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古双语撒晤斯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9年1月19日

1958年2月20日星期四,巴巴短暂访问美拉巴德。还带来女满德里。在她们参观营帐及撒晤斯安排时,巴巴到小屋,同男满德里及其他工作者议事。

巴巴问迪拉吉·帕玛(拉玛·喀邱瑞的兄弟):“几时回家?”

“第二批撒晤斯组离开后。”他答。

“回去有啥做的?跟拉玛多住几天,照顾宝的孩子。你随时可以来,和他们一起生活。我准许。”

迪拉吉答应:“您叫我呆多久,我就呆多久。”

“住一个月,然后回去。”巴巴说。

巴巴转向纳纳·科尔,说:“纳纳,我看见韦诺(纳纳的兄弟)和你母亲,可阿莎(韦诺妻子)人呢?”

“她因为孩子们,来不了。”

巴巴揶揄纳纳:“你所幸没有结婚;否则家庭拖累让你来不了!”

又问考伊亚·萨塔拉瓦拉:“你妻子拉蒂爱我吗?”

“如今她对您的爱与日俱增,”他说,“要来参加撒晤斯。”

过了一会儿,巴巴率女满德里返回美拉扎德。

营帐、床铺、厕所和浴室都被清洁和修缮。床单洗涤晒干,垫子晾晒,床又铺好。为尽量减少蚊子,整个场地消了毒。也给主聚会帐篷做了清洁和装饰。巨大的天鹅绒华盖悬在巴巴座位上方,印度王室御座一般。

2月21日,在阿美纳伽火车站迎接泰卢固语和古吉拉特语爱者,用不同巴士将男女分别载到美拉巴德。

巴巴在翌日早晨8点来到美拉巴德。在小屋会见满德里之后,8点40分,又在欢呼声中进入主帐篷。他亲切地微笑着,问候撒晤斯参加者。

在帐篷和大厅,挂着七则短讯和哈菲兹的一首诗。此外还在主席台上巴巴座椅两侧挂着(1956年他在默土海滨授述的):

“巴巴是万灵之灵,

众神之至爱,

爱者之生命,

亲者之奴隶。”

巴巴问是否全体都已到场。虽然到场时间规定在8点半,但有些人缺席。巴巴评价说:“我说8点半时,你们应在8点到,因为我可能7点半来。”众人大笑。

巴巴随后叫那些站立者坐下,说:“撒晤斯有五天。不用感到慌张或压力。要笑着度过这五天,保持快活。”

一名女子说她蹲不下,因为膝盖弯不了。巴巴评论:“我的膝盖也弯不了,很欣慰有人同病相怜。”

瑜伽士修达南德·巴拉提,是南印度著名人物,有着数目可观的跟随者。他也得到巴巴拥抱,在主席台上巴巴身边入座。

之后巴巴对参加撒晤斯者说:“我希望你们都注意健康;否则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撒晤斯,而是咳嗽、喷嚏和干扰。洗浴时小心着凉。走出浴室前,揩干身子,穿上干净衣服,不要暴露身体;不然你会患上流感,还会传染别人。”

埃瑞奇将巴巴手势翻译成英语,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译成泰卢固语,布焦·梅塔译成古吉拉特语。巴巴评论:“这次撒晤斯将是古吉拉特人学泰卢固语、安得拉人学古吉拉特语的大好机会。谁要是听不懂说的什么,就看着我,我也看着你。这就是撒晤斯。默默坐着,凝视我。撒晤斯的意思是相处——亲密相处。” 布焦·梅塔翻译时,用了古吉拉特语的dosti。巴巴喜欢,说:“这个词贴切,意思就是友谊。”

巴巴解释:“友谊意味着什么?朋友相遇,先问‘你好吗?’相互问候,并问候家中亲朋好友,等等。今天也让我问候你们的健康开始。你们当中昨夜谁没睡好?”有些人举手。

巴巴又问:“你们都好吗?有人生病不适吗?”也有些人举起手,巴巴也举手。“别担心,”巴巴开玩笑,“过两三天,你们会有更多病友。”

接着阐释道:

我与众生处在相同的意识层面。既然你们都是来参加我的撒晤斯的,我希望你们在此,忘掉家中事务,完全同我一起,以便充分享受撒晤斯。撒晤斯是亲密的爱之给取。要么你们全是我的爱者,我是你们的唯一至爱;要么我是唯一爱者,你们全是我的所爱。

虽说我是至古者和本时代的阿瓦塔,毋庸置疑,但阿瓦塔也不能依赖他的菩提(记忆)。如今我已六十多岁,记忆减弱。有句谚语嘉尔·科罗瓦拉常说:“人过六十,记忆丢失。”这个月25日我就六十四岁了,你们将在此参加我的生日。不能指望我六十四岁记忆不退。但有趣的是,你们都去寻求“记忆”,记忆却来追求我。

本次撒晤斯,我希望你们都忘掉烦恼,只是和我在一起。希望你们都尽量多在我身边。我是爱的海洋。尽可能多地从这个海洋汲取爱,这要取决于你们。每个人都必须敞开接受。这只有在你们彻底忘掉烦恼,并专注我的时候,才能做到。

文字、阐述和语录,玷污爱之尊严。尽管如此,只要有时间,我也会给一些阐述解释。对于我希望你们知道的东西,谁要是理解不了,也不必担心。这五天只是在我身边,享受我的在。当然,那些能够理解我的话的,会更享受;但不能理解者,只管在我身边,尽量凝视我。

我们不重视解释、语录和文字。文字没有意义。但凡我们自认为理解的,其实并不理解。真理超越人类认识,超越萨玛吉(理解)。神超越理解。相反,智力必须走掉,大知才会降临。

这一切全是一场游戏、塔马夏(表演)。心必须走掉;惟有末那乃息(受限心歼灭)才把人带向真理。心怎样歼灭?有趣的是,心必须自灭!然而,心刚试图歼灭自身,就运作起来!我令你跳过某人或某物,你能够做到。我若叫你跳过自己,你则做不到。你能翻个筋斗,却跳不过自己。但有一个建议,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爱。

我们来看看普通的人爱。假设一对男女深深相爱。俩人坐在一起,不会想:“要是他(或她)失明、生病或伤残,怎么办?”心不会考虑这些东西,只想占有、亲吻或拥抱对方。心在休息,忘了别的一切。这种情况下,当爱情臻至顶点,仅仅一刹那,心似乎歼灭自身。造成类似入定的状态。倘若普通的人爱能达到这种程度,神爱该会怎样?

巴巴谈到他对各种瑜伽和分裂“我”的阐述,说:“撒晤斯期间,若时间允许,我会给出全部阐释,内容相当独到。时间若不允许,我700年后回来时再说。”

巴巴接着说:“现在我们来祈祷。之后,你们所有的人,一个接一个,有秩序地走过来,拥抱我。每一个人都要同我亲密相会,拥抱,但只在今天。过了今天,不要上台达善。如同相爱的男女那样来见我。除了我,别无他念。即便有谁患流感或别的病,我也不介意。另外,上来时不要忧心忡忡,也别想我的髋关节疼痛。”

达纳帕希·劳医生遵命给巴巴号脉,说巴巴发烧。巴巴讲到:“我发着烧,也想会见你们每个人。谁知道呢,也许明天我体温升到(华氏)105度,你们可能没机会见我了。所以,尽量利用这个机会。”

并谈到巴拉克·巴格万和斯瓦米·蒙伽拉南达:

在印度中部(中央邦),人们将少年巴拉克·巴格万当作阿瓦塔。我指示他不要让任何人吻他的脚膜拜,因为这未经授权,制造束缚。我令蒙伽拉南达保持沉默和禁食40天,他离开帐篷时,巴拉克·巴格万追上前,说:“要听从巴巴的命令!巴巴要给你的东西,他会给你;我要给你的东西,我会给你。”说完立即回到台上就座。我知道了这件事,他承认了错误。我警告他将来不要这样做,并慈爱地对待他。蒙伽拉南达习惯对参加撒晤斯者讲授吠檀多,所以我打发他离开了。

巴巴边饮果汁边说:

这是石榴汁。我当药喝。想吃药时我也吃药。总有三位医生照看我——对抗疗法,顺势疗法和阿育吠陀疗法。三人开的药我都用,病痛不见好转。整个身子因发生在美国和印度的两次汽车事故损坏。除此之外,艰辛旅行,频繁禁食,长途跋涉,乘牛车在坑洼土路上颠簸,以及去偏远地区联系玛司特,都大伤元气。总之,我的生活极其辛苦。但我不得不为整个宇宙受苦。必须无限地受苦。倘若我自己不受苦,怎能要求我的爱者为他人受苦?

并强调声明:

我是至古者,居住于每一颗心。毋庸置疑,我是至古者。因此,如果你爱他人,使他人幸福,服务他们——即便让自己不适,你就是在爱我——居住于每一颗心的至爱。

现在我们祈祷。祈祷后都坐下。让女士先来,一个接一个,把花环戴到我胳臂上,拥抱并达善我。之后是男子。

宣读祈祷文时,不要跟着念。只是专注我,保持沉默。我们现在念诵帕瓦蒂伽(同等地内居于众生的独一上帝)祷文。

巴巴取下颈间的花环,从椅子起身站立,合掌祈祷。撒晤斯参加者也全体站立。库图姆巴·沙斯特里用泰卢固语,布焦·梅塔用古吉拉特语念诵《帕瓦蒂伽祷文》和《忏悔祷文》。《忏悔祷文》念诵期间,巴巴轻拍两腮,表示悔过;随后说:

我现在希望你们都出去放松放松,洗把脸,上个厕所,吸口烟,做想做的事,五分钟后回来。这次拥抱将需要大约4小时,人人都会有机会。一个都不会漏下。拥抱我时,要无拘无束,轻松自在。心不想别的,只想着给我爱,接受我的爱。时间充裕,坐在后排的都可以出去,过一会儿回来。

要记住本次撒晤斯的初衷。上一次撒晤斯,1955年11月,男子在这里,是你们男子请求为女子举行撒晤斯。我同意了。确定了撒晤斯地点,又取消。因此我答应女子来参加这次撒晤斯。你们男子都要记住,多亏女子,才有这次撒晤斯。所以,我要女子先来会见拥抱。

