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安葬指示

作者:戴维·芬斯特发布于 2024年10月18日
1955年12月25日萨塔拉,美婼生日
玛妮拍摄并收藏

1955年2月,美赫巴巴的61岁生日在萨塔拉的格拉夫顿私下庆祝。美婼在给杜恩的信中描述:“11日,按帕西教历,我们在这里庆祝了巴巴生日。巴巴身穿粉色上衣,看着非常可爱。我们把你的漂亮绣花桌巾放在巴巴坐的桌前,并告诉巴巴这是你送的礼物......请接受巴巴的和我的爱。”(美婼第一次写“请接受我的和巴巴的爱”,但她划掉了,把巴巴的名字写在前面)。

杜恩的妹妹罗珊为美婼做了一件衣服,那天她穿着。美婼用纱丽做了一条绿金双色头巾,巴巴缠在头上。巴巴的生日蛋糕上放了七根蜡烛,他让一名女子吹灭蜡烛。

韦希奴的表妹苏希拉在萨塔拉上学,获准每周六来拜访女满德里。曾和女子们居住迈索尔的女孩茵度·苏布尼斯,现已嫁给森格姆内尔的一家留声机唱片店的店主。她也拜访了女子们,并带来几张唱片。(美婼要某一首印地语歌曲,她找到了。)

3月,巴巴外出了一周。4月24日,他在萨塔拉召开了亲密跟随者的会议,就未来三个月授予某些指示。会议上,巴巴宣布他将在此期间进行闭关。关于满德里,他说:“人人都有缺点,但我只看他们对我的爱。”

分发了一份指示清单,巴巴首次公开提到他的放弃肉身,以及关于他本人和亲密圈子成员的安葬指示:

如果巴巴在三个月之内放弃肉身,应立即通知格拉夫顿的女子们,在她们陪同下将遗体运往美拉巴德,当着美婼的面,葬入很久前为此专门建造的陵墓。只要美婼活着,其余相关女子都要继续同美婼一起生活。美婼去世后,要葬于毗邻巴巴陵墓的右侧[巴巴的右手边]。在其他所有方面,女子们和常住满德里,应根据现有条件和设施,认为怎么好就怎么做。

为格拉夫顿的女子们草拟的指示是:

1、1955年5月、6月和7月三个月期间,美婼和玛妮应每周一次到嘉尔别墅探望巴巴。

2、高荷不应到嘉尔别墅,除非巴巴召见。

3、格拉夫顿的女子们、希巴或彼得万一出现重病、事故等情况,由高荷(若她不在,则由拉诺)立即通知埃瑞奇或韦希奴或彭度,来立刻报告巴巴。

4、如果三个月期满后,现行安排不再继续,女子们则开始靠额外预备资金继续生活。

5、上述条款同样适用于格拉夫顿的希巴和彼得。

6、三个月期满后,巴巴若未离开肉身,会亲自决定女子们将居住何处。

7、女子中万一有人死亡,要将遗体运往美拉巴德,按如下方式葬在山上:

1)美婼葬于巴巴陵墓的右侧,毗邻巴巴。

2)娜佳葬于巴巴陵墓的右侧,毗邻美婼。

3)美茹葬于巴巴陵墓的右侧,毗邻娜佳。

4)玛妮葬于巴巴陵墓的左侧,毗邻巴巴。

5)高荷葬于巴巴陵墓的左侧,毗邻玛妮。

6)拉诺葬于巴巴陵墓的左侧,毗邻高荷。

{注:安葬顺序后来有改动。尽管此处未明确提到米尔德里德·凯尔,但巴巴决定也把她葬在美拉巴德山上,几个月后,1955年11月,她的骨灰被葬在陵墓附近。}

巴巴要求每个女满德里签署一封文书,声明如果巴巴离开肉身,她们将继续与美婼一起生活。

“美婼很可能未被告知在萨塔拉草拟的指示,”高荷总结,“她若想到巴巴先于她离开肉身,会感到非常难过。她是后来才得知的。同样,当发布一则关于一场重大灾难即将来临、巴巴表示他将要离开肉身的公告时——这份公告也没有给美婼看。任何涉及巴巴的健康或离开肉身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她。”

