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济灾民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2年1月24日

加尔各答和勒克瑙

这期间,报纸上大量报道,饥荒肆虐印度的加尔各答和勒克瑙等地。1943年10月1日,巴巴表示希望去加尔各答,亲自给当地民众提供食物一个月。

他解释:“我的这项工作与别人的截然不同。为了灵性原因,我想亲自盛饭。从事这种分发免费食物工作的,有成百上千的机构,但我不希望通过他们工作。我施食物的意义相当不同。不是为着填饱饥者的胃,而是在灵性上喂养人类。”

一如既往,巴巴不希望人们知道他在场,或认出他。这在加尔各答挺难,德希穆克1941年在那儿发表过演讲,巴巴的照片也在报纸上广泛刊登。巴巴规定的另一个条件是,施食应当在单独一座房子里进行,不在他的住所,进一步避免他被人认出。巴巴派禅吉和巴巴达斯于10月4日去加尔各答,安排这一切。10月6日,埃瑞奇接到指示离开普纳,在加尔各答加入他们。

在某种意义上,这不是“为穷人提供食物”。巴巴想联系那些不能乞讨、受境况所迫、贫困无助的中下层人。计划是埃瑞奇、卡卡、拜度和巴巴达斯每天找来50名中层阶级,并安排所需厨具和食物。

禅吉尽力在僻静地区租房,但租不到仅用一个月的。也找不到做饭或施食的地方。

埃瑞奇费劲周折,联系到一家发放食物的慈善机构——普多·普卡救济中心的主要组织者莱·丘瑞亚博士,对他说:“孟买有位慷慨的帕西人慈善家,希望给穷人提供食物。如果您给我们提供一个合适场所,我们将十分感激。” 

丘瑞亚博士答应提供一座校舍。但在执行之前,禅吉给他提出以下四项书面条件:

“除了丘瑞亚先生可分担此项工作,您组织内的其他成员均不得会见帕西施主。这位帕西先生在施食时喜欢沉默。(这一点特别包括在内,以便丘瑞亚不会对巴巴好奇盘问。)

在施食的时候,不得有人观看这位慷慨的帕西人及其同伴,即使从远处也不行。还须为慷慨的帕西人提供一个房间,以便他单独坐在里面,为男女发腰布和纱丽。

一切安排都应由您的机构来做(比如提供厨师、厨具、粮食、佣人等等),全部费用都会被支付。您的机构还应选出需要帮助的中层阶级,以慷慨帕西人的名义向他们发出邀请,做他的客人。”

丘瑞亚博士接受了条件,但无法为巴巴安排私人住宿。原计划是,安排一就绪,禅吉就发电报给拉合尔的巴巴,他再过来。可是,巴巴一如往常,于10月14日带古斯塔吉和萨瓦克不期而至。由于还没找好住宿,禅吉把他们带到旅馆,至少住上一天。大阿迪、德希穆克、卡卡和拜度于次日抵达。

早上,巴巴表示对禅吉不满,斥责道:“我派你提前十天出发,做好安排,可你一事无成!

“我没休息。整夜就像地狱。你有没有为我的舒适和方便考虑一下?你要是现在找不到一个安宁合适的地方给我,我就把你倒吊起来!”

见到巴巴这般大发雷霆,禅吉一声不吭,悄悄地出去,使不可能变为可能。他再次接洽拒绝出租一个月的房东。后者坚持只会出租一年的房子,禅吉的劝说对他毫无效果。

附近有一位叫C·R·桑德·拉姜的马德拉斯官员住着。他无意中听见禅吉,就问:“朋友,你到底需要什么?”禅吉解释了仁慈的帕西人要为遭受不幸者做的慈善工作,马德拉斯人说:“你们可以住我的房子。”