普纳巴赞组唱阿提。之后,巴巴洗手触足,接着触前额,再将花环戴上颈项。他表情极其严肃,似乎沉浸于重要工作。手指飞速工作。

女子达善于上午10点半开始。第一个上前达善巴巴的,是老爱徒顾麦。

从苏格兰来的一位女子,获准在美拉巴德住两日。她来见巴巴,面带苦恼,含泪对他说了些什么。巴巴安慰她,但又说现在不是谈这些事情的时间。

巴赞演唱期间,摄影师忙着拍照。巴巴被歌曲感动,不时弯身触足再触前额。五天撒晤斯天天如此。尽管巴巴指示所有带花环者,将花环戴他臂上,以减轻其身体压力,三四名女子还是将花环戴他颈上,他接受了。拥抱时,有人吻他的脸。对此他开玩笑:“这些个亲吻拥抱之后,明天我脸颊要肿了。但我很高兴,因为这是爱的真正给取。”

上午11时许,巴巴暂停几分钟去小屋。又很快返回聚会帐篷,达善继续。巴巴宣布:“拥抱达善过的,一个接一个去用午餐,再回来。我会整天在此,直到最后一个达善完毕。”

撒晤斯之前一周,罗妲·米斯特里突发胃部剧痛,被送往医院。医生主张立即手术。她丈夫吉姆要医生等他给巴巴发电报请示。医生警告耽搁手术有危险,可电报一发出,罗妲就感到有所缓解。到早晨就康复回家了。医生甚为震惊。她也来参加撒晤斯,接受巴巴拥抱。

来者被一一介绍给巴巴,他不时开玩笑。孟买和普纳组,有从1920年代一直跟随他的老爱者,巴巴同其谈笑风生。有人把头放在他足上许久,可巴巴对谁都不催促,不反对。中间,巴巴评论:“当心灵彻底净化,便证悟神。神宽恕一切,除了虚伪——对此他绝不宽恕。”

提到达纳帕希·劳医生,巴巴说:“他在安得拉的穷乡僻壤奔走,挨家传播我的爱和真理讯息。做着了不起的工作。”

有一位妇女抽泣,巴巴说:“她膝下无子,在家庭中受歧视。”并安慰她:“我就是你的孩子,众生都是我的孩子。”

巴巴介绍玛奴·杰萨瓦拉说,她是埃瑞奇的妹妹。并原谅她前来达善,评论说现在不是亲近者达善的时间。谈到杰萨瓦拉家庭,巴巴说:“都是宝石。”也称赞了萨达和达玛尼亚家。

看到普纳的罗妲·M·伊朗尼,巴巴评论:“这位女士曾经常从普纳全程骑车到美拉巴德达善我。”她是1946年在美拉扎德首次见到巴巴的。

见到瑙萨里演唱组的组长巴丘拜,巴巴敦促他注意健康。

谈到迪娜·塔拉提,巴巴说:“她儿子最近在伦敦去世。他有心脏病。临终时,他虽疼得厉害,仍坚持念我的名。他母亲迪娜接到消息,没有流泪,反为儿子念我的名离世而高兴。”

关于阿娜瓦丝,巴巴评论:“这又是一枚珍宝。她是纳瑞曼·达达禅吉的妻子,过去20年全家都是我的爱者。”

提到娜格丝,巴巴评论:“她也是纳罗吉·达达禅吉的女儿。全家都爱我。她两个兄弟英年早逝,但离世时都口念着我的名。”

琵拉麦的侄女,巴基斯坦拉合尔的佩琳·伊朗尼,带着两个女儿来,一女跛足。母女俩都无法顶礼,她站在巴巴面前,失声痛哭。巴巴从座椅站起,慈爱地拥抱她们母女后坐下。

1958年2月,下美拉巴德

耶希万特·劳、库玛、埃瑞奇、巴拉克·巴格万、拜度、巴巴、卡卡、达克、埃尔查、伽德卡

下午12点15分,女子达善结束,巴巴要她们去用午餐。男子开始排队进入。巴巴站起,让三名满德里拉起一块地毯,部分遮住,以便他小解。用了近10分钟,巴巴似乎沉浸于工作。

跟普纳的马登打招呼时,巴巴评论:“都要提防着他。他凌晨3点起来,给撒晤斯参加者眼部涂上他包治百病的‘万灵膏’。让你们睡不成。他这么做,旨在让爱者在巴巴跟前保持清醒!”

巴巴介绍赛勒时,说他是老校友(寇度),童年玩伴。问他:“这会让你脑袋膨胀吗?”

随后洗脸洗手,往腋下洒些水。喝了点水,过了一会儿又饮一些,叫古吉拉特语歌手去用午餐。

A·C·S·查瑞把花环戴到巴巴颈上,想跟他合影留念。他想拥抱巴巴两次:一次为他自己,一次为某对夫妇——他们未能参加撒晤斯,但给巴巴送来围巾爱礼。巴巴接受请求,拥抱他两次,又拍了三张合影。之后巴巴又幽默地叫拍了第四张。按瑜伽士修达南德·巴拉提的建议,给巴巴披上围巾拍了照。

从孟买来达善的诺希·伊朗尼,像帕西牧师一样用白布蒙着口。他患流感,故想出这个方法。巴巴让他拥抱。又用肥皂洗手,防止传染。瑜伽士巴拉提说了些什么,巴巴回应:“不应挫伤怀着爱来者的感情。”还告诉他,美拉巴德曾有麻风病人,巴巴每天给他们洗澡。

又对巴拉提说:“你将会为我工作,因为现在是我的信徒,你有奉爱名声背景。我乃宇宙之光。一旦瞥见真理,就会知道我,你将有那种瞥见。”随即把查瑞送的围巾给了巴拉提。

巴巴询问一位老信徒的姓名。埃瑞奇说:“巴巴,我以为您很可能知道他的姓名。”

巴巴回应:“我谁都不知道。我在一切众生里;在众生里仅仅看见我自己。这不是高论,是事实。是我的体验。我的这种体验毫不间断。”

关于以他的名义做工作,巴巴指出:“凡为我工作者,皆是为他自己工作。”

达纳帕希·劳介绍一位男子说:“他是我亲戚。”

巴巴回应:“不要说‘他是我亲戚’。你可知撒晤斯是什么?内心充满爱走近我者,拥有我的撒晤斯。这是最后一次撒晤斯,不会再有。在我放弃肉身后,对本次撒晤斯会有大量描述。因此要充分利用这个在阿瓦塔身边的机会。

“此地(美拉巴德)将成为朝圣地。你们拥有的这个机会非常独特,非常罕见。巴巴的拥抱是神给人的拥抱。这是在这里的撒晤斯创造的关系。每一个人都在走向神。这是个独特的场合。你们不会再有。若干年后,美拉巴德将成为朝圣地,成千上万人将聚集在此。他们将记住你们有幸见证的今日。在这五天要专注我,为我活,忘掉其他一切。”

巴巴指着高荷的父亲鲁西·帕帕,评论:“多年前我在奎达,就住在他家。”

关于鲁斯特姆·卡卡,巴巴评价:“他不仅是好歌手,更是我的好爱者。”

关于劳萨赫伯·阿夫斯瑞,巴巴说:“他是我换了新装的旧友。深深爱我。”

之后巴巴阐释:

我的真相极少有人看见。你们除了我,看见一切。其他人所看见所体验到的,都不是我的真相,仅仅是围绕着真相的帘幕。但即使看见这层帘幕,也需要幸运。即使最高类型的内在体验,都未达到我的真实状态。

最近两天在美拉巴德有个玛司特。我第一周来撒晤斯营地途中,把他带来,留在一间屋里。他毫无身体意识。晚上我和满德里回美拉扎德时,看见玛司特的姿势和状况同我们早晨离开他时一样。他整夜如此,神情恍惚,已成我足前尘土。他是我的爱子,然而,即使他也未证悟我的真实状态。那不是玩笑,不存在吞下就能成道的仙丹!这个玛司特,你们(第一组参加者)当中一定有人见过。不能称他疯子,但看起来像。他也显得天真稚气。他的心根本不是自动运作,不是空白一片。也不能说他白痴。他跟疯子不同。

他的个性显现时,我们发现他的这种状态是出于对神的热爱。对神的渴望使他变作尘土。这个玛司特是在世上发现的,却不属于世界。我不希望你们都变成他那样。但我希望你们拥有他那种对神的爱,也就是有他那种对我的爱。有那种对我的热爱,并像现在这样正常。看其中乐趣——那是真正生活!

圣人罪人、高低、富贫、男女、老少,对我都一样。何以如此?因为我存在于每一个。谁都不要对怀着爱来见我、拥抱我,感到犹豫。

巴巴注意到来自苏拉特的彪形大汉,拉维堪特·拉瓦,在寻找他的花环,打趣道:“除了拉瓦,所有人都要怀着爱拥抱我。拉瓦要有所克制,多加小心;否则会压碎我。他的花环被偷,但他的爱偷不走!花环容易被别人抢走。爱谁能抢走?”

看见巴巴出汗,有人提出为他扇风。巴巴说:“不需要。拥抱我的人散发爱风。我出汗时,微风拂来。若非为享受爱者的爱,我何必采用此身?我采用肉身,完全是为了经受痛苦、艰辛、难受和不便。”

巴巴随后复述了对第一组讲的,他怎样喜欢达克和埃尔查的陪伴和幽默。还说:“我喜欢玩弹珠、放风筝、看板球赛、打牌和吉利-旦达游戏。我不只是为这些游戏而来;我是为其他目的而来并采用此身。我乃慈悲仁爱海洋。

“我们知道,法庭上有法官,其职责是审案后判决。世间法官主持正义。根据判决,将一个人定罪惩罚或无罪释放。我是宇宙法官,因而主持正义。但有一个独特之处。我不但主持正义,而且还宽恕,无论你是否被判有罪。”

科弗尔的巴皮拉朱上前,巴巴摘下他的帽子,戴到自己头上。他热情地拥抱亲吻巴巴。巴巴幽默地评论:“他这么专注地爱我,让我无法想象,他是否以刚才吻我那般热情吻过他妻子。”

看见霍玛和达拉·达达禅吉走来,巴巴说:“这兄弟俩很爱我。霍玛专程从伦敦来参加撒晤斯。二人曾完全以身相伴过我。一次在孟买,我不得不拄着拐杖下车,发觉他们俩也跛行。他俩同我一起一瘸一拐——我们仨人都是。那一幕精彩极了!”

