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日,由97名爱者组成的古吉拉特语组,抵达美拉巴德。他们来自孟买、普纳、苏拉特、瑙萨里、巴吉瓦,德里、德拉敦和卡拉奇。参加次日开始的伴随大师撒晤斯。
11月4日,撒晤斯的第一天,巴巴从美拉扎德来美拉巴德,途中在阿克巴棉纺厂带上美赫吉·萨达。继续赶路。突然一头水牛跑到车前,埃瑞奇急刹车。车打转,差点冲入路旁沟中。
巴巴问:“有谁持我的名了?”
埃瑞奇说:“我在和您说话,对于我,不存在持您名的问题。”
卡卡·巴瑞亚说,他专注于照看巴巴的个人用品。美赫吉·萨达说,既然和巴巴同乘一辆车,无需念巴巴的名。
巴巴提醒他:“即将发生意外时,要记住总是持我的名。”
上午8点20分,巴巴同满德里到达美拉巴德,受到欢呼。巴巴在聚会篷内就座,问候大家的健康和食宿情况。还问是否都读了寄发的指示,看了拉诺的《神是真实其它皆幻》图表(注:巴巴对图中说明部分的原位置不满意,重新修改。见英文版《神曰》164-166页)。接着说:“我昨晚一夜未睡。”
拥抱过大多数聚会者,巴巴开始解释撒晤斯的意思:
撒晤斯的意思是在身边,相互见面,一家人般相处。然而,我和你们一起,与你们和我一起,却非一回事儿。恒久以来,巴巴和每一个人同在,可在这儿,你们都必须和巴巴同在,忘掉别的一切。念头会来,念头会去。我们控制也阻止不了。怎样控制念头?通过失去你们自己,努力沉浸于巴巴的撒晤斯,这样它们自动来去,你们却意识不到。
这样做六天。至少在六天中,完全忘掉你们的声望、知识和灵性。努力观察最小的细节,分析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你们心灵纯净开放,让我步入。最重要的一点是,忘掉你们的困难——家庭、财务、健康等,仅仅专注巴巴的爱。
不要期待奇迹。切莫以为,你们来到这儿,就会解决所有的困难,你们的麻烦就会了结。我跟这种事情毫不相干;对这种问题没有钥匙。不要冀求祝福以获得健康财富。你们若是为改善健康而来,反而会失去。我从最高状态下降,是来把我的爱赐予你们。其余皆幻相。除了我的爱,不要期待任何东西。
关于爱有长篇赘论,可要获得爱并不容易。极少、极少人寻得。倘若你们真爱我,就不会还在这里,因为那样的话,你们的真爱已经让你们证悟我的真实状态。聆听我所说的,别像哲学家般思考!你我之间没有帘幕。唯一的帘幕是你,你自己。
“你,你自己”是什么意思?你感到饿,会说“我饿了”,不舒服时会说“我病了”,等等。这个“我”就是帘幕或面纱。一旦帘幕消失,你便证悟生命一体——证悟你自己就是那。正是因为这个自我帘幕,我们才陷入这么多困难。
怎样去掉这个帘幕?出生百万次也去不掉。你们都感到我是“那”,却意识不到我的真实状态。原因是,你们没有以应有的方式爱我。
这六天,我希望你们全体一直亲密陪伴我——像满德里那样,并观察我的日常活动。没有人真正爱巴巴,甚至满德里中间也没有,尽管他们跟我生活多年。他们准备好一见我示意,就把生命献在我足前;但却没有我要的那种爱。尽管没有爱,他们仍然和我在一起。倘若有那种爱,他们就没有什么要服从的了,因为他们会已经合一。服从必须是百分之百,才能胜于爱。
巴巴解释了哈菲兹的一句诗,其中大师说“服从就是服从,没有疑问”。又补充说:
你们应做大师的奴隶,甚至不假思索地服从。如果我令谁杀掉自己的孩子,他应不假思索地服从。
我解释了这么多;现在,你们的良知接受对我的服从吗?你们的心灵准备好服从吗?世俗人来,向我献花环,膜拜我,求我赐福。我不是为那而来。我的话是对全体——满德里,还有今天在我身边的你们所有人。向我顶礼、做阿提、膜拜,不是我来的目的。这些行为对圣人都还行。对我却不同,行不通。我期待更多。
为什么召你们来此?我是来接受你们的爱的,我希望你们不折不扣地服从我,以便能有意识地体验我。倘若那不是你们的目的,那么你们就是来野餐的!今天我想说出一切,往后我们就可自由了。巴巴活生生的体验是,惟有一个实在,其它皆幻相。我们所看见所体验的这一切都是什么?我们在此逗留,我给你们阐释,甚至我作为阿瓦塔,皆是梦幻。每天,你们做梦;每天,你们醒来,反复体验同样的梦。
你们都在睡眠,在睡眠中梦见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在做梦,你们回答:“巴巴,您在这儿,我们看见您;怎么会是梦?”然而,凡是你们在此体验的,皆是梦。当你们在实在中醒来时,将体验到这一切皆是梦。
孩子出生,随着成长,意识也增长。从童年到青年、中年和老年,但他想都不想自己从何而来、为何而生。生生世世就这样度过。他只想世俗事物,从不想真实之物。罕见有人真正觉醒。这个梦太过漫长。
哈菲兹说:
“千万个爱者因爱神
在尘土中打滚,
却难得有一个证悟。”
一个人需要很多周期才获觉悟。经典说人经无量劫才得到神。然而现在到了服从我者证悟我的时间。
重要的是愉快地服从我。那若是不可能,至少要服从。假如我叫劳先生杀掉儿子,再假如他没有愉快地做,但毕竟做了,他仍将得到我。你们扪心自问,看自己是否准备好如此服从。如果你的良知未准备好,该怎么做?
一切皆是心的游戏。我若愿意,会让风琴自动演奏。人们会把我视作神,会准备好臣服于我。可这不是献给我的,而是给演奏风琴的。如果让死去的儿童复活,人们才准备服从——这则是对孩子复活的服从。
苏拉特的拉维坎特·拉瓦尔讲述了曾经见证:某地有个爱者旱灾期间,持美赫巴巴的名成功祈雨。巴巴评论:
我们无需怀疑他的话,此乃他亲眼目睹;但事实依然是,我对此一无所知,什么都没做。
诺泽·达达禅吉爱我。他全家爱我;他去世时,他们没有悲哀,而是服从我的意愿。
你们都以某种方式感到我真正伟大,却无有意识的体验。在知道我之后服从,没什么伟大的。在不知我的真相时服从我,才是真正伟大。头脑会反抗这种服从。
凯克巴德·达斯托有一些体验,获得阿南达(喜乐)。他说知道我是谁。假如我叫他砍杀家人,他也会欣然从命,因为他知道巴巴了不起。不过,在尚未有意识地知道我的情况下服从我,会使你们比我更伟大。我无论说什么,皆真诚地说。不折不扣地服从我是不可能的。我要是处在你们的位置,也难以服从。所以,关于不知我的真实状态而服从我,我能说什么?
