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地语撒晤斯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7年11月17日

1955年11月16日,开始为印地语组的抵达做紧张准备。打扫大厅,清洁地毯,洗床单,用杀虫剂喷洒帐篷。查干忙于安排北印度特色膳食。在每一个语组离开之后,为下一组的清理准备工作非常辛苦,夜以继日。

为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巴巴于18日上午8点45分到美拉巴德。车开近时照例鸣喇叭,给满德里和在场者发信号:巴巴要到了。然而,巴巴到大厅时,因专注于工作,有11名满德里不在。巴巴很不悦,召来每个失踪者,问他们为何在他到时不在。并训斥道:“我到美拉巴德时,你们连一分钟都不露面,不害臊吗?蓄意为之者,要患麻风病!”

又指示美赫吉:“从孟买订购麻风病针剂。他们肯定要患病!”

巴巴挑出彭度、帕椎、韦希奴、宝和阿娄巴,严厉批评:“我是高之最高,为了你们和人类的利益下降到你们的层面。在神本人跟前,你们还是缺乏基本纪律和尊重。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们不远万里来达善我,你们和我在一起,竟如此无礼!下一次,我不会宽恕这种行为。作为惩罚,犯错者今天只吃一餐,像我、埃瑞奇和卡卡一直做的那样。”

巴巴对埃瑞奇说:“后天印地语组到了,提醒我对他们讲讲满德里怎样缺乏服从。”

帕椎争辩:“巴巴,撒晤斯开始前,10月28日,您指示我们,您不召见,就不要放下工作过来。所以,我们忙着做事儿,就没来。您现在说的,跟那些指示有别。”

巴巴问埃瑞奇:“是这样吗?”

埃瑞奇答:“也许您给了这样的指示。”

进一步查询,最终确认作过这样的指示。巴巴若有所思:“虽然主宰一切,我自己倒忘了这项指示。”针对这一失误,巴巴令古斯塔吉代表全体满德里拧他的右耳,古斯塔吉遵命。

巴巴召卡纳克丹迪医生,表扬他:“听说你很爱我,我很高兴。”

卡纳克丹迪回应:“巴巴,我对您的爱驱使我请您宽恕我们所有人的过错。”

巴巴撤销了对11名满德里的禁食令,说:“我宽恕大家,已让古斯塔吉拧我耳朵惩罚自己;但对继续违令者,我肯定会责罚。现在我告诉你们:在我来时,放下一切,跑来见我。否则,我不会宽恕你们。”

午餐后,全体满德里在大厅集合,巴巴评论:“我最近听说,古吉拉特语组带着对我加深的爱,精神焕发地返回孟买,给人的印象是刚从克什米尔度假归来——那样愉快放松。除了听我阐释,他们还陪伴我度过快活时光,所以给人留下那种印象。”

清洁地毯之事又被重提。巴巴抱怨说,他每次在大厅踱步,灰尘就扑入他敏感的鼻窦。问彭度:“地毯每天都除尘吗?是谁负责?”对灰尘之事发了近一小时脾气。

巴巴严斥负责清洁大厅的希度和宝,要他们向他示范怎样给地毯除尘。希度在几个工人的帮助下,做了演示。巴巴不满意,这让彭度来火。他又让人把地毯抬出去,使劲拍打,同时通过关闭的窗户观察。

旁观的弗朗西斯·布拉巴赞不明白为何小题大做。巴巴解释:“我为何在除尘上花去近一小时?倘若我真的介意如此琐屑小事,那我与常人之间则无区别。我紧抓这种小事,深究不放,是为了我的工作。这些有关地毯除尘的外部讨论,都纯粹是表面,实际上关系到我的内在工作。”

巴巴叫满德里离开,履行职责。但他们不知道,巴巴从远处观察他们良久。见宝提着一桶水去帐篷。巴巴招手叫他来,问:“你在做什么?”

“清洁修缮帐篷。”宝说。

“我给你的职责是监管工作,还是和工人一道干活?”巴巴质问,“倘若你继续和他们一起干活,他们既不会尊重你,也不会按你说的做,工作就会受影响。你是怎么拿到管理学硕士的?对管理和权威一窍不通!”

回美拉扎德之前,巴巴喝茶时要香蕉。虽有一打熟香蕉,希度却误拿了生香蕉来。误会被纠正,却引发巴巴评论:“我放弃肉身60年后,将有成千上万人来这里朝拜我,甚至将会收集美拉巴德这里的尘土,因为被我踏过。

“我应当叫你们全体用尘土洗澡,而不是用水!可你们还是想不起,神本人就在你们中间活动,你们就在他活生生的身边!” 

下午1点45分,巴巴返回美拉扎德。

11月19日下午,印地语组164名成员大多数抵达阿美纳伽。他们的“美赫巴巴凯捷!”高呼,引来火车站周围居民出门打探。这个语组的爱者主要来自印度中北部的哈默坡地区、坎普尔、阿里格尔、德里、德拉敦等地。

美拉巴德乃求道者家园,

人人用不同的语言吟唱。

歌虽不同,爱酒却同一。

爱无关宗派国家或言语。

在美拉巴德每个求道者

都能够找到庇护和休息。

1955年11月,美拉巴德

11月20日星期天,巴巴于早晨7点15分来到美拉巴德,在小屋同满德里讨论。20分钟后,巴巴走入大厅,受到高声欢呼。先有爱者献花环。德里的大学校长尼兰简·辛没带花环,巴巴从颈间取下一只,让他给巴巴戴上。

赫伦走上前,手上没拿花环或鲜花,巴巴打招呼说:“你开心吗?你跟我上次见时一样。”未等赫伦回到原位,巴巴又叫他,问:“你给我戴花环没?”他说没有,巴巴也给他一只花环,坚持叫给他戴上。其他未带花的爱者也从巴巴身边的花环堆中领取一只,按巴巴指示为他戴上。

与善于表达爱、急于拥抱巴巴的安得拉组不同,印地语组献花环时井然有序。巴巴评论:“你们的爱让我高兴。我担心你们拥抱时会像泰卢固语组那样挤坏我。古吉拉特语组给我戴花环时,有只花环给我的眼睛造成轻伤。你们小心翼翼为我戴花环,我很高兴。”

来自瑙兰伽的希若拉一直站着,准备触摸巴巴的足,但听到这番话,放弃主意,走在一旁。有几个人默默流下泪。

巴巴逐一拥抱每个人,中间不时开玩笑。揶揄普卡:“哦,你没刮脸!……昨晚吃了几只普里饼?”

普卡机敏回敬:“我感冒了,巴巴,连15只都几乎没吃掉!”

巴巴大笑:“才15只?你感冒怎么没告诉我!现在被你拥抱,也会传染给我!”

对赖萨赫伯·罗摩贤卡,巴巴评论:“你一如既往,还像个不倒翁!”

道拉·辛医生泪如泉涌,巴巴让医生把头放在他膝上。

还叫高瑞·贤卡·外迪亚给他号脉。“正常,巴巴。”他说。

“可我过五分钟就感到不适,再过五分钟又好了,”巴巴回应,“我五分钟变老,再过五分钟又变年轻。你们也许注意到,我的面容怎样会在几分钟内从灿烂愉快变得苍老憔悴,反之亦然。我这是哪种性情?”

巴巴接着说:“不用天天献花环;第一天就足够了。”

对古斯塔吉兄弟,霍米·汉索提亚,巴巴说:“这个戴花环的身体,属于五位赛古鲁。他们离开了,但留下这个身体供众人献花环!”

40分钟后,巴巴戴的花环全被拿掉。巴巴从头到脚满身是花,像被大量膜拜的塑像。

接着,巴巴问大家是否读过布告栏的《指示》,说:

在这里要像一家人那样;在我身边,从陪伴(撒晤斯)我中获益。要完全自由自在,感到在自己家里。忘掉所有的烦恼和家事,只注意自己在这里。你要是继续挂念妻儿,那就是在陪伴家人而非巴巴。你如果机械地向我合掌,却继续挂念家里的病妻,那等于对她合掌而非对我。吃喝睡,开心愉快,尽量品尝我的爱。

我叫你们尽情吃午餐时,普卡以为,要服从和取悦巴巴,他就得胃能装多少就吃多少!他的胃好大,吃了多少,可想而知!

巴巴叫未读指示者起立。三人站起,其中一个巴巴熟悉。问他:“你不会是宝的亲戚吧?”

那人答:“他是我姐夫。”他是拉玛的弟弟迪拉吉·帕玛,已在美拉巴德一个月,协助撒晤斯活动安排。

巴巴问下一个男子:“宝跟你的关系是?”

他答:“他是我叔叔。我叫维伦德拉·喀邱瑞。”

巴巴转向第三人,打趣:“宝也是你亲戚啰?”

