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活的故事》权威

作者:埃瑞奇 玛妮 拉诺发布于 2007年5月18日

埃瑞奇:我将给你举一些事例,讲我们是怎样瞥见他的权威的。其中,他无须和人见面,也不试图哄人做某件事,就能行使他的权威。

有时经过多日旅行后,我们到达某个大镇或城市,他会在傍晚转身对我们说:‘休息一周左右如何?这里有个不错的大果园,适合停留,休息几日怎么样,比如说七天?’

我们会欣喜异常,但是食物怎么办?在城市乞讨比在乡村更困难,因为这些所谓的文明人对待乞丐或朝圣者比较冷淡。他们不愿分享神赋予他们的财富或他们挣来的东西。但是村民们很单纯,他们会怀着莫大的爱慷慨地给予。

巴巴会完全回避乞讨问题,并且说:‘我们再看吧,但你们觉得这个主意如何?’我们会说:‘这是个好地方——我们愿意呆在这儿,但是食物怎么办?’

他会说:‘做一件事。你们为什么不出去……’——他会挑出某人,比如伽尼医生和阿迪,或帕特尔(Patel)和巴巴达斯(Babadas),或巴巴达斯和阿迪,或尼鲁和卡卡,两个人——‘去城里,只要对他们说我们有一队大概二十到二十五个人,给我们供应食物如何?’

玛妮:他们会去具体某一家,能承受得起的人。 

埃瑞奇:是的。‘你们会得到灵感,’他会说:‘只是去好了,你们将会知道去找谁。只是请求他们,但不要泄露我的名字或与我有关的一切。在任何情况下你们都不可那样做。’他不断地提醒我们这点。我们向他们要求食物的一个前提是,男女主人不可以来看我们的同伴们或首领。还有一件事,我们不能去他们家门口取食物。他们要派仆人把食物送过来。我们总是在城镇的郊外扎营。

:你们是怎样联系这些人的?

埃瑞奇:我现在就要给你讲这个。我想向你表明的是巴巴在新生活中所行使的权威。我们出去寻找这些人时,巴巴向我们保证我们会知道他们是谁。于是我们去寻找,两个同伴会交换意见,比如:‘你认为街上的那个人怎么样?’‘不行,我觉得他不合适。’然后我们向前走。‘那么,你认为这个人如何?我觉得我们应该找这个人。’也许另一个人会反对。但是很快就会有一个看上去合适的人,我们会鼓起勇气问那个人。他会停下来,起初他通常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这是啥意思?突然两个不速之客走上前说:‘先生,请停下听我们讲。’我们会讲自己的故事,他会说:‘哦,那么是什么事儿,你们要去哪儿?’

‘我们去朝圣。’我们会说:‘我们去北方。我们很累。总共有二十个人左右,首领要我们来镇上找个人,我们感到您就是那个人。您能给我们提供大约七天的食物吗?我们很疲劳,想驻扎几天,我们的营地在郊外。’然后我们会给他地址,城外三到五英里远的地方。

‘噢,是这样吗?但你们住在哪儿?就在露天?’‘是的,先生,我们住在露天。’‘你们一直呆在露天吗?’‘是的,先生。有时我们也许会找到遮蔽处。’‘你们跟我来我家好吗?我指给你们看哪所房子。’于是我们会跟他去他家并记下地址。

‘你们说过有多少人?’‘大约二十人。’‘那么来这里拿食物吧。’

‘先生,可是我们想一天吃两餐,而且您在傍晚送食物的时候,请确保送够早餐的。’巴巴的指示是早餐、午餐和晚餐必须都由同一个人提供。

‘噢,是这样吗?你们想要一天三餐,为二十个人提供七天?’‘是的,先生。但条件是你不能见我们的首领或其他人。’‘噢,是这样吗?我不能拜访你们的人?’‘不能,如果你能听从派我们来的首领的指示,那么他会很高兴的。’

‘可你们都是谁?’‘噢,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诸如此类的任何话,但是不能说假话。然后他会马上说:‘我同意。约定时间吧,比如说在中午十二点和傍晚五点左右。’

‘但是,先生,我们的首领还有一个指示,那就是由您提供食物。’

‘是的,是的,我将是那个供应者。’

‘不是,我们是说你的人要送食物到那里。我们不来,我们在那里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噢,那么我必须让我的人送过去。好的,我会做安排的。将用马车、摩托车或出租车之类的送来。但你们都在哪儿?’