如果服从不可能,还有一个方法——净化心灵。有三个方法:
第一是服从;
第二是净化心灵;
第三是无私服务。
净化心灵很难。怎么净化?不是舍弃世界,过隐居生活。可在世俗生活的同时净化心灵。假设你发怒,有坏念头。怎么做?要做的是,让念头来去。别阻止它们。嗔怒有时候可以说是好事。你激动生气,如果不表达出来,就有机会思考为何发怒。你心生淫念。它们会来。让它们来。但不要付诸行动。念头不来,没什么了不起。它们会来。但你不应阻止。经过(动物)低级阶段的意识进化,人心因印象而屈从于嗔、淫、贪。由于这些印象,我们才有这些念头。你可暂时阻止它们,但它们肯定会表现出来。这些印象通过念头来表现或消耗自身。但你如果付诸行动,便制造束缚。然而这个束缚是在大无幻相中。一切皆零。
你突然发怒,若不表达嗔怒,会发生什么?你头脑愤怒,却不让心灵知道。对此有个方法,就是不表现——不表现念头。你一感到愤怒,就立刻想念巴巴,心灵就不会受嗔怒影响。对淫念也要这样做。全心全意地念记巴巴。这是最了不起的事情。在激动时念记我,绝非儿戏。假设你忘了想念我,还有第三个方法——无私服务。你若是不能服从巴巴,就净化心灵;若是发怒生气,就念记巴巴。
遵循外部宗教仪式,净化不了心灵。此乃琐罗亚斯德的三原则精华。这些原则是巴巴在琐罗亚斯德的阿瓦塔时期,亲自阐明的。也就是善思、善言和善行。做圣线仪式时就真诚地做。一个不洁念头就意味着,我们没有崇拜神,而在崇拜此念。
我想起童年一件事。一次母亲要我去火庙,而我却想打弹珠放风筝。在她坚持下,我到了火庙,拿起《阿维斯陀》(琐罗亚斯德教圣典),只是翻书页,自我安慰说祈祷过了。但你要向神祈祷,就真诚地做。为安抚母亲我履行了责任,但没有乐趣。还不如不做仪式和祈祷。但如果你想做,就真诚地做。
如果连无私服务也难做到,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总是念记我。如果这个你也做不到,那至少要记住,在最后一息之前想念我。但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从今天开始念记我,不然,你在最后一刻则无法做到。
今天就谈这些。明天我将解释布告栏中其余两点指示。接下来三四天我们就会自由地过自由生活了。
应巴巴要求,考伊亚以优美的嗓音念诵了《巴纳姆-埃-耶兹单》(《以全能上帝之名》)祷文。巴巴还让人解释了英语译文。上午10点半左右,瑙萨里的巴赞团唱起奉爱歌曲,直到11点,休会用午餐。
午餐后,12点半,巴巴把没有午休者召到下美拉巴德大厅。大厅内,巴巴从北向东大步快速来回走动。巴赞重新开始之前,拉维坎特·拉瓦尔讲了四个聪明盗贼的故事。
巴巴评论:“生活在世界上的五个盗贼(指当代的五位至师)偷走人们的心,也定期将我从最高状态偷下来。”
约一小时后,巴巴让数百名阿冉岗村民前来达善,大多数是撒晤斯月雇工的家属。长长的一队男女老少,载歌载舞从村子来到聚会遮篷。叫他们不要触摸巴巴的足,只是在列队经过时,触摸一下主席台上巴巴的座椅。巴巴首先迅速达善自己——用右手触足,再触额头。在村民开始达善之前,萨考利的高达乌丽·麦到了。巴巴叫她坐到他身边椅子上。活动开始,巴巴接受村民带来的许多花环和椰子,并给每个人发帕萨德。之后高达乌丽·麦离去,巴巴走回大厅。
全体到场后,巴巴说:
我希望每组有一人从2月15日起禁食21天,只能饮水,持续念我的名。靠水禁食21天算不上伟大;许多人这么做了更长时间。但呆在一处,不断地念我的名,声音只有念名者能听到,的确很难。
即使对巴巴来说也难!
巴巴叫有勇气做者起立。有几人站起,巴巴选了五位:霍桑·巴如查,弥奴·卡拉斯,布焦·梅塔,埃瑞奇·卡拉迪亚和弥奴·F·卡姆巴塔。指示他们:
21天呆在一个地方,除了水,不吃不喝,低声念巴巴的名,不睡觉。后面我会进一步指示。神耳朵聋。如果你们默念我的名,我听不到,因为我也耳聋!无论发生什么,生病还是其他困难,你们都要忠实地遵守我告诉你们的话。
巴巴微笑着问聚会者:“你们能让我早点离开,下午5点去美拉扎德吗?”
众人齐呼:“不行!”
“好吧,”巴巴说,“我尊重你们的愿望……我5点不走,4点半走!”
又是一阵抗议,最后决定巴巴5点半离开。实际上,巴巴本来是打算6点出发的,但他以一贯的精明缩短了半小时,同时又使人人满意。
巴巴接着谈到《神曰》在美国出版之事。打手势用古吉拉特语说:
《神曰》不久就可买到。此书独一无二。我在书中解释了许多东西;不过我仍然在此做一简要解释,以便你们都可能理解。
永恒以来,我们皆一。对此我们不知道;我们意识不到。但在永恒中,我们是一个无限海洋。我们都是这个海洋的水滴。
每天都发生什么?我们从醒状态入睡。进入酣眠之前,我们经历梦状态。醒来之前,我们经历同样的状态——从酣眠到梦状态,从梦到醒状态。酣眠时,你忘掉一切;什么对你都不存在。此乃原始状态。每天我们经历这个状态,醒来——经过梦状态之后,在另一个梦状态(这个浊世界)醒来。
怎么办?对这种每天进入原始状态并在这个梦状态醒来,应该做些什么。在我们的原始酣眠状态有一体性,可我们一醒来便意识到二元。这个原始酣眠状态没什么用。我们必须有意识地在原始状态醒来,只有那时才会体验我们是一。
此乃永恒极乐状态。在这种极乐之前有什么?惟有这种永恒极乐。尽皆极乐、极乐。有意识地意识到我们的原始状态、一体状态即是禅那——大知:此乃大能,此乃极乐。这个状态在末那乃息(心灭)之后到来。要获得该体验,一个人必须成为大师足下的尘土。
惟有我存在。怎样成为我足下的尘土?只有一个万全之策——通过无保留地服从我。照我说的做。成为尘土一般!即便我也没有那种勇气。但世界上确有少数人沉浸于神爱狂喜。
你若不能服从我,就不断地念记我。若是那也不可能,那么至少在你最后一息之前,念我的名。诺泽在最后时刻持我的名。我的长兄嘉姆希德也同样做了——还有嘉尔·科罗瓦拉、美茹·达玛尼亚等。只有英雄才能在肉身中臣服我。阿冉岗村民为世俗欲望来求我祝福,随即离去。我不是为那而来。我是为少数特选者而来,尽管我也必须照看全世界。我是为让你们能在人身中体验我而来的。
我从巴巴简那里获得神圣喜乐。之后九个月,为获得正常意识,我经历了难言的灵性痛苦;简直无法忍受。为了缓解,我会用头猛烈撞墙,乃至墙壁裂开!实际上痛苦本身并不存在。五位至师把我带下来时,给我罩上面纱。巴巴简揭开该面纱。我在那种状态呆了九个月,之后获得浊意识。此刻,我同时体验无限喜乐和无限痛苦。一旦放弃肉身,我只有极乐、极乐,因为除了极乐,什么都不存在。
自古以来,我一次又一次来,可见我有多古老!想想你们自己。你们也从远古而来,尽管如此你们依然同样。实在中无人来去;无人生死。要体验之,我们必须摆脱束缚。今早玩过凌阁恰(七砖游戏)后,我想起了这一切。
巴巴之后离开,去美拉扎德。
翌日,11月5日,巴巴于早晨7点半左右回到美拉巴德。他每天一到,首先在(大厅对面)小屋会见彭度、帕椎和韦希奴。这三位和负责食宿安排的其他满德里(查干、宝等),在撒晤斯期间因有职责不能在巴巴身边,却被给予另一种爱——充满苦涩的佳酿!当外地爱者纯粹享受酒馆喜悦时,这些满德里成员没有一天不被巴巴训斥。他们早晨和巴巴开完会,从小屋出来时,不得不强装笑颜,向人表示他们对自己的那份怎样满意。
上午8点15分左右,巴巴进入美拉巴德大厅。问候每一个在场者,说:“我昨日未拥抱者,现在上前接受拥抱。”德希穆克博士和保·纳图也在排队者中间,希望再次拥抱。巴巴向博士指出昨日上午已拥抱过,之后又拥抱了他。却拒绝再次拥抱保,说:“那样我将不得不再拥抱每个人。”之后,巴巴向德希穆克问起他的钢笔,大家发现,巴巴趁拥抱时已悄悄从德希穆克的口袋把笔拿走!
