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生活之前几年,巴巴送给美婼一枚带有“巴巴”字样的金纱丽胸针。美婼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纬露,但后来后悔将胸针送掉,因为那是巴巴触摸过并送给她的。当时她没有跟巴巴说什么,随着时间推移也就忘了此事。
过了14年后,1960年代初的一天,巴巴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枚金胸针(很像原来那枚),将它送给美婼。美婼想起原来那枚,喜不自胜,因为巴巴知道她的感受,想办法又获得一枚胸针,给了她惊喜。
他们住在上美拉巴德时,巴巴还赠予美婼一块女式金手表。那时候女子们穿着长袖,所以美婼没有机会戴表,就把它收起来。多年后,在美拉扎德,她问巴巴她可否把手表赠予玛妮作为生日礼物。巴巴说可以,于是她就给了。不过当美婼把手表送给玛妮时,巴巴让玛妮把多年前美婼送她的一枚胸针还给美婼。那是一枚新月形的金胸针,镶着细粒珍珠,有一颗心和一支箭的造型。
玛妮把这理解为一种交换:“不知何故,美婼、巴巴和我牵涉其中;于是有了这种交换:即手表给了我,而胸针还给美婼。我仍留着这块手表,而且从来不用送去修。”
1962年1月23日上午,巴巴带女子们驱车前往距美拉扎德大约9英里的易玛浦尔清真寺,新生活结束时巴巴曾在那里度过几晚。
{注:1月份,玛格丽特的一名艺术家朋友寄来一幅巴巴打手势表示完美的画,此画被保存在大厅。美婼等女子被召去看画,马斯坦也跟着去了。美婼开玩笑地指着肖像,叫马斯坦亲吻“巴巴”。令人惊讶的是,此犬照做了。然后它走向坐在旁边的巴巴,并吻了他,让所有人大乐。}
第二天,美婼写信给西方女子:“巴巴依旧感觉很不舒服。我没有让自己过于担心他的健康,因为我知道作为巴巴,他不仅要承受这种病痛负担,还要承担那种(不为我们所见)甚至更大的负担,以便将人类从物质主义的泥潭中解救出来,并唤醒所有人去认识那个永恒真理。由于我们无法分担这个负担,我们只能尽绵薄之力来减轻我们能看见的那部分,比如哄劝至爱多吃点,在花园散步,与满德里驱车转转。播放的卡瓦里唱片是他百听不厌的,轻松阅读也让他觉得是一种愉快的消遣。”
蔻诗德来美拉扎德过圣诞节,于2月8日重访,3月7日再访。第二天(3月8日),巴巴和美拉扎德的所有人在阿美纳伽的萨若希影院,观看了宝的印地语戏剧《捷美赫》(胜利属于美赫)。当地爱者和美拉巴德居民也到场。玛妮后来写信给艾琳:“我们去纳伽看戏剧时,久违地见到了曼萨丽。”
巴巴宣布那年他不会在古鲁帕萨德给任何爱者施达善。然而他说,他会于11月回到普纳,用七天时间给东西方爱者施达善。3月31日周六上午8点,巴巴动身去普纳,开始惯常的度夏旅居。美婼、玛妮、美茹、高荷同他乘坐美赫吉的雪佛兰车,娜佳和拉诺则同几名满德里乘坐迪索托车。三个月旅居普纳期间,娜佳和拉诺一向住在宾德拉屋,帮忙做饭。拉诺给蔬菜削皮,娜佳则监管烹制。因拉诺天天来古鲁帕萨德,美婼问起,那年拉诺可否住在古鲁帕萨德。巴巴同意了。
娜佳有时会来古鲁帕萨德,问巴巴希望次日做些什么饭菜。有时巴巴刚吃完饭,不想谈这话题。然而娜佳缠着追问。“你疯了吗?”一天巴巴问她。他做了L和D的手势,开玩笑说:“把她送到拉尔-德瓦尔!”指的是娜佳总让人把她送到那座(红砖墙的)犹太教堂,因为她只有从那里才能找到返回宾德拉屋的路。