又说:“我喜欢幽默。喜欢玩笑。这位是我给你们讲过的埃尔查·米斯特里。每当我专注于宇宙工作,他就引我发笑。我尚未失去幽默感,甚至享受别人开我的玩笑。”

埃瑞奇介绍巴巴的侄子希鲁(巴巴弟弟贝拉姆的长子)时,巴巴评论:“众生皆是我的兄弟和侄子。众生皆是我的亲属,我的子女。众生是我,我是你。”

巴巴介绍另一人说:“这是N·达玛劳,安得拉的公路主管工程师。我在安得拉旅行期间,他为我开车,吉普车。他很爱我,为我工作。他开车时差点冲下深沟,我及时抓住方向盘,避免了事故。”

巴巴叫拉瓦尔唱歌,可他嗓音不优美,巴巴用手捂耳。等他唱毕,巴巴打趣:“唱的内容虽好,你的嗓音却让我如触电一般。”

拉瓦尔回应:“电站不会触电。触电的是来电站给电池充电的撒晤斯会众。”

巴巴表扬说:“拉瓦尔是我的好爱者。”这时拉瓦尔把头放在巴巴膝上,仿佛在睡觉。过了一会儿,巴巴警告:“拉瓦尔,你这般举止会挨揍的,或者别人会嫉妒,在我足前磕破头。”

拉瓦尔反应迅捷:“巴巴,我准备好为您的事业粉身碎骨。”

看见安得拉的提鲁玛拉·劳,巴巴评论:“在卡基纳达我去过他家。他很聪明,深爱我。他已将《神曰》译成泰卢固语,将在2月25日我64岁生日那天,把译稿献在我足前。作为社会工作者和爱国者,他在独立运动时期,曾因参加政治活动入狱。他还担任过温迪亚省的副省长,目前是国会议员。在美国时,他跟那里的爱者打成一片。然而对我而言,这些资历都不重要。对于我,唯一的资格是他是否爱我。我对他非常满意。他脑心平衡。确实是颗宝石,很好。”

巴巴介绍孟买的索拉伯吉·斯甘坡瑞亚说:“他负责我在孟买的中心。是巴巴真诚不倦的工作者。他聪明,深爱我,在帕西人和琐罗亚斯德教徒当中传播我的爱讯。”

跟斯甘坡瑞亚一道来的基申禅德·伽吉瓦尼,后来对巴巴事业贡献很大。他原打算去别处朝圣,因火车临时取消,来了美拉巴德。

关于维杰亚瓦达的钦塔·萨瓦·劳和玛杰提·罗摩·莫汉劳,巴巴这样评论:“这对爱者形影不离。我去哪儿施达善,他们就到哪儿。我在孟买和普纳,他们俩来达善。今天又到场。”

随后巴巴告诫参加撒晤斯的男女:“都不要考虑去美拉扎德参观。时间有限,非常宝贵,我们浪费不起。往返需要一整天。所以谁都别考虑去那里。”

介绍达纳帕希·劳医生时,巴巴评论:“他德高望重。安得拉爱者抱怨他的健康。对此我叫他明天提醒我,以便给他指示。”

在阿迪办公室跑腿的少年,巴巴达斯,捧着燃烧的樟脑来做巴巴阿提。但未走到主席台,满德里把它熄灭了。上次撒晤斯他也做了同样的事。巴巴告诉在场者,巴巴达斯已禁食一个月,仅仅饮水。

一名信徒的妻子,同意并填表参加撒晤斯之后,突然去世。巴巴告诉这位信徒:“为何对此烦恼?视我为妻,同我结婚。”

组长说这人易动感情,巴巴回应:“谁说感情是坏事儿?情爱有什么错?感情本身没错,但爱是另一码事,与情感相当不同。”

孟加拉爱者恳求巴巴来访,通过达善,祝福加尔各答的赛古鲁罗摩克里希那的跟随者。巴巴反问:“为何要我去那儿?我已在那里;一直在加尔各答,无处不在。通过你们说话的是我,通过你们听讲的也是我。我去不去哪里,无关紧要。”

一男子奉上一幅巴巴相片,巴巴用相片触额头,对照片里的自己表示敬拜。

介绍巴吉瓦的哈瑞拜·帕特尔时,巴巴评论:“他是古吉拉特邦的伟大爱者和工作者,创作有多首古吉拉特语歌赞美我。”

下午4时,会见结束之际,巴巴说:“请注意。每个人都同我见面和拥抱之后,全体都来帐篷安静坐下,等着做阿提。之后我去美拉扎德,明早回来。我身体欠佳,如果发热,后面几天可能就来不了。因此,今天的紧张活动后,你们要让我休息。从明日起,都不要试图私下或上台见我——当然,除非被我召见。只有在25日,才可以再次达善——给我献花环,触我的足。那天不拥抱。”

随后,巴巴介绍古斯塔吉的俩兄弟,霍米和斯拉姆森:“没人能介绍参加撒晤斯者;只有我知道他们。”古斯塔吉的侄女侄子也来了,看见他们巴巴很高兴。

安得拉的玛里克·阿朱纳·劳奉上两本有关巴巴的泰卢固语新书。

考杜瑞·克里须那·劳,拥抱巴巴后,精神恍惚,只是喃喃地说:“巴巴,巴巴,巴巴。”

“他对我的爱独特。”巴巴表示。

对安得拉邦的四位工作骨干——达纳帕希·劳医生、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兰伽·劳和玛里克·阿朱纳·劳,巴巴说:“库图姆巴最可靠。我想在接见其他工作者前,一齐见见你们四个。看见你们四个一起,让我高兴。”巴巴再次拥抱他们,并告诉在场者:“这是安得拉邦的四大工作者。”

埃瑞奇的舅父美赫吉·萨达走上前,巴巴评论:“他的生活非同一般。全部时间都用在求道、念我的名和传播我的爱上。他性格纯洁,一心只想把一切给那些受苦者。我在考虑哪天让他瞥见一下。记住,这跟内在体验无关。我打算给他的,只是对我真实状态的一瞥。”

提到美赫文·杰萨瓦拉,巴巴表扬:“他是埃瑞奇的弟弟和我的珍宝,独特的珍宝。他从头到脚都属于我。”

巴巴转向伊迪萨·沙希拉朱,说:“我知道你是怎样辛苦为我工作的。”

有位信徒再次排队,想被第二次拥抱。巴巴注意到,提醒他:“还有许多人一次还没轮到。”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侄子也在场。巴巴介绍说:“他很爱我,我很爱他。”

从安得拉来的俩兄弟,巴斯卡拉和罗摩巴德拉·拉朱,非常虔诚。见到他们,巴巴评论:“他们深深爱我,在心底深处。你们想象不出他们对我有多爱。他们做了一幅《神曰》图,献在我足前。这幅图我很喜欢。”指示将该图挂在美拉巴德大厅,又说:“几年来兄弟俩坚定不移地做我的工作。他们的剧组在安得拉的各村镇上演了99场布拉-卡塔(描绘美赫巴巴生平的民间戏剧),并请求于2月25日在这里演第100场。我欣然同意。”

来自泰米尔纳德邦的韦鲁杜纳加尔的拉贾·穆罕默德夫妇来见。巴巴介绍说:“他是个真正的穆斯林。曾在马德拉斯任副警司。后在庞蒂切利任总警督。他很爱我。妻子是我的信徒。他们将对我的(内在)体验写下,寄给阿迪。想读的可读一读。”

卡纳克丹迪·苏亚那拉纳医生来接受拥抱时,巴巴称赞:“这位苏亚那拉纳医生是我们的一切——医生、厨师、仆人、爱者,一切。”

下午5点,巴巴喝了点水,又咳嗽。说:“第一组在时,我也在这时咳嗽。谁在惦记我?”埃瑞奇解释说,巴巴对第一组提这个问题时他们答不出;巴巴提醒说是“迫近的乌云”在惦记他。巴巴确认:“乌云迫近,在惦记我——此乃事实。”

罗摩林伽姆·沙斯特里上前,巴巴说:“我为他取名巴巴·沙斯特里。他自幼倾向于拜访圣人。哪儿有我达善他去哪儿。为达善我,他从安得拉到萨考利,从安得拉到哈默坡,等等。”

下午6时,达善在阿提歌声中结束。巴巴离开帐篷到房间,与满德里议事。之后前往美拉扎德。

2月23日星期天,上午8点15分,巴巴来到美拉巴德,与满德里和管理人员议完事,于9点零5分进入帐篷。高达乌丽·麦已在主席台另一把带垫椅上就座,在巴巴进来后达善他。接着是奉爱歌曲和古吉拉特阿提,唱毕,巴巴向聚会者合掌致意。

巴巴将提鲁玛拉·劳召到主席台,将英语发言译成泰卢固语。询问患病者的情况之后,说:“上周我向撒晤斯参加者介绍高达乌丽·麦,现在我把她介绍给你们,讲讲她的伟大。埃瑞奇将把我对第一组讲的话念给你们听。”听完埃瑞奇的宣读,帐篷回荡起“高达乌丽-玛塔-凯捷!(胜利属于高达乌丽母亲!)”的欢呼。

接下来,安得拉巴赞组演唱歌曲。巴巴召劳萨赫伯·阿夫斯瑞上台,要他用波斯语念诵哈菲兹的一句对诗。对诗也被译成英语、泰卢固语和古吉拉特语。译文如下:

“不能走出自身天性,

怎能行走真理之道?”