“可是你有家庭,”禅吉说,“慷慨的帕西人想要一座空房。”拉姜立刻安排把家人搬到别处,当天他们就离开了。巴巴来到他家。拉姜从远处看见他,深受触动。告诉禅吉:“上午9点到下午5点,你们还可以用我的车。”他提供了司机,还有免费汽油。在那些战争年代,汽油配给严格,很难买到,但在供应部门任高级官员的拉姜,总会设法为巴巴提供。

桑德·拉姜搬到隔壁的小房间,巴巴每隔几分钟就会打搅他,传话叫他不要弄出声音。拉姜只好雕像般呆在房间里。不得不出去时,他会手拎鞋子,踮起脚尖悄悄走出房子。到了大门外,才把鞋子穿上。

对于一个不知道巴巴是谁的人,这一切听来奇怪,难以置信。但是巴巴的魅力是如此强大,即使无神论者遇见他,也会改变对神存在的想法,乐意服务巴巴。

帕西满德里住在帕西旅社,印度教徒住阿南达·巴万旅馆。所有人每天早晨在桑德·拉姜家见巴巴,接受指示。

刚安顿好,巴巴就改变了计划。不再是用一个月时间每天给50人提供食物,现在他希望立刻给数百人施食。禅吉去通知丘瑞亚博士,后者欣然同意。他的组织的每个成员都全心全意地工作。经过精挑细选,他们邀请了最穷困的中层阶级赴宴。准备好美味食物,还买了腰布和纱丽。

10月19日星期二,“慷慨帕西人”来到校舍,被护送到一个单独房间,在那里发食物。有一名男满德里站岗,确保只有真正赤贫者进入。那天,巴巴给约1000名沦落为赤贫的饥民施食。(注:对这次在加尔各答给穷人施食活动,另一个记录是325人。)所有的穷人都注视着他。他们情不自禁。巴巴是那么独特,他的独特隐藏不住。

客人们低声议论:“这位帕西人一定是个真正的圣雄。他真伟大,慈爱地给我们食物,毫不张扬。其他人提供一点服务,就希望名字上报、拍照。”餐后,巴巴给每个男子一块腰布,每个女子一件纱丽。 

他的名字从未透露,

他的爱洋波浪却触及每一颗心,

从而对它做前所未有的净化。

过去的几天,除了给穷人食物,巴巴还忙于在加尔各答搜寻玛司特。并且指示,把10000只面饼免费发给街头穷人。巴巴祝福了面饼,亲自带埃瑞奇、拜度、卡卡和巴巴达斯乘人力车出去分发。这项工作延续了四五天。

有一天,巴巴叫人弄来甜食,切成小块。下令凡是那天接受面饼者,还要得到一块甜食,强调说,不管他们是否实际吞下甜食,但必须把它放进嘴里。这是因为挨饿者不易消化油腻食物。

因为战争期间粮食价格飞涨,加尔各答有成千上万人饿死,甚至中层阶级也难以负担食物。此外,因缺乏处置死尸的适当卫生措施,霍乱蔓延。一项估计是孟加拉死者达五百万人。

德希穆克告诉巴巴,“霍乱正蔓延全城,我们的饮用水应当煮沸。”巴巴同意,德希穆克弄来一只砂锅装开水。一天,德希穆克和巴巴达斯一起外出分饼时,觉得口渴,但不敢喝旅馆外面的水。次日,他们随身带上砂锅,解决了难题,他让巴巴达斯用头顶着。德希穆克走在前面,巴巴达斯随后,尽力让头顶的锅保持平衡。

巴巴派禅吉和大阿迪先行,到勒克瑙安排给穷人施食活动。离开加尔各答之前,巴巴访问了当地几家做慈善工作的救济中心,并捐钱给其中一家,用来购买2000件背心,发给贫穷的孩子。他于10月20日晚上9点抵达勒克瑙,入住中心旅馆。