{译注:拉尔-德瓦尔(Lal Deval)的意思是红色神殿。}
两名美国苏非徒,约瑟夫和凯莉·哈勃,已被允许住在普纳。约瑟夫买了一辆车,上午他会开车送巴巴和几名满德里外出转转。晚间,巴巴同美婼等女子在走廊放松,听玛妮读书。当时他们喜爱的一本书是《奇妙旅程》,描写了两条狗和一只猫的故事。
哈勃夫妇于12月和2月访问了美拉扎德,一次来访期间拍了几张彩照。其中一张是在花园里的巴巴、美婼和玛妮。约瑟夫已被允许从远处问候美婼。6月在普纳,约瑟夫为巴巴放映了1956年和1958年他访问默土海滨期间拍摄的彩色幻灯片。
尽管达善被停止,但巴巴允许一些爱者来古鲁帕萨德,讨论关于即将举办的东西方大聚会的计划。一位不速之客是哈里·肯莫尔。肯莫尔5月7日抵达普纳,先打了电话。埃瑞奇以为肯莫尔是从纽约打来的。巴巴也听了他们的电话交谈。这是美婼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巴巴使用电话。
“王妃卧室有一部电话,”她忆述,“电话铃响了。他们说来电者找埃瑞奇。巴巴问那是谁。巴巴也来到电话机旁,我看到他听着电话里[肯莫尔]的声音。他站得很近,详细指示埃瑞奇说这个或那个。不是长途电话,哈里在普纳。巴巴很惊讶。‘问他何时到的。’巴巴说。
“我讨厌在电话里交谈,”美婼说,“你看不见对方。这不是我爱做的事。”
美婼第一次打电话是在古鲁帕萨德。“不知为何,高荷得给我的牙医打电话。高荷通常会打电话,但那一次她对我说:‘你自己给她打电话预约吧。’我们房间隔壁的那间卧室也有一部电话。我过去常找借口。我不想待在王妃房间,那里可能会有男子来。我感到慌乱。不管怎样,我还是跟牙医通了电话。我感觉很奇怪。有时我听不太清,就把话筒贴近耳边。我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在美国或其他地方,我从未用过电话。”
尽管巴巴在闭关,几名孟买爱者也获准到古鲁帕萨德见他和女子们。阿娜瓦丝带女子们去看了几场电影。“明天阿娜瓦丝要带我们去看另一部电影,”6月19日玛妮给艾琳写信,“我们在普纳的社交生活就是如此,不过这仅限于我们亲密无间的小圈子。总能找到这样或那样的愉快借口,比如某人的生日、婚礼或纪念日。阿娜瓦丝的兄弟,几天前喜得贵子(是头胎)。[所以一切都好],只是巴巴的健康状况很久以来一直欠佳。”
{注:前几年他们居住古鲁帕萨德时,有几次巴巴陪女子们去看电影;现在女子们一般自己去看,没有巴巴陪伴。她们通常去看晚上6点至9点的夜场,但也看过几次日场。}
每次在普纳,女子们也去购物。“巴巴会遣我们去购物,”玛妮说,“真有意思,尽管那时候我们拥有的东西很少,可当巴巴突然说‘去购物’时,我们要绞尽脑汁去想我们需要什么。‘购物?我们该买什么呢?’伴随巴巴的生活是如此充实,以至并不依赖物质条件。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但在某种意义上却拥有一切,因为我们的生活和情感无比充实,什么都不缺,一无所求。巴巴完全填满了一个人生活和心灵的各个角落。”