‘我们将把地点指给你的人看。’

‘我可以去看。’

‘不行,先生,这是条件,您本人不能去那里。’

这个人会非常好奇。我想大约有六七次,在不同的地方,我们像这样去找某个人,每次他都会非常好奇。之后他会派他的人跟我们去看地点,但是在我们离开他之前,我们会让他承诺送食物,不然整队人就要挨饿。他会说:‘放心,你们会得到的。去吧。’然后食物就会送来。

玛妮:不单是食物。而且是美味可口的食物,我们经过那些饥饿的日子之后,啊……

埃瑞奇:虽然被供给食物,但是巴巴经常不接受送来的东西。‘你带话给这个人,今天的饭菜里盐太多。’然后巴巴会微笑着加上:‘他不能提供些其它的吗?尼尔坎施(Nilkanth)长着甜牙,一定想吃些甜食。我们何不请这个人在晚餐时给我们提供甜点呢?去告诉他。’

于是最初做安排的同伴必须负责联系那个人,并对他讲我们晚餐时想吃些甜点或好泡菜酱等等。我们要的每样东西都被提供。

:埃瑞奇,一旦你选定请求某个人时,可曾被拒绝过一次?

埃瑞奇:我在时一次都没有,我也从未听说其他任何人遭到拒绝。做这种安排时,我们只是去找合适的人,他就会照办。

玛妮:我记得在一个地方,你必须去做此类的安排,并且指示他们把食物放在一段距离外,以免他们看见巴巴。之后你们中的一人去取食物。比如在莫拉达巴德(Moradabad),我记得他们像无家可归者一样,在离我们这群人很远的地方站着,拿着盛满甘蔗汁的巨大铝壶,静静地等候我们的首领发话让你们接收。他们很可能是坐汽车来的,悄悄走到圈子边缘,但是仍然很远,看不到巴巴或我们任何人。

巴巴对我们说:‘瞧他们!’我们说:‘他们是谁?’巴巴说:‘等着看。’然后一个满德里被派去,他提着那些盛满甘蔗汁的光亮的大水壶回来。巴巴轻松地拎起水壶——好像它们是杯子一样,并且为每个人倒果汁,之后把空水壶送回去。这整个期间,那家人只是站在那里,温顺安静,不敢说任何可能会冒犯或使这个人不悦的话,并且非常高兴甘蔗汁被接受。

:但他们见巴巴了吗?

玛妮:只是我们在那个地方居住的最后。在离开之前,巴巴说:‘好吧,他们可以见我一次。’那是另一个故事,埃瑞奇会讲给你听。

埃瑞奇:前提条件是根本不能见巴巴,不能联系他。

:是的,但是在倒甘蔗汁的时候呢?

埃瑞奇:不能,离得很远。他们不会从人群中辨认出巴巴。

玛妮:我们可以看见他们,因为他们孤立地站着,离我们相当远。

:他们看不到巴巴吗?

玛妮:看不到,那是关键点。

埃瑞奇:与这一切有关的还有另一个故事。有一次巴巴想在某地逗留,这个地方选在贝纳勒斯。它是个非常神圣而著名的朝圣地,巴巴希望我们好好体会一下。他说我们要在那里呆上一个月或者一个多月。就是在那里巴巴叫帕椎送来篷车。

:哦,篷车还没有到你们那里?

玛妮:没有,帕椎在建造它。他是负责此事的人,他受令把车带到贝纳勒斯。巴巴挑选了阿迪和另一个叫巴巴达斯的人,率先去贝纳勒斯寻找是否有人会好心让我们在一座适宜的平房里住四十天,当然不付任何租金,因为我们是乞丐。这同一个人还得有能力给全队人供应一个月到四十天的食物。还有通常那些规定——不要见巴巴,不要试图接近他或者他同行的任何人,他也不能知道巴巴是谁。

:一种完全自愿的爱的给予,无条件的。

埃瑞奇:无条件的。另一个要求是食物应该由他们供应,不管我们的房子里有没有厨房,他们不能在我们的住处做饭。平房应该完全由巴巴和他的同伴处置,与准备和供应食物无关。食物要放在大门口,男女主人不能试图来看巴巴或同伴。像通常那样,他们应该供应我们早、午和晚餐。

