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卢固语撒晤斯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7年11月3日

1955年11月11日星期五下午,181名来自安得拉邦的男子抵达阿美纳伽。随着工作人员将他们的行李搬上等候的巴士,整个火车站回荡着他们的“捷巴巴”欢呼。一路上满载着爱和欢呼的巴士,缓缓驶向美拉巴德。整个撒晤斯月,盈满难以描述的甜美之爱。

古吉拉特语组在很大程度上没有表露崇拜情感,他们在巴巴跟前一直很自然、自由和放松。爱酒秘不外露。对其他语组则显而易见。几乎从每个安得拉人的泪水、情感、言语、举止上,都能轻易觉察到。

泰卢固语组的所有安排,都由彭度等满德里负责。他们根据各语组的口味和习惯提供食物。彭度特意从安得拉请来的厨师,提前同卡纳克丹迪医生到达。从11月11日开始,爱的游戏重新开始。对不同语组,游戏规则有所不同;不变的是消除一切分歧、统一所有团体之主旨。在美赫巴巴眼里,没有种姓或宗教区别——这也被陶醉于美拉巴德的泰卢固语组所体会。

11月12日,早晨7点40分,巴巴来到美拉巴德。撒晤斯组站在前方路边几百码处,一看见巴巴的车驶来,就欢声雷动。几乎人人捧着昂贵的花环,巴巴一进大厅,就是惯常的献花环和拥抱,中间巴巴不时插些幽默点评。

“轻点抱我,”他对一个男子打手势,“不然你会折断我的肋骨!”

对一个结实矮胖的绅士,巴巴揶揄:“你怎么看着这么虚弱?”

达纳帕希医生时年70来岁,巴巴同他开玩笑:“跟我们上次见面比,你显得年轻多了。有啥秘诀?”

充满轻松愉快和善意幽默。巴巴的幽默仿佛万灵丹,使爱者的心总是向他敞开。

跟大阿迪一同来的潘多巴,用英文背诵了一首诗,赞美巴巴的神性并祈求他的仁慈,接着顶拜。巴巴提醒他不可对他顶礼或触足的指示。并向听众介绍说,潘多巴是修爱院年代的一位老爱者。

库普斯瓦米身穿藏红花色卡夫尼出现,巴巴问:“你从啥时候穿起卡夫尼了?”

他答:“仅仅为这次。”

巴巴强调:“我们应当用这个颜色净化内心——而非仅仅穿在外面。”

达纳帕希介绍几个新来者,巴巴问:“你的声音变了?”

有人喊道:“他戴了新假牙!”

奎师那吉介绍两三个马拉巴尔来的新人,批评他们未带花环:“这些人缺乏宗教头脑,认识不到给您这样的人献花环的重要性。”

巴巴尖锐回应:“我自己也不重宗教,因为整个宇宙中,惟独我存在!”

其他未带花环者感到颇为懊悔。巴巴微笑道:“这儿有成堆的花环。谁没带花环,就从中选一只,给我戴上。”他们都高兴地向巴巴献了花环。

巴巴问都有谁昨夜未睡,并建议在场者,一有感冒症状,立即去找尼鲁或帕椎。

“既然你们要在此待几天,”他说,“就应适当照顾健康,仅仅想我。你们有5天和我一起。让我们跟在家里一样。忘掉一切——亲人、家乡、工作、地位——尽量多和我在一起,彻底忘掉所有困难担忧。在这儿,就不要惦念家里。”

巴巴问大家是否都读了《指示》,全体肯定回答。“古吉拉特组在这里时,感觉跟在家里一样。没有灵性语录。巴巴对他们解释的,也会对你们、对要来的其他组解释。拉姆玖在整理笔记。

“我们有身体,身体易患种种疾病。那些证悟大我而不回到正常意识者,不受这种身体紊乱影响。巴巴在患感冒。因为我下降到浊意识,易受身体痛苦影响。生了病不要感到难为情,要去找有关医生看病。我自己都患感冒,何况你们?”

巴巴问玛尼克·亚拉·劳:“你怎么看着这么虚弱?”

玛尼克答:“我一宿没睡。”

“我叫身体不适者起立时,你怎么没站起来?”

“我不想为芝麻小事抱怨,像个老古董!”

“有身就有苦。这是自然的。连阿瓦塔都受苦。西方人最初不理解,阿瓦塔怎么会受苦。(巴巴让人复述在英国西方人怎样让衣着单薄的巴巴站在严寒中,认为他作为上帝化身,不可能生病。)我逐渐地向他们解释我(真正成为人)的阿瓦塔状态,如今他们的理解加深了。”

巴巴回忆1952年的车祸:“在美国的汽车事故之后,我腿裹石膏。无人有片刻疑惑,我作为阿瓦塔,怎么不能避免车祸,或者我事先是否知道。相反,他们的爱坚定不移。

“当时邓·斯蒂文思在美国见我。他也不去想阿瓦塔怎么会受伤。奎师那死于腿部箭伤,是不是事实?是的,是事实。”

巴巴问邓·斯蒂文思:“你想过我怎么腿裹石膏吗?”

邓说:“我没想您的腿,不过我常琢磨,您是不是您自称的那位!”

巴巴接着解释:

我以神圣权威说,我是遍及一切的唯一者——造物界里的唯一者。不要把这些话视作学者哲人的泛泛之言。否则你们喊“捷巴巴”乃是浪费时间。五天前,高达乌丽·麦从萨考利来,我也这么说。我是至古者、唯一者,要她总是持我的名、想我念我。我不仅对你们大家这么说,对道上的圣人高道也这么说。

孟买有个叫卡穆巴巴的圣人,深爱并尊敬我,写信请求我解脱他的全部负担,让他来我身边。我回信要他不断持我的名,临终时不要忘了。当我说我是唯一者时,是实话。

基督说“我与父为一!”也是同样意思。

这个“我”是什么?

至古者的“我”和你们所有人的“我”之间的区别是:第一个“我”超脱一切束缚,你们的“我”却受束缚。我还有什么可说?我就是那,我不得不这么说。其他皆幻相。百年后,你们都会离开身体,但你们依然在。别想身体,只想我,脱离身体前持我的名。你们看见的我这个肉身,并非真正的我。你们尚需看见我的真相。你们看见时,便超脱一切束缚。百万人中有一个能瞥见我,千万人中有一个证悟我。哈菲兹说:

“在因爱神而化为尘土的

无量众生中,只有一个成神。”

不过,巴巴有三个方法使你永远摆脱束缚。第一个,在肉躯中成为我足下的尘土,是不可能的。第二个方法是:在世间生活,有家庭、生意等等,但每天持巴巴的名14次:不多不少,就14次。这样你就会来我这里。即使14次也难。

这个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做这么多:在生命最后一息,念我的名,到我这里。这个也难以做到,除非你从现在开始,在生命的每一刻,念我的名或爱我。

如果连这都不可能,还有最后一个方法可以帮你们。就是为他人提供无私服务,因为我无所不在,在万人万物。为服务而服务,即无私服务。如果你这么做——在一切情况下,不管发生什么——也会把你带向我。

巴巴举了圣人伽德戈·马哈拉吉及其弟子凯卡迪·马哈拉吉和纳玛南德的例子,说他们最近投身巴巴的事业,尽力广泛传播他的爱讯(注:凯卡迪·马哈拉吉、纳玛南德是圣人伽德戈·马哈拉吉的亲密弟子,也有自己的追随者):

这些人为改善人类命运四处奔波;建免费客栈、学校、医院。出于对神的爱,经受千辛万苦。他们爱巴巴。伽德戈·马哈拉吉邀我到本特尔布尔,让成千上万的朝圣者达善我,虽然伽德戈·马哈拉吉本人在整个马哈拉施特拉邦被奉为圣人。

还有像维诺巴·巴韦这样的普通人,出于对人的爱,赤足奔波历尽艰辛。印度有许多这样的无私服务者。你们有的也在做同样的事,虽然自己也许不知道。无私服务即毫无自我痕迹的服务。最微弱的自我念头都会抵消一切。能成功地为人类做这类服务者寥寥无几——这甚至对圣人都不可能!

在西方,也有从事这种服务者。例如,有一位负责麻风病院的医生。总是在麻风病人身边,全神贯注于工作,无暇想自己。他不知道美赫巴巴是谁。(注:指阿尔伯特·史怀哲[1875—1965],德籍医生,基督徒传教士和神学家,1952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

这样的人能做无私服务,可就连他们都不能接近我。为什么?因为头脑在。最微妙的念头都会制造束缚,阻碍他们知道巴巴。尽管如此,这样的人一离开身体,就来我这里,因为他们想的不是自己,而是为改进提高工作。所以他们来我这里。

之后巴巴说:“5分钟后,出去放松半小时。明天起,不做这种解释或谈话。我们将一同游戏玩笑。记住一点:神完全慈悲。永处极乐。他无法原谅一样东西,那就是伪装。一个无赖,若装成圣人,神不会原谅。”

休息后,巴巴继续:

你们将发现,《神曰》是一本非常独特的书。之前我从未透露过这些东西。你们将通过头脑理解自身生命的缘由。你们读后,不要假装自己是神。除非且直到获得体验,否则什么都不是。

你爱我,就说爱;不爱,也公开说。你感到巴巴是阿瓦塔和神,就这样说;感受不到,就对世人说我不是阿瓦塔。我会满意。两者皆是我的。别做伪君子!

