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巴巴和女子们从古鲁帕萨德归来,大家都感到如释重负。“回到美拉扎德,”玛妮解释说,“我们首次感到,现在我们可以单独和巴巴在一起了。达善结束后,巴巴再度成为家中‘我们的巴巴’,因此我们可以为他揩额头、换长衫。他会问娜佳午餐吃什么,跟美婼说说话,问我手头有什么书可以读。
“巴巴像家庭中的一员与我们为伴,让我们感到很放松。达善全部结束后,我们很欣慰:现在将会持续一段时间,我们又可以单独陪伴巴巴了。巴巴又穿上他的灰色或白色外套(袖子有点磨损),而不是粉色的。他不想要[穿]新衣。”
东西方大聚会之后,巴巴宣布,他希望从1962年12月10日起“自由地”开展他的宇宙工作。因此美婼的55岁生日,提前两周于9日庆祝。100多个爱者出席了美拉扎德的活动。“美婼非常爱我,”巴巴告诉参会者,“我也同样爱她,但我尚未对她解释何为道路。”
正如玛妮给大阿迪写信所述,巴巴喜欢听著名格扎尔歌手碧谷姆·阿克塔的唱片,前一年她曾安排赴古鲁帕萨德为巴巴演唱,却因患病未能成行。出人意料的是,1963年1月13日星期天,碧谷姆·阿克塔来到美拉扎德,在巴巴面前哭泣。这是她首次拜见至爱,巴巴允许她唱了几首歌。
“多年来,巴巴喜欢碧谷姆·阿克塔的嗓音,”玛妮讲述,“她唱的格扎尔感人肺腑。后来发现她爱巴巴,并成为巴巴爱者,我们非常高兴。她还为巴巴创作了一首歌。她演唱时,泪水从脸颊滑落。巴巴从旁边桌上取了手帕,叫她拭泪,之后说她可以收下手帕。”
碧谷姆·阿克塔曾对她的学生说:“一首格扎尔就像一幅画,诗的内容乃是艺术品;你作为音乐家以及你的音乐,不过是作品周围的画框。”
{注:那年5月在古鲁帕萨德,碧谷姆·阿克塔再度为巴巴演唱;几年后,她又赴美拉扎德献唱。就像巴巴喜爱的另一名歌手保罗·罗伯逊,碧谷姆·阿克塔的的生活并不容易。尽管她声名远扬且备受欢迎,晚年的阿克塔却因极度抑郁而酗酒,且烟瘾极大。她于1974年去世。}
按照巴巴的意愿,1963年没有庆祝他的生日。巴巴在闭关,但允许阿美纳伽爱者来访。2月3日,巴罗达的王妃也来访。数周后,巴巴和美拉扎德居民观看了,弟弟贝拉姆于去年夏季在古鲁帕萨德以及在东西方大聚会期间拍摄的两部录像。
{注:之前巴巴看过1937年纳西科的生日活动录像,以及在美国为他拍的其他录像。}
3月24日周六,巴巴同女子们驱车去古鲁帕萨德。那年的达善从4月14日开始,又于每个周日举办。不过一些孟买组员于4月初抵达,巴巴接见了他们。孟买女子被允许看望美婼。有几次,巴巴带美婼等女子前往宾德拉屋和巴巴老家。苏喜拉也获准全天在古鲁帕萨德度过。
{注:那年巴巴还进行了很多家访。有一次访问一名爱者家,尽管巴巴髋部有伤,该爱者却请巴巴登上他的二楼公寓。巴巴同意了。可当他乘车返回古鲁帕萨德时,髋关节出现剧烈刺痛,显然因上楼而加重。到古鲁帕萨德时,疼得十分厉害,他甚至无法下车,只好被抬到椅子上,然后再抬进屋。
与此同时,对此毫不知情的美婼,却突然发起高烧。巴如查医生陪着巴巴,获悉了美婼的情况。他后来深思:“真爱对至爱一无所求,却想要承担至爱的痛苦。就因为巴巴在受苦,美婼虽然对此一无所知,却发起高烧。美婼的爱与我们的爱就是如此不同。她对巴巴的爱确实独一无二。”}
即使是在达善者来访的日子,巴巴也同女满德里一起吃午饭;但他会要一些可以快速食用的流质和软食——某些水果,木瓜片,或拌有营养蛋白质补充剂和稀奶油的香蕉泥。午饭后,他会在大家重新集合之前回到大厅——虽然他曾告诉爱者,他要晚些时候才来。大多数人已离开,到滨江花园或旅馆吃午饭。第一天他们提早半小时返回,却发现巴巴已经在大厅。巴巴这样做了两三次后,人们就干脆不走了。他们坐在大厅等着他,而这正合他的意愿。
