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完《真正珍宝》第二辑时,自感言无不尽,再没有什么要传达给读者的了。因此当巴巴爱者要我再写写这方面的话题时,我给他们的回复是:“如果你活出《真正珍宝》第一、第二辑中满德里传达的讯息,那么你自身生活将成为《真正珍宝》的续辑。此外,好故事都被我用完了。”
一天我在美拉巴德巧遇泰德·贾德森。他告诉我,他很喜欢这本书,唤起很多旧时的记忆。他表示期待第三辑。我给了他一贯的回复,说到没有更多故事可写时,泰德眉头微皱,看着我说:“我相信你手上收集了一大摞故事。你和满德里在一起那么多年。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你怎么可能没有更多故事呢?”
我对他说:“我们的日常交流有很多的机智幽默,但其中没有可传达给读者的讯息。我可以写写那些,可除非故事传达了某种灵性讯息,否则谁会要读呢?”
泰德皱紧眉头,对我说:“谁说我们不喜欢机智幽默?你为何觉得我们只喜欢那种传达灵性讯息的故事?与伴随满德里有关的快乐回忆,都是我们喜欢在书中读到的。还有当前的很多巴巴爱者和那些未来的到访者,他们没有和满德里交往过,会喜闻乐见有关满德里的一切事情。我敢肯定他们也会喜欢读到这些,通过机智幽默的故事更好地了解满德里的个性。”
我对泰德说的话仍有疑虑,于是回复:“我考虑一下。实际上我会写写这些故事,因为自己也喜欢回忆那些时刻,但不承诺付诸印刷出版。若收集的故事多得足以成书,我才会出版。”
泰德笑了笑,带着很逗的眼神说:“我会等着第三辑。”他似乎确信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尽管我不这么认为。
几天后,我坐在宝吉身边,不知何故,他开始谈起《真正珍宝》,并对我说:“大家都喜欢你写的内容,你得再写写这方面的话题。”我对宝吉抗议说:“我的健康现在彻底垮了。几乎不能下床走动。只好对我妻子美赫口授故事。甚至坐着一次不能超过半小时。不然我会很高兴再多写些。我现在成了‘破家具’(满德里常用的词)。我对巴巴没有用了,因为我的身体啥事都做不了。”
宝吉严肃地看着我,说:“我不知何故,但是巴巴爱‘破家具’,会让他们承担比别人更多的工作和责任。比如他对彭度的做法。萨塔拉车祸后,彭度完全丧失体能。由于瘫痪,他甚至走不了路。尽管如此,巴巴把安排全部达善活动的重担放在彭度肩上。工作量极大,连健康的人都会感到困难,但彭度做到了。巴巴没有把这个责任交给别人,就是要彭度来管理。巴巴不仅把重担放在他肩上,而且正是巴巴使彭度能够做到,因为彭度答应了服从巴巴。”
宝吉转而对我说:“你别担心怎样写作或印刷。只管继续为他去做,他会使之实现的。”我对宝吉说:“我还没有好故事。不知道再写些什么,但正如你说的,‘若他愿意,就会实现。’”
几天后,我正坐在信托大院的食堂里,当时有个巴巴爱者来找我,说他非常喜欢这套书。他倒没有要求我再写这方面的话题,而是问我:除了写过的之外,还有没有故事可以同他分享的。我开始同他分享了几个机智幽默的故事,一边模仿着满德里成员的嗓音和手势。我们都开怀大笑。我讲完后,他对我说:“你应该写一辑新书收录这些机智幽默的故事。”我仍抱怀疑态度,就问他:“听着有趣是因为手势和模仿。我不知道人们会不会喜欢读这些?”他非常郑重地对我说:“我说的不是当代人,他们跟满德里见面交往过。我说的是未来后代。那些人将会渴望了解有关满德里的点滴细节,而你的书将成为他们手中的重要文献。”
我从没想过未来后代,可现在巴巴爱者提到这点,将一切记录下来是有意义的。我尚未拿定主意写书,一直拖到后来有一天,我在美拉扎德遇到美茹时,她说了类似的话。我罗列了种种不想写的理由,并解释说:“就连第二辑我也不知怎么写成的。是巴巴写的。”美茹听完后,说:“如果巴巴最终通过你写了第三辑,别感到惊讶,我会等着。”我有点诧异,除我之外,大家都相信第三辑将会成书。
后来,有一次我碰巧与美赫文·杰萨瓦拉聊天。我们缅怀着我在美拉扎德生活期间的美好时光。我谈起阿娄巴和他的滑稽行为,还有大家如何捉弄恺娣的。美赫文接着对我说:“你应该把这一切写下来。”并告诉我,这是需要做的巴巴工作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巴巴利用我完成此事。他甚至说,巴巴如何通过我的疾病拿走我做事的能力,却让我的记忆保持完好,以便他可以利用它做工作。