巴巴接着讲了一下次日的活动:将把拉姆玖·阿卜度拉记录的巴巴对古吉拉特语组的解释,读给他们听,同样内容也会对后面的两组复述。

我对向外界传播我爱讯的工作不满意。这项工作应当按我的希望做。这个我向古吉拉特语组强调过,也会对其他组提及。还有,我不喜欢工作者之间的争执,想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

曾有几位男子告诉巴巴,一些人看见他在安得拉邦及其他奇异事件。巴巴声明:

迄今为止我从未施过一个奇迹。相比出自于我的、我们所看见的造物界,难道还有更大的奇迹!看见我的肉身、死者复活,这些对我都是新闻。

巴巴讲了一件真奇迹:

过去的两个月里,发生了两件事。一方面,我们接到北方邦有个亡童复活的报告。天衣派(裸体苦行)萨度,罗摩达斯,从他古鲁那里听说我,7月到萨塔拉见我。让他通过一扇纱窗达善。他原本接着去纳西科,参加辛哈斯塔法会。但据后来(克夏夫)尼伽姆的报告,他没去那儿,因为他从纱窗达善时,看见三体的巴巴——罗摩、奎师那和先喀(希瓦)。也许是那样,但那不是我施的奇迹,与灵性也毫无干系。

之后罗摩达斯想传播我的爱。他首先禁食40天。克夏夫·尼伽姆写信说,罗摩达斯接着去了北方邦某村;在那儿根本不可能介绍神。苦难使人念记神,可依我之见,人开心时会想神。罗摩达斯说服村长,让他做克坦。没几个村民到场。克坦进行中,有个小女孩死了。女孩亲属恸哭起来。罗摩达斯只好停下克坦。请听众听他讲美赫巴巴的爱、生平等等。

可他又很担心,因为这是他首次以美赫巴巴名义举办克坦,向村民介绍我。于是他叫亡童父亲把她抱来。他把女孩放在腿上,唱起克坦。他内心一定想了我,求我帮助,因为过了一会儿女孩复活了。消息一传开,人们从周边村子涌来。

我提到此事,说这对我是新闻,跟我无关。(引起聚会者大笑。)很有可能归因于罗摩达斯对我的爱。村民的惊叹尊敬,不是对我,而是对“奇迹”。纳玛斯卡(致敬)不是向巴巴,而是向查玛特卡(奇迹)。在这条道路上,一个人必须成为尘土。我只能施一个奇迹,就是使你像我本人一样。

现在将这个奇迹同我的另一奇迹做个比较。你们有的一定见过孟买的纳罗吉·达达禅吉。他和家人多年深爱我。他妻子口念我的名死去,来到我这里。之后纳罗吉的儿子(特姆通)口念我的名死去。这没有影响纳罗吉对我的爱。其实很少人在最后时刻念记我。事后纳罗吉来到坪坡岗;我拥抱他,他感到安慰。上个月,10月13日,他的另一个儿子(诺泽),年轻英俊的飞行员——家庭的经济支柱,并将一部分薪水捐献给我的事业——死于飞机失事。去世前,他到萨塔拉见我,我当时叫他在飞行前持我的名。10月我在普纳休息两天,纳罗吉发来电报,说很抱歉打扰我,并告知诺泽的死讯。当诺泽在最后一息持我的名时,我和他在一起。在北方邦,一个其父母未见过我也不爱我的孩子,死了又复活。这里来自长期亲密爱者家庭的两个青年,却在念记我中早逝!

我凭我的权威说,事实上,没有什么生死。我知之。我们都在并将永远在永恒中。没有人死,没有人生。诺泽是枚珍宝。全家没一个人表露丝毫的情绪或悲恸。保持安然平静。相对哈默坡那个村的奇迹,我更喜欢这个“奇迹”。你们若要把巴巴与奇迹相连,就把我与这类奇迹相连。我正是出于爱,才打破家庭幸福,把爱者引向我。文卡特斯瓦拉·劳,尽管有困难,却在这儿。

诺泽的确是个珍宝。我说过,他在财务上资助父亲和姊妹,还把部分收入捐献给我的工作。不为失去这样一个珍宝而难过,有多么了不起,可想而知!这就是爱!

确实不存在什么生或死。而当你的妻子去世,你还是捶头顿足嚎啕大哭。也许库图姆巴·沙斯特里不会那样!

不要把我跟奇迹扯在一起。也绝不要认为,我会施起死回生之类的奇迹。不过,如果我剥夺去你的一切,你仍然继续爱我,那将是巴巴的真奇迹。卡塔·苏巴·劳,你听到这个,不必担心。这是我解释真理的方式。在埃卢鲁达善活动期间,你把我们照顾得十分舒适一应俱全;我对你满意,不会剥夺你的任何东西!你不要担心,否则会睡不着!

我的长兄嘉姆希德很爱我。大家都知道。他是念着我的名死的。我接到他去世的电报时,正和修爱院的学生打板球。我叫人人都保持快乐,因嘉姆希德已来我这里。我甚至发了糖果。这发生在1926年。

今天是泰卢固语组的幸运日。每月12日点度内火,今晚6点钟我们到那儿。人心充满无限的念头。这个心有限,念头却无限。因此今天要在度内火中焚烧你们的欲望和念头。至少焚毁淫、贪、嗔念中的一个。

尼鲁已伴随我这么多年。他说他不要成道之类的东西。他只希望永远伴随巴巴。他最爱巴松蒂,其次喜拉,第三辟施拉(两种甜食一种鹰嘴豆小吃)。让尼鲁今天烧掉这三个欲望中的一个。

午餐后,1点半,撒晤斯组又在下美拉巴德大厅集合,巴巴继续。埃瑞奇用英语翻译巴巴的手势,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同时译成泰卢固语。

你们有5天在这儿。尽量多掌握我所传递的。你们也许不再有这样的机会。这个肉身注定有一天要放弃,也许你们再不会见到我。我放弃肉身后,成千上万人可能会来这里,其他人对他们讲巴巴,但跟你们此刻和我一起相比,那不算什么。在我肉身中达善我,是你们一生难得的机会,因为我亲自对你们解释这一切。所以要利用这个机会,仔细聆听。你们此刻听我所讲的,今后人们将在书中读到。我对你们讲的一切,都千真万确。

巴巴还谈到凯克巴德:

过去的若干年他一直伴随我;他有家庭,将一切献给了我。他出身帕西牧师阶层。家人住在美拉巴德山。他说,现今什么都不属于他,一切都是巴巴的。我接受了他的奉献。无论我去哪里,他总是不离左右。他已伴随我12年。从那时至今,他每天24小时持我的名10万遍。我的名成了他的呼吸。

1946年在美拉巴德山,他对我的神性有所瞥见。在所有的旅行和各地逗留期间,他都持续念名。1953年8月31日,他濒临倒下离开身体。他的体验持续至今。“每当我想见巴巴,就能见到。”他说。

我是如此无限,连我都无法测量自己的神性!你们为陪伴我而来,因此我必须对你们畅所欲言。我每天向凯克巴德顶礼,因为他以应见巴巴的方式看见巴巴。他尽可能地达善我。所以,我把头放在他的脚上。当我顶礼满德里、穷人、萨度、麻风病人等等时,这种顶礼不是表演;也非谦卑的表现。我这么做是出于对人类的爱。

我必须把我的一切方面告诉你们。努力领悟我的话。我每次为工作和这样的聚会外出,寻找玛司特和其他旅行,都要凯克巴德把手放到我头上祝福我。最近在萨塔拉,凯克巴德流着泪对我说:“我认识到您的神性。您为何叫我把手放到您头上?我认识到您是谁。我看见并体验您是神的化身。您叫我那样做我不知有多难过!”我叫他无保留地服从我。这是惟一需要的。叫你踢我,你就真踢。这是我的命令。

凯克巴德还得前进,继续行道。他瞥见我,虽不是错觉,但也不是合一,那要高得多。对凯克巴德所体验的,我一无所知。假设凯克巴德此刻在黑暗房间睡觉。他说,他随时想要,房间都立刻充满光。这不是我的奇迹。这我本人不能做。我知道一点:我无处不在,无所不至。可我不能做那个。凯克巴德在光中看见我。相比房间里的光,就连太阳的光辉都不算什么。凯克巴德说,他看见那些,是我的恩典。但我说,这归因于他的信爱。我们还需要看见他成道。

提鲁马拉·劳因久坐石地板,腿发僵。巴巴注意到他不舒适,说:“你们谁想伸腿,别因在我面前感到不好意思。我们都在撒晤斯。若你们自由自在,我会高兴。我希望你们和我一起时无拘无束,要放松自然。”在轻松气氛和笑声中,提鲁马拉·劳和其他人纷纷伸腿。

巴巴接着谈了1931年他赴英国途中,在S·S·拉吉布塔纳号客轮同圣雄甘地的会面:

我首次赴英途中,甘地同船。他连续三天到我客舱,一次逗留达两小时。我当时用字母板。陪他来的马哈德乌·德赛留在舱外。甘地的心无与伦比;是纯金。他每次来,我都让他坐在我身边。他提问,我回答。我为什么给你们讲这些?因为跟你们在我面前伸腿感到自在有关。