巴巴会用一种巧妙的方法结束达善活动。“达善后,”玛妮讲述,“到了离开时间,巴巴想要全体解散,他会谈论服从。你能感觉到,个个坐直身子,准备为巴巴做任何事。他只要命令他们从山顶跳下去,他们都准备照做。你能看出整个气氛蓄势待发。一旦准备就绪,巴巴说:‘现在我要你们离开此地。我要求古鲁帕萨德在三分钟内准时清空。’大家都知道自己中计了。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大笑。人人都想最后离去。”
关于古鲁帕萨德的活动,玛妮继续说:“看到巴巴与不同的人——比如小孩、老人、所谓的哲学家、受过教育者、农夫等等——在一起时,他毫不张扬、完完全全地处于对方的层次上,极为自然地与之打成一片;因此见过巴巴的人,离开时会感到他是一位真正的朋友。古鲁帕萨德达善期间,每个人都感到自己接受了某种特别的东西——一个微笑或一个眼神,对于每个人都是独具一格的东西,无论在场有多少人,哪怕数百人。
“达善期间,古鲁帕萨德的大厅似乎更大了,仿佛挤满了人群——不只是群众,还有他的爱者,人人喜乐满满,因为他们是来达善他的。巴巴坐在大厅另一端,身穿白袍,默默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整个庆祝活动的发源处。巴巴让每个人都感到,他给了他们某些特别的东西。仿佛整个海洋焕发活力,因为不仅大厅挤满了人,连通往大门的路上亦是如此。”
阿露·卡姆巴塔和她的表妹特米娜·乌姆里伽,也居住普纳。晚间,她们会打着伞在古鲁帕萨德前面的马路上散步。巴巴和女子们坐在走廊上,他从那里看到她们。美婼指出她们的身影。阿露说:“后来玛妮告诉我们,巴巴看见了我们,让我们非常开心。”不过有一天,阿露和特米娜离开旅馆去购物时,巴巴恰好召见她们。她们错失了机会。从那以后,她们会一直待在旅馆,等待他的召见。
巴巴曾命令阿露不要戴眼镜。她不戴眼镜能够阅读,但认脸有困难。当她来到古鲁帕萨德时,巴巴竖起一两根手指,问她手指数目。“你能看见大门吗?”他问。
她答道:“我连您的脸都看不清,但从您的衣服可以认出,是您坐在椅子上。”
“你看不清我的脸?”巴巴问道。阿露说是。
两三年后,美婼替她求情,请求巴巴:“请下令让阿露重新戴上眼镜吧。她实在没办法看清远处。”于是巴巴取消了命令。
一次,预定的歌手尚未抵达,巴巴叫阿露唱。她紧张地推辞说自己嗓音不好,但巴巴还是叫她唱。“我该唱什么歌呢?”她思忖。几年前听到一首特别感人的歌时,阿露想过:“天哪,我要是有一副好嗓子,就会对着巴巴唱这首歌。”她记起此歌,用尖细的嗓音唱了。其中一句难忘的歌词是“我将用睫毛为您扫地。”
她刚唱了半句,巴巴就说:“足矣。乌鸦都惊飞了!听众要打瞌睡了。”
在听众看来,似乎巴巴在拿阿露开玩笑。他们知道巴巴喜欢医生,尤其喜欢捉弄身为医生的阿露。但巴巴其实是满足了阿露的衷心愿望——为他唱了那首歌。
居住古鲁帕萨德期间,女满德里的另一项娱乐活动是看电影。1960年代,美婼等女子在普纳看过的一些电影(巴巴没有一起去看),包括:《小妇人》(琼·阿利森主演)、《茶花女》(葛丽泰·嘉宝主演)、《暴君焚城录》(原名《你往何处去》,罗伯特·泰勒和黛博拉·蔻儿主演)、《四海一家》(加里·库珀主演)以及《艾凡赫》。有两次,巴巴带男子们去看了英国喜剧演员诺曼·威斯登主演的电影(《傻人当兵》和《晨鸟》),后来也叫女子们去看。