接下来的三个月,巴巴一直在嘉尔别墅闭关。女子们继续为他准备食物和茶,并送到他的住处。正如巴巴规定的,每周四高荷陪同美婼和玛妮从格拉夫顿过去,她们进入嘉尔别墅时,高荷则站在外面。

{注:4月30日,巴巴在嘉尔别墅进入闭关的当晚,格拉夫顿的女满德里(和男子们一样)禁食并保持清醒直到午夜。(她们通常于晚上9点就寝。)}

6月1日,巴巴带所有女子(美婼、玛妮、美茹、高荷、娜佳和拉诺)去马哈巴里什沃郊游一天。19日,巴巴在离萨塔拉12英里的乌达拉,同满德里和几名被选爱者打了一场板球赛。当晚举办了卡瓦里演出,巴巴非常喜欢。女子们也出席了活动。

{注:一年半后,美赫巴巴在赛场附近遭遇第二次汽车事故,让这场比赛凸显其重大意义。}

巴巴的弟弟贝拉姆是被召去参赛的人之一。据美婼说,在所有的兄弟中,巴巴最爱贝拉姆。贝拉姆和家人住在普纳的巴巴老家。他是摄影师,为巴巴的跟随者印制巴巴照片。一次在萨塔拉,贝拉姆带来了几张巴巴青少年时期和板球队的合影照。巴巴分给每人一张,然后让贝拉姆给玛妮两张,转交美婼。

“我不知道巴巴为何让我接受两张照片,”美婼仍不解地说,“其中一张我还保存橱柜里。我没想过问巴巴,我为何要接受两张同样的照片。”(另一张加以装裱,现今挂在美拉扎德的美婼床边。)

在美拉巴德,巴巴给过美婼一张签名照,她保存在山上她的房间里。在萨塔拉,她向巴巴提出她想要另一张签名照,用来祈祷并放在她的床边。巴巴立即要了一支笔,在玛妮拿给他看的、贝拉姆拍摄的一张照片上签了名。美婼把这张照片也放在床边。

{注:这次,其他女子也各接受了一张巴巴的签名照。}

巴巴继续闭关工作直到7月底,偶尔外出做玛司特工作。7月14日他在孟买施达善,并在返回萨塔拉前造访了美拉扎德。16日,玛妮写信给瑞士的海富里热夫妇:“巴巴昨天回来了。我们期待着他会比计划早到,昨天整个下午,我们一听到远处最轻微的汽车声,就会冲出去。只有这种时候,我们才意识到,即使在萨塔拉也有这么多的汽车。”

在萨塔拉的几年间,巴巴喜欢带女子们去散步。“萨塔拉太美了,”美婼回顾说,“真的很完美。这地方正适合我们,因为没有那么多帕西人请求达善。我们离城区很远,很隐蔽。但民众会经过我们旁边的马路,把他们的蔬菜运往市场,所以我们总是能吃到新鲜蔬菜。巴巴几乎每天都和高荷步行去满德里的住处。我们站在走廊上目送他。上午11点他在满德里的护送下回来。”

高荷也表示:“我们都非常喜欢萨塔拉。我们当时甚至不会想起美拉扎德。那是一所普通住宅。美婼做她的园艺。我们有希巴,所以美婼会照看它。居家条件不错。有个小厨房;娜佳做饭。巴巴吃过早饭后,6点半或7点去满德里那边。”

{注:美婼手下有个年轻女仆,在花园里帮她。}

高荷在(1955年9月13日)写给阿黛尔·沃尔金的信中说:“萨塔拉地处可爱的开阔乡野,可以看到四周美丽的山丘。这是个静谧之地,相当贫穷的城镇。巴巴喜欢此地。每天早晨6点15分或6点半,巴巴会走很长一段路去满德里那里。有时那么早,路上几乎没有人。”

