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玫瑰圣园

作者:戴维·芬斯特发布于 2022年5月23日
美拉巴德山,1936年
巴巴骑着驴子查姆帕
玛妮拍摄并收藏

从1946年4月中旬到12月,美赫巴巴和团队在尼兰简普尔待了七个半月,不过巴巴大部分时间都在该地区进行大范围的玛司特之旅,有时一走就是几个星期。

到达后不到一周,巴巴把女子们带到哈德沃,再次见证了一年一度的苦行僧集会。他们在恒河岸边一家旅馆的两个房间里住了一晚,然后返回尼兰简普尔。

野生猴子是哈德沃地区的原居动物,这里的多数房屋窗户都装有护栏,以防他们入内。当几只猴子试图进入她们的房间偷食物时,美茹把她的凉鞋扔向领头的猴子。他咆哮一声,捡起来就跑,不过吉蒂从下面街上把鞋找了回来。

在哈德沃,巴巴大部分时间都和满德里在一起。女子们住的廉价旅馆不提供煮过或滤过的水,巴巴让她们不要喝那里的水。她们喝完带来的水瓶装的水后,到了晚上感到口渴,尤其是吃了辛辣的饭菜之后。娜佳建议用水漱口,但不要喝下去,然后上床睡觉。没人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要是有水流进我们的喉咙呢?”美婼问道。当巴巴过来,建议喝柠檬冷饮或苏打水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娜佳是第一个排队拿饮料的!)

{注:除了她们自己喝的水瓶装的水,每次旅行她们都会为巴巴带一铜罐饮用水喝。}

5月1日,巴巴亲自带玛格丽特去了德里,从那里她将去孟买,预订前往英国的船票;与大师在印度待了七年之后,玛格丽特就要回家了。在德里火车站,巴巴对她说:“带着我的爱去西方。”

把玛格丽特送到德里火车站后,巴巴和(随行的)卡卡·巴瑞亚一起去寻找玛司特,直到5月20日才回到尼兰简普尔的房子。

“那是一所好房子,在城外,”美婼回忆说,“那里有成千上万只萤火虫。房子有一个很大的庭院,两侧种植着玫瑰花丛。我们把玫瑰放在壁炉架上和别的地方,但很快就没有地方放了。此外还有一片番石榴园。”

{注:果实已成熟,但它在白天吸引鹦鹉,晚上吸引蝙蝠。}

一个不知姓名的玛司特被马车带到房前,他在门口大叫:“我来到了玫瑰圣园!”见到巴巴,他声称:“看看这个人的眉宇容颜!如太阳般闪耀!你们认不出他是谁吗?”

在离开之前,玛司特坚持要记下巴巴的住址,这个住址对所有不需要知道的人都保密,只被称为“闭关处”。跟他联系完后,巴巴评论说玛司特在第五层面。

“巴巴在一楼有个房间,”美婼继续说,“我们的卧室在楼上。吉蒂自己住一间。我们称这个地方为皮皮屋,是以在井边照顾婴儿的仆人之妻命名的。她的另外两个孩子,最大的有七八岁,在矮墙上玩耍。

“娜佳给这个女子起名叫皮皮,因为她的声音又高又尖,而且用鼻音说话。虽然她和丈夫有三个孩子,但他们并未正式结婚。巴巴对他们说,他们必须合法结婚,于是他们照办,再来到我们的住处。”

