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4月1日,通常不离普纳的赫兹拉·巴巴简,乘轿车来到美拉巴德,把车停在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女子学校门前。巴巴赤足走下山坡,隔着铁路从远处向她致敬。从洗浴房,美婼和其他女子试图看上一眼。由于巴巴简的车挡住了视线,她们看不到多少东西,也不能离开院子。不过男满德里向巴巴简顶礼达善,给她端来一杯水,她和巴巴只是在铁轨两侧彼此凝望。 巴巴简走后,巴巴评论说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巴巴简想在离开肉身前再见巴巴一面。”美婼评论道。 第二天,巴巴回访巴巴简。他前往普纳,在巴巴简所在滨江公园的河对岸伫立良久。5月7日,巴巴又去了普纳——就在当天,巴巴简再次来到美拉巴德。他们的车实际上在往返的路上两次都迎面擦肩而过。巴巴已开始考虑把埃舍迁到另一处,他从普纳回来后说:“由于老头子(巴巴简)二度来访,这样做已不可避免。” 新地点结果是45英里外的托卡,在那里买了一块地。美拉巴德的临时建筑拆除,如同舞台布景被拆,道具转移到下一站,原材料用来在托卡建造新的建筑。巴巴度内火旁的桌屋也搬到那里,并新挖一个度内火坑。 6月3日星期天,埃舍的孩子和女子们首先分乘四辆巴士前往托卡,而男满德里、教师和各家庭当天晚些时候才到。巴巴和女子们乘同一部车,她们带着薄饼,因为到目的地已晚,没有时间做饭。前往者包括“长辈们”(朵拉特麦、苏娜玛西、顾麦和琵拉麦),以及“女孩们”(美婼、小蔻诗德、娜佳和朵丽),还有瓦露。希芮茵麦和正在度暑假的玛妮也随行。 这次旅行给9岁的玛妮留下深刻印象:“就像我在一部印度电影中看到的场景,女神把一个人提起来放到另一个地方。我们仿佛蒙着眼罩的马匹,什么都看不见,只对大师的缰绳作反应。我记得到了托卡,因为刚刚完工,我们只得在外面等候,直到(宿舍的)牛粪地面全干。屋顶由铁皮搭建。在女子宿舍周围竖起了竹席围墙。 “我年纪小,感觉饿极了。娜佳拿出一个薄饼给我吃。琵拉麦看见,开始打她女儿喜拉,教育她‘不许要东西吃’。喜拉因为我做的事挨打,我为她感到难过,但我有什么办法?我饿坏了,才要了薄饼。” 两天后父亲来到,带玛妮离开了托卡,她为待这么短的时间而哭泣。 托卡位于戈达乌里河与普拉瓦拉河两河汇流处,据说斯瓦米·罗姆达斯和赛巴巴曾在这一带逗留,此地气氛宁静平和。许多的寺庙坐落于河水两岸,人们泛舟河上,一派田园诗般的景色。埃舍地处广阔的田野之上,与美拉巴德贫瘠荒凉的景象不同,这里风景如画——河流宽阔、树木葱茏、山峦环绕。 遗憾的是,女子们看不到这一切,她们又一次围在10英尺高的竹席篱障之内。但美婼并不介意:“在托卡,我们感到非常自由,可以在我们的大院子里随意交谈和工作,与所有人分开。我们可以四处走动,不被男人们看见。” 凯库希如·马萨是唯一被允许在女子院落里逗留的男子(后来有两名男满德里被指派在女宿舍附近把守)。娜佳的父亲马萨吉负责清洁女子们的户外厕所。 为女子们建的茅草棚屋和铁皮棚等临时建筑中,有一个单独的竹席围的大房间,中间设一道隔墙,隔出一个洗浴区。馥芮妮带着她的两个小儿子、小女儿(美茹)与朵拉特麦住隔壁房间。与带铁皮屋顶的厨房相连,还有一间小一点的房间,有几个人住在那里。 女子们的住处只铺了一层用牛粪压实的地面,没有一件家具。要坐的话,只得坐箱子上;但她们没空闲坐着,因为从早到晚都有事做,下午不准休息。女子们晚上打开铺盖卷,睡地板上;早上把被褥卷起,放在箱子上。