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索尔埃舍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2年3月26日

在美拉巴德12天后,巴巴1936年1月1日又到孟买。尼鲁,古斯塔吉,禅吉,韦希奴和巴吉拉施随行。在孟买稍停,前往班加罗尔,次日经普纳,在火车站的头等候车室过夜,于1月3日中午12点半,登上班加罗尔特快列车。

这个时期,大师禁止人们顶拜或触摸他的足,也不准男女满德里达善。这始于他在美拉巴德山闭关期间,当时巴巴还停止了星期四和星期天的达善活动。然而,在火车停驶的第一站,一位铁路官员认出了巴巴,上前求达善。幸好被及时阻止,向他解释说巴巴在闭关。

在赴班加罗尔的火车上,巴巴将他的未来活动告诉满德里:“若在迈索尔找到合适的闭关地点,我将只带女满德里,条件是禅吉也得在那儿。我若去西方,禅吉也要和我同去。”禅吉同意,巴巴对他满意。

1月4日抵达班加罗尔,萨姆帕施·艾扬伽及家人在车站迎候。巴巴一到,人们就想达善。为避免混乱,将巴巴严格的“不达善”愿望通知所有的人。在艾扬伽家吃过午饭,巴巴返回车站,乘火车继续前往迈索尔。

1月5日上午到达迈索尔,住入摩登旅店。随即去寻找适合女满德里居住的房子。找到一处租下。巴巴于5天后返回美拉巴德。开始为到迈索尔做准备。

1月30日,巴巴同美婼、玛妮、娜佳、蔻诗德、苏娜玛西、瓦露和茵度·苏伯尼斯(瓦曼的女儿)乘巴士去普纳。男满德里,包括巴吉拉施、禅吉、查干、古斯塔吉、卡里玛玛、美恒达格和韦希奴,乘火车去普纳。其余满德里留在美拉巴德。

男满德里不可接近女子。因此在普纳,巴巴亲自将女子们的行李拿进车厢。全体乘火车离开普纳,巴巴指示禅吉和查干每到一站,都下车到站台上,以便巴巴需要什么,容易为他办到。

1月31日晚7点15分到达迈索尔,直接到瓦尼别墅胡同的房子。房东是拉曼纳先生,房子被戏称为“巴拉(头疼)屋”。在迈索尔,男满德里住在附近的沃提考帕尔,堪达亚先生的房子。大阿迪,彭度和弟弟佳尔次日抵达。佳尔留在迈索尔,阿迪和彭度返回阿美纳伽。

2月9日,后来成为印度总理的政治家S·拉达克里希南博士,同V·苏巴拉曼尼姆·伊耶尔和瓦迪亚教授来见巴巴。拉达克里希南在那格浦尔通过德希穆克得知巴巴。但巴巴在闭关,没有亲自会见他们。他指示卡里玛玛见他们,解释有关巴巴的事情,他们之后离去。拉达克里希南此后再未来达善巴巴,但他对巴巴一直关注,在1960年代成为印度总理后,经常打听巴巴的情况。他结识了德里的巴巴跟随者莫娜和马诺哈尔·萨卡里,他们会将巴巴的活动通知拉达克里希南,用唱机为他播放巴巴的阿提。

2月14日上午,巴巴到男满德里的住房。讨论了一些事情,话题转到爱的方面,巴巴指出:“爱带来幸福,也带来痛苦。酒杯化作血杯!

“假如卡里玛玛爱古斯塔吉,作为爱的外在表达,他跳到古斯塔吉背上,拧他的脸颊,揪他的胡子。对卡里这是爱和嬉戏——开心,但对可怜的古斯塔吉则是莫大的受罪和痛苦。”

讨论完毕,巴巴带男满德里游览查穆迪山。次日又带女满德里游览。查穆迪山上有座印度教寺庙,巴巴派卡里玛玛到那里按印度教习惯膜拜。

到迈索尔之前,巴巴曾向满德里强调,不要庆祝他的生日,因为他在闭关。所以,在美拉巴德、阿美纳伽、纳西科或迈索尔没有庆祝。2月16日星期天,按照琐罗亚斯德日历,是巴巴的42岁生日。这天他访问班加罗尔。已通知艾扬伽家,他只是来看望他们,生日不庆贺。

上午8点半,巴巴乘车离开迈索尔,三小时后抵达班加罗尔。艾扬伽全家热情接待巴巴,但按他的希望,未做阿提或崇拜仪式。后来得知,艾扬伽家庭成员之间存在着大量分歧不和——主要在萨姆帕施与子女之间。那天巴巴没有接受庆祝,却接受了他们的纠纷。他让全家人坐到他面前,在他面前开诚布公。他先听父亲的,接着听子女的。之后劝诫他们和谐共处,相互谅解,使这个家庭再度充满爱与和睦。

萨姆帕施·艾扬伽一家人对巴巴说:“今天在您的生日,我们得到最高恩赏,品尝您爱的甘露。我们深深感激。”为表达感激之情,他们恳请巴巴和他们共进午饭和晚饭。巴巴同意。

美赫巴巴在班加罗尔访问艾扬伽一家时,当天在阿美纳伽也发生了奇妙的事件。大阿迪和帕椎从美拉巴德到阿美纳伽采购完,来到库希如大院。阿迪见过母亲顾麦,正准备和帕椎回美拉巴德,一辆汽车意外驶进院子,停在房门口。帕椎惊叫道:“是乌帕斯尼·马哈拉吉!”