他一本正经地答:“近亲。我叫特吉·辛·拉索尔。”他也是宝的内弟。

巴巴忍俊不禁,评论:“瞧宝的这三个近亲,都没读指示!让宝负责叫爱者一到就读《指示》,他却忘了告诉亲戚。”

三人异口同声说:“他告诉过我们的,除了那幅图,我们句句都读过。我们不懂。”

巴巴回应:“谁懂?你们三个坐下。”

巴巴接着叫身体不适者起立。几人站起,巴巴说:

这里的气候,安得拉爱者不适应,许多人生病。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开心,从撒晤斯充分获益。他们吃尼鲁的药。喜爱对抗疗法者去找尼鲁,喜爱顺势疗法者去找帕椎。为我的爱生病者,我是他们的医生!

巴巴继续:

古吉拉特语组在这时,我解释了布告栏里写的四点——爱、服从、传播我的爱和那些依靠我者的表面束缚。也给泰卢固语组讲了,从不同角度。我也会对你们重申同样的东西。一个又一个时代,我以不同方式讲述同样的东西。不识字但专注认真听我讲的人,也会理解。

昨晚,突然我对埃瑞奇授述了新东西。尽量注意听。昏昏欲睡者去外面坐在凳子上。警醒并想在我身边者,留下专心听。

巴巴叫昨夜未眠者起立,几人站起。有人因感冒咳嗽睡不着。希若拉因湿疹未眠。巴巴建议他找帕椎治疗,并离巴巴和男子们远些,因该病会传染。

巴巴叫尼鲁拿药给其他一些人,说:“我以为至少会有一个人因想我而失眠,可我发现没人患那种病!有人感冒睡不着,有人因身体不适。可你们没有一个人因想念我而失眠!我这是什么好命!”

巴巴这样解释爱:

无论我做多少解释,你们都不会充分理解爱。靠阅读或听讲,理解不了。不过,我还是给你们讲讲。每一次你们说“巴巴,把您的爱给我们”,我都说要越来越爱我。我会尽量说明爱是什么。

哈菲兹说,爱与理智之间有天渊之别。通过智力不能理解爱。根除智力才能获得爱,为此你们必须把心揣在袖筒里。一个人也许智力发达,另一人笨拙无知。如果他们把心揣在袖筒里,就都能爱神。这个解释没给古吉拉特语组和泰卢固语组。

假设尼兰简·辛智力发达,阿达希·卡勒不然。但若俩人都把心揣在袖筒里,则都能爱神。让一人作学者,另一人当文盲——二人都能同等地爱神。

记住一点:有关灵性、爱和神,无论我做多少解释,你们都不能体验我所说的。智力上你们会领悟。如果你们从头到尾通读《神曰》,智力上会理解。但之后,爱神是另一回事儿,爱是什么,我会解释。《神曰》跟爱无关,但对神是什么和怎样才能爱神,做了清晰描述。

巴巴又提到《神曰》的书评,继续说:

如果尼兰简·辛读了《神曰》后感到满意,我不会满意。除非且直到尼兰简开始爱我,否则我就不高兴。仔细听着。如果你们不理解,没关系。听了我的话之后,也许有几个人会开始按我的希望爱我。行灵性道路不是开玩笑。惟有不顾身心性命并化成尘土者,才能在道上前进。有长篇巨著谈论灵性道路。我来给你们谈谈化成尘土。然后再谈爱。

听着!有三样东西最不重要:对我献花环,崇拜,唱赞歌。这些不代表爱神。

灵性道路上有三样东西最重要,不可妥协。那就是爱、服从和臣服。爱本身很伟大,但比爱更伟大的是服从,比服从更伟大的是完全臣服。爱寻求至爱的意愿。服从执行至爱的意愿。彻底臣服者,顺从至爱的意愿。爱者作为至爱的爱者而存在。因何?因为他只是爱至爱。服从者作为至爱的奴隶而存在。臣服身心灵者不复存在——唯有至爱存在。

爱是神给人的礼物。至师从不给爱的礼物。服从是大师给人的礼物。臣服是人给大师的礼物。

授述完毕,休息20分钟。巴巴叫大家上厕所;与此同时,他开始在走廊上来回踱步。那格浦尔的拉姆希达亚·提瓦瑞和P·M·巴特走过来站旁边。巴巴拥抱二人。提瓦瑞哭了起来,告诉巴巴,他孙子死了。提瓦瑞曾在嘉尔·科罗瓦拉手下工作过,巴巴回应:“连嘉尔·科罗瓦拉也死了。”

P·M·巴特插话:“巴巴,提瓦瑞升职了。他不再是所长,当了局长。”

提瓦瑞笑了,巴巴评论:“瞧,提瓦瑞为一事流泪,为另一事开心。”巴巴向他保证:“别担心,我会再次见你。”

印地语组在大厅重新集合,巴巴指示尼兰简·辛总是坐他身边,评论:“如果你坐在墙边,就会开始打瞌睡。”

巴巴对大家说:“我害怕感冒咳嗽,因为会传染。”并叫凯克巴德祝福他不要感冒。凯克巴德给予祝福,巴巴说:“每次,凯克巴德都给我同样的回答:‘您不会感冒的。’”

巴巴接着详细授述:

既然谈到感冒的话题,我在进一步阐述之前,概述一下对古吉拉特语组和泰卢固语组讲的话。人体在这个浊层面生病是自然的。可当一个人在至爱的爱里失去自己时,身体就对疾病免疫。在内部燃烧的爱火抵消身体紊乱。玛司特对神的爱无与伦比。很少很少人拥有这种爱,身体不受影响。

在伊斯兰姆普尔有个叫丹迪·布阿的玛司特。身体暴露于各种气候,却健康强壮。躺在户外任寒暑雨淋,却不受环境影响,也从不操心食物。他偶尔到某家吃饭。神爱之火在他内里燃烧!心与身没有联系。从头到脚浸透爱。

刚才说的,是爱神者。对那些成道而不重获正常身体意识、却回到身体者,身体对他们根本不存在,疾病不影响他们。这些是真正的玛居卜。但那些成道后降到正常意识并生活在人类中间者,他们的身体易患各种疾病,就像普通人。

你我之间有何区别?我知道这个身体只是个外套,就像我穿的外衣。这不是单纯的确信或理性知识;我持续不断的体验是这个身体只是个外套。该体验你们没有。我的持续永恒体验是:你们都是我,都在我内。我同你们,同万物浑然一体。我以神圣权威如是说。

现在谈谈凯克巴德。有时候,我叫他把手放在我头上。凯克巴德爱我,体验我,想见我时就能见我,一天24小时持我的名。能随意在黑暗中制造光,在光中看见我的形象。尽管有此体验,证悟完全是另一回事,还远着呢。凯克巴德把一切交给了我。我叫他把手放在我头上时,他会犹豫,有时哭着说:“巴巴,我知道您是谁。您为何叫我这么做?您是一切的一切。我怎么能祝福您?”我命令他服从,因为服从比爱更伟大。跟所有的灵性体验相比,服从要伟大得多。

你们每一个人,每一个满德里,一切众生皆是神。为什么?我明白。我对整个造物界负责。如果我不在,就什么都没有——没有你们全体,也没有整个造物界。这一切在,归因于我的存在。

拿尼兰简·辛为例。如果他不在,哪有世界对他存在?这一切在你内里,与你同在。尼兰简看见这个造物界——整个宇宙——因为都在他内里。酣眠时尼兰简意识不到身体或环境。所有这些都哪儿去了?对尼兰简不复存在。可他一醒来,这个造物界又在他面前,因为一切都在他之内。这适用于你们所有人。

每天你在深眠时进入神的最原始超越超越状态,什么都不存在。你逐渐醒来时,首先经历梦状态,你完全醒来时,便创造宇宙及其中万物,再次意识到这整个演出。你在深眠中吸入一切,醒来又创造出来,因为一切在你之内。尼兰简每天醒来,看见这个世界,入睡时世界消失。尼兰简在深眠中完全清醒,是绝对必要的,届时将是一切的结束。此乃神的有意识状态。

每天,每个人都进入超越超越状态(帕若卜拉玛-帕若玛特玛),但没有意识。只是深眠状态。当超越超越状态的神从深眠状态醒来,便看见这个世界并体验二元。人人都在寻求合一,在深眠期间进入该状态,却意识不到;他一从深眠中醒来,就看见眼前的二元。所以你们必须有意识地觉知在原始深眠状态中的合一,只有那时这个二元才消失。想象一下在深眠中完全清醒是多么不可能!听来荒谬却真实不虚,获得该状态则有可能。但要抵达该状态,据说必须历经无数周期。

巴巴叫阿娄巴念一首哈菲兹的诗,讲的是成为爱神者的困难。阿娄巴念完,巴巴评论:

哈菲兹说,“成为爱者决非玩笑!”一旦成为爱者,你就仅仅是尘土,10万个这样的爱者中,只有一个能够在若干周期后脱离这种幻相纠葛。为何只有一个?为何如此困难?神遍及一切。无所不在,在万人万物。为何那么不可能?那只能怪你自己。心中有无数念头。因为心,你想象一切。我都不知道它怎么制造这么多念头!其运作不为我们所知。要止息心,取决于我。拿你的呼吸为例。我们从不注意呼吸,因为这是自然的。无论睡或醒,呼吸持续着,因为对生命是自然的。同理,思想的运作也是自然的。