一如既往,巴巴的餐食是在宾德拉屋准备的。男女满德里现在只能将就吃便宜的伙食,由嘉尔·多拉伯吉的爱德华饭店准备。嘉尔经常承办本地琐罗亚斯德教徒的婚礼酒席和皈依礼庆宴。“每次嘉尔接到婚礼酒席或皈依礼庆宴的订单,”美茹说,“他会把各种整份的佳肴送到古鲁帕萨德。常常正逢晚上巴巴歇息后,在他按铃之前送到,那时他可能会要吃点东西。我们会把食物给他送去。我们总觉得那些东家多么幸运,尽管他们对送来食物毫不知情,但巴巴分享了其食物,哪怕只吃了几口。当然,嘉尔·多拉伯吉很幸运能这么做。当食物及时送给巴巴时,巴巴会叫美婼享用她爱吃的某道菜。然后我们几个分享余下的食物。但如果巴巴只吃了一点,我们总会留着他爱吃的食物,以备他再要。”
{注:嘉尔·多拉伯吉是彭度和大阿迪的老校友。}
有一次,除了满德里的食物外,嘉尔还为巴巴送来一份特别的婚宴午餐。“当时是4点半左右,”美婼忆述,“巴巴吃完了米饭和豆糊。另外这份菜送来了,于是我们拿给他。食物盛在碗里,放在托盘上:少量鱼肉和一些鸡肉丁。我们将它端到巴巴面前。‘这是饱含着深爱送给您的。’我说。巴巴尝了一点。尽管新娘和新郎不知道巴巴,却不知不觉中因为美赫巴巴尝过他们的婚宴而蒙福。”
那天,因为巴巴已经吃过了,他没怎么吃送来的食物。“你爱吃鸡肉,不是吗?”他问美婼。她回答说是,巴巴就说:“那你吃吧。”
“还有其他人呢,巴巴。”美婼提醒他。
巴巴说:“其他人也可以吃一点,但你多吃些。”
“巴巴真贴心。他叫我吃,因为他知道我们平时吃不到鸡肉,一年左右才吃一次。”
后来,宝守夜期间,巴巴对他说:“美婼爱吃鸡肉,但我不允许她吃。”
一天,有只可爱的公山羊来古鲁帕萨德外面。“当你伸出手,手掌朝向它的那一刻,”美茹忆述,“它会抬起前腿,走上前来,调皮地用头撞你的手。”女子们想把羊带到巴巴房间,于是她们拿了些绿色蔬菜,哄诱它走上后廊。她们将羊领进屋,走过客厅,慢慢地打开巴巴的房门,再把山羊推进去。巴巴正在和满德里谈话,十分惊讶。他看到山羊很温顺,说道:“拿点东西给它吃吧。”
“巴巴喜欢喂动物,”美婼指出,“他在屋子里喂山羊吃蔬菜。”

一天清晨,他们有了另一只毛茸茸的访客。一只叫佩古的公暹罗猫,溜进了古鲁帕萨德。猫的主人是一名帕西妇女,住在马路对面不远处。她带着这只猫和一条黑猎犬,从孟买来到普纳度夏。然而一到此地,猫就另觅住处。路边一整排有许多房子,但奇怪的是,此猫只来古鲁帕萨德,不再离开。出于某种原因,它不喜欢住在主人家,尽管她为它提供了美味食物。几天后,这名帕西妇女派18岁的儿子去寻找佩古。
从佣人那里,儿子听说了猫的去向。那天拜度在大门旁守卫,就问巴巴可否允许男孩进来。巴巴准许他进来,并吩咐高荷把佩古找来。女子们抓住了猫,其中一人打开房门,让猫溜进巴巴坐着的房间。猫喵喵地叫,却不去找主人。它直奔巴巴的足前。
男孩把佩古抱到屋外,可一到车道上,还没走到大门,猫就从他怀里跳下,跑回古鲁帕萨德。他母亲随后过来,拜见了巴巴和女子们。“她是个时尚的女士,”美婼忆述,“但却虔诚,曾去拜访某个斯瓦米。她问巴巴可否为他唱歌,因为她会演奏簧风琴。几次达善期间,她唱了几首奉爱歌曲。就这样,这只猫把母子俩带到巴巴这里。”
然而,巴巴居住普纳期间陡增压力,因为他患有严重的肾绞痛,并痛苦地排出一颗结石。他被送往医院,做了体检。结果发现,他的血压、血糖和胆固醇数值都很高。他的颈部也很难受。一条脊椎神经受到挤压。为了缓解不适,金德医生定制了一只金属颈托,建议巴巴戴着。这只颈托不舒服,三个月后,做了一只更软的。
“颈托非常僵硬,”高荷说,“巴巴无法转头[或张嘴]。只在吃饭时摘下。非常受罪。有一次我们[女子]每个人都试戴了。我们戴上后,连五分钟都受不了。而巴巴全天戴着,该有多遭罪啊。”
终其余生,巴巴必须时不时地佩戴这个颈托。
6月初,教皇约翰在梵蒂冈去世,几周后教皇保罗当选。高荷从收音机听到消息,急忙去告诉巴巴。慌乱之中,她宣告说:“巴巴,教皇波罗是新任教皇!”