一天,甘地用古吉拉特语对我说:“巴巴,您现在必须说话,以便全世界会听从您。”

他读过我的一些文献,还在一期《美赫讯息》读到我的沉默和神性。我答道:“我不久将说话。”可仍然未履行诺言。因何?因为我的习惯永远是承诺又违诺,因为我永远超越一切的约束。我也把这个告诉甘地。他笑了。马哈德乌·德赛敲门说该走了。甘地却叫他等会儿,我们还在谈事。甘地承诺,印度独立后,他会来伴随我。这是他的话。瞧这老人的心!举世无双!谈完话,他要离开时,问道:“巴巴,您为何不穿戴土布衣帽?”他的话令我大笑,他拥抱我之后离去。

第四天,肖卡特·阿里来了。他也同船。他对禅吉说,希望向我致敬。我让他进舱。他吻过我的手,坐到我身边椅上。可他太重了,椅子压断,鲁斯特姆、禅吉和我自己只好扶他站起。每当发生滑稽事儿,我最享受。我喜爱笑话甚于严肃谈话。人人都应表情愉快、友爱和开朗,尽管内里可能在受苦。

巴巴要去帐篷给来参加度内火的阿冉岗村民施达善。他说:“我这样下去,将没完没了。点度内之前,你们出去放松一下有好处。我们应当自由敞开。”继续说:

我不想对你们隐瞒任何东西,所以要把彭度对我说的话,告诉你们。他说,你们有个人去找他,问能否捐些钱给我。现在我就此跟大家谈谈,澄清一切。

我现在的一切皆归因于五位赛古鲁。不仅本次化身,而且他们每个时代将我带下时皆然。这在《神曰》中都有说明。读完此书,你会在一定程度上明白你是谁。但那不会让你看见我的真相。为此,你必须对我有强烈的爱。这本书是我亲自在字母板授述的。邓·斯蒂文思带来几本。书在美国有售。读过几章的人对我产生兴趣。他们认为用字母板写这么一本书甚为独特。想在电视上看看我是怎样使用字母板的。

巴巴讲了上周古吉拉特语组在时怎样拍了电影。

巴巴又阐述了赛巴巴、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赫兹拉·巴巴简、纳拉延·马哈拉吉和塔俱丁巴巴的个性:

赛巴巴是完美的化身。谁来拜访,他都直接要他们交出所有的钱,掏空口袋。他抽水烟、咳嗽吐痰。一次古斯塔吉去看他,被他掏空口袋。赛巴巴有多伟大,你们毫无概念。他给身边的人固定工资。有一个巴拉巴巴。赛巴巴把来访者从口袋中掏出的钱,每天拿出100卢比付给他。印度教徒和穆斯林都尊敬他,在他身边唱着巴赞和卡瓦里。达善者中有一半人爱他;另一半纳闷:他拿人的钱,怎会是圣人!如今你们看见赛埃舍、赛曼地(寺庙)、赛火柴、赛电影、赛这赛那。到处是赛庙。这一切都来自于那些他在世时怀疑他的人!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在舍地的堪多巴庙,呆了三年,仅喝水维生。只有他知道赛巴巴是谁。他是那么伟大,即使他的恩典降临尘土,尘土也会转化成神!马哈拉吉就是如此伟大。可他与赛巴巴相反。他不接受钱,会把捐钱者赶走。逐渐地,他接受人们出于爱给他的供奉,所以现今你们(在萨考利)看到乌帕斯尼斯坦和乌帕斯尼纳伽。

第三位是巴巴简——宇宙皇帝!她习惯坐在楝树下,从不睡眠,不管风雨寒暑。满德里大多数都见过她。她虽年迈,满面皱纹,却精神矍铄。她不接受钱——没有兴趣。无欲无求。帕坦和俾路支士兵对她毕恭毕敬。她休息后,手拿棍子站起,那些强悍男子全跑开。正是她为我打开道路,一瞬间让我知道最原始状态。

赛巴巴跟人要钱,马哈拉吉不感兴趣,巴巴简是有人给她也不接受。

纳拉延·马哈拉吉身材矮小,跟古斯塔吉差不多高,但更瘦。他总佩戴珠宝,服饰华贵。他从不直接要钱,但对身边人的说话方式,实际上等于委婉要钱。

塔俱丁巴巴对所有的环境情形——对一切,完全无动于衷。如今成千上万人涌向他的陵墓。你们应当意识到,我由五位大师的全部五种特质构成。是他们将我带下来的。

那么我呢?有必要让你们了解。有助于你们的工作。如果有人要了解巴巴,就应该知晓一切。这个也告诉了邓·斯蒂文思。爱我者将会爱我;反对我者不会影响我。我将依然如故。

常住满德里已跟我生活了30多年。他们知道我跟钱毫无干系。自保持沉默之日,我就没摸过钱——除了给穷人和玛司特之外。我身上从不带钱。我一无所有。只有爱。爱者寄钱给我,我怀着爱接受,怀着爱分配给我的工作。我对钱没有需要。也从不索要钱。但过去很多年人们会寄钱。总是有钱进来。韦希奴会告诉你们,在我名下出去的约有一千万卢比。没钱时,满德里得靠酸辣酱面包生活。有钱在,就有食物、埃舍、医院、收容所。

一些满德里问,巴巴为什么经常建了又拆,不建固定埃舍?这是因为我超越所有这些东西。我没有永久埃舍。爱者的每一颗心就是我的埃舍。我们有钱时,就用于我的工作。很多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些年,钱是怎样经我的手流出!我这里没有奇迹,比如能从座位底下掏出几十万的瑜伽士!

有时候需要时,我会问美赫吉或纳瑞曼要钱。有时候,我像纳拉延·马哈拉吉,拐弯抹角要。有时候,不用我要,钱自动到来。有人时不时把一笔钱献在我足前。有时候,我拒绝接受——尽管捐款者诚恳请求。如今我的名下没有一块地产——包括美拉巴德和坪坡岗。我只让我的最后安息地保留在我的名下。

这里曾一度(1927年)是个大机构:满地男孩子,还有家庭、满德里、客栈、药房。人人都有事做。后来全部拆掉,迁居托喀。我在那儿禁食。当时,发生三件奇妙事。阿美纳伽的穷人会去托喀,从仓库领取粮食配给,满德里发给他们。我多次禁食。一名满德里(普利得)关在屋内三年,只喝牛奶。不可出屋、读写或与人说话。我自己会禁食两三个月,只饮水。我在托喀禁食51天。结束后,喝了几天橙汁。我禁食结束,埃舍男孩们很高兴,要把我扮成奎师那,用轿子抬。我肠胃敏感,很瘦。尽管如此,我脸上必须保持愉快。为何?因为我是阿瓦塔!因坐轿子,我被胃痛折磨了整整两个月。

一个耆那教徒到托喀见我。对我说他想成道。我问他会不会照我说的做。他回答,愿把头献在我的足前。我问,他愿不愿提供一万卢比,用作我身边的人,尤其男孩们的生活费。他提出种种借口。我对他说:“你说愿将生命献在我的足前,却不肯付一万卢比!”

有一次,一位瑜伽士去那儿。告诉我,他想要神。我叫他呆在树下,不吃不喝,等下一步指示。他呆了七天。第八天,满德里见他跑掉了。

巴巴换话题,说:

在安得拉和所有中心的工作者之间,存在着分歧。我都知道。我将一了百了解决这个问题。11月14日,下午将有济贫活动;15日,参观坪坡岗。我若没患感冒,将给予每人两分钟的个别见面;个别会见不行,就集体接见。

萨考利的高达乌丽·麦让我想起,我是奎师那时的雅秀妲。我要阿迪看看,高达乌丽会不会来,像上周那样。撒晤斯后,我有心到萨考利呆两天。高达乌丽向我保证,我会受到欢迎。

巴巴回到钱的话题,说:

每当钱来,我就充分利用。怎么用?有臣服一切者,完全依靠我。这儿有几个家庭;过去很多年来都依靠我,更不用说我为玛司特、萨度、穷人等的花销。要给满德里提供必需品。钱够的话,我就用于玛司特、穷人等等。这些年来,钱怎么来怎么去,没保存记录。不过,我没有接受对任何人的责任。我是孤家寡人。有钱来,我没有义务给任何人。每个月包括家属在内的全部花费是8000到10000卢比。

在美国,伊丽莎白·帕特森捐献出全部现金和实物。她深爱我,我也爱她。她把(默土海滨的)500英亩土地,转到我名下。这块地,包括几栋房子和其他建筑。可开始新生活之前,我把这些都给了不同团体。并为那些爱神者和行道者做了具体安排。

巴巴谈到新生活及其艰辛,接着说:

我最近在萨塔拉闭关之后,韦希奴问:“下个月的开销怎么办?”我告诉他,我打算召集爱者和工作者聚会。闭关后不久,我就想到这次撒晤斯活动。可韦希奴问我,下个月就没钱买食物了,怎么可能为聚会提供食宿?