神比你的呼吸离你还近。可你不知道。你此刻就在呼吸。正常而稳定。可当你快跑、登山或干重活时,呼吸变粗重。这时我们才知道自己呼吸吃力,有觉知。假设有人企图勒死你,你会意识到何为呼吸。你就知道呼吸乃生命本身。

爱有两个阶段:第一个是情感、情绪、舍弃阶段。在第二个阶段,爱者因至爱不在而疯狂,无法忍受分离痛苦。这时神对于他就是呼吸。没有神,他活不下去。爱者感到仿佛窒息,除非且直到获得合一。比如,男子爱上美貌女子。总是梦见她,像离开水的鱼儿。我们读过这类故事。这只是凡人之爱。而一旦神的爱礼赐予人,获得这种爱礼者所经历的无限骚动,简直无法想象。这种爱带来地狱般折磨,外表上却不露迹象。

你们会说,令人失望的是,只有极少数人获得神的这种礼物。我有能力把爱与服从之礼物赐予任何人和每个人。明天,我会用五分钟告诉你们,怎样接受该礼物。我随时能赐予每一个存在的个体。我召唤你们全体来此,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我来看看,谁有胆量从我这儿接受这个礼物。明天,五分钟内,你们就会知道,自己是否受之无愧。赐予和接受礼物容易,同时又几乎不可能。明天,我用五分钟说明。重要的就那么多。但在实在面前,所有这些阐释、语录等等,都无关紧要。毕竟,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你们在这里经验这一切,可实际上你们在做梦。

比方,假设尼兰简·辛睡了。做梦。梦中看见这个印地语组坐在我面前,听我授道。巴巴告诉尼兰简:“醒来,这全是梦!”

可在梦中,尼兰简反问巴巴:“我亲眼看见您和聚会者都在这儿,怎会是梦?”不过,他几小时后醒来,方知那确实全是一场梦。在梦中巴巴告诉他是梦,现在他发现的确是梦!尼兰简的梦是梦中之梦。这是一场梦,你们却意识不到!因为没醒。你们在此所经验的一切,皆是梦。一旦觉醒,你们会发现是梦,这个梦也包括巴巴。

少年时代,我爱读哈菲兹的诗。此刻我永恒地体验哈菲兹所说的。此刻我是那个至爱。一个又一个时代,我来到你们中间。我在一切万物里。无论世人接受与否,我就是唯一实在。

巴巴改变话题,谈到自我或“我”。

现在谈谈这个“我”。你们的“我”与我的“我”有何区别?一个人可能智力上理解自己是神,但那种理解不会给他“我是神”的确信。没有该确信却自称是神,就是冒充——不会被神宽恕的唯一罪过。

在这方面哈菲兹说:

“靠情感我以为潜入了海底,

可抓住的只不过是泡沫而已。”

惟有我是真理。我是至古者。我在你们每一个里面。埃瑞奇是埃瑞奇。他是埃瑞奇,所以自称埃瑞奇。同理,我也不能阻止自己说我是至古者,因为那就是我自己。埃瑞奇读了《神曰》,就会明白自己是神。但这个理解不会给他是神的体验。

明天,我给你们讲爱与臣服。不要为家人要福利、健康或金钱。不要以为这是要我祝福的良机。不要期待这类东西。倘若你是带着那种想法来的,但凡你已有的那些也会失去。有圣人、瓦隶和圣雄去满足你的欲求。去找他们满足你的欲望。但如果你想要真东西——成为神——我则掌握着钥匙。

巴巴接着如对泰卢固语组所做,解释了三类商人——夏-沙达伽(皇商)、批发商和零售商。

在印地语组去用午餐之前,埃瑞奇宣读了巴巴头天晚上在美拉扎德授述的《头与头发》:

神是无限实在,宇宙则是无限幻相。但二者却不是同样意义上的无限。神独一无限,幻相数量无限。神是无限一体,幻相是无限二元。神永远是。幻相始终不是。无论有无幻相,神一直无始无终,幻相则始于幻相并止于幻相。

无限幻相包括无数的日月星辰和世界。整个造物界在幻相中继续无穷尽地进化。

比方,人脑袋上长满数不清的头发。剃掉全部头发,头发并不停止生长;又重新长满头。即便秃顶,只是头发没了;头还是头。

与独一的头相比,头发,尽管不计其数,几乎毫无价值。头发的生长或消失,根本不影响头本身的价值。赋予头发的价值主要是装饰,作为吸引手段和自满诱惑。

同理,也可把产生无数念头的个体心,同一个长满无数头发的头相比。个体心能够容纳、产生和吸收无限数量的念头。实际上,一切的能量和物质都只是心本身的产物。

为理解神——唯一实在——的无上重要,让我们把神比作心,把造物界比作头发。这个例子当即表明,相比头发,惟有心无限重要。同理,我说,同只有头发价值——诱惑并制造虚荣自满的头发——的整个造物界相比,神具有无限的价值。

埃瑞奇读毕,巴巴开玩笑:“昨晚我瞧见库玛谢顶的头,想到了这些。”

又说:“任何人想看见我的真相,惟有通过爱才能做到。这种爱我能够给予,想接受者必须胜任。这需要胆量!”之后人人去用午餐。

午餐后,12点50分,巴巴遣达克去帐篷叫醒午睡者,并指示他在他们醒来后,叫他们再睡5分钟,之后来大厅。

1点钟都回到大厅,达格万的韦希奴·夏玛唱巴赞。巴巴击鼓伴奏,并表扬夏玛的演唱,又把鼓还给他,说:“小心保管,因为我演奏过。”

安拉阿巴德的斯利瓦斯塔瓦穿着外套,巴巴问他为啥不脱掉。“你坐在这里参加撒晤斯,怎么像个闪电访客似的?”他问。

斯利瓦斯塔瓦恭敬回答:“在您跟前那么做不礼貌,因为我是坐在万皇之皇的达巴(朝廷)!出于对您的尊敬没脱外套。”

巴巴微笑评论:

的确如此,但很少人想到!甚至有些高道尚未见我。我无限得连自己都难以测量我的无限,虽然我体验到我是一切中的唯一者——无所不在。我是一,我也存在于你们。实际上,没有区别。你们是什么,我是;我是什么,你们是。但坐在这把椅上时,我永恒自由,也在你们全体里面受缚。所以我说,我永恒自由而又永恒受缚——永恒处于极乐又永恒处于痛苦。我们在闲聊一个严肃话题。

谈到虚伪,巴巴说:

不要有哪怕丝毫的虚伪。伪装是神无法宽恕的唯一罪过。无论一个多么卑劣的无赖,如果他作为无赖跟人来往,并公开承认是无赖,就能被宽恕。行为举止表里一致,就不是伪装。

世上有七个这种伪君子,其中三四个,满德里认识。他们自称得到美赫巴巴的祝福,是我的传人。每一个都有大批跟随者。他们现在不再伪装。富贾要人曾去敬拜他们。给他们戴花环,用车载他们兜风,等等。我予以制止,并宽恕他们。现在他们不再伪装。(注:美赫巴巴虽未提这些人的名字,有一个可能是马内克·梅塔,他冒充灵性导师,在孟买有一批追随者。美赫巴巴容忍他的胡闹几年。梅塔自称是巴巴和孟买爱者之间的媒介。当他没有加入新生活时,巴巴中断与他的联系。梅塔逐渐失去追随者,发现孤身一人在孟买的空荡会堂里。几年后,1950年代在孟买的一次达善中,他真诚向巴巴忏悔并祈求宽恕,巴巴宽恕了他。)

我告诉你们这个的目的是:如果你爱我,就没有理由对他人隐藏你的爱。但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伪装,对他人说你爱我。如果你觉得我是阿瓦塔,就大胆对他人这么说,但如果你不觉得,就别伪装。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至古者?你们会说:“巴巴,您这么说,我们相信您。”我凭我的权威说我是阿瓦塔,可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你们只是呼喊“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我是那,对此毋庸置疑。可你们怎么知道?

