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作者:阿娜瓦丝发布于 2007年4月2日

第二十二章

“……通过对婚姻生活的明智处理,一个人

在灵性道路上可获得极大的进步,

只要至师的一触就把他提升至永生之殿堂。”

——美赫巴巴

远在1961年1月,我收到巴巴授述的一封机密信件,告诫我在拜访美拉扎德或古鲁帕萨德时,绝不要提起其中的内容,尤其是对美婼。

美拉扎德

阿美纳伽

1961年1月10日

绝密

我亲爱的阿娜瓦丝,

昨天……巴巴对我说他已告诉住在美拉扎德的女子们,如果美婼在他离开肉身后仍然活着——这也许根本不会发生——那么玛妮、高荷、美茹、娜佳和拉诺应该继续尽可能与美婼共同生活,无论是在美拉扎德还是在美拉巴德山……

巴巴……还希望你尽可能与美婼住在一起,只要她活着,无论她喜欢住在哪儿……(当然,是在巴巴先美婼而去的极小可能性中。)

……不过,巴巴完全允许你跟纳瑞曼住在孟买或其他地方,如果你或纳瑞曼希望那样。但是,巴巴说,他希望你大多数时间与美婼在一起,并不时去拜访纳瑞曼——而纳瑞曼也可以经常去你和美婼住的地方拜访你……在这种情况下,纳瑞曼将像平时那样跟满德里住在一起,因为一些满德里已经被指示要像现在一样就近生活。

巴巴想让你把这封信给纳瑞曼看,并严格保密。巴巴还希望你把这封信给恺娣看,因为她也就这个问题接到了指示。你决不可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巴巴要你记住,如果你碰巧最近拜访美拉扎德或古鲁帕萨德,不要对美婼提及有关此事的任何东西。

巴巴希望你与纳瑞曼联合写一封收悉通知,他不想让你们丝毫地担忧会发生任何不幸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的发生会超出你的至爱巴巴的知识。巴巴的健康在稳定地逐渐改善,他让我转达他对你们俩个——他亲近的人——的爱。

爱你们的

埃瑞奇

附言:巴巴特意让我加上:“别没必要地思虑这个。你们都可能会死在我之前。”当然这只是我们交谈时说的话,巴巴表达了他的愿望。

纳瑞曼和我把巴巴、美婼和满德里看作我们的家人;但我们仍然因巴巴的要求感到荣幸,我们马上回信告诉巴巴,我们当然会遵照他的希望。那时我一时纳闷如果我去美拉扎德住,纳瑞曼将怎么办。然而,在巴巴离开肉身五个月之后,纳瑞曼完成了出售工厂的事宜,来美拉扎德加入我,我意识到至爱巴巴已经为我们两个在那里居住打好了基础。虽然我们保留着阿厦那并定期在孟买住一段时间,但是从那时起我们大多数时间住在美拉扎德。我与高荷一起承担起料理美拉扎德的责任,因为那时没有巴巴爱者帮助我们,并且只有几个仆人。

巴巴肉身不在,这个损失对纳瑞曼影响巨大。他从不是那种谈论自己情感的人,现在他变得更加安静和缄默,不能够表现他的悲伤。我不知道如何把他带出这个封闭状态。结果是,至爱巴巴把他拉出这种冷漠状态,让他投入工作。在1959年巴巴建立“阿瓦塔美赫巴巴信托”时,纳瑞曼被任命为信托人之一,但在他离开肉身后信托才开始发挥职能。事实很快证明第一任主席想完全控制信托,全然不顾其他信托人的建议,他们都因他的不规则操作而不安。纳瑞曼走出消沉状态做巴巴的工作,变得像是信托的一头狮子,尤其是在其他信托人投票让第一任主席撤职并让玛妮当主席,第一任主席起诉其他信托人时。其他大多数信托人因一生在埃舍里跟巴巴在一起,而对商务和法律问题没有经验。然而,纳瑞曼知道世间的规则,因此他们都主要依靠他的才智和建议。玛妮曾叫他“船长”,因为他胜任地领导并组织其他信托人,掌舵通过狂风暴雨。当原任主席突然在1973年3月死亡时,这个案子中止了,纳瑞曼又变得超然于一切人与事。