她们挂了一张床单,在床单后换衣服。用具很简朴,“我们就像苦行僧,”美婼回忆说,“但我们喜欢。” 不过有一个问题,竹席围墙滋生出臭虫,女子们深受其扰。她们试着喷煤油,房间用烟熏,臭虫少了许多,但并未完全消灭。“没有蚊子,但臭虫很可怕。一天下来,我们都累坏了,根本不在乎什么东西咬我们。” 美婼调整浴室的竹围屏时,手指或拇指被躲在席缝里的蝎子咬伤。她感觉火烧火燎,仿佛手指着了火,不过没有恶化。这是她第二次被蝎子蛰,这一次影响仍然不大。 在托卡,女子们的主要职责是每天为她们自己、满德里、埃舍男孩、教师和家属大约500人做足够的面饼。她们早上没时间揉面,所以头天晚上就把面和好。女子们坐在外面围成一圈,借着月光或防风灯以及明亮的奇特森灯(kitsen light)工作到晚间9点。她们每人面前放一个大金属圆盘,在上面揉面,然后放好过夜,让面团醒发。一组女子和面时,另一组为第二天的饭食切蔬菜。她们有一台切卷心菜或菠菜等蔬菜的机器,因为菜量非常大。朵丽手臂有力,由她搅拌在大锅里的蔬菜。 巴巴的食物由娜佳单独准备,美婼协助。除了帮忙为巴巴做饭,美婼还研磨香料,清洗香菜,洗扁豆和大米。巴巴的餐具也必须仔细清洗,并摆放整齐。 她们的房间里有个金属网格的大橱柜,用来存放牛奶、酸奶和奶油。美婼用干净的勺子把牛奶里的乳脂舀出,全部放进酸奶里。新鲜黄油由酸奶手工搅拌制成。 {注:黄油不直接吃,而是用来做酥油,用于烹饪食物。} “有那么多的蔬菜需要清洗,”美婼回忆道,“还要和那么多的面粉做薄饼。有一台切蔬菜的机器,但蔬菜仍需清洗和去皮,菠菜不能有砂粒。食物要在上午十点半准备好。”幸运的是,家属组的许多女孩都来帮忙。 不仅巴巴的食物,女子、男子以及埃舍男孩等所有人的食物都要分开做;还有“小巴巴”,一个因巴巴的神爱美酒而进入更高意识状态的男孩。 “一早就有人传唤:‘小巴巴的饭准备好了吗?’我们便把饭送出去。” 女孩们坐在厨房地上,面对一排四个泥炉灶,忙着烙薄饼。“铁皮屋顶变得滚烫,柴火冒出的烟熏得眼睛流泪,我们忙得浑身是汗。这样的条件我们很不适应。”
馥芮妮的丈夫鲁斯特姆是巴巴派往西方的第一个满德里。他4月份前往英格兰,表面上是为了把英国男孩带到埃舍学校。然而英国政府对把英国孩子送往地球另一边,跟随一名灵性导师学习持悲观态度,未予放行,这让巴巴甚为不悦。 在英国逗留期间,鲁斯特姆接触到梅瑞迪施·斯达,巴巴与西方的首个“链接”,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原因,而鲁斯特姆对此一无所知。所以英国男孩没有成行,而是梅瑞迪施本人前来印度面见巴巴。 托卡风景如画,巴巴不知何故却对这个新选的地点不满意,说托卡环境宜人,但在这里“他内心不快乐”。而且男满德里和埃舍男孩的态度也不尽如人意。“当满德里和孩子们无视我的希望,留在这里有什么用?”6月19日他说,“当我不得不纵容所有人,满足他们的心血来潮,为了让他们履行职责,不得不安抚每个人,我怎么能开心呢?” 当天,巴巴在他的座位附近搭了个秋千,自己坐上去前后摇荡。大家注意到,自从迁到托卡,巴巴的情绪也摇摆不定,今天和蔼可亲,明天又批评挑剔。 日间,巴巴常到女子的院落。他一来,女子们都围拢过来。他走后,大家都赶紧回去工作。他一般也会来她们的住处用餐,但过了一阵子,他就不再来了。“有一段时间,巴巴根本不来我们的院子。”美婼回忆说。 事实上,巴巴于6月22日当天进入桌屋闭关,未事先通知任何人。巴巴的缺席又一次激起小蔻诗德的头脑风暴:“我们所有人都应保持沉默,直到巴巴同意来看我们!” 大家都听从,除了馥芮妮,或其他传达她们的需求的人。