无人给出满意答案,不过许多人说,对巴巴的信心向他们揭示巴巴是阿瓦塔。巴巴回应:

即便你的信心是错的,我也希望你们说出对我的感受。保持坚定的信心。坚守真诚的确信。无论内心感到什么,都公开宣布。切莫伪装。这一点最重要。在《神曰》中,我解释了每一点。

如果斯利瓦斯塔瓦觉得我不是阿瓦塔,把我视作爱神者,没关系。顺其自然;足够了。但之后要坚守自己的信念。

我也在神的层面。不同层面的求道者,认为我属于他们那个层面。还有人认为美赫巴巴是赛古鲁,不是阿瓦塔。我也是那。假如有人说我是骗子,我也是那。要知道,但凡你们所想到的,我就是那。

不要让伪装扭曲你们的感受,虚伪永远不为神所宽恕。我已成为你们;你们无能为力,但我能帮助你们成为我。

在我这里失去一切者,将在我这里永远找到一切。

惟有我是万人万物。如果斯利瓦斯塔瓦认为巴巴是阿瓦塔,那是巴巴认为巴巴是阿瓦塔。认为是骗子也一样。在印度有个常见的事情。人们一见到身穿赭衣的萨度,就蜂拥而至。如果有一个人开始崇拜他,成百上千人就会效法。

这时,巴巴复述了法吉尔·布阿的故事:尽管他脑子坏了,普纳的天真民众是怎样开始崇敬他的。

灵性道路完全不同。无比艰难。我们在道上每走一步,都要极其谨慎。每前进一步都会膨胀自我。“我已取得这么大进步,人们将拥戴我,送来供养,崇拜我!”这类念头滋养且膨胀求道者的自我。自我满意,事情开始发生,导致其堕落。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有时候他企图聚众祝福他们。他明知自己未证悟,知道自己不是那,却把群众聚集到自己周围,有何乐趣!他一直知道自己只是常人,没有什么灵性能力,能获得什么快乐?

缺乏永恒极乐,何以导致求道者伪装?在座每个人都说:“我坐这儿,我富有,我开心,我不开心。”埃瑞奇说他是埃瑞奇。尼兰简·辛说他是尼兰简·辛。埃瑞奇说他很健康。尼兰简也这么说。根源在于“我”。

这个“我”在每一步都膨胀。膨胀的表现使他要求越来越多。这个“我”持续膨胀。在灵性道路上进步者,其自我也膨胀。“我”愈发升高,愈发强烈坚持自身权利,“我要祝福民众,我要赐予孩子”,等等。“我”就这样坚持下去。

但这个“我”从何而来?埃瑞奇出生时,懵懂无知。可一生下来,他身上的“我”就开始哭着要母奶:“我要吃奶。”从埃瑞奇出生,这个“我”就直接或间接地坚持自己的权利,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成长。这个“我”一旦开始,就日益强大。纠缠于这个“我”的埃瑞奇,从不问自己从何处来,为何而来,要到何处去!

这个“我”的根源在哪儿?最初,在超越超越状态,什么都没有。你们会发现这在《神曰》中有解释。忽然间,“我想认识我是谁”的心血来潮(拉哈)产生。那个原始“我”,就是这个假我或自我的根源;它从那时开始,一直到融入其原始状态“我是神”之前,将继续下去。这从头到尾在《神曰》中都有解释。永恒乃无始无终。但因神超越超越状态中的心血来潮,这个“我”得以产生,一直活跃到有意识地获得其原始态。因此,在成道之前,对人冒充神圣乃虚伪之极。

至此我们讲了虚伪;现在我们解释奇迹。这对爱我并想了解我的方式者,极其重要。我接到东西方和世界各地的来信,称我施了这个奇迹那个奇迹。可我之前宣布过,也告诉了古吉拉特语组和泰卢固语组:我自从来到你们中间,尚未施过一个奇迹。

当我打破我的沉默时,将是我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奇迹。在本初我施了一个大奇迹——我的整个造物界奇迹。我开言时将再施一个奇迹。

人们写信告诉我奇迹。如果奇迹发生,归因于他们对我的信爱。克夏夫·尼伽姆来信提到,罗姆达斯做克坦时一名女孩复活了。女孩复活有可能是因为罗姆达斯对我的信爱;但不是我的奇迹。

巴巴接着叫克夏夫·尼伽姆和萨度罗姆达斯,对撒晤斯组讲述了整个事件。他们讲完,巴巴叮嘱罗姆达斯:

罗姆达斯,听我说。孩子复活不是我的奇迹。有可能是你对我的爱使她活过来。但这并不重要。没什么了不起!你要是在我的爱中死去,才真正了不起!好好记住。从现在起要小心警惕。切莫让你的“我”战胜你。群众可能围着你,你一旦陷入,必定堕落。那样你就完蛋。

巴巴转向尼兰简·辛,开玩笑:“我叫你休息一小时,这会儿你又打哈欠!我深爱你,想调侃你。”

相比亡童复活,巴巴复述了诺泽·达达禅吉的飞机失事,同亡童复活对比。并再次强调:“最后时刻口念我的名死去者,将来我这里。”

巴巴又谈到孟买的纳罗吉·达达禅吉和全家人的爱:

纳罗吉妻子死了,小儿子(特姆通)死了,最近诺泽又死于飞机失事——每一个都是口念我的名而死。全家人(财务上)依靠诺泽。瞧他们的爱!对诺泽的死,他们没有耿耿于怀,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皆按巴巴的意愿发生。都没有对他的死过于难过,这样的爱使我感动。如果你们谈奇迹,这才是奇迹!

关于诺泽,在我面前有两件事。他飞机坠落的消息传来时,家人希望我不会让诺泽死,因为他的遗体尚未找到。另一方面,我面前的现实是,全家人都爱我。他们发电报给我,我回电说,如果五天内发现诺泽的遗体,就运到美拉巴德。我想考验纳罗吉、儿子达拉和霍玛、女儿阿娜瓦丝、罗妲和娜格丝的爱。一周后在湖中发现飞机,捞出诺泽的遗体。这场悲剧发生时,我去普纳换换环境。但这里的恰玛卡(奇迹)是失去亲人者的爱,和他们对我的意愿的默默顺从。全家人表现出来的真正奇迹,是他们对在我换环境休养期间打扰我,而感到后悔。

巴巴接着讲到,哈默坡旅行期间看见那个盲少年,以及想赐他视力的冲动。最后,巴巴说:“我告诉你们,我是阿瓦塔,瞧我怎么讲话的!我不该讲这些。我必须托巴-卡珞(忏悔)!”于是轻拍自己的脸以示忏悔。

巴巴接着谈到女子专场撒晤斯活动:

我对古吉拉特语和泰卢固语组谈了此事,也想和你们商量,以便你们当即做出决定。我的美国爱者通过邓·斯蒂文思给我捎来口讯,迫切想要我去看望他们,哪怕只是几天。我回复说没时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男女。哪里有爱,我去哪儿。我若愿意,能在五分钟内召集大众;可被群众围着,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们要尽力安排女子撒晤斯,但要记住我口袋空空,我会带5至7名满德里,他们的旅行和膳宿费用得由你们支付。但任何情况下,都不准男子参加这次撒晤斯。将只为妇女儿童。我去的话,会去邀请我的所有地方。

尼兰简·辛问:“您会来德里我的学院吗?所有学生都爱您。”

巴巴微笑,戏谑道:“只去10分钟。”

谈到以他的名义工作,巴巴说:

每一次,我都告诉你们,要越来越爱我,要对他人讲我的爱。今天,我想强调的一点是:对他人讲我的爱之前,首先检视自己内心,确定你爱我,是否当之无愧。

以巴卜·拉姆帕萨德为例。假设他对人们讲美赫巴巴的爱,说:“巴巴是阿瓦塔,一切都取决于他的意愿,我们应该不受任何境遇所影响。惟独巴巴真实,其余皆幻相。没有他的意志,树叶都不会动。我们生活的责任就是爱他。”突然接到电报,说他家被盗10000卢比。如果巴卜·拉姆帕萨德哭叫起来,显得无比苦恼,这对他的听众会有什么影响?他们心里会感到巴巴的爱吗?他们难道不会认为:巴卜·拉姆帕萨德所说的全是空话?他自己陷于幻相,却告诉别人一切皆幻!但如果巴卜不受消息影响,人们就会觉得:是的,他心里真爱巴巴! 

如果你们中任何人在面临逆境时,不受影响,保持平静,不管这类干扰消息,继续讲我的爱,那么成千上万人就会开始爱巴巴。让你的生活本身,成为我给他人的爱讯。一个真诚爱者,能够造就成千上万个爱者!

茶间休息之后,巴巴注意到许多人从拜亚·潘代那儿买他的相片,评论:“你们离开这里回家时,除了我的相片,应在心里带上我走。”

巴巴如对前面两个语组一样,谈到依靠他的满德里和家属。解释说不管他们能为满德里等的年度开销捐点什么,都可力所能及地捐一些,作为对他的宇宙工作的分担;如果没有钱捐,也不必担心。他们甚至可以捐一卢比,但不应当挨家挨户募资。

“我想减轻我的负担,”他说,“你们都不应以违反我意愿的方式募资,从而加重我的负担。”巴巴最后说:“钱对我没有价值。钱要么制造面纱,要么揭去面纱!”

巴巴随后谈起五位至师及他们的个性,还讲了早期美拉巴德的这件事:

那些日子,古斯塔吉负责库房,给穷人发口粮。阿美纳伽和周围村庄的很多穷人来领粮食。

阿美纳伽的一个老头常来,对我说:“巴巴,我想把我的一切献在您足前。”

我说:“至今,我尚未遇到一个有你这种奉献的人!太棒了!” 我问他有几个孩子。

 “七个孩子,一个老婆!”他说。

我问:“你要献给我什么?有钱吗?”