“谁?”巴巴一脸困惑地问。
“保罗教皇!”高荷说,试着纠正自己的发音。高荷的失误成了一大乐事——大家屡屡拿她打趣的缘由。
6月30日全体返回美拉扎德,轿车驶近主屋后,巴巴下了车。他扶着美婼的手,登上台阶来到门廊。女佣瑟芙(按卡卡指示,遵照帕西风俗)拿来一只托盘和两个花环,托盘上放着一只用于仪式的椰子。瑟芙将椰子绕着巴巴的头轻轻挥动,在他足前的地上敲开椰子。然后,她给巴巴和美婼戴上花环。
“但为什么给我戴?”第一次这样做时,美婼问道。
“就戴着吧。”巴巴说。从此以后,每年他们从普纳返回时,为巴巴和美婼戴花环成为一种传统。
{注:一次,巴巴甚至取下自己的花环,给美婼戴上。}
巴巴依然扶着美婼的手,走进屋。美婼取下花环,放在椅上。巴巴在起居室,坐到朝着门的第一把椅子上。美婼为他取下花环。巴巴说他不觉得口渴(在车上喝过水,途中也吃了点东西)。
“快带马斯坦过来。”巴巴打手势。马斯坦和彼得从未被带到古鲁帕萨德;它们留在美拉扎德,马斯坦被拴在主屋后面。巴巴不希望它跑进村子,跟那里的其他狗混在一起,它可能会被咬。所以即使放它出来,也一直用绳子拴着。
{注:巴巴表示马斯坦的手势是将他的手放低,靠近地面。玛妮的手势也一样,但要高一点。美婼的手势还要高,因为她比玛妮年长。}
美婼走到屋后。离别三个月后,马斯坦一看见她,就欢快地跳起来。“去找巴巴,马斯坦。”美婼一边将它解开,一边重复说。
“它飞快地跑向巴巴,摇着尾巴高兴地站在他身边。巴巴搂抱爱抚它。”
与此同时,女子们把包袋和行李拿进屋。马斯坦跑来跑去,迎接每个人。然后它再次跑向巴巴,接受爱抚。“给它拿些好吃的。”巴巴说。美婼端来一碗面包和牛奶。巴巴还喂它吃了碎肉。最后巴巴说:“带它出去,到外面排便。”
马斯坦每天都吃巴巴手上的食物。美婼讲述:“马斯坦深爱巴巴,巴巴也爱马斯坦。”
前几年马斯坦还是幼犬时,巴巴每天下午都会在他的床上喂它。让美婼将它牵来,于是她解开狗绳,说:“去吧,马斯坦,去找巴巴。”马斯坦跑进巴巴卧室,坐在他跟前。拉诺把一条旧床单对折,铺在巴巴的床尾。但直到巴巴拍拍它,马斯坦才会跳到床上。
“马斯坦跳上床,坐好,高兴地看着巴巴,然后望着我们,”美婼继续说,“仿佛在说‘瞧我坐在哪儿!’巴巴吩咐我们赶快拿食物。他接过马斯坦的食盆,亲手喂它吃光全部的肉。马斯坦吃完后,巴巴打个响指让它下床。‘下来,马斯坦。’我说。它朝巴巴轻轻摇尾表示谢意,然后跑出房间。”
巴巴指示美婼,将剩食拿出去喂马斯坦。“巴巴,您给它吃了美味的碎肉,”她说,“现在它在外面不吃了。”于是她把剩食和肉汁混在一起,喂给它吃。
因为马斯坦一直被拴着,阿娄巴受令每天带它去长距离散步。巴巴会问阿娄巴带着马斯坦散步多久,通常是一小时或一个半小时。一天,阿娄巴带马斯坦去美拉扎德后面散步时,遇到一只长达四英尺的大蜥蜴。它相当温顺,阿娄巴就捉住它,带回给巴巴看,巴巴很不悦。“你干嘛把它捉来?把它送回原处。”不过,在阿娄巴送回去之前,巴巴叫女子们在房子过道看了蜥蜴。
