纬露(Viloo)
我与萨若希于1927年3月结婚,只是在婚后他才告诉我,他有一位灵性大师,并且认为他是神。当时我说,“我相信有一个神,但不是说什么人是神。”“嗯,我希望你见见他。”我同意了。见过美赫巴巴之后,我对萨若希说,“我接受他是你的神,因为你的缘故,我尊重他,但我不相信他。”萨若希接受了这一点,他说,“好吧,你随便怎样。”
之后,无论美赫巴巴叫我做什么我都做,因为萨若希希望我服从巴巴。巴巴时而来我们家,有时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会对他说,“巴巴,我不是把您当作神爱您。”巴巴会说,“没关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我只是同意。但我很不好,因为我想要什么东西时,就会对巴巴说,“巴巴,我爱您,你是知道的。”巴巴会说,“是的,我非常清楚,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所以你这会儿爱我。”或许他会说,“萨若希那么好。我非常爱萨若希,但你不好。”“那不是我的错儿。您从未帮我为爱您做准备。”就这样,很多很多年过去了。
有时候,连续几个月我可能对巴巴感到爱与尊重,甚至把他视作神。之后我会改变,对萨若希说,“不行,萨若希。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非凡的人。” 萨若希从来不以任何方式强求我的信仰。但我在信仰上摇摆不定,有时爱巴巴,有时不爱。虽然我看见很多跟巴巴有关的奇迹发生,但我把它们视为巧合。
主要的事情是我意识到萨若希对巴巴的深爱,我想让他在家里感到幸福满足,所以我总是尊重巴巴和巴巴的愿望。在我们的共同生活中,巴巴无疑占据着中心地位。我们俩吵嘴,总是去找巴巴,我向他数落萨若希的不是,巴巴总是站在我一边,我们会高高兴兴地回家。至爱巴巴耐心地倾听我们的全部抱怨。
尤其是有一次,我在后来的年间经常想起。我对萨若希实在是生气,就向巴巴诉苦。我直截了当地说,萨若希不考虑自己的家庭,不关心我们的福利,因为他太过慷慨大方,事实上几乎破产了,等等。巴巴止住我,他说,“但你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有一颗了不起的心。”“巴巴,好倒是好,但将来谁来照顾我呢?!”至爱巴巴看着我说,“我会的。”这正是后来所发生的。70年代初萨若希去世时负债累累,不过,凭靠巴巴的恩典,我能够还清所有的债务并继续舒适地生活至今。
回到早年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很多年。1963年巴巴叫我来,问我们愿不愿意做他的代表,去纳兰伽(Nauranga)的美赫达姆参加“美赫集会”。我喜欢去新地方,就同意了,但我对去美赫达姆看他的塑像并无兴趣。巴巴随后叫来萨若希,让他陪我去。巴巴警告我说,不要在意哈默坡地区那些村民的贫穷,脏乱,文盲和举止,而只要看他们对巴巴的爱的富有。我回答说,“巴巴,只要有足够的水洗澡,我就不会在意那些。”巴巴拥抱了我们两个,并且说,“我的这个拥抱将通过你们流向成千上万的人。”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话语的深义。
我虽然担心纳兰伽的住宿条件,但我们一到就受到热情款待。人们对巴巴的爱的独特气氛,逐渐地彻底征服了我们,特别是最后一天。这一天每一个村民都希望拥抱我们,因此排了长长的两队,萨若希拥抱男子,我拥抱女子。
我向来不喜欢被别人拥抱亲吻,更不喜欢被脏兮兮衣衫不整的村民。平常,一想到真的要去拥抱这些人,就叫我恐怖不安。但实际做时,我却一点儿不感到厌恶,无论他们的卫生条件怎样。根本不厌烦。他们对巴巴爱得那么强烈,以至我开始流泪,我一边挨个拥抱数千个人,一边流泪不止,连续4个小时。萨若希也流了泪。我一生中从未目睹过这样的爱,我想起了巴巴的临别之言和拥抱,在那几个小时里感到某种对巴巴的爱被唤醒了,还有对他的神性的深信不疑。我讲给萨若希,但他说,“我不信你的话,因为我知道过了三四个月你又会说不相信的。”但我向他保证说这次跟从前不一样。