玛妮:那时的规定是食物应当简朴,不能奢侈,晚餐只有豆糊,米饭和一道蔬菜,比如菠菜,早餐清淡。这不是盛宴的时候,即使我们的主人想多送一道甜点、蔬菜或酸甜酱都不行,事实上除米饭和豆糊之外,不能增加任何东西。中午是米饭和豆糊,晚餐是一道蔬菜和土豆,以及早餐。

埃瑞奇:阿迪和巴巴达斯带着所有这些指示,提前到了贝纳勒斯。在巴巴的内在帮助下,他们鼓起勇气对一个人讲了他们的故事,此人听后深受感动。他好心地同意为全部人安排住宿,并且接受了所有的要求:在同一个院子里给女子们提供独立住处,给巴巴单独一个房间,让二十二个男同伴另外住宿,以及巴巴规定的所有其他条件。

这个人承诺在第二天对要求做出肯定答复。他打电话通过一些朋友询问并最终找到了可供全队人住的房子。然后他必须找个能为这群人做饭的人。

阿迪和巴巴达斯在巴巴的内在指引下,所选择的这个人是印度最著名的眼外科医生之一,纳施医生(Dr.Nath)。他安排着所要求的一切时,欣然同意供应饭食,但是不要使用平房的厨房的规定很困难。他在解决这些细节时,巴巴达斯按照计划前去贝纳勒斯火车站接巴巴。

当大部队于一大早到达那里时,我们发现阿迪和巴巴达斯正等着我们。我们一起在站台上站着时,巴巴突然瞧见远处天桥上有两个人。巴巴转向我说:‘我们被看到了,有人在那里。’

这座桥离巴巴所在的站台很远,于是我说:‘巴巴,他们只是来观望的人。很可能是旅客,或是来这里送人之类的。’

‘不行!去问问他们是谁。’他坚持道。当然新生活意味着服从命令,所以我不得不老远走过去,爬上天桥,到他们站的地方。我发现了谁呢?纳施医生和夫人。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不知道阿迪和巴巴达斯做了什么安排,也不知道巴巴可能给了这对夫妇什么指示。由于对所有这些一无所知,我又走回来。我的任务是查明他们是谁,我查明后就回到巴巴这里。

巴巴只是打了一下响指。‘快点收拾,现在收拾你们的行李。我们不能呆在这个地方——主人没有听从指示。’巴巴叫过阿迪和巴巴达斯,他们问:‘发生了什么事?’巴巴问:‘你们为什么没有向主人解释清楚,他们不能来看大家和巴巴本人?’‘他们没有来,巴巴。’巴巴说:‘你们何以那么肯定?’他们回答说:‘他们怎么会在清晨这么早就来这里呢?我们很清楚地告诉他们不能接近巴巴或巴巴一行。’

玛妮:当然他们没有对纳施夫妇说‘巴巴’。

埃瑞奇:没有,他们没有说‘巴巴’。然后巴巴指着远处天桥的角落,‘你们看见那里的一对人吗?他们是纳施医生和夫人。’于是阿迪和巴巴达斯开始奇怪巴巴是怎么知道的。巴巴作为伴侣,自然不能显示他的先见。他在新生活中不是神人,所以阿迪和巴巴达斯感到奇怪。于是巴巴让我讲了这件事。

我说:‘巴巴瞧见他们并派我去那里查明了他们是谁。’然后他们问我是否确定那两人是纳施医生和夫人。我说:‘是的,我肯定,因为我问了他们,他们这样说的。’然后巴巴派我回去告诉他们,巴巴,也就是我大哥(我称他为我大哥)对于纳施医生和夫人为全队人在那里提供生活所需非常高兴,但是现在遗憾的是我们不能呆在那儿了,因为他们没有遵守他的命令——不要试图见他和他的同伴。现在大家要离开,并且寻找别的住宿处。巴巴还让我多多感谢他们的爱的给予。

我过去告诉他们,他们很伤心,听到这个消息甚至很害怕。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发生这样的事让他们感到犯了大罪。巴巴内在地使他们感觉到这个——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从他们的表现中我能看出来。

他们乞求我不要就这样回去。他们恳请我向巴巴保证,他们不是来看他或同伴的。他们只是来提供他们的车辆,因为他们听说这群人中有四个纤弱的女子,而租的平房离火车站太远,她们长途旅行后不可能步行走整段路程。