彼得陪着巴巴早晨散步去满德里的住处。8月16日,彼得独自外出时,被一辆轿车撞了,但奇迹般地没有受重伤。不过它有几天不能陪巴巴,因为女子们把它关在屋里“疗养”,以确保它安然无恙。

巴巴穿着网球鞋走路,但高荷挎着一只棉布包,装着巴巴的凉鞋,以便他一到满德里那边就可以换上。有一次,她和巴巴走到那所房子时,高荷发现自己手上是空的。布包掉在路上某处了。她至今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高荷照常在为巴巴撑着伞。那是雨季,刮着大风;因此可能挎包掉了而她没有意识到。

高荷迅速往回跑,沿路竭力寻找巴巴的凉鞋,但一直到女子住所都没找到。可能有人捡起穿走了,尽管那时路上人很少。美婼感觉糟透了,有人在用她的至爱的凉鞋?!

后来,她把此事解释为第二次事故来临的预兆:美婼觉得,丢了巴巴的凉鞋象征着他的外出散步就此结束。

就像在德拉敦,希巴在萨塔拉也被关在一间车库改成的马厩。虽然有马夫在照顾马,美茹说:“巴巴和美婼会来给希巴喂胡萝卜,每天[巴巴去满德里那边后],美婼会为它拌制麸皮谷物饲料。所以美婼每天来看它两次,希巴可以在院子里自由活动。”

在前廊一角为马保存了剩余的干草。希巴会俯身越过台阶吃草。她们也在这里喂它胡萝卜。“我们会说‘亲吻、亲吻’,”美婼说,“于是希巴会亲吻。它非常可爱。它也会亲吻巴巴,他再喂它胡萝卜。”

玛妮在8月18日写给贝丽尔·威廉姆斯的信中提到了小马:“希巴得到悉心照顾和关爱。巴巴从满德里那边回来时,会询问希巴的情况;[下午]离开前,他会喂它一些胡萝卜……巴巴的‘宠物’对巴巴的工作有着深刻意义……其他两位至师也养马:在赛巴巴的达巴(宫廷)有一匹马,阿提时间会和门徒们一起在场,真的会跪下来达善。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也有一匹。”

希巴两岁的时候,德拉敦的那名兽医接到信,被要求派一位驯马师来驯马。在驯马师到来之前,一天巴巴正在餐桌上吃饭,拉诺在给他读书。美婼看见希巴走到台阶前,就提了一篮胡萝卜去喂希巴,这时巴巴正吃完饭。美婼这样做的时候,忽然有个想法,希望给巴巴一个惊喜。“希巴静静地继续进食,看上去那么温顺安静。我有了想要骑希巴的冲动,即使没有辔头和马鞍。我想,这两年我一直像养宠物马一样喂养它。为什么要让别人先骑希巴呢?我一定要先骑!”

美婼拿起走廊上的一只木箱,放到台阶上,然后跳到希巴的背上——没有马鞍或缰绳。“这样做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她承认道,“但因为我常常喂它草、牛奶和胡萝卜,马认识我。”

希巴安静地站着吃胡萝卜。美婼喊道:“巴巴,巴巴!看看我!”

巴巴背对着美婼,他转过身来,显得很惊讶。“你骑上它了?”他打手势,然后用手指画了一个圈,意思是“不错”或“很好。”美婼几乎立刻跳下马来。

{注:巴巴本人从未骑过希巴。美婼解释说:“它性子太烈了。”}

当兽医派来的年轻人到达后,他不仅接管了照料马匹的职责(老马夫返回德拉敦),还开始对希巴进行乘骑训练。有一次,美婼在找巴巴,发现他在浴室里悄悄地偷看门外的马夫。“巴巴非常关切,我们不在场的情况下[马夫]如何对待马儿。”美婼解释。

在给艾琳(同样是女骑手)的信中,美婼描述了这匹纯血马:

希巴是一匹非常聪明的马;有人叫它的名字时,它总是会过来。此外,它一进马厩过夜,我们向它吹口哨时,它就会在盆里撒尿。它学会的最可爱把戏是,当它想要胡萝卜时会亲吻。你会喜欢看到它那样做的。我们不得不说“亲吻,希巴”,它会伸出脖子,用鼻唇碰触我们的嘴来亲吻。如果我们刚喝过牛奶或茶,或任何它喜爱的东西,它会饶有兴趣地嗅一嗅。