马哈拉吉下车,走进他1921年曾住过的房间。这间屋子一直为他保留着,顾麦特别在房间内为美赫巴巴和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置放一把长椅,上面摆着二人的照片。马哈拉吉遣随他从萨考利来的秘书瓦格,到城里办事。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习惯是坐在长椅上,接受人们的顶礼。不过这次,他却站在美赫巴巴的照片前,口念祈祷文。阿迪默默进屋,达善马哈拉吉。见马哈拉吉对美赫巴巴的照片祈祷,他惊愕无比。暗忖:“大师在弟子照片前合掌祈祷!不可思议!马哈拉吉是怎么看怎么想的?”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一动不动地站着,祈祷了5分钟,直视照片里美赫巴巴的眼睛。随后转向阿迪,说:“我很喜爱这个地方。”又指了指长椅上的照片,说:“我喜爱默文的这张照片。我爱默文。他伟大无比——独一无二!我向他顶礼。让我在他面前祈祷。向他转达我的敬意。”

阿迪被深深打动。震惊不已:大师顶拜弟子,这是怎样非凡的爱。向来都是弟子向古鲁表达敬意和忠诚。马哈拉吉此举超越了赞美或忠爱。

马哈拉吉随后告诉顾麦:“给我拿阿提托盘和灯来。今天我想做默文的阿提。顾麦,告诉默文,我在他的生日来这里,在他照片前祈祷,做阿提。”顾麦立刻拿来所需物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开始做阿提,他对着巴巴的照片,边挥动阿提托盘边诵曼陀。结束时,将托盘举到额前触了触,再放下。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顶拜美赫巴巴的场面深深打动阿迪、帕椎和顾麦。目睹此景,顾麦泪水盈眶。正是为此,马哈拉吉特意从萨考利来到阿美纳伽。

迈索尔满德里得知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到访和他说的话,才明白巴巴为何禁止任何的生日庆祝了。

赛古鲁所做一切,乃是为全宇宙而做。

通过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身心

整个宇宙都在崇拜美赫巴巴的生日!

海洋希望顶拜海洋化身!

一面海洋向海洋化身示爱!

即便造物界的所有水滴都向海洋顶礼,

也无法同赛古鲁对阿瓦塔的爱之膜拜相比!

荣耀归于您,赛古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瑜伽之王!

荣耀归于您,阿瓦塔美赫巴巴,王中之王!

次日,巴巴乘火车离开班加罗尔,前往纳西科,只有弟弟佳尔随行。按照指示,图克拉姆开车把禅吉送到迈索尔。图克拉姆曾在美赫埃舍学校学习,一直在巴巴指导下生活,并在纳西科受训当汽车司机。同巴巴保持联系的学校其他男孩,比如宝·奇玛、贤卡和苏比达,也做了司机。

巴巴从纳西科,又到阿美纳伽,私下会见顾麦。之后,大阿迪开车把巴巴和佳尔送回纳西科。在纳西科,巴巴会见鲁斯特姆和馥芮妮。馥芮妮因巴巴未带她到迈索尔同女满德里一起生活,感觉被疏远,很是难过。巴巴爱她,特意从几百英里外的班加罗尔赶来安抚她。巴巴的关心让馥芮妮感动,她平复下来。巴巴慈爱地关照她的孩子们——美鲁,法鲁,美茹,娜古和贝拉姆。

巴巴还见了纳沃·塔拉提一家和拉姆玖的亲属,处理他们的问题。短暂访问后,大阿迪驱车将巴巴和佳尔送到孟买,在纳罗吉·达达禅吉家住了一日。在孟买,迈索尔的M·查克拉瓦提来达达禅吉家见巴巴,但当时巴巴不在。他留下一封信,请求巴巴指导,巴巴慈爱地回了信。待了一天,巴巴2月23日晚回到迈索尔。

在迈索尔期间,巴巴曾指示所有的人,不得泄露他目前的地址,因为人们来看他或给他写信,会干扰他的工作。2月24日,巴巴问巴吉拉施:“你有没有把我的地址告诉别人?”巴吉拉施矢口否认。巴巴再次问他,他再次否认。巴巴示意将他的外衣拿来,巴巴接过外衣,取出从阿美纳伽寄给巴吉拉施的一封信。信封着,巴巴当着大家的面打开,指出其中提到迈索尔的一段话。显然巴吉拉施在上封信中,向这个人提到了迈索尔。巴吉拉施被迫承认错误,巴巴原谅了他。