出于这个原因,他们来提供自己的汽车。他们乘坐自己的汽车来,而这么早的清晨没有公共交通工具,所以他们不能回家。他们碰巧一直等在远处的天桥上,没有任何想见一行人和首领的打算。‘请向你们的首领保证这点!’我答应他们我会这样做,便走了回来。别忘了,走那么远的路并且上下天桥要花很多时间,但是除了执行巴巴的命令我们别无选择。那是我们的职责和工作。

我回到巴巴这里,尽量向他解释他们的意图,最终巴巴谅解了。他说:‘去告诉他们,你的同伴对此极为满意,但他不想免费用他们的车辆。他将付一个卢比,因为他没有钱,但至少他能够提供一个卢比作为表示。只有他们接受这个,他才能接受提供的车辆。’

我问巴巴:‘他们接受的话,我可以说你会使用汽车并带着女子们一起去住处吗?’‘是的。’他回答。‘那么我不需要再去告诉他们其它事了?’‘不需要。’

于是我过去,告诉他们这一切,感谢了他们,他们接受了一个卢比,我回到巴巴那儿。之后巴巴和女子们匆忙上车。司机知道已经选好的住处,把他们直接带到那儿。我们其余的人继续步行,我们的一点行李用一辆手推车运送到目的地。

现在,讲食物的安排。很巧纳施医生在贝纳勒斯的大学里有一个助手。那时的贝纳勒斯大学在教育界很有名。它是印度最著名的地方之一。助手也是一名眼外科医生,曾经跟着纳施医生学习,纳施医生能在实际细节上依靠他,因为纳施医生是个大忙人。因此他决定把一些安排委托给他的助手,后者名叫柯瑞医生(Dr. Khare)。

纳施医生告诉柯瑞医生如此这般的一队人来了,这些是为照顾他们所立的规定和条件。他对这一切深感好奇,无心拒绝这队人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问柯瑞医生是否愿意帮助安排食物,而且他们这队人需要很简单的饭食。

柯瑞医生的父母来自哈默坡(Hamirpur)地区的拉斯(Rath),通过他们,柯瑞医生听说过一些有关巴巴和同伴从阿美纳伽步行出发的事,但他不敢肯定这就是巴巴一行。他首先问这群人的首领是否在保持沉默,或者是否听说过类似的事?没有,没有提到任何人保持沉默。

:这是纳施医生对柯瑞医生说吗?

埃瑞奇:对,两位医生在讨论这个,我是后来得知的,因为我们在贝纳勒斯居住的约四十天中,我必须很频繁的去他们那儿。

:你个人必须去这两位医生那儿吗?

埃瑞奇:是的。因此,接着说,纳施家没人知道是否我们当中有人在保持沉默。对这一队人的性质谁都毫无线索,除了有这么一队人外。

:司机呢?

埃瑞奇:司机什么也不知道。他不善于观察,不管怎样,女子们一直在谈话,因此自然……

:因此自然‘那位先生’没有机会说话。

埃瑞奇:对。结果纳施医生和柯瑞医生都不知道我们的任何细节。但是他们想知道。当然食物被供应。

:由柯瑞医生?

埃瑞奇:由柯瑞?不!由纳施医生。我们不知道纳施医生跟柯瑞医生谈过话,或做了另行安排。我们只是后来才知道,我们是怎样知道的,是另外一个故事,你稍后会听到。所以纳施医生安排好食物并传话说准备好了。当然那天我们完全忘记了早饭,因为到达住所花了很长时间。

玛妮:当我们到那儿时,发现的不是一所房子,而是一座宫殿。

埃瑞奇:是的,它就像一座宫殿。有分别给巴巴和女子们住的客房,以及为所有二十二个同伴准备的单独客房。外面还有给仆人住的房子,厨房,喷泉和花园,全部可以由一个大门锁起来。一所漂亮的住宅。

我说过,我们忘记了早餐,到午饭时间时,有人敲门说:‘饭准备好了,如果你们需要的话。’但巴巴说现在他们不能给我们送任何东西,因为他想在贝纳勒斯从纳施家乞讨第一餐。所以在他乞讨食物之前,他们不能给我们其余的人送任何东西。纳施一家非常高兴,但是他们不知道谁会来乞讨。他们被通知说只有两个同伴要来。

:去城里吗?