虽然我们去纳拉伽时一路顺利,天气晴朗,但回阿美纳伽的途中却刚好相反,汽车出毛病,轮胎跑气,吃住不便。回来后我们向巴巴汇报,我对他说,“巴巴,您的确不凡,您必须饶恕我,从1927年至今,我一会儿信您,一会儿不信。现在我对您的爱坚定不移。”巴巴答道,“是的。我知道这一次你不会再违背前言了。”我说,“您想叫我们为您工作时,给我们安排得舒舒服服;但回程时您就不再管我们了,因为您的工作完成了。”
大约一年之后,萨若希生了重病,医生都说病情危急,巴巴向我保证说,“别担心,他不会出什么事儿。”巴巴的话让我放心镇定,虽然医生很担心。在医院半夜时分,萨若希对我说,“我不行了。我想立遗嘱。”我有巴巴的话保证,就说,“你不会死的。但你要是想立遗嘱,就立好了。”我们友好地拌嘴,萨若希很认真,我拒绝拿他的话当真。这时我接到巴巴的电报,再次叫我别担心,萨若希不会出什么事儿。过些日子,萨若希出院回家了,虽然他能跟我一起去办公室,但他的身体仍旧不佳。我们去看巴巴时,萨若希会挺胸迈步,尽力显得正常;但其它时间则不同。
过了一段时间,巴巴经高荷医生的手给我两千卢比,叫我带萨若希去孟买,再做一次医检。结果是他需要做第三次手术,一个难度很大的手术。我继续无忧无虑,医生批评我说,“这不是野餐,这是很危险的手术。”但我的巴巴给了我勇气,我并不紧张。手术成功,萨若希慢慢地康复了——难以置信地回到恢复到原先的身体状况,医生把这视为奇迹。
萨若希(Sarosh)
1922年我高考后从盘奇伽尼回到阿美那伽。家人要我在回家途中从普纳带上顾麦伯母——阿迪的母亲。火车半夜出发,晚饭后她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去看个人,你介意不?”我没意见,于是坐人力车在顾麦的指引下去了。停车的地方,没有房屋,什么都没有,但我看见不远处有座小茅屋,大约12个人围坐在篝火边。有一个人边击双面鼓边唱格扎尔。顾麦走过去,过一会儿回来,叫我去见那位先生。我同意了,跟顾麦走过去,向他合掌致敬,随后坐下来,看了一会儿默文(他当时的称呼)的演唱。他头发很长,身穿暗色的长外衣。他问我叫什么名字,仅此而已。又过一会儿,我们合掌告别。我没问顾麦他是谁,或关于他的其它问题。后来我已加入巴巴之后,她才告诉我说,巴巴那天夜里问她,车里的人是谁,她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只是一个侄子,巴巴以强调的语气说,叫他过来,“我想见他。我有很多工作将来要他在世间做。”
在黑夜里见面四五天之后,我得知巴巴来到了阿美纳伽,心想我应该在白天看看他,于是去顾麦家。他在坐着。身边有顾麦,她丈夫,儿子阿迪和鲁斯特姆。过了一会儿,巴巴问我打算做什么。我回答说,“高考过关的话,我想上大学,毕业后像所有的成年人那样做生意或其它什么。”他停顿片刻说,“放弃一切,跟随我。我会让你成为国王。”我坐在那儿惊呆了,不知道这些话的意思。鲁斯特姆极力鼓励我接受巴巴的话,他说,“别犹豫了,萨若希,去吧!”因此我对巴巴说,“好的。我会来的。”巴巴又对我说,一接到他的电报就去普纳见他。三天后电报到了,我加入了巴巴。
巴巴指示我到一家旅馆住,每天晚上来卡斯巴-珀斯的萨达希乌·帕特尔(Sadashiv Patel)家见他。楼房的一层是个棕榈酒店,巴巴和满德里聚在二层。他对我总是很温和,但对其他人并不总是如此。后来,他指示我学汽车工程,我照办了,同时在每天下午去见他。过了些时间,他说,“萨若希,你脸上长了很多粉刺。放弃吃肉会有好处。”我放弃了吃肉。又过了几天,他说放弃吃鸡蛋也有好处,于是我放弃了吃鸡蛋。在灵性道路上,他逐渐地,巧妙地,引领着我这个刚出中学校门的男孩子。从早上到下午我做功课,之后怀着巨大的快乐和幸福,去伴随巴巴。这持续了几个月,之后巴巴宣布说,他将去孟买一年,那些想跟他同去的人,必须签协议跟他在一起。我已经给过他承诺,于是也接受了这个新安排,签了字。