烹饪是轮班的,一人做七天,依次是娜佳、恺娣、蔻诗德,之后是韦希奴的表妹茵度,她从普纳被召来。吉蒂负责食品杂货采购和其他家务活儿。

在尼兰简普尔的漫长逗留期间,巴巴带她们(去德拉敦)看了几部电影,包括两部英格丽·褒曼的电影:与查尔斯·博耶合演的《煤气灯》,与加里·库珀合演的《风尘双侠》。

{注:根据一篇电影指南的说法,《煤气灯》是一部“令人兴奋的情节剧,讲述一个男子试图把他妻子逼疯的故事”。《风尘双侠》就没那么精彩了:“苦心制作,但演员选择不当,篇幅过长,由埃德娜·费伯的小说改编,新奥尔良悍妇褒曼和牛仔库珀出演。”}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短途旅行。5月29日,巴巴带美婼、玛妮、美茹和拉诺去了库鲁山谷,它位于喜马恰尔邦的喜马拉雅山山脚,那里比较凉爽。玛妮记得此次巴士旅行:“乘坐一辆私人出租巴士。邓和我们同行,为旅行安排一切。我们有四个女子,还有卡卡和拜度。在巴士上,男女之间挂了一张床单。我们看不见他们,但能听到声音。巴巴和我们坐在后面。

“邓在前座躺下,因为路程很长。当我们来到一个(英国)哨所时,必须出示许可证件才能继续前进,卡卡叫道:‘邓肯!’邓坐起来,让印度办公人员能看到英国人的脸,并向我们挥手放行。之后邓再次躺下。”

他们的第一站是帕坦科特,巴巴在这里联系了该城市的灵性掌管人。天气十分炎热,以致在旅舍里,巴巴让女子们拿几把椅子去室外坐。

他们在曼迪再次停车,巴巴让感觉不适的拉诺吃一盘米饭咖喱。拉诺觉得恶心,她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吃东西,但巴巴让她吃,她就吃(尽管之后她没能把食物存住)。

他们于6月3日到达瑞森,并在一个驿站旅舍吃午饭。饭后他们(步行或骑矮种马)上山,前往卡特兰的一个小别墅,准备在那里度过接下来的三周。被称为“众神之谷”的库鲁是本国最受欢迎的旅游胜地之一,四周是松树覆盖的山丘和郁郁葱葱的草地。玛妮说:“库鲁是我们和巴巴一起去过的最美丽的地方之一。”

美婼表示同意:“一年中的那个时候非常美。我们住在一座漂亮的小别墅里。有一些梨树,但我们吃不上梨子,因为还是青的。那里的仆人都很好,工作主动。有一个12岁的男孩,手脚麻利又能干。我们想把他带回纳伽,但巴巴说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寒冷气候,而且他的家人都在这里,所以他不会同意。

“(厕所)清洁工上了年纪,是个很好的仆人。她会到森林里去拾木柴,放进后门廊的锅炉里,给我们烧洗澡水。

“大约在离开那里的十天前,巴巴来问我们是否需要再加一个仆人,他说那个人看起来不错。我们对他说人手已经够用了。

“一开始我们说不需要,但后来同意了,因为巴巴亲自来我们房间询问,他似乎想让她在这里工作。巴巴再来时,我们说好吧,就让她留下了。但她又胖又不勤快。她会坐在玛妮面前,拿出一根烟开始抽。我们不喜欢她,但不得不忍受她。

“一天早上,我们去散步。我给巴巴带着两条围巾,以备他在凉爽的森林里裹头用。一条是孔雀绿的,另一条是玛丽·白克特亲手织的暖和的丝质围巾,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因为它是出于爱的礼物。在忙乱中,我把围巾放在了某个地方。两条围巾却不见了。

“我感到非常歉疚,因为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些围巾。巴巴派邓或别人沿路寻找,因为我记得出发时它们就在我手里,也许掉在路上了。它们一直没被找到。后来我们觉得是那个(懒惰的)女仆把它们拿走了。

“每天早上,巴巴都带我们去散步,傍晚也是。那时我们不做饭,是卡卡在做。玛妮给巴巴读书;我们一起用餐。有三个仆人对我们来说足够了。他们做完我们这边的工作后,就去厨房帮卡卡。

“有一张带切割玻璃的漂亮餐桌——欧洲人用的家具很好。邓带来了昂贵的果酱、蜂蜜和奶酪——都储藏在滑动玻璃柜里。巴巴让他为我们采购,他从山谷里带来了优质的货品。我们有一个储藏丰富的食品柜。看到这一切,我们口水直流。”