在拉姆提施出版联盟的协助下,安排了勒克瑙的活动。10月23日,在瓦尔玛纪念堂图书馆举行,近250人参加。一开始出现一些不安的事情,因为婆罗门不愿吃非婆罗门做的和盛的饭,坚持要为他们单独做饭,他们还拒绝同其它种姓的人一起用餐。不过,巴巴一到会堂,他们就忘了偏见。用餐时,一直注视着巴巴。他的临在如同旭日,驱散他们心中的黑暗。他的临在令空气充电,他的甜美微笑征服了一切的种姓和信仰分歧,尽管在这里,巴巴的真实身份也未透露。人人都安静地坐下,巴巴、德希穆克、禅吉、埃瑞奇、拜度和巴巴达斯开始盛饭。

神本人乔装为孟买的帕西慈善家,

对他们设宴款待。

在场者从未被如此服侍过。

餐后,巴巴叫受邀者,一个接一个,走进一个单独房间,并递给每人衣服和一卢比。有人问起慷慨帕西人的地址,可请求未被理会。

当天巴巴离开勒克瑙。10月24日星期天,下午2点,到达贾朗达尔,住在车站附近的旁遮普旅馆。从次日凌晨起,巴巴就开始玛司特工作。先到几英里外的嘉姆希尔村,联系一位玛司特尼,她笑容甜美、动人微笑,名叫米妮·拜。

在贾朗达尔,巴巴还联系了另一位玛司特尼,她深受当地人尊敬,名叫菩蒂亚·玛司特妮。住在贱民聚居地。巴巴持续工作一整天,下午5点返回贾朗达尔。

巴巴乘夜间列车去卡普塔拉,在那里联系了一位25岁的年轻玛司特。年轻人总是赤身裸体,他父母是园丁,照料他。巴巴联系了另两名玛司特,通宵对他们工作后,于凌晨5点返回贾朗达尔。

10月26日早上7点,巴巴离开贾朗达尔,于7点45分到达珀瓜拉。他乘马车去桑加特布尔村,联系了一位很高级的玛司特,他叫纳基夏巴巴,25年一直坐在他的小屋外,从未进去过。玛司特附近堆着七个装满垃圾的麻袋,还日夜燃着度内(火)。他用牛粪做成燃料饼,村民们会为他的度内带来木柴。他通常坐在火旁边,但用毯子盖住头,因此人们很少见到他的相貌。巴巴同他一起碾磨粮食,混入水和糖,玛司特递给他,他就吃掉。深受村民尊敬的纳基夏有个小埃舍,住着弟子。

在霍拉姆布拉村,巴巴联系了另一位很高级的玛司特。他叫库代巴巴,是位强健的老人,穿着像农夫,居住在一座有院子的大房子,里面养了许多牛。这位玛司特整洁有礼,联系之后还请巴巴喝茶。

在珀瓜拉,巴巴联系一位叫库希德巴巴的玛司特,他住在坟场,虽出身穆斯林,却身穿赭色长袍,像个萨度。

另一名玛司特是斯瓦米·卡利·帕巴特,一位高道老者。他在该地区颇有名望,有个埃舍和一批弟子。在珀瓜拉做完这些联系,巴巴当夜返回贾朗达尔。

10月27日,巴巴、拜度、大阿迪和禅吉又乘晨间列车出发,前往霍希亚布尔,于上午9点抵达。巴巴希望先去电报局,拜度却建议去某个方向联系一个玛司特。可是,他们的马车夫迷路了,结果转悠了很久,浪费了时间,这令巴巴不悦。他的指示被忽视,计划因而打乱。玛司特也不见踪影。不过,在途中,遇见一位年轻的玛司特尼,巴巴联系了她。她名叫克什米里·玛司特尼。很美,面容白皙,身穿红衣。年轻的玛司特尼有许多信徒。

他们又驱车回城,找到一家旅馆入住,用了餐。尽管有忽视巴巴精确指示、首次错误之教训,拜度又犯下一个严重错误,无视巴巴希望先去哈摩亚、联系一位特别玛司特的指示。拜度表示西索里村更近,吩咐马车夫去那里。在坑洼不平的路上白白转悠数小时之后,他们迷路了。最后,穿越大片大片田野之后,于下午3点到达仅七英里远的西索里。巴巴同一个叫巴巴·马斯坦的老玛司特工作,接着去哈摩亚。下午5点15分,巴巴和男子们返回霍希亚布尔,随后乘出租车及火车回到贾朗达尔。到达时精疲力尽。 