离开前,巴巴宣布我们将徒步走到孟买,并叫我们签另一个协议。在这个协议里我们解除了巴巴的一切责任,如果我们在途中被老虎吃掉,或者遇到其它事故灾难的话。在那时为止,我可以肯定地说我爱巴巴,但我不能说他是神。我们住在孟买的一座房子里——“大师之家”。在那儿,巴巴给了我们特殊命令和普通命令,有三页之多。要和他共同生活,我们就得服从所有的命令。这些命令书中都有记载。巴巴非常非常强壮和严格,也许会因某个小缘故或违令打我们。几个月过去了,我越来越难以承受跟他一起生活,脑子里经常出现去还是留的念头。我已经给了他承诺,于是留了下来。但我仍然对同伴阿迪说,“这太严酷了,很难很难坚持下去,我受够了。”阿迪在白天告诉了巴巴,晚上我从汽车学校回来时,发现铺盖卷儿和箱子在阳台上。我立刻找巴巴,他说,“这么说你不喜欢这儿,那就走吧!”我诚实地回答说,“巴巴,是的,我不喜欢。但我已经给您签了合同,所以我会履行合同过完一年。”他拥抱了我,我的铺盖和箱子又搬进里面。有时候巴巴很激动,气氛很紧张,只有我有勇气说出来,“巴巴,宽恕我们,我们错了,很抱歉。”他就会平静下来。
一天巴巴说我们必须禁食,不喝水,不吃饭,直到晚上,同时还要把若干个乞丐带到房子里。这些乞丐吃过后我们才吃。接着巴巴叫我去市场买四瓶玫瑰露,加入装着冰水的干净桶里。巴巴正要给每一个人分发冰甜的玫瑰水,有人说了句什么让巴巴不悦,他令我把玫瑰露全部倒进下水道。过了一会儿,他平静下来,玫瑰冰水再次做好,分发给大家。如我所说,在那个时期巴巴的行为与后来相当不同。是的,我们服从了他的命令并接受了严厉的责打;然而我们知道,我们之所以做到这一点儿,完全是因为他对我们的爱。
有个星期天,很多各种年龄的人来见巴巴。达善之后,我无法入睡,脑子里出现各种各样的念头,甚至对巴巴的念头。我虽然努力甩掉它们,特别是有关巴巴的念头,甚至为这些念头打自己的脸,但它们坚持不去。我极其不安。大约清晨一两点,有人敲门,是帕椎。他说,“萨若希,巴巴要你去楼上。”我到了楼上,巴巴要我坐在他身边。他说,“你睡不着?”“是的,巴巴,我心乱,睡不着。”巴巴说,“萨若希,别担心,念头总是会有的,因为你是人。你会有好念头,坏念头,还会有对我的念头。但要永远记住,我是纯洁的,我对你的爱非常、非常纯洁。”我立刻以头击地,因自己会对他生出这种念头儿而愧疚。巴巴让我在他腿上睡了一会儿,之后叫我回去,我睡得很香甜。
前面提到我脸上生了很多粉刺,这弄得我跟人相处时很窘迫和不自然。一个晴朗的早晨,巴巴对我说,“你长很多粉刺。我为你消灭它们。”他叫我躺在他腿上,他用口吸这些粉刺。他这样做了几天,粉刺全部消失了。这对我来说是个奇迹。
在大师之家有时候压力很大,我只要机会就找理由出门;例如,星期天不上课,我就出去卖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传记。一天巴巴和一些满德里出门几日,我和其他人留下。巴巴为我们定了食谱,需要多少钱,每个细节都有规定。不过,他也给我们一定的自由。比如我,他说我在晚上从学校回来前可以去看我母亲和妹妹。
有一位满德里曾安装过一个电动泵,巴巴离开后,水泵的主人捎话说水泵没安装好,应该派个工程师来,他会付款的。那位满德里向我保证说,电动泵实际上没问题,并要我假装是工程师,他和我一起去检查一下,收取服务费。我们去检查了水泵,我向房东担保说一切正常。
他付了我的火车费,另加10个卢比,我们高兴地回到大师之家。留守的满德里都聚集一起,讨论怎么处置这个钱,最后一致决定买些美食和糖果,好好吃上一顿。
巴巴回来时,身体很差,在过去的几天里他患了痢疾。他的情绪火爆。跟他打过招呼后,在外做事的人,包括我,都离开了。我晚上回去发现铺盖和箱子再次被扔到阳台上。我迷惑不解,因为最近并没抱怨过什么,于是去找巴巴,他非常生气,说,“走开,我这次是不会原谅你的!我不在时你们未经我允许吃糖!由于你们违反我的命令,我的健康受害,接连几天痢疾。你们就是这样爱我的吗?”无论我怎样道歉恳求,巴巴坚持说,我必须走。我突然想到,如果我走,跟我分享食物的其他满德里也得走,事实上决定买食物的是他们。我对巴巴讲了这一点,他把他们都叫过来。“萨若希说的是事实吗?你们都同意买食物开宴会?”他们承认参与了此事,巴巴像对我一样大大训斥他们一顿。过了一会儿他平静下来,饶恕了我们所有的人,我的铺盖再次回到房内。
埃舍的一个普通命令是,不准读写或跟埃舍外的人交谈。即使遇见老朋友也不许说话。一天晚上我回大师之家时,在火车上看见一个老熟人。我们曾是同学,他热情地笑着向我打招呼。但是,为了遵守巴巴的命令,我转过头,避免交谈。他走过来说,“萨若希,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吗?”我极为难堪,一言不发,希望局面尽快过去。但这个人坚持不懈,再三恳求我回答他,看我不应,他最后下结论我发疯了。他充满对我的同情,极其难过地对其他乘客说,他的这个老朋友发疯了。