于是我通知全体满德里,挑选20人要他们分别捐款至少1500卢比。后因许多人表示乐意出力,名单扩大。迄今募集的30000卢比中,我同彭度作了安排,给他20000用于聚会者的膳宿交通等,10000卢比用于4场济贫活动。当时还缺5000卢比,卡纳克丹迪医生和库图姆巴·沙斯特里,主动提出补足和给更多帮助。我充分利用这个机会,他们又寄了10000卢比,支付下个月在萨塔拉的费用。我要什么他们寄什么,他们所表现的爱和服从,令我满意。

此刻,我的口袋又空了,赛巴巴进入我的身体。现在赛巴巴说话了!

我给你们讲了下一年的计划。不要视作承诺。我一个承诺都未曾违背。“离开”表示离开。我可能回来。奇迹可能发生。我可能打破沉默。这个画面在我面前。我必须为那些多年依靠我者做好一年的安置,提供膳宿。我想无牵无挂地走。我必须保证14个月的安排(包括1955年12月和1956年1月)以及1956年2月以后的安排。邓·斯蒂文思也会将此告诉西方爱者。他们也会寄钱给我。

在场者,若有条件给,就怀着爱给。不能给,在他们的爱和我之间也不会有隔阂。西方爱者会寄。古吉拉特语组会捐。泰卢固语组也可自由地给。为那14个月的所有汇款,由卡卡·巴瑞亚接收。如果哪位手头紧,至少捐一卢比,表示你分担了我的工作。怀着爱给一卢比,意义超过没有爱的几千卢比。

巴巴打手势开玩笑:“不过,那些能给几十万者尽管给!”

埃瑞奇喊道:“谁能给10万卢比?”

马德拉斯的A·C·S·查瑞反问:“为什么不能?”

“现在别给卡卡·巴瑞亚,”巴巴继续,“回到家乡;可以从那边寄。收款人卡卡会列出捐款者名单。不要挨门讨钱。可以告诉别人,但不要强迫。坦诚讲述你们在此听到的一切。

“彭度将准备一份撒晤斯活动收支报告,所剩余额将全部汇给苏亚那拉纳医生和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还会将财务报告复印件寄给在场的每个人。”

阿迪说:“哈吉万·拉尔肯定会寄捐款。”

巴巴回应:“这和其他余款尚未收到。收到后汇给卡纳克丹迪医生和沙斯特里。”

巴巴突然离开大厅。约5分钟后返回,对聚会者解释,他去了房间,因他差点没忍住咳嗽。

巴巴接着提起7天禁食的话题,20名男子站起。巴巴评论:“我很高兴这个组不止5人准备好禁食。但这20人中,我只选5人,其他的别难过。我对你们都满意。我要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在提出禁食前三思。整个时间关在屋内靠水禁食7天容易。大阿迪曾靠水禁食21天。”

巴巴选了考杜瑞·克利须纳·劳、Y·兰伽·劳、卡纳克丹迪医生、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和T·美赫·帕萨德,说他稍后会给他们进一步指示。接着告诉那些未被选的:

别担心。你们因愿意禁食,已经禁了食!你们站起时决心真诚,所以别难过。

我知晓一切。我无限智慧,故超越智力;我处于永恒极乐,尽管生命的每一刻都在受十字架刑。这千真万确。同时我是你们全体里的一。绝对没有区别。你一旦体验,觉知永远在。我不伟大,你们也不渺小。我们皆一。

你们拜见圣人、伴随他们、向他们致敬,我丝毫不反对。他们都在我里面。倘若你们认为,某人是值得尊敬的大圣,为什么不该尊崇他?

虽然你们分成小组,对我而言你们皆一。不过,你们如果想知道神,唯一的办法就是抓紧我的衣边。你们如果在乎神,真诚渴望结合,那就紧紧抓住我的衣边。但你们若有其他欲望要满足,想要健康、财富、子女——就别来找我。有许多圣人能满足你们的欲望。

我是夏-沙达伽——在伊朗,这指垄断贸易的的大富商。

巴巴叫阿娄巴读哈菲兹的诗,并解释如下:

有三类商人:

1)垄断生意的大富商;

2)批发商;

3)零售商。

如果你需要针这样的小东西,会去找零售商,不会找批发商,肯定不会找大富商。所以,为了身体和物质欲望来找我,徒劳无益,因为我不做这种小买卖——施小恩小惠。

时至5点,巴巴和泰卢固语组走到大厅对面的帐篷。阿冉岗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此达善巴巴。因是度内日,有大批群众,唱巴赞和克坦,为巴巴戴花环、献椰子、燃香。巴巴敲了会儿鼓,与他们打成一片,使村民们感到,仿佛他就是阿冉岗人。

下午5点40分,巴巴在度内旁落座。满德里和聚集者排队,依次接过埃瑞奇给的一小块檀香木,又被巴巴拥抱或拍一下,之后将木条扔进火中。巴巴上午曾对他们解释,檀香木代表他们希望献祭并焚成灰烬的某个欲望。

埃瑞奇把车开来,6点,随着“捷巴巴!”欢呼,巴巴驶向美拉扎德。离开前,巴巴跟邓·斯蒂文思道别。邓按巴巴指示在印度参观了盘奇伽尼虎谷山洞和阿杰梅尔的姆伊奴丁·齐西提陵墓之后,当晚要启程回美国。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将逗留整个月。泰卢固语组的第一天撒晤斯结束。

坐在度内旁

11月13日星期天,早晨7点半,巴巴回到美拉巴德,在小屋和满德里议事半小时,之后来到大厅,泰卢固语组已到。巴巴一进去,就有聚会者向他献花环。巴巴说:“我知道,你们怀着爱给我戴花环。可第一天,你们几乎人人都献过,足够了。我只有两件上衣,我喜欢身上穿的这件粉色的。这样天天戴花环给弄脏了,才穿一天,就得拿去洗。”

巴巴询问谁昨晚没睡,几人站起。问原因,发现大部分人着凉咳嗽。泰卢固语组逗留期间,尼鲁格外忙。对病人,他让提供专门的易消化食物,可他们吃了,还要吃撒晤斯饭菜,认为这是巴巴的帕萨德。

有一位说睡不着觉,对巴巴解释:“您叫我们持您的名14遍,就寝前我念了,可我不满意,想一直念,所以失眠了!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

巴巴大笑,答:“别少于14遍。你喜欢念,可以多念。”

阿狄·杜巴希也说没睡,尽管巴巴指出他看上去生龙活虎。“你要是睡不着,别担心,”巴巴建议。“我连续15天不睡。常住满德里有的因通讯、算账等彻夜不眠。满德里都是珍宝。没人比得上埃瑞奇。我说这些,埃瑞奇不喜欢;在我看来,这是他的缺点。

“我们在外旅行或联系玛司特时,15至20天日夜兼程,缺少规律和适当的食物或休息。所以,你想睡就睡。不要试图保持清醒;别让念头干扰。努力睡。睡不着,也别担心,就持我的名!”

巴巴最后说:“针对我的工作,我想澄清几点。我不喜欢目前的工作方式。”并叫埃瑞奇复述了他对古吉拉特语组讲过的每一个要点。

之后,巴巴说他接到德里、德拉敦、印度中部和南部女爱者的信件电报,都问:“为啥这样偏心?您只召男子,不召女子。为啥不能为女子单独安排?”巴巴评论:

对于我,没有什么男或女。我超越一切。既然你们区别男女,何不也给女子一个达善机会?麻烦在于,妇女会带小孩过来,自然丈夫们也会跟来。因此,那样的聚会不现实。彭度得为每家建一间小屋。

此刻你们在这儿,你们的妻子照料孩子家务。她们若是带孩子来,自然得关照孩子,结果只是陪伴孩子的撒晤斯——我会跟他们玩耍!此外还有旅行麻烦。你们能忍受膳宿上的艰苦和不便,对女子则不同。

我一点儿不反对给女子撒晤斯。我也考虑过——只是想法,不是承诺!本次撒晤斯后,如果12月我有时间,也许会到不同地方,只访问一日,为女子施达善。在西方,邓·斯蒂文思也被问起同样的事情。从2月15日开始,我将离开满德里。这都取决于我的活动安排。我也有可能甚至不去西方。在印度,我可能到安得拉、哈默坡、中央邦、孟买各呆一日,专给女子达善。如果定下,我会通知你们。

这一年里,我将离开所有人,我必须为宇宙并为本次撒晤斯做重要工作。虽然给女子达善和其他工作,无法跟该工作相提并论,可爱者的爱也不是无关紧要。

爱本身就伟大。离开之前,我有很多事要处理。尽管如此,为尊重爱者的意愿,我想去安得拉邦两天——在你们选择的两个中心各呆一天。如果你们方便,就安排;不方便,也别担心。

来自卡基纳达的一位男子请求:“巴巴,您到安得拉时,请用我的车。”

巴巴回复:

我若去,一定会用。我现在用两部车,一部美赫吉的,一部纳瑞曼的。我自己没车。有人把车给我用,我就用。

我很喜爱南方。我在那儿有联系,这个你们理解不了。我与你们所有人无处不同在。可行的话,就挑选两个中心——各达善24小时。只有女子,没有男子。在每一处的24小时内,我也许拨些时间给儿童达善。但这次不是公众达善——只对女爱者。她们也可以传播巴巴的爱。我想要特选的女爱者做我的工作。但对我的建议不能折中。别故意叫小孩去。那会造成麻烦。也别担心我这两天的舒适、睡眠、休息、食物等等。