他答:“我没钱,但我把全家献在您足前。请照顾我们。”他的回答令我大笑。没料到这种奉献!他让我见识了一种新型奉献。

谈到承诺,巴巴说:“自古以来,我一直承诺又违诺;但我实话告诉你们,到目前为止,连一个承诺都从没违背过!”

巴巴开玩笑说:“凯恩在我耳边嘀咕:今天谈的够多了。所以我要在5点离开,去美拉扎德。”

众人大笑,巴巴叫休息10分钟。大家重进大厅后,巴赞演唱。然后巴巴说:

明天,我会对你们讲5分钟,谈谈爱的礼物。我将测验一下,谁理解了爱。我要看看,谁有足够的胆量配得这个礼物。如果我叫你们做的,你们做不到,也没关系。如果你们觉得受之有愧,也别担心。你们勇气不够,在你们每一个内里的我,又能怎样!不过,有一个补救办法。临终之际,如果你念记我,就会来我这里。

伽亚·帕萨德·卡勒说:“如果那时我们有意识,就能持您的名。”

巴巴解释:

要在那时有念记意识,你们就应当从现在念记我开始!我一直不断地持自己的名。你们也同样应当每时每刻不停持我的名。倘若你们活着时做不到,至少在临终一刻记住持名!对于你们,这是从一切束缚中解脱自己的惟一办法。

(哈默坡达格万的)韦希奴知不知道,他前生有多少孩子?你已忘记出生过多少次,有过多少个家庭!你已忘记这一切,可它们的束缚仍然与你同在,你又通过建立新家庭在制造更多束缚!惟有我的名能把你从这一切束缚中解放出来。

说生说死纯属空谈。这都是过眼烟云。就像电影。暂时有什么在我们眼前,我们看见;一旦不在,我们就忘了。不存在诸如生死、形体、父母、儿女之类的东西。但你们对这个故事一无所知。你们在束缚中!惟有念我的名,才足以把整个世界从纠葛中解脱!

在我放弃肉身60年之后,你们将发现世界上发生怎样奇妙变化,将有多少人持我的名。将有成千上万人,为我的名牺牲生命!而你们有多么幸运——我在你们中间,你们坐在我面前,我告诉你们在临终时持我的名!60年后则不会有人告诉他们持我的名。

牛奶加热煮沸时会溢出容器。不过,当你们开始在我的爱里沸腾时,应当在内心沸腾,不要像牛奶外溢般表现。

爱不是对人谈论或表达的东西。而是要保守的秘密。

巴巴改变话题,讲到安得拉工作者中间的分歧,他又是怎样解决的。之后,达格万的韦希奴应巴巴要求,又唱了几首奉爱歌曲。演唱期间,巴巴的扫视目光触动了每一颗心,他们体验着他的爱,泪水盈眶。仿佛神圣至爱在把全体融入他的爱洋!

巴巴离开大厅后,没有坐车,沿路步行一段,到树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手指在空中舞动,专注于承受撒晤斯组的负担。5点20分,巴巴站起,坐上车去美拉扎德。全体伫立着,目送轿车离开。

翌日,11月21日,巴巴早晨7点半到达美拉巴德。到小屋之后,又去看望夜间腹泻的尼兰简·辛。巴巴建议他喝些葡萄糖水和果汁,晚上喝杯牛奶。叫他放心:“你很快就会好。”

巴巴又回到小屋,同满德里议事。8点20分进入大厅,叫未眠者起立。师利帕特·沙海站起,巴巴问他:“你为何没睡?”他回答,头晚吃太多了。巴巴幽默地转向普卡:“你的影子落他身上了?”

马特拉·杜塔·夏斯特里也没睡。他背诵了一首阿瓦塔奎师那降临的梵文颂诗,随即失声痛哭,求巴巴宽恕他的罪过。巴巴叫他过来,慈爱地拥抱了他。

巴巴安慰马特拉·夏斯特里时,有人评论:“有什么让他心神不定,所以无法入睡。”

因此巴巴对马特拉·夏斯特里解释:

别害怕。什么都不必说。我如果是阿瓦塔,就知晓一切。我为之而来且能给予的唯一东西,就是宽恕。这对那些被宽恕者无上重要。基督常说:“我宽恕你,我宽恕你。”有人把这视为他的帕萨德(真正礼物),但普通大众理解不了他。

如果我是阿瓦塔,一切都将被宽恕。如果我不是阿瓦塔,求我宽恕又有何用?实际上,没有什么要宽恕的。没有什么好与坏。你们由于束缚,才那样看待。在束缚中,有好有坏;但终极上一切皆零。摩耶对你存在,不对我。

假若我告诉尼兰简·辛,我宽恕了某事,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把他从此事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但凡被宽恕的,都是摩耶的束缚。对于我,宽恕不是大事。既然什么都不存在,去宽恕谁,宽恕什么!

当我说我宽恕你时,会发生什么?你的二元束缚松懈,宽恕用不了多少时间。

假设有一堆干草。一根点燃的火柴,立刻能把它烧掉。这堆东西是什么?碎草秆而已——业相!所以对我来说,无论你积累的罪孽污垢,我不费时间就烧掉。神圣宽恕不费时间就烧掉它们。

所以,我宽恕你,夏斯特里。别担心念头。随时持我的名。让念头来;别担心,但继续念我的名。

这个我曾对满德里解释过两三次;今天我告诉你们。是个好例子。你被蚊子叮,感染疟疾。作为预防,你使用蚊帐。尽管如此,蚊子在外头嗡叫,准备叮你。但蚊帐使你免受叮咬,结果没患疟疾。蚊子就像你的念头;而蚊帐,无论新旧好坏,就像我的名、联系和陪伴。当你在蚊帐——巴巴的名——内时,外头嗡叫的成群蚊子——你的好坏念头——就碰不着你,你将免患疟疾——束缚。所以,要一直想念巴巴的名,无论你会有什么念头,不必担心。

夏斯特里有一刹那怀疑美赫巴巴的阿瓦塔身份,这使他烦恼。他没把这告诉巴巴,便祈求他宽恕。巴巴没要求任何解释,便解决一切。这件事坚定了夏斯特里对巴巴的信心。

接着,巴巴静默,只是微笑。过了一会儿,说:

现在,我用五分钟时间对你们讲讲我想给你们的爱礼。今早凌晨2点,我又想起这个。不要激动之下立刻站起,但要首先扪心自问,你能否过我希望你过的生活。如果你诚实地认为自己能,就过这样的生活。但别让你的自我让你这么说。如果你不能过这样的生活,也不必担心。这相当容易,可因为太容易,所以太困难!如果你这么做,很好;否则,这个爱礼将只能由我在恰当时机给予你。

现在,仔细听着。无论我要告诉你们什么,都要妥当考虑,莫仓促接受。可能的话,就做;否则,就别做;但切莫摆姿态说:“我会做。我有能力做。”

从明年2月15日开始,我要旅行一年。从2月15日起,一年之内每天(午夜),一日(出声)念我的名14遍,次日念28遍——第三日再念14遍,第四日28遍,以此类推——14和28、14和28次——一次不多,一次不少。整个24小时期间,千万别(出声)念我的名!(注:但可以尽量在内心默念。)这被称之为爱的奉献。在日常交谈中,当你不得不对人谈到我时,可以提我的名字;但在生病、事故或诸如此类的好坏事件期间,不要说“巴巴”。午夜12点整(念名),一秒不差,记住!

24小时期间,必须特别注意,不要提我的名。你越记住,越有失口的危险。倘若有人使劲打你,你无意识地脱口说出我的名,则意味着你的尝试失败。所以要无比谨慎小心。要说的我都说了。现在由你们自己尽力而为。

阿达希·卡勒问:“我们叫父亲‘巴巴’,如果不能用这个词,该怎么称呼?”

“这种情况下,你可以叫他巴巴,因为你指的是他不是我。不过那时,你不能想我。”

巴巴问尼兰简·辛:“你认为世界上有没有人能做到?”

“可能吧。”他回答。

巴巴笑了。有一位男子问:“谁要是没手表看时间,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你还不如问,谁要是午夜12点生病,或必须上厕所,该怎么办!确实困难。当我说你一天24小时之内不得想我,这极其困难。你肯定会想我!”巴巴答道。

斯利瓦斯塔瓦说:“可您不该撒刺儿!”——指制造困难。

“我干嘛撒刺儿?”巴巴回应,“惟一重要的是,你们在午夜念名后——余下24小时必须保持警觉。”

斯利瓦斯塔瓦评论:“您会使我们失败的,巴巴!”