几周后,马萨吉、卡库拜、莫里和贾玛达来到迈索尔。这样,留在美拉巴德的满德里只有彭度,帕椎,大阿迪,希度,劳先生,美婼的母亲朵拉特麦和顾麦的女儿朵丽。

数月来,巴巴一直计划召最亲近的西方爱者到印度长住。并在迈索尔寻找可供东西方男女弟子共同生活,又不受干扰的合适地点。2月27日下午,他为此目的带古斯塔吉和佳尔到访乌提镇。看了三四个地方,巴巴于3月1日晚返回迈索尔,表示:“乌提是适合西方人居住的上好地方,但我们以后再做决定。”

多年来,巴巴一直希望从阿迪和鲁斯特姆的父亲堪·萨赫伯·凯库希如·伊朗尼手中买下美拉巴德地产。巴巴曾出价5000卢比,但他不卖。这期间,美拉巴德及其建筑仍归属堪·萨赫伯名下。1936年3月4日,意外收到阿迪的一封来信,说他父亲已将地产转到美赫巴巴名下。堪·萨赫伯在契约中写道:“出于对美赫巴巴的爱,我特将此地产转让。”

读罢信,巴巴评论:“曾几何时,我出5000卢比向他购买这块地产,被拒绝。现在他无偿相赠。何以如此?这归因于爱的力量!爱独特无比,让不可能成为可能。”

从3月6日起,巴巴开始一天只用一餐,闭关更加严格。3月7日,巴巴外出小游,带男满德里参观克利希那萨伽水库,次日又带女子们游览。

希望在孟买见巴巴却错失因缘的M·查克拉瓦提先生,3月9日来巴拉屋求达善。巴巴准许他从隔壁房间看巴巴一分钟。达善后,禅吉同他交谈,发现他原来是位有影响的人物。查克拉瓦提向禅吉保证,他跟迈索尔王公接洽后,会为巴巴的埃舍找个更好的地方。

这个时期,巴巴的西方爱者在信中常问如何静心,对什么静心。为帮助他们,巴巴让准备一张静心图。3月10日,他解释说:“他们必须想,‘我不是这个身体。’该图将帮助他们静心,免受静心期间涌入头脑的念头冲击。”

报纸上开始报道德国与法国之间爆发战争的可能性。3月14日,巴巴评论:“战争无疑将爆发,全世界都将卷入。但最好别马上发生。”

又补充:“一旦战争开始,我的工作也将开始。”

由于巴巴进入更严格的闭关,已有一段时间未给西方人写信,不过3月16日,他发了这封信:

我亲爱的自我们,

这是一次长久沉默——对你们这些最亲爱者是严峻考验的沉默,这惟有我知道。但它服务了重大目的,我很高兴。

这次长久沉默教给你们重要的一课——受苦的教训。有时很痛切,我知道。但如果该痛苦让你们更想念至爱,在爱中更靠近,我则欣慰。

正是在你们这次受苦期间,我们通过内在交流,最享受彼此的陪伴。因为对随时想向我传递声息的心灵律动,我无不喜悦地倾听。

对欧美的不同爱者,巴巴写道:

你们若认识到“沉默胜于言语”,会对这种沉默,比对言语或文字,欢迎一百倍。正是在这种长期沉默期间,像你们对至爱那样的在爱中结合的心,才更加拉近——内在交流更频繁。也是在这个沉默期间,我感受到你们更深更强的心灵跳动,渴望最终属于你们的爱。

最亲爱的,巴巴为你们清理道路,在前引路。你们被爱者不会跟随吗?跟随他走生命、光明和爱之路时,你们不会面带微笑并感到快乐开心吗?因为你们和我一往直前,走向生命——我知道永恒和平与不朽极乐在那里等待你们!

1936年3月,巴巴和满德里认真讨论了是否在迈索尔建埃舍的问题。不过巴巴表示,迈索尔人的宗教观念太保守,沉迷于正统宗教性,很难让他们摆脱狭隘偏见,使他的埃舍在无争的气氛下运作。

3月15日,巴巴授述如下声明:

我喜爱此地,但我在这里的活动将受限制。因为这种人,我无法随意走动,这我不喜欢。如在托卡时我能在8天内拆除整个埃舍的时间已经过去。那是我工作的完全不同阶段。这里情况不同。我希望制定明确计划,以便将来不会出现任何困难。

为此,我必须剑在手,能进入狮巢灭之;意思当然是我可以在这里的正统宗教中间做工作。

应该把这些狂热分子全都送到前线战场!

无赖也要好于这些人,他至少是什么表现什么。人们能认出并小心避开他。而这些正统分子却很危险。是伪装成圣人的魔鬼!

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往往天性勇敢,准备好面对不测,不怕死。这些狂热分子却是懦弱的伪君子!