他们住的别墅坐落在山坡上,所以供给品必须用马运上来。山里的蔬菜供应不足,但有大量的肉类(只是偶尔允许他们吃)。卡卡通常做汤汁咖喱。

“拉诺在旅途中患了肝炎,”美婼继续说,“她住在马厩上方的一个房间里,在那里她可以隔离。”

这就是拉诺在曼迪感到恶心的原因。邓肯对她进行了诊断和治疗,建议她尽量多吃些开胃的东西,但巴巴不同意。他亲手喂她,评论道:“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照顾我的需要,现在我却必须照顾你的需要!”

“是我运气坏。”拉诺回答。

“不是运气坏,”巴巴纠正道,“这是你的好运。”

经过巴巴的治疗,拉诺迅速好转,但后来他告诉她:“要是我没有叫你吃那盘米饭咖喱,你的情况会更糟。”

拉诺不是巴巴唯一的病人。有一天,他们出去散步,一位当地妇女向巴巴求药。她得了甲状腺肿,指着脖子上的肿块。巴巴叫她等他们散步回来,然后跟他们回别墅。

巴巴让人把水装在瓶子里,在里面加入一定量的碘滴。他指导邓如何治疗,让她每天喝一些这种水,此后服用碘补充剂。

“那个地区的人太穷了,”美婼说,“我们看到妇女们在森林里收集树叶。她们向我们解释说,必须为冬天储存燃料,因为那里的冬天十分严寒。山区没有全年可赚钱的生计。”

一个有事业心的马夫来到别墅,问他们是否想租几匹马来骑,他在夏天靠出租矮种马赚钱。巴巴同意了,并让邓商议价钱。那天傍晚马被牵来,美婼、玛妮和美茹骑马穿行在山间。邓和巴巴先行出发,在前面步行,女子们骑着马悠闲地跟在后面。

第一天,让马夫在下午4点半把马牵来,但他迟到了一个小时。巴巴不高兴,叫邓斥责他。邓开始对租马人叫嚷,让他离开。那个男人摘下头巾,放在邓的脚边,乞求原谅,但邓继续他的长篇批评,因为他认为这是巴巴的意思。但巴巴在一旁看着,拍了拍邓的肩膀,问他为何这么生气,并原谅了那个人。

那些马都是温顺矮小的山地马,且强壮结实,女子对巴巴说他也应该骑马。为了让美婼高兴,巴巴同意并上马。太阳仍然炎热,他想要一把伞。为了不让马受惊,有人从后面把伞递给巴巴。

“巴巴骑了一会儿,”美婼回忆说,“他在马鞍上看起来很可爱。我们穿过松林,走在一条宽敞的土路上。”

马夫的儿子或是侄子有十六七岁,皮肤白皙,引人注目。巴巴很喜欢他,让人把男孩带到他的房间。“他想让男孩认识他,爱他。”美婼解释说。

有一次,他们骑马出去兜风,遇见俄国著名画家尼古拉斯·罗瑞奇迎面走来。罗瑞奇与妻儿住在库鲁,儿子也是艺术家。罗瑞奇这位留着长须的老人,抬头看着马背上的巴巴,脱帽致意。巴巴点头回应。

“巴巴并不介意这种偶遇,”玛妮说,“因为罗瑞奇不知道巴巴是谁(尽管罗瑞奇对灵性很感兴趣)。”

{注:罗瑞奇一家在库鲁生活了20多年。娜丁·托尔斯泰认识罗瑞奇夫妇。1937年4月,她写信给他,告诉他关于巴巴的事,敦促他去纳西科见巴巴,但这位艺术家始终没有来。罗瑞奇在与巴巴碰面两年后,于1948年去世。}