在萨塔拉,我们的院子很大,没有带花园——是一块被高耸的绿树篱环绕的宽阔空地——便于希巴自由活动。大路就在附近。如果希巴听到吱嘎响或嘈杂的车辆声,会飞奔起来,蹦跳腾跃。它会到走廊边,索要自己那份胡萝卜,亲吻每人讨些胡萝卜。一个叫杰罕吉尔·伊朗尼的人曾经拥有赛马,如今在萨塔拉的政府工作。他看到希巴时,认出它是良种马。对它很感兴趣,并指导我们如何训练它和定量饲喂。后来,他征求允许将它训练成赛马。他看出希巴是一匹快马。它从此不再自由,一名马夫受雇前来驯马。每天它接受相应的训练。

{注:巴巴一开始同意让杰罕吉尔训练希巴参赛,但就在赛季开始前两个月,他改变了主意。}

9月,玛妮写信给艾琳:“希巴一如既往地充满爱。每天下午,我们聚在它身边。巴巴给它第一根胡萝卜,那就是很多亲吻开始的时候。”

玛妮决定拍一张巴巴亲吻希巴的照片。就在玛妮按下快门之前,美婼倾身解开希巴的笼头和眼罩,这样它的脸就清晰了。“我很高兴拍到那个镜头,”玛妮写信给贝丽尔,“我一直想这么做。”当菲丽丝·弗莱德里克收到这张照片时,回信说:“真希望我是那匹小母马!”

{注:眼罩是为了防止苍蝇落到希巴的眼睛上。美婼未能完全解下笼头,故照片上能看到它挂着。}

1947年诺芮娜和伊丽莎白访问印度时,菲丽丝送来一台塑料的8毫米电影摄影机。美婼把它收起来,因为她们没人知道怎么用。在萨塔拉时,虽然美婼不确定如何调节灯光设置,但她取出摄影机,拍了一些巴巴和希巴一起、希巴在院子里嬉闹奔跑和后腿直立的镜头。没有冲洗出来,因为摄影机里的胶卷过期了。

美婼自然很失望。她一直很遗憾1956年之前的巴巴电影很少,当时他走路很快,尚未在第二次事故中受伤。

“但在那之前,我们甚至没有想过[拍电影],”她说,“仿佛巴巴用手遮盖了我们的眼睛——好像他不想要那样。”

10月中旬,巴巴前往美拉巴德,那里正进行安排为期一个月的撒晤斯。巴巴决定按语言分组(印地语、马拉地语、古吉拉特语和泰卢固语),每周一组举行四场撒晤斯。正如一份公告所述,这是“为了让人人充分受益于同巴巴相处的机会,给全体提供更好的膳宿,并省去将巴巴通过手势表达的意思译成不同方言的冗长时间。”

四天后巴巴返回萨塔拉,10月27日带男女满德里前往阿美纳伽。途中,他在耶拉乌达中央监狱停留,并在附近施达善。巴巴去监狱时,女子们待在宾德拉屋。

在六周出行期间,巴巴、女子们和几名男子居住美拉扎德,其余满德里住美拉巴德。撒晤斯活动要一周后才开始,但巴巴每天都去美拉巴德视察。

玛妮在给艾琳的一封信中描写了她们返回美拉扎德的经过:

我们离开萨塔拉后,途中……在盖麦家停留,后来见到了阿娜瓦丝、罗妲[米斯特里]、娜格丝[达达禅吉]、卡曼玛西、迪娜[塔拉提]、阿娜瓦丝的姨母和罗妲的三个儿子。罗珊·萨达[科罗瓦拉]和我们一起坐车,从普纳启程。我们在希琳麦[达玛尼亚]的阿克巴棉纺厂停车。巴巴把他自己的轮椅送给她使用,因为她患关节炎而卧床。另一张床上,则是阿露[萨达]。当巴巴一一拥抱她们时,我们想起了耶稣。这一切令人难过。