对拉合尔的霍米·德赛,巴巴说:“你很久没来美拉巴德了。”
又向出席撒晤斯者解释:
感冒者应坐远些,以免传染给我。你们有人可能会问我作为阿瓦塔,怎会感冒。倒不如问我怎会感到饥饿,或需要休息!我想起多年前(1932年)在英国发生的一件事。当时和我一起的有禅吉、伽尼、大阿迪、卡卡·巴瑞亚和鲁斯特姆。西方人深爱我,想为我拍照。我没想到,他们会让我站在户外严寒中!可他们想让我穿便装拍照,我不好拒绝。他们无法想象我会感冒,以为阿瓦塔不会生病。在(1922-23年孟买)大师之家时期,即使冬天,我也只穿一件长衫走动。当时美拉巴德也相当冷。西方人让我站在户外。我说不出有多冷。为拍不同姿势,让我到这儿到那儿。
今天上午我来大厅之前,在房间和彭度干架。撒晤斯活动所需的各种安排,一直由彭度计划、执行和维持。最初,决定每周只邀请150个参加者,总预算开支20000卢比,整个撒晤斯月期间,四场济贫活动用10000卢比。
我曾答应彭度,对原计划不作任何改动。可不久信件电报纷杳而至,参加者数目增涨,因为申请无法拒绝。安得拉的爱者证明他们是我事业中的真正工作者。在当地许多地方,我的名字已家喻户晓。在北方邦哈默坡地区,那些爱我和为我工作者的情况也同样。那儿的男女老少在日常生活中唱我的赞歌,无论在田间、家中、上班工作时,还是上学路上。
马哈拉施特拉邦组也超过250人。漏掉了许多爱者,我们只好接受他们。我对你们讲这个,是因为我们在撒晤斯期间,像一家人那样亲密相处。当人数达到200个时,彭度抗议了。彭度把济贫活动款从10000减到5000卢比。许可证现已停发。我对彭度解释,参加撒晤斯者远道而来,都是工作者和爱者。有一组人数可能达300个。随着人数增加,彭度在百忙中,还必须提前扩建住宿棚,增添床、毯、枕等等。济贫款额减至1000卢比。
瞧帮助是怎样自动来临。诺泽已来我这里,他给我留下1000卢比。这样总共2000卢比。去年我到安得拉施达善,接待委员会为之募资。扣除巴巴旅行费用,接待委员会剩余1200卢比,也捐给撒晤斯。我不希望捐赠有附加条件。这样,南印度爱者接待委员会捐献的1000卢比,使济贫款增加到3000卢比。这会儿我们必须取悦彭度,努力从他那儿敲出另外1000卢比。那样总额将达4000卢比。
巴巴让人叫来彭度,说他希望至少从每组拨出1000卢比作为济贫款。巴巴打趣:“如果最后的马哈拉施特拉邦组资金不足,那周他们将只好吃酸辣酱面包(指便宜食物)。我会讲些灵性方面的东西,让他们高兴地答应,只吃酸辣酱面包就心满意足。我懂这招。”
众人大笑,彭度同意。巴巴让他扩建寝棚,条件是大厅内撒晤斯工作不受干扰。
巴巴对大家说:
明天上午9至10点是济贫活动。昨天我们谈到两点——爱与服从。今天我们谈“束缚”。我永远自由。可我一旦下降,就让自己受缚。想想你们运气有多大。那些渴望神者无缘见我的面,你们却有我的撒晤斯陪伴!所以充分利用这个机会。
我是高之最高,也是低之最低。中间状态是交谈、说笑、游戏。你们看见的只是我的肉身。我也同第一层面、第二层面、直至第七层面者在一起。我也同样无处不在,与万人万物同在,在万人万物内。万人万物与我等距离。人们逐渐地同我建立联系,与我亲密连接,并献出一切,完全依赖我。这个过程在每一个阿瓦塔时期重演。我对你们说的话,将不得不在另三组面前复述。我什么都不保留。
如我所言,这个过程一个接一个时代继续。那些亲近我者依靠我。我为了工作必须给他们命令。依赖与日俱增。我的每一次化身,都是同样情况。从前在美拉巴德,我们有几个机构。有钱了,我就用于这类设施,没钱了就解散。对于我没有永久之物。世界其他地方则不同。我每个爱者的心是我的埃舍。我怀着爱接受爱礼,怀着爱分发。可从现在起,我想摆脱所有这些自加的束缚。时间临近。不要把任何东西当成承诺。我超脱于承诺。我有个今朝承诺明日遗忘的习惯。
从1956年2月15日起,我希望远离这一切束缚。我有重要工作要做。我必须为那些依靠我的人准备一整年的生活费。对此有个计划。我在考虑摆脱这些自加的束缚,彻底自由,甚至不想有通讯,也不和一直在我身边者见面。我在考虑这些事情,也在考虑一项女子专场活动。许多妇女写信致电提出这个要求,这股达善风潮现广为流传。召妇女儿童来这里不现实,我考虑在各地办两天的女子专场活动。还有关于我美国之行的传闻,只是几天的短暂访问,什么都还没有确定。从明年2月15日起,我将离开满德里。我手边有两月——12月和1月——为依靠我者作安排。我希望访问印度各地;甚至可能去西方。
关于第四点,传播巴巴的爱讯。安得拉工作者几乎涵盖了当地所有村子。北方邦哈默坡地区亦如此。男女老少都知道巴巴,爱巴巴。曾有一两个村反对,可某个恰玛卡(奇迹)使他们拥护巴巴的事业。那格浦尔那边,有德希穆克、纳纳·科尔、坡帕里,德里和德拉敦那边,有基申·辛——负责这项工作。基本上在印度各个地方,我的爱者都尽其所能传播巴巴的爱讯。
可这些帕西人!我感到,我是耶稣时,帕西人就是犹太人。犹太人是我十字架受难的致因。这次我出身琐罗亚斯德教,这些帕西人使我想起往事。无疑他们中有一大批人爱我,这种爱弥补了其他人的冷漠。
在印度无论我到哪里,都被成千上万人所簇拥。这不是我要的那种爱。我想说的是,你们该怎样向人们传播我的爱,传递我的爱,使他们爱我,使他们懂得我是谁——你们该怎样做这一切?为此,首先你们都要做我的爱者。当你们去跟他人谈我,说“巴巴这样说”时,你们必须说明一切。要说真话,莫诽谤人,莫嫉妒人,莫仇恨,莫使人受苦——这一切你们必须告诉他们。你们会说:“巴巴说这说那。”但惟有你们自己的良心清白,才能说这些。只有那样,你们才会给人们的内心带来转变,使他们把爱转向巴巴。
如果你们内心不纯洁,最好别抛头露面,莫发一语。保持缄默。无论世人崇拜或诋毁我,我不受影响。我的高之最高状态不会改变。你们要以自身榜样,向所有人表明,你们是我的爱者。即便一个爱者,只要是个真正爱者——是个真诚工作者,也能为我做许多工作。他能够改变全世界。如果你们都能那样,就会改变整个宇宙面貌。我知道,有很多人真诚地谈论我,努力向别人介绍我——可他们自己却向我大倒苦水。这就是虚伪!本次撒晤斯中,我们关系亲密,所以我告诉你们这些。我必须直言不讳。第四点到此为止。
另外一点:我放弃字母板之后,你们都知道我怎样传达思想的。(埃瑞奇解释,满德里努力领悟巴巴的手势,复述他的意思。)《神曰》是在字母板上授述的,是本好书。有位美国哲学家写了书评,还收到施罗德博士(基督新教神学家)的评论。书的出版印刷是美国的邓·斯蒂文思等人联系的。为让美国公众认识书的价值,邓他们想拍摄一段我用字母板授述的录像,以便大众看到我。他们希望显示巴巴是怎样授述此书的。之前拍过许多电影,但这次将是24毫米的电视录像。这种电视书评会有帮助,是不错的宣传。邓叫我使用一会儿字母板。你们知道,1954年10月7日我已扔掉不用。不过为了此书,我答应再用一下。我的天性是今朝承诺明日违背。自古如此。不会授述什么。我只是把手指放在字母板的一个字母上。
邓·斯蒂文思插话:“美国公众很精明,巴巴,那会鲜有效果。”
于是,巴巴同意,纯粹为了拍电影,次日用几分钟字母板。他说:“我将只拼写这句话:‘过去12个月以来,我已放弃使用字母板,我不会再用。’就授述这么多。”他还允许拍摄一段济贫活动。
对索拉伯吉·斯甘坡瑞亚和布焦·梅塔在孟买做的工作,巴巴表示欣赏,并叫他们真诚地做下去。索拉伯吉开设了中心,他对巴巴谈起面临的困难,巴巴建议他:“我的诋毁者可能反对并且骚扰你,可你应当坚持下去。始终记住这点:我是神。要像足球。被踢到哪里去哪里,踢打最终使它抵达目标。同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面对多大反对,都要默默承受。这有一天将把你带到目标。”
巴巴对聚会者说:
还有一点,我未在《神曰》中讨论,有关束缚。你们皆被束缚。怎样的束缚?被你们的“我”,你们的自我。到处皆然。有人想舒舒服服得到神。从“我要食”到“我要神”,同样的故事。总是那个“我”。这个“我”从何而来?任何书都没解释,所以要仔细听。你饿了说“我想吃”。饥饿满足后,不再“我想吃”。可你再感到饿,又是“我想吃”。我会解释。
开始,只有神的超越超越状态。神对大我没有意识。但是,仿佛平静洋面上的轻微涟漪,无意识的神心血来潮——“我想知道自己”或“我是谁?”最原始的“想”是:“我想知道自己”。随着那个想,束缚开始并传遍海洋的所有无数水滴。创世开始,每一个水滴只记得“我想”。最终,历经无数的时代之后,原始的想回来——“我想知道自己”。