巴巴阐释:

这条道路充满难言难忍的艰辛困苦。我的真相就连瑜伽士和圣人都无法测量。哈菲兹谈到“走出自身天性”。可天性是什么?现在我不打算重复形体和意识进化主题。这些我在书中已做过不少解释。我们就从孩子的出生谈起。孩子的出生归因于往世羯磨。他或她一出生,就开始体验在往世积累的业相。孩子将有什么天性?当然,孩子的天性要依其往世业相(心体印象)而定。他或她定将按照在往世积累的业相,来行动、感受和思考;必须体验这些业相,别无它路。此乃“必然律”。

除了这个无情的必然律,环境状况也帮助孩子根据往世业相,来行动、感受和思考。一见日光,孩子就开始成长,日复一日。一出生必然哭叫。必然吃奶。必然越长越大。必然有名字。其性别、特点、性格、爱好等等,皆由必然律决定。孩子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会想这些。理所当然地出生,生活。孩子有性别、姓名,会哭叫、吃喝,后来上学念书、享乐受苦——这统统归因于天性。

哈菲兹指的是孩子的天性。此乃必然律。正是你所创造并滋养的天性本身,让你认为自己是男是女、身体好坏、是美是丑;让你感到饥饿、强壮、不适,等等。

现在我们来看灵性道路上的困难。什么困难?在灵性道路上,始终无法测量我的原始真实状态。何以如此?我来告诉你们原因。哈菲兹怎么说?他说:“走出自身天性。”也就是“违逆自身天性”。天性让你感到饥饿,想吃东西。感到饿你要食物吃。哈菲兹要你不吃,这是违逆天性,也就是说“走出”天性。如果天性说你不饿,按哈菲兹的意思,你必须违逆它,必须吃,大吃。你想睡时,按哈菲兹的意思,你不能睡。这是我们对哈菲兹对句的理解。

但真是这样吗?不是。我来告诉你们哈菲兹的真正意思。按照哈菲兹的字面意思,你想看什么,不要看;不想看什么,必须看。这是走出自身天性的意思。这种“违逆自身天性”的例子,不胜枚举。

再举一例:你跑步上坡,会气喘吁吁。这种情况下,你不可喘气;必须正常呼吸。反之,你感觉正常时,不可感觉正常;必须使劲呼吸或喘气。因此,你要走出自身天性,几乎不可能;你要证悟我的真性,几乎不可能。该怎么办?

哈菲兹前来搭救,给了解决方法。这个办法也很困难,几乎不可能;但难度和不可能性少一些。哈菲兹说:

这时,巴巴要劳萨赫伯用波斯语念对句(后被译成泰卢固语和古吉拉特语),巴巴的英译如下:

“你这疯子!若有成道的疯狂,

那就成为至师足下的尘土!”

巴巴继续授述:

我们回到“成为至师足下尘土”。哈菲兹的意思是什么?尘土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意志。可以把它踩在脚下,涂在额头,或悬在空中。就彻底服从而言,没有比“成为尘土”更真更好的例子了。

你们谁要是不理解,也别苦恼。只要看着我,想着我,就行了。文字没有真实价值。你们理解,挺好。不理解,何须烦恼?

最后巴巴提问:“我们说服从,是什么意思?”并让埃瑞奇宣读他上周授述的《四类服从》语录(在普纳和孟买也有讲)。之后,劳萨赫伯背诵另一位波斯诗人的作品,巴巴翻译:

“经过年复一年的强烈渴望神,

在千百个属神爱神者当中,

有一个证悟神。

在百万个不为己只为神活者当中,

只有一个证悟神!”

巴巴总结说:“这让我们对证悟大我道路上的巨大困难有所了解。玛旦表示男性,指“真男人”和属神者。在百万个这样的人里面,年复一年地强烈渴望神之后,只有一个能证悟神。”

已是11点40分,安得拉巴赞组用泰卢固语唱歌和阿提。高达乌丽·麦尊重巴巴的希望,同女尼们离开。巴巴说她将在他生日那天回到美拉巴德,并要在场者在她离开时,向她高呼致敬。

从安得拉的凯沙瓦若姆村,当天还来了几位基督徒爱者。巴巴召他们上台拥抱。

随后,安得拉爱者请巴巴批准在他的生日为他洗足。由于那天日程拥挤,巴巴建议他们分别挑选12名男女,代表全体在场者履行仪式。说:“在25日帕达-普佳(拜足仪式)之后,你们都可以过来达善,给我戴花环,触我的足。但那天不会有时间拥抱。昨夜我做宇宙工作,躺在床上时翻身,压到身体任何部位,都感到疼痛。都因为昨天的大量拥抱。”

就临近的生日,巴巴说:“就我而言,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对你们大家很可能是,也应该是。对于我每天都是生日。”

一名信徒站起,声明:“如果我们不能就选拔12名男女之事达成一致,就不配在这里。”在笑声中,巴巴任命他主持选拔委员会。

之后遣撒晤斯组去用午餐。下午2点45分,巴巴回到聚会帐篷。在规定的3点钟,许多人尚未到场。巴巴调侃说:“我听见吵闹一片。他们在宿舍打呼噜?”

布焦·梅塔应声答道:“那不是宿舍,是狮子吼窝!”

巴巴指示他:“去叫醒他们,都赶快过来。”

几人强忍着咳嗽,巴巴说:“想咳嗽别强忍。尽可自由咳嗽。要无拘无束,自在放松。”

并继续解释:

今天上午我讲到不同类型的服从。我的有些爱者的服务,不属于其中任何范畴。而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

在上次给参加撒晤斯者的通告里,特别提到,谁都不得找我单独会见。我要是召谁到我房间,是另一码事。那是我的意愿。有些人远道而来,不但从印度,还有从拉合尔和卡拉奇,历尽艰辛。有10到15年多没见我了。他们是我的热忱爱者。如果我叫他们到屋里小叙,不意味着特殊会见。在某些情况下,即便我接见某个人或团体,也是我的意愿,不等于其他人可忽视我的通告,要求会见。我连谈正事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闲聊?我召见他们,只为问询情况,未必是会见或聊天。

有些爱者服从我,想100%遵守最近的公告,他们问:“巴巴,您召其他人到房间面谈。而我们除了服从您的通告,犯了何罪,得不到您召见?”他们的服从属于这种类型。

我常见普纳、孟买和古吉拉特的爱者。倘若他们有人坚持会见,跟我讲我刚才说不要做的事,这会让我难过。每一个来找我的人都说,只用一点时间,就五分钟。如果普纳和孟买的爱者要求这种特权,会让我难过。所以,让我们达成共识,你们给我个准信儿。你们要么今明两天逐一个别会见,以此度过整个撒晤斯;要么打消个别会见的想法,待在聚会帐篷,我和你们全体一起,授述语录,听唱巴赞,这样你们都能看见我,我也能和你们都在一起。你们做个决定,告诉我,你们选择哪个。一方面,我希望你们都听到我想告诉你们的重要事情。如果你们都认为我是神,而神无所不知,那是什么让你们有的人单独来找我诉苦?

对于行道者,我是赐予他们生命和光明的太阳。有些人在太阳的光与热中,将自己焚为灰烬。有些人只想要太阳的温暖,小心翼翼地远离强光。还有些人想呆在凉荫下,并且打着伞行道。这是三种类型的行道者。

巴巴再次提及几位爱者不顾通告,寻求私下会见之事。“我希望你们给我个说法和决定。”巴巴说,“在聚会帐篷这里,还是在小屋会见,对我都一样。”

在场者异口同声答应,在帐篷同享巴巴的撒晤斯。巴巴回应:“那你们要保证别聚在我小屋周围,流连或偷窥,企图进屋或引我注意,以便得到会见。我要想召见谁,定会召他,等他来——不管他在哪儿。

“现在开始《上瘾圣人》语录。在上周撒晤斯,我讲了,不如说开始讲,这个话题。若时间允许,我打算今天继续并讲完。也可能持续到明日。我会给你们讲几个要点,稍许休息听听巴赞,再继续授述。这会缓解单调。如果你们持续听讲,就会开始打瞌睡。不但你们感到困倦,我自己都会感到困倦,需要放松,诸如听听巴赞或笑话。这篇关于上瘾圣人的语录很精彩。”

“茶水应该在3点前就安排准备好,可这会儿尚未备好,这个上瘾故事也没准备好,真是祸不单行。难怪诸位昏昏欲睡。”

之后埃瑞奇宣读上周撒晤斯巴巴授述的要点。下午3点45分,不同的巴赞组演唱。之后大多数男女去用茶,巴巴留在棚内听音乐,跟几个人打趣说笑。

下午4点35分左右,继续授述。充分阐释之后,巴巴总结:“所以说,通过上瘾圣人,好坏反弹,相互作用。终极上这一切都归因于我的游戏。不是任何人的错。而是我的里拉(游戏)。我在一切众生,做一切事情,又什么都不做。”

在5点30分唱阿提。之后巴巴敦促爱者:“要勇敢,要开心。我和你们是一。永恒属于我的无限,有一天也将属于每一个人。记住,我和你们是一,而非你们和我是一!”

巴巴站起,接着又坐下,说:“明天是工作者会议日。我希望各组工作者聚集一堂,不分中心,而是全体工作者一个大组。人人都会说自己是工作者。不可能召集所有的人参加工作者会议。工作者由组织者挑选。”

“会议将于明天下午3时到5时举行。我将对他们谈谈真正工作和真正工作者。将强调这两个话题。我要的是名副其实的工作;否则,我说根本就不要工作。虚伪和自我,我不会容忍。明天在工作者会议上,我将对此详细解释。你们当中参加过上周工作者会议的,明天就不必参加了。”

下午6时许,巴巴离开,前往美拉扎德。

翌日2月24日,早晨8点20分,巴巴返回美拉巴德。在小屋与满德里交谈后,于9点30分来到帐篷。说:“今天我发烧高过前两天,还着了凉。”

埃瑞奇宣布,巴巴希望讲完他给第一组的《分裂自我》语录,以及有关内在体验的《神圣幻觉》;但很遗憾这要用三小时。

巴巴补充:“现在不是阐释的时候。撒晤斯之后,我会确保这些语录寄给各组长分发。这是我的独到解释。”

巴巴指着坐在他右侧的埃尔查,开玩笑:“作为消遣,我很想揪他的头发,就像昔日君王对宫廷小丑所做,小丑头发被揪,还得保持微笑。”

随后,埃瑞奇按巴巴指示,宣读《分裂自我》语录。

有位男子打断,就真我和假我问道:“‘我’是指肉体吗?”