巴巴听说她们的滑稽举动,遣顾麦带来他书写的石板,叫她们不可保持沉默,除非他命令她们这样做。 男满德里之间对于谁在破坏谁的工作争吵不断,而他们专注巴巴的这个关键职责却遭忽视。6月24日,巴巴像往常一样早起,却发现没人照应,为此极其不悦。他警告他们:“我完全受够了,厌倦至极。总有一天我会独自离开,谁都不会再见到我的肉身。把这个记下来。” 他还批评了女子们,有一次他半夜要吃的,却什么都没准备;女子们以为巴巴不要了,便把给他预备的食物吃掉。 6月30日,梅瑞迪施·斯达和未婚妻玛格丽特,以及未婚妻之妹艾丝特·罗斯抵达托卡,给他们分配了专用房间,里面摆放着真正的家具。托卡的田园风光令西方人惬意,但东方女子又多了一组需要另行安排的饮食,因为西方人也有特殊的菜谱:梅瑞迪施坚持要玛格丽特和艾丝特吃生洋葱,而他自己则需要大量的柑橘类水果。 梅瑞迪施自幼就对灵性和东方哲学感兴趣,一直在寻找一位在世的灵性导师;他来印度之前将所有财产变卖,希望能和巴巴永久生活在一起。 巴巴告诉他:“我在全世界显现的时间已近。你将在我的宇宙游戏中扮演重要角色。”还说:“我将通过你在西方做工作。你将直接为我工作。我把你吸引至此,将使你今生完美。” 实际上,美赫巴巴在西方的大部分工作,将由女子来完成,最先到巴巴这里的两个西方女子为玛格丽特和艾丝特。在托卡,她们有自己的小屋,东方女子感觉与这些新来的巴巴爱者相当投契,不过她们同西方女子交谈不多。只有馥芮妮和美婼能说流利的英语,她们也确实对西方女子讲了一点儿关于巴巴的事。 小蔻诗德的脚踏风琴也从美拉巴德带来,放在她们的竹席院子里。西方女子参观女满德里的住处,艾丝特会弹钢琴,问可否弹弹风琴。艾丝特演奏时,玛格丽特唱赞美诗。两人都有灵性倾向,女子们注意到西方人在进她们的房间之前,总是恭恭敬敬地脱掉凉鞋。 女满德里对这些埃舍新来的同伴甚感亲切融洽,不过西方人的到来着实令当地人印象深刻,他们对三个英国人移居印度、加入灵性埃舍大为惊奇。阿美纳伽的税收官(地区专员)甚至专程前来拜访。 在托卡,通常由顾麦给巴巴梳发,但因女子众多,巴巴提议以抽签的方式给别人一次机会。馥芮妮、琵拉麦和苏娜玛西都得到给巴巴梳发的优待,但渐渐地,这个职责再一次只为美婼所专有。 她们在托卡洗澡用的井水相当硬,巴巴仍来女子的住处洗浴。女子的房间由竹席搭建,墙上有缝隙。为了不让巴巴在洗澡时受风,她们在洗浴的地方挂了一张旧布单,像帘帐一样。巴巴洗浴洗头后,美婼为他擦干湿发并梳理。他离开后,其他女子把积聚到地上排水沟里的巴巴头发捡起来,拿给美婼看。 “我们很高兴得到这些头发,”美婼说,“但巴巴的头发掉得这么快,我们很难过。” 有一次,苏娜玛西不慎将巴巴的饮水壶打翻。大家担心要是巴巴夜里要水喝,该怎么办,就像他有一次要食物那样。为他备水是美婼的任务,但巴巴发现此事后对她说:“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这一行为将在全世界产生反应。” 巴巴在托卡大部分时间仍放在埃舍男孩们身上,巴巴来女子住所时,男孩们经常尾随在后。他们一刻也不想错过他的陪伴,但女子们也渴望得到巴巴的关注。为了决定如何在女子和男孩之间分配时间,巴巴提议进行一场拔河比赛。巴巴站在中间,男孩站一边,女孩站另一边。“使劲拉,”他说,“让我们看看谁更有力——谁更爱我!” 两边分别握住巴巴的手腕,用全力拉。女孩们赢了,当天巴巴额外花时间与她们相伴。 巴巴常带男孩们泛舟河上,有一天他还带女子们坐船到对岸。除了这唯一外出的一次,女子们从未离开过她们的住处。院子的后面有一棵大树。有一次,一名工人把梯子忘在树旁。一个女孩爬上梯子,越过竹席围墙眺望。她望见巴巴和埃舍男孩们在田野里,每个人都想亲眼瞧瞧。 “快下来!“她们喊道,“让我们看看。”每个人都轮流爬了上去。 “我们都过了一把偷看巴巴的瘾,”美婼说,“巴巴浑然不觉。” 其他时候,她们爬上大储物箱顶,这样可以越过竹席篱障,观看巴巴和孩子们一起或走或坐——他和男孩们度过了大部分的时光。
