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6月10日,美赫巴巴同女满德里一大早离开普纳,回美拉扎德。男满德里和普卡乘巴士。达纳帕希医生和库图姆巴·沙斯特里也来到阿美纳伽,跟阿迪住在库希如宿舍。两天后将在美拉巴德举行达善活动。在美拉扎德,巴巴又搬回楼上卧室。
一位名叫巴勒克·巴格万的17岁印度教青年,被尊为童神,在赖布尔拥有许多信徒。阿卜度·马吉德·堪多次催促巴格万去达善美赫巴巴,最终,巴格万在6月12日上午达善前,来到美拉扎德。巴巴带上他和满德里,乘萨若希的车,去美拉巴德。途中,巴格万总是神秘地指着太阳,一边解释:“它会落下,我们就不会热了。”他的滑稽动作让巴巴好笑,尽管暑热天气并未缓解。
拉玛、希拉和美赫纳施最近搬入家属宿舍。从那格浦尔送她们来的拉玛弟弟迪拉吉,也小住几日。巴巴来看望她们,拉玛被他的仁慈感动得失声痛哭。巴巴拥抱并安慰她:“你们很幸运,我把你们召到身边。什么都别担心,我与你们同在。”又指着宝,问希拉和美赫纳施:“他是谁?”几乎没见过父亲的一双儿女,一声不吭。他们的反应逗得巴巴开怀大笑。
巴巴来到美拉巴德大厅,给阿冉岗村民施达善。安得拉邦的达纳帕希和库图姆巴也在场,巴巴对他们说:“瞧这些人,他们虽穷,心里却有对我的爱。”
彭度仍卧床,不能行走。巴巴派邓肯到美拉巴德,帮彭度借助拐杖尝试走路。巴巴从5月份就弃用拐杖,靠两名男满德里搀扶行走。巴巴对彭度讲了即将来临的撒晤斯,确认了举办日期,随后回美拉扎德。
巴勒克·巴格万跟他们同车回去,却不肯让巴巴、埃瑞奇和宝做事。巴巴坐在椅子上,这个淘气鬼会在巴巴腿间钻来钻去,厮混时间。他的调皮行为给巴巴和满德里带来很多乐趣。他还毫无顾忌地告诉巴巴:“我一天不戴花环,就感觉不爽!”
巴巴对他的率真微笑,但回答说:“接受别人的膜拜或阿提可不好。会把你抛进臭坑!”
巴格万应道:“可别人的膜拜让我愉快!我想要人敬仰我,做我的阿提!”巴巴大笑。
巴勒克·巴格万在美拉扎德宿夜,次日早晨,巴巴来到满德里大厅,小伙子说:“昨晚宝守夜时睡着了!我从我房间看见他睡着了。”巴巴开心,为他取名巴勒克·美赫(美赫之子)。小伙子被巴巴拥抱后,启程回赖布尔。
6月14日,艾琳·科尼贝尔和弗朗西斯·戈德尼从马哈巴里什沃回到美拉扎德。科尼贝尔在撰写《求索真理》一书,戈德尼为手稿打字,写介绍巴巴的文章。三天后,戈德尼的太太奥拉乘船抵达孟买。这是自苏伊士运河危机以来,抵达印度的首班轮船。弗朗西斯·戈德尼前往孟买迎接,夫妇二人于6月25日返回美拉扎德。接下来40天,三人都同满德里在美拉扎德居住。不过,奥拉不适应印度食物,患了痢疾;经高荷治疗康复。
偶尔,巴巴会召拉玛、希拉和美赫纳施来美拉扎德。她们见过巴巴并与他共进午餐后,回美拉巴德。巴巴每次去美拉巴德,也去探望她们。
1957年6月15日,诺芮娜·马切贝利在南卡罗来纳州默土海滨的幽畔沙丘,因长期心脏病去世,享年77岁。她的爱、服务与舍弃无法描述。她完全属于并融入巴巴。6月17日,巴巴给伊丽莎白·帕特森和吉蒂发电报说:“要开心,亲爱的诺芮娜已永远来伴随我。”按巴巴的意愿,将她的骨灰送往印度,葬在美拉巴德山上。墓碑文:“诺芮娜王妃,是并将永远是巴巴的。”
临死前,诺芮娜告诉伊丽莎白:“别为我哀悼。让我走。”所以在她去世后那天晚上,伊丽莎白和吉蒂到当地剧院看演出。剧院主人和经理,简·巴里·海恩斯,在门口迎接。
一批普纳爱者原定于6月30日星期天上午8时,到美拉巴德为巴巴演唱。可他们租的巴士途中因大雨连连发生故障。因此他们在上午8点坐路边为巴巴唱巴赞。
当天下午2点,巴巴到美拉巴德施达善。普纳爱者到达,在大厅演唱。前一年来过的碧翠丝·维果这次又来达善巴巴。巴巴还应爱者卡姆拉拜·普莎喀的请求,到阿冉岗肺结核疗养院施达善,普莎喀在疗养院做护理工作。
下午5点,巴巴返回美拉扎德。普纳巴赞组在满德里大厅唱到晚上7点半,之后回普纳。巴巴让女满德里坐在院子里听演唱。
翌日,7月1日,巴巴又回美拉巴德,给阿冉岗村民施食。他手触所有的餐具祝福。人们唱歌奏乐,在“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欢呼声中,端上食物,村民开始用餐。
巴巴仍深受髋部疼痛的折磨,但他的活动丝毫未减。巴巴一生中,在这种危机期间,活动常常愈发密集,无暇休息。
迪伽姆巴·伽德卡(左边戴眼镜者);弗朗西斯与奥拉·戈德尼,碧翠丝·维果,艾琳·科尼贝尔
全体东西方爱者,包括在美拉扎德生活者,遵照巴巴的希望,于1957年7月9日午夜至7月10日午夜保持沉默,纪念巴巴沉默32周年。还要他们在这天完全禁食,按需喝水,饮一次茶或咖啡。
7月15日,埃瑞奇的母亲,盖麦·杰萨瓦拉及其姊妹芭奴玛西,从普纳来见巴巴。下午3点半会见巴巴,埃瑞奇和大阿迪在场。交谈中,巴巴评论:
耶稣有一个犹大背叛他。在以往所有的阿瓦塔化身时期,都有一个犹大(背叛者)。此乃神定。
在这个最关键的时期,也就是时间周期的末尾,神化身美赫巴巴,作为阿瓦塔,因此巴巴作为本周期的最后一个阿瓦塔,将有十二个犹大。首先有一个帕西人犹大,另外十一个将是其背叛行为的同伙。这十一个犹大将由帕西人和其他人组成,其中有两名帕西女子。
会见后,盖麦和芭奴玛西返回普纳。
7月,巴巴还回答了艾琳·科尼贝尔的几个问题,并为她的《求索真理》一书授述三篇语录,一篇讲摩耶,一篇讲慈悲,另一篇讲气场与光环。(注:艾琳·科尼贝尔的第一本书是《文明或混沌?》她用多年写成的《求索真理》1962年出版。)
每一个事物,从最渺小的到最重要的,皆在我们内里。灵性层面,及其无法描述的神圣光辉;有着不可测量空间的浊层面,连同其不计其数的浊宇宙;皆在我们内里。这是因为神在我们里面,我们在神里面。在无懈可击的一体性中,神乃不可分割地、毫无妥协地、无限永恒地一体。
有生命物和无生命物所体验的似乎无穷差异,归因于不同层面的不同程度的意识,以及适当地运用该意识的能力。整全人类意识的获得是一个重要灵性成就。比之更重要的,是能够识别幻相,面对所有虚幻事物。人的最重要成就,乃是获得上帝意识——真正的大我意识或大灵意识。