他们次日凌晨4点起床,乘7点的客运列车离开贾朗达尔,于10月28日中午到达拉合尔。由于排灯节,火车上人满为患。

返回拉合尔时,由于战时管制,巴巴改变赴伊朗的计划,并授述以下公告:

我在8月1日的公告中表示,我将于1943年11月赴伊朗,随后从1944年1月15日至2月15日,让一批亲密者在我身边待一个月。鉴于下述情况,这两项现在都需要调整。

印度政府刚把未批准的护照全部退回,表示除了与战争相关的事务,不能批准任何人去伊朗。即便做此决定,政府也用了三个月。这次政府拒绝,理由似乎是陪同我赴伊朗者的人过多——约20人。似乎可以肯定,以后人少些可能会获准。不过,不能期望政府对此批复早于年底——1943年12月。

但是,12月到3月是伊朗的严寒季节,降雪等等。这个时期不适宜我想在那里做的具体工作。所以,我已经决定,于1944年3月中旬前往伊朗,4月中旬返回印度。

我还接到几名小组成员的来信,说1944年1月请假参加聚会有困难,当然他们都表示,必要的话,准备好放弃工作甚至学习,以便在我身边生活一个月。我虽然欣赏他们的服务与舍弃精神,对我的爱和奉献,以及不惜代价绝对服从我的意愿,但我出于自己的原因,不希望他们放弃世间责任。

考虑到这一切,和别的重要因素,我现在已决定,从伊朗返回后,1944年5月15日至6月15日,让大家到我身边。届时学生和教育机构工作人员刚好可以利用暑假,连其他人也能方便地安排所需假期。除了这个推迟(主要由于我自己制造的情形),聚会的所有其它安排和活动,以及我之前公告中提到的灵性体验实现,均不改变。

怀疑者、急躁者和失望者不必犹豫退出,因为我不会将此视为他们的弱点,只会看作他们尚未准备好适应约定的灵性时间。他们将永远受到我的祝福。让那些满怀信心、准备好签字接受这次延期者清楚认识到,这些延期意味着该时期的牺牲将更强烈。

已受令于1944年1月禁食七天者,现在应于5月8日至14日(包括这两日)进行,于1944年5月15和我一起并在我身边停止禁食

大师有他自己的工作方式。巴巴的工作者逐渐学到,缺少磨练考验,就不可能准备好。日夜静心、专注和念神名相对容易;但在动荡不定和常变计划当中保持超然,确实困难。就这样,巴巴教给爱者一种容易的静心方式。他不断改变并推迟计划,以便他们能够更加想他。

11月8日,巴巴离开拉合尔,到查谟做玛司特工作。他两天后返回,换乘列车,立刻出发去贾朗达尔和霍希亚布尔。在巴巴联系的几个玛司特当中,最有意思的是他在11月11日联系的两位。

在霍希亚布尔,联系了一个叫玛司塔尼·巴巴的老妪。她坐在城门附近,有大批的弟子或信徒。举止高贵,经常吸水烟。巴巴给她喂了些食物。 

在霍希亚布尔5英里外的村子哈摩亚,巴巴联系了一个叫巴巴·哈桑·瓦隶的好玛司特。他大约60岁,赤身裸体,很胖,坐在一棵树下。他在这个乡间颇有名气,有大批弟子。

据说许多年前,有一个女子请求瓦隶收她为徒,她的一再纠缠恳求惹火了他,以至于一天他猛力打她的头,竟杀死了她。当时民众并不知道哈桑·瓦隶是谁,将他告上法庭,判了杀人罪。他坐牢多年。释放后,回到哈摩亚定居,渐渐被尊为瓦隶——神的真友。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八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