他鼓励我再多写些,说:“把你记得的点滴细节都写下来,这对未来后代的巴巴爱者十分重要。”美赫文接着说到在古鲁帕萨德期间的轶事,在那里巴巴高度称赞他的满德里,当时有个爱者略带不敬和批评的态度谈到某位满德里成员。巴巴非常不悦,训斥这个爱者说:“你知道这些灵魂是谁吗?他们配得人与人之间的最高尊重。不可轻视他们。谈到他们时,要总是带着敬意。”这个理由足以让我重新提笔,希望故事源源不断地涌现,但愿最终在第三辑达到高潮。
随后发生的事不仅出乎意料,还令我困惑惊奇。我联系了曾协助我写第一辑和第二辑的爱者朋友,告知他们我在尝试写第三辑,如果巴巴愿意,将能写成。我还提到,这一辑主要写幽默方面的故事。开始写作时,我记起过去遗漏的三四个严肃故事,决定先写这些,再接着写幽默故事。就在我即将写完那些严肃故事时,脑海又浮现三四个故事。就好像巴巴把那些故事放入我的脑海,促使我写下来。
当我快要写完这些故事,开始思索接着要写的幽默故事时,又会蓦然记起某个含有深刻讯息的严肃故事。通常我开始对妻子美赫口授时,是按头天晚上我决定的模式,可不知怎的,在我口授过程中模式会开始改变。感觉似乎我不再控制口授的内容。我只是听着自己声音的旁观者。
对娓娓道出的话我感到惊奇,自己也专心听着。另有其人在口授,这些话让我的心得到安慰,因为我知道口授者是我的至爱巴巴。整个体验对我来说十分震撼。让我惊叹不已的是,我连一个幽默故事都没写!每次我以为写完了严肃故事,脑海又会涌现更多的。
常发生这样的事,在我对妻子分享满德里的一些言行时,她会说:“这个引述好。用它写个故事吧。”我会反对说,怎能用一两行引述写故事呢?至少得有一页才行。事后我也就不再多想。奇怪的是,我会在午夜醒来,围绕某个引述形成故事。似乎巴巴在对我叙述,构成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不是我写的,是自动发生的。巴巴为了造福他的世间爱者让它发生的。作为他的奴隶,我的工作是把神圣园丁种植的这些花朵带给他的世间爱者。我没有种植培育过花。这完全归功于神圣园丁。能把这些花朵带给他的爱者是我的好运,因为其芳香继续萦留我的存在深处,滋养着我。
写作期间,我会跟宝吉核实故事的各种细节。宝吉很忙,我很感激他为此拨冗,可时常因工作量大,抽不开身。于是我就联系美赫文·杰萨瓦拉,每周打电话给他,不仅核实心中存疑的故事细节,还同他分享写作时的体验。我告诉他,一开始写某件事,结果却口授了别的内容,这种情况让我惊奇,并纳闷这些内容源自何处。
出乎意料的是,美赫文对我说:“那也是我们的经验。我们坐在满德里大厅谈话时,言语开始自动流出,那种深邃令我们感到惊奇。一边讲话,一边也在倾听享受。我们知道那是巴巴,因为只有巴巴能给出这么深刻透彻的话。”美赫文对我说到这个,我方知自己走在正确的方向上。即便故事最后引发争议、掀起风波,也是巴巴要我走的路。第三辑就是这么写成的。
我希望对读者再次说明,本书写的不是我对那些主题的想法,而是巴巴对满德里说的话,是多年来他们对我讲的。焦点应该放在作为巴巴工具的满德里身上。这是我的意图。我和读者同坐一条船,仍与同样的问题(困扰我们的日常业相)在搏斗。我的角色最多类似于给旅者指示方向的路标。我尚未抵达目标。这是保·纳图常说的话。人们称赞他写的书时,他会说:“尽管我不具备英勇爱者的勇气去行道证道,但至少可以做个路标,为旅者指明通向目标的道路。我就像一块写着‘此路通向神’的路牌。”
我希望读者感谢满德里的这些故事,感谢巴巴留下满德里作为有形工具,让我们能通过这些讯息接近他。写完大约六十九个故事后,美赫文叫我不要一次刊印太多故事,书要小巧简短,便于巴巴爱者阅读,尤其是在这个繁忙的时代,人们不方便阅读笨重的厚书。他要我把幽默故事留到下辑,因此有必要先出这一辑。在美赫文的推荐下,由史蒂夫·克莱因负责修订错误和筛查有争议的故事——这项任务他非常胜任,因为他也曾伴随满德里生活多年,体验过跟满德里一起生活的滋味。
通过这一辑,我确信现在几近涵盖了所有的故事。不过只要巴巴愿意,也可能有更多续辑。就交给他决定吧。作为他的奴隶,我随时准备奉命办事。
第四辑翻译: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