在那年的十月,我们在孟买时纳瑞曼突然患了疟疾;他的体温升到107华氏度,被送到医院并敷上冰袋。他似乎处于昏迷症状,直到医生把他的体温降到104度。然后他睁开眼,看着我说:“我走了很长的路途,从一个遥远的地方回来。”他连续几个小时被敷上冰袋,因为医生不想让他的体温再次升高。他们认为纳瑞曼会因高烧在精神上受影响,但是他没有。他很镇静,是个模范病号,从不烦躁,总是与医护人员合作。实际上,一个护士曾开玩笑说:“达达禅吉先生,至少在有时说声‘不’吧。”

这次生病中,纳瑞曼强烈地感到要离开人世了,之后他对一个满德里说他活在借来的时间中。一天晚上我静静地坐在在我们客房里的巴巴照片旁,想着纳瑞曼。他的健康已很脆弱,因为高烧给他已经衰弱的心脏造成了巨大压力,并导致心率不齐。纳瑞曼的严重状况突然揪着我的心,我充满了损失的疼痛。我问巴巴:“为什么您让我现在受苦?让我在那个时刻到来时再受苦吧。” 一个内在的声音说:“我现在给你痛苦,以便你在那时少受些苦。”

九个月后,1974年6月21日,我们又在孟买时,纳瑞曼出现严重的心脏病发作。当我对他说他必须去医院时,他悲哀地看着我,他的表情刺透了我的心。他一定是感觉到他再也不能回家了。他进入重病特别护理,阿露医生因工作来孟买,得到许可随时看纳瑞曼,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他的病情缓解了,四天后他从医院的重病房移到普通病房。

纳瑞曼的情况很严重,我们被告知至少两个月之内他不能离开医院。随着沉默日的接近,我开始琢磨纳瑞曼、阿露和我怎样设法保持沉默,因为纳瑞曼的胸部疼痛频繁,需要有人一直陪伴他。他睡着了,我坐在旁边想着这个问题,这时一种平静感传遍了我的全身,并有一个内在声音说:“你不能在这里保持沉默。”我立刻停止了担心。可是第二天上午我又开始琢磨我们在医院怎么能保持沉默。我内在的声音重复道:“你不能在这里保持沉默。”我不由自主地问:“在哪里,在美拉巴德?”纳瑞曼的身体被送到美拉巴德的想法掠过我的脑际。这个声音接着说:“你和纳瑞曼将过十年不同类型的生活。”听到这个声音后,整个事情彻底从我脑海中消除。我停止担心我们怎样过沉默日;我知道巴巴会帮助我们找到解决办法。

随着纳瑞曼的疼痛一天天加重,我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念巴巴的名。有时我握着他的手,有一次我感到他的疼痛通过他的手传入我的手。7月2日,我正为他准备茶水,他突然向我要药。他头晕目眩,汗如雨下,脸色变得极其苍白。阿露跑出去叫救护。我感到纳瑞曼在经历大面积心脏病发作,我让他默念巴巴的名,因为说话对他是极大的压力。医生赶来并命令把纳瑞曼立刻移到重病房。他第一次被移出重病房后,纳瑞曼曾对我说他在那里是多么不舒服和难受,并要求我不要让医生再把他放在那里。为了安慰他,我答应了。

阿露知道纳瑞曼需要重症特护,但她爱他并想让他高兴,于是与医护人员争论移动他的事情。其他医生对她非常生气。她作为医生应该更明白,他们不理解她为什么尽力阻止他们对一个危急病人进行重症护理。我的心被撕碎了,因为我已经向纳瑞曼保证不允许把他送去那里,由于他受了那么大的苦,为了让他轻松一些,我会答应他任何事情。为了让他放心,当他被移到担架上时,我用手绢盖住他的眼睛。当护理在病房门口停下时,他取下手绢看自己被带到了哪儿。他没有说一句话,但他悲哀的眼睛让我心碎。阿露医生和他在一起,因为不允许我入内。我是那么想和纳瑞曼在一起;我能感到他正在经历的剧痛,但是我对此完全无助,因此我坐在房间外,静静地持巴巴的名。纳瑞曼通过阿露传话给我,让我不要担心,他就要回家了。