巴巴答:

提这个问题的,就是假我。“我是谁谁……我肚子饿……我失眠了……我有家庭……我财产损失。”这些都是假我,包括肉体、精体和心体。同理,我的翻译和听讲者,也都是假我。

假设埃尔查是穆斯林。这是他的假我。他只崇拜敬仰唯一的真主安拉。然而,他在祈祷时,却满脑子世俗物——家庭、工作、生意。因此他敬拜的不是真我,而是不计其数的假我。

随着提鲁玛拉·劳将上述解释译成泰卢固语,巴巴陷入沉思,时而有力地挥动手指,仿佛在驱赶什么。有时,他的手指动作似乎在召唤某人,或发号施令。还一度达善自己。中间,巴巴打手势向某人表示安慰,接下来似乎要另一人等候。

古吉拉特语译者布焦·梅塔,误将“爱”一词译为“巴克提”(信奉)。巴巴干预,拧他耳朵,并解释道:

爱不能称为巴克提;爱是巴克提的完成。爱是最高的。我们可以说它是巴克提的最高类型。

巴克提和爱有一个区别。例如,这里是巴克塔(信徒)和巴巴。巴克塔崇拜巴巴,做巴克提。当巴克提增强,臻至顶峰时,巴克塔焚烧,发现自己和巴巴之间没有隔阂。让巴克提达到这种顶峰,那时巴巴和你自己之间将没有面纱。

“你们可别想当然,都以为自己就在那种爱状态。”巴巴揶揄。

爱之道是第三条道路。第一条是行动之道,服务其他的假我。第二条巴克提之道,崇拜这些假我。

第三条爱之道,非常非常重要。所以,要全神贯注听我说。歼灭自我存在并融入巴巴的,只有极少数人。对希望爱我者,我已给他们指示。爱就是爱。脱离浅薄,不拘形式。爱者必须遵守至爱的希望,总是让至爱高兴满意。

如果你们把我当作至爱,你们的至爱的希望是什么?就是:

不要逃避责任,比如家庭、职业、工作等等。

要忠实地履行世间义务,但脑子里要记住所有这一切都属于巴巴。

当你感到幸福时,就想:“巴巴要我幸福。”当你经受痛苦时,就想:“巴巴要我痛苦。”

顺从于每一种形势,真诚地想:“是巴巴把我放在这种情形中的。”

认识到巴巴存在于每个人,因而尽量地帮助并服务他人。

巴巴接着强调说:

我以我的所有神圣权威告诉你们,无论谁——任何人和每个人——只要在生命最后一息持我的名,都会来我这里!

因此,在最后一息不要忘记我。但除非你从现在就开始持我的名,总是想念我,并且坚持不懈,否则你在离开身体时,就无法记住我,念我的名。即使你每天全心全意持我的名一次,足矣。最终你将因而来我这里。

巴巴最后说:

今天的灵性话题到此结束。让我们略微回到世俗层面。现在是10点45分,我听说昨天晚上,为明天(生日庆祝)给我洗脚和献爱礼,在选人上出现混乱分歧。对此我有个解决办法,感到这会令你们人人满意。

有很多年,邻村阿冉岗的爱者,步行45英里到托喀,在两条圣河交汇处取河水。归来时用竹竿挑着重水罐。禁食只饮流质,在河中沐浴净身。其中一些是贱民,每年在我生日都这么做。生日时我经常不在这儿。他们将圣水洒在我照片上和其他跟我有关的地方,回家膜拜我的相片。如果我碰巧生日那天在这儿,就让他们过来致敬。不过,无论我在不在这儿,这些村民年年都步行到托喀取回河水。

明天这些村民会从托喀的河取水回来——大概12个人,也许更多。已命彭度让他们带河水来这个帐篷。届时我会拿水为自己洗足——亲手做自己的帕达-普佳(拜足礼)。之后,你们都可以拿水作帕萨德。抹到额头上,或听从爱心饮下,随意怎么用都行。这将等于你们每个人为我洗足,因为我在每一个里。希望这让你们全体满意。

接着说:

对第二件爱礼之事,我有个办法。有打算或决定将现金献在我足前,作为爱礼的,应坚持这个决定,不管多少(100、50、10或1卢比)。现在不要改变捐款金额,试图增减了。不过,明天别把钱放在我足前。用它购买书,帐篷外面就有出售。买后发给各自中心的其他人。

有能力负担的,尽量多买几本《听着,人类》。例如,谁若想把100卢比献在我足前,可买4本《听着,人类》,送给买不起书的人,或交给别人处理,比如放在村镇图书馆,以便传播我的讯息。书要免费赠送。捐款额小的,就买小册子或相片等送人。

还有一本小书《生活极致》。阿迪说有一批已到孟买码头,很快就到。我要求书到后以每本1.5卢比低价出售,你们都可以尽量多买送人。

你们中连一卢比也付不起者,也不要烦恼。明天我要的是爱礼。购书者不要让书闲置,要确保书的传阅,或者尽可能在家乡多送几个人。

有关明天的活动,我们已处理了两个主要问题。世俗层面还有第三个问题。今天早晨,阿迪7点钟就到美拉扎德见我,满面愁容。他说出了个差错,负责安排的韦希奴异常担忧。

事关为安得拉组安排的返程火车。一辆专列必须有500名乘客。却发现人数大约是400或更少一点。赤字接近3000或2000多卢比。不管2000或3000,甚至1000卢比,都是相当严重的赤字。

我今早驱车到美拉巴德时,韦希奴早就站在路边准备见我,他显得忐忑不安,实际上直发抖。我知道怎么回事,安慰他说:“韦希奴,你自幼跟我一起。与你对我的爱相比,3000卢比的赤字根本不算什么。哪怕赤字30亿卢比,与你的爱相比,也根本不算什么。莫烦恼,别在意。”

现在,你们这些参加撒晤斯者,都不要为之担忧。别担忧赤字,也别担忧韦希奴的担忧。阿迪出了个主意,建议取消专列,让大家乘常规火车回家。不过,我不喜欢这主意。我希望专列到这儿,开到离此几步之遥的铁道线,拉上你们全体和行李。无需大老远去阿美纳伽车站。不要任何人出一分钱,弥补这个巨额赤字。我希望你们都专注我,越来越爱我。这样我会满足于你们的爱。不希望你们担忧,在赤字方面花钱。我自己将承担这个赤字。

巴巴继续解释:

我们解决了三个问题:

1)帕达-普佳(为我洗足);

2)献给我的爱礼(现金);以及

3)涉及专列的赤字。

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有待解决,对此我爱莫能助。希望你们大家解决。我原计划开两场会议:一场工作者会议,一场分组会议。上次撒晤斯就有两场这样的会议。但这次撒晤斯时间有限。明天是生日,我们仅剩今天下午。只有两三个小时。我希望每组跟我呆上15分钟左右,只是随意聊聊天,没有语录或严肃谈话,只是相互开开玩笑——我对你们,你们对我。

我也想开一场工作者会议,这非常重要。可惜剩余的时间很有限。关于工作,我发现到处是工作者之间不和。我不喜欢工作者聚会时发生冲突。解决一场冲突我要用近5小时。在普纳,我给工作者会议充裕的时间,与他们相处4小时。上周在美拉巴德,我召开工作者会议,对他们解释了真正工作和真正工作者。(1954年)在安得拉,我用了整整一夜对安得拉工作者解释什么是真正工作。就此还印了一本小册子(《谁是真正工作者和巴巴对真正工作的解释》)。

归根结底:要让他人遵循我的指示,你必须以身作则,通过自身榜样,传播我的爱和讯息,让他人跟从我。你通过自身榜样,才有可能带动他人效仿你。不过,如果你自己不能完全和诚实地遵循我的指示,至少要坦诚地告诉他们,你自己遵守不了,只是在转述我的讯息和指示。

如果你自己没有100%地真正感到并确信我是阿瓦塔,就不要对他人说美赫巴巴是阿瓦塔。你自己不确信我是阿瓦塔,就别对他人说美赫巴巴是本时代的阿瓦塔。

巴巴最后说:“时间有限,希望你们都做出选择,工作者会议还是分组会议?”

全体异口同声说:“分组会议。”

“我们今天下午2点半到5点或5点半,分组会议。每组可来和我呆上15分钟左右。分组情况如何?总共几组?你们怎样分组?”

建议各种各样。提鲁玛拉·劳建议按语言分三组:1)说泰卢固语者;2)说古吉拉特语者;3)不说上述语言,只懂英语和其他语言者。巴巴接受他的建议,表示这样的话每组可有更多时间——半小时或45分钟。泰卢固语组最大,第一个在帐篷开会,其他语组在美拉巴德大厅开会。

接下来是泰卢固语和古吉拉特语歌,还有阿提。巴巴在离开帐篷并叫大家用午餐之前,评论:“这次撒晤斯要归功于女子。有许多女子应该在此,却因照料孩子和家庭责任,未能成行。我多希望你们男的留在家里,料理家务和孩子,让女子大批来。”

巴巴从帐篷来到厨房,被介绍给来自安得拉的两位厨工。还检查了准备工作,问午餐做了什么。还到储藏室查看蔬菜、面粉和烹饪材料。查干已做好拉都甜食,次日作为帕萨德分发。巴巴尝了一个。

普纳的马拉地语报纸《狮报》的助理编辑,K·N·索曼,也在厨房干活。巴巴对他的服务精神满意,称赞:“他是位硕士,有学问。却谦卑地在厨房干活儿服务我。”

午餐后,巴巴在回遮篷之前,倚着手杖站在屋门口,观察了一会儿现场。拉瓦尔碰巧路过,巴巴开玩笑:“埃尔查对我说,你哪根筋不对了。是真的吗?你多大年纪了?”

不过,拉瓦尔则以惯常的高昂情绪,宣布:“巴巴,我只想死在您足前!”

巴巴问:“那你的家人谁来照顾?”

“我交给您了,巴巴。”

“谢了。”巴巴苦笑道。

1958年2月,下美拉巴德,接见小屋

下午2点半,巴巴到帐篷会见安得拉组。途中在女子宿舍稍停,她们不胜欣喜。

进入帐篷,巴巴在台上就座。说:“我们将聊天消磨这一个小时。埃瑞奇难得有空小解。他若是去厕所,撒晤斯男子就围上去,他要花一小时才能回来。他在美拉扎德还要照料许多事务,包括守夜。”

巴巴将达纳帕希·劳、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兰伽·劳和玛里克·阿朱纳·劳叫到台上,问过每人年龄,说:“我跟安得拉的联系久远。在这一次,我的阿瓦塔时期,安得拉成为独立邦省。除了安得拉,我跟整个南印度都有联系。我说这个,不是为取悦或迎合你们,是实言相告。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爱我的原因。”

又风趣地说:“尽管这次撒晤斯是专为女子的,我看得出男子想拥有占据前排、将女子驱逐后方的特权!”男子都笑了,遂从前排起身,为女子腾位置。一时,场面十分热闹。看见巴巴打手势,示意剩余时间不多了,都安静下来。巴巴说:

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爱你们胜过你们爱我。你们出于对我的爱,远道而来参加撒晤斯陪伴我。你们在安得拉等地为我做的每一项工作,我都一清二楚。你们不必告诉我任何事情——甚至在你们想到做任何事之前,我都知道你们将要做什么。我还知道你们试图用来服务我和为我工作的戏剧和歌谣。

你们都说神无所不知;说你们接受我即神的化身;说我无所不知,知道过去、现在和未来。但你们所说的“神无所不知”指什么?我怎样在幻相中做自己的游戏,没有人知道。事实是摩耶里有时空,实在里没有时空。仔细听着。这说着说着成了一篇语录,无论我怎样不想这样!

