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代,美赫巴巴把灵性社区搬到Nasik。他的大部分男女门徒都是单身,但也有几个门徒已经成家,跟家人一起住在家属区。纳瓦夏和迪娜·塔拉提(Navalsha和Dina Talati)夫妇就是其中的一家。1935年4月,迪娜生了重病,纳瓦夏很替她担忧。巴巴对他说迪娜不会发生什么事儿。为了安慰他,巴巴还说迪娜会活过纳瓦夏本人,他最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纳瓦夏后来早于迪娜很多年去世)。
医生给迪娜开了一个疗程的注射,20-24次。迪娜最恨打针,死活不愿。家人和医生怎么劝都无用。最后请巴巴来,她还是拒绝了,哭诉道:“巴巴,您知道打针的滋味吗?您要我打20到24次?!我受不了,怕极了!”巴巴让她平静下来,说:“好吧,你打一针,我打一针。这样我们俩儿分着打完一个疗程。现在你同意吧?”
迪娜却愈发难过了。她不想让巴巴分担疼痛,并同意一个人打完整个疗程。但这次却轮到巴巴不同意了!他坚持自己打一半,并把这个决定通知了医生:每隔一天,医生都来到巴巴的住处,给巴巴打一针,并且让迪娜每天在场。巴巴打第一针,迪娜第二天打一针。
有一天,轮到迪娜打针,医生还未到,大伙儿都坐在巴巴的身边。他给门徒解释为什么一切万有都是乌有,最后说:“整个宇宙都是个零。”然后转向迪娜,说道:“你明白吗?所有这一切,包括你的丈夫和孩子,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土豆!你相信吗?”
她回答说:“是的,巴巴。我相信,因为您这么说。我不知道,但我绝对相信你。”巴巴说:“这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当什么都不存在时,哪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问题!”
迪娜回答说即使整个世界什么都不是,但对于她来说,这一切都存在;她看见、摸到并体验这一切,包括巴巴。对于她来说,巴巴在那儿,其他的人和物也都在房间里,她怎么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个土豆呢!不过,她相信巴巴,所以接受巴巴的话。巴巴结束了这个话题,说:“别再去想它了!你会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了,巴巴让迪娜去另一个房间打针。几分钟后,医生打完针出来,对巴巴说迪娜死了。巴巴让他回去检查一下。医生再次回话说迪娜的脉搏和呼吸都停止了。巴巴让他再进去仔细检查一下,并派一个人跟医生一起进去。俩人都回来说迪娜不在了。这时巴巴站起来,进了迪娜的房间。他站在床上,把一只脚放在迪娜的胸口。下来后,让医生再检查一下。医生说有心博了。巴巴让他跟迪娜呆在一处,让她静静地躺着,等巴巴叫他们时再起来。过了一会儿,巴巴叫迪娜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问她:“现在告诉我——那是不是个土豆?”她答道:“是的,巴巴。”(在印度,‘土豆’表示零,什么都不是)——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很多年后,人们问迪娜当时的感觉,她只是说,那其实没有什么可说的。她仅仅记得睁开眼时的巨大平静和喜悦。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甚至巴巴把脚放在她胸口,她都不知道。不管你怎么问她,她都只是笑笑——也许“什么都不是”的微笑。
译自《美赫巴巴的神圣人性》(The Divine Humanity of Meher Baba by Bill Le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