与此同时,有关巴巴的学校(以及他对女子们的行为),针对巴巴的恶毒谎言和谣言肆意传扬,有些家长甚至让自己的儿子退学。巴巴对这样的诽谤向来漠不关心,但7月23日,又有父母来接孩子回家,巴巴宣布最好关闭男孩埃舍。孩子们的不合作行为令他不悦,天气也变得潮湿而沉闷。 其他留在托卡者也出现一些变化:阿伽·阿里又被父亲强行退学,带去孟买;9月2日,琵拉麦、小蔻诗德和父母也动身前往孟买。 {注:蔻诗德和苏娜玛西几天后返回,而后又离开了两个月,于11月17日返回。} 9月8日,庆祝奎师那的生日。印度教徒传统上在这一天去寺庙,用鲜花装饰一个木制的小摇篮,在里面放一张奎师那的画像。和耶稣一样,奎师那也在午夜出生,信徒们在奎师那生日的这个时辰摇摇篮,唱奎师那摇篮曲。 女子们没做玩具大小的摇篮,而是决定做一个足够巴巴坐进去的大摇篮。她们分别用绳子系住床单的四角,像吊床一样悬在房椽上,用鲜花装饰一新。她们总不能在半夜里摇巴巴,故决定换在中午,在巴巴去男孩那里之前在摇篮里摇他。 当天11点半,巴巴午饭时间迟来了一会儿。他告诉她们,为纪念奎师那的生日,村民们用躺椅抬着他游行。他们热情地把他上下抛扔,巴巴说:“你们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回受摇荡的。我只能拼命地抓牢!” 和往常一样,巴巴在女子宿舍洗浴,她们给他戴上花环,祝他生日快乐。而后她们说:“巴巴,我们为您做了一个摇篮。”一边骄傲地向他展示她们的手艺。 为取悦他的挤奶女们,巴巴同意一坐。女子们扶着“摇篮”,巴巴坐进去。巴巴穿着白袍,长发披肩,美婼仍然记得他容光焕发的模样。 摇篮很低,但巴巴的腿没悬在外面。女子们轻柔地来回摇着摇篮,小蔻诗德等嗓音悦耳者唱着摇篮曲。但不等这首歌结束,那条已经相当旧的床单(她们仅有的那种)渐渐从中间开裂。可怜的巴巴开始慢慢下陷。 “怎么回事?”他面带困惑的表情问道。 一只脚陷在洞里,另一只脚在外面的巴巴,在女子们帮助下跨步出来。“巴巴及时伸出腿撑住,没从中间掉下去,”美婼说,“我们都大笑。巴巴希望气氛轻松愉快,他也觉得很有趣。他喜欢看到这样的趣事发生。” “这是种新式摇篮!”巴巴打趣道,然后分发帕萨德。有些人吻他的手,有人向他顶礼。巴巴心情甚佳,他想让埃舍的男孩们高兴,故同意他们的请求,当天让女子们把他打扮成奎师那,并给他拍照。他佩戴仿制金珠、珍珠等人造珠宝,头戴一顶王冠(这顶王冠是蔻诗德从孟买带来的现成的王冠),女子们在他腰间围了蔻诗德的一件粉红纱丽,作为缠腰布。装扮完毕,巴巴过去男孩们那里。 拉姆玖的姊妹阿米娜·伽斐尔和女子们住在托卡。见巴巴打扮成奎师那,她欢喜赞叹,生出为巴巴穿扮传统穆斯林冠巾和长袍之念。几年后,她去麦加朝圣,带回这样一套阿拉伯服饰。巴巴同意穿,穿上后拍了照(但美婼从没见巴巴穿过)。巴巴还允许男孩们把他装扮成主罗摩、农夫和国王,而且因为他告诉孩子们,有一天他会去英国,甚至还穿了一套西装。 {注:美婼也没见过巴巴穿这套西装。} 然而,村民们在奎师那生日当天用躺椅抛举巴巴,以及后来坐埃舍男孩拉的人力车在路上的颠簸,导致巴巴胃痛,他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但几天后,当托卡当地首领来见巴巴,为他们的庄稼求雨时,巴巴慷慨给予。