比如,假设一个灵性觉悟者与一个未觉悟者之间的差异,如同一个有正常视、听、嗅、味觉者,与一个天生盲、聋、甚至没有嗅觉味觉者之间的差异。再假设两人同时来到一个五彩缤纷、鸟语花香、溪泉潺潺、果实累累的花果园,他们在意识、觉知和体验的范围、性质与能力上,必然有天渊之别。觉悟者对世界的体验充满音乐,充满光,充满美。对未觉悟者或盲聋者,同样的世界只会是一片漆黑、单调空虚。
如果我们将上述比喻进一步延伸,假设发生奇迹,未觉悟者开始相继体验视、听、嗅、味;这多少让我们理解到人的意识是怎样开始通过不同(精和心)层面走向上帝意识的。人这时开始认识到,所有的差异只不过是其自身意识状态的差异,随着对外在幻相的逐渐摆脱,意识也越来越多地体验内在真理。
让一个人灵性上盲、聋、哑等等的势力,是其自身的愚昧;该愚昧受制于宇宙愚昧原理——通常说的摩耶。
了解摩耶,即了解半个宇宙。一切虚妄价值和虚妄信仰,皆归因于摩耶的掌控。智力尤其受摩耶玩弄,因为智力没有能力证悟神即真理。只有超越被摩耶弄假成真的宇宙幻相,才能知道真理。
求道者只有认识到,摩耶是神的影子因而什么都不是,才能超越愚昧原理——摩耶。只有证悟了大我,才能解开摩耶之谜。
不受唯物主义偏见束缚的伟大哲学家,都对实在有所瞥见,并认识到愚昧原理是让虚幻短暂事物显得持久真实的致因。对有关无常世界和宇宙的密学结论,科学家自然难以接受,因为科学实验准则所接受的方法,无法触及形而上的直觉感知。主要困难在于,要完全掌握这一概念,必须有对宇宙计划的完备知识。对超出人类头脑限度的事物,甚至连大师都不可能解释!大师只能通过恩典,通过赐予觉悟,让一个人证悟这一切。
下面是美赫巴巴为艾琳·科尼贝尔的书授述的语录,从物质、灵性和神性三个观点看慈悲:
从物质观点来看,认为东方人不如西方人慈悲纯属谬见;因为缺乏表现未必意味着缺乏慈悲精神。这种问题是相对的。在东方,有组织的救济中心不多,这可用经济原因说明。还要记住,印度大众不得不承受的困苦,自然会削弱其慈悲。不能指望一个痛苦不堪者去注意别人的痛苦。
在大多数东方国家,人民每天难得饱食一餐,大多目不识丁,因此期望他们跟西方人同等程度地关怀动物,不能说合理。西方人在一切方面都相对远为富裕——无论个体还是集体。
还要认识到,大多数流浪动物并非总是无家可归。但它们的主人长期处于半饥饿状态,住在临时避身之处,怎能负担起对它们的精心喂养?
不按西方惯例将没人要的动物处死,归因于宗教信仰。因为印度教讲灵魂的意识进化,从石头阶段往上,经过各种形体,包括蛇、犬、牛和猴形体;这容许对生命的尊敬,为西方所缺乏。事实上,作为进化道路上的重要标志,上述动物形体被崇拜至今。
盛行于印度的总体无知与迷信,无疑也助长了民众的普遍冷漠与麻木现象。但话说回来,如前所述,东西方在动物和人类待遇问题上的巨大差异,主要由经济状况所致,而非宗教价值的歪曲。
然而,正是因为历代灵性大师的影响,以及印度教和佛教的教义,使信奉这些宗教者甚至无法想象有组织地毁灭动物,即便出于慈悲;因为他们受的教育是,干预生命等于擅自侵犯或干预羯磨律。在印度,尽管贫穷困苦,有些村镇依然努力维持潘吉若普(动物收养所);考虑到这些穷人为提供救济而必须承担的困难,这相当了不起。
奇怪的矛盾是,一般西方人虽然可以说比其东方兄弟更有人性,但西方却是无数苦难的肇因——作为近代争夺政治经济霸权的世界战争的一个结果;这跟耶稣基督的教诲背道而驰。单凭这个,东方人也有道理认为,西方人天性上比其东方兄弟更不人道。可以说一切都错综复杂。
从灵性上讲,根据进化和羯磨律,一个人越是受苦,灵性上越是受益,因为这是帮助他挣脱摩耶枷锁的手段。苦乐悲喜仅仅是虚幻体验,如同噩梦美梦。要从梦中唤醒,有时候须有侵扰因素。比如,不愉快的梦中体验有助于从美梦中醒来。同理,在生活中,苦乐悲喜、慈悲残忍等相反体验,也都是意识发展、以最终转化成上帝意识的必要因素。
诸如慈悲与残忍、乐与苦等对立体验之间的不平衡,是维系并助长贯穿幻相领域之二元的首要因素。从石头形体中的第一束意识曙光,到人类形体中的整全意识,个体化的灵魂一次也未曾体验二元对立体验的完全平衡。而一旦达到平衡,灵魂便认识自身神性,个体证悟大我或上帝。
正是因为缺乏平衡,我们才在幻相生活中感受幸福,这归因于它跟痛苦的对照。因为不体验痛苦,就觉知不到幸福。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体验痛苦时,是在体验最低程度的幸福。
没有这些对比,我们就不会有进步,就会在幻相生活中永远继续下去。例如,假如一只狗总是过着快乐舒适的生活,就不会通过更高级的生命形体在进化领域前进。
我们从石头到人类形体的生命进化,需要相反体验,并将永远如此;否则神圣生命计划永远不会实现。没有神圣目的,就没有证悟大我的上升道路,人类灵魂的意识就会永远从一个对立体验摇摆到另一个,就不会终极征服摩耶——而人必须超越摩耶,才能实现同永远慈悲之神的最终结合。真正的大师和圣人自觉地知道,在一切时间,在一切地方,在一切情况下,一切万物都是神的无限慈悲行动之显现。
对残忍与慈悲的互动问题,就像这个幻相生活或摩耶中的所有其他体验,也可通过研究因果律的基本运作,得到最佳解释或认识。因为该律则是个体业相(心中印象)的潜在力量的外部表达,业相则产生于相反的体验或对生活的反应。甚至当一个人对他人感到悲悯,或者发现他人缺乏慈悲时,这都归因于其自身根据因果律所表现的业相。
如同幻相领域的其他事物,就连是非感也取决于当事人的相对业相。因此,东西方对彼此的看法可以同样正确或同样错误。比如,一个人认为自己对,是由于其自身业相的潜意识推动。他感到对方错,但不明白这种感觉归因于其自身业相的影响;这些业相驱使他以对方为代价,为自己辩护。无论实际上对还是错,他都会坚持对方是错的。
影响我们的推理和认识,乃至塑造我们的性格和世界观的,正是我们的业相,尽管我们意识不到。只有神圣意识大师,能够洞悉我们有时不合逻辑、不合理和矛盾行为背后的原因(业相构成);我们则一如既往地对人性矛盾感到困惑苦恼——综观世界问题,这种人性矛盾似乎呈现惊人的比例。