因此,这些狂热分子更危险。他们就像披着圣徒外衣的害群之马!

在迈索尔期间,巴巴几次访问班加罗尔。每次都在肯吉里镇停下,从火车站附近的一口井里取水喝。实际上,为其工作,巴巴只是为喝那口井里的水,才去班加罗尔。

3月21日,美恒达格接到兄弟的死讯,哭了。巴巴把他叫到一边,说:

这个生命、身体和死亡都是摩耶,为某人死而哭泣乃是无知。记着,摩耶不是指尘世及其事务。让这个世界及其间万象显得真实,让人为世事或喜或悲的幻相——是摩耶。

看看摩耶是怎样迷惑欺骗人,又是怎样纠缠他们!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最近美国很多人死于洪水。阿比西尼亚战争,那么多人被杀。仅仅在奎达,地震就夺去3万人的性命!这些人成千上万死去,你却不会难过——这些健康强壮,本可长寿,满怀希望、计划和雄心的男人、女人和孩子。

同他们相比,你的兄长年老体弱,病痛缠身。你的泪水对他无用。他脱离了痛苦。你应该高兴。

三月底,巴巴开始胃痛,显得极其不适。查干略通草医,给巴巴一枚金属指环戴;但次日巴巴手指肿胀,摘去指环。其他人也生起病。妹妹玛妮扁桃腺感染,3月23日住院,两天后做手术。在迈索尔负责做饭的娜佳,被派往医院陪护玛妮,故蔻诗德接过做饭职责。但她也发起烧。瓦露亦病倒,似乎困难接连袭来。美婼健康无恙,忙于照料巴巴的个人需要,茵度在厨房帮忙。因这些复杂情况,住地很不安宁。

男子当中,在巴巴身边守夜的查干也生了病。另一个问题是,当地一些无赖夜间朝屋里扔石头,将房屋四周保护女子隐私的竹席围墙割破,往里窥视。

大家生病前,苏娜玛西白天在房外看守;因派她为玛妮做饭,无人接替她的位子。男满德里不可到女子这边,巴巴便亲自看守,苏娜玛西做完饭,来替换他。

“这都是迈索尔的摩耶,”巴巴表示,“全力以赴,全方位制造困难!”

巴巴每天两三次到医院看望玛妮,为她带去汤或别的流质。还不断派禅吉去找医生,确保玛妮得到妥善治疗。这所女子医院的护士都深为巴巴吸引,尽管不知他的身份。

在此麻烦时期,4月14日,巴巴同满德里讨论事情,指出:“我是帕若玛特玛——无限意识上帝——能于瞬间排除这一切困难。

“玛妮是我妹妹,我就不能让她好起来?但她虽是我妹妹,我却不对她运用能力,对其他亲近者也都一样。所以,我只好借助于世间医疗,只得表扬他人做我的工作。”

巴巴接着对禅吉说:“我频繁派你去找医生,你只好迎合他,查干的身体很不好,他想休息三个月。但我知道无人能做他的工作。因此也只得纵容他。因何这般纵容?因为我需要他们。

“我虽是全能之神,但也有一定的需要。每人都需要为某事依赖别人。但在你们的需要与我的之间有着巨大差别——超过天壤之别。你们的需要出于自私,我的则无私——毫无自私动机。我的需要是为了别人的利益,因为是为别人好,我甚至不介意纵容人。

“因为我的需要,我关照查干的健康,安排为他治疗。倘若我不需要,即使查干死去,我也不会在乎!

“我的需要是对别人的恩惠,对我的折磨!你们从医生的不友善态度即可看出这一点。我谦卑地容忍他,还要你们谦卑。”

两天过去。4月16日,巴巴继续谈迈索尔的麻烦话题:“首先,这个地方有许多迷人之处——气候宜人,环境优美,居处舒适(尤其对女子们),我们都喜爱住这里。

“接着,出乎意料,玛妮的耳朵出了问题,工作都停了下来。总之,我们简直是困陷此地。”

“迈索尔成了碍索尔!我们都希望尽快离开这儿。”

男满德里问他为何容忍这些麻烦,过问每个微小细节,给自己造成那么多麻烦。

巴巴详细作答:

我的责任是把你救出摩耶的魔掌。这个过程中,我不得不面对摩耶的反抗,她不愿我这么做的。何以如此?根据“反作用”定律,这是自动的。摩耶并非有意为之,这是自动发生的。我越努力把人们从她的魔掌中解放出来,她就越努力将他们拉入她的网,制造对立!

这是根据阻力和反作用规律。摩耶就像蝙蝠!蝙蝠一旦抓着你的耳朵,就不会轻易松开。你若耐心等待,不去打扰它,过几个小时它可能会松开。可一旦你强行弄掉它,它就抓得更紧。你使劲拽它,也会把它拽掉——连同你的耳朵在它爪子里!