然后我们看望了顾麦,她老了许多,之前做饭时烧伤了双手,在康复中。琵罗佳[大阿迪的妹妹]也在,我们还瞥了一眼朵丽[大阿迪的另一个妹妹]。11月2日晚,艾琳·科尼贝尔同邓·斯蒂文思、[弗朗西斯]布拉巴赞一起来了。这几天我们很少看到巴巴,他早出晚归。这几天的天气不错,巴巴出发时穿着他最喜爱的粉色上衣,看上去非常美。

阿娜瓦丝的22岁弟弟诺泽,是印度空军的飞行员。10月中旬,他因飞机坠湖事故去世。阿娜瓦丝在普纳见到美婼时,美婼安慰了她,并给她看一张印着耶稣小时候各种场景的卡片。每个场景下面都有一段耶稣的隽语,美婼出声念了。“我被那张卡片深深吸引,”阿娜瓦丝回忆道,“因为它触动了我的心。”

美婼一定也感觉到了。她把这张卡片给了阿娜瓦丝的妹妹罗妲(她也很喜爱),不过请人从美国多寄一些。她收到卡片后,给阿娜瓦丝随信寄了一张(信由她口述,高荷代笔)。阿娜瓦丝从未与美婼通信,不过美婼在信中写道:“我不可以写信给任何人,但巴巴欣然准许了我。”她解释说知道阿娜瓦丝会喜欢这张卡片,于是随信附上。

阿娜瓦丝深受感动。“我感到某种密切联系。巴巴说过的很多话,让我感觉到我和美婼的特殊联系。我内在总是被吸引。美婼在我心中一直有着特殊的位置,因为我们有那种联系。不仅如此,巴巴出于自己的原因也想要这样。”阿娜瓦丝获准于1955年11月底在美拉扎德居住几日。

巴巴把每个撒晤斯组都带到美拉扎德,并且领他们登闭关山。24日,印地语组离开美拉扎德时,玛妮描述:“我在走廊上打字,此时六辆满载组员的巴士驶经我们的大门,他们齐呼‘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让我全身涌过一阵震颤。这并非夸张地表述,而是确实感到从头到脚涌过一波波震颤。我急忙进屋找拉诺(她的小房间挨着我坐的地方),发现她有同样感受。那种感觉真是幸福,我们一边笑,一边擦拭眼睛。”

在两组之间,11月26日巴巴带女子们去美拉巴德,视察撒晤斯的安排状况。让她们参观了大型聚会、用餐和就寝的帐篷,他为穷人洗脚的木平台,以及厨房。

12月5日和7日,女子们随巴巴返回美拉巴德,整理了存放在上美拉巴德的行李箱等物品。他们还看望了曼萨丽和凯克巴德的家人。

撒晤斯之后,12月11日巴巴带女子们返回萨塔拉,继续居住格拉夫顿。“像往常一样,我们分乘两辆车,”玛妮(18日)写信给贝丽尔,“我(因为又患重感冒)坐第二辆车……我们到达这里时已经是晚上,发现住处点亮了一排排的彩色电灯,到处飘着鲜艳的纸旗,装饰着香蕉树和纸灯笼——佣人们和贫穷的邻居们在欢迎巴巴。他们手持鲜花和普佳托盘站着,那是一场愉快的节日欢迎式,彼得看到我们回来欣喜若狂,跳着,吻着,直到它和我们都筋疲力尽。”

格拉夫顿的房东是一个叫H.N.库珀夫人的富有帕西妇女。她住的房子离格拉夫顿不远,女子们可从住处看到她的家。她有三个孩子,她的公公在英国殖民时期被封为爵士。“库珀夫人人很好,虽然她其实不爱巴巴,”美婼写信给艾琳,“她非常尊重他,一直和高荷保持联系。[甚至]来见过巴巴一两次。”(后来,库珀夫人也到过一次古鲁帕萨德。)

