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坡岗和奥兰加巴德
1943年11月13日,巴巴和满德里返回拉合尔。次日派顾麦和卡卡·巴瑞亚乘火车回阿美纳伽。同一天,14日,邓肯来到,逗留两天。
在拉合尔生活五个多月后,11月20日,大部分男女满德里被派回阿美纳伽。他们乘火车行至曼马德,又转乘巴士回美拉巴德。任命琵拉麦照看女子组,行程中,若有男子试图进入她们车厢,琵拉麦会用乌尔都语喊道:“加那那!加那那!”意指这是“女士专用”车厢,男子不得入内。玛格丽特会应和“巴那那!巴那那(香蕉)!”来揶揄她。
同一天,巴巴同美婼、玛妮、美茹和吉蒂,乘另一班火车离开拉合尔。随行还有禅吉和拜度,前者做旅程安排,后者协助巴巴沿途做玛司特工作。
在阿姆利则下车,参观金庙,于22日上午到达德里。巴巴在德里的克基·德赛家逗留几个小时,还参观了库特博高塔,于下午4点乘德里特快继续旅行。第一批于22日抵达美拉巴德,巴巴一行在乌代布尔停留三日,七天后29日到达。
坪坡岗,后称美拉扎德,是1940年拍卖时买下的。回到美拉巴德,巴巴于1943年11月30日星期二,带萨若希、大阿迪、卡里玛玛、帕椎和彭度,坐萨若希的车过去视察。
巴巴派马萨吉、古斯塔吉和斯拉姆森(古斯塔吉的兄弟)住在那里。巴巴通知女子们,“我为了工作,得同美婼、玛妮、美茹、玛格丽特和瓦露住在坪坡岗。为了协助该工作,你们其余的继续住在美拉巴德。”
他对曼萨丽拼出:“如果你独自留在美拉巴德山,我会十分高兴。”
曼萨丽哭了起来,说:“我是来和您一起生活的,巴巴。我怎能独自留下?”
巴巴对她强调:“你要和我一起生活,就得按我的意愿生活。做不到这个,就不是和我一起,即使在我身边。你如果通过在远处,让我满意,就是真正同我永远在一起。”
曼萨丽伤心痛哭,巴巴尖锐指出:“你疯了!我不是让你离开。即使你要离开我,我也不会允许。”不久后,曼萨丽搬到山上宿舍。
1943年12月3日,巴巴带女子到萨若希影院观看一场上午电影。一周后,10日带她们到齐特拉有声影院看另一场电影。
1943年12月,有个伊朗人来到美拉巴德,要捐献500卢比给巴巴。巴巴不接受钱,那人一再恳求;于是巴巴叫他把钱给埃瑞奇,说:“你,埃瑞奇,必须把这笔款项交给一个很穷却不能乞讨的家庭。你会以自然的方式得知这样一个家庭在哪里。”
巴巴已经同意12月底在普纳施达善。派埃瑞奇先行。在阿美纳伽埃瑞奇根本没时间找这样一个家庭,但他带上500卢比到了普纳,就开始查找。一天,他坐在一家店里饮甘蔗汁。无意间听见几个顾客聊天。一个说:“神有多奇妙,富豪变成穷光蛋,穷光蛋变成富豪。”
店主点头同意,说:“我认识波尔的一个人,极为虔诚。过去,他有份好工作,当主管,却被解雇了。他不怕追求正义,公认的绝对诚实。他一贯受贿的上司嫉妒他,设法降他的职,令他成了穷光蛋。这可怜的人有两个婚龄女儿,眼下却身无分文,没有像样衣食。”
顾客走后,埃瑞奇记下那人的姓名地址,去了波尔镇。他一进屋,就看见这家人的穷困潦倒,心生同情。女儿们衣衫褴褛,小屋破旧不堪。她们看见埃瑞奇,感到害怕,因为他身穿卡其装,她们以为他是军官或警察。一个女儿叫道:“我们没做错事;看在神的份上,别来烦我们。”
埃瑞奇安抚她:“别怕,姐妹;我是来帮你们的。我大哥派我来援助你们。”
另一个女儿恳求:“我父亲失业了。他这会儿外出,晚上会回来。请明天来,因为我们无法还债。”
“我不是来要债的,”埃瑞奇努力解释,“我是给他送我大哥的礼物的。请告诉你父亲明天待在这里。”
埃瑞奇返回普纳,次日又来到波尔,见了那位父亲。把自己的使命告诉他,那人问:“谁派你来的?”
埃瑞奇不能透露巴巴的名字。“靠神的指引,我大哥派我来的。请务必收下钱。”埃瑞奇又按照巴巴的指示,碰触那人的脚,把钱交给他。
那人流泪表白:“兄弟,要是你今天不来,明天我就不活了!我已经决定自杀。我一身债务,能负担这些嫁龄女儿多久?你亲眼目睹我们的状况。我们极需衣服和别的物品。但是,神是慈悲之洋!他让我们这样,是为我们自己好。”
向这个虔诚的人合掌致意后,埃瑞奇离开。
这就是大仁大慈者的游戏!
他是保护者,什么也瞒不了他!
