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有个巴巴爱者问埃瑞奇:“通过音乐和艺术,人能感受神的在,是何原因?”埃瑞奇沉默良久,随后缓慢说道:“音乐和艺术不能使人感受神在。不过在罕见的情况下,当艺术家或音乐家完全沉浸于工作,这会使他彻底忘记自己。这时神就在,因为可以说当人完全不在时,便体验神的在。”
“另一方面,假如艺术家或音乐家在创作时,想的是声名,他的自我则在。如果你的妄我在,就感受不到神在,你的创作就像其他任何工作一样制造束缚。因此任何工作,只要你全神贯注地做,忘掉自己,都能使你感受到神在,整个过程令你振奋喜悦。而另一方面,如果你总是意识到所做之事,想着所做的工作:‘看我做得多好’,‘谁都没我做得好’,这只会强化妄我,加固灵魂束缚。这样的工作不会带来喜悦感,也不会让人感受神的在。”
埃瑞奇又说:“所以,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要警惕你的妄我坚持自身——“我”坚持自身。工作时你必须让自己缺席,神才会在场。该怎样做?应该这么做——通过为他去做一切。”
埃瑞奇随后讲了奎师那玛司特的故事。“你们听过奎师那玛司特的故事吗?北印度有个铁路保安员,是主奎师那的奉献者,经常举办巴赞和吉坦赞颂主。有一次唱诵活动中,他陶醉于对主的热爱,完全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实际上,对一切都毫无意识。在这种遗忘状态持续好久才恢复觉知,意识到上班迟到了。”
“作为铁路保安员,他的当班列车几个小时前就已开走。狂热中他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此刻意识恢复,知道误了当班列车,心急如焚,跑到火车站。”
“站长看见他,大吃一惊,不等他说话,忙问道:‘你怎么在这儿?火车出事了?’
“保安不明白站长的意思,说:‘我刚到,不知道啊。’站长听了满脸惊诧,叫道:‘你说什么?是你当着我的面在值班薄上签了字。我们还一起喝了茶,走过去,我亲眼看你上的火车。’
“保安一片茫然,不知说什么。坚持说那不可能是他,他刚刚到,一定是站长弄错了。站长没办法,带他去看值班薄,果不其然,上面有保安的签名。”
“看见自己的名字,保安震惊无比,随即突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在他沉浸于唱诵主的赞歌时,主亲自来接替他,代他值班。保安当下成为玛司特,丢开工作,四处流浪,不停地边走边持奎师那的名。”
“他也因此得名‘奎师那玛司特’,巴巴在北印度时想找他。但玛司特躁动不安,很难找到。他总是从一地流浪到另一地,除了念主的名,所到之处还不断地写主的名。
“我们接到报告说他在某地,可等我们到了那里,他早已无影无踪。当地的每一面墙上,都能看见他写的‘奎师那’字样,却不见玛司特本人。就这样,主不停地寻找着他的爱者,有一天终于找到了他。
“那一幕令人叹为观止。玛司特和巴巴彼此看见对方,跑过去热烈地抱在一起,滚倒在地,紧拥不放。爱者和至爱锁在神圣拥抱里——怎样的人间至景!”埃瑞奇长叹道:“连天神也渴望目睹的景象。”
译自《真正珍宝 - III》
翻译 美赫燕 校对 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