埃瑞奇:不是,是去他们家。巴巴将首先在那儿乞讨,但谁都不会知道那是巴巴。纳施医生和柯瑞医生只知道一行人中将有一些人来乞讨,但是他们非常高兴,因为他们认为也许能从来的人中得到一些线索。

因此我们在贝纳勒斯逗留的第一天,巴巴和我去乞讨。巴巴穿着新生活服装,带着一个小背包和一只铜罐。当我说‘怀着爱施舍’的话时,巴巴会伸出他的布包,上面写着同样的话。我会说出来,巴巴会做动作,他的举止让听的人认为话出自巴巴。

我们到纳施医生家时,所有的人都等着看我们。他们对巴巴的绿色包头巾和新生活的服装很好奇。当我呼喊而巴巴做手势时,纳施医生和他妻子施舍食物,巴巴接过来,感谢了他们,立刻转身离开。他们也给了我,背包和罐子都装满了,我们在纳施一家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我们可能是谁之前就离开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他们捎话请求我们第二天再来求布施,因为他们想为来乞讨的人照一张照片。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有一张巴巴和阿迪在纳施医生门口乞讨的新生活照片。那是在贝纳勒斯的第二天。我担心巴巴会拒绝他们的请求,因为他反对照相,但是他希望做一定的工作。所以巴巴立刻说第二天,在同一时间,两个同伴将再去乞讨。

纳施家安排了一个摄影师,并把柯瑞医生也叫到那儿。第二天巴巴同阿迪去了。

:你和巴巴都知道将要拍照吗?他们(纳施家)对此十分坦白吗?

埃瑞奇:噢,是的。于是巴巴他们去了,那天巴巴没戴包头巾。纳施医生对巴巴一无所知,但是坐在那里的柯瑞医生略知一二,因为他父亲是巴巴的跟随者。拍完照片后,他们把它拿给柯瑞医生的父母确认。他们这才肯定来的是美赫巴巴和他的人。

在那之前,甚至在确认之前,柯瑞医生已经把他的父母从哈默坡叫来。那儿离贝纳勒斯不远。他们已来到纳施医生的家,并在那里开了厨房。他们亲手准备食物,虽然尚未确定是为了巴巴和他一行。当他们从照片中确知后,柯瑞医生和父母,以及纳施医生尽量隐瞒对我们的知晓,表现得好像对我们或巴巴毫不知情。

玛妮:他们以为巴巴一知道,事情就会不同了。

埃瑞奇:是的,他们以为我们可能会离开那个地方。于是这个捉迷藏游戏持续了数日。与之同时,巴巴会传出一些话:‘所有这段时间你们都一直供应清谈的豆糊和米饭。为什么你们不能有一天给我们一顿好吃的咖喱菜肴呢?为什么你们不变换一下菜谱呢?’还有这个那个,就这样持续着。

有时会派韦希奴老师(Vishnumaster)去。他不知道做饭的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以为他们是两个年长的男女。我们会去厨房,抱怨他们的烹饪。我们以为他们是纳施医生的厨师——不知道他们是柯瑞医生的父母,专门来为巴巴和我们做饭的——所以我们开始指使他们做这做那,因为我们想让巴巴高兴。

他们没有一句抗议的话或表示,非常慈爱地完全听从我们的指示。当我们后来得知他们是医生的父母时,我们羞愧地低下头。我们有些人对他们那么冒昧是不合适的。但是不管怎样,他们继续满怀深情地为我们提供食物,直到巴巴让他们停止做。这是新生活中最长的停留。

:四十天,是吗?

埃瑞奇:我不记得确切的天数。让我想想,这是为期四周的一次长驻,从1949年11月15日到1949年12月12日,包括我们在鹿野苑的居住。它是在贝纳勒斯附近的一个非常神圣的地方,佛陀证悟后,可以说被揭开面纱并觉醒到他在幻相世界里的责任后,在那里第一次布道。但是现在这个故事还没完,故事很长。

:埃瑞奇,在继续之前我有一个问题。你前面提到有时巴巴会说:‘为何我们不在这个可爱的果园呆上一周呢?’他还会规定条件。你说他这样做了六七次,而你找人帮助时从未遭到过拒绝。你认为巴巴让你说明的这些明确、具体而困难的条件,会被那些人当作灵性训练吗,他们会认为你一定是从某个灵性大师那里来的吗?