1943年12月25日,接到电报说,瓦尔特·莫敦斯在瑞士去世。巴巴给海蒂发去慰问唁电。海蒂在丈夫临终的日子里一直守在他床边。瓦尔特却在她暂时离开房间的那一刻死去。后来海蒂问巴巴,为何他要在那个时候去世。巴巴安慰她说:“唯有那时他才能走。你的爱一直拉他回来。”
帕帕·杰萨瓦拉、埃瑞奇和萨达希乌·帕特尔在普纳安排了一场小型达善活动,以庆祝美婼的生日。12月30日,萨若希开车带巴巴前往。美婼、玛妮、玛格丽特、美茹和瓦露随行,都住在宾德拉屋。帕帕和埃瑞奇只好搬进车库,因为他们不能见女子们。
1943年12月31日星期五,巴巴在宾德拉屋对面的学校,阿依拉埃舍,给亲密爱者施达善。从卡斯巴佩斯,及阿美纳伽、绍拉布尔、孟买和纳西科来了很多爱者。上午9点至中午唱歌,巴巴从下午3点至晚上10点继续施达善。客人不可碰触他的脚,只能向他合掌致敬。
次日,巴巴令帕帕·杰萨瓦拉在门口看守,不许任何人进入。于是,他站在门口站岗。不一会儿,伽尼医生来见巴巴,可帕帕不让他进去。伽尼火了,问道:“你是谁,来告诉我不能进?”
“这是巴巴的命令。”帕帕说。
“去通知巴巴,我来了。他本人召我来,我必须见他。”
“巴巴告诉过我,不准任何人进入,他没说人来时去通知他。”
巴巴透过窗子观赏着这一幕。不一会儿,他召两人进去,对帕帕表示:“我对你十分满意。你百分之百地履行责任。这是服从我的方式。即使国王来,也不许他进!只有你完美地服从我。你是可信任者。”
帕帕洋洋得意,伽尼嘲讽说:“可信任的是他——不是我们?”
巴巴对伽尼眨眨眼,他不再吭声。
帕帕说:“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巴巴。不过,您也不应召见任何人。”
“相当正确,相当正确,”巴巴拼出,“我不会召见别人了。”
帕帕得到保证,再次到大门口,不一会儿又碰到一个老爱者——阿美纳伽的达克·帕尔卡。帕帕拦住他,达克发火。帕帕到巴巴跟前抱怨:“来找您的都是些什么大老粗?他们对服从一无所知。应当用大炮轰跑达克!这个差劲的家伙,我不觉得您应该让他达善。”
巴巴叫来年幼的美赫文,告诉他:“叫达克走。我不想看见他那张黑脸!”这令帕帕满意,他平静下来。稍后,巴巴派帕帕去办事儿,把达克叫进来。他同巴巴会谈后离开。
帕帕回来,继续在大门口看守。接着伽德卡与妻子谷娜苔到了。帕帕通报巴巴,巴巴揶揄他:“我完全相信,即使国王来,你也不会让他进。伽德卡给你施了什么魔法?”
“巴巴,他们俩都是您的伟大爱者,甚至超过皇帝!他到处传播您的爱。”
“既然你这样赞扬他们,那我就见见。让他们进来。”伽德卡和妻子进来,巴巴接见了他们。巴巴想见他们,而帕帕的赞扬给了他借口。
伽德卡已从绍拉布尔被调到阿美纳伽。他和家人如今住在穆萨的房子。一家人专为巴巴留了个房间。因为房子位于车站路,巴巴去美拉巴德途中经常造访。但不提前通知他们,有一次谷娜苔向他抱怨:“巴巴,您为什么这么突然造访,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有时候家里这么乱。我们要是知道您过来,就会收拾一下。”
巴巴微笑,打手势:“这是你的家吗?这是我的家。我来自己家还得通知你们?”他们让他看保留的房间,巴巴挺满意,但是说:“你们要把我锁在这一个房间里?每一个房间我都要去。”他巡视时,连厨房也不落下。
一次,巴巴来到伽德卡家,表示:“我想要自己做饭。”接着动手削土豆,做炸菜团。
1944年1月1日星期六,巴巴从普纳返回美拉巴德。接下来几周,巴巴来往于美拉巴德与坪坡岗之间。
曾经提到清扫工的儿子阿米尔。他母亲和两个姐姐都被带到美拉巴德山,清理女子的房间和厕所。一个姐姐卡佳,与女满德里同住,类似阿米尔的待遇,生活奢贵。另一个姐姐也在那里,不过她需要做些事情,自食其力。所有女子得向卡佳致敬,她自然很享受自己的新身份。
卡佳探访阿美纳伽她父亲家时,不会乘坐普通的本地巴士。会用私人马车把她送过去,由希度驾驶,四面放下遮帘。希度不许看她,每当在她家停车,他会走开站在远处,直到她走进家中。路人以为她是来自富豪家庭的女孩。
巴巴已经派卡里玛玛去绍拉布尔,他在那里为这家人找到一座好房子,四面用竹席围起。安排妥当后,2月1日,巴巴让阿米尔和母亲、卡佳姐妹乘阿迪的轿车去绍拉布尔。卡里玛玛留在那边照顾她们。(