命运的奇怪讽刺是,在印度这样的国家,我们看到专为动物开设的寺庙和朝圣地,娇养和保护猴子这种破坏性动物(显然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杀),同时又发现我们的这些远亲,为商业利益,被大量出口到西方,但是用于不图利而为减轻人类疾苦的医学研究。人类行为的这种奇怪矛盾,虽然我们看不到个中原因,却归因于个体和集体业相造成的因果律的作用与反作用。
从(在世至师所体现的)神性观点看,缺乏慈悲表现乃是真正慈悲,虽然这种慈悲可能不被未入道者所理解或欣赏。
例如,作为库特博-埃-阿希德(五位在世至师和灵性阶层之首脑)的舍地赛巴巴,对前来拜见和服侍他的信徒,经常拿走他们的全部钱财。一天结束,赛巴巴会把钱分给那些并不总是真正配得者,因为这些人只是怀着对短暂物质利益的期望而来。
当时在舍地住着一个名叫伯拉的男子,每天领到100卢比之多,供养自己一大家人奢侈生活。而赛巴巴的主要门徒和忠心侍从之一,古斯塔吉·汉索提亚,待遇却截然不同。赛巴巴直接或间接要走古斯塔吉所有的钱,甚至不给他食物和衣服毯子等日常生活必需品。实际上古斯塔吉未得到赛巴巴的丝毫关照。
但从神性的观点,总是有一个目的,古斯塔吉受益极大,虽然不是普通外人所期待的。古斯塔吉最终被赛巴巴指引,去找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后又把他交给美赫巴巴,命令他永远不得离开巴巴,阿瓦塔。就这样,古斯塔吉获得服侍三位至师的无比荣幸。
当有时候我们听到大师的奇怪做法时,必须始终记住,他们乃“凌驾于法则之上”,不能用一般人类标准判断,因为他们无论做不做事,都一直在为终极利益而工作,不仅为个体、而是为全世界的灵性利益。因此我们绝不能妄加评判,因为这些灵性伟人具有上帝的灵性视角,从不为我们的受限心所及。
尽管我们认识到,伦理规范为我们提供必要的行为标准,并起着好坏、对错等对立面之间的分界线作用;同时也应当认识到,从灵性观点来看,伦理只是通向灵性意识最终展现的踏脚石。因为终极上,我们必须超越心的局限及其相反两面的不断作用,超越短暂而虚幻世界的二元。
只有到了神圣的解脱或觉悟状态,我们才能认识迄今一直隐藏在我们内里的真理。因为构成摩耶或宇宙幻相的,是我们对在内又在外的无限大我的无知。只有当妄我转化成上帝意识,我们才知道大师们的智慧与荣光;知道在真理领域一切生命皆一。
下面是美赫巴巴对气场与光环的解释:
气场与光环是两个不同的事物,人们无法区分二者。很少人知道,气场与光环虽有密切联系,在性质上却相当不同。没有人能够同时兼备完全发展的气场与光环。
如同各自的影子,每一个男人、女人、儿童和婴儿都有一个气场,但只有少数人有一个在不同发展阶段的光环,更少的人拥有完整的光环。如同物体在物理层面都有影子,气场则是个体心情感的映射。当气场开始消失时,光环开始出现。
心情映射(气场)与物体影子之间的差异巨大。影子依赖于物体,但即使一个人离开肉体,其气场也不受影响。这是因为即使肉身死亡,人继续拥有心及其印象,拥有一个同气场有直接联系的精体。
人的每一个行为,无论重不重要,有意无意,皆制造相对的印象(业相),这些业相印在个体心上,恰如声音留在唱片上,光影形像录在胶片上。由于念头是印象(业相)的第一个直接表现媒介,因此人的念头与印象之间建立有深刻的联系。
所以说,气场是个体心所积存的思想和行为总印象的心情映射。只要印象在,气场就一直在——作为由七色构成的精微氛围,而这些颜色的强弱取决于每个人的印象的性质。
没有两个人在一切方面同样,但一切人都有共同的身体特征。同理,个体总印象的数量和质量,人与人不同;但每一个气场都由人人共有的七个颜色组成。个体气场的这七个颜色,代表七个原理范畴,对应于每个人的总印象。
因此,每一个气场都是一个七色圈的映像;根据每个颜色的强弱比例,每个气场都相互不同;而每个颜色又取决于个体心的主要印象。比如,印象主要由淫欲行为构成的人,气场中最突出的颜色是红色。同理,在每两个突出颜色的交界处,气场的色彩构成也不相同。
只有在一个人开始行道之后,光环才开始发展,气场开始消失。随着气场开始越来越微弱,光环也开始按行道者意识进展的比例,越来越明亮。只有在一个人的气场濒临消失时,光环才变得非常明亮。这发生在个体心完全觉照的第六层面,一个人完全有意识地觉醒的情况下。
在第七实在层面,成道者彻底永远摆脱每一个印象,因为印象仓库本身也就是个体心被歼灭,无论气场还是光环都不留下。在无限能力、无限知识与无限极乐的大我意识中,唯有至高无上的神圣存在,幻相完全停止作为幻相的存在。
当一个成道者作为至师(赛古鲁或库特博),能够带着上帝意识,同时回到所有幻相层面时,其光环最为明亮,远比宇宙中一切恒星加在一起更明亮。除了有第六层面意识者,没有人看得见至师光环的神圣光辉。
在其他所有情况下,光环是一个人在(精和心层面)道路上进步的表现,是个体业相或印象逐渐减少的一个迹象。在这种情况下,光环好比越来越明亮的个体心觉照氛围圈:自始至终没有颜色,但在每一个显现阶段,其灵性光辉又远远比任何色彩组合更为壮观。
若因对大师的爱,一个人看见仿佛大师光环的东西,这实际上并非光环,而是其自身的部分气场,由一位觉照者或至师光环的一时反射所致。
仅仅作为强烈崇高感情的结果,而未必在有意识地行道,求道者也可能时而会觉受内视的映射、内音的回响、内香的芬芳和内喜的痕迹。这些只关系到道路(层面)之更高幻相的末节。此外还有许多技术和自然原因,导致这些超出常人心智的现象显现。尤其在其潜力和后果方面——高级的和低级的,可以写成专著。
不仅一切的虚幻现象——浊的、精的和心的——是梦想之物,而且一切被称为“虚幻”的事物,皆由“梦中梦”构成,完全毫无价值——除非帮助人觉知实在。
神是唯一实在,其他一切皆幻相。整个浊宇宙只是(包含人类意识灵性层面之高级幻相的)浩瀚宇宙幻相的一部分。