埃瑞奇:我不能那样说,但是现在你提到的这一点,使我开始从那个角度思考。他们确实充满好奇——从所有的外部表现我可以这样说。

玛妮:但巴巴所规定的条件不是灵性人士通常的模式。

:不是那个具体的模式。

玛妮:他们通常认为会获准见到这个人并向他顶礼。

拉诺(Rano):我想这个要求的不寻常之处……

:你认为是那个让他们好奇?

玛妮:只不过是巴巴,权威,本源,派他们来的。他们被吸引来。我不觉得他们知道是谁或是什么。这只是巴巴释放给他们的某种东西,促使他们怀着爱去做这件事。

:但这些都是有修养的人。

埃瑞奇:噢,是的,有修养的。

:而在印度有修养的人知道灵性训练的模式。

玛妮:有修养、受过教育且有知识。让他们接受巴巴的这些琐碎条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他们做了,并且是怀着爱做的。

埃瑞奇:好吧,这个想法只是你的闪念。等我们讲完了贝纳勒斯和鹿野苑时,我将讲述其它两三件事,到那时我想听听你对它们的评论。这些故事中的人甚至没被要求送来任何东西,而他们是怎样遵从内在命令的啊!他们的内心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去那里?为什么他们想带来满车的物品,为什么那家人牺牲了他们的生活,在后来以巴巴的名义开办了免费食堂?这是个很长的故事。给你讲完后,我想听听你对你提出的具体这一点的评论。

:喔,把我放在煎锅上也是公平的。

拉诺:这在较小的程度上使我想起一个类似情形。巴巴召唤吉蒂(Kitty)和我时,我们在孟买的经历。我们在做棘手的教学工作,在学期中间我们请求校长让我们暂时离开。我们从玛妮那里收到信说,如果我们能确保回去工作,我们可以来看巴巴。校长说:‘你们当然可以去——我知道如果事情不重要,你们不会请求的。’吉蒂和我提心吊胆。她那样做了两次,在第三次我们永久地离开,去跟随巴巴。对我来说,这是在新生活期间发生在吉蒂和我身上的最不寻常的事情之一。

埃瑞奇:现在让我们回头来回忆在贝纳勒斯的事件,我们到达贝纳勒斯,纳施医生在柯瑞医生和他父母帮助下提供食物。过了些天,巴巴让我给纳施医生捎口信,说他和他的同伴们很高兴在这里暂住,这是一次愉快的停留,把他的一切安排得很舒适——但如果方便的话,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纳施医生做。他能否执行大哥的愿望?

做完这番介绍后,巴巴让我向纳施医生要一匹白马,怀着爱布施给我们。这匹白马应该很驯服、成年,没有任何其它颜色——绝对纯白,即使睫毛和尾巴,全部白色,不能有一丝杂色。如果纳施医生同意做这个,那么巴巴下一个希望是让我再要一匹骆驼。

:在同一次吗?

埃瑞奇:在同一次。然后,如果纳施医生同意给骆驼——有一定的规格,比如驯服、受过良好的拉车训练,公骆驼——之后我必须添上巴巴的另一个愿望。跟这头骆驼一起,纳施医生将负责给我们一辆骆驼车。你知道,在印度用一种特别的骆驼车,是双层的。

除了所有这些,我要加上另外一样东西。由于旅行将会非常艰苦,在旅行中我们需要一些牛奶,因此他应该给我们提供一头好奶牛。当他同意了所有这些要求后,我要请求他增加另外一件礼物作为布施,那就是两头母驴。如果他乐意满足巴巴的所有这些愿望,那么我必须确认这些东西的订单,并且指示他在规定的时间内得到它们。日期由巴巴制定。

接到巴巴的详细指示后,我去纳施医生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次见面结果将是如何。我到他家时,他正在做手术,所以我去另一边也没找到人。最后一个仆人瞧见我,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有我大哥的很重要的口信,要转达给纳施医生,可是找不到他。他出门了吗?’他说:‘没有,他在忙着做手术。今天是手术日。’‘噢,’我说:‘那就这样吧。’

我回到巴巴那儿,因为不允许我们消磨时间。我把情况告诉巴巴,他说:‘过一会儿再去。’然后他让我把另外一样东西加入表单,如果纳施医生同意前面的所有要求,那么我应该告诉他,只有在一个条件下我们才能接受所有这些东西,那就是纳施医生要接受我们穿过的所有衣服,作为酬谢。从此地启程的那天,我们身上穿的一切都将送给他,作为我们接受布施——白马,骆驼,奶牛,骆驼车和两头驴——的酬谢。

过了些时间我又去了,但是他还在忙着做手术。不过,似乎仆人已经向他通报了我的来访,因此他的助手看到我时,对纳施医生耳语了些什么。邓,你不会相信,他离开了手术——把病人留在手术台上,走出来对我说:‘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做些什么吗?’