尼兰简·辛补充:“上次,我的朋友哈瑞昌德·辛来达善,您叫他每天午夜念5分钟您的名。后来,他告诉我,对于他来说,在某个特定时间念5分钟巴巴的名困难,整天念反而容易。”

巴巴回应:“24小时保持警觉是多么难!你们只须一夜持我的名14遍,第二夜28遍;除外,在其余时间小心注意,不要想我。谁能服从,谁将获得爱礼!”

这个声明令撒晤斯组员惊讶,巴巴解释:

灵性道路上,外在舍弃不是必要的。在世间,履行对亲人的责任。但不要执著。为减轻执著,要不时地持我的名。这如果不可能,至少在上床和起床之前持名。遇到灾难不要悲叹,尽量平静忍受,臣服于我的意愿。

舍弃世界、妻儿和财产,没有用。所需要的是心理舍弃。别饿胃,要饿心!外在舍弃时你带着心,总是想家人、财富等等。

自2月15日起,我将带上三四个满德里,留下其余的。我也将把一切的念头留下——对满德里的、对你们和其他人的。

巴巴叫道拉·辛朗诵一首《格兰特·沙哈卜》(锡克教圣典)中喜爱的诗。道拉·辛唱诵了几行“主,高之最高”,巴巴笑道:“听此令我高兴。”

之后,如对前两个语组,巴巴谈到七天禁食,叫愿意者起立。几个男子自告奋勇。巴巴望着普卡,调侃:“你太胖了,故被选中!”

对哈库玛特·赖,巴巴说:“你也相当健壮!行,你也入选。”

巴巴还选了德拉敦的韦林德·辛,说:“瞧我是怎样捕捉锡克教徒的!我对你很满意!我很珍爱古鲁那纳克。今天同一个那纳克在世!”

罗姆达斯和昆吉·比哈瑞也被选中,就这样从印地语组挑选了五人,从1956年2月15日起靠水禁食七日。巴巴叫未获选者放心,因他们因情愿参加,等于已经禁食。

对被选中的禁食者,巴巴说:

明天我会给你们进一步指示。切莫认为,你们禁食以后就在灵性道路上进步了!有一次在安得拉,我让一个人禁食40天。之后,他有一些内在体验,开始让人们给他戴花环和崇拜他。他还对人讲他的体验,吸引他们。

我对禁食或其他方面的指示,看似容易,做起难。美国开始流行这股禁食热,他们夸耀打破记录!

禁食不会增加爱。二者之间没有联系。所有的苦行、念神名(佳帕)、忏悔等等,与我叫你们做的这种禁食相去甚远。所以,只要是我不叫你们禁食,干嘛禁食?你们如果自愿禁食,那就以胃饱心饿的方式禁食!这是最佳禁食。

谈到其爱礼的深刻意义,巴巴重申:

爱是什么都无需要求。

你们午夜静坐时,第一夜念14次“巴巴,巴巴”,第二夜念28次。就这样,交替做一年。出现任何念头,不要与之纠缠,只是顺从一个约束,也就是不多不少14次和28次之约束。虽困难却可能。不过,宝要想做,就会失败,因为他在深睡中也不自觉地喊我的名!这是他的习惯。 

这对准备持巴巴名的人困难,因为在其余24小时你们必须格外小心,以免脱口说出巴巴的名——除了午夜的固定次数外。这意味着,你们每时每刻都将想着我。

我没必要告诉你们,你们会做到。如果你们说我应该告诉,就好像是你们无法做到似的,或者怀疑你们配不配爱我。

爱这东西没什么可谈论表达的;只可体验!不要认为你不能爱。倘若你一夜忘了静坐持我的名,也不要停下,从次日夜继续进行。如果你做不到这个,那么至少在每晚入睡前和早晨起床前真诚地想我,把你所有的好坏交给我。这么做的同时,要认识到,一切都属于巴巴,此刻统统献给他。我在《神曰》中,对心及其活动做了清晰阐述,阅读后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在乌有之处,孰好孰坏?唯有神,无所不知无所不在。他也存在于你。他无限仁慈。他知晓一切。他知晓你的所有念头。他知晓50年后你会想什么;既然无所不能,他何不停止你的念头?哪有什么使用他的能力停止你的念头的问题?你如果深思,就会明白我是好与坏的唯一做者!

为避免复杂化,就做一件事:照我的吩咐做,丢开别的一切!照顾你的家庭,履行你的日常义务;但不要对之执著,尽可能多地想念我。这样你就不会进一步深陷摩耶。

记住我对你们说的话。不要区分好坏;不要认为你好,别人坏。有人诋毁你,污蔑你,不要担心;要想念我。为他人的幸福而开心,同情困苦悲伤者。惟有这样才会取悦我。

生气时,尽力不表达。你认为自己好,别人坏,就努力让他像你那样。但要友爱地做!你富有,就帮济穷人。你的孩子或亲人生病或遇到困难,你感同身受;对他人的孩子或亲人,也像对你自己的那样,感同身受。让他人也像你一样,享受幸福和财富果实。如果你能增强对他人的感情并相应行动,该有多好。

在一体中,我与一切为一。

巴巴还谈到他的跟随者去见圣人、圣雄等:

我不反对你们向这样的真正伟大者致敬,但不要有目的地去找他们。我在一切地方,在万人万物。去见这些伟大灵魂有何害处?要尊敬比你们优越的人。想见圣人可以去见,但不要怀着必须得见他们的想法去。

德希穆克博士是我的博学爱者。他看我去找玛司特,向他们顶礼,也开始效法。发展到扛着玛司特回家服侍的程度。这引起他和妻子之间不和。她开始纳闷,我都对他说了什么,导致他这样做!我听说后,召见二人,告诉德希穆克:他可以用看电影看戏消遣或消磨时光的方式,去看玛司特和圣人。即便你们怀着灵性目的去见圣人、圣雄或玛司特,也不会影响我;但如果你们想成道,就必须抓紧我的衣边!别无他途。

有人提问:“我经常拜访莫提瓦拉巴巴,如果您召我来美拉巴德时他叫我呆在他身边,我该怎么做?”

如果你在他那里逗留,就会制造麻烦。这就是我从不许满德里当我不在时去见任何人的原因。有时,某个玛司特可能叫满德里做他不能答应之事。比如,我要满德里成员禁食,如果他们有谁去见某圣人,圣人心血来潮叫他一起吃饭——他该怎么办?和圣人一起用餐,有违我的命令;不接受提议,冒犯圣人。这种情形下,你应当不违背我的命令,又尊重圣人意愿。所以,如果午夜你在念我的名时,莫提瓦拉巴巴召见你,就告诉他:按照你大师的意愿,你必须去别处。你们都要记住:我是宇宙之主!

经巴巴提示,埃瑞奇讲了有关纳西科一位瓦隶(穆斯林圣人)的一件事。当时巴巴要纳西科的满德里禁食一日。那位瓦隶拿着帕萨德走近一位满德里,坚持要他吃下。他吃了。巴巴很不悦,命令满德里:什么时候瓦隶给他们帕萨德,都接受,但不要吃。

巴巴总结:“因此,如果你们有我的命令在,那么接近他人时就要特别小心谨慎,无论他们灵性上会是怎样伟大。”

上午9点半,巴巴叫休息一下。他到爱者的帐篷视察。询问伙食情况,对克夏夫·尼伽姆说,对伙食有任何抱怨,都报告彭度。“但不是说你要他按每个人的口味和喜好做饭,”巴巴调侃,“那会使他疯掉!”

对沃斯·迪奥·凯恩的岳父,巴巴说:“我很高兴你来这儿。”

10点10分,在大厅重新集合。伽尼·穆斯夫的兄弟,阿卜度·瑞曼,唱了两首格扎尔,巴巴非常喜欢。马特拉·杜塔·夏斯特里又情不自禁站起,拍掌歌唱。最初无人随他拍掌,但巴巴加入时,都纷纷效法。大厅回荡着掌声,在场者被爱舞的韵律感动。夏斯特里跳起舞,昆吉·比哈瑞加入。过了一会儿,巴巴叫停歌唱,评论:“如果你们知道怎样爱我,你们的存在将会改变。你们的生命将终止于真正自由;可这不容易!”

应巴巴要求,几个人讲了笑话,11点都去用午餐。巴巴走进餐棚厨房,发现有一块石阶松动,责备工作人员:“这个你们没看见?若有人摔断腿,对我的撒晤斯将是灾难。损失点钱,总比有人滑倒、失掉胳膊腿要好!”石阶立即修好。

午餐后,巴巴在大厅接见来自哈默坡的克夏夫·尼伽姆和其他工作者。如对泰卢固语组,巴巴用类似方式解释了怎样以他的名义工作。(埃瑞奇用英语翻译巴巴的手势,再由克夏夫译成印地语。)

茶后,下午3点全体在大厅集合,达格万的韦希奴应巴巴要求唱了巴赞。巴巴转向普卡,说:“你有嗓子吗?”

普卡答:“我能说话,一定有嗓子!”

众人大笑,巴巴问:“你有啥样的嗓子?”