我告诉你们,没有什么发生过,没有什么将发生。一切都发生在此刻。此刻是永恒的,且永恒下去,以至于下一刻将成为此刻。在那之后的下一刻,也将成为此刻。因此,这个当下此刻,体现了一切过去和未来。

你曾是儿童,长大成人。你经历的那些年,都体现在这个当下此刻。惟有幻相中,才有时空。实在中,没有时空。在我的真实状态,惟有此刻“是”——此刻永远“是”。

过去和未来的亿万年,都体现于这个实在状态。亿万年之前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今后亿万年将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我在你们每个人里面。我无所不知。我知道你们每个人明天会想什么。我说你们无需告诉我任何事情——你们曾经怎样,怎样感受,怎样思考,怎样工作,现在为我做什么工作。我既然无所不知,必定知道一切。我的确是无所不知!

所以对你们最好的事情,就是爱我,为我工作,诚实地爱我。工作中绝不能有哪怕一丝的虚伪,不期待回报。其实我对你们的工作和爱感到高兴满意。

巴巴话锋一转,问道:“现在,有哪个懂英语的让我开开心?”巴皮拉朱起立。巴巴看见他,评论:“惟有此人能让我又哭又笑。”巴皮拉朱用一口无人听懂的“安得拉腔英语”侃侃而谈,引得巴巴和众人阵阵爆笑(和流泪)好几分钟。之后他表情激动地走上主席台,达善巴巴,接受拥抱。

一位老年人向巴巴转达他儿子的爱,以及另一位未能到会者的问候。“此外还有什么可给吗?”巴巴回应,“我是爱海。”

埃瑞奇报告巴巴,休息期间,有些人通过纸条,对巴巴决定让他们用本想献在他足前的钱买书,表示不满。对此,巴巴表示,他们可按良心指示去做,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向他捐献珠宝或金银首饰。巴巴再次强调原本就没必要献礼物,说:“我将完全满足于对参加撒晤斯者的诚爱和忠信。”

随后又说:“不是半小时,40分钟已过。这5分钟,我给泰卢固语组说几句临别赠言。这是我最后的撒晤斯;明天将是我最后的生日。也可能意味着我会离开肉身。不过我将永远活在你们——我的全体爱者里。”

“今年5月,我将去美国,再去澳大利亚。回来之后,不再举办达善、撒晤斯或庆祝。这相当确定。因此要越来越爱我。越来越服务他人。始终诚实地爱我。总是想着我。不要炫耀爱,也不要宣传。言传身教,说到做到。我祝福你们全体。”

在“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欢呼声平息下来后,巴巴表示,他将在26日上午率撒晤斯语组上美拉巴德山,参观他的陵墓。

达纳帕希医生请巴巴重访安得拉,巴巴指出身体上已经不允许。

下午3点40分散会。巴巴的座椅被扛到美拉巴德大厅。古吉拉特语组已到场。巴巴呷一点水,顺口对希度表示:“你可能会得TB(肺结核)。”

对古吉拉特语组,巴巴说:“我刚从数百名泰卢固语男女身边来你们这里。那儿的氛围多么友爱美好。可我一看见这些帕西男子,不由想起古斯塔吉常说的——帕西男人淘气捣蛋,直令魔鬼闻风丧胆!”

巴巴幽默地指指埃尔查,说:“他是这伙人的魁首!”又调侃说:“在这些捣蛋鬼中间,我都忘了想说的话!”

接着开始:

看到本组的女子坐在前面,令我高兴。在第一组,女子坐在后面。毋庸置疑,帕西女子就是聪明。今天我们聚集在此轻松聊天。但在开始前,我首先要告诉你们不要担心。不管遭遇什么痛苦,都要满怀对巴巴的信爱,去忍受。至多会怎样?大不了你会死掉。显而易见,你迟早有一天得死。你活一天,接近死亡一天。为何不想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身体,从而超然行事?你必须记住一件事,那就是要诚实。我在万人万物里。神知晓一切,因此要顺从他的意愿。

(巴巴指着一个人)你一度是儿童。如今长大成人。在童年与成年之间,你经历了诸多苦乐。它们现在何处?事实是无喜亦无悲。你思想并体验一切,是因为幻相。二三十年后,你甚至会忘记今天的想法和事件。你陷于摩耶之网,所积业相把你越来越缚于摩耶。例如,有人睡觉,梦见自己要被强盗杀害。他吓坏了,醒来,不敢接着睡,怕做同样的梦。然而同时,他也知道那是一场梦。因此,整个人生就是一场梦,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惟有永恒的现在——永恒当下!

我原本不想阐释,可看见眼前有些面孔,引出这些严肃话题。

希度为巴巴端来茶,巴巴问谁要的。希度答:“您亲自叫我拿的。”巴巴会心笑了,因为他对希度打手势,说他会得TB(肺结核)时,希度误会,以为他要茶。巴巴饮了一点,把剩余的递给卡卡·巴瑞亚。

1958年2月,美拉巴德,埃瑞奇、美赫吉

接着巴巴要听逗趣故事,拉瓦尔讲了一则,听众哄堂大笑。更多故事之后,撒晤斯语组离开大厅。但巴巴又召他们回来,通知:“我从西方回来后,不再有任何达善、撒晤斯或庆祝。所以我说,要越来越爱我。

“情况困难,我的衣边可能会从你们手中滑脱。我感到一年之内,这个身体可能脱离。莫错过这个机会。怀着清白的良心和开放的心灵,真诚地爱我,帮助那些需要者。我永恒存在。”

埃瑞奇说,巴巴可能到孟买或别的城市看板球赛,或者只是呆在某地放松一下。他不受局限。但任何人听说他在当地,都不得来见。

散会后,下午4点35分,巴巴饮水时又咳嗽。5分钟后第三组来见时,巴巴提到此事,说:“我从内心感到,这个身体不久将离开我。乌云快速临近,这几天下午总惦记着我。同前面两组的会见,让我高兴。现在我们不要谈严肃话题。在此随意聊聊。”

巴巴想听点搞笑的,穆提博士讲到几天前他正刮胡子,卡勒匆匆进入盥洗室,冲到他前面。穆提虽不乐意,还是给卡勒让路,一边心想,倘若卡勒刚刮一半脸,正好被巴巴召见,该有多滑稽。穆提不知道巴巴已到,没出几分钟,就派人叫卡勒,后者只好半脸泡沫去见巴巴。

巴巴问埃尔查是否偷了德希穆克博士声称遗失的电影胶卷。

A·C·S·查瑞迟到了,巴巴问他延误的原因,要他讲点好玩的。“试试别人吧。”心情低落的查瑞应道。

穆提介绍了加尔各答赛巴巴中心的秘书P·S·V·埃耶先生。埃耶讲了件趣事。

埃瑞奇复述了巴巴对其他组讲的其无所不知。之后巴巴说:“这全都是一场梦,但你们的体验并非如此。如果你睡觉做梦时,我敲一下你的头,你会立即醒来,并意识到都是一场梦。”

巴巴又说:“如果你服务人,就诚实地服务。总是想着我,总是念记我。”

埃耶插话说想做巴巴的普若查(宣传)工作。巴巴纠正道:“对我的工作,别用宣传这个词。我的工作是传播爱。赛巴巴的工作不会与我的冲突。我就是赛巴巴!如果你真正爱(舍地的)赛巴巴,如果你全心做他的工作,就等于做我的工作。”

并安慰查瑞:“我知道你的处境和困难,也知道你怎样不顾这些,紧紧抓住我的。”

巴巴对哈吉万·拉尔在哈默坡,以及德里的沃斯·迪奥·凯恩,为他的事业所做的工作表示满意,拥抱他们。

巴巴还拥抱了拉贾·穆罕默德夫妇。对加尔各答的爱者,巴巴让他们放心,说他知道并欣赏他们为他做的工作。并拥抱了加尔各答的A·V·拉戈哈夫鲁。会见结束。

巴巴将安得拉的四位领导K.D.R.M.叫到大厅,单刀直入问道:“你们中间有没有合作与爱?”

达纳帕希、兰伽·劳和玛里克·阿朱纳肯定作答。库图姆巴·沙斯特里犹豫不决,因巴巴要他们诚实回答。最后,库图姆巴说没有问题。

巴巴提醒他们:“记住一件事:时候已到。一年后,这个身体肯定脱离。这个期间,你们要展现勇气。是时候了。我不在这里时,世界上将有百万人做我的工作。我是上帝化身,毫无疑问。你们自己之间要有爱,然后对他人传播此爱。我了解你们的家庭、财务等困难。对你们没有更多要说的了。乌云接近爆发。我一从美国回来,你们就会发现,我说的已经发生。不要将这个告诉其他撒晤斯参加者。”

巴巴最后说:“你们的这个肉身是暂时现象。对此你们难以接受。但在这个身体层面,如果你们在我身边,则是大幸。”

安得拉的“四大支柱”离开房间后,巴巴召见孟买、普纳、瑙萨里、阿美纳伽、那格浦尔、德拉敦等地的亲密爱者。亲手给每人一册《37号生活公告》(巴巴的警告)。公告包括巴巴给爱者的6个月指示,直到1958年3月。巴巴命他们重新阅读,并强调真诚遵守指示的必要。对最近结婚者和即将结婚者,也给予特别指示。之后,巴巴离开,回美拉扎德。

2月24日巴巴已批准参加撒晤斯者为其64岁生日装饰营地。他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尽了最大努力。路边临时搭起大门。聚会棚被特意装饰。主席台上,阿冉岗爱者提供的船形座位铺满鲜花,座位上方悬着灯光点缀的华盖。一些女子在巴巴小屋前面地上画了彩绘,并张灯结彩。搭建的拱门上面用花体写着“欢迎”字样。从公路到聚会棚的临时道路两侧摆着花盆。满目的拱门、旗帜彩带,给美拉巴德披上节日盛装。