美赫巴巴还让人制图,描绘一个人穿越精和心层面之“真幻相”时所特有的变化。比如,随着穿越层面,颜色一个接一个消失,直到在第六层面,只剩下一种突出的混合色。在第四层面,精界与心界之间的危险门槛,行者的气场是非常明亮的红-蓝色;在第六层面,气场是蓝-粉色。
这个世界,或者说虚幻的尘世,代表了物质主义对人类意识的影响,这种影响随着人穿越精和心层面而减弱。在浊界,普通人感受到100%的物质主义影响。在第一层面,物质主义影响减到80%;第二层面,减到65%;第三层面减到55%;第四层面50%;第五层面30%;第六层面15%;对第七实在层面的玛居卜,物质主义影响是零——毫不存在;宇宙幻相也就是世界停止存在。
除了阿瓦塔,一切生命皆受限。美赫巴巴还解释了两种类型的灵性利益:由求道者个人努力所决定的间接利益,被有意识地全力赋予的直接利益。前四个层面的行道者,不能给予任何的直接灵性利益;所有利益都仅仅是间接的。这些间接灵性利益的比例各异,第一层面5%;第二层面7%;第三层面10%;第四层面50%——不过遇到这种人,也有50%的受害可能性,而不是受益。第五层面的瓦隶或第六层面的辟尔,能够分别把25%到50%的直接或间接灵性利益,赐予一个求道者。第七层面的玛居卜,给予100%的间接利益,却不能给予直接灵性利益,因为他根本意识不到宇宙和世间众生。唯有至师给予100%的间接和直接利益;因此,他在地球上的临在,以间接或普遍方式100%地利益宇宙,以直接或特殊方式100%地利益其圈子(或者说门徒)。阿瓦塔以间接的特殊方式100%地利益宇宙中的一切生命,以直接的特选方式100%地利益其圈子。
与之同时在美拉扎德,巴巴召吉姆·米斯特里从孟买来住一个月。吉姆讲搞笑故事,让巴巴开心大笑,巴巴也跟他开玩笑。一天晚上,男子们大谈蛇和魂灵(鬼魂)话题。大家都上床了,可吉姆房间里的灯没煤油了,一片漆黑,他失眠了。次日,巴巴问他睡得可好。米斯特里说还行,可他的回答底气不足。巴巴问出真相,责备卡卡·巴瑞亚疏忽,没给吉姆的灯添油。
“还有个原因,巴巴,”吉姆说,“在上床睡觉前,我们谈到蛇和魂灵,让我的脑子兴奋不安,睡不着。”
巴巴建议:“在上床睡觉前,念我的名51遍。”
在7月讨论了临近的撒晤斯聚会,彭度成了巴巴的奚落批评靶子。尽管彭度还不能独立步行,巴巴一再批评他没有充分重视撒晤斯的必要安排。
一天,巴巴在美拉扎德召见彭度、帕椎、韦希奴和邓肯,商议撒晤斯事宜。这天巴巴表情严肃。彭度蹒跚进入大厅,巴巴训斥:“你可知我受的疼多大?受的苦多大?可我仍然处理每一件小事。你成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这次我将亲自照看一切安排,不需要你帮助。继续在美拉巴德休闲好了;这次不会给你任何工作。”
彭度失声痛哭,巴巴的批评却变本加厉。彭度极度不安地跟其他人回美拉巴德。彭度开始哭泣时,吉姆也眼中噙泪,同情彭度的处境。可彭度离去后,巴巴笑着纠正吉姆:“为赐予最大仁慈,我不得不用最残忍的方式行事。要知道良药苦口。”
实际上这是巴巴对待满德里的日常态度,他们出于爱只好忍着。巴巴的嘲讽斥责就像满德里的饲料。似乎矛盾的是,对巴巴的嘲讽责骂,他们不欢迎又离不开。有时候巴巴表面对某些满德里漠不关心——不责备也不给他们指示——这样更糟糕。对他们无异于死亡。这种漠视让他们更受不了,焦灼不安,不思寝食,思绪混乱。这种伴随大师的生活,我怎能描述?这不为头脑所理解,而需要心灵的彻底臣服。
再举一个巴巴对待满德里的例子:一天,巴巴来到大厅,问阿娄巴:“你干吗一直盯着我?别盯着我!我每次来这儿,你总是盯着我。”于是,坐在巴巴对面的阿娄巴,只好朝别的方向看。谈话过程中,他会企图瞥巴巴一眼,可巴巴总会逮住,指着他,重申命令。最后巴巴宣布:“不要来我面前!从明日起,我不召见你,就不要走进来。”因此,从次日起阿娄巴不得进大厅。
然而阿娄巴的性格是,见不到巴巴,他一天也受不了。巴巴注意到,满德里大厅窗外有动静,于是叫卡卡去看看,是否有人在那儿。卡卡回来报告说,阿娄巴试图往里偷窥。巴巴叫他进来,当众训斥。“为什么违令?”他问,“我不让你看,你为什么还看着我?”
阿娄巴恳求:“我的心渴望看到您,情不自禁。”
巴巴简直受够了,转向满德里,问:“现在我对他怎么办?”
巴巴弟弟佳尔在场,提议:“如果您不喜欢他盯着您,有个办法。每逢他在您跟前,就给他一副墨镜,这样他就不会盯着您了。”
巴巴喜欢这主意,命卡卡去买一副能找到的最深色墨镜。卡卡订购的墨镜深得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阿娄巴开始戴墨镜坐在巴巴跟前。每当外人来,都会寻思,这人怎么在厅里戴墨镜,于是嘲笑他。巴巴也会指出这个古怪景象,同意阿娄巴这人好奇怪——他们鲜知背后的真实故事。
下面的事件说明巴巴是怎样给满德里教训的。古斯塔吉的梦非常生动。每天上午,巴巴问询完满德里的安康,会问古斯塔吉头天夜里做梦没:“梦见什么没?”古斯塔吉随时都有梦(或编梦)讲,让巴巴开心。巴巴也饶有兴致地听他的生动叙述和表演,还不时插话鼓励:“然后呢,发生了什么?”古斯塔吉则继续打手势说下去。
这种随意交谈半小时后,巴巴会让人读当天接到的信件和电报,并授意怎样回复。有一次,满德里都坐在大厅里,古斯塔吉坐在巴巴身边的椅子上。巴巴让人给古斯塔吉拿来糖果,并叫宝去给古斯塔吉拿个盘子,然后命他回房间写一封“紧急”信件。宝正要动笔,巴巴击掌召他,指着从古斯塔吉盘子掉落的少许碎屑,打手势:“扫干净,不然蚂蚁会来。”宝奉命打扫。“去吧,去吧!”巴巴又示意,“把信写完,那可是紧急要函。”
宝回到房间,还没写两行,巴巴又击掌,指示:“古斯塔吉想喝水,给他拿杯水。”
其他男子都坐在里面闲着,巴巴却叫宝放下工作,干这卑微差事。“这老头古斯塔吉,故意这么做骚扰我。”宝心想,但依然遵命做了。
巴巴又示意:“去把信写完!赶紧!必须在送信男孩去阿美纳伽前写完。”
宝再次回到房间。可5分钟后,巴巴又叫他来打扫从古斯塔吉的盘子掉落的更多碎屑。之后又问:“信写完了吗?”