证悟后,那些降回正常意识者,必须遭受人们的某种反对。而对于阿瓦塔——人身上帝——总是有很严重的反对之麻烦。所有的阿瓦塔时代皆如此——琐罗亚斯德、罗摩、奎师那、佛陀、耶稣、穆罕默德,都不得不面临这种反对。今天我眼前是同样的画面。
明天,9至10点,一小时济贫活动。然后是为电视录像。后天,我将接见你们每人两分钟。到时候别向我提要求。我对你谈两分钟。我问你时,再回答。
对在一处呆七天、仅饮水、不睡眠并且念我的名的那五人,我会下达指示。
8日,我带你们去美拉扎德,领你们参观几个地点。你们得每人花2卢比巴士费。若有谁负担不了这2卢比,就抓住美赫吉-萨乎卡(注:萨乎卡意为放贷者。巴巴在开美赫吉·卡卡里亚的玩笑)。从坪坡岗回来之后,4至7点钟,有卡瓦里音乐。将从普纳专程来一位很好的卡瓦里歌手。赛巴巴也非常喜欢卡瓦里演唱。巴巴简也欣赏。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对这类事情没兴趣,不是他不爱唱歌。他是谁,丝毫不为人知。
9日上午,起床收拾,并带上我。如果你们不能整个带上我,至少带上一部分。不要忘记我。我明察秋毫。
明天,用一小时念神名,要真诚得被我听到。神耳聋。唯有爱者的真诚才迫使他聆听。
上午10点25分左右,巴巴叫考伊亚念诵《巴纳姆-埃-耶兹单》祷文。巴巴站起并合掌,全体与会者效法。考伊亚用充满感情的声音,(向全能的主)念诵祷文。因为巴巴的纳扎,似乎字字穿透每个在场者的心。
之后巴巴入座,评论:
自古以来,我一直告诉人们:舍弃一切,来我这里。唯此才是解脱之道。下午3点,我会讲15分钟左右的话。我们总是活在当下。从童年到老年,我们活在当下。我们不是总想着过去。我们遗忘过去,因为没有过去。根本没有。总是永恒当下。
即便大圣也无法领悟无限。在海得拉巴,有位著名圣人(注:该圣人可能是赛义德·姆依奴丁<也叫玛居卜·缅>,是自1940年代早期,海得拉巴的灵性掌管者。他是第六层面的贾拉里型玛司特圣人)。他的追随者达数千人,但就连他也未找到无限。哈菲兹说:
“无人能寻得找到神者。”
巴巴的授述就此结束。大阿迪和拉姆玖接着讲了1922年普纳小屋和1923年“大师之家”发生的一些事。之后众人去用午餐,巴巴去他的小屋。
一个叫巴卜的阿冉岗少年,为巴巴做饭。每天巴巴从美拉扎德来,在美拉巴德用早餐:茶、几片面包和奶油。因此,巴卜每晚撇出奶油,放到一边;可到早晨,就不见了。有人每每从食品柜拿走。巴卜为此挨训,却无从解释奶酪怎么不翼而飞。
一天晚上,他藏在厨房里。不久,巴纳加尔的达拉伯夏·J·噢姆瑞伽溜进来,吃掉奶油。巴卜汇报了巴巴。
巴巴将达拉伯夏召到小屋,问:“你悄悄从食品柜拿奶油吃?”
“是,巴巴。”他承认。
“为啥这么做?”
像孩子般天真的达拉伯夏说:“您告诉我们,在这儿要感到像在家,一家人那样相处。在家里,我饿了,总吃点东西。在这儿不这样做,就会是违背您的命令!”
巴巴十分欣赏他的逻辑,拥抱他。“唯独你获得了我的真正撒晤斯!”
午餐后,巴巴在走廊来回轻快踱步,郑重地看着几个亲近者,问:“你们在想什么?”
他们说:“我们在想,您一定在做重要的宇宙工作!”
巴巴微笑,尖锐地说:“我不是在做什么重要工作,只是在消化食物!”
巴巴进入大厅,召见彭度、帕椎、希度和宝。“你们要害我吗?”他说道,“地毯(铺在大厅给出席撒晤斯者坐)满是灰尘,我一走,尘土四起,进我鼻腔。谁刷的地毯?”
希度说他刷的。
“你爹清理过地毯没?”巴巴训斥,“这叫除尘?应该每天拿到外面抖!”
“地毯很重的,巴巴,”希度说,“要二十人才抖得动!”
巴巴转向宝,问:“你爹清理过地毯没?”
“没有。”宝回答。
“可你必须做!明天要是发现地毯有一点灰尘,我不会饶你!”
其实,地毯没有灰尘,巴巴却要抖。于是每晚,宝召集20到25人,将沉重的地毯抬到外面抖。
巴巴接着注意到大厅内有两只鸟,又训宝和希度:“你们为啥让鸟飞入大厅?”
宝为自己辩护:“我忙碌别的事儿,很少在大厅附近。我怎么能阻止它飞进屋?”
“你应当安排人在门旁!”巴巴纠正,“你怎么没想到那样做?”
巴巴把撒晤斯组召进大厅,一一数落宝的疏忽,问该不该原谅他。人人都说应该,巴巴原谅了宝。
下午3点,巴巴谈及禅那——神圣大知:
禅那有两类,不可感知的(paroksh)和可感知的(aparoksh),智力之确信(IlmulYakin)和成为之确信(Huq-ul-Yakin)。我们且跳过中间阶段,也就是智力知识和灵性知识。许多书籍述及知识。无论我多想解释,都不可能。大知,或智慧,是被体验的。不过,我仍然将前所未有地使你们尽量理解这个问题。
通过心获得的知识不是“成为之确信”。智力知识,与通过成为所获得的知识之间,有天壤之别。就连通过心状态的知识,也只有少数人获得。我在一切万物。这种我在一切、在万物、是一切、又是唯一之知识——只有极少数人通过心证得。
印度哲学有大量篇幅论述大知。在《神曰》中,我解释得很清楚。你们读完此书,将认识到:除“我”之外什么都没有。这不是大知,是理解。自始至终,除了神,什么都没有。读后,你将得出结论:你就是神。但这甚至不是心知识:只是心或智力认识。何谓心知识,何谓心认识?我们认识到,我们皆一。你读完《神曰》会说,巴巴说的对。是心认识让你认识到神无处不在和唯神存在。但过不了几分钟,这种认识便被某种痛苦感、侮辱等扰乱。
何谓心知识?假设某人读过许多书,甚至《神曰》,并且认识到:我是一切中的一切。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巴巴与神为一。但即便他受侮辱、羞辱或痛苦,也说这全是神意,毫无报复、仇恨之念。这是心知识。甚至这种心状态,都很少有人获得。
这之后,还有两个阶段,再之后是最终的“成为”之确信,“我是神”等等。埃瑞奇不必想他是埃瑞奇。同理,一个人有了该大知,不必去想他是神。这种通过成为的确信,极少人证得。
我为什么开始解释禅那,是因为那件在英国站在严寒中拍照之事。我们不可装成自己所不是的。神知一切,一切意味着无限的一切。一切包括神知晓的一切。这在《神曰》中都有描述。我只知道一种罪,那就是装成我们所不是的。为避免这种情况,也有一种办法。记住一点:惟有神存在,神知晓一切。他是一切,无处不在且知晓一切。通过总是记住这点,你就不会试图装成你所不是的。
还有一种罪。克基(纳拉瓦拉)会说:神是一切,无所不在,那么神也必定在他身上,神自身是伪装者!这话也对。但是,用哈菲兹的话说,在这种情况下“要保持沉默,别提神的名”。没有罪这种东西。神无处不在,扮演无限的角色。但哈菲兹说,像克基这种情况,要保持安静,说:我犯了罪,是我的错。
在心知识后,是禅那的第二阶段。这种第二阶段的知识让你知道:神做的一切;然而诚实让你说:“是的,我犯了错。”很少人达到这个阶段。
当一个人成为“那”,就是一切。他带着它回来,宣布:“我知道自己!”并说:“我是神。”赛古鲁状态没有伪装。“我与我父为一……来我这里……跟随我,舍弃一切”——不是伪装。他是那!我们皆一。神是独一无限海洋。我们当向神的一体致敬。
为成神,我们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走多远。至爱之神是如此无限美好、如此辉煌,我们为他牺牲身体,不算什么。我无论说什么,皆凭权威而说。神是如此珍贵,粉身碎骨对他不算供献!
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是什么,无论我在何时何地,皆因五位赛古鲁。每一次都同样。我必须成为我所是,也归因于五位赛古鲁。巴巴简——我称她为皇帝,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赛巴巴,他们掌握着全宇宙的钥匙。赛巴巴肉身在世时,总见他在抽水烟。他还咳嗽吐痰,向来者要钱。人们带着困难去找他。现在,你们看到有一部赛巴巴生平电影,他的形象甚至印在火柴盒上。今天在此听歌,让我想起五位赛古鲁把我带到你们的层面。正是因为他们,我才来到你们面前并宣布我是一切。我从不自愿到来。人们看见赛巴巴整天抽水烟。他目光明亮,富有魅力。就像赛巴巴那样,人们在我放弃肉身后才会认识我。在我跟前,你们就打瞌睡!