购物期间,女子们必须格外留意美婼。“商店通常非常窄小,”玛妮继续,“美婼仍然不能碰触任何人,我们也必须避免碰触她,但如果在保护美婼的过程中碰到她,那没有错。所以我们进入商店——美茹、高荷、我跟美婼一起。当[售货员]给她看东西时,我们突然伸出手,从他那里拿过东西,放到美婼的手里。总得有人在后面。我们回到家,会拿此事说笑。玛格丽特可以就此编排舞蹈动作。”
那年夏季在古鲁帕萨德发生的一起难忘事件是,巴巴的早期满德里之一韦希奴,于5月13日去世。美茹讲述:“那年满德里分担守夜职责。有一场难得的达善活动和斋普里·卡瓦尔的演唱会。当天很不寻常,巴巴很晚还待在大厅,之后和我们一起吃晚饭、聊天,而没有回房间休息。门铃响了,高荷去应门。是韦希奴,他想知道自己该何时值夜,因为巴巴尚未去卧室。韦希奴在问此事时,突然倒地。就在高荷面前,他心脏病发作了。巴巴过来,韦希奴在巴巴跟前咽了气。我们觉得,这就是那天巴巴推迟回房间的原因。”
高荷喊道:“韦希奴,快看,巴巴来了。”尽管韦希奴的心跳已停止,不再呼吸,但他(原本半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目光落在巴巴身上。一直保持这样,直到有人将他的眼睑轻轻合上。
满德里认为韦希奴在至爱跟前死去极为幸运,巴巴表达了类似意思。

7月8日星期天,巴巴返回美拉扎德。两天后,过沉默日。第二天美婼向巴巴坦白,她曾不慎失口,对爱犬马斯坦说了话。
由于巴巴颈部持续疼痛,东西方大聚会从七天缩减为四天。阿黛尔·沃尔金是一名护士,将提前抵达印度,在孟买的一家产科护理院工作三个月。7月16日玛妮给她写信:“我们已经打开行李,重新回到从前的生活节奏;但内心远未恢复平常的‘安定’感,因为我们的思想和心灵都被10月返回普纳、筹备11月的重大活动所占据。终于要实现了,他的东西方家人将在印度相聚于他的莲足前,我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在普纳见到亲爱的你们。”
韦希奴去世后,他的表妹苏喜拉获准搬到美拉巴德。巴巴还允许她到美拉扎德住几天,但告诫她,无论她是否喜欢美婼或玛妮说的话,都不可顶嘴。苏喜拉睡在娜佳的房间,娜佳以为这姑娘会乐意在厨房帮忙;毕竟是为巴巴做饭。可苏喜拉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比如“巴巴可能不喜欢我做的饭。”
她也被允许访问古鲁帕萨德,巴巴指派她看守大门,以防有人闯入。她干了一段时间,但据美婼说“她总是想读故事书”而没有继续。从那以后,苏喜拉不常被召来。
顾麦的健康状况也一直在恶化。她患有结肠癌和肾衰竭,最终于8月10日去世。顾麦晚年很少造访美拉扎德。“她身体不适,巴巴会到阿迪家[库希如宿舍]看望她。”美婼解释。
8月11日巴巴前往美拉巴德,主持顾麦的葬礼。似乎为了进一步向他的灵性母亲致敬,1962年美赫巴巴赴美拉巴德主持她的葬礼,是他最后一次造访美拉巴德——顾麦鼎力购置并供他使用的这片地产。
{注:“巴巴亲自往她的墓上撒了玫瑰,”美婼讲述,“很可能更多为了让阿迪开心,而非其他原因。因为自己父母去世时,巴巴都没有参加他们的葬礼。难道他们不如顾麦?”}
顾麦的妹妹苏娜玛西及其女儿蔻诗德,未能从孟买及时赶来参加葬礼。她们于四天后到达,拜谒了她的墓。还获准访问美拉扎德,同美婼等女子度过一个下午。