这次宝被惹恼了,说:“怎么可能写完,巴巴!您每隔两分钟都叫我来,古斯塔吉只是坐这儿,啥也不做,净添麻烦。”
巴巴回应:“他啥也不做?他比你做的工作重要多了。光靠坐在我身边,古斯塔吉做的工作,是你竭尽全力也不能为我做的。原因是他关照着我的愉快。你服从我,这是真的。我要你写信,你也听从,但你的服从不让我高兴。而他故意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那会取悦我。古斯塔吉的服从让我愉快。他知道我想要什么,为了取悦我而去做。”
“我高兴让他吃甜点,所以他吃了。我希望他要你做点什么,他做了。在取悦我时,他从来不想你的工作会受干扰。他若是那样想,则是在取悦你,而不是我。他知道什么让我高兴,而你不知道!你知道他做这些是为了取悦我,却不考虑我的愉快,反而对他生气。你认为你在工作,而古斯塔吉无所事事,光是坐在这儿吃甜点。他在真正工作!你做的工作,皆无用处。假如我不把甜点给古斯塔吉,而是让他送给你,他会欣然去做,不想其他念头。这才叫工作!”
“所以,他比你做的工作重要多了。你们两个都是100%服从我,可差别是他的服从让我高兴,你的则不然。”
在5月普纳会议上巴巴授述的警告,已印刷成小册子发给全世界的爱者。1957年7月20日,巴巴通过阿迪发布如下通告:
我希望全体爱者注意我在《巴巴对爱者的警告》中所讲的内容,但要同时明白,这仅仅关系到爱我和服从我者。这不是说那些跟随自己古鲁者,应当离开其古鲁来跟随我。作为阿瓦塔,我是来唤醒人类的,并希望全世界来我这里。
真正圣人离我的心最亲最近。完人和爱神者为世界增辉,并永远如此。自古以来至师的肉身临在不必局限于地球的具体或特殊位置。
我向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所有至师、(知名和不知名的)真正圣人、爱神者和其他一切众生致敬,我居住于一切众生内里,无论他们是否意识到。
巴巴现在宣布他75天的“特殊工作”计划。并给满德里授述在此期间要遵守的指示,强调其重要性。
邓肯曾将巴巴的X光片寄给伦敦的名医雷金纳德·沃森-琼斯爵士(1952年他在伦敦为巴巴做过检查)。医生回信说巴巴的髋部似乎错位,除非动手术,否则永远不会康复。
7月24日就此事讨论,巴巴不赞成手术。不过,对邓肯没有像其暗示的那样,一开始就把全部医疗报告寄给雷金纳德爵士,巴巴不悦。结果,髋部错位过了8个月才发现。25日,巴巴在给邓肯的信中,让埃瑞奇写道:“假如你那样做了(将巴巴的医疗报告寄给沃森·琼斯),我就不会承受不必要的疼痛煎熬。你、查特吉医生和(阿美纳伽的)克特卡医生,把我的情况弄得一团糟。”
巴巴从7月19日开始,给满德里布置在巴巴75天特殊工作期间每个人的职责,并说:“如果你们履行给你们的职责,服从我的各项命令,将会帮助我的工作。阿娄巴戴着墨镜,还是试图从侧面偷看我。因此这75天他不得到我面前。”
1957年8月1日星期四,巴巴的特殊工作启动。这天召见阿迪、达克、希度、查干和萨达希乌·帕特尔。他们正准备从库希如大院出发,接到巴巴的纸条,指示他们来之前都要洗个澡。当天尚未洗浴的希度和达克于是洗了澡。上午9点15分到达美拉扎德。巴巴已提早半小时来到大厅。因要他们在美拉扎德住几日,希度、查干和达克合住一间,萨达希乌·帕特尔单独住。
10点,巴巴将他们召到大厅,说:“我身体剧痛无比。一直未能缓解。医生建议深注射或手术,可因髋部关节炎,不适合手术。疼痛毫无减退的迹象。所以我召你们来美拉扎德,帮助维持活跃气氛,让我开心。”巴巴还问询他们的健康,回忆早年埃舍生活。
11点,巴巴叫人人都去洗脸洗手。满德里大厅由布帘隔开,女满德里在帘后就座。大厅内有14个男满德里:阿迪、阿娄巴、拜度、宝、查干、达克、埃瑞奇、古斯塔吉、凯克巴德、卡卡·巴瑞亚、萨达希乌、希度、萨瓦克·考特沃和佳尔。宣读给每人分配的职责,巴巴递给每人一张写着个人职责的纸条。
按照巴巴指示,全体男子起立,埃瑞奇和凯克巴德念诵《大师祷文》和《忏悔祷文》。凯克巴德祈祷巴巴75天工作胜利完成和满德里心灵净化。巴巴洗完三遍手,站在凯克巴德对面。气氛无比严肃紧张。随着每位男子念出其宗教的神名——印度教、伊斯兰教或琐罗亚斯德教,巴巴逐一顶礼他们。
巴巴又说道:“采取的所有疗法,对我的身体疼痛都不见效。你们不知我多受罪。昼夜疼痛。夜里我无法入睡,腿多次痉挛,佳尔等人只好按住它们推压。我也走不了路,只好坐在椅子里被抬来抬去。我已为今后75天定好计划,你们若是全心全意遵守我的指示,100%服从我,我的疼痛将在75天后消退。”
巴巴接着指示拜度向巴巴简祈祷,阿娄巴向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祈祷,卡卡·巴瑞亚向塔俱丁巴巴祈祷,另两名男子向赛巴巴和纳拉延·马哈拉吉祈祷——让巴巴的世界使命实现。之后巴巴顶礼7个穷人,给每人5卢比钱礼。穷人吃过饭离开。
坐在巴巴身后的艾琳·科尼贝尔、弗朗西斯和奥拉·戈德尼,见证了这天的活动。一直对巴巴有所保留的奥拉,看见他置身穷人中间,转向她丈夫,用带着丹麦口音的生硬英语说:“他是善人。”似乎专注于给穷人顶礼洗脚的巴巴,立刻转过身,直视她的眼睛,打手势让埃瑞奇说:“我不是善人,我是神人!”奥拉后来对女满德里讲起这事,说:当巴巴望着她说这话时的权威,使她确信他就是阿瓦塔。
最后巴巴结束会议,说:“这75天你们全体男女都要保持快乐,通过欣然执行我的命令和指示,来帮助我的工作。”他要求每人在接下来75天格外小心,因为对他命令的任何疏忽,都将阻碍疼痛减退。
之后,巴巴和男子们打(萨达希乌带来的)弹珠,直到2点。巴巴、萨达希乌和希度为一方,达克、埃瑞奇和查干为另一方。下午2时,阿迪同将回普纳的佳尔离开。随后巴巴又打了一小时台球。
下午3点,巴巴到凯克巴德房间向他顶礼。巴巴表示,接下来75天,他将向凯克巴德顶礼10万遍——或每天1333遍。
75天的特殊工作开始了;但对于阿娄巴和宝,主要是75天的地狱般折磨!二人成为巴巴数落的首要目标;夜里是宝,白天是阿娄巴。如果巴巴在大厅瞧见阿娄巴在附近,就把他叫来斥责:“我告诉你,这75天别让我看见你的面目。只要我和满德里在大厅,你就呆在房间里。不要到外面做事,别走近大厅。”然而每天,同样的一幕重演:巴巴通过门窗看见阿娄巴,便开始严厉呵斥。其实,巴巴想见阿娄巴,创造条件迫使阿娄巴走出房间——然后一看见他,就找他麻烦。
一天,巴巴对另一个满德里不悦,说道:“没有妥协——你要么取悦你自己,要么在最小的事情上完全取悦我。”不过,无论满德里怎么努力,都不能满足巴巴,他会拿任何借口训斥他们。
巴巴最初指示弗朗西斯·戈德尼在印度生活一年,但现在决定,他和妻子最好回丹麦附近的法罗群岛。在他们8月4日奉命离开前,巴巴就静心给戈德尼指示,还指示他每周给巴巴写一次信。艾琳·科尼贝尔也于8月离开,回南非的德班,护理临终的前夫杰拉德·哈维,二人已离婚。巴巴不赞成,艾琳却坚持,后来对巴巴颇有微词,再也没见巴巴。