另一个被叫来检查纳瑞曼的专家告诉我,他的情况非常危急,但是如果他拖过接下来的三天,目前的危险就能过去。我继续念着巴巴的名,把试图冲入头脑的所有思绪挡在外面,因为只有这时我才能把我的心臣服于他的意愿。一个小时后,医生知道纳瑞曼快要去世了,而我希望和他在一起,因此把我领进去。纳瑞曼看着我说:“别担心。”我知道此时他感情上的痛苦甚于肉体的,他在抗争着对我的依恋。巴巴给了我如此的力量,以至于我以出乎意料的勇气说道:“纳瑞曼,我不担心,因此你也不要担心。”我知道他不相信我,我更肯定地说:“我以巴巴的名义对你说,我不担心。”就在那一刻,巴巴拿走了我的一切担忧。不管自己怎样痛苦,我希望纳瑞曼从他与我的摩耶联系中解脱。我不知道还做什么,于是开始在他的耳边极其轻柔地唱起《古吉拉特阿提》。纳瑞曼喜爱这首巴巴亲自创作的阿提,一种极度平静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我结束这首阿提时说:“阿瓦塔美赫巴巴Ki Jai。”说完Ki Jai,阿露叫来医生,因为她已经感觉不到纳瑞曼的脉搏。医生要我站在屏风外,以便他做急救。我连续地持巴巴的名约十五分钟,这时医生从屏风后看着我,摇头说:“纳瑞曼不在了。”

纳瑞曼在下午两点去世,我们用了几个小时安排把他的遗体运到美拉巴德等事宜,因此我们在第二天凌晨两点才到达那里。我们雇用的面包车不得不开得很慢,因为天在下雨,我们必须在黑暗中穿过罗纳乌拉山路。纳瑞曼的棺木到达时,所有的男女满德里都等在美拉巴德。每个人都很尊敬和喜爱他。美婼的在场让我惊讶并尤其感动,因为之前她从未参加过男人的葬礼,而且她半夜出门也很不寻常。纳瑞曼的棺木被放在度内火台上后,我们朗诵了《大师祷文》并唱了《古吉拉特阿提》。美婼把第一朵玫瑰花放在纳瑞曼胸前,其他人轮流这样做。作为特殊表示,埃瑞奇把一个花环放在纳瑞曼身上。美婼在我身边,握着我的胳膊。突然她指着天空说:“阿娜瓦丝,瞧!”云遮着了月亮,然而它的光照亮了它们,形成一个可爱而清晰的形象,我们的至爱巴巴的脸正俯视着我们。

棺木从度内火台上被抬下来,它被放下墓穴时,每个人都往它上面投掷鲜花。巴巴的形象再次出现,这一次是在墓穴的远端内壁上,他的脸和上半身似乎雕刻在土上。这个形象类似巴巴三摩地进门后右墙上的一个壁画。随着土被填入墓穴,巴巴的形象一点点地消失了。巴巴在这些形象中的临在礼物安慰了我。我在感到分离痛苦的同时,也能感到纳瑞曼的平静与喜悦。只有巴巴知道我的感受。

难以用文字表述通过纳瑞曼去世后我所经历的痛苦悲伤,我从至爱巴巴那里所接受的东西。我想起在学校里学到的一直伴随我的一句名言:“痛苦之道,唯有痛苦之道才能引向没有痛苦的国度。”我在肉体与情感上被耗竭,从外表看我可能在悲伤,但我与纳瑞曼的分离并不是损失;而是获得。我一次次地发现自己对巴巴说:“我怎样才能感谢您在这种痛苦中所给予我的。我能为您做些什么,我的至爱巴巴;我能向您说些什么?”巴巴把我更加拉近他,通过这次深切的体验,我还感到离纳瑞曼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近了。

多年后我做了一个有关巴巴与纳瑞曼的深刻的梦。我在一个大房间里,门里是一张巴巴的大照片,前面点着油灯。这是纳瑞曼的生日,他走进房间,看上去光彩照人。他向我走来时,我大声说:“纳瑞曼,先向至爱巴巴的照片行礼。”纳瑞曼好像没有听到,继续向我走来。我重复了一遍。然而,当纳瑞曼离我只十英尺远时,他突然变成了至爱巴巴。

纳瑞曼充满爱心。他是个很谦卑和有尊严的人,与别人打交道时心地柔软而无私。他写的一个祈祷清楚地显示了这些品质:

我的主,教给我友爱温和

在生活的一切事件中——

在失望时

在他人不体贴时

在我信任的人不真诚时

在我依赖的人不守信时

让我把自己放在一旁

想着他人的幸福

隐藏我的小小痛苦和伤心

以便我可成为唯一的因他们而受苦的人。

纳瑞曼全心全意地爱着巴巴,但是当谈起他的至爱时,他总是非常缄默。巴巴离开肉身几年后,他的爱者们请我们有些人讲讲我们与神人在一起的经历。纳瑞曼被问起时,他的回答是:“我遇见巴巴,我爱上他,并跟随他。这就是我的经历。”巴巴和我们在阿厦那居住期间,每当他联系玛司特时,纳瑞曼总是伴随他走遍孟买。在早期,当巴巴在拥挤的小道上向某个玛司特顶礼时,纳瑞曼有时会因有人认出他或他的汽车而感到尴尬,但在后来那些年,纳瑞曼不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最重要的是让巴巴高兴。