在此期间,为东西方大聚会的准备工作正在进行。这次不是公众达善活动,未予宣传,只邀请了美赫巴巴的跟随者。各项细节安排都经巴巴批准。他对来自西方的爱者极为讲究,玛妮的以下两封信就是明证。
10月,她致信阿黛尔:
当你和我们女子在古鲁帕萨德时,在亲爱的美婼面前,不要提及娜玖[考特沃]访问美国之事,也不要提及我在英国的家人[阿迪、芙芮妮、达拉、希琳,因为阿黛尔赴印度途中见过他们]。这项要求与他们个人完全无关,而只是与美婼有关的命令之一。这同样适用于所有的通信,正如我在前一封家书中提到的。当你和我们“女孩”在一起时,也切勿提及家书。
{注:另一项关于美婼的命令是,不要单独给美婼寄任何巴巴杂志或刊物,并非因为她不领情。正如埃瑞奇对一组人解释的:“巴巴喜欢这样,因为应该让美婼避免刊物和通信事务的‘头痛’。总之,任何信件不该直接寄给美婼,所有要寄给她的东西,都应该或可以寄给埃瑞奇或其他满德里。这是巴巴的要求。”}
巴巴和女子们前往普纳前三天,玛妮致信阿娜瓦丝:
1962年10月20日
亲爱的阿娜瓦丝:
至爱巴巴向你致以他的爱,并要求你知道:他希望所有乘坐团体航班的西方女子都应当直接前往普纳,而不要在孟买会见任何东方女子,因为巴巴的希望是:西方女子应当先会见巴巴-美婼,然后再见其余女爱者。因此巴巴要求你,提醒所有你认为可能会前往孟买机场或酒店的东方女爱者。
你们应该都记得,在之前发布的关于此次11月聚会的通告中,巴巴特别强调所有的西方访客都应该预订直接往返普纳的航班。因此,所有的西方人在抵达孟买时,都不能指望任何一个东方人在机场迎接他们。不过,巴巴一点也不反对亲爱的纳瑞曼和其他东方男子在西方人(包括男子和女子)抵达孟买时迎接他们,前提是事先知道他们的航班时间,但目前尚无人知晓。
在美婼于31日上午在古鲁帕萨德见过所有的西方女子后,11月1日至4日当西方女子来参加下午会面时,你和其他东方女子可以自由地会见她们。但在会面期间,你们都应当帮助西方女子把注意力完全聚焦于巴巴,不要让她们卷入拖沓冗长的谈话。当然,巴巴要求你[阿娜瓦丝]于10月31日上午9时起在古鲁帕萨德,届时西方女子会被召到古鲁帕萨德会见美婼和其余女子。
巴巴还特别要求,3B[黛安·丁普夫尔(科布)]在见任何东方女子之前,应当先到古鲁帕萨德会见美婼。因此,如果纳瑞曼碰巧在机场看到她,就应该告诉她,她到达普纳[赛马俱乐部]后的第一项任务是打电话给古鲁帕萨德的美婼(号码是32158),告知她抵达事宜。预计她将于10月28日与艾微·杜思团体一起到孟买,并于29日抵达普纳。
希望你已清楚上述事宜,并发电报向巴巴确认收到此信。
致以深爱
爱你的玛妮
(请原谅我笔迹潦草)
{注:19岁的3B(Baba’s Beloved Baby的缩写,意为巴巴的心爱宝贝),自1956年起按巴巴指示,一直与美婼通信。她持续这样做了30多年。黛安是画家,给美婼寄了多幅巴巴素描和绘画作品。}
1962年11月的东西方大聚会,证实了满德里以前多次目睹过的现象:在施达善之前,巴巴的健康状况显著恶化。宝讲述:“在东西方大聚会之前,巴巴遭受了大苦。”他经受了腹痛、肌肉痉挛和发烧,他的髋部疼痛,而且似乎没什么能缓解他的病痛。10月21日,巴巴发电报给西方爱者:“我的健康状况很差,但你们的爱将有助于在东西方大聚会期间支持我。”
