。主人学到很好的教训:违背巴巴意愿行事,不明智。送食物者端着未碰的食物返回,因巴巴在科塔佩塔什么都没吃。他这样做自有其因,无人能懂。

前进几英里后,11点半,巴巴让车停下,把全体满德里叫到他跟前,说:“我今天一大早出门。多日后,我今天胃口好,在那儿却弄不到吃的。之后我想在科塔佩塔停会儿吃饭,却因群众没吃成。提前派吉普车让人群离开,结果事与愿违,我在那儿也未能用餐。”

巴巴最后说:“现在我们去阿默拉布勒姆。达玛劳,记住,小心驾驶。”

达玛劳纳闷巴巴为啥这样说。然而,刚上路不久,巴巴的车在离阿默拉布勒姆镇近6英里处,突然停了。平素谨慎驾驶的达玛劳,打了一下瞌睡。他们一直沿运河路驱车,就在他合眼的一刹那,车撞到路上一堆石头上。右边的车轮冲上石堆,要不是巴巴迅疾抓住方向盘,重新控制着车,轿车定翻入运河无疑。

车里的人屏住呼吸,为侥幸逃生默默感谢主——巴巴却满面笑容。见达玛劳为此难过沮丧,巴巴开起玩笑,让他振作起来。“此刻你们个个都大醒了!”他说,“我因科塔佩塔发生的事失去胃口,可现已恢复!让我们速速驱车到阿默拉布勒姆,在那儿我会饱餐一顿。”

巴巴的轿车、吉普和巴士接着前进。不过在布里提库鲁村,人们渴求达善巴巴,轿车又稍停一会儿。

1954年2月,安得拉

一行人终于在28日午后12点半抵达阿默拉布勒姆,来到科纳瑟玛的家。卡拉·文卡塔·劳将巴巴领到他的房间;他已为巴巴一行准备好食物。他们用了午餐。文卡塔·劳在通往巴巴房间的楼梯口站岗,以免有人打扰。文卡塔是马德拉斯政府的前部长以及印度国大党的秘书长。尽管世俗地位高,却很谦卑,深爱巴巴。

餐后,沙斯特里报告巴巴,若不是文卡塔·劳提供援助,近期洪水灾民有许多家庭则会挨饿,无家可归。巴巴听此,说:

可用很多方式表现对神的爱,因为他有无限个方面。能力、知识和极乐这三方面众所周知,而无限诚和无限善亦是主要方面——善意味着没有自我念头。

你无我地服务同类时,即服务神;但无我这个词用得太宽泛,以至于失去用途。无我服务意味着,必须自然得连你曾服务过的念头都没有。

神的诚实方面的意思是,你以自身幸福为代价服务他人,以便让他们幸福。诚实要求,对自己的服务不炫耀,不张扬,待人如待自己的亲人。

这时,发现达玛劳打盹,巴巴幽默评论:“开车时他瞌睡,若不是我及时控制方向盘,我们此刻不会在这儿,会是在运河里。就连此刻他还犯困!”

巴巴又补充:“我发现自己与神合一时,唯一没失去的就是我的幽默感!所以,虽然极少人能够测量我的神性,至少每个人都能容易理解我的人性。”

到了去达善地点的时间。拉姆玖问巴巴,应该宣读哪篇讯息。巴巴回应:“比我接受致辞和授予讯息更重要的,是我通过帕萨德接触民众。”

科纳瑟玛的房子分两部分:他住一边,巴巴当晚歇息的合作银行在另一边。房前有个花园,巴巴在那儿来回踱了一会儿步。银行的守夜人塔塔亚,在园内有间小屋,巴巴坐在他的走廊上,以此祝福他的陋舍。

下午3点,巴巴由众人陪同前往当地中学——达善活动场地。卡基纳达的V·V·那拉亚纳·劳也来了,在帐篷中等待达善。巴巴先在地上坐一会儿,然后站起,合掌举过头顶,向聚集的群众致意。并通过字母板授述如下讯息:

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宗教。每一个宗教都属于我。我的个人宗教是我作为至古无限者,我教导众生的宗教是爱神。

这种爱可被每个人实践,无论高低富贫;每个种姓和信仰的每个人皆可爱神。通过爱,人人都能够接近平等地居住于一切众生里的同一个神。因此我祝福你们,至少有些人将按神应该被爱的方式爱神。

贾甘纳达姆·潘图卢,用泰卢固语宣读巴巴在维杰亚瓦达授予的讯息。接着,4点钟巴巴授述:

所有这些讯息、著作和演讲毫不重要。对于普通人,最实际的爱神方式是友爱助人。神在每一个人里面,你若是努力爱人助人,让人幸福,就是在爱神。所以,即便在履行日常义务时,你仍可爱神。倘若你们中至少有些人努力爱神,我便不虚此行。

巴巴开始发帕萨德,达克用泰卢固语大声说:“别摸巴巴的脚!”近7000人排队达善,仿佛江河流入海洋。爱弥漫空间,聚会者沉醉于只有通过神人才觅得的喜乐。

发帕萨德至5点半,巴巴离开遮篷,返回合作银行楼。尽管达善者有数千人,但每个人的问题皆被回答:巴巴的每一个行动和面部表情都包含着对他们的答案。他用一种或另一种方式,将他们的问题淹没于他的爱之洋,平静了他们的心。

回到住处,巴巴告知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这是我今生最后一次访问安得拉。这之后不再有活动,除了321日在阿美纳伽举办的。之后我的真正活动开始,不是我们看见的这种。我打破沉默可能会是不同的时间。

这让我想起圣雄甘地。我乘船赴英国时,他也在同一艘船。我在舱内,有三晚甘地带秘书马哈德乌·德赛来见我。我用字母板对他解释灵性,每次两三个小时。

第三晚也是最后一次来访时,他用古吉拉特语对我说:巴巴,这太受罪了。打破沉默吧,让世人听到您的讯息。

我回复他:不久我将打破沉默!从用字母板拼出那个不久,约23年过去了。不过现在我说不久,确实是不久——确实意味着确实。甘地是枚珍宝。

我永远是至古者,不久我将开言,经历羞辱、荣耀和随后暴死,放弃肉身。

巴巴改变话题,又说:“倘若满德里、安得拉的爱者、信徒和工作者在3月1日夜间保持清醒,该有多好。那样预定3月2日的工作者会议就会举行。

“若有可能安排卡瓦里节目,我也不介意保持清醒;否则,我会关在房内,听我自己的卡瓦里。”这指巴巴将独自闭关。

主人卡拉·文卡塔·劳,始终聚精会神看着巴巴。巴巴对他拼出:“为让人易于理解我的工作,我有时对人说他想听的。不过当我告诉你——我真的喜欢你时,这不是开玩笑。我很高兴。”

文卡塔向巴巴介绍了亲眷,巴巴很高兴见到他们。

整个安得拉旅行期间,弗朗西斯·布拉巴赞都和满德里一起。因为他是西方人,有时候当地主人会特别招待他,比方不同类型的食物,但他不接受。他满足于和满德里同吃同住。实际上,这是他的初级训练,因为五年后他将再次来印度,永久和巴巴一起生活(直到1969年)。

巴巴在银行大楼宿夜,满德里到科鲁瑞瓦瑞客栈休息。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二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