也可将摩耶比作壁上的蜥蜴。你试图弄掉它,它甚至抓得更紧。这是不可避免的律则,医治不了就得忍受!这就是为什么大圣、大师和阿瓦塔都如此痛苦的原因。反对的程度根据大师工作职责的性质而不同。

就连赛古鲁,比如赛巴巴、巴巴简和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也没我遇到的对立大。这是因为他们的职责仅限于一定的领域,不像我的广泛普遍。例如,赛巴巴喝酒吃肉,不管这给别人造成什么印象,因为他的工作不像我的多样和普世。他只是祝福前来的达善者。活动领域没我的埃舍、项目及无数计划等广泛。所以,赛不在乎谁来见他,或对他的具体行动产生什么印象。然而,迪克斯特和卡帕德这样的有影响和学问者,却来膜拜他。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和纳拉延·马哈拉吉的情况也类似。虽然都是完人,他们的工作却属于宗派性质——印度教。身边尽是恪守仪规、排外的婆罗门。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对社会成规的漠视,给他招来坏名声,使他的工作困难,导致诽谤和麻烦。他却满不在乎,不仅是因为他完美——因而高于并超越这些事情,还因为他的工作不那么广泛,得小心谨慎。

我的工作是世界性的;因此,我必须接触东西方各宗教、国家和信仰的形形色色人物。工作时,我必须谨慎考虑会给所有接触我者造成的情感和印象,尤其是对我希望立即或稍后为我工作的那些人。否则,就不会有人参与我的工作,或者愿意做我希望他或她做的工作。在我的伟大、宇宙性神圣计划中,我需要一切种姓、信仰、教派和生活各行业的男女——从最贫穷的农民到最富有的洛克菲勒——每人做适合其阶层或社区的那类工作。我也相应找到志愿者。

所以我这里有印度教徒、穆斯林、帕西人和基督徒、东方人和西方人,各有一定的倾向、性情、爱好,对某类工作的适合或喜爱。每人都同时兼具一定的弱点偏见和优良品质,若要某人到某地做某项工作,这些都是我必须观察和考虑的因素。

因此,每当有人同我接触联系,我会密切关注他,在最初一段时间,甚至纵容他的种姓、信仰或宗教偏见。并且容忍其别的性情弱点,直到他逐渐接受训练,准备好逐一放弃它们。这时他开始以更好更开阔的视角认识事物,整个时间通过讲解、开示和直接对他人,实则对他的提示训练他。这是一项极为微妙而困难的工作,一个具体问题牵涉到很多相关者的很多问题;结果,有的人只得因其他受训者,忍受不必要的麻烦痛苦。

所以,若有印度教徒来见我,我得看他的种姓——婆罗门还是贱族——而相应行事,对穆斯林、帕西人或基督徒也一样。我按此人的喜好解释事情,照顾他的性情、倾向或偏见,以便他能消化我想告诉他的,逐步学会克服和超越自身偏见。

就这样,这些年这么多人受到训练,满德里中的印度教徒、穆斯林、帕西人和基督徒,都学会像一家人那样生活。现在他们的宗教和别的社会偏见基本上被灭除,他们确信自己的缺点和偏见皆虚妄不实,真正的宗教乃四海兄弟和同等博爱。这是我按各人的性情分别对待,多年训练和谨慎处理的结果。我了解他们的偏见和宗教偏执,带领他们通过这些,到达宽容一切宗教的认识,到达真正的灵性目标和生活目的:此乃我唯一的使命。

假若我一开始就教导这些灵性真理,在初级训练阶段忽略你们的人性弱点、宗教或种姓偏见,你们一个都不会留下,更别说达到目前的这种训练有素和人生认识。

在最初阶段,有那么多不同类型和各种缺点偏见者,需要我微妙和策略地对待,宽容忽略他们的众多缺点,甚至不顾其错误和故犯行为规劝他们——从而为我自身招致巨大痛苦,有时还让别人不必要地受苦,为此他们又生气责怪我。我又得另外向他们解释我某些时候做某些事情的原因。

我的这种宇宙工作总是错综复杂,问题重重,同时牵涉千百人。结果,总会有对我的行动、言语或阐释这样或那样的曲解误解。

试图取悦每个人,却取悦不了一个人!然而,我必须依次或者偶尔同时,按某些地方某些人的需要,通过不同的决定、行动和言语,努力取悦每个人。

我来迈索尔是为了某项目的和工作,我在这里的活动有一定的方向,这个你们无人理解。比如我们的邻居,苏巴赫曼奴姆·伊尔:他是我需要用一定策略对待的一类人,因为我想让他帮助我将来的某项工作。伊尔先生友善,受过良好教育,虔诚,品质好,诚实;但我知道他也有些特殊缺点,且必须为了我的工作而忽略之

巴巴停顿片刻,接着解释东西方人的性格特点:

根据我的知识和经验,印度人性格中有个显著缺陷:他们缺乏西方人的辨别力。比如我们的邻居伊尔:他这类人,虽受过高等教育和智力训练,但稍不明白就会立生偏见。

伊尔对灵性大师和圣人有某种印象,该印象从卡里玛玛和禅吉对他的解释,从给他读的书中得来。他也愿意这里开办埃舍,还会乐意以自己的方式帮助我们。但这能维持多久,取决于他已形成的印象持续多久。该印象一旦受破坏或丧失,他合作和帮助我们的热忱也随风消散。这样一个人的印象建立于他已形成的且必须维护的某些理想,这些理想非常脆弱,极易破碎。

为维持这种理想和印象,我只得谨慎同他相处。所以说我不希望你们伤害他的感情,提醒你们和他交谈时要格外小心。像这种从他住处那边,反复多次割破竹席的严重情况,显然是他的仆人自己或伙同别人干的恶作剧。对最近半夜往房里扔石头这件事,有必要立即采取行动,阻止这种日益危险的频繁骚扰。因为他是房东、家长和仆人的主人,似乎亟需引起他的注意,立刻调查,采取必要行动,在造成更大危险之前逮捕罪犯。你们都这么建议,我却选择不对他提此事,尽管事态严重,日趋危险,给我们造成如此的扰乱和麻烦。

我为什么不让他牵涉进去?为什么我们自己受这些苦?只是为了避免给他震惊,为了让他维持目前的印象,因为我将来必须同他或通过他工作。我知道稍微一提这些事情,尽管是事实,他的脑子也会立刻转动,出现一些念头,轻易生偏见,他原来的印象会彻底瓦解。他不会进行辨别,试图理解我们的处境——完全陌生的新地方,有几位受严格训练的女子。他绝不会认识到,虽说我是灵性大师,但要在浊物质世界同世人工作,我必须遵循一定的世间方式,相应地工作,而这十分困难。

他有一定的思维方式,对圣人和大师有已形成的理想——他们高于并超出物质的东西,因而不受影响等等。认为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世俗困难——小偷强盗从不会光顾圣人的埃舍或居所;即便光顾,也会因圣人的能力,无从得手。他的思维方式相当正确,但对我们的实际情况则绝对错误;而我作为掌握三界钥匙的灵性大师,在同世人工作时,必须依循物质世界的一定规律行事。

总之,他的头脑会立生偏见,理想动摇,印象破坏。一般来说,哪怕一千个这种印象破碎,我都不会在乎。但在这个具体情况中,我必须通过他做一定的工作,必须确保他目前的印象维持,丝毫不受我们的任何行动干扰。

所以说我默默容忍这一切危害,并且利用别的途径,无论对我自己甚至对你们怎样不便。我还得把贾玛达大老远从美拉巴德召来,在每个卢比都对我们极其珍贵的此时,在他的工资之上,额外支出他的火车和食宿费用。

在印度人性格中,我不断注意到这种缺乏辨别力的特质——不同于善于辨别的西方人。在印度,人们轻易相信圣人和大师。这是本国的一个普遍倾向,多数人对圣人的地位或资格缺乏初步辨别。但这种信心仅持续到他们所宠爱的理想和偏见平安无事之时。一遇干扰,这些人不去想或分辨为什么某个言语或行为有必要——使之必要的条件或环境是什么等等。一受干扰这些理想就土崩瓦解,对圣人的信爱也烟消云散。

在西方则不同:首先他们不会轻易信从任何人,无论他灵性上怎样伟大,除非他们确信他身上有某种他们在别人那里没看到或听到的东西。之后,一旦对这个人的信心建立,他们就不会轻易放弃。在形成相反观点之前,若对大师有不明白之处,他们会随时思考辨别,辨别后则不会放弃,除非有真实确凿的理由。总之,他们不会轻易生这种或那种偏见,在接受某人为圣人或大师之前之后,总是使用自己的辨别力。

在西方,若出现伊尔这种情况,我会毫不犹豫地对他解释,因为我知道他会使用辨别力,如果我的解释得当,他就能消化和接受。而在印度,一个人无论受过怎样的教育,因理想、思维方式和性格特点的差异,也很少这么做。

在印度,对大师——比如我——有坚定信心者,如果我去电影院或一些娱乐场所,他们会立即心生臆想,产生偏见。在西方则相反,人们几乎把我强迫带到影院或剧院之类的地方。因为欧洲或美国人运用辨别力,不觉得在物质层面工作的大师去娱乐场所有什么问题;而印度人对这种观念则片刻不容,这归因于僵硬的理想和偏见——圣人或大师跟世事毫不相干,更勿谈娱乐!做这种事的人——光顾影院剧院——绝非灵性人物,更不会是圣人或大师。