我说:‘是的,有一件事,巴巴命我通知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你需要专心听。’巴巴曾指示我,纳施医生应该在有空时全神贯注地听巴巴的信息。

他说:‘是的,我准备好了。现在继续吧。’我说:‘可是医生,有病人在那边,你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巴巴的愿望上。’于是他回去,我在走廊上等,过了一会儿他有空了。我们去他的客厅,我告诉他第一件事,关于白马的。

他说:‘哦,要我们找到这样的白马很困难。作为布施不难,但是在你大哥规定的十五天限期内找到它非常难。我将派人去找,如果能找到一匹的话我们会弄到手。当然我们会那样做。我们将尽最大努力,但如果我们在限期内找不到,您大哥要原谅我们。’

接着我向他要骆驼,还有骆驼车,然后是奶牛。‘骆驼容易,’他说:‘我们有很多骆驼。不过,在贝纳勒斯没有卖骆驼车的,只能到附近地区。我们可以从那里弄到一辆。奶牛很容易。所有这些可以在一天之内得到。’

我说:‘好,谢谢你,但能否请你马上行动找白马?这是第一件事,否则我们就不能继续做其他的事。’他说:‘我将尽最大努力。’

‘现在另一件布施需要你提供,’我又说:‘你知道,所有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去北方朝圣必须用的。现在,我大哥还想要两头驴。’‘什么!带着驴去朝圣?从未听说过!’他叫到。你看,那不是适合人们用于朝圣的动物。印度教徒不喜欢这个。驴子没有什么神圣之处——实际上带着驴子朝圣被认为是亵渎神灵的。

:就像猪对于穆斯林?

埃瑞奇:是的。因此这简直抵消了整个效果。不管原先那些要求造成了怎样的赞同心理状态,按照你的思维逻辑,邓——这是某个大人物要所有这些非凡的东西——但在一瞬间整个效果被抵消了,破坏了。‘什么!骑驴朝圣?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但是我的同伴想要它,’我声明。‘还不只是这个。’我继续说。‘你只有答应一个条件才能做所有这些。’他说:‘那是什么?’并开始大笑,表明这对他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说:‘唯一的条件是,作为对这一切的回报,你必须接受我们的脏衣服——所有二十二个同伴穿了很长时间的衣服。他们离开这里时,将扔掉他们的衣服并穿上别的。’顺便说一下,新衣服将是为新生活定做的长袍和包头巾。我们从贝纳勒斯之后全部穿着这些。所有的旧衣服,连同我们的手表都被抛弃。

纳施医生说:‘告诉你大哥,我们接受一切,包括所有要交换的礼物,我自己只有一个条件——他的脏衣服也要包括在内。’我不敢肯定这一点,因为巴巴从不丢弃他的衣服。那是美婼的特权,你知道,因此我不能给他答复。我对纳施医生说我不能做主,必须去问一下。纳施同意了。‘你要保证,如果那个条件满足,我就会马上开始寻找白马。’

我们满怀着爱握手告别。他的爱令我赞叹。之后我回去告诉巴巴这段对话以及纳施医生的条件。巴巴派我带信说他很高兴,当然他的衣服也会包括在同伴们的衣服内。纳施医生非常高兴,会面就此结束。

:巴巴的衣服会单独捆起来吗?

埃瑞奇:是的,在一个单独的包裹里。

:但是纳施医生没办法知道哪一包是大哥的吧?