在场人人大笑,巴巴最后说:
明天起,不谈灵性话题。帕西人,听着!琐罗亚斯德是阿瓦塔。他的三原则的本质,可在所有宗教的教义中找到。我所说的也包含于琐罗亚斯德教的三原则。
传播他的名。
别损坏他的声誉。
学着爱神。
总是想我!
古吉拉特语组的大多数爱者,接触美赫巴巴都有数年,和他们一起巴巴相当愉快。不过,霍桑·巴如查医生,本次撒晤斯首次来美拉巴德。1952年他在孟买见到巴巴,之后因与萨考利的密切联系,没再见过巴巴。撒晤斯期间,巴巴给他很多关注。让他坐身边,有时拍拍他的背。
一天午饭后,霍桑和朋友埃瑞奇·卡拉迪亚(也是高达乌丽·麦的跟随者),站在巴巴小屋旁。巴巴召他们进去,问霍桑:“你的生活目的是什么?”
“我想证悟神。”他答。
巴巴说:“极少人抵达该目标,抓紧我的衣边者却能达到。”他最后说:“高达乌丽·麦尚未证悟大我。她未成道。”
霍桑把高达乌丽·麦当作古鲁,直接从巴巴口中听到这话,他陷入困惑。心烦意乱,很长时间才平息;不过,霍桑彻底从此完全成为美赫巴巴的弟子。
撒晤斯后,埃瑞奇·卡拉迪亚到萨考利,把巴巴说的话转告高达乌丽·麦。她回应:“这么说,只为考验你们对我的信心。”但卡拉迪亚不信她的话,也开始完全信爱巴巴。
巴巴曾要志愿者禁食21天,可后来将时间减至7天。从每组挑选五人。11月5日巴巴对他们授述如下指示:
1、你们必须从1956年2月14日午夜12时开始,到2月21日午夜12时停止。(必须按当地标准时间计时。)
2、你们这七天,在清醒状态,必须不停地以“巴巴”的形式,日夜出声念阿瓦塔美赫巴巴的名。每次吸气念“巴”,每次呼气再念“巴”。决不可停下,即便你有某种灵性体验,如看见光圈、色彩等,或嗅到异香,听见妙乐等等。当你白天或夜间睡着了,念巴巴的名自动停止,也没关系;但你一醒来,必须立即开始念。
3、要仔细挑选一个房间,来执行这七天的任务。你一旦进屋开始执行任务,任何情况下都不得离开房间。例如,即使你看见蛇、类似生物或相貌可怖的巨人、形体等等,也决不可离开房间。大小便,想洗个澡,照料最基本的身体需要,在房间内散步或走动,在昼夜任何时间都允许。
4、无论你们昼夜任何时间想睡都允许。不过你们绝不能在睡觉或者甚至完全清醒时,完全伸展身体同地面平行,以至头碰地面或你们用来打坐或休息之物。
5、整个期间,你们不可阅读或书写。对服侍你们的人,你们可打手势,简洁传达自己的要求。
6、整个期间,你们可随意饮水。即使不觉得渴,也必须时而饮水,保持咽喉湿润。24小时一次,喝至少一杯茶或最多两杯茶。必须按一杯奶和一杯茶的比例沏茶,然后喝下。不喜喝茶者,必须仅饮一杯牛奶。
7、每天中午12时,你们必须用一杯水冲服一匙麦克林健胃散。
8、完成任务后的头两天,即2月22日和23日,你们必须只饮果汁,随时随意。需要的话可加糖。
9、完成任务后第三天,即24日,在开始吃固体食物之前,你们必须先向一名穷人顶礼,然后喂他一顿饱餐。向穷人顶礼和喂饭时,你们必须觉得,仿佛在顶礼和喂巴巴。之后你们可以开始吃固体食物,如软米饭、豆糊、酪乳等等。必须只在这天吃此类固体食物。从次日之后,可开始照常进食。
注:开始任务之前,你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以任何方式提问或打扰巴巴,也不得就此事与他通讯。即便你们在开始日期和时间之前生病,也必须遵照日程表开始并结束任务。其次,你们必须毫无疑惧,怀着对巴巴100%的爱,全心全意地履行任务。
瑙萨里的柯瓦司·韦苏纳也想禁食,巴巴问他:“我不允许,你会难过吗?”
柯瓦司答:“我不会难过,因为我想履行您的希望——这是我此生的禁食和唯一苦行,我的愿望不是问题。”
巴巴甚为满意,却未同意他的请求。后来,柯瓦司回家后,意识到禁食对他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妻子激烈反对。自从1947年苏拉特达善,柯瓦司一直同巴巴保持联系,可他妻子不信巴巴。不过,三年后(1958年撒晤斯)她因接触巴巴而彻底转化。
巴巴和几名撒晤斯男子做七砖游戏。之后,哈瑞拜·帕特尔唱了几首歌。巴巴接着叫霍桑唱。他不会唱,倒也尽力发挥。巴巴挑了几个嗓音不堪的爱者,如美赫吉、克基·纳拉瓦拉、达拉伯夏等人,他们的“歌声”让人一饱耳福。
晚上,巴巴去美拉扎德。
11月6日,星期天,巴巴早晨7点回到美拉巴德。同满德里议完事,巴巴于7点50分进入大厅,撒晤斯组员已聚集在此。埃瑞奇一整天站着,读巴巴的手势。巴巴通常穿长衫和粉色上衣,头发梳成尾辫,塞入衣领。
阿瓦塔之美,无与伦比。
美赫巴巴神采奕奕,美兮赫兮。
神圣爱酒从全身每个毛孔流溢。
目光眩惑并穿透每一颗心。
柔和顾盼造成不愈的创伤。
巴巴问:“我看上去如何?”
有些人答,他容光焕发。巴巴评论:“我昨晚根本没睡,你们却说我光彩照人!”
巴巴问哪些人没睡好。几人站起,其中有卡拉奇的阿狄·杜巴希和弥奴·卡拉斯。巴巴打趣:“我不信。昨夜,我出去巡视全世界的状况,发现你俩大声打鼾!”
巴巴又向在他们旁边睡觉的考伊亚使个眼色,问:“说实话。这两人昨晚睡没睡?”
考伊亚回应:“巴巴,他们鼾声如雷,震得我都睡不成!从没见过那么响的打鼾者!”众人哄堂大笑。
因为是星期天,卡卡·钦乔卡同大阿迪从阿美纳伽来。巴巴对钦乔卡说:“过去三天,我授述灵性语录和解释时,你没时间来;可今天,话题是钱,你来了!好,现在仔细听着。”
昨天我告诉你们,钱来了又去。除了两三个例外,印度的帕西信徒都像我这样卡刻(穷困潦倒)。纳瑞曼和美赫吉帮助我,萨若希一度也没少帮我。大阿迪倾其所有。跟我有联系的大多数帕西人心胸大,对我的爱富有,却囊中羞涩。我对你们说的,同样会告知即将来的其他三组。但我即将给你们谈的这个特别话题,本不打算跟你们讨论。埃瑞奇说,根据我对撒晤斯的释义——我们亲密相处——对哪一组都不应保留。因此我同意,也对古吉拉特语组开诚布公。
你们知道,我已决定从1956年2月15日起,离开满德里和所有人一年。满德里的日用必需品依靠我,所以我必须为他们提供。我现在剩下两个月做这件事。这两个月内,你们中谁能够心中毫无私利、顾忌、负担地送些什么,我会为这个具体目的接受。送意味着什么?自由提供,真诚、方便地提供。爱没有顾虑、怀疑、私利;不要心思沉重地送。如果你们能负担,愿以我所强调的精神送,就在1956年1月底之前,寄给卡卡·巴瑞亚,转交阿迪·K·伊朗尼。能多寄就多寄;少寄就少寄。即使5卢比也行。不论捐多少,你们将平等分担我的闭关工作。但如果你们能多寄,就不要想着少寄,认为所有捐赠者都将平等地分担我的工作,那自己何必多寄!