巴巴接着叫达纳帕希·劳医生把脉。医生号完脉,说正常。

埃瑞奇说:“你们一定注意到巴巴的表情变化。你们可能发现有时很开朗愉快,有时憔悴疲倦。这跟某些情绪有关,偶尔巴巴的心情在短时间内迅速改变。”

“我对你们都非常满意。”巴巴继续。

整个造物界都是想象的结果,心的产物。束缚你的是心,让你自由的也是心。你永远地自由,根本不受束缚。因为心,你才发现自己纠缠于幻相。这一点你能理解却无法体验。你必须止息和根除自己的心。你一旦看见我的真相,一切都会消失。届时,你将发现你自己即你自身的永恒大我。

何为恩典?假设某人100%准备好,然后证悟自己即神;那不是恩典。假如最大的罪人在我面前,我心血来潮,就能使他在瞬间证悟神。这是恩典。一旦我的恩典降临任何人,他就在那一瞬间成为我。但恩典非常非常困难。我总是准备给予,却无人准备好接受。太阳正将光辉照耀万方。可这儿,我们在屋顶下,因此阳光无法照到我们。你自己造了屋顶。拆除它,你将发现你自己就是光和太阳。我的恩典持续流溢,这个自我“屋顶”却阻碍你接受。

我对你们说的一切,你们听到的关于灵性、爱和工作等等,都能在书中看到。但就实在而言,所有这些本身并无价值。《神曰》本身是完美的,可就连它也不能与真理相比。造物界都是怎样发生,在《神曰》中有解释。圣典所述无异。

如果我的恩典降临你,你就成为我。但为了恩典降临,时机必须适当。恩典到底是什么?不是廉价品。假设你在这儿,我想让你像我一样;这就是恩典。

有坏念头,别担心。要担心你会忘了我。你若尽量多想我,就没什么会影响你。

接下来,上午9点15分,稍事休息。重新集合后,拉姆玖记录的巴巴对古吉拉特语组的讲话被宣读。巴巴进一步说明了几个要点。

午饭后,下午1点25分聚集,M·拉贾·穆罕默德站起,准备念玛里克·阿加纳·劳写的一首祈祷诗。巴巴打趣:“要以心跳不加速的方式念诗。有些人在我跟前心怦怦跳。比如埃瑞奇,我让他去休息,中间叫醒他,他就心跳厉害。”

拉贾·穆罕默德以清晰低沉的声音朗诵了祈祷诗。之后巴巴解释:

你自己乃是面纱。怎样揭去?前面说过,真诚地持我的名14次,莫少。继续念“巴巴、巴巴、巴巴!”有一天面纱将被撕毁。我会做这个。在我给你爱礼之前,你得不到——不管怎样静心、念神名和膜拜。我一旦给予,面纱瞬间揭去。我知道谁能够从我这儿得到爱礼。当一个人接受时,其嘴唇封缄,连一声“啊”都不叫。有人情绪激动,就流泪、念神名,展示感情,人们把他当作爱神者。但我可以权威地告诉你,他不是什么爱神者。

你只要没接到我的爱礼,就无法认识我。但你如果接受我是阿瓦塔,就能执行我的命令。而这个服从远远优于爱。

我也许好也许坏,但你如果把我视作阿瓦塔,就只管服从我。你如果对我的阿瓦塔身份有一丝怀疑,那么你对我的膜拜、献花环和崇敬,将不仅是纯粹的虚伪象征,而且将使你跌入深坑!这种警告我不是第一次给你们;多年来我一直在给。“放弃一切,跟随我”是何意?就是服从我!

在我开始沉默之前,有个人到美拉巴德找我。哭着说:“巴巴,留下我吧。我是为此而来的。我会百分之百服从您。”

他有妻子儿女。我问他,如果我令他割断孩子的咽喉,他会不会。他说会。我又叫他赤身裸体到城里转转。

他回答:“我怎么能那样做?”

我对他强调:“我只是给你一个服从的概念——那有多难。我绝不会叫你割断孩子喉咙,也不会叫你不穿衣服上街。”

我希望你们有这样的服从。你们若对我有爱,持我的名就别少于14次,还要怀着全心全意的爱念名。

明天,上午9至10点是济贫活动。10至11点个别接见,下午1至4点同样。11月15日,在指定的8小时内也是接见。下午4至5点半,将有布拉-卡塔节目(泰卢固语民歌)。

现在我希望了结工作上的混乱。同样的话我会告诉每一个语组。

随后,提鲁马拉·劳用英语宣读一段《真正工作》,同时译成泰卢固语:

怀着诚意和爱为神工作,即是美赫巴巴的工作,出于对神的爱这么做者,永远属于神。

但一个人能够为巴巴做的最伟大工作,乃是过着爱、谦卑、真诚和无私服务的生活,其中没有丝毫的虚伪。巴巴爱一切众生;要想有效地帮助别人认识到这一点,他每一个爱者的自身生活必须是一个光辉榜样,以便他的爱能成为传播巴巴的爱和真理的媒介。这种生活和这种爱至关重要,并担负着至高责任,因为在每一个思想、言语和行动背后,是遍及一切的真理力量。

那些为我工作者,必须自己践行宣扬的东西。拿巴比拉朱为例。他心地善良,热心为我服务。各地奔波,宣扬我的伟大。“放弃世界,都是幻相,只想巴巴!”等等。大批群众听他讲,欢呼“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就在那时,假设来了电报,说他全家在车祸中遇难。刚才还建议群众放弃世界等等的巴比拉朱,接到电报,自己却语无伦次。那些人看见他这样,会怎么想?当你本人缺乏支撑言语的力量,去告诉群众又有何用?如果你不能实践所说教的东西,最好什么都别说。

如果巴比拉朱不受消息影响,人们会感动,认为他所说的一切皆幻,对他真的是幻相,从而开始爱巴巴。假设他对消息甚至表现得高兴,告诉人们说他的幻相如今减少了,那么人们就会相信他是真心实意地做巴巴的工作。

再举例:巴比拉朱说“美赫巴巴是本时代阿瓦塔。爱他,唯有他值得爱。别发火,咽下怒气,别打架”等等。就在那一刻,有人打他耳光,巴比拉朱立即把爱忘了,回手报复。人们会怎么想?你们会生嗔念,但不要表达。没有这些念头,将会像草木顽石。你们头脑可能会发怒,但不要让心灵知道。如果巴比拉朱做不到,就不应对他人说教。

左右无知的群众容易,可即使你们努力聚集千万人,会对巴巴有何帮助?如果是我的意愿,你们能召集千百万人。

假设我叫巴比拉朱坐到树下,兰伽·劳去对人说,树下坐着一位圣人。成千上万人会来达善巴比拉朱,给他戴花环。用这种聚众方式,能做巴巴的工作吗?个人来讲,我不想要大批群众。我想要真诚的灵魂。

巴巴讲了法吉尔·布阿的例子:

在这里的疯人埃舍,有个来自普纳的人,叫法吉尔·布阿。一次,有个穆斯林从普纳来看他。在这里住了一两天。疯人埃舍拆掉时,把疯人全部遣返原籍,送法吉尔·布阿回普纳。看谣言是怎样蛊惑无知民众的!法吉尔·布阿完全是个疯子。印度充斥着所谓的灵性气氛。法吉尔·布阿回到普纳,那个穆斯林传谣说,法吉尔·布阿跟随我数月,是我的继承人,因为穆斯林发现他打着古怪手势。现今,这位法吉尔·布阿有大批崇拜者,被当作圣人。事实上他只不过是疯子一个!

巴巴又举了维布提的例子。1925年巴巴开始沉默之前,他来找巴巴。

维布提按照我的指示,住在这里,做佳帕(念神名),禁食。过了些时间,他自作主张回到原籍纳西科。开始对人说,他是巴巴的继承人,吸引了大批跟随者。接受人们的敬拜。

消息传到我这儿。我叫大阿迪通知他,这样对他不好也无益。他不肯听从。结果,他跟一名女子有了牵连,当她怀孕后,他放弃表演,回来了。那时他已传染上麻风病。看他回来,我宽恕、拥抱他,让他留下。之后令他徒步走遍印度,全程乞食。他照办。回来时痊愈了。维布提仍在做我的工作。

在印度,人们看见个蓄须穿卡夫尼的人,便去崇拜。所以聚众容易,但没好处。少数的真诚者,能有效地在群众中做我的工作。他们的爱将使我在众人眼中显得伟大。

巴巴总结:“让你们自身的生活,成为我给他人的爱讯,以此在大众中间表现我的伟大。”

巴巴叫大家离开大厅,只让安得拉委员会成员留下。这个委员会的成立,原为在安得拉做美赫巴巴的工作。但在一些成员之间,如常出现分歧。巴巴对他们说:

在这个场合,我希望你们都忘掉过去的一切。今天完全敞开心扉。什么东西都不要隐瞒,什么人都不要怕。想想我的伟大。巴巴下降到平等的层面。在拉贾蒙德里,我解释了我的工作,取消了K.D.R.M.,不主张建立中心。每一颗心都是巴巴中心。后来你们一定是决定为巴巴工作设个中心办公室。产生误解是自然的。当时我在闭关。有人听说这个误解,在我闭关结束,告诉了我。现在,首先我希望你们都忘掉过去的分歧。照我说的做。

我希望你们首先在自己中间创造爱。撇开他人,你们能否彼此互爱?你们若不能彼此互爱,就不能在他人中间创造对我的爱。那不可能。假设一列火车有两个引擎,必须从这里驶向远处。如果引擎不齐力拉,火车就到不了目的地。如果一个引擎朝一个方向拉,另一个朝相反方向拉,火车就动不了。

因此我敦促你们,首先在你们自己中间建立友爱关系——然后对他人讲。否则,根本别讲。现在告诉我,你们会不会彼此互爱?不能,就离开委员会。这很难,基本不可能。你们都爱巴巴,可你们头脑分歧。如何让头脑一致?比方,达纳帕希认为,他在安得拉有影响力。他爱巴巴,四处奔走,服从我。玛里克·阿加纳也许会说,这老头缺乏常识!“我跟重要人物接触。我知道该怎么做巴巴工作。”达纳帕希又会说那不对。玛尼克亚拉·劳会说两人都错!他年轻,知道跟这两个老古董(达纳帕希和玛里克)相比,他更有能力做好工作。达纳帕希·劳会问,谁负责财务?兰伽·劳?不行!

