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拉巴德

作者:威廉·邓肯发布于 2021年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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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拉巴德

1940年5月至10月

我们可以从两种意义上看待美拉巴德,首先它是美赫巴巴的总部,其次是“家”。在这里,巴巴将工作和影响力甚至注入土地本身,它也是巴巴生平故事中的历史胜地。

我们可以在铁道附近,漫步走过绿草覆盖的地基,那里一度矗立着校舍,或者站在楝树*的绿色长辫底下,晒白的柚木笼屋旁*,巴巴曾在屋内撰写,对他灵性体验的阐述——一部尚未面世的智慧著作。每一个角落都有故事,因此当你熟悉这个地方后,它的朴素无饰,就会被巴巴影响力的不朽火焰所点亮。

[注:楝树neem tree,也叫苦楝树,让人联想起灰树;羽状叶子类似灰树,但总体效果更柔和轻盈。译注:文中笼屋,现称桌屋。]

综观巴巴对玛司特(也就是说,对有别于疯人的真正玛司特)工作的历史,会有个惊人发现,即这类工作在美拉巴德做得相对非常少。事实上,自1938年底以来,巴巴在阿美纳伽附近的这些大本营逗留的时期很短,在美拉巴德的唯一阶段,配称作玛司特埃舍的,就是从1940年5月首周开始、同年秋季关闭的这个埃舍。

对美拉巴德的这个玛司特埃舍,有三个原因难以描写。首先,它实际是班加罗尔玛司特埃舍搬迁到美拉巴德的,而班加罗尔玛司特埃舍,在本章前一部分已描述过;其次,美拉巴德的玛司特埃舍于7月迁到兰契三周,使其历史复杂化,故我觉得,有必要将本章的下一部分用于记述兰契埃舍;第三,这个埃舍的居民,无一不在本书的其他地方描述过。

在本章和其他章节我已经讲述,巴巴于1939年4月初离开班加罗尔,乘轿车前往美拉巴德,行程用了一个月左右。

巴巴启程后,玛司特埃舍随即撤离班加罗尔,于4月上旬抵达美拉巴德。因此,有两三周,居民被安置在美拉巴德山上的宿舍,那些负责埃舍者着手整理,使之适合巴巴做工作。必须为恰提巴巴、普瓦拉、夏里亚特·堪、穆罕默德和拉姆希虚安排住处,他们都从班加罗尔带到。所有这些玛司特,在第二章对班加罗尔埃舍的记述中,或者在附录中,都有描写,故我不打算在此赘述。

在美拉巴德山上,几乎就在白色圆顶屋的后方,有一间长方形棚舍,约50英尺长20英尺宽,一度用作小型产科医院。墙体用沙质带色土砖建成,屋顶为瓦楞铁皮,房门都朝向庭院。院子里,德干高原的风不停地刮来,扬起尘土旋涡,像学校操场上的孩童一般四处飞奔。沿着院子剩余的两边,有几间平常无奇的小棚屋,入口近旁的一个角落有间浴室,这是巴巴对神醉者工作时必不可少的设施。

上述的五个玛司特,从班加罗尔埃舍一来到,就被安置在院子周边的各个小房间。也设立一个新“玛司特酒店”,类似班加罗尔的,但也许不像它那么活跃。在长方形棚屋里,为巴巴准备了一个专用房间,因为他提前这样交代过,以便他可以就近居住,密切联系这些玛司特。巴巴于5月首周抵达,在幸福谷休息几日后,几乎马上到山上的旧医院建筑内,进入严格闭关。他每天对玛司特工作,只有在玛司特埃舍的满德里,和其他一两人,每天能看见他。

那些时常密切为巴巴工作的人,很快适应了这点:离普通人睡醒还有几小时,他就开始一天的劳作;但在美拉巴德的玛司特埃舍,最初几周的日常程序一定创造了记录。最初几天,早晨5点半,巴巴来给玛司特洗澡——这对巴巴来说,是他平常开始工作的时间——确实有一周左右,他遵循这个时间表。然而此后,毫无预兆,他开始每天更早来到,最终达到一个阶段:午夜12点半就到,开始做晨间工作!就在这段时期,用150至200桶水为恰提巴巴洗澡,埃舍人员遵令将一切准备就绪,以便巴巴一到就可以开始工作。

这种强制节拍和日程变动产生一种压力感,要求一种无异于战争中需要的适应能力:人们必须不分昼夜,随时准备好,只要巴巴一声令下,就采取行动,或者更改计划,适应新形势。这种推翻并否决既定惯例的特点,自然是每一位伟大的世界推动者的显著品质之一,而且作为无数子孙后代的新生活方式的缔造者,巴巴无疑首先要摧毁许多旧生存模式。