1923年,我初次踏入美拉巴德。32年前,我一无所有。当时,纽瑟文·萨达和卡卡·钦乔卡向别人集资,把钱给我。我全部花在当时设立的修爱院、学校、免费客栈等等上面。在此,我声明自己的伟大。我没为自己花一分钱。我不看重金钱。迄今我可能花了约1000万卢比。尽管如此,今天我一无所有。假如你们给不了,不用担心。但不要把爱与钱混为一谈。你们内心必须有对我的爱。不要停止爱我。也不要认为,你给我一千万,就会成为我!惟有通过爱,你才能成神。
还有一点。我一直告诉你们,我就是那——神。但因为在你们当中,我不得不务实。必须照看每个细节。那些为撒晤斯捐献3万卢比者,是我挑选的。捐款收入和开支清单,将按原定计划寄给捐款者,并且寄给在场所有人。
现在开始济贫活动。只要活动持续,你们就要按昨天指示,呆在我身边,真诚地念神名。让念头来,但继续念神名。下午3点钟前,到美拉巴德山集合。我将带你们参观我的遗体放置处。
巴巴提及过去很多年的不睡不眠:“我身边的守夜人知情。他们为我按摩脚,知道我怎样彻夜醒着。”
巴巴召来新守夜人,宝,介绍:“他是硕士、农学士,对我爱得有时熟睡中喊叫我的名!”
上午9点,巴巴和全体去度内场地,济贫活动将在那里举行。彭度设计了专用桌子,(木匠)巴卜连夜做好。桌子带台阶,让穷人登上,下有排水口。召集了近200个穷人。巴巴在桌旁椅上就座,穷人一一走上台阶,彭度用大锡杯盛水,递给巴巴,帕椎递肥皂。巴巴给每个人洗脚,用埃瑞奇递来的毛巾揩干。又把头放在他们脚上,然后给每人4卢比作为爱礼。
尽管巴巴对男子们反复强调,整个济贫活动过程中,不许中断持续念神名,但中间他突然打断活动,示意停念神名。指着站在他面前的穷人,介绍说他就是巴巴常讲的前盗匪,萨恰·莽。萨恰·莽尽管处境艰难,贫困潦倒,但信守他对巴巴的诺言,不再抢劫。他是被巴巴神奇转变的活例子。在场者都亲眼目睹:一个曾威胁乡邻的冷酷罪犯,是怎样因巴巴的神爱而改邪归正的。
济贫活动后,巴巴走到小屋,与纽瑟文·萨达议事。不久出来,为电视录像使用字母板。专雇的摄影师拍了几个不同角度,直到巴巴举手表示够了。巴巴把字母板递给邓·斯蒂文思,让他带回美国,并打趣:“下次,邓说某事要用10分钟,我便知道他指30分钟!”这个专业黑白片,后在加州电视节目《书苑》上向公众播映,并对《神曰》作了评论。邓·斯蒂文思在逗留期间,还拍了8毫米彩色镜头。
巴巴让撒晤斯组去用午餐,自己回小屋。他用过餐,视察厨房,查干和夏哈斯特拉卜德在忙碌安排食物。巴巴亲自呆了10分钟,给在厨房做事的阿冉岗人盛饭。为参加撒晤斯的男子们沐浴和茶饭提供了一流的安排。全部工作,包括清洁大煮锅以及招待这么多人用餐,都有条不紊地稳速进行。
巴巴从厨房走到大厅,撒晤斯组员已在场。有个人抱怨说,夜间有些人在寝棚打牌。巴巴评论:“打牌跟人对神的爱与渴望有何干?我看不出你反对人家比赛的理由。夏姆司-埃-塔卜睿兹和弟子鲁米,都很爱下棋。一次,鲁米输了,沮丧地叫:‘我又输了!’‘没有,’夏姆司说,‘你赢了!’鲁米当即证神。”
米尔德里德·凯尔数月之前在美国去世,骨灰由伊丽莎白·帕特森寄到印度。11月6日下午2点半,巴巴乘阿迪的雪佛兰车上山。召邓·斯蒂文思来见证巴巴将骨灰放入他陵墓附近的墓穴。之后撒晤斯组员抵达。(注:后立墓碑,碑文:“米尔德里德·凯尔已来巴巴这里。”)
下午2点45分,全体在山上集合。巴巴在女子宿舍一隅坐了约15分钟,由大家围着,缅怀往事。他回忆修爱院时期,乔塔巴巴被神征服。在神爱情感爆发下,乔塔失去意识4天。巴巴说,倘若没有按他的命令在第4天给乔塔灌肠,他就会死去。乔塔恢复正常意识时嚎啕大哭,问巴巴为何把他从只看见巴巴的喜乐状态拉下来。
巴巴继而说:“与神合一很难获得。进入第七层面并一直融入神圣喜乐3日、忘记其他所有层面者,如果他在第4日没有重获意识,就会离开身体。而在第4日重获意识者,就是真正的玛居卜。即使普通人的情况,与这个世界的连结也不随死亡而中断。例如,奔驰的火车制动后,不会马上停下。需要几分钟。”
“有一次,凯克巴德即将失去意识。浑身大汗淋漓。在德拉敦和马哈巴里什沃,他也有过体验。”
巴巴继续:“要努力见我的真相。从前,我非常瘦削,但身体柔韧,精力充沛。凌晨4点起床,严寒中也只穿一件长衫和单裤。当时美拉巴德有各种机构,我通常处于火爆情绪。有没有理由都会打人。一次,壮实的布阿先生(贝拉姆吉),被掴耳光,打倒在地。大阿迪、萨若希等人,都受到同样待遇。”
期间,拜亚·潘代每隔几分钟摁一下相机快门,巴巴叹道:“这个潘代不让我安生。在安得拉,也有个小伙,我到哪儿他到哪儿,给我拍了上千张照片。”
接着巴巴同众人走向陵墓。巴巴指出他在水塔曾静坐闭关之处。又从那里走向铁皮小屋。巴巴也曾在屋内闭关,谈到恰姆那只狗是怎样守卫,甚至不让满德里靠近。有一头来附近吃草的奶牛,也被犬吼赶走。巴巴说他会用自己的食物喂恰姆。接着,10人一批被领入陵墓,巴巴和埃瑞奇始终站在陵墓内。埃瑞奇简要解释了1927年巴巴怎样亲自在此闭关约6个月的,以及拉乎怎样给巴巴24小时送一次咖啡,去墓地路上自己喝掉一半。
之后,带大家到竹笼屋,1940—1941年巴巴在此进行最严格闭关,乃至不许他的身影被任何满德里看见。只许韦希奴在看不到巴巴的情况下,从竹墙的小口读字母板。
下午4点15分左右,巴巴下山。在大厅,拉维坎特·拉瓦尔继续讲故事,卡拉奇的阿迪·K·阿贾尼也讲了一个。巴巴详述了西方的伊丽莎白、诺芮娜、吉蒂等人的奉献、服从与爱。接着对达拉伯夏·噢姆瑞伽说:“拧我的耳朵(通常给淘气孩子的惩罚)!”胖嘟嘟的噢姆瑞伽艰难地站起。
“你昨晚又吃奶酪了?”巴巴问道,眼里闪着狡黠的目光。
噢姆瑞伽笑着拧了巴巴的耳朵。巴巴满意地说:“服从不易。你们都合掌来见我,随后离去。这是你们的爱。可服从相当不同。不那么容易。如果我这会儿叫你们裸身走在路上,你们则难以做到。”
下午4点45分,巴巴启程去美拉扎德。当晚,古吉拉特语组以各种方式消遣。一大群人围着佳尔和阿卜度·瑞曼医生,听他们讲幽默故事。普纳的K·M·马登,则用他的“奇膏”给一些人按摩四肢治疗——赢得“药膏瓦拉”的称号。与此同时,瑙萨里的巴丘拜和哈瑞拜演奏音乐。霍桑·达达禅吉、达拉(阿娜瓦丝的兄弟)和佳尔·达斯托专注于打牌。弥奴·卡拉斯、阿狄·杜巴希和达迪·梅塔,调侃达拉伯夏找乐。
每天巴巴离去后,谈话总是集中于他。真是一段奇妙时光,男满德里虽说昼夜工作,靠巴巴的恩典,却从不感到疲倦。
撒晤斯整个月,德希穆克博士都在美拉巴德。他晚上8点睡觉,一早叫醒几人唱巴赞。其他人睡得晚,一次,达克恼火地问德希穆克:“巴巴要我们凌晨3点唱巴赞的?如果这不是巴巴的意思,你就无权打扰他人。”
古吉拉特语组近100人,个个都有故事讲。
11月7日,早晨8时许,巴巴到美拉巴德。埃瑞奇和卡卡·巴瑞亚从美拉扎德陪他来,从德拉敦来参加活动的库玛和基申·辛,也住在美拉扎德。按巴巴指示,这天一大早,小阿迪、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和邓·斯蒂文思,由纳瑞曼的司机驱车带他们到埃洛拉石窟参观三日。
巴巴在小屋同彭度、帕椎和韦希奴商谈一会儿,之后去大厅见撒晤斯组。他说:“昨晚未睡者起立。”弥奴·卡拉斯和阿狄·杜巴希又迅速起立。巴巴苦笑着问:“你俩夜里从来不睡?”