艾琳·科尼贝尔住在库珀夫人家,而库珀夫人在孟买,有一天美婼和女子们去那里看望了她。

12月25日,在格拉夫顿庆祝圣诞节和美婼的生日,并拍照留念。蔻诗德和苏娜玛西从孟买过来,住了几天。像往常一样,女子们从花园的树篱采制了圣诞树,并饰以金银丝和“雪”。她们为邓肯做了一个小圣诞蛋糕,但到了新年,邓肯尚未从美拉巴德回来,她们就吃了蛋糕。

“我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圣诞节,”玛妮于1956年1月6日写信给阿黛尔,“圣诞节早晨,我们和巴巴围站在桌旁,巴巴回顾了数世纪前他的生日,并顽皮地摸摸树上悬挂的小玩具。”

26日,巴巴分发了他的新书《神曰》。美婼和玛妮各接受了一本带签名的书。

库玛现在和满德里一起住在萨塔拉,很纳闷巴巴的所有书籍为何都是用英语出版的。“为什么不为印度人出版印地语书呢?”他问。

巴巴答复说:“我这次是专为西方而来的。如果你问街上任何一个不识字的印度人‘神在哪里?’他会双手合十谦卑地回答‘我不知道’,但对于怎样爱神,他内心是知道的,他有那种感觉。然而在西方,人们仅仅跟随牧师,去教堂,在祭坛前鞠躬——他们不懂怎样爱神。这一点他们必须学习。他们不懂怎样接近神;那种与神的关系并不存在。”

她们在萨塔拉的房子附近有座教堂。玛妮写信给艾琳,谈及新年:“在萨塔拉这儿有一座可爱的老教堂,午夜我们从床上听到美妙的洪亮钟声。它总会带来一种兴奋感,仿佛你可以看到新年款步走来。”

1956年1月,巴巴基本都外出,造访美拉扎德,并赴各地施达善。他回到萨塔拉时,问美婼是否开始阅读《神曰》。她回答说没有。“我们从未有时间读巴巴的新书,”美婼解释,“凡有新书寄到,巴巴都会给我一本。他会在书上签名,交给我;我会吻一下,放在一边。”

“不,你必须读一读。”巴巴告诉她。

“可是什么时候呢,巴巴?上午我要做园艺,干其他活儿,之后吃午饭,然后我们要伴随您。”

“没关系,”巴巴说,“每天读半小时,读完为止。”就这样,美婼确实读完了整本书。《神曰》是美婼读过的唯一一本美赫巴巴的著作(或关于巴巴的书)。

{注:后来,其他书,比如《美赫主》系列,曾读给美婼听过。}

从2月14日起,巴巴在嘉尔别墅闭关四天,期间禁食。“巴巴禁食期间不喜欢喝牛奶,”玛妮写信给艾琳说,“为期五天的禁食结束时,巴巴一如既往地精力充沛、样子可爱。”

{注:女满德里也于15日禁食24小时,仅一次喝了两杯茶或咖啡。}

但有一天,巴巴腹部剧痛。高荷“让他禁食只喝牛奶,”玛妮继续写道,“但巴巴不喜欢牛奶。每隔两小时我们会给他好立克或类似阿华田的饮料。”

1956年2月11日,女子们按琐罗亚斯德教历庆祝了巴巴的当年生日,之后又于25日庆祝。但巴巴宣布,从1956年起他的生日应当于每年的2月25日庆祝,而非按照琐罗亚斯德教历。那一年,美婼萌生了做鲜花面纱的想法(类似穆斯林新郎佩戴的饰品,1937年在纳西科的巴巴生日那天给他戴过)。美婼亲自制作了面纱,巴巴在生日那天戴上。玛妮在格拉夫顿的餐厅里拍了照。

一个月后,3月21日,庆祝伊朗新年。娜佳照例做了一大锅的发露达。

普纳
米兰照相馆
1955-1956年萨塔拉,和希巴一起
玛妮拍摄并收藏
1955年2月至6月萨塔拉,亲吻希巴
玛妮拍摄并收藏

翻译:美赫冬冬 校对: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