普卡说:“那得由别人评判。”

巴巴叫他唱支歌,他轻声唱了一首,跑调。巴巴评论:“身子这么大,声音这么小!你的嗓子只有你能听见!”

巴巴微笑着补充:“我喜欢逗你,普卡!”

达格万的韦希奴又开始唱,未唱完,德里的莫汉·拉·夏玛加入,用充满感情的声音唱了起来。完毕,巴巴叫基申·辛唱,基申大声唱道:“从湿婆的阳具,默文出现!捷美赫巴巴,捷默文!”他嗓音洪亮,200码外都能听见,全体与会者捧腹大笑。巴巴也微笑。(有时候巴巴尽情大笑,却始终保持沉默。不发一丝声音,只是满面笑容。)

巴巴叫沃斯·迪奥·凯恩唱,但他借口喉咙痛逃避。巴巴回忆:“在大师之家,有个帕西小伙唱得特棒。唯一麻烦是,一叫他唱,他就紧张,咳嗽结巴。不过一旦唱起来,他会不停地唱下去。”

巴巴问希若拉:“你的湿疹怎样?用帕椎的药没?”

希若拉答:“用了,可不但没好,还更难受。我感到不安。”

“有什么不安?”

希若拉答:“我拿不准,可我不能回哈默坡了。”

巴巴逗他:“一想到你留这儿,就使我不安!我必须让你的痒症,还有这个新病消失。一治好,你就得回家。”

“无论治好治不好,”希若拉说,“我只要巴巴,我要呆在这儿,以便天天见到您。”

“那样的话,”巴巴开玩笑,“你的湿疹就好不了,会往内扩散!身心都会患湿疹!”

“管它往内往外,我就是不回家!”

巴巴对帕椎打手势:“看在上帝份上,给他药,让他尽快痊愈走人!”

希若拉说:“我回家不需用药。”

人人大笑,包括巴巴。巴巴安慰他:“别担心,我会对症下药。”

3点50分,巴巴应村民邀请去阿冉岗,并叫印地语撒晤斯成员陪他一同前往。尼兰简·辛等身体不适或年迈的爱者,乘阿迪的车,巴巴带其他人步行。到了村里,巴巴首先走进古老的布阿吉·布阿圣陵,400年前这位印度教至师让人把自己活埋在此。圣陵被称为达克塔-本特尔布尔——小本特尔布尔——奎师那的圣地。妇女们手托花环和阿提盘站着,唱完阿提,一拥而上触摸巴巴的足,尽管这被禁止,但她们不听,拜倒在他足前。巴巴在布阿吉·布阿的三摩地旁坐下,妇女们轮流向他献花环。

巴巴对撒晤斯语组说:“阿冉岗村民贫穷,对我的爱却深。今天我会访问一些爱者家。”

大批群众聚集,巴巴率领壮观的队伍,到一些村民家。村民边跳舞,边弹乐兹姆(手铃铙钹),尘土四处飞扬。巴巴每到一家,人们都唱阿提,献花环;在矮小的茅屋,巴巴含笑而坐。拥抱孩子们,提醒年长者在(1927年)赫兹拉·巴巴简学校上学的旧日时光。

访问完阿冉岗爱者的家,巴巴来到家属宿舍。瓦露、拉妲、芭谷、姜古、姆克塔及其子女做了阿提。因美拉巴德的撒晤斯聚会,玛司特穆罕默德和阿里·夏暂时住在那里。巴巴探望两位玛司特时,穆罕默德拉着巴巴的手,说:“大大,带我去萨塔拉。”

彭度报告巴巴,穆罕默德不吃东西。

玛司特穆罕默德厉声喝道:“我吃饭的,大大;彭度撒谎!”巴巴不禁笑了。

下午5点半左右,巴巴同撒晤斯组回到美拉巴德。他问候尼兰简·辛的身体情况,建议他继续接受帕椎的治疗。接着巴巴到小屋,同从孟买回来的纳瑞曼议事。纳瑞曼报告巴巴,所有孟买爱者对其撒晤斯周都非常满足。他们所吸收的爱,效力尚未消退。

下午6点,埃瑞奇把车开到小屋旁,巴巴在“捷”的欢呼中离开,去美拉扎德。

翌日11月22日,巴巴早晨7点40分到美拉巴德,在小屋与彭度、帕椎和韦希奴交谈一小时,之后走入大厅。照例叫头天夜里未眠者起立。有几个站起,给出种种失眠理由。巴巴建议:“睡不着,也不用担心。两三个小时睡眠足矣。努力睡,别用杂念驱散睡意。努力了,还是睡不着,也别担心。”

沃斯·迪奥·凯恩因护理尼兰简·辛,没有睡觉。巴巴拥抱了他。

赖萨赫伯·罗摩贤卡说:“我昨夜梦见头被砍掉,仍活着!”

巴巴辛辣评论:“如果你在醒状态变得无头而活着,那将是超棒!”

达格万的韦希奴说:“我昨夜也做梦了。我唱巴赞时,看见巴巴和陪同者倒下。我吓坏了,但随即又看见巴巴在大厅里坐在椅子上。”

巴巴评论:“你看见其他人随我一起倒下,很好。当我起来时,将和全体一同起来。当我打破沉默时,全体都将起来。这是真的。”

还有一人说:“昨夜,我眼前浮现阿冉岗场面,睡不着。我看见您把爱倾注给所有人。”

一位男子解释,他没睡,通宵望着巴巴的相片。巴巴说:“你能睡就睡;睡不着就继续看我的照片。我睡不着时,看见世界上我孩子们的照片,还有我本人无所不在的相片。”又说:“在美国,尼鲁因整夜在我身边守卫,三个月未睡;白天让他睡,他也睡不着。却依然精力充沛,身体健康。你们已经睡了太久太久,现在我是来唤醒你们的。”

当天有济贫活动,阿达希·卡勒说:“在罗摩时代,有个船夫为罗摩洗脚,在他面前做普佳(崇拜仪式)。在本次阿瓦塔时期,也许巴巴在穷人中找那个船夫,以便服务他?”

巴巴回应:

你猜得对,但我对这项工作的解释也正确。我服务玛司特,因为他们代表我身体的各个部位。有的是左手,有的是右手;有的是我的鼻子,有的是我的耳朵;每一个部位都对我的工作重要有用。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告诉你们,我是高之最高和低之最低!我是爱之海洋,赐予你们爱,接受你们的爱。我还与你们同在。爱者和至爱皆一。最终成道后,你会发现,你爱我,其实是在爱你自己。

我对古吉拉特语组,也在《神曰》中,解释了阿瓦塔和赛古鲁的区别。也就是说当阿瓦塔降临,神成为人。赛古鲁是成为神的人。

世人说阿瓦塔出生,因为我成为你们众生。事实上,是五位赛古鲁把我带下来的。在浊层面,不同的生物,根据相应的意识层次来看我。我在蚂蚁形体中,同蚂蚁一体;在人类形体中,同人类一体。我来到这个层面,便成为一切万物。

今天,我给穷人洗脚时,将是穷中最穷;你们要是持巴巴的名,会使一切失效。所以,你们必须按各自的宗教持神名。念罗摩或奎师那,都没有妨碍,因为我就是他们。我对穷人的工作结束时,又成为我所是。我确认我是高之最高。真理总是真理,不能掩饰或改变。谈真理时,不能妥协。要通过真理本身来接近真理:不能躲躲藏藏。

有一天你们将知道,我说的全是真的,从该体验中你们将明白:迄今为止什么都未曾发生,什么都没在发生,什么都永不会发生!在永恒中,时间不存在。600年前有什么?那之前、再之前有什么?神过去是,你过去是;神现在是,你现在是!