8月11日星期天,在美拉扎德再次开会,讨论临近的撒晤斯。巴巴的髋关节依然疼得厉害,遂于8月13日电报通知西方爱者,由于为期一个月的撒晤斯活动将对巴巴造成巨大压力,他已决定将活动缩短为12天,从1958年2月15日开始。
8月24日,巴巴同女满德里到普纳,埃瑞奇、宝、萨瓦克和佳尔随行,做进一步的髋部治疗。再次住在伽内喜金德。(注:巴巴居住期间,克勒格布尔的G·S·N·穆提博士也来达善。像C·D·德希穆克那样,穆提也是哲学博士。)
8月25日,巴巴在伽内喜金德召见约80名普纳爱者,举办音乐节目。瑙萨里的霍桑·巴如查医生也在场。巴巴授述《有为与无为》语录,阐释无意识无为、有意识有为与有意识无为之间的区别。巴巴解释,在神的原始超越超越状态,是无意识的无为;另一方面,幻相中肉身的所做所为,则是有意识的有为,制造束缚;而赛古鲁或阿瓦塔的行为,乃是无为之为,根除他人的束缚。
从8月26日起,为抑制髋骨关节炎的进一步恶化,巴巴开始一系列的X射线治疗和深度物理治疗。在他逗留普纳期间,赛逊医院的放射科专家,M·S·迪克希特医生,为他做了三次强化治疗。
8月26日,班德鲁一家拜见巴巴。巴巴解决了苏芭卓和她父亲之间的矛盾。巴巴听了双方的倾诉,将他们叫到一起和解。苏芭卓也和她兄弟克里希那吵架。中间,巴巴评论:“在主奎师那时期,我解决你们的争吵,这次还得这么做。你们每人都跟我有着古老联系。”
8月31日,高荷和埃瑞奇陪巴巴到孟买,让著名的整形外科大夫,阿文德·克夏夫·塔沃卡医生,给他做检查。他们住在达达尔区的纳罗吉·达达禅吉家,塔沃卡医生来为巴巴检查。医生认为目前没有错位;巴巴的疼痛纯粹是骨关节炎所致,至少几年内不应当做手术。巴巴当晚返回普纳,夜里9时到达。
8月末,有一次巴巴问起,本·海曼有没有来信或电报。本并不经常写信,巴巴的天天询问,令玛妮困惑。巴巴到普纳,又问有没有海曼的任何通讯,被告知没有,巴巴说:“明天,一定要提醒我本的事情。”
玛妮问:“我要提醒您他的什么事?”
巴巴打手势:“没关系,只管提醒我。”
当她们接到电报说本·海曼9月1日在车祸中受伤时,谜团才揭开。无所不知者再度示现对远在美国的爱者的关心。
9月1日星期天,查特吉医生来为巴巴检查,也否决了此时对巴巴髋部做手术的必要。
9月6日,巴巴到克尔基访问K·K·罗摩克里希南家,普纳中心很多工作者聚集在此。巴巴接见他们后,启程回美拉扎德。
巴巴曾于1957年6月在普纳联系了几个玛司特。9月的一天,佳尔给巴巴带来一个名叫约翰的基督徒——他在集市溜达时被佳尔发现。巴巴未曾对他工作过。巴巴解释:“他不在道(层面)上,但有些哈瓦(道风)。”这个基督徒貌似玛司特,一口流利英语,可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他相貌出众,蓄有胡须,破旧衣服,颇有宫廷气派。巴巴很高兴这次联系,喜欢他的胡言乱语。
巴巴和女子们离开普纳途中,巴巴让轿车在赫兹拉·巴巴简陵墓不远处停下。叫女满德里去向巴巴简匆匆致敬,同时他在车内等候。她们返回时,看见那个基督徒约翰站在开着的车门旁,凝视巴巴。巴巴示意玛妮给他1卢比,她给他钱时,这个玛司特般的男子问她:“你们对他有所帮助吗?”
她回答:“但愿如此,约翰,但愿如此。”
随着他们驱车离去,基督徒咕哝些稀奇古怪的话。巴巴问他说的什么,玛妮只能听到这些:“确定时,我会让他知道。”
他们晚上抵达美拉扎德。男满德里乘另一部车跟随。
1957年9月8日星期天,满德里和来自孟买、普纳和阿美纳伽的32名男子,在美拉扎德举行了3小时的会议。开会的托辞是讨论临近的撒晤斯和受邀西方人的食宿安排。在这场“半期”会议(指巴巴为期75天特殊工作的一半)开始,巴巴发甜食,说:“我让你们吞苦药之前,先让你们甜甜口。”
之后提醒他们:
我要对你们说的话,不仅是为在场者,也是为所有爱我和坚持努力服从我者。起初我想从全国每个中心和团体,邀请一名代表来一天。后又考虑到这给全体相关者造成的长途旅行费用麻烦及不便,因为即使对一直在我身边生活者,这里的设施也甚为有限。
我打算对你们直抒胸臆,也期望你们听到心里,不只是耳朵里。霍桑(巴如查)的朋友们告诉我,他虽说优点很多,但通常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不过我知道他爱我,会认真听我讲。如果在场有谁感到可能会轻视我的话,最好马上退出会议。
我不是什么圣人。因为我是超越者,所以超越所有的圣人。世人一旦知道我是谁,那时将明白我现在就希望你们明白的——也就是从无始之始我一直是至古者,永恒不变。你们也许全心全意相信我是阿瓦塔,不过信仰无论多深都不等于绝对确信。
这时达克插话:“对于我们这些永远接受您者,确信不成问题,因为我们的接受是绝对的。”
巴巴详细回答:
在一切情况下这种接受都毫不动摇,则最好不过。世人一般接受神的存在,而不怎么关心信仰的理由。世界上有少数人看见神的真相,甚至更少人知道神的真相——这也是事实。
我已经警告过你们,我清楚地看见头上乌云密布。很多年了,我一直用这样那样的方式提到这个。事实上,我每一次来,改变的只是事情的形状,这就是为什么我用不同方式,一遍遍说同样的事情。在耶稣时期,我发出多次警告,但我的使徒没人认识到我即将遭受的十字架受难。
乌云已非常、非常临近爆发,我必须将其全部势力承担起来。那对我将意味着什么,你们毫无概念。就好像地狱袭来一般!你们要下决心抓紧我的衣边,即便在乌云爆发时;藉此来分担我的工作。
我来给你们讲讲玛司特与毛拉(穆斯林学者)的故事。意识专注于亲近至爱上帝的玛司特,基本上意识不到别的一切。无法理解玛司特状态的毛拉,则用借来的学问纠缠玛司特,直到有一天他忍无可忍,诅咒玛司特下地狱。
玛司特听见他的话并心领神会,反击说毛拉的天堂除了神什么都有!但因神无所不在,他在地狱也会很快乐,可以分担至爱的痛苦。
看看科学所发明的毁灭性武器。国与国相互谴责备战,世界性灾难随时可能不宣而至。世界事件反映了我内在工作的结果。在诺亚和大洪水时期,简直是人间地狱。科学家和政治家们如今郑重宣布,倘若爆发全面战争,全世界可能毁灭。他们只是随声附和我,但世界不会整个毁灭,因为我在700年后还得再次降临。
最近在普纳短期逗留时,我很乐意让普纳巴赞组在我面前演唱。我还访问了一些爱者的家,并让几个人来访。但我去普纳并速访孟买,跟我受伤的髋关节持续疼痛有关。
据说现在髋关节基本痊愈,现有的最好顾问建议全负重和基本正常使用。可事实是疼痛依然剧烈而持续,即使在我休息时。你们中通宵轮流在我床边守夜者,知道我怎样受苦,以至于目前我残废到必须依赖身边人的帮助照料。不过,相比乌云袭击时我将必须忍受的东西,这一切根本不算什么。
我为实现神定的一切而工作,该工作释放巨大力量,印证我的降临。该力量对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类的影响,对一般人是唤醒,对个别人是成道。