假设达纳帕希请求巴巴,不要让兰伽·劳负责财务,因为他家食不果腹。让他负责,可能出乱子。头脑就这样善于欺骗你。放下立场。彼此互爱,友好交谈;否则,我就自己做工作。你们在这个基础上工作,我就会满意;但首先要努力在你们自己中间创造爱。没有分歧,就没有工作;但要尽量用纯净的心,消除这些分歧。假设达纳帕希对你说什么,你表面上同意;但又觉得你没机会说出你真正想说的话。我从来不赞成这种妥协。

现在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在这些条件下工作。也就是首先你们必须在自己中间创造爱。假设巴巴外出一年,他不在时,你们必须在友爱气氛中进行工作。之后我会处理。但这一年,你们必须友爱工作,没有争执或冲突。你们能做到吗?

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说:“我们会努力,巴巴。”

注意!时机到了。这之后,不会再有机会。你们所谓的巴巴工作是什么意思:派人出去敲锣打鼓,宣布巴巴是阿瓦塔?还有别的什么方式宣传我的事业?让你的生活成为活榜样,使别人感到你们爱巴巴。那才会感动他人。给别人讲我的生活和言语,但千万不要夸张!别把奇迹和我相联系。你们说巴巴是阿瓦塔;有人不信,你们也不要懊恼生气。尽量怀着爱平静地解释。你们如果有适当的渴望和热情,就能做到这一切。那时我将为你们洗脚!你们要怀着爱做。

兰伽·劳说:“您不在时,我们会更诚实更努力工作。”

“我会离开一年。这我已告诉古吉拉特语组,还有邓·斯蒂文思。我不在时,你们要保持心灵纯洁,努力彼此互爱。我回来后,会处理这一切。”

“我们需要提鲁玛拉·劳的帮助。”兰伽·劳说。

有影响力的提鲁玛拉·劳回应:“我没能力向中心组织伸出援助之手。我对巴巴的信爱告诉我,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但我没时间在中心工作。我的心永在巴巴足前。我能做什么都会做——但不是作为委员会成员。不过,开会我会参加。”

巴巴建议:“别约束提鲁玛拉·劳。让他自由。他愿来时会来。出现分歧,可以征求他的意见。他有时间,会帮助你们。但不要让他一定参加你们的会议。总之,他不希望自己涉入中心的工作。”

提鲁玛拉·劳说:“我会协助你们,但我应当了解什么是什么谁是谁。我会来像普通人那样工作。如果你们提前通知我,我会参加会议,给予力所能及的的支持。”

巴巴终止讨论,告诫:“你们必须彼此友爱信任。不要猜疑人。这对你们是小事一桩。现在告诉我,你们愿不愿彼此互爱互信。”

兰伽·劳宣布:“我已放弃!”

达纳帕希说:“我会帮助在我们中间创造爱,然后,我们每人都将传播您的爱讯。”

巴巴逐一问每个人。都说他会履行他的希望。

巴巴改变话题,讲了如下的故事:

我在德拉敦时,有一位文学硕士斯瓦米来见。(注:指不能服从巴巴给他的“三项简单命令”的北方邦的斯瓦米·帕若玛南达。)他是德里学院的教授,感动了我的心。他见我时,表示会照我的话做。后来他遇到巴巴爱者,说我已使他成为我的继承人!并以我的名义,收了一个爱者的500卢比,收了另一个爱者2000卢比。这两个人还没有见过我。其中一个甚至写信给阿迪,请求达善并解释了事情经过,表示对我的爱。

重要的是获得爱和给予爱。一切都融入爱。正如一家人在爱中亲密无间,你们也要彼此亲如一家。彼此互爱,然后告诉他人彼此互爱。即使全世界反对你们,也别苦恼。世人不知道你们做什么。别为之恼怒。从不灰心。这儿似乎只有几个(真爱者),不过,你们如果适当地跟随我,就会改变全世界。

我会外出一年。不要跟我或埃瑞奇通讯。安得拉邦的任何人都不得直接同阿迪通讯,应当通过安得拉中心来做。

有人打你耳光,就友爱地握他的手,对他说:“爱巴巴!”但无人这样爱巴巴,甚至包括我!

巴巴停下,应工作者的要求,同他们合影留念,摄像师是拜亚·潘代。茶后,下午3点10分,全体到大厅。巴巴要库图姆巴·沙斯特里概述了会议上发生的事情。卡塔·苏巴·劳面露不满。巴巴评论:“我想卡塔·苏巴·劳心中沸腾!这可以理解,因为我在埃卢鲁时,他盛情款待我,为我和满德里的食宿等支付全部费用。你们怎么没让他进委员会?”

达纳帕希解释:“我们只要工作者,而非爱者。我们只挑选那些能为工作花时间花钱者;否则,我们就无法运作。我们不在乎其他人!”

巴巴问:“达纳帕希,对我说明白,你的‘我们不在乎其他人’是何意?我知道你这么说不是发自心底或怀着恶意。因为你戴着新假牙,结结巴巴!”

达纳帕希说:“对,巴巴,我说这话不想伤人感情。”

巴巴叫卡塔·苏巴·劳站起来,当众坦露心声。他忿然说道:“我也许不是工作者,可我是巴巴爱者!我信爱巴巴,在我家花园他坐过之处建了庙。每到周末,人们来顶拜他。我认为,我成为委员会成员,能够有所贡献。它何时成立我都不知道!他们从未叫我加入。我感到被冷落。我对委员会的运作方式不满意,感到爱者之间缺乏合作。”

巴巴问兰伽·劳:“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兰伽·劳对指责予以反驳,又补充说有些话他希望私下跟巴巴谈。

接下来是委员会成员与苏巴·劳之间的激烈交锋。巴巴干预:“我一直对每个人说:每个爱者的心都是我的庙宇,爱者本人就是祭司。卡塔所言属实。他说他爱我,可不懂灵性。他希望自己、家人和他人崇拜我。这就是爱我。埃卢鲁的其他人忽略他对我的爱。我告诉你们一件事。将解决你们的所有困难。适用于所有人——各地的爱者和委员会成员。

巴巴继续:“关于为我工作而成立的安得拉委员会:第一首要的是,让成员之间彼此互爱。然后再到不同地方,对他人讲爱。

“首先,在你们自己中间和内心建立爱,然后对他人谈论爱。安得拉委员会之外的一个真爱者,能比委员会成员更有效地工作。是对我的爱在做这项工作的,无论是不是委员会成员。每一个爱者都能做这工作。不存在一个成员比另一个更伟大。让巴巴在你们心中。

“从1956年2月15日起,我将去某地闭关一年。每个工作者都应当爱我并传播我的爱。至少这么做一年。之后我会照看。但不要通讯之类。你们可给阿迪写信。”

达纳帕希提议:“任何通讯都应该通过安得拉-美赫-曼达办公室进行。”

巴巴纠正他:“不要试图用纪律约束我的爱者和他们对我的爱。人人都应有机会表达爱。”

“假设你疯狂爱上一个女子。你给她写情书,满篇甜言蜜语,尽情抒发对她的爱和激情。如果你的情书到她手里之前,拿给你家长辈看,你乐意吗?”

众人大笑,玛里克·阿加纳解释:“达纳帕希医生的意思是,除了家事或私事,涉及巴巴工作或与委员会有关的通讯,都应通过我们办公室。起码给委员会寄一份副本。”

巴巴说:“你们想致信阿迪,可直接写给他。但若涉及安得拉中心的事务,就把副本寄给他们的办公室。如果给我写情书,就不必寄副本给他们了!可我若是还不知晓你的爱,写信又有何用?对吧?”

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说:“巴巴,达纳帕希说的话,跟我无关。”

巴巴回应:“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他所说的有关工作,无关爱者。”

卡塔·苏巴·劳埋怨:“有许多工作者,可成立委员会时,为什么没有邀请所有的人?为何只邀请埃卢鲁和塔德帕利古德姆的少数人?”

