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回归至爱巴巴后的6年里,他的多名最亲近者也离开我们融入巴巴。第一位在1998年7月,是纳纳·科尔,他为人亲切、谈吐温和,多年守夜看护巴巴的三摩地,拥抱来访者,道声“欢迎回家”,并给他们帕萨德。
接下来令人痛心的损失,在2001年8月1日,是埃瑞奇,巴巴的忠诚与服从奴仆,翻译巴巴手势并担任他的“喉舌”者。所有曾坐在美拉扎德的满德里大厅,听过他跟随至爱生活的故事的人,都怀念他的音容,因为对于所有巴巴爱者,无论老少、东西方,他都是一位真正的朋友。巴巴这样说他不足为奇,“如果真要说我喜欢谁的陪伴,那就是埃瑞奇。”在他的遗体被运去,葬在其他男门徒墓边之前,我有幸能赶到美拉巴德。埃瑞奇脸上的表情十分安详。葬礼上,我唱了一首我写的歌:“我把世界遗弃在他的圣足前;我把心献在他的圣足前……”
一年后,2002年8月,轮到阿娄巴回归至爱。这位热烈忠诚的波斯弟子自幼跟随巴巴,是修爱院时期留下来的少数人之一。凡拜访过美拉扎德的人,都永志难忘他对巴巴爱者的热情洋溢问候,或者到离开的时间,他催促朝圣者登上巴士的口哨和指挥声。2003年,另两位亲人离开了我们,穆罕默德玛司特,喜拉和我少女时代在美拉巴德的亲近朋友;4个月后,是沉静谦逊的保·纳图,他写了多本有关巴巴的书,激励着爱者。我遗憾未能参加穆罕默德的葬礼,但用我们最后会面的回忆聊以自慰。我也无法到场参加保的火葬,但后来我把他的少许骨灰撒到铁皮棚入口的凤凰树周围,年初的永恒日期间,我们曾一起坐在那里,啜饮至爱圣酒。
2004年6月,高荷医生,我的医学职业偶像,被纳入主的守候怀抱,她毕生长年服务他:新生活中,跟随他旅行,行医照料他的健康;创建运营美赫免费诊所,附近的村民在此接受免费且出色的医疗护理。她在美拉巴德火葬,骨灰葬在山上,巴巴三摩地的旁边。巴巴的所有亲密圈子成员将很快离世。我们将怀念他们的音容笑貌、故事和鼓舞人心的陪伴,但他们离世之际,提醒了尚在世者,我们必须依靠的惟有巴巴。
至于考特沃家人,喜拉和德乌拉吉继续在英国生活,但在肯特居住28年后,他们搬到伦敦的一间公寓。她很心疼放弃她可爱的家,宝、恺娣和美茹多次赴西方旅行期间曾到访过,还有她精致的花园,她会把园中的大丽花鳞茎寄到美拉扎德花园,因为喜拉说,“也得服务服务摩耶。”自从阿迪和芙芮妮的事故后,喜拉和拉吉每年到印度住几个月,陪陪美赫文,帮助抚养他。他们还多次带他去伦敦过暑假,他在附近的伯克郡,与迪帕克、阿麦提、双胞胎戴尼希和赛勒斯以及弟弟基兰,一起度过很多周末。迪帕克现任一家公司主管,一直像哥哥一样对待美赫文。喜拉,在1969年之前跟巴巴漫长分离期间,一直被巴巴的梦所支持,继续有规律地梦见他。
美赫文和我,仍居住孟买那间妈咪的小公寓。美赫文不再是孩子,而是长成英俊聪慧的青年。他的身体创伤早已痊愈,如今他把喜拉家人、满德里、许多美拉巴德居民以及孟买巴巴中心的成员,都珍视为自己家人。他的学业上一直受到高荷医生和其他人的来信鼓励,读完大学本科以及工商管理硕士。目前他对工作满意,在孟买一家领先的证券经纪公司做股票研究分析师。他的卧室有一副半完成的巴巴肖像,是他母亲画的。几年前我要他写写,巴巴对于他意味着什么;这是他写的内容:
我一直相信有股强大力量,不为肉眼所见,但其存在无法否认。自然界有着不可思议的和谐,事物似乎总遵循着特定的模式。对于这种对生命有着显著影响的力量,很难构建心理图像。需要给这种力量赋予一种物质的或者说更切实可触的形体,一个人才能描述它。