高荷说:“在施达善之前,巴巴的健康状况总是很差。有一次他在古鲁帕萨德施达善18天,对他的健康影响很大。巴巴病得很重,让我们很害怕。我们以为他绝不可能举行达善。1962年东西方大聚会之前,巴巴的腿部出现了类似去世前的那种抽搐,胳膊和全身也会抽搐。我不喜欢给他用强效药。”
“美婼非常担心,力劝巴巴取消达善活动。这种情况发生了很多次。之后他会完全好转,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看上去俊美轩昂,容光焕发。人们过来时,当我告诉他们巴巴最近一直生病,他们都不相信。”
10月23日,巴巴和女子们抵达普纳。古鲁帕萨德的厨房很宽敞,里面有个放香料的独立橱柜。虽然他们在那里从未有过冰箱,但时值夏季,各种食材必须保持凉爽。因此,将食物储存在一个笼柜(纱橱)中,以便通风。为了东西方大聚会,这些纱橱和香料柜都被搬走,让出通道。餐厅与客厅之间的隔断也被移走,靠墙放置,形成一个大房间。餐桌被放在走廊的女子那侧,现在她们在那里用餐。
{注:餐厅与客厅之间有一道拱门和一个由两套餐具柜组成的隔断,餐具柜上有抽屉、橱柜、镜子,顶部有精致的木雕。达善期间,餐具柜被转过去,靠着客厅的墙。}
“为了东西方大聚会,”高荷继续,“我们提前过去,因为我们得清空厨房、客厅和餐厅。大食品储藏室也得搬空,因为其后面是大型遮篷。我们把[客厅和餐厅的]所有物品都搬到东边走廊,我们挤得满满当当的。必须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西方人在这个扩大后的房间会见巴巴。上午我们为巴巴按摩,下午由宝来做。即使那时,巴巴仍在生病。就在达善前两天,各种症状突然消失无踪了。所有的痉挛都消失了。”
毫无疑问,巴巴的奇怪症状和糟糕健康,是他为改善亲近跟随者的业相而进行的内在工作所致,但这或许也与整个世界有关:就在巴巴高强度工作将东西方融合一起的时候,10月间随着美国和苏联之间爆发古巴导弹危机,东西方的相互毁灭似乎真有可能发生。巴巴评论说:“事态一触即发,整个世界都危在旦夕。”当这场危机在西方上演时,战争却实际在东方爆发,中国入侵了印度。
{注:中国人在一个月内结束入侵。(巴巴对中国人的手势是压平鼻子。)}
实际达善活动于11月1日开始,但巴巴提前一天将西方人召到古鲁帕萨德。美婼等女子已经有10年没见到吉蒂、伊丽莎白、玛格丽特、迪莉娅、艾拉、菲丽丝和阿黛尔。对于很多人,比如比莉·伊敦和简·海恩斯,是她们第一次短暂见到美婼。迪莉娅注意到一些变化:“之前早年间,跟美婼说话必须很小心,不能提这个或那个。后来晚些年间,如1962年,可以更自由地说话。”
一名未能参加东西方大聚会的亲近爱者是艾琳·比罗。美婼期待着再次见到她,对艾琳没有来感到很难过。不过,巴巴于10月30日给艾琳发去电报:“当你的爱在此伴随我,我便在彼处与你同在。”
10月31日上午9点半,西方女子组来到古鲁帕萨德,会见巴巴和女满德里。珍妮·肖在她们中间:“我因为巴巴和亲爱的女子们的满满爱意而激动不已。我开心极了,几乎止不住地流泪。另几组女子陆续到来,一一接受了拥抱。房间挤满了人,大家打成一片,聊天,拥抱等等。由于不少女爱者不认识巴巴埃舍的女子们,女子们会走到她们中间,自我介绍,拥抱每个人。这即便不是我一生中最幸福之日,也绝对是最幸福的日子之一。那是如此的喜悦,空气都随之振动,我感到自己因阵阵爱浪而激动不已。我感到温暖,喜泪交加。”