达迪·梅塔说:“两人睡得特香,巴巴!”
众人大笑,巴巴问阿狄·杜巴希:“你受了旁边弥奴的影响?你没睡,看上去相当健康,没啥好担心的。不过你若感觉不适,就咨询尼鲁。”
拉维坎特·拉瓦尔站起,巴巴说:“你一定整夜醒着,找机会讲完你那(四个聪明盗贼的)没完没了的故事!”
拉瓦尔说:“不是,巴巴,我睡不着是因为我感觉您一直在我旁边。”
应巴巴要求,身体不适者起立。巴巴对他们说:“习惯顺势疗法者应找帕椎开药;习惯对抗疗法者应找尼鲁。照顾好你们的健康,以便从本次撒晤斯中尽可能充分地获益。”
话题转到马登的“奇膏”,气氛充满嬉闹。奎师那吉宣布:“他的药膏让我的感冒了无踪迹。”
巴巴打趣:“了不得!这药加剧轻感冒,减轻重感冒!”
在笑声中,马登淡定地宣布:“惟独此药,包治百病!”
拉维坎特·拉瓦尔插话:“我膝盖有点疼,可用了马登的药膏,痛得要命!”
“所以叫奇膏。”巴巴揶揄。
又爆发大笑,众人纷纷评论。有人喜欢此膏,有人不喜欢。
巴巴开玩笑:“奇名奇药。疗效也奇!能让一个该活25年的人,在25小时内丧命!”
巴巴接着解释:
我很喜爱玩笑,但认真时保持认真。这对我自古如此。因证悟,我放弃了永恒里的一切,除了幽默感。我上次也谈过。这被称作阿瓦塔的里拉——游戏。那次我还谈了其他事情,如基督的十字架受难。我每时每刻在十字架上受难;但我的快活天性帮助我承受难言痛苦。
你们在外部同我开玩笑时,内心要尊敬我。若无内在尊敬,最好离我远远的。我就像火!火可驱寒煮饭。但你们若是企图玩火,就会被烧成灰。如果你们内在觉得我是阿瓦塔、高之最高,外在行为就不会影响这种认识。但如果你们没有这种内在理解,那么外部对我表达爱和尊敬则不管用。
之后巴巴接见五个被选禁食者。随后是两分钟的个别见面。五人一批,巴巴同每人谈话。马登是第一个,给巴巴看了他的小膏药盒。告诉巴巴:“埃瑞奇的叔叔咽喉痛得厉害;说不出话。名医们建议他动手术。可他持您的名,用奇膏,就好了!”
巴巴嘱咐:“你可别忘了持我的名!”
巴巴对他讲了拜度的故事。多年前在伊朗,拜度开始用煮蒜油治病。他念着巴巴的名,用同样的药治各种病——感冒、咳嗽、肺炎、伤寒、疟疾、耳疼、眼疾等等——都治好了。不仅如此,神奇的是,他的药对驴、马和牛也无比灵验。
巴巴告诉马登:“这不是我的奇迹,而是来自拜度对我的信心。”
巴巴与全体撒晤斯成员谈过话,去用午餐。
茶后,人人来到下美拉巴德大厅,音乐开始前,巴巴说:
我对这个组的所有来者感到满意。此时此地气氛相当不同;将随着后继组的抵达而改变。对安得拉组,日间活动将主要是巴赞、克坦和阿提。而从脾气、习惯等角度来看,帕西人相当不同。帕西人虽说心肠很好,性格诸多方面令人钦佩,他们对圣人和至师的奉爱、崇拜和尊敬方式,与印度教徒却截然不同。虽说这些南方人聪明、有学问甚至才华洋溢,但他们爱和做巴巴工作的热情和真诚,却超过帕西人,唯有哈默坡人能够媲美。在安得拉,上到政要部长下至苦力,都有巴巴爱者,他们都诚实地做巴巴工作,挨村挨户传播我的爱讯。马哈拉施特拉邦人在这方面也不落后。
但帕西人并不为我是琐罗亚斯德教徒而自豪。的确,先知一向不被自己的时代和自己的人民所认可与尊敬。这自古亦然。每个阿瓦塔时期都重演。我希望帕西人努力想我、了解我。他们的快活天性,“孰知明日事”的态度,我喜欢。不过,倘若他们中间,哪怕少数人,出于对我和我事业的爱,挺身而出做我的工作,将确实美妙。让他们工作且享受,履行对家庭的义务;但同时,他们的好运应该帮助他们偶尔想我一下。
讯息、语录、崇拜、奉爱音乐,都不会使任何人抵达目标。这些本身没有价值。需要的是吉伽——心灵、勇气。如哈菲兹所言:
“不在爱神中丧命,
就找不到神。”
献出生命的意思是什么?数百万士兵在战斗中丧生;有些人自杀。但这并不是它的意思。在此意思是,一个人必须执行大师的意愿,在每一步死去!我解释过对我的服从与爱。如果无保留地遵循,将会真正使你们在我里面失去自己。
巴巴让古斯塔吉讲个故事,说明帕西男孩有多淘气。古斯塔吉以沉默手势开始:“两个帕西男孩在天上的神面前争论……”
巴巴打断,说:“没有‘上’‘下’。一切都在神圣海洋中。惟有神无所不在。太阳、月亮、星辰、行星、恒星系、不计其数的宇宙——都只是洋中泡沫。”
古斯塔吉继续,描述男孩们怎样智胜魔鬼本人。(故事概要:帕西男孩以淘气著称,据说就连魔鬼也怕搭讪他们。这种可疑名声最终传到魔鬼本人耳中。魔鬼感到受挑战,决定核实情况。一天,这几个男孩聚集,决定打一场板球赛。魔鬼感觉,这是面对并吓唬他们的机会。他乔装成驴,溜进赛场一隅,吃起草来,等机会吓飞男孩们的魂。有好一阵,啥都没发生,因为男孩们沉浸于粗野的板球赛。有一个在外野防守的男孩,注意到那吃草的驴。他放弃比赛,冲过去,跳上驴背。同伴见此,纷纷效法,一窝蜂冲来,争抢着骑上驴背。最后一个男孩看见没位置了,就跑回赛场中央,取了门柱跑来。把柱子捅进驴屁股,跳上门柱的伸出部分,大伙儿一起赶驴子跑。魔鬼意识到生命危险,吓坏了。他不再企图吓唬男孩,认为最好是尽快撤退。于是把那些可怕的家伙甩下背,逃之夭夭。这就是帕西男孩的名气!)
巴巴接着说:
既然帕西小伙胆敢挑战且智胜魔鬼本人——如果你们爱我、服从我,任何情况下都不离开我,你们将会多么了不起!
持续地想念我,你们将在处处见我、找到我。虽出身帕西社区,对于我所有宗教皆一。我希望人人在咽气前都至少能瞥见我一眼。要读《神曰》。我希望你们人手一本。买不起,就借来读。读不懂,就拿书让人给你解释。在书中,我揭示了一些从未透露过的灵性真理。描述了七个层面、这个世界、神和我本人。努力把它译成尽可能多的印度语言。几种欧洲语言版本,已由西方人安排。读完此书,你们会觉得仿佛已见我。它将大大安抚你们的头脑。其实我不该说这些。要见我,与读书迥然不同。
巴巴最后说:
假如你们不能持续念记我,至少在晚上睡前和早上起床前持我的名。假如这也不可能,那么在临终前莫忘念记我。我以神圣权威如是说。
之后,巴丘拜唱歌,直到巴巴于下午4点45分离开,去美拉扎德。
按巴巴的指示,撒晤斯组在逗留的最后一天,11月8日上午8点15分,被送到美拉扎德。巴巴笑容满面,等候迎接他的爱者。“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的欢呼回荡四周——浸透他的苦难与喜乐的环境。
巴巴立刻领众人登闭关山,边登山边捡起卵石,扔到两边。他还不断回首,确保年迈爱者跟上。见老年人落在后面,他会停在原地。帕帕·杰萨瓦拉始终在巴巴身边,一次,看见赛勒远远落后。
巴巴停步,对大家说:“赛勒是我的儿时同伴,过去不信我。对我的状态毫不知情。他是运动健将,而我身材瘦削。一次,我去他家,他友好地向我展示力气。为阻止他,我推了他一下,他摔倒在十码外!从那以后,他对我有了信心,来美拉巴德生活多年,直到新生活。
“现在瞧这运动健将!帕帕·杰萨瓦拉这样的老人都跟得上我,他(赛勒)却落在后面!”