美婼负责训练马斯坦不要攻击任何人,因为它在这方面很像“靴子”。“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困难的差事,”美婼坦承,并讲述了这件事:“一个村民[扫厕工]过来,打扫我们的院子。她是新来的。巴巴刚过来用午餐,和我们一起坐在桌前,不过我们尚未开始吃饭。美茹想把马斯坦牵到后廊,准备将它拴在那里。她牵着狗穿过屋子。它一看到新来的村妇,就猛地向前冲。美茹只好松开狗。它直奔那名妇女,把她扑倒在地,还爬到她身上。我和大家及时跑去救了她。”
马斯坦跑到田野里,园艺少年们把它带回来。美婼呵斥了它,巴巴对它也非常不悦。美婼重重地打了它两下,把它带进浴室,关上门。
“别把它关太久。”巴巴说。
“让我来训练它。”美婼坚持。
“好,但五分钟后,就把它放了。”过后美婼把它放出来。马斯坦有点羞愧,夹着尾巴走出来。“顽皮的马斯坦,”美婼训斥道,“别再这么做了!”从此以后它不再攻击任何人。美婼成功地改掉了它的习惯。
美婼还教了马斯坦一些技巧。“我教它亲吻巴巴。马斯坦会把长鼻子凑近巴巴,差一点快碰到了,好可爱。那时我说:‘亲巴巴,马斯坦,亲巴巴。’巴巴通常在床边、还有餐桌旁亲吻它。每次,马斯坦必须先亲吻巴巴,之后得到它的食物。”
尽管马斯坦不再袭击任何人,但如果遇到陌生人,它会凶猛地吠叫。村民们光看到它的体型就会发怵。一天上午,美婼牵着马斯坦,去邻近田野散步。村里的一个小伙子在不远处牧牛。马斯坦开始狂吠,并挣脱了绳子。小伙子害怕,捡起一块石头,朝马斯坦掷来。美婼追着马斯坦跑,石块差点击中她。与此同时,美茹和园丁们听到骚乱,跑了过来。马斯坦被捉住带回。小伙子被带到大厅里,巴巴的跟前。
听了事情经过后,巴巴严厉批评了这个年轻人。他说:“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向这位女士[美婼]——总有一天全世界都将崇拜的人——掷了石头!”
虽然马斯坦平时被拴在屋外,下午它会在主屋里睡觉。“马斯坦会跑来跑去,挡着巴巴的路,”美婼说,“它睡在门廊上时,有时也会挡住巴巴的路。巴巴坐在门廊的抬椅上。我们过去帮他[从椅子上起身]。马斯坦睡在路上。巴巴说:‘让他睡吧。’巴巴行走艰难,却会绕过马斯坦,以免打扰它。”
按美婼所述,在他们养过的所有宠物中,巴巴最喜爱马斯坦。“巴巴最爱马斯坦,”她最后说,“巴巴比我更爱它。”
一次提及马斯坦时,巴巴说:“马斯坦死后,我会确保它直接转生为人。我会使它获得男身。不仅是普通人身,而且是很好的人——一个爱神的好人。他将出身优渥。”

玛妮拍摄并收藏

玛妮拍摄并收藏


上:与巴罗达的王妃、美婼、娜佳、蔻诗德一起
下:女子们抬着(坐在抬椅上的)巴巴
摘自玛妮拍的录像——J.苏卡德瓦拉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