纳瑞曼在每个方面都实践着他的名字的含义:“诚实可靠的人”。他总是那么体贴,尤其是对我,总是尽力让我高兴。这种爱是稀少的。我知道他对我有多爱,甚至不能想像他对至爱巴巴的爱有多深。巴巴离开肉身后,纳瑞曼说我是他唯一的依恋。他是那么依赖我,我想如果我先死,他将很难适应没有我的生活,尤其是像他那样想念巴巴的程度。我经常想起他曾在1940年为我写的生日诗:

献给你亲爱的朋友,愿你

活上千岁,

只是为了在人类的泪水中

让生活微笑;

愿我也活上千岁——

一千年少一天,

因为我不愿活在世间

听到你去世的消息

无论失去他有多么痛苦,我一直感到最好是纳瑞曼先我而去,我知道巴巴怎样爱他,他会照看好一切的。巴巴已经为我安排好在美拉扎德居住,我将能适应独自生活。

纳瑞曼去世后,我想起巴巴向他显示特别的爱的时刻。有一次我们在普纳,巴巴感到有什么事使纳瑞曼难过,他让我找出原因并告诉他。如果纳瑞曼认为事情可能会伤害我,他就会把问题留给自己,所以费了很大劲,他才告诉我他为什么难过,我告知了巴巴。“为什么纳瑞曼不告诉我?”巴巴问,并让我把这个话传给他:“今天看到你脸上的表情,我的心碎了。我比你所意识到的更爱你。一切都将改变。保持快乐。睡好,吃好。”然后巴巴对我说:“无论何时纳瑞曼感到不快乐,我的心就会难受。”

尽管纳瑞曼从不向巴巴谈起他的麻烦或痛苦,默默地忍受一切,但是无所不知的巴巴经常会通过信件或电话传递他的爱。一次我与巴巴在古鲁帕萨德,纳瑞曼在孟买,巴巴让埃瑞奇打电话传达如下的话:“要快乐,不要考虑任何事。你若保持快乐,巴巴也会快乐。巴巴说,‘我知道一切。不要考虑任何事。一切都会好的。’巴巴转达他的深爱。”另一次在满德里大厅,巴巴对纳瑞曼说:“当你需要我时,我在那里。当我需要你时,你在那里。”巴巴对我说当纳瑞曼和我来跟他一起住时,他感到快乐。他说:“我在孟买的最伟大爱者是阿娜瓦丝和纳瑞曼。他们是我最好的爱者。这样的夫妇举世无双。”巴巴甚至把纳瑞曼称作圣人。有一次我的家人都在阿厦那,巴巴与我们讨论某些问题,他说:“你们根本不知道纳瑞曼是谁。没有人能与他相比。很难找到一个像他那样的人。他是个圣人。”

纳瑞曼和我很默契,互相尊重对方的直觉,但在我们的婚姻中仍然有很多困难与不少痛苦。在早年纳瑞曼工作极为努力,一周七天,我开始感到被忽视。他回家后累得不想说话,好像我们失去了婚前美好的伴侣关系。他心思在生意问题上,会忘记参加约定的宴会。当然他事后会感觉很糟糕,而我知道他这样努力工作的原因是为了给我和他家人提供保障。我也提醒自己他比我承担的责任更多,但做为人,我有时仍然感到受伤。

虽然纳瑞曼和我从不打架,但是我们确实争吵,有时是针对个人的问题,但是我们尽力互相帮助来取悦巴巴。有一次纳瑞曼想解雇一名员工,后者是巴巴爱者,在工作上制造很多麻烦,破坏了整个气氛。巴巴曾让他雇用这个人,我建议纳瑞曼要耐心,巴巴会照看这个情况。纳瑞曼接受了意见,只过了两个月,这个人就告诉巴巴说,他想离开孟买做另一份工作,从而自愿向纳瑞曼辞职了。

我们还必须处理每对夫妇都要面对的烦琐小事。我们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性。纳瑞曼的重心在巴巴身上和他的生意上,他对把时间花在购物之类的活动上不感兴趣。我为他买所有的衣服,除了鞋——他必须试穿。他需要鞋时,我经常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买,有时要用几个月的时间,当他终于同意去买鞋时,我会尽力让他买三四双,这样我们就不必经常经历这个过程。