如前所述,11月1日是达善首日。美婼描述了达善:“那几天巴巴早早起床,所以我们必须更早起床,先用早餐。我们还没吃完,巴巴就打铃了。我嘴里还含着面包和黄油。我匆匆洗手,快速咀嚼,咽下食物。我们奔向巴巴,帮他穿衣、洗脸,来到餐厅。那天没有按摩。东西方大聚会的早上,我们也不为巴巴剪指甲,而是在人们向他顶礼后再这么做。每件事必须迅速完成。我们做事很快,赶着吃早饭。”
美婼饶有兴致地观看100个西方人来达善。“我总是站在浴室的窗旁[带有窗帘的大飘窗]。”她继续说:“从这里我可以看到,大门终于打开时,所有人纷纷涌入。人们推搡着达善,满德里大声叫他们停下。我心忖:‘天哪,还好我没在那儿!’巴巴快速地把手放到他们的肩上,拍拍他们的头,满德里则催人们快点。”
活动期间,大阿迪来到台上,在巴巴耳边低声汇报。巴巴扭头倾听。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多次后,美婼就捎去口讯,让阿迪站在巴巴前方(即使他会挡住观众视线),这样巴巴就不必扭动颈部——就不会让他的颈部劳损。阿迪尽量避免挡住观众看巴巴的视线,而美婼像往常一样,她的唯一关心就是巴巴是否舒适。
除了从浴室和食品储藏室的窗户观看活动外,在古鲁帕萨德门口还摆放了三四把椅子,供美婼等女子使用。活动的大部分时间,她们都前后依次坐在这里,观看巴巴给爱者施达善。
{注:女士和儿童坐在遮篷一侧,而男士坐在另一侧,这样男士们就不会看见女满德里。}
“巴巴不必走下楼梯,”美婼继续说,“他可以从房间走到台上,戴着可爱的玫瑰花环,大家向巴巴高呼致敬。我们看到,他看上去容光焕发,奉献自己。他身穿白袍,戴玫瑰花环,皮肤白皙,看着非常美。他对每个人的爱都非常美。”
有人送来一只用鲜豆蔻做的花环。娜佳很想把它拿到厨房用,玛妮调侃她“在静思豆蔻而不是静思巴巴。”美婼观察到一件很逗的事情是,在巴巴的一侧坐着瑜伽士修达南达·巴拉提——游方僧人。而另一侧坐着巴罗达的王妃——拥有宫邸的富有王后。中间则坐着美赫巴巴——灵性大师!
“巴巴全天都在施达善,”高荷说,“那几天他实际吃得不多。美茹用葡萄榨了汁。我往里面加了蛋白粉,将它放在他的达善椅子背后。每当他要喝水,埃瑞奇就悄悄把果汁递给他。巴巴的身体非常虚弱,但达善者没有注意到。”
{注:由于美婼为巴巴准备每样东西,她会先尝果汁,再送给他,以确保果汁甘甜不酸。}
11月1日下午聚会期间,每个参会者都注意到,当时突然下起一场倾盆大雨。许多西方人淋湿了。巴巴吩咐西方女子进屋,换上女满德里的干衣服。“这场雨完全出乎意料,”玛妮讲述,“西方人淋湿了。阵雨只持续一小会儿,但雨量很大。不知从何而来。雨没持续多久,但透过篷顶渗漏下来。
“所有女子都进入我们的住区。通过看管者,我们打开了王妃的一只橱柜,恰巧找到很多毛巾,就分给大家。女子们揩干头发。”西方人想要揩干腿和头,于是女满德里将王妃的精致毛巾和亚麻餐巾递给她们;可后来她们开始用它们揩鞋子,这太过分了!鞋子在印度被认为特别不洁,美婼感到不悦。
女子们打开衣箱,取出她们的衣服,将一些放到美婼和玛妮的房间(美婼的床上),还有一些放在第二个卧室。她们叫西方人亲自试穿合适的衣服。“我们正巧带了很多衣服,”拉诺说,“这下派上用场了。”
玛妮同样说:“出于某种原因,我们从美拉扎德过来时,带的衣服比我们需要的多得多。所以我们能够拿出这些额外的连衣裙、额外的衬裙、额外的纱丽。这是奇妙的一幕——就像集市上的场面,个个都在挑选自己想要的衣服。”