在面对并最终战胜反对势力的时候,工作有其自身魅力。目前我面对乌云,却继续不停地工作。此外,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照看撒晤斯安排,给数百名跟随者撒晤斯。
克服一切阻碍完成手头工作,又要对付分心的事情——有多困难。例如,髋关节疼痛只是我工作期间,必须忍受的众多分心事情之一。如果疼痛消退,哪怕一定程度上减轻,我的工作就能完成,尽管威胁工作完成的乌云袭击。
正如我现在没能力独立做身体上的很多事情——尽管身体其他方面健康,同理在临近的危机到来时,我可能甚至精神上变得无助,但又不会有丝毫的精神错乱。届时你们可能无法继续抓住我的衣边,因为形势将似乎赋予你们放开手的理由。我无限地仁慈,所以一次又一次重复同一个主题,以便你们能记住我的话,尽力紧跟我。打个比方,在一场突发而可怖的地震中,出于保命的盲目希望,任何人都有可能拔腿就跑,一时忘了家人和财产,从而遗弃他们,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凡要发生的都将发生。此乃原则,我称之为“必然法则”——宇宙幻相的兴盛所依据的法则。仿佛是现成而完整的幻相电影,从无始之始到无终之终,持续地放映。如果我的衣边注定要从你们手中脱落,就会脱落。但我要做的是警告,你们要做的是保持警觉。在幻相中,你随时会死去。幻相生活没有保证,因为谁都不能确知,下一刻将发生什么。除了神,一切皆幻相。这个世界及其全部事务,是如此虚幻不实,甚至说它们毫无实质,都没有意义!
要证悟我,决非玩笑!那些获得内视者,甚至已经成圣者,都不能测量我。这是因为法那(心灭)站在从最低到最高的一切幻相与独一实在之间。夏里亚特实践,也就是严格遵守自身宗教的法规戒律,可能会把一个人带到塔里卡特——有六个阶段的真知之道。但塔里卡特终止于法那。
例如,想象你的身体是外壳,通过六个真知阶段,你必须把身体吞噬掉。在每一个阶段,你都必须用自己的嘴,一块一块吃掉身体。最终在最后阶段,你必须吃掉自己的嘴本身!(注:见《无与有》淘气的小鸡吃掉自己的故事。)这就是我所指的终极法那,这就是为什么我告诉你们,没有我的帮助,不可能证悟我。
尽管在每一个阿瓦塔时期,我似乎都相当不同;但我自始至终,一直是并将永远是同一个。我过着世人过的世间生活,以便帮助他们过上我同时所过的神圣生活。我不需要宗教组织才能立于人心。相反,宗教组织需要我才能建立。不爱我者无法理解我,没证悟者无法理解我的神性。
东西方越来越多信奉我者所表现的信爱、牺牲与服务,时常令我感动;对无动于衷甚至反对我者的态度,我也不介意。但是我不断关注你们对我的服从,因为没有你们的必要服从程度,即使拥有全世界的爱也毫无用处。
我不是说你们不顾我对服从的再三强调,有心违反或故意违反我。相反,我并未忘记你们的责任感。
比如最近,坡帕里和库图姆巴·沙斯特里,以及他们的亲友,充分表明了对我的责任感。坡帕里的儿子,一名才华横溢的理学硕士,因病英年早逝。坡帕里为履行他认为的对巴巴事业的职责,没有及时赶到临终儿子身边。尽管如此,坡帕里的小儿子们给我写信,说在他们等待我的撒晤斯之际,他们的兄长已经来到我这里。
库图姆巴在家中弟弟去世后,立即离家做我的工作。作为兄长,库图姆巴甚至未等履行习俗要求的葬礼。客人问起,家人复述库图姆巴告诉他们的话:死者爱巴巴,仅仅放弃浊体外套。库图姆巴确信,弟弟会希望他马上继续做巴巴的紧迫工作,因为他总是将对巴巴的服务,看得比任何仪式都远为重要和值得。
我想说明的要点是:服从我从不会太迟,你们要对我服从到底,要不怕灾难困苦,勇敢地服从我。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在我面临乌云之时服从我。这6个月你们关照我对你们说的话,之后我会关照你们。我再次重申,不要离开我,将来又追悔莫及,届时你们的损失将无法弥补。这6个月要不惜任何代价服从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弃服从,念记我并照我说的做。下决心全心全意取悦我,让其他念头都服从这个决心。
尽管我的衣边总是放开容易,抓住却从不容易,在接下来的6个月,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难。但你们若是全心全意努力做,我一定会帮助你们。你一旦放手,要记住重新抓住我的衣边将非常困难。
苏非大师之萨达(领袖)巴亚齐德,年迈时成道并成为当时五位至师之一。一次,他问最爱他的两名弟子,最大的渴望是什么。一个说:“我要大师。”另一个说:“我要大师的完美状态。”二人要求相同,态度却有天渊之别。前者最渴望的是取悦大师,因为他至终不想放开大师的衣边。
巴巴之后发布如下指令:
从现在到1958年3月,这6个月内:
1、随时准备好并决心去做我要你做的一切。
2、戒绝淫行,甚至夫妻最好禁欲。
3、要诚实。诚实要求你不骗任何人,不给人虚假希望或空洞承诺。
4、尽最大努力不伤害他人的感受,但不至于做任何淫行。
那些尚未向我臣服或做不到臣服、却仍然愿意服从我者,应将后三项诫令视为我给他们的命令。
最后巴巴告诫在场者:“此时此地,迈出果断的一步,下决心在这6个月100%努力服从我;在默默拥抱我的同时,全神贯注于这个决定,忠实地遵守。”
巴巴一一拥抱每个人,在拥抱之前提醒他们专注于自己的决定。还分别给每一位满德里布置了6个月的职责,进一步讨论了撒晤斯安排。
一周后,9月15日星期天,巴巴在阿美纳伽麻风病人隔离区,为101个患者洗脚,顶礼之后,给每人1卢比和一袋甜食帕萨德。阿美纳伽的一些爱者和美国人碧翠丝·维果也在场,巴巴对他们说:“在这些麻风病人的病身笼子里,寓居着美丽的灵魂。我不是向作为麻风病人的他们顶礼;我把头放在他们脚上,乃是神在顶礼神!受苦使人更接近神,因此这些麻风病人跟我更亲近。”
翌日,9月16日,另一场撒晤斯聚会在美拉扎德举行。
四天后,9月20日星期五,美拉扎德的男女满德里奉命禁食,并继续在每周五禁食,直到巴巴的特殊工作完成。当然巴巴和他们一道禁食。
9月22日星期天,附近坪坡岗村学校的101名穷孩子,被带到美拉扎德。巴巴顶礼他们,同样给每人1卢比和查干做的拉都帕萨德。虽然髋关节依然剧痛,巴巴为了工作仍然把头放在穷人和麻风病人脚上顶礼。
巴巴会体验到髋关节的“松动感”。迈步时感到骨头挪动。躺在床上翻身时也同样。听说孟买有位理疗师,能通过按摩神经纤维来减轻疼痛。因此要纳瑞曼为巴巴安排,在孟买居住三周,采用这种“神经”疗法。
这个时期,巴巴在美拉扎德使用主屋顶楼的卧室,每天用扶椅抬他上下。第二次汽车事故之前,守夜人总是坐在巴巴卧室外;但这次事故后,谁值班都是坐在巴巴卧室里。原因是巴巴休息时腿部会出现痉挛,守夜人必须坐到床上,按住巴巴的脚。9月26日夜晚,宝坐在巴巴床上,按着巴巴的脚,一条腿搭在床边。巴巴在大声打鼾。尽管宝在萨塔拉有一次体验过巴巴的无所不知,但还是被念头骚扰:“巴巴像普通人一样打鼾。阿瓦塔有意识地睡眠,怎么可能?”