回到埃舍,我把整个经过讲给巴巴听。他指示我写信给这位朋友,邀请他来访。过了些日子他来了,看见我确实还是正常的我,大松一口气。他获准来过几次,因而获得至爱巴巴的达善。这是那个事件的幸福结局。
我说过,在大师之家期间,巴巴会很易激动。我们有时很害怕他,你可以说,我们对他同时既爱又怕。有段时间,巴巴叫拉姆玖、伽尼和阿迪在他每次坐下时,都立刻坐在他近前。若是他们中有人让巴巴不悦而被赶走,就由我来替代。每当这时我心里都会诅咒那个必须走开的人,因为你不知道这么坐在巴巴面前是怎样的折磨。你预想不到他何时会突然问,“你在想什么?”你必须得回答。有时候他会打你耳光,有时拜倒在你脚下。有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例如,有一次,不知为何故,巴巴向我们每个人发怒,并宣布说他将独自一人去萨考利。他开始走时,我们按普通命令跟着他,他命令我们回去时,我们遵照第一个命令继续跟他走。他再次回头看我们,又说,“别跟我。回大师之家去。”但我们继续跟着他走。这一回他慈爱地说,“好吧,我们都回去。”
但是我们坚持下来,因为他的爱。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像一个团结的大家庭共同生活,逐渐地克服了种姓、教条、宗派和个性上的分歧。
大师之家时期过后,是跟随巴巴去卡拉奇和奎达,之后我回到阿美纳伽。我曾请求巴巴把我“放在世间”。有一天我接到电报说,“在阿美纳伽做汽车生意。”我和父亲和伯父(阿迪的父亲)一起用500个卢比起家,凭靠巴巴的恩典,我可以大胆并欣慰地说,他履行了诺言,让我过得像国王一样。他在我人生的一切方面引导着我,让我生意、政治和社会生涯、还有婚姻上获得成功。在每一个阶段我都问巴巴该做什么,从来不对他说“不”。无论他叫我做什么,我都乐意地做,不管结果怎样。我会说,“巴巴,我为您做这个。”
巴巴派我进入世间时,给了我两个命令。一个是永远把巴巴看作上帝去爱。第二个是,除了我的妻子外,不要和任何女子有瓜葛。这些我都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尽管当时我尚未婚娶。后来巴巴问我想不想结婚,我说“是的”,他问我心里是否有个女孩儿。我说出她的名字。巴巴说,“你跟她结不了婚,但你可以尽力去娶她。我将给你个好妻子。”当然这正是后来所发生的——我尽了最大努力,但却不能娶那个女孩子。我跟纬露结了婚,如巴巴所言,她确实是个好妻子。凭靠他的恩典,我们有了三个子女。
1930年代,巴巴的主要住处是纳西科。因为我没有去纳西科,而几乎与他失去联系。几年后,巴巴回到美拉巴德,他开始叫我每天下午3点来陪伴他。我和其他满德里坐在一起,巴巴对每一个人说话,除了我。他完全彻底地忽略我。
这持续了一天又一天。每一天,过了两小时,他就示意我离开。我开始感到难过和颓丧,直到有一天,巴巴对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儿?看上去那么难过。”“是的,巴巴。我很难过。每天下午您叫我来,却不跟我说话,您完全不理我。”巴巴说,“你能强烈感受到这种忽视?”“是的,巴巴,我能。”巴巴随即看着我说,“现在你理解了,你不来纳西科看我的那些年,我是怎样的感受。”我崩溃了,扑到在他脚下,祈求宽恕。“巴巴,我非常非常抱歉。饶恕我。”巴巴说,“听着,萨若希,不管你会怎样想摆脱我,然而,你既摆脱不了我,我也摆脱不了你!你若是不信我的话,打开胸脯看看。”
我打开衣衫,在我裸露的胸膛上是巴巴的肖像。见此,我不能自已,在他面前以头击地,血流了出来。他把我的头放在他腿上,安慰我。
这让我在他的爱里勇敢无畏,我更热忱地做他要我做的任何事情。我再次说,凭靠他的恩典,我的生活是幸福和成功的。每一刻我转向他求指引,他总是有求必应。
(萨若希于1970年代早期去世,数百个穷人拥挤在库希如大院参加他的葬礼,感谢他多年来在经济上对他们始终如一的慷慨帮助。)
译自《美赫巴巴的神圣人性》The Divine Humanity of Meher Baba Volume III by Bill Le Page
翻译:Tanta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