还有对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印度人也有一些极僵化的理想,比如圣人总是住洞穴、山林或远离城镇的偏僻埃舍。这些圣人必须有某种外貌:长须长发,或像斯瓦米那样脸刮得净光。他们还得有某种装束:长袍,白色或棕色卡夫尼,不可吃喝某类东西。他们必须主要食用牛奶和水,要么禁食。愈节制,灵性地位愈大。他们必须精通宗教经典——对印度教徒是圣典,对穆斯林是苏非等文献。他们还必须做某些瑜伽修持。埃舍生活必须是千篇一律的清规戒律。

这些理想和偏见最初来自每个人所受的教育和成长背景。形成于对某类文献的阅读,或对某些圣人、大师或狭隘教派的接触。别的理想,不论多好多伟大,都很难渗入或影响这些僵化成见。

这对灵性高级者——圣人、瑜伽士、斯瓦米、瓦隶、辟尔、甚至赛古鲁——不成问题,也不十分困难。他们在一定的范围或领域工作,根据环境造就的理想和教导,培养自己的跟随者圈子。但阿瓦塔必须做世界规模的重要工作,给全世界带来灵性复兴和提升,其工作范围和规模极为广大,因人、地点和环境而充满变数。对于阿瓦塔,有时候一项工作与另一项相左,尽管都引向同一个灵性理想和人类目标。

在为全世界做这种工作时,大师甚至阿瓦塔——虽已成道且有无限知识和能力——也不得不屈从他促使弟子和跟随者暴露的那些弱点偏见。大师不得不利用这些人,帮助他的人类灵性提升工作。这就是为什么我做这些规劝,常常引起你们误解。

这也是为什么我只得根据人体(物理)法则,在身体上调整我的生活和工作,以便维持我的这个工作媒介或载体;还要遵循不同地方不同人的社会宗教习俗及法律。这归因于我要为世界做的工作。否则,若无世界范围的责任,我干嘛要容忍你们的无数缺点偏见,几乎不停地迁就这个或那个,弄得周围其他人不宁,给我自己造成如此麻烦痛苦?

这就是为什么我对印度教徒,得扮演印度教徒(婆罗门以至贱族);对穆斯林,扮演穆斯林;对帕西人,扮演帕西人;对基督徒,扮演基督徒,等等。不为别的什么原因,不为我个人的目的,而是为了我的工作和职责:让你们个个摆脱摩耶的束缚,从而超越宗教和其它偏见,最终证悟内在大我——你们这些傻瓜在无尽头的生死轮回中一直寻求的。

辨喜说得对:真正的导师是下降到学生层面的导师。

对你们这些人,我只好从我的灵性无限下降到这个物质世界层面,在此你们都无知地在黑暗中摸索,寻找幸福”——没有已找到并能够引领你们找到者的帮助,你们无法也永远不会找到的幸福

巴巴对工作为什么总是困难,他为什么要对付某类人,容忍其性格特点的长篇解释就此结束。

两天过去,平安无事。与此同时,贾玛达,卡库和莫里4月18日晚抵达,帮助料理迈索尔的事务。

4月25日,拉姆玖从纳西科来信,说纳沃·塔拉提病重。提及纳沃,巴巴说:“他全心全意爱我,从大师之家起一直忠于我。”

巴巴又说:“我爱一切众生,又一个不爱!我觉得此时应在纳沃身边,但迈索尔离纳西科太远。旅行那么远不容易。”

随后发了两封电报;一封给拉姆玖,一封给大阿迪,指示他们连续三天给巴巴发电报,汇报纳沃的健康进展状况。

4月27日,男满德里讨论起生活中善恶的相互作用,巴巴评论:

就像善有必要,恶也同样有必要——恰如正负两面。二者对行动和进化都重要。倘若处处只有善,生命便告终结!行善或行恶到极点,都会引向大我证悟;比如,无丝毫善的绝对恶,或无一丝恶的绝对善——二者同等引向证悟大我之目标。

既然如此,自然会有人问,为什么善比恶可取?善与恶皆零,对成道者不存在。二者皆二元术语。大师和阿瓦塔却扬善抑恶。这仅仅是因为,就灵性而言,善实际上容易抵达目标。虽然从物质层面似乎相反。

比如,恶似乎容易——实则困难!但生活的根本原则是灵性进步——真正存在,与仅表面非真实的物质进步背道而驰。所以,大师宣扬对人类真正容易的善,作为通向成道目标的更好道路。

取善扬善的另一个原因是,恶虽表面容易,但在思考或实际行恶时,总会有对头脑的某种折磨,这不可避免地发生在作恶之后。比如,非法性行为或谋杀。

而善虽表面困难,但没有头脑折磨之类的东西。相反,总会有一种幸福感,不只在考虑而且在实际行善时,虽然行善似乎总是比行恶难。

此外,极端行恶不会成功或坚持到底。无论一个人的身体怎样勇敢,无所谓,健康强壮,也无法承受长久放纵于罪恶——诸如淫欲、酗酒或极端暴力

一周过去。1936年5月2日,巴巴、古斯塔吉和禅吉,乘火车离开迈索尔,专程访问圣人布丹巴巴的陵墓。他们携带了13个装有必需物品的大包裹,如炊具和炉子、铺盖、灯和衣物等。大约中午到阿西吉尔,转乘另一辆火车。两小时后抵达卡度,乘当地巴士前往奇科玛加鲁,住宿客栈。