我有自己的弱点和缺点,纳瑞曼报以爱和宽容。由于我家人的生病与死亡,我有时和他们长时间住在一起。纳瑞曼什么都不说,有时他会来和我住在一起,但之后他会温和地督促我回阿厦那。我后来意识到,当我过多地承担起我家人或其他巴巴爱者的责任时,纳瑞曼感到受忽视。虽然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众多死亡使我们互相更加靠近,但我们在适应这些损失的过程中也有问题需要面对。

虽然我们有这些小困难,然而我们的婚姻中也有很和谐的时期。纳瑞曼的生意成功并且他有更多的时间后,我在傍晚盼着他回家。我们会长谈,两人都享受着我在婚姻早期担心已失去的伴侣关系。首先,我们是好朋友。巴巴希望我们之间发展出无私、不牵绊的爱,而真爱总是涉及到痛苦与欢乐。巴巴说真爱是牺牲,婚姻中的牺牲意味着学会要伴侣高兴。自我不想取悦他人,而是想取悦自己;自私使我们想满足我们自己,而不是考虑他人的需求。把他人的幸福放在我们自己的幸福之上,不是轻易能做到的,因此纳瑞曼和我,像其他人一样,必须付出真正的努力。爱是一种合作关系;如果每个合作伙伴都想着对方,那么双方都不会害怕被利用。巴巴是不会允许一个人无限期地从另一个人那里索取的。他会保证那个被宠坏的人最终也学会怎样给予。

没有一个婚姻是容易的,但是困难则向我们显示了我们的弱点在哪里,挑战我们去改变,去选择给予、忍让、诚实,并尽力理解对方。如果我们不是一味地苛求与批评,而是请求巴巴帮助我们认识怎样按他的希望去爱,那么他就会给我们指路。我知道我必须每天训练自己去做适合已婚妇女的选择。虽然我曾不想结婚,相信灵性道路在婚姻之外,但我服从了巴巴,一再感谢他给了我一个这么优秀的人做丈夫。

在我们没要求的情况下,巴巴在三个不同场合对纳瑞曼和我说,他将给我们一个儿子。我母亲也对我说,我的星相显示我有三个孩子,但最终那不是巴巴为我们选择的。巴巴1949年第一次说他会给我们一个儿子。就在他进入新生活之前,那时他经常叫纳瑞曼去美拉巴德,他让伽尼(Ghani)医生站起来向神祈祷给纳瑞曼和我一个儿子。第二次是在1952年我们在马哈拉巴什沃伴随巴巴时。有一天我同巴巴和女满德里去亚瑟之座(Arthur’ Seat)野餐。我跟巴巴和美婼坐在一处,其余的女子们分开坐。巴巴吃饭时突然对我说:“阿娜瓦丝,我将给你一个儿子。我将给你一个好儿子。”我说:“好的,巴巴。”美婼说:“巴巴,您一定也要给她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将会很好。”他只是笑着点点头,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眼睛顽皮地闪烁着。第三次提到儿子是在1956年,我在阿厦那服侍巴巴早餐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让我坐在里面,他站在我背后,把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将给你一个好儿子,”他说。停了一下他重复道:“我将给你一个好儿子,但是当他长大后我将把他带走。”

后来,在1963年,我们几个人和巴巴坐在一起,他对我说:“照顾他人。做每个人的母亲,继续给予他人。”我离开房间时,巴巴击掌,我转过身。他说:“你是我的母亲;你也是美婼的母亲。”听到这些话,我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巴巴的意思,但是两年之前在古鲁帕萨德时,他曾拉着纳瑞曼的手说:“我是你的儿子。”只有在多年后我才开始理解巴巴话语的含义。正如对父母来说孩子就是一切那样,对纳瑞曼和我来说巴巴和美婼就是一切。

尽管巴巴说他将给我们孩子,纳瑞曼和我还是很高兴我们没有子女。如果我们有孩子要照料,那么极其讲求实际和脚踏实地的巴巴,就不会像他经常做的那样,一给我们通知就来我们公寓。他会考虑到谁来照看孩子们,他在那里时他们将住哪儿。因为没有孩子,我们时刻准备着听从巴巴的召唤,总是准备好他来访我们家。我非常感激巴巴让我们保持自由,仅仅为他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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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瑞曼与阿娜瓦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