你用头脑及其无限念头理解不了这个。你能想象多远?想象是无限的;无尽处即永恒。没有时间这种东西。神永在。他是。永恒一直是永恒,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过去发生的在此刻乃什么都没发生!除了从无始之始就有的当下此刻,什么都没有。这很难领悟,因为超出了智力领域。

济贫活动于8点45分开始,持续一小时。领来250名男女穷人,巴巴照例为他们洗脚,给每人4卢比。活动期间,印度教撒晤斯组念“帕若卜拉玛-帕若玛特玛!”穆斯林念“安拉乎-阿克巴!”这一次,巴巴也是亲自洗穷人站过的桌子,似乎在清理什么。巴巴洗桌子时,让站在旁边的一个男孩站到桌子上,并为他洗了脚。之后巴巴用水彻底冲洗了桌子,指示彭度烧掉他用来擦穷人脚的毛巾。这次的穷人中,有几个盲人,一个麻风病人。

1955年11月,美拉巴德济贫活动

济贫活动后,巴巴在回小屋的路上,拥抱了斯利瓦斯塔瓦,开玩笑:“我感到冷时,就拥抱人。”

10分钟后巴巴进入大厅。阿卜度·瑞曼唱了几首格扎尔,之后大家去用午餐。

下午是个人和团体接见。召见拉玛·喀邱瑞的弟弟,迪拉吉。巴巴问询了拉玛和子女的情况,叮嘱他:“宝一直在我身边,你要悉心照顾拉玛、希拉和美赫纳施,确保她们安好。现在你可以跟大家回家了。”迪拉吉原本被召来美拉巴德一个月。但一周后就奉巴巴之命回家。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缘由:家中发生急事,需要他在场。

接见结束之后,下午5点巴巴乘车回美拉扎德。

次日,11月23日早晨,巴巴7点半到美拉巴德。在小屋会见满德里半小时,接着到大厅。照例叫头晚未眠者起立并说明原因。普里塔姆·辛说:“巴巴,您不许我睡!巴巴彻夜醒着,我怎能成眠?”巴巴对此满意,拥抱了他。

巴尔·基桑·巴克希的儿子拉尔说:“我想起您在德拉敦时我们度过的愉快时光,所以睡不着。”他边说边流泪,巴巴拥抱了他。

一人说,因为要他们24日而非25日离开美拉巴德,他失眠了。“我困难重重才来到这里,请假陪伴巴巴到11月25日。想到早一天离开,使我辗转难眠。”

巴巴让他放心:“你可以呆到25日。但那天我不来这儿,得处理这组离开和另一组到达中间的事。你已为此度过一个不眠之夜,相当于陪我到25日。”

那纳克·昌德说:“其实我睡得很好,不过我站起来,希望让巴巴拥抱!”众人大笑,巴巴拥抱了他。

阿达希·卡勒说,他因想巴巴,睡不着。巴巴问他父亲伽亚·帕萨德睡着没有,

伽亚答道:“我睡得很好。因为阿达希的不安,我才能睡!”

昨天个别会见时,阿达希·卡勒表达了想跟随巴巴的渴望,巴巴问谁来照顾他的妻儿。阿达希的父亲对儿子的愿望很高兴,完全承担儿子的家庭责任。巴巴说次日会做决定,因此阿达希整夜琢磨着巴巴会不会接受他。

巴巴向聚会者透露了同阿达希会见的细节,宣布:“伽亚·帕萨德这样的人,千里挑一!他出于对我的爱,把儿子献给我,我对他非常满意。”并允许阿达希从1955年2月15日起跟随他一年。

巴巴指示聚会者,在他离开的一年期间,不要与他通讯。还谈到午夜持名,说:

你们都必须专心致志。即使深爱我的天神天使,都无法测量我要你们从2月15日起,整整一年时间,交替在每日午夜持我的名14和28次的意图。一天持我的名10万遍容易,而按我的命令只念14和28遍则非常非常难——因为关键的是在其余时间,要小心绝不说出我的名。给你们这个指示的理由,是为了让你们一天24小时都可能会想我,但对规定的出声念名,24小时内在规定时间只做一次。

一人插话:“这只有靠您的恩典才能做到。”

巴巴回应:

你对恩典一无所知!我如钢铁般强硬,我的恩典之流取决于寻求者的爱的深度。你必须汲取我的恩典!你坐在这个屋顶下,若要阳光照射这儿温暖你,怎么可能?首先需要的是卸掉屋顶!

记住一件事。你们可以一天24小时在内心尽量默念我的名;但只能按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次数,出声念“巴巴,巴巴”。另一件事是,别忘了《25号生活公告》(《大局已定》);想着我读一遍。你们会说,我到安得拉给了女子撒晤斯,却没来德里。但要记住,我不受任何束缚。倘若我宣布此时是黑夜,你们应当毫不犹豫地同意!

臣服极其困难。我自己都做不到!作为阿瓦塔降临容易,可要臣服身、心、灵则不可能!哈菲兹说:

“无论大师说什么,

不加思索全心接受。”

假设我告诉你,明日我去你家访问,却没去;再次承诺,又没去——继续这样做——你不要多想。你头脑中不要有丝毫的怀疑。可谁能信任这个人心?哈菲兹说:

“对你从大师那里听到的真理,

不要因自己理解不了而撒谎。”

当至师说什么时,你不能理解其意。所以,如果你听不懂,不要下结论说他在撒谎。如果你说至师撒谎,撒谎的是你自己,因为你无法理解他的话。

从这儿,你们应当各自直接回家。沿途切莫中断你的朝圣。来我这里本来就难;所以,你们走时,就直接回家。不然,就意味着你们来我这儿是半心半意。就意味着你们不是专门为我而来。

巴巴举了道拉·辛医生的例子。曾是名医和要人的他遭遇逆境,对巴巴的爱却未减弱。他完全信任巴巴的意志,一切情况下随遇而安。

上午8点45分,巴巴带领印地语组上美拉巴德山,看了之前其他语组参观的地点。不同小组分别和巴巴合影留念。10点返回,巴巴给予个人会见,持续到下午5点。在巴巴离开时,师利帕特·沙海朗诵了一首诗,之后,在赞美欢呼声中,巴巴驱车回美拉扎德。

1955年11月23日,美拉巴德

11月24日上午,全体撒晤斯成员和大多数满德里,来到美拉扎德。巴巴询问大家的健康。建议身体不适者咨询尼鲁或帕椎,巴巴还通过拜度在他面前把药给他们。

巴巴谈到马哈拉施特拉邦的著名圣人,伽德戈·马哈拉吉。马哈拉吉已来到阿美纳伽,住在阿克巴棉纺厂。阿迪早上去见过他之后,来到美拉扎德。告诉巴巴,伽德戈·马哈拉吉邀请巴巴去纳西科。他说:“巴巴是太阳,而我是只小鸟。我希望巴巴来纳西科施达善。我是愚人,巴巴全知!”

巴巴指示阿迪:“去告诉伽德戈·马哈拉吉,我不能去纳西科,因为我必须用一年时间闭关。不过即使在我闭关期间,马哈拉吉也可来见我。”(实际上,伽德戈·马哈拉吉通过永远来巴巴这里而见了他,因为不久之后这位圣人去世。)

印地语撒晤斯组参观了美拉扎德。接着由巴巴带领上闭关山。这次,巴巴还指出七株芒果树苗,种子是马德拉斯的一个玛司特送给他的。

谈到玛司特,巴巴说:“在神爱中失去身体意识者,被称为玛司特。我很爱他们。我对他们的爱就像母亲对孩子的爱。母亲照料孩子,悉心清洁其粪便,总是慈爱地惦记他们。同样,我对玛司特也像个母亲,全心关怀他们。”

1955年,走上闭关山

之后撒晤斯组回美拉巴德,中午巴巴也来到。从奥兰加巴德请来的卡瓦里歌手们,从下午2点半开始,演唱了三个半小时。巴巴心情轻松愉快,中间会解释有些格扎尔歌词的意思。

气氛充满神圣陶醉,

人人忘记一切,凝视美赫巴巴。

阿瓦塔的目光穿透其心灵,驱散黑暗。

个个喜不自胜,浸润于

独一存在者倾注的甘露。

这一次,阿娄巴情不自禁,一跃而起,手舞足蹈。几名满德里抓住他,领到另一房间,宝留下看管。

6点半,卡瓦里活动结束,歌手们离去。巴巴的上衣被颈间大量花环弄脏了。埃瑞奇拿掉花环,巴巴脱去上衣。埃瑞奇又取来一件,巴巴穿衣时,沉浸于自身,一时忘掉四周。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只见其手指以他才能听到的调子舞动。一切静止。在场者个个肃然,深深的平静降临。仿佛巴巴在自己的无限心里,为每一个心安排位置,将每一个人不可分割地缚于他。

突然巴巴站起,朝门口走去。从那儿,往回朝椅子走七步,又往前朝门口走七步。走出大厅,巡视聚会者,他的目光使他们心中的爱礼流泪。这是印地语组最后一天撒晤斯,至爱的目光令他们心碎。巴巴一言未发,坐进轿车,泪雨呼赞“至古者!神圣者”。巴巴离开去美拉扎德,美拉巴德的土地被爱者的痛苦泪水浸湿。随着他的轿车驶远,分离剧痛开始在每一颗心中悸动。

彭度、宝、韦希奴、考伊亚、纳纳·科尔、保·纳图等人,为撒晤斯语组安排了巴士去火车站;但经历了伴随巴巴5天的喜悦之后,离别的悲伤令人人泪如泉涌。好不容易才让这些黯然神伤者坐上巴士。他们心里怀着巴巴,含泪离开美拉巴德。但离别之泪掺着陪伴他的喜悦,他们带着悲喜交集的珍宝离去。

有几人次日上午走,巴巴回到美拉扎德,又遣埃瑞奇回美拉巴德,对仍在美拉巴德者,宣读了神人的讯息:

要头脑幸福心灵愉快地带走我的爱。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但你们在返程途中和家中,要感受我的在。愿你们过着爱的生活,在这种爱里为我生、为我死。

之后埃瑞奇赶往火车站,将打印的讯息发给即将启程者。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三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