达纳帕希正要发言,巴巴打断:“你一时口误,已经让卡塔烦恼了一小时!你再不自觉说些什么,将制造更多误会!”

玛里克·阿加纳说:“成立委员会时,我考虑到邀请那些能花时间做巴巴工作和受过教育的人,以便能对人们解释事情。卡塔不懂英语,更重要的是,没时间。我从安得拉各地邀请人。我知道卡塔是虔诚的爱者,在埃卢鲁做巴巴工作。但不可能从埃卢鲁同时又从其他地方邀请每个人。所以从每个地方邀请了几个。”

巴巴说:“如果你的话是真的,就没问题。那样,卡塔应祝福你们!”

玛里克是用英语讲的,卡塔听不懂,并对巴巴说了。于是巴巴叫玛里克用泰卢固语复述一遍。T·V·S·普若萨德告诉巴巴:“委员会组建时,我在场。一切都反复详细讨论过。我是见证者。”

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说:“两个苏巴·劳都希望我说些什么。”(有两个人叫苏巴·劳。)

有一名聚会者打断:“你都详细讲过,他俩希望你对他们说。”

沙斯特里正要讲,巴巴说:“我今天已告诉委员会成员,要把过去忘掉。将来,他们要在和睦友爱的气氛中工作。如果你们自己中间有爱,就会传播我的工作。现在你又翻旧账,这意味着违背我的第一条命令。我知道卡塔·苏巴·劳的爱。他非常爱我。他想为我和爱者们做事。我给他自由做他想做的;也给委员会自由做他们想做的。”

在巴巴旁边的卡塔·苏巴·劳

巴巴对卡塔说:“如果你不在委员会,就让大家看看,即便在委员会之外,你也能够做我的工作。为何找委员会的毛病,不做你想做的?委员会的成立,是为了让你们,通过成员,传播巴巴的爱。它自有工作要做。但每一个爱者自己也是工作者。

“你那样工作,会比委员会做得更多。完全取决于你以怎样的爱去做。千万别以为委员会成员比个体工作者更伟大。如果个体工作者对委员会及诚意不满意,他们何必担心?

“对于我,重要的是爱与心灵,而非世俗地位。若是脑心平衡则更理想;若是脑、心、钱结合——确实了不起!”就此结束讨论。

巴赞开始,巴巴击鼓。来自卡基纳达的一位爱者跳起舞,整个气氛充满爱。争吵都被忘却;分歧皆已化解。人人感到安宁。巴斯卡拉·拉朱唱:“那谟美赫巴巴阿瓦塔,那谟迪瓦迪瓦!”巴巴击鼓伴奏,甜美微笑穿透每颗心。

音乐结束后,巴巴说:“明天,济贫工作期间,都持续念神名。我将给穷人洗脚顶礼。”又道:“惟有我值得崇拜!”

巴巴随后离开大厅,去小屋同彭度和帕椎商议次日活动。他出来时,没上车开往美拉扎德,而是开始朝阿美纳伽步行。众人尾随,巴巴坐到一棵树下。表情肃然,忘掉环境;专注工作。

他的手指默默舞动,

奇异风采令人惊叹。

阿瓦塔的内在工作

深刻影响整个宇宙,

普通浊眼只能满足

于观赏其外部表现。

过了一会儿,巴巴慢慢站起,走向轿车,静静坐入。埃瑞奇驱车驶离,考虑到巴巴心情,无人喊“捷”。不过,他的严肃情绪影响到每颗心。

1955年11月,美拉巴德

11月14日(该年的排灯节)星期一早晨7点半,巴巴到美拉巴德,15分钟后走进大厅。上午聚会以泰卢固组巴克塔(爱者)的几首奉爱歌曲开始。

其爱喷涌,微笑和手势,照亮众心。

饥渴的灵魂,品尝圣酒,人人被滋润。

提鲁玛拉·劳请巴巴允许他在大家面前说几句。巴巴同意,他说:“今天是潘迪特·尼赫鲁(总理)的生日。他是印度的伟大政治领袖。他对全人类,特别是对印度提供的不倦服务,言语无法描述。他完全诚实,为印度的进步鞠躬尽瘁。我祈求巴巴,在他生日之际,通过内在引导和帮助,祝福他维护世界和平的努力。”

巴巴回应道:“我很高兴,今天是亲爱的潘迪特吉的生日。他一心为印度。心地善良,聪明,充满活力。他无论做什么,都真诚地做。我听到你说的一切,靠我的恩典,印度将在灵性和物质上繁荣昌盛。领导人是珍宝。在尼赫鲁生日之际,致以我们美好的祝愿。我很高兴你记起他。在印度我们只有少数珍宝。甘地无与伦比;尼赫鲁同样。

“我知道这一切,而且,整个宇宙中没有人像我——这个我也知道!他们在我心里。想象一下,尼赫鲁今天66岁,仍然精力充沛地工作,因为他一心专注于国家的福利。我们应为他骄傲。一切的能量皆流经我,源自我。这是事实。”

达纳帕希说:“提鲁玛拉·劳建议巴巴给尼赫鲁发一封祝福电报。”

巴巴不赞成:“没什么要发的。如果发电报,将抵消我今天所言的价值。我在此所说的,皆发自内心。”

又继续对达纳帕希说:“由于你昨日的口误,说的话造成一个多小时的混乱。我说的有关尼赫鲁的话,都会到他那儿。给他发电报会削弱我的言语价值。”

之后,8点半至9点半,是济贫活动,类似古吉拉特语组那次。250名贫穷男女挨个接受巴巴的4卢比爱礼,撒晤斯组按照巴巴指示,全程念诵“噢姆-帕若卜拉玛-帕若玛特玛!”——与之同时,帕若玛特玛的化身为穷人洗脚,然后把头放到他们脚上。

1955年11月,美拉巴德济贫活动

济贫工作之后,凯克巴德奉命站在巴巴面前,以悦耳声音念诵两遍七个神名:“呀-阿乎若玛兹达,耶兹单,伊扎德,安拉,帕若玛特玛,全能上帝,帕瓦蒂伽!”凯克巴德每念一个神名,巴巴就把头放到他脚上。

随后巴巴静默片刻,手指舞动。他亲手清洗穷人站过的桌子,然后于9点55分进入大厅。巴巴询问昨晚谁未睡,接着说:

今天个别会见,我将首先会见5位禁食、做佳帕、在房间闭关7日者。之后是其他人,至于顺序,我交给K.D.R.M.安排。

11月17日,我不来。你们可以17日走。我要处理一些待回复的通讯,在下一个语组来之前稍事休息。你们走时,带上巴巴。我在你们每个人内里,这毋庸置疑;尽管如此,带不带我,还要看你们。

对南方的女子活动你们是怎么决定的?(为此选了两个中心:考弗尔和维杰亚瓦达)我如果去南方,也会去其他地方。是否有足够时间,我会决定,并通知你们。

11点停止会见,吃午饭。1点接着进行。与此同时,你们想休息可以休息。你们自己决定先见哪一组——塔德帕利古德姆、考弗尔还是埃卢鲁,怎样都行。你们为这个目的来见我时,心灵要尽可能干净,以便接受我的爱。我们都有同样的器官——眼、耳、口、鼻等等。这些都有特定用途,各司其职。不能说一个比另一个更伟大。同理,你们自己决定哪一组先来会见。不存在大小。

全体去用午餐,下午1点,巴巴开始接见各批爱者。巴斯卡拉·拉朱向巴巴介绍新爱者。有一个亚达瓦种姓的男子,叫潘迪特·拉杰亚,相信巴巴同主奎师那一样。巴巴向他保证:“是的。你因跟我的久远联系才来此。在你今生最后一刻,我将作为奎师那给你达善,但别以为那是成道。”

另一个是洗衣工出身,叫曼德拉朱拉·文卡塔若纳姆。巴巴对他说:“某种意义上,我们俩相同——只不过你洗刷少数人的污垢,而我清洗全世界的罪!”

巴巴问巴斯卡拉·拉朱:“你可为我做什么?”

“我为巴巴事业而活而死。”他说。

“我会把你变成什么都不是!”巴巴回应。

会见持续到下午4点,之后巴斯卡拉和罗摩巴德拉·拉朱演出布拉-卡塔(南印度的民间歌舞剧)。歌舞剧描述了巴巴的生平,主演帕雷帕利·萨蒂亚姆的嗓音深沉洪亮,让巴巴满意。

演到赫兹拉·巴巴简的亲吻事件,巴巴示意他们停下,解释:“你们演巴巴简事件时,我又经历了一遍,仿佛就发生在此时。你们让我想起,我作为默文的早年生活。就在此刻,住在我内里的本时代五位至师,在见证你们的布拉-卡塔。继续演。”

此剧的缘起很有趣。一天夜里,巴巴出现在罗摩巴德拉·拉朱梦中,说:“还有事要你为我做。”罗摩巴德拉不明其意,可后来访问默苏利珀德姆时,M·S·R·沙斯特里建议他编排一部描述美赫巴巴生平和教导的歌舞剧。罗摩巴德拉认为这是巴巴在梦中暗示之事,着手创作剧本和培训演员。

演出后,巴巴回忆了早年岁月:同巴巴简、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和赛巴巴的见面,所经历的痛苦,这几位至师分别对他的评论。之后,又说:“你们想夸大,就夸大;你们想少说,就少说。不过,赛巴巴和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今天在场!见证我对你们说的话!”