撒晤斯男女从2月25日清晨就一直在静思、唱赞歌和阿提——用爱光照亮美拉巴德。为接巴巴专门安排的一部敞篷轿车,也装饰成船形。由阿冉岗的拉克希曼·马瓦德驾驶。全体撒晤斯成员往阿美纳伽方向步行半英里,迎接巴巴。长长的阿冉岗村民队伍载歌载舞。阿冉岗爱者已带圣河水从托喀返回。四处回荡着“胜利属于阿瓦塔美赫巴巴!”的欢呼。

与此同时,在美拉扎德,巴巴早晨未解大便。驱车走了一段,巴巴示意埃瑞奇,他需要上厕所。“我们中途在阿迪那儿停下?”埃瑞奇问。

“不用,”巴巴打手势,“赶紧,直接开到美拉巴德。”

途中巴巴又表示急于上厕所。“我们可在阿克巴棉纺厂停车。”埃瑞奇建议。

可巴巴再次示意不行。“一到美拉巴德,我就直接去房间,用那里的便桶;别让任何人进去。”

埃瑞奇尽量加速,可7点半,离美拉巴德还有半公里,迎面是一片欢呼声。埃瑞奇揿喇叭,叫前来迎接巴巴的爱者让道;可得到的唯一回应是,一遍比一遍响亮的“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

巴巴的轿车被包围。埃瑞奇连连揿喇叭,高喊叫人们让车前进。巴巴却示意他安静,不要伤了他们的热情。“这样的机会,他们这辈子只有一次。”巴巴说。轿车缓缓往前移。就这样,爱者的最大喜悦竟是对至爱的折磨!

德拉敦的电影制片人普若卡希·查布拉,率15到20人的摄制组,已于昨日抵达。他让人们井然有序地组成队伍,以便拍摄。另外几名摄影师也开始抓拍,继而延缓前进。又为巴巴鸣放印度“礼炮”(焰火),随着队伍缓缓走过,一些男女往他身上洒鲜花。巴巴的车后,高达乌丽·麦坐在轿车里在队伍中紧随。

巴巴的车用了近一小时才驶抵小屋。内急需要排便的巴巴,外在却满面笑容,鼓励爱者继续歌舞。真是奇妙的一幕!全体进入狂喜状态,热情中堵塞了巴巴的车。阿瓦塔通过控制排便之生理冲动,分享他们的幸福。

上午8点半,队伍终于来到巴巴小屋旁。巴巴进屋用便桶。当他再次出现时,引起更狂热的欢呼。巴巴拄着两只手杖,走到装饰漂亮的敞篷车坐进去,以便人人都能看见他。巴巴右边坐着卡卡·巴瑞亚,身后站着库玛为他撑伞。埃瑞奇、美赫吉等满德里,围着轿车组成卫队保护。拜度的女婿佩西·伊朗尼、阿狄·杜巴希等人,在前面奋力为车开道。由乐队伴奏的泰卢固语甜美赞歌旋律回响着。在高达乌丽·麦的车后,几名帕西女子端着为巴巴做普佳仪式的托盘等。

1958年2月25日,美拉巴德

爱者队伍绕行巴巴小屋,缓慢绕过大厅东北侧走到公路,又上通向聚会棚的土路。8点45分到达。巴巴叫众人进去入座。

随着巴巴和高达乌丽·麦走上主席台,响起“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和“高达乌丽-玛塔凯捷!”的高呼。一批帕西女子率先唱起《生日快乐》向巴巴祝贺,随后是古吉拉特语传统生日歌曲。弥奴·卡拉斯给巴巴戴上花冠。爱者纷纷给巴巴戴花环。

在巴巴入座前,盖麦·杰萨瓦拉和家人,从主席台的台阶上,以帕西方式敬拜他。巴巴取下花冠,向坐在他右边的高达乌丽·麦解释了分别挑选12名男女为他洗足的分歧。因此他决定自己洗足,将水掺上剩下的戈达瓦里河水,让撒晤斯男女涂抹额头。

巴巴离开座位,坐到主席台边缘的椅上。帮助阿冉岗爱者,将托喀河水倒入他右侧的大铜桶里。几名男女拿来装有恒河等圣河水的瓶子,也把水倒入桶中。还往桶中倒了牛奶、蜂蜜和玫瑰香水。之后,巴巴将脚放入洁净的盆中,往脚上倒了四五杯水。同时音乐继续着。巴巴亲手将这洗过上主莲花足的宝贵甘露倒入大铜桶。座无虚席的帐篷爆发出赞美声。埃瑞奇用毛巾揩干巴巴的足。巴巴接着起身,返回原座。毛巾赠予提鲁玛拉·劳,他感激地举到前额和眼睛。

巴巴在从托喀取的水中发现污物,遂指示大家不要尝饮,仅仅用水涂抹前额。后来,在爱者上台达善巴巴时,给每人手心倒一点水。巴巴再次提醒他们不要品尝或饮用。

上午9点20分,用泰卢固语和古吉拉特语唱巴巴阿提。之后提鲁玛拉·劳将他用泰卢固语翻译的《神曰》献在巴巴足前,并发表简短演讲:

“今天是我生命中的独特日子,上帝化身美赫巴巴,神在人间最光辉的显现,给我的灵魂昏暗角落洒下光辉,令我这样一个无知者,翻译他对创世及其目的的著作。这部巴巴用英语授予人类的书,出自他内在的神秘体验和对实在的真知。在任何方面,都不能将其与约定俗成的哲理相提并论。

在1955年11月撒晤斯期间,当巴巴召见并命令我将这部书译成泰卢固语时,我缺乏自信且受宠若惊。自然,表示了不能胜任的担忧。可巴巴鼓励我说:‘我和你一起;放手去做。’今天,我必须承认巴巴确实给我力量和指导……

我感激巴巴的恩典,不断祈祷他与我在一起,不仅此生,而且来世,直到我融入他。”

巴巴手触译稿祝福,递给提鲁玛拉·劳交付印刷。对他的信爱表示欣赏。

接下来,瑜伽士修达南德·巴拉提,在乐师伴奏下,唱诵他为巴巴创作的英文生日歌。上午9点40分,达纳帕希·劳医生宣读安得拉爱者给巴巴的献辞;之后卷起,放入圆柱形银盒,连同他们集体捐赠的1416卢比,一起敬献到巴巴足前。

莫提博士也代表西孟加拉、比哈尔、奥瑞萨等地爱者,宣读献辞。布焦·梅塔用古吉拉特语,宣读达纳帕希的演讲译文。喀拉拉邦的M·阿南丹医生发表简短致辞,接着是茵度玛提·德希穆克的马拉地语演讲。

最后,上午10点10分,达克代表第一周的撒晤斯语组,简短发言。达克宣读讲稿时,情不自禁流下泪水,引得其他爱者也跟着落泪。他和妻子,像之前的演讲者那样,一起给巴巴戴花环。

之后巴巴表示,因时间不够,停止演讲。开始单独达善。巴巴命他们尽快达善,之后到餐棚用午餐,餐后再回聚会棚。召女子上前。高达乌丽·麦率先达善,给巴巴戴花环,触拜他的足,接受他的拥抱。出席撒晤斯的200名女子一一效法。给每位女子一点神圣甘露抹额。带有爱礼者将钱放入巴巴足前的盒中。

1958年2月25日,美拉巴德
上:巴巴自己洗脚;左下:高达乌丽·麦给巴巴戴花环
右下:高达乌丽·麦、索拉伯吉·斯甘坡瑞亚、达克、瑜伽士修达南德·巴拉提

女子达善11点零5分结束。巴巴离开帐篷去小屋(高达乌丽·麦也离开帐篷),半小时后回到座位,以便600名男子达善。很多阿美纳伽当地居民,也在这天来到美拉巴德,庆祝巴巴生日和达善。

萨若希还带来两名美国苏非,奈德和多萝西娅·富特。他们给巴巴戴花环并达善。富特夫妇曾提前把一周印度行程告知巴巴,却被禁止来找他。按巴巴指示,阿娜瓦丝在孟买联系他们,然后他们飞赴德里,打算去阿格拉游览泰姬陵。在那里接到电报称,巴巴允许他们于24日晚到阿美纳伽,参加次日他的生日活动。还说他们当晚必须离开,巴巴不会接见或回答任何问题。夫妇俩飞回孟买,租车去阿美纳伽。旅行社以为他们搞错了,说:“你们指阿美达巴?没人到阿美纳伽观光。”他们保证说阿美纳伽没错。

那位曾拜访过巴巴的苏格兰女子,这次也在美拉巴德参加活动。

巴巴被戴满花环,被送许多礼物:水果、点心、香水、丝绸布、头巾等等。他将礼物还给赠送者。许多人拿来巴巴相片,巴巴将相片举到额前祝福。整个帐篷一直回荡着巴赞和克坦。

男子们达善时,库图姆巴·沙斯特里通过麦克风宣布:“经巴巴批准,安得拉爱者从美拉巴德到维杰亚瓦达返程专列造成的2000多卢比赤字,由(安得拉邦)阿基维杜的朱普迪·苏巴纳弥补。”

苏巴纳曾来找巴巴,恳请负担那笔赤字。说:“我里面的您在支付,巴巴。”

巴巴说:“你爱我,在本地做我的工作,就足够了;把这笔钱用于阿基维杜的工作吧。”

可朱普迪坚持说:“这笔款请让我付吧。我支付此款,将其他钱用于家乡的工作。”巴巴被他的奉爱感动,允准。

巴巴将苏巴纳叫上台,向聚会者介绍。达善继续。他们被告知,不能拥抱巴巴。于是有的吻巴巴的手,有的拉他的手触自己前额,有的流泪,从而以各种方式,表达对上帝化身的深情。对每个人,巴巴都拍一下;对有些人,慈爱地摸摸他们的脸。边施达善,边开玩笑,击掌打拍子伴奏演唱。爱者们将圣水装入瓶子等容器好带回家。

安得拉一名男子对巴巴说:“您和古吉拉特邦有那么亲密的联系,我诚心希望来世投生那里。”

巴巴回应:“你想这么做的理由本身,将诱使古吉拉特邦人来世投生安得拉。”

巴丘拜及其瑙萨里组用古吉拉特语唱的一首歌,巴巴喜欢:

“啊,身穿白袍者,

我们向您致敬十万次!”

经巴巴提示,埃瑞奇宣布:“今晚8点半至10点半,将在聚会篷上演泰卢固戏剧,布拉-卡塔。这是该剧第100场演出。巴巴希望人人出席。虽然巴巴不亲身出席,但他的临在必然到场。”

男子达善下午2时结束。巴巴去房间。参加撒晤斯者去餐棚用午餐。为下午公众和阿冉岗爱者达善巴巴,做准备工作。3点15分,巴巴再进聚会篷。邻近的村民们也一路徒步赶到,同阿冉岗爱者一起,分成男女两组。达善过程中,几位男爱者在巴巴身边帮助达善的男子,女爱者帮助妇女。达克用马拉地语催促村民抓紧时间,伸手领帕萨德,别把孩子搁在巴巴脚上。妇女上前时,坐在巴巴右侧的达克妻子,把拉都递给巴巴发给她们。后来男子达善时,(萨考利的)耶希万特·劳也如此做。

前来达善者近5000人。巴巴给成人每人两个甜团,儿童每人一个。玛司特似的巴若寇特(十二层衣)也来了。巴巴给他两个拉都。巴若寇特又要,巴巴给他一个。他又说:“再一个。”巴巴又给他一个。直到领取七个甜团后,他才离去。

拉玛·喀邱瑞抱着发烧的美赫纳施,也来了。巴巴问她何故带来发高烧的孩子。她答道:“他哭着要达善您,我只好带他来。”巴巴亲吻男孩和姐姐希拉,建议拉玛立即回家。她服从了。

对来达善的儿童,巴巴或是爱抚,逗弄,摸摸脸蛋或脑袋,或是摘下他们的帽子藏起,拿着甜食让他们来领。

在一次休息中间,巴巴对高达乌丽·麦强调说:“我在每一个里面,太阳光辉是我的真相的第七个影子:这一点千真万确。即便对这个真相的瞥见,足以让人完全失去意识。剩下的惟有对其光辉的持续目睹。”

下午5点刚过几分钟,高达乌丽·麦向巴巴道别。群众达善于5点50分结束。接下来召普纳巴赞组和其他工作者达善。印地语和古吉拉特语阿提唱完,活动结束。

整个活动期间,谷娜苔·伽德卡照看台上托盘里的樟脑一直燃烧。阿提唱颂期间,火熄灭了,巴巴示意她重新点燃。离开帐篷前,巴巴拥抱瑜伽士巴拉提。随后坐抬椅上,由美赫吉、佩西和另两名男子,抬到轿车。

巴巴上车时,拍了一整天影片的普若卡希·查布拉,摄了一些最后离别镜头。下午6时,在“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欢呼中,巴巴同库玛、卡卡和埃瑞奇,驱车回美拉扎德。

次日上午8时,巴巴又到美拉巴德。直接去小屋,接受查布拉的采访和录像。出身富裕的查布拉计划拍摄一部题为《当代印度圣贤》的电影,并希望采用他在美拉巴德拍摄的巴巴镜头。这不是商业片,更像是纪录片。

巴巴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巴巴,您何故保持沉默?”查布拉问。

“人会问神何故沉默吗?”

查布拉答:“我身处物质世界,说不了。这太含糊了。”

巴巴强调:“倘若我的沉默不能被听见,言语又有何用?”

接着又问查布拉:“需要帮助吗?电影进展顺利吗?所需的一切都有吗?”

查布拉说:“这部电影是为公众制作的,若您有任何讯息,我们可以传达给世人。我们将非常乐意这么做。”

巴巴让埃瑞奇宣读撒晤斯前他在美拉扎德为此授述的讯息:“人要得到所争取的幸福,就让他对自己更苛刻,对他人更宽容。”

45分钟后采访结束,电影摄制组离开小屋。查布拉没有完成《当代印度圣贤》这部影片,尽管他采集了印度其他人物的素材。讽刺的是,两三年后,他开拍另一个影片,是关于耶稣基督生平的,名为《弥赛亚》,并为此专赴好莱坞和耶路撒冷。他还会见罗马的天主教教皇保罗六世。不过,该影片也未落实。他哪里知道自己在美拉巴德已经亲见在世基督。

上午8点50分,巴巴坐在椅子上被抬到美拉巴德山,撒晤斯女子跟着,其后是男子。佩西、美赫吉、霍桑·巴如查、阿狄·杜巴希、克里希那·奈尔、迪伽姆巴·伽德卡等轮流抬椅。库玛在巴巴身后为他撑伞。走过铁道,暂时放下座椅,让查布拉的轿车先行,拍摄队伍上山。停下时,巴巴用一块蓝色薄布盖脸,显然沉浸于宇宙工作。

预先安排在铁皮棚下方为巴巴放好沙发。因地方小容纳不下撒晤斯全体人员,巴巴拄着手杖,走到花园南墙,带垫的座椅也被搬来。巴巴面北而坐。女子露天坐在前面地毯上,男子坐在她们后面。巴巴指示,女子若不喜太阳晒,可遮住头部;男子同样。麦克风安装好,扩音器挂在树上。

旁边有条小沟,巴巴让普卡起立,警告大家小心,还对他开玩笑:“你将呆在此坑!”过了一会儿,巴巴忽然将弥奴·卡拉斯的帽子掷入沟中。

之后,巴巴像对第一组那样,向他们介绍美拉巴德山上的建筑背景,还讲了他在墓穴的禁食和闭关。再次强调:“我离开肉身后,遗体将安息在此,这座山将成为世界上一个重要朝圣地。今天的重要性你们都意识不到。70年后这个地方将成为巨大的荣幸和朝圣之地。并将发展成大城镇。

“美赫巴巴活着时率领你们登上此山,其最后安息地。你们对今日的殊荣毫无概念。在第一周撒晤斯上,我也说了同样的话。”

巴巴让埃瑞奇宣读《亦父亦母之神》。

之后,巴巴让那些未曾参观陵墓者进去达善,然后步行下山。指示如前:“我希望你们在陵墓顶礼时,都要记住两点:首先,全心全意爱我。爱不仅仅指外部表现。你们爱我应该爱得在我——至爱——里面忘记你自己。如果你不能够爱我,我将会爱你,你将成为我的所爱。其次,以自身幸福或舒适为代价,让他人幸福。”

1958年2月26日,上美拉巴德

上午10点半,巴巴和全体撒晤斯成员返回下美拉巴德。在主屋对面,巴巴分别和七组女子合影留念。告诫她们要抓紧他的衣边;再次强调,她们应当在内心确立并培养他,而不是将其照片印在纸上。

一小时后,全体在聚会篷集合。巴巴说:

谁都不要试图私下找我谈话。活动结束,都去用午餐,之后收拾行李。铁路方面传来好消息,对前往孟买或途经孟买者,将在从美拉巴德出发的专列上,单独提供两节车厢。因此,赴孟买或安得拉者,一起坐到通德分手,一辆火车去孟买,另一辆去维杰亚瓦达。都要把我的帕萨德带回家。(已将前一天巴巴发的帕萨德,四个一包,给每人一包。)

我希望你们都高高兴兴离开。我把我的爱给你们。你们要下定决心,越来越爱我。演唱之后,最后一次唱阿提结束活动。之后我去房间。你们不要去那儿,在四周流连磨蹭。

下午2点,我上美拉巴德山,同从美拉扎德来的女满德里会合。我邀请她们同我一起见证撒晤斯参加者乘专列出发。火车出发时,我会对你们全体挥手告别。上周的撒晤斯没有这个特权,所以某种意义上你们更幸运。

巴巴问:“你们都听说过美婼吗?”无人回应。巴巴提醒他们,在珍·艾德尔的《阿瓦塔》书中提到过她。他本打算多讲讲美婼,却因时间不够没有多说。

尽管巴巴有指示,伽德卡还是来找巴巴私下面谈,劳萨赫伯同样。巴巴对二人不悦,却戏称:“这不是伽德卡的错,因为他脑子缺根筋!”

苏芭卓唱诵了一首格扎尔。普纳巴赞组演唱几首歌和阿提之后,撒晤斯结束。巴巴站起,向众人合掌致敬。又坐在椅上被抬出帐篷,爱者围着他的轿车。很多人在抽泣。看见至爱从他们中间离开,他们被分离的痛苦所压倒。

查瑞后来记述:

离别场面,百感交集,为有幸伴随巴巴整整五天而欣喜,又为不得不与他离别而感到悲伤。对有些人,家庭和工作的烦恼已经开始……一些人抑制不住情感,另一些人努力控制自己。巴巴要大家都微笑高兴,说:“带上我。越来越爱我。”

巴巴返回房间,撒晤斯成员去用午餐,却吃不下去。

当天美茹的妹妹娜古昏迷过去。作为医生,她是来照顾撒晤斯女子的——却自己成了病人。她自幼跟巴巴联系密切,在他指引下长大。巴巴召见,她哭了起来。

下午2时,巴巴驱车上美拉巴德山,女满德里已从美拉扎德来到。专列火车比原定的4点提前驶抵,停在美拉巴德附近的铁道上。行李装上车厢,爱者在熙熙攘攘中登上火车,含泪寻盼巴巴。

巴巴和女满德里开车下山,停在乘满爱者的火车旁。巴巴下车,朝他们挥手告别,顿时欢声雷动:“巴巴!巴巴!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有些人好像要冲过来,巴巴示意他们不要跳车。机车四周悬挂着小七色旗组成的彩带,前方升着一面大七色旗。车厢外贴着巴巴像片,还有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挂在帐篷和大厅的撒晤斯格言。

列车鸣笛,巴巴示意司机启程。在高呼中,伴随着爱酒在他们心中激荡,撒晤斯成员踏上回家之路。许多人站在踏板上,还有些人不顾危险将身子探出车窗,最后瞥一眼至爱。巴巴挥手示意:“我满意,带上我。”

当列车驶出视线,巴巴转向美婼等女满德里,评论:“他们带着我的火花,将把我的爱传向四方!”

剩下的少数人乘夜间列车,还有几个人翌日早晨出发,各自回家。

在这个阿瓦塔时代,1955和1958年

将永远占据独特的位置,

因为在撒晤斯活动期间,

不同语言的鸟儿(灵魂)有机会

在美拉巴德花园栖息啼唱,

接近万灵之灵的实在。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五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