“尺码很难适合。一个来自纽约的女士,扎若妮·巴洁简,没有衬衫合身。她优雅地裹了一条纱丽,里面没穿衬衫。她看上去雍容华贵,宛如王室成员。”丽翠丝·肖拿了一件用纱丽做的漂亮连衣裙。美婼让她收下,她搭配休闲裤穿上了。3B也同样。吉蒂换上美婼的一件连衣裙,蓝料子很精美,尽管几个地方有点紧。比莉·伊敦拿到的衣服太大了。艾微·杜思体型太大,谁的衣服都穿不进。美茹给了安妮塔一件无袖夹克,但后来发现太宽松,也许适合艾微穿。可对于艾微还是太紧,于是安妮塔非常高兴又拿回夹克。
巴巴在外面等着,所以大家很匆忙。真是乱成一团!来到古鲁帕萨德的西方人穿着最雅致的衣服,看上去非常时髦。但顽皮的本时代阿瓦塔让她们卸下西方服饰,换上东方套装。
{注:女满德里将西方人的衣服晾干熨好,之后将其送到她们的旅馆。}
正如艾微,伊丽莎白身材太胖,穿不了东方女子的任何衣服。她们的连衣裙、衬衫或短裙都不适合她。美婼拿来一件黄睡袍,饰有红玫瑰,颇为宽松,可是伊丽莎白开始试穿时,袖子卡住了,只好脱下。玛妮说:“我们没有一件衣服能让伊丽莎白穿得舒服,而且她不愿穿纱丽。”
这时拉诺想起,伊丽莎白离开印度时送给她的,一件多处补过的旧丝绸睡袍。拉诺一直保存着,而且不知何故把它带到了普纳。从美拉扎德出发前,她自言自语道:“我肯定不需要它了。不管怎样,还是带上吧,谁知道呢。”睡袍是淡紫色的,有一道深棕条纹。(玛妮诙谐地说:“非常优雅。”)幸好依旧合身。尽管伊丽莎白十五年前丢弃了这件睡袍——现在又物归原主了!
伊丽莎白将东西方大聚会的徽章别在睡袍上,便返回遮篷。几分钟后,巴巴把她叫到台上,向瑜伽士巴拉提介绍了她。“伊丽莎白穿着睡袍登上台阶,看着像王太后。”玛妮忆述。
“这位是伊丽莎白·帕特森女士,默土海滨美赫中心的负责人。”巴巴宣布。
巴拉提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她,伊丽莎白后来幽默地推测:他可能认为,作为美国这样一个重要中心的负责人,她舍弃了漂亮衣裳,有必要穿这种服装!伊丽莎白苦笑道:“我穿着好衣服时,巴巴没有介绍我。”
但玛妮却不这么想。她认为修达南德·巴拉提肯定印象深刻:“他被迷住了,因为这就是他想象中伊丽莎白的样子——作为默土海滨中心的负责人,像一名苦行僧,穿着灵性长袍,有点像制服,迥异于普通西式服装。伊丽莎白符合斯瓦米的心目中,巴巴在美国的首要工作者的形象,他可能认为那是她的礼服!她看起来像个女王。真是太有趣了。身穿赭袍的瑜伽士站起来,而伊丽莎白穿着睡袍。两人互相敬礼。巴巴坐在中间。他的安排多奇妙!这正是巴巴的风格。”
11月5日,西方人最后一次会见巴巴。巴巴回房间后,珀妮丝·艾弗瑞跟高荷说,她很想私下见见美婼。珀妮丝走进来。玛妮看到她,责备道:“你该走了,现在你已经跟巴巴道别过了。”
美婼过来对珀妮丝说,她已经把送给她孩子的礼物交给她姐姐贝丽尔·威廉姆斯。
11月10日周六,巴巴、美婼和其他人返回美拉扎德。

约瑟夫·哈勃拍摄

阿瓦塔美赫巴巴永久公益信托档案馆


下:1963年美拉扎德,和马斯坦一起
摘自玛妮拍的录像——J.苏卡德瓦拉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