离开迈索尔前,巴巴曾建议禅吉灯和炉子不能装煤油;但因走得匆忙,禅吉忘了按巴巴的提醒,倒掉煤油。在去奇科玛加鲁的巴士上,炉子里的煤油漏出,渗透巴巴的褥子。到客栈打开行李时,禅吉才发现,他很恐慌,将褥子拿到太阳底下晾晒。但气味仍然强烈。

巴巴得知,对禅吉的粗心极为不悦,问:“你都做了什么?一炉子煤油?”禅吉默不作声,巴巴告诫他:“要留心我的希望。你的小错误对我造成灾难!”

5月3日星期天,他们乘上午8点的巴士离开奇科玛加鲁,前往叫做“布丹巴巴山”的地方。道路崎岖不平,行了一段,发动机过热,散热器沸腾。又走一段,他们发现森林茂密险恶,上坡陡得厉害。好不容易到了布丹纳伽,仅有150人的小村子。司机建议,“你们最好把器皿加满,山上没水。”禅吉将器皿都装满水。

巴士行驶途中,有位穆斯林老人一直盯着巴巴看。他被巴巴的容颜深深吸引,表示希望陪同巴巴到山上的客栈;但巴士司机拒绝载他,让他下了车。巴巴好像喜爱老人,但没有反对。

巴巴、古斯塔吉和禅吉到达山上客栈,准备住宿。水是个问题,于是雇人每天用一个大壶为他们送水。同时,巴巴亲自烧土豆,做面饼。饭后,他从下午2点45至3点45,在客栈静坐闭关一个小时。并叫禅吉和古斯塔吉在外面远远看守,不许任何人走向客栈。

在巴巴做内在工作的当口,受雇送水者刚好送水上山。禅吉不能喊,怕打扰巴巴。便示意他不要靠近;但他不明白禅吉的意思,禅吉只好悄悄走过去,叫他放下水壶,离开。禅吉提着沉重的水壶,吃力地走回客栈。这时却听到巴巴击掌。禅吉费力冲上山。到了客栈,巴巴立刻表达不悦:“我一直拍掌,你这会儿才来?”

禅吉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勉强发出“巴……巴”。试图解释,却说不出话。“怎么回事儿?”巴巴微笑。禅吉还是说不出。最后,缓过气,才向巴巴作了解释。

次日,5月4日,巴巴、禅吉和古斯塔吉下布丹山,到奇科玛加鲁。在那里过了一夜,次日接着前往贝鲁尔。

在贝鲁尔,巴巴也到一个僻静地点做工作,5月6日离开,前往哈桑,在那里同样闭关一段时间。经过5天的匆忙旅行,做闭关工作,巴巴5月7日从哈桑返回迈索尔。

这次北方旅行后,回到迈索尔不几日,巴巴决定搬迁埃舍总部。同男满德里讨论是否在迈索尔建埃舍时,巴巴表示他现在更喜欢迁到拉乎里——距美拉巴德约30英里的乡村、丛林地带。他表示:“拉乎里位于美拉巴德和纳西科之间,我可以方便从那里去这两个地方。女子们将同一些男满德里留在美拉巴德,其余男子到拉乎里。要在拉乎里为我建个小屋。”巴巴将在拉乎里为他自己和几个满德里建小屋的工作,交给了卡里玛玛,并指示达克为此购买一块地。

1936年5月13日,巴巴同卡里玛玛离开迈索尔,前往纳西科;从那里去拉乎里。为建埃舍选了一个偏僻地区,从一个马瓦尔人手中租下,租期5年。向地主付清全款,巴巴就此项工作给卡里玛玛指示。

到美拉巴德同男满德里短住后,巴巴5月22日返回迈索尔。考虑到巴巴近期的辛苦劳顿,为让巴巴放松情绪,弟弟佳尔和禅吉试着说服他去看5月24日星期天下午场的电影。巴巴因围绕迈索尔埃舍的困难和窘况,不愿去看什么电影。但弟弟佳尔和禅吉决心让巴巴消遣一下,巴巴最后同意去。

但“迈索尔摩耶”不会罢休。城里停电!电影原定4点放映,等到5点半,巴巴决定返回埃舍。后来获知电力恢复,电影在他们离开后不一会儿就开始放映。

巴巴的健康依然脆弱。更糟的是,回途中,名叫图卡的司机判断错误,汽车撞上两个大坑,严重加剧巴巴的敏感系统。

在迈索尔4个月后,巴巴作出永久变动,拆迁埃舍。5月30上午,同男女满德里乘火车离开,次日抵达普纳。当天下午巴巴同女满德里乘巴士回美拉巴德。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六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