埃瑞奇:不知道,没有做记号。无论如何,日子过去了,很多口信被送给纳施医生和厨房。我们在贝纳勒斯住了大约一周之后,巴巴允许把厨房搬到我们住所内。继续像原来那样下去对他们很困难,因为为我们这一大群人做饭打扰了医院。我们惊讶地发现了什么?柯瑞的父母是巴巴爱者!现在,我们如何向巴巴透露此事呢?但是巴巴自己问到:‘这些来厨房的人怎样?他们如何做饭,他们是谁?从贝纳勒斯来的吗,年老还是年轻?’最后我们不得不把他们的事告诉给巴巴。从那天起,巴巴说我们应该开始准备离开,去附近另一个地方,鹿野苑。

与之同时,巴巴接二连三地传话给纳施医生,催促他尽快准备好所有的布施礼物。一天我们听到白马已找到的好消息,它被带来让巴巴检查。看到它巴巴十分高兴。所有其他礼物也迅速收集齐了。白马由邓肯医生看管;骆驼和骆驼车由拜度负责;奶牛交给了帕透(Patel),他是巴巴从普纳地区召集的最早的渔民门徒之一。驴子交给了古斯塔吉,奶牛和牛犊由尼鲁医生和彭度共同照管。于是我们计划离开,因为如我所说,巴巴已经知道给我们做饭的夫妇是巴巴的旧爱者,他不想再继续呆下去。

:他们不能见巴巴吗?

埃瑞奇:当然不能。相反,一切事情都甚至更为严格。现在连巴巴的行动也被限制,虽然他做计划时尽量避免伤害相关者的感情。巴巴让我传达另一个口信说,他感到他应该搬到鹿野苑。鹿野苑之后他将与同伴们在一起,但在鹿野苑的时候他想找个地方休息和做他的工作,那是与佛陀有关的很神圣的地方。

纳施医生理解这一点——实际上他已经想到一个很好的平房,将提供给巴巴一行居住。同时帕椎已坐火车把篷车运到贝纳勒斯,这辆篷车如今在美拉扎德。火车上还有两头公牛——牛是阉割后的公牛,农民用于田间劳作。公牛只用于繁殖,这些是英国阉牛。原来那对牛中一头死了,于是弄到了另一头配对,另外还有两头阉牛,又要了一辆牛车。

当我们从火车上卸下所有这些牲口和物品时,巴巴允许我们和帕椎短暂交流。他仍在旧生活中,通常我们不可与旧生活中的任何人交流。交接完毕后,我们在火车站离开帕椎并把所有东西带到我们的住处。骆驼和骆驼车也在那天准备好了,整个队伍将由拜度和彭度领头朝贝纳勒斯行进,然后去鹿野苑。

现在谈谈衣服。巴巴说衣服将在我们离开的那天递交。我们要在第二天早上离开,因此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在我们出发前的晚上做好。我们身上穿戴的每件东西,包括金表之类,都要交给巴巴,然后放在一个个单独的包裹里给纳施医生。包裹打好了,我用一辆推车装上整堆东西,带到纳施医生那里。巴巴的衣服在一个单独的包裹里,我把它挂在肩上。我到后对纳施医生说:‘这是所有的包裹,’我从肩膀上取下那一个,也把它放进去。‘对它们你可以随意处理,但要保证不可归还。’

他们说:‘我们不会归还。’但是他们试图表达的是衣服不会原样归还。他们说:‘我们将清洗它们后还给你们,作为表示,我们将接受同伴中首领的衣服。’

我说:‘请不要那样做,否则其它一切都会打乱,那会造成很多不愉快。’

玛妮:但是他们没有首先确认吗?‘那个包裹在吗?’

埃瑞奇:是的,对,玛妮。纳施医生和他的家人问我首领的衣服是否在那里。我说:‘在里面。’他们对我的话满意。然后我对他们说试图归还衣服不好。我们出发去鹿野苑和纳施医生为我们选择的地点。

:有一个问题。当你说巴巴想要一个适合他工作的地方时,我自动会想到阿瓦塔的工作。然而巴巴说他将是你们的一个伴侣,并且生活于阿瓦塔的职能之外。

埃瑞奇:他在鹿野苑做的工作吗? 

:那不是阿瓦塔工作,不是宇宙工作,对吗?那不是你的意思吗?

埃瑞奇:我不知道是否暗含着那个工作,但是巴巴从未让我们认为他在那些日子做了任何的宇宙工作。

玛妮:他是没有说,但是无疑他在做。

埃瑞奇:整个新生活不是别的,完全是宇宙工作,如果你从为人类树立榜样这个意义上来看的话。这件事与众多其它事情——我不知道都意味着什么。这是我的猜测——它们全部在宇宙工作的计划中。

翻译:美赫锋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