达克从另一方向攀登。巴巴召呼他,叫他一起走。巴巴建议老人们慢走,并给予达拉伯夏·噢姆瑞伽特别关注。在山顶,巴巴讲了他在那儿的两次闭关,当时(1947年)为此搭建了两间小屋。
少顷,大家下山。巴巴坐在满德里大厅,准许为他戴花环。都走到庭院外,在巴巴面前坐下,不过,尤其帕西人有些喧闹。使巴巴有机会重申,古吉拉特语组的气氛,与将到的其他组相去甚远:“这种快活和闲聊,将与下面的泰卢固语组,形成鲜明对照。你们笑闹打趣。那些人一见我,心就化了;他们默默洒的泪,也将使我们落泪!两种氛围我都喜欢。
“那些恒河-亚穆纳-瓦拉(北方邦印地语组)又会不同。”
弥奴·卡拉斯在戏弄达拉伯夏·噢姆瑞伽。巴巴叫后者过来,坐到他身边。他责备了弥奴,并表扬噢姆瑞伽虽体态沉重却登上山。
有人问,他们那里的妇女能否为依靠巴巴者捐款。
巴巴答复:“任何人,每个人,能捐多少都行——从5卢比到50万卢比!我惟一强调的是,不能挨家挨户筹资——强制他人,然后捐钱给我。如果她们自己能负担,才可以捐。这是个人意愿问题。”
巴巴再次谈到在山上闭关度过的时光,谈到他在那儿工作时受的苦。“每当我为世界承担苦难,负荷太重时,就影响我的身体。我看上去就像生了病。”
下午在美拉巴德安排了卡瓦里节目,巴巴告诫众人听时要安静且有兴致。“你们回美拉巴德用过午餐后,都要休息到1点钟,以便处于良好状态,欣赏演唱。卡瓦里歌手是从老远请来的,他们所唱的有深刻意义,你们都应当警醒,莫打盹。”
接着解释:“在这个浊层面,我们仅仅看见、感受和体验浊事物。有三个意识领域(层面)——浊、精和心。行者在道上前进时,经历诸多奇妙体验,随着意识成长,看见令他茫然迷惑之物。但所有这些和其他一切皆是幻相。他茫然一片,被实际困在道上。进退两难。”
巴巴还举了一个求道者困陷内在层面的例子,他被体验所眩惑,失去意识,在树枝上悬了4年。
接着巴巴评论:“要避开该幻相,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我再说一遍:持我的名、想我并且爱我。这将使你们得到神!”
在美拉扎德,巴巴带大家参观蓝车、女满德里那边和美婼花园,指出他在主屋二楼的卧室。有人说环境和房屋好幽美,巴巴评论:“我可以平等地欣赏各种环境。露天睡在树下,还是住宽敞舒适房间,我都不介意。现在你们发现这儿样样顶尖,但在美拉巴德早期,我的生活非常艰苦。徒步、乘巴士或火车旅行几千英里,在站台上歇息。
“一次,在古吉拉特邦旅行,一个小偷为躲避警察追捕,竟挨着我躺下,盖上我的床单装睡。”
之后撒晤斯组返回美拉巴德。巴巴也于下午2点来到。
和彭度商议完毕翌日众人的返程,巴巴2点半来到大厅。一些人请巴巴允许他们拜谒其他赛古鲁和圣人的陵墓,对此巴巴评论:“我个人并不反对。但如果你们抓紧我的衣边且服从我,将会证悟真理。你们有自由随意遵循自己的宗教,但那不会有什么结果。灵性完全是另一回事儿,除非你们成为大师足下的尘土那样,否则就没有救赎的希望。”
卡瓦里节目安排在山上水塔(西屋),在那里听音乐,比下美拉巴德的效果好。接近3点时,全体步行上山参加活动。
阿娄巴听卡瓦里演唱,经常进入情感狂乱。为安全起见,巴巴叫拜度女婿佩西关照他。可音乐一开始,情况完全相反。佩西自己失控,阿娄巴和其他人不得不抓住他。后来巴巴问阿娄巴,为何不像平常,听见卡瓦里就哭泣发作。阿娄巴解释,当时他没看巴巴,故避免了情绪爆发。
另一个深受演唱影响的,是克基·纳拉瓦拉。即将与巴巴分离的念头,让他无比动情,乃至巴巴拥抱并亲吻他,尽管在卡瓦里开唱前巴巴宣布过,男子们回去前不再得到拥抱或爱抚。巴巴还亲吻了其他四人。
演唱持续到夜晚,是古吉拉特语组的最后活动节目。在欢呼声中,巴巴向他们道别,前往美拉扎德。
次日上午,一些撒晤斯成员离开。清扫整个场地的工作开始。给每人提供了床单、床垫和床,他们离开后,床单被洗晒。为本月所做的安排是最好的。在工作者和外地爱者的帮助下,一切顺利。
11月9日,巴巴未到美拉巴德。当天,小阿迪、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和邓·斯蒂文思,从埃洛拉石窟返回阿美纳伽。次日上午,同纳瑞曼、美赫吉和韦希奴一起,驱车到美拉扎德。巴巴同满德里议完事,领弗朗西斯和邓参观房地。埃瑞奇带他们登闭关山。
下午,巴巴乘车到美拉巴德。在上美拉巴德,巴巴召见邓·斯蒂文思,问他怎样,对聚会喜不喜欢。邓回忆:
“当然,整个逗留太不可思议,太美了,太感人,让我难以表述。在巴巴面前,我的特征总是,我认为许多人也同样:发现自己张口结舌。所能做的,就是茫然无措,不能和巴巴进行交谈,同时还有一种强大的温暖感,这种感受无法诉诸文字,即便处于较佳状态。”
巴巴已叫人在他椅子旁摆了一把小椅子,上面放一小叠文件。听了邓对撒晤斯的反应,巴巴示意拿文件。埃瑞奇递给他,巴巴放在膝上,开始翻阅。埃瑞奇解释:“巴巴这里有他在不同公众聚会上授述的一批文章。篇幅长短不一。全都是精心收集的,从未出版过。巴巴想知道,你愿不愿拿去,像对《神曰》那样,加以编辑,增补,以你认为合适的方式处理——也许编成一本小书,可在《神曰》问世后出版?”
邓被巴巴的如此信任所感动,当即说:“行,我愿意做。我将很乐意。”
巴巴说:“实际上,你也许可以用某种方式——这完全由你来定——把你对本次撒晤斯体验的描述结合进去。”
邓点点头,巴巴继续:“如果你有兴趣,我会把会议记录提供给你,你可以围绕着这些,把你自己的描述编织进去。”
邓说:“我认为这个主意很棒,巴巴。”
“你有任何问题,可致信拉姆玖·阿卜度拉或保·纳图。”巴巴最后说。
就这样,《听着,人类》一书诞生。
在下美拉巴德,巴巴问阿娄巴:“你们今天吃了什么?”
“今天我们吃了顿丰盛午餐,”阿娄巴答,“米饭、咖喱、薄饼、酥油和腌菜!”
阿娄巴的率真介绍足以让巴巴发火。他叫来彭度、帕椎、韦希奴、希度和宝,怒斥:“你们这些猪不害臊?用别人的钱享受,吃酥油!你们当记住,撒晤斯的费用是别人捐的。除了平常的中午米饭豆糊、晚上蔬菜面饼,不要吃其他东西。”
撒晤斯期间,部分时间让穆罕默德玛司特呆在拉乎里小屋。巴巴走到主屋后面,他突然冲出屋子,抓住巴巴的手,不肯让他走,把“大大”领进屋。库玛和韦希奴站在屋外,见证了奇异一幕。穆罕默德右手抓着巴巴的左腕,二人面朝小屋的门,看见巴巴对穆罕默德解释,他有急事,必须离开。过了一会儿,穆罕默德来回摇起巴巴的胳膊,接着说:“阿恰,跤,跤(好,走,走)。”
库玛和韦希奴都看见,巴巴头部后面的头发逐渐竖起,形成一束或冠状,上面和四周有个光圈围绕。发束变得辉煌,形成光线。库玛以为也许是自己的想象,可后来韦希奴问他:“巴巴和穆罕默德在一起时,你看见什么没有?”库玛说他看见了并加以描述。韦希奴确认他也看见同样一幕,大声叹息。“最终,”他说,“跟随巴巴30年后,他终于给我达善——而那也许还多亏了穆罕默德!”
巴巴离开穆罕默德玛司特后,和满德里商议为次日抵达的下一组的安排事宜。当晚,巴巴返回美拉扎德。
❤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三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