巴巴拥抱演员们,说:“今天是排灯节,也是尼赫鲁的生日。在爱者中间,观赏这部有关我早年的剧,使我充满爱。为使我开心,要越来越爱我。我在你们每一个内里!”

还敦促演员们:“就像你们在这儿做的,去各地表演此剧,以便民众通过你们的爱了解我。”

下午5点半,巴巴走出大厅。车在走廊旁等候。巴巴微笑着朝它举手,上车去美拉扎德。

美拉巴德的每颗尘粒回响着

对阿瓦塔临在人间的欢呼,喜乐遍布。

11月15日,巴巴早晨7点45分回到美拉巴德,8点10分走入大厅。“半小时后,”他说,“全体上山,拜谒我最后的安息地和其他几处。我们还要拍不同小组合影(如卡基纳达、考塔佩塔、考弗尔等)。重新下山后,会见昨日未见者。”

巴巴召来彭度、帕椎、韦希奴、尼鲁、宝、拉姆玖和阿娄巴,介绍道:“你们都认识彭度。他指导美拉巴德所有的撒晤斯安排和活动。帕椎是管水电供应的工程师(注:撒晤斯活动期间租了发电机供电)。阿娄巴、宝等人协助彭度。大阿迪负责通讯等事务。我弟弟佳尔给我开心。尼鲁照看病人,兢兢业业,可本组病人数目不断上升。今天他告诉我,玛尼克心脏很虚弱,昨天感到头晕。尼鲁叫他休息,他却凌晨4点起床。”

巴巴转向玛尼克,问:“你想年纪轻轻就死,还是活着多做巴巴工作?你要想毁掉身体,很快就完。彭度会订购为你开的药,今明两天尼鲁给你打针。别失望,照我说的做。听尼鲁的医嘱,适当照顾健康,你会好的。”

巴巴接着问:“你吃蛋吗?”

达纳帕希替玛尼克亚拉答:“他是严格素食者。”

“你必须每天早晨吃一个生蛋液。是我的建议,吃了就无害;但别去吃羊肉!”巴巴揶揄他,“把蛋跟牛奶加蜜或糖搅拌,饮下。先念我的名,再喝掉。”

艾拉·萨希拉朱和巴斯卡拉·拉朱也不舒服,巴巴让他们和玛尼克一起乘他的车上山。巴巴自己同泰卢固语组步行上山,9点到山顶。合影几乎用了一小时。结束后,巴巴领路进入他的陵墓,男子们分批入内。

1955年11月,美拉巴德

埃瑞奇复述了巴巴对古吉拉特语组说过的话。将近10点45分,没时间带他们参观山上别处,但在锡棚下巴巴评论:“有巴巴亲身在你们中间,你们是多么幸运。我放弃肉身后几年,成千上万人会来此朝觐我的三摩地。”

全体下山,午餐后,下午1点至3点半,个别或集体会见。3点半,都在大厅集合,唱巴赞。中间,巴巴会做些幽默点评,并和大家聊天。

中间,巴巴插话,说:“我刚想起我没在《神曰》中说明的东西。我们的呼吸自然而自动。呼吸时,无须专注。即使在酣眠中,呼吸也有节奏地进行。是我们的一部分。呼吸一停止,身体便死去。

“神也同样与我们的生命密切相连。我们不知道祂的存在。当我们努力通过爱去寻找神时,才知道祂离我们非常非常近,就在我们内里。甚至那些同我有多年密切联系者,也不真正知道我——即通过成为而知道。”

泰卢固语的奉爱歌曲持续约半小时。阿迪从阿美纳伽带来的几个访者,在巴巴身边坐了几分钟。(韦诺·科尔和他妻子也从那格浦尔来达善巴巴。)之后巴巴回到小屋,继续会见,直到5点45分,然后离开,去美拉扎德。

11月16日早晨7点半,泰卢固语组来到美拉扎德。像对古吉拉特语组,巴巴带他们登闭关山,参观院子和住处。

1955年,闭关山

上午11点泰卢固语组返回美拉巴德。巴巴12点15分到,首先去小屋,会见了几位聚会者。下午1点45分,他来到大厅,有15分钟巴赞,直到上茶。

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请求巴巴介绍满德里成员。巴巴本人虽然不喜欢该主意,仍让满德里听到名字被叫依次站起,介绍如下:

古斯塔吉已跟我一起很多年。最初他跟随赛巴巴。有三年时间,没有适当的睡眠或食物,骨瘦如柴。后来他跟随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又经历了大困苦。

凯克巴德:你们都认识他。我对你们讲过他。

邓肯:他跟我一起有16年了。他是有英国医学院学位的医生。爆发战争时,他服军役任少校。每月从工资中寄钱给我。战后,又加入我;患难与共。对一个英国人,住在这里并适应我们的条件很难,可他做到了。

巴巴突然停下,打手势:“干嘛这种个别介绍?难道你们不都是我的满德里?哪儿来的这种新鲜事?难道你们不是远道来陪伴我?难道你们不是我的爱者和工作者?你们每一个也不妨介绍一下。

“过去四年,”他继续,“这双凉鞋在我脚上。我到哪儿,鞋到哪儿——到浴室,到厕所。旅行时,鞋日夜伴随我。难道要我详细列举鞋的功德?

“尽管如此,听着:

卡卡·巴瑞亚:你们都知道他。他遵照我的意愿,把他的(捐款)地址给了你们。

帕椎:基本上从小就跟我一起。他是多面手。对他何须多言?他从头到脚,整个身体都准备好服从巴巴。

彭度、韦希奴和佳尔:你们都认识他们。

施特鲁甘·库玛:他来自德拉敦乡村。头号土匪——强盗!因政治原因入狱多年。天性易激动。甚至在街上打人——尽管在这儿不会!他不信神,虽不是无神论者,却是不可知论者。他不在乎贫富。他说他从来不服从世上任何人;却不知怎么竟服从我!他准备好把头献在我的足前。假如我下令,他会把妻子切成碎片!”

召问库玛,他会不会为巴巴而死。过了片刻,库玛说会。

巴巴继续:

大阿迪:你们都知道他。关于他无须多说。他已经跟我一起30年。

达克:自1924年,他就一直跟随我。他的爱始终如一。他从内心深处知道巴巴是谁,并大胆告诉人们。他从头到脚都爱我。

萨瓦克·考特沃:自1940年,他和家人把一切献给我。他们都爱我。萨瓦克绝对服从我。他还做过我的守夜人。

纳瑞曼(达达禅吉):深爱巴巴。他和妻子(阿娜瓦丝)的爱无与伦比。他们对我的爱,无以言表。是那么伟大。过去多年来,他们一直爱巴巴。像他们那样爱不可能。

美赫吉(卡卡里亚):是另一枚珍宝。他从青年时代就跟随我。在对巴巴的爱、服从和奉献中度过岁月。言辞不能描述他有多么爱我。

巴巴介绍希度,向他合掌。“希度:你们会发现他不识字。尽管未受教育,他对我这么多年的服务,言语无法描述。他仍在这儿。要聊他得用数年。

查干:你们都知道他。

阿娄巴:从小就跟我接触。他的爱强烈。身心灵都为巴巴。

宝:是管理学硕士和理科学士。他梦中也喊我的名,虽然自己毫不知晓。他对我的爱如此伟大。”

巴巴接着问:“是谁提的这个话题?你们瞧在此的这些满德里成员,而有些珍宝遗漏了。像萨若希这样的人怎么样?”

安得拉当事人爱者请巴巴宽恕——如果他们提这个话题有错的话。

巴巴回应道:“我宽恕一切;事实上,没有什么要宽恕的。海外也有珍宝。在美国,也有把一切献给我的爱者。

“你们中间也有珍宝。达纳帕希·劳医生做我的工作,到处奔波,忍受旅行艰辛等等;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和兰伽·劳也同样。

“那些为我工作者,是我的满德里。若一一列举他们的名字,会结集成书。还有拉姆玖·阿卜度拉、基申·辛、纳纳·科尔和费拉姆(沃钦伯克斯瓦拉)。

“记住,爱我者是我的。全世界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这应当铭刻你们心中。众生皆是我的,但我不是他们的。我是为那些爱我者的。对爱我者,无论身在远近,我都是他们的。”

这是泰卢固语组撒晤斯的最后一天,巴巴离开,去美拉扎德之前,鼓励他们:“我希望你们都开心。现在我要去坪坡岗了,你们去你们的目的地。不要担心,不用紧张。我知晓一切。愉快地走,保持开心。”一些人眼中含泪。巴巴下午4点半离去。(注:弥奴·卡拉斯和阿狄·杜巴希也当天启程回卡拉奇家。)

爱酒引发眼泪,心为巴巴离开而疼。

内心愈发不宁,泪水赞颂他的荣耀。

翌日上午,巴士满载安得拉朝圣者前往火车站。他们都竭力表现得快乐,心灵却充满痛苦,此痛成为忆念巴巴的媒介。他们高呼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可这一次是爱之泪在诉说。

神爱之酒使人喜泪交加,

尽情畅饮后,爱者离去,

随身带着无价珍宝——

与至爱分离之痛楚。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三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