瓢泼大雨下了四天。 第一天晚上,天下起雨的时候,女子们已经上床睡觉。她们劳累不堪,懒得起床去看雨下得有多大。她们宿舍前面的空地被水淹没,房间地基和地面平齐,水灌进室内,她们铺在地板上的被褥被水浸湿。 女子们跳起来,迅速将铺盖搬到箱子上。她们撩起裙子,跑前跑后,用桶、杯和罐子把水舀出去。倾盆大雨之中,巴巴打着伞来到她们的房间,指着外面的泥浆,建议道:“多弄些泥土,像水坝一样把门口围住。” 两个女孩出去挖泥,筑了一个一英尺高的小水坝,将水挡住。其余人继续把积水往外舀。等到地面差不多干了,巴巴说:“现在大家都去休息吧。水进不来了。” “巴巴看到我们安顿妥当才离去。”美婼说,“幸好竹席屋顶没有漏水。” 但这只是第一晚,随着史无前例的降雨持续,附近的普拉瓦拉河开始泛滥。村民们再次前来,寻求巴巴的干预,拯救他们的小镇。“巴巴随他们前往河边,把脚浸到河里,大水退去。” 在馥芮妮的记忆中,托卡条件艰苦,大家异常辛劳。“雨水频多,没有合适的住房。一天下来,我们都筋疲力尽。” 多雨而潮湿的天气持续着,教导或照顾男孩们变得困难不便,巴巴的情绪仍然糟糕。11月18日,巴巴对修爱院男孩们的密集工作完成,他承诺将把他们置于道路上。随着冬天的临近,天气的变化致使人人生病。巴巴决定把埃舍迁回美拉巴德,将所有男孩(和其他人)遣送回家,除了少数几个被选者。 在托卡居留半年后,巴巴和一些女子于11月29日乘大阿迪的车离开。须先乘渡船过河,为了方便巴巴,司机把车停在了岸边。由于最近的暴雨和洪水,车轮深陷泥中。前来跟巴巴告别的村民们,主动提出把他们的公牛牵来拉车。然而动用六对公牛牵拉,车子都纹丝不动。 巴巴叫阿冉岗的马如提·帕特尔套上他的两头公牛,然后巴巴亲自上阵,用手拍拍牛屁股。接下来这两头公牛成功地将车拖出,做到了之前12头牛都做不到的事。 “毫无疑问,巴巴拍打牛,给了它们额外的能量!”美婼说。 巴巴将两头公牛带到美拉巴德,它们死去时,他亲自选择地点将它们安葬。 巴巴回到美拉巴德后,梅瑞迪施、玛格丽特和艾丝特住入阿美纳伽的阿克巴棉纺厂,此地是萨达家族(埃瑞奇的亲戚)的居住地,他们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接着被遣回英国。 由K·J·达斯托出版的《美赫讯息》杂志就是在这个期间创办的。巴巴指出该杂志只谈灵性问题,与社会和政治无涉。与这项工作起步的同时,伊朗尼上校继续自己的宣传活动,在媒体上攻击巴巴。 12月28日,大阿迪向巴巴报告,伊朗尼上校预计来访。 巴巴说朵拉特麦若想见他,可以见,否则应该拒绝。“但我们这边不可冒犯他,以免给他任何口实。若其他人来,如收税官或地区警察局长,可以带他们参观,但上校则不必。他应该站在外面。他若拒绝,就以非法入侵罪加以阻止。” 上校始终没有露面,但半年后他确实来到美拉巴德。而那时女子们已迁到纳西科,安全避开他的干扰。 在此期间,六名女满德里——朵拉特麦、苏娜玛西、美婼、(小)蔻诗德、娜佳和瓦露——再次住入邮局。巴巴和埃舍男孩们住山上,过不多日,巴巴传来话说,他要在下美拉巴德同女子们一道用餐,埃舍男孩们被遣送回家。 巴巴宣布,他将于明年1月带一些男子踏上“徒步之旅”,他通知女子们,因为美拉巴德不再留人,她们将迁往纳西科。鲁斯特姆和馥芮妮带三个孩子已搬到那里,巴巴指示鲁斯特姆为女满德里安排独立的住处。因此1929年1月13日,女子们随马萨吉前往纳西科。 接下来若干年间,美赫巴巴的足迹踏遍印度国内外。女子们见他的机会稀有难得,有时几个月见不到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