我的全家人都相信,这个形体就是美赫巴巴,我接受他的形体正是这股强大力量。
不知何时开始,事情似乎总是顺理成章;巧合发生得太频繁,以致不能视为巧合。事件的发生,使你尊重那种绝佳微妙的方式,该力量在其中运作。最重要的是,这股强大力量让我意识到:我并不孤单,有人始终看顾着我——这就是我所知道的美赫巴巴的力量。
在巴巴恩典下,我能继续参与美拉巴德的白内障治疗营,每年数次让24个低收入病人在那里接受白内障手术。我作为医院管理者在那里生活时,仍住旧员工宿舍,分配给我的房间。我唯一错过的时期是1999年初,当时我摔倒髋部骨折。这是首次,我不仅错过几次白内障治疗营,还有永恒日。接到满德里为我鼓劲打气的美好来信,减轻了我的失望,我恢复得很好,虽然如今靠拐杖走路。
最近刚发生的两件事,让我明白了过去跟巴巴有关的一些时刻。第一件事是在2003年永恒日期间。我过去始终纳闷,父亲在第一届永恒日说的话,当时我们正跨过铁轨。他告诉我,“至爱巴巴说,将来有一天,将从山顶到山下排成蜿蜒长队,人们要花几天才能抵达他的陵墓。一些信众将从铁轨这里顶礼三摩地。”我始终纳闷,父亲是不是误解了巴巴的手势,直到那天我因工作走入信托办公室,在那里看到一个模型,即在当前的三摩地上方,可能建造一座超大建筑。也许我不会活着见到那座超大建筑,但我内心感到欣喜,巴巴的名将继续传遍世界,直到美拉巴德成为家喻户晓的重大朝圣地。
就在两个月后,在白内障治疗营期间发生的另一件事,阐明了巴巴曾告诉美婼的事。当初我小时候住在美赫静修所,妈咪和我谈起:美婼深爱美丽的大自然,她曾经问巴巴,为何多数阿瓦塔选择这种贫瘠荒凉之地生活工作。她希望巴巴答应,下次他来时,会选择更美的地点。巴巴告诉她,将来有一天,美拉巴德、阿冉岗及周围的郊野会郁郁葱葱,有丰沛的水、树木和鸟儿。我朝山上走去,因工作疲惫不堪,此时一位美拉巴德居民让我搭乘他的摩托车。我感激地接受,我们开始上路。遗憾的是,我们抵达阿冉岗的铁道口时(上山的所有车辆必须由此穿过),一列火车将至,闸栏落下。我们没有停下,走了不为我所知的另一条路线,我们穿过了一片沙地河床,此前我没见过。随后得知,它叫牧羊女河。也许下一代巴巴爱者将看到它奔流不息,整个美拉巴德将绿树成荫,为前来朝圣者遮阳。
至今,我基本每月都从孟买到美拉巴德旅行,先乘火车,然后州际巴士,再乘三轮车,旅程令人疲惫。可一到美拉巴德,我的疲惫就消逝于巴巴的神圣氛围。我祈祷他恩准我继续这样旅行,直至我的日子结束。当我回顾我们跟随至爱巴巴的生活,尤为珍视考特沃家人与至爱巴巴、美婼、玛妮和所有满德里的交往。巴巴转化我们的生活,时常充实之,灌注他的神爱,就像给予我们陪伴他的毕生撒晤斯。言语不足以歌颂他,但每个巴巴爱者都会尝试,因为每一位爱者都有巴巴的爱之故事可讲。藉着他的恩典,这是我们的故事。
捷美赫巴巴!
娜玖·考特沃
2005年11月9日
译自娜玖·考特沃著:《他给予海洋——萨瓦克·考特沃一家跟美赫巴巴一起生活的故事》
(He Gives the Ocean—stories of the Savak Kotwal family’s life with Meher Baba, by Najoo Savak Kotwal)
翻译:美赫锋 校对: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