玛妮记得他们住在库鲁时的另一件事,那时巴巴不再想联系一个人,因为此人认出了他:“我们散步了很远,看到一个苦行僧。巴巴想把这种放松和某种工作结合起来——当然,我们从不知工作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如何做。他会联系各种人,他想联系这个特别的苦行僧。巴巴走近他时,通过我给他传话。巴巴单独联系了他,我们在一旁等待。

“第二天,当我们出去散步时,苦行僧在等候。不知怎的,此人已认出了巴巴,他瞬间脸庞放光,仿佛脸上有一盏灯,打开了开关。

“(第一次联系时)我并未提巴巴的名,但巴巴看到现在的情形,就不再想联系他。工作已完成,他想离开。他向右转弯,开始飞快行走,我们跟随其后。要跟上他可不容易,因为巴巴在拐来拐去地躲避那个人。

“他不时打手势问:‘他跟上来了吗?他还跟着吗?’

“我们边跑边回头看。巴巴正被一个虔诚的灵魂追逐!我们气喘吁吁地回到家,那个人没能跟着我们回家。后来我们得知,有人在打听巴巴的下落。”

6月20日,巴巴一行人离开卡特兰,前往邻近的旅游地马纳里,游览了一天,然后继续前往瑞森,在那里过夜。第二天他们到达帕拉姆普尔,在这里发生了一件趣事。在驿站旅舍,一只山羊走进浴室,开始咀嚼巴巴的肥皂。肥皂泡从山羊嘴里冒出来,女子们对此开怀大笑。从那里,他们乘火车到萨哈拉兰普尔,再乘巴士返回尼兰简普尔,于6月22日到达。

7月2日,巴巴外出做玛司特工作,再次联系了阿杰梅尔的伟大玛居卜恰恰,并造访了其他几个地方,约10天后返回。

8月的某天,巴巴带女子们回到哈德沃。他们住的房子有一个大花园,绿树成荫,还有一口井。在对哈德沃的频繁访问中,巴巴以前住过这所房子。

从7月底到8月,巴巴继续进行密集的玛司特联系,他和满德里变得越来越疲惫和憔悴。巴巴甚至评论说:“这是我经历过的最累人的旅行。”

从8月12日起,巴巴和男子们在瑞希克什待了六天。在此期间,印度教和穆斯林社团之间的对抗日益激烈,都鼓动脱离英国而独立,导致加尔各答发生了血腥骚乱和屠杀。一场印度人反抗英国的革命,现在变成了印度人对抗印度人的内战。

与此同时,在瑞希克什,卡卡和埃瑞奇联系了一位名叫嘉尔·塔帕斯维的高级瑜伽士,他评论了最近的骚乱,指出它们是很自然的,实际上不可避免,也是阿瓦塔工作的结果,阿瓦塔现在还活着。他说,世上的伟人虽然著名,也常常受人尊敬,却不过是阿瓦塔手中的玩具。他们就像系在线上的风筝,线头都攥在阿瓦塔手里,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他们。

后来巴巴在瑞希克什的一所房子里联系了嘉尔·塔帕斯维,他惊呼道:“阿瓦塔来了!”

回到尼兰简普尔后,巴巴严格闭关两周。9月10日,为了在紧张的工作之后变换一下环境,他带着美婼、玛妮、美茹和吉蒂去了西姆拉,住在皇家饭店。埃瑞奇、彭度、卡卡和大阿迪也去协助玛司特工作,但他们另住别的地方。

在宣布这次旅行之前,巴巴把吉蒂多年来负责的家务交给了娜佳。吉蒂当时感觉很糟糕,但后来她意识到这是巴巴的计划——对埃舍重新安排,以便她可以自由地和他一起去西姆拉。

西姆拉是世界上最大的山间驻地之一,以其风景优美的步道和凉爽宜人的气候而闻名。18世纪早期,一群英国军官偶然发现了此地,他们惊叹这里温和的气候和葱郁的草木。英国人开始把西姆拉改造成本国最好、最时尚的山间度假胜地之一——修建了乔治亚风格的房屋和别墅,还有旅馆、银行、俱乐部以及包括高尔夫球场在内的娱乐设施。这个城镇稳步发展,成为英国上流社会有名的休闲之地。