突然,巴巴动了动身子,打起响指。宝站起,双脚一触地面,就看见离脚一英寸处,一条剧毒的金环蛇。若非巴巴及时提醒,他定会被咬。令人惊讶的是,蛇居然能溜上二楼,因为除了阶梯别无上楼的路,在花园不时巡逻的狗,看见蛇也肯定会叫。
巴巴示意宝把蛇杀掉。生平从未做过此事的宝,费了好大劲才把蛇头击碎。巴巴问他:“我的睡眠是什么类型?”宝笑了,巴巴提醒他:“记住,我从不像常人般睡眠。我一直醒着!一直有意识,做我的宇宙工作。”
9月28日,巴巴同男女满德里到阿美纳伽,观赏马戏团巡回演出。萨若希和阿迪作了安排,使在场者都看不见女子们。马戏团经理是如何知晓巴巴亲临的,不得而知。他等巴巴一到,就当着观众给巴巴戴花环,并感激巴巴光临。对这种爱的表达,巴巴表示欣赏,但没有久留。人们不看演出,反而望着巴巴,等待机会达善。受扰的巴巴和女子们悄悄离开遮篷,返回美拉扎德。经理的虔敬结果成为不必要的负担。
9月29日星期天,在美拉扎德召开另一次有关撒晤斯的会议。邀请了阿美纳伽的爱者。鲁斯特姆·卡卡用优美的声音为巴巴演唱。会议上讨论了参加撒晤斯的西方爱者的膳宿安排,萨若希和纬露向巴巴保证能够做好。巴巴重申之前会议上说过的话:
为实现神定的一切,我所做的工作,释放巨大力量,印证我的降临。当无限和不变者通过有限和变化事物工作时,渠道必然是多种多样和不受局限的。所制造的反对势力巨大,但这些势力也服务于我的工作。尽管面临乌云,我仍然不停地工作。我的部分工作,截止到1958年6月,是给数百名跟随者撒晤斯。
不要试图理解我的工作方法。不要担心或疑问。只管服从。髋关节的疼痛,是我在工作期间,不得不应付的诸多分心事之一。因为毫无疑问的服从,100%乐意执行我的指示和遵从我的决定——这确实能够帮助我的工作;所以不要担心,即使我的指示似乎矛盾或摇摆。我知道该做什么。我知道该怎样做。你们的工作是照我说的做。不用管别的。
会议从上午9点半持续到下午3点,中午招待茶和布加。食物太多,都吃不完。古斯塔吉收集剩余的布加,放在房间以备将来享用。巴巴得知此事,问古斯塔吉:“你想死?吃了那些布加,定会丧命。”尽管当时大家都不知道,但这是暗示古斯塔吉其死期将至。
会议主要议题是:巴巴说1958年6月15日后不再有撒晤斯。他必须给东西方撒晤斯,最好在2月联合举办。但目前的疼痛将他的活动局限在最小程度,这种撒晤斯不可能进行。因此,巴巴说将尝试两种新的治疗方法:由孟买的阿育吠陀医生治疗;若不见效,由加尔各答的曾在美国培训的脊椎按摩师治疗。
巴巴说:
如果(经治疗)疼痛在11月底减轻,我将于2月在印度联合举办12天的东西方撒晤斯。如果疼痛依旧,我将分别举办,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联合举办撒晤斯压力太大。1958年2月只给东方人撒晤斯。1958年5月在默土海滨举办西方撒晤斯;只为我的爱者。也不会像过去那样;这次不做宣传,不做“公开日”达善。
巴巴表示将不去欧洲或英国(这些地方的爱者应去默土海滨),但他将到澳大利亚看望那里的爱者。当时弗朗西斯·布拉巴赞等在建阿瓦塔之寓。
9月30日,101名坪坡岗老人来到美拉扎德。巴巴如对麻风病人和孩子所做,逐一顶礼这些老年男女,并给每人10卢比和甜食作为帕萨德。
巴巴继续每天对凯克巴德工作半小时。对巴巴所做的重要工作,凯克巴德一无所知;他只是不停念七个神名(呀-耶兹单,阿乎若玛兹达,安拉,伊希瓦,帕若玛特玛,全能上帝,帕瓦蒂伽!)。他每次念完一个神名,巴巴都会把头放在他脚上顶礼。
这期间,另一位守夜人萨瓦克·考特沃去孟买一周。因而宝每天从下午4点守到凌晨4点,古斯塔吉从凌晨4点到6点值勤2小时。因为古斯塔吉也保持沉默,巴巴同他用手势交流,甚为开心。古斯塔吉一到,巴巴就要一瓶苏打水,知道古斯塔吉喜欢喝。古斯塔吉拿来苏打水,巴巴抿一口,递给古斯塔吉喝。他饮完,巴巴又要第二瓶,还是尝一口就给古斯塔吉喝。这样持续到早晨6点,古斯塔吉满面笑容从巴巴身边离开。这种交流成为巴巴和这位老同伴的最后娱乐。
1957年10月初,描述1955年美拉巴德撒晤斯活动,并收录美赫巴巴的若干篇未出版语录的新书《听着,人类》用航空邮件寄到。对这部由邓·斯蒂文思编辑,苏非教再定向公司出版的书,巴巴极为满意。这是《神曰》的完美续篇,巴巴希望在临近的撒晤斯之前,尽量被广泛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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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五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