在玛司特埃舍最初六周的闭关工作,与战争中极具戏剧性的一章巧合,在可怕的几周之内,比利时投降,法国战败沦陷。据当时的目击者说,巴巴特别细心地跟踪每日新闻,他有本地图册,与新闻报道一并研究。就在美拉巴德埃舍的这个时期,6月9日夜间,恰提巴巴突然爆发危机,巴巴解释,这是他与法国的灵性联系所致。这一事件,在第二章描写恰提巴巴的部分有完整叙述。 

6月初,埃舍历史发生中断,因为普瓦拉被送回贝尔高姆,巴巴出人意料地访问加尔各答,首次会见卡瑞姆巴巴,第六层面贾拉里型的伟大玛司特。他随后返回美拉巴德几周,继续在玛司特埃舍工作,7月份,他前往兰契,居住三周。除拉姆希虚和普瓦拉之外,美拉巴德埃舍的玛司特也被带到那里,因此兰契埃舍,实际上是美拉巴德埃舍的一个阶段。

在兰契发生了一件重要事情,因为卡瑞姆巴巴,第六层面贾拉里型的伟大玛司特,被带到那里的埃舍,故在7月底,巴巴和兰契埃舍的居民返回美拉巴德时,这位伟大的玛司特也被带来。满德里预期,会让卡瑞姆巴巴住几个月,可他在美拉巴德仅逗留两周后,就被送回加尔各答,故令他们甚为惊讶。卡瑞姆巴巴是一名贾拉里型玛司特,可能造成潜在的人身威胁,很可能由于这个原因,让他住在一间特制的笼屋。在卡瑞姆巴巴面前,且不说他的犀利目光,令人感到焦虑的一个特点,就是他的长指甲,会让人感觉,他可能用狰狞的利爪朝人猛戳,造成惨重伤害。根据巴巴本人所述,我们得知,一个玛司特的心情,对他为巴巴工作发挥的作用,有着重要的影响。你可以想象,一个纯粹的贾拉里型,在这方面是所有玛司特中最困难的。与一个贾拉里型的玛司特近距离生活,(夸张一点说)就像生活在一座活火山的斜坡上。

到8月中旬,卡瑞姆巴巴被送走后,巴巴现在只有恰提巴巴、夏里亚特·堪和穆罕默德。拉姆希虚,5月被安置在玛司特埃舍后,开始出现各种困难,大约两周后,被转移到疯人埃舍。不管怎样,他没什么特别优点,确实与其他玛司特并不相称。卡瑞姆巴巴离开后,阿君,即疯人埃舍的那个蓄长发、长指甲的玛司特(此旧埃舍的少数真正玛司特之一),被带到山上,伴随巴巴居住,直到埃舍于10月解散。

 就在1940年秋的这个时期,即疯人埃舍的关闭阶段,玛司特埃舍聚拢,有短短几周,疯人埃舍的剩余居民被带到山上,与恰提巴巴、夏里亚特·堪、穆罕默德和阿君一起住。对于他们,这是“小阳春”的意外礼物,每日沐浴在巴巴的临在阳光下,直到最后把他们送回各自家乡。

遗憾的是,要生动地记述美拉巴德玛司特埃舍的工作并不容易,因为期间巴巴几乎持续处于闭关中。很少人看到进行中的事,而卡瑞姆巴巴离开后,似乎没有什么令人难忘的事件。对关闭该埃舍的细节,没有人记得清,也许因为居民不定期地逐一被送回家乡,最后只剩下恰提巴巴和穆罕默德。

巴巴的亲密关注现在几乎完全集中在恰提巴巴身上,因此很显然,这位第六层面的伟大玛司特是唯一要紧者。这种对恰提巴巴至关重要价值的印象,随后得到确认:即1940年11月初巴巴迁往锡兰后,从那以后直到1941年9月,这位伟大的玛司特一直处于巴巴的亲密联系中。

美拉巴德的玛司特埃舍,且不说卡瑞姆巴巴来到的新奇兴奋感,其实是班加罗尔玛司特埃舍的延续;而兰契的中心,就像连字号,连接着美拉巴德埃舍的两个阶段,实际上,它无非是埃舍迁至比哈尔高原的这个小型山间避暑地,度过几周。如果我们从更广阔的背景综观这个埃舍,就会发现它于1940年秋的逐步解散标志着,巴巴于一年前,即1939年9月,在班加罗尔开始的特殊玛司特工作的最后阶段。但它还标志着比这更多的东西,因为读者将会发现,下一个玛司特埃舍,直到1946年巴巴赴马哈巴里什沃之后才建立,中间跳过整整六年。因此美拉巴德埃舍,是早期重要玛司特埃舍中的最后一个,它关闭后不到几个月,正如我们会在后面一章看到的,巴巴就开始做重大的玛司特旅行工作。 

译自威廉·邓肯著《行道者——美赫巴巴与神醉者》第四章(The Wayfarers-Meher Baba with The God-Intoxicated by William Donkin, 1948)

翻译: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