美婼喜爱西姆拉。在逗留的十天里,他们在下午玩游戏、读书、外出散步。当作者问她是否跟巴巴打过牌时,美婼回答说:“只在西姆拉的午后打过。我们无事可做,跟巴巴打了几天牌——一种叫做七手王牌的游戏,在其中你要努力做出七手牌。”

{注:这个游戏也叫做外套片(Coat Piece)。}

美婼透露说,她不太喜欢打牌,对此感到厌烦。她会玩几种牌,比如“耐力”,但她并不真的喜欢玩。

在他们玩的所有游戏中,通常都是巴巴和美婼在一方,玛妮在另一方,美茹或其他人作为搭档。“我们决心要赢,想要打败巴巴。”玛妮说,“但巴巴总是赢。”

一天下午在西姆拉打牌时,巴巴和玛妮在一方,美婼和美茹在另一方。在这个纸牌游戏中,输家要穿一件外套,如果你输得很惨,那你就要穿一件“驴外套”。

巴巴选择哪张牌是王牌。尽管如此,他和玛妮连一手牌都没做成——不会有比这个更糟的。美婼和美茹做全了七手牌,美婼戏弄巴巴说:“您都叫了王牌,却连一手都没做成!”

巴巴把纸牌收拢,说:“我们再玩一次吧。”

但他们还是输了。这是玛妮唯一一次看到巴巴输,她认为他是故意让美婼赢的。事实上,她为此指责他:“您是为了让美婼赢才输的。”

美婼不同意她的看法,而后来,每当玛妮觉得冷的时候,美婼就逗她说:“要是你觉得太冷,就穿上你的那件驴外套吧!”

吉蒂问她是否可以见见当地的英国居民,巴巴允许了,因为玛妮想要一只苏格兰猎犬,而吉蒂正试着寻找。“吉蒂总是喜欢忙碌而活跃。”美婼说。

在西姆拉,他们看过电影,有一次还去欢乐剧院看了一场戏剧。“巴巴带我们去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剧院。”美婼说,“这是我第一次观看英国演员表演戏剧。在舞台的一角,放着一个珍珠白的瓷花瓶,我很欣赏。它散发着优雅的光芒,我被它吸引了。”

{注:他们在里沃利剧院看的一部电影是鲍勃·霍普和宾·克罗斯比的喜剧《乌托邦之路》。}

回到家后,美婼对玛妮说:“你不喜欢角落里的那个白色花瓶吗?里面插着花,看起来很可爱。”

“什么?“玛妮回答说,“那是一个可爱的黄铜花瓶!”

“你说黄铜是什么意思?”美婼反驳,“那是一个漂亮的白色花瓶。”

“我很抱歉美婼,但它是黄铜的。”

“你尽管抱歉吧,但我知道它是白色的。”

“嗯,我绝对肯定是黄铜的。”

“我敢肯定是白色的。”

最后,玛妮恼怒地说:“如果你让我承认,我就承认;但它是黄铜的。你可以整晚跟我说它是白的,但我知道它确实是黄铜的。”

“你可以整日整夜对我说,但我能保证它是白色的。”美婼坚持说。

她们问了吉蒂,吉蒂说:“我太全神贯注地看戏了,没有注意到它。”但她自愿去解开这个谜团。

第二天早上,吉蒂去剧院打听花瓶是白的还是黄铜的。舞台监督告诉她,在某些场景中是一个白色的花瓶,而在其他场景中是一个黄铜的。“我们无法决定是摆放黄铜的还是白色的,”他解释说,“所以我们两个都用了。”

回到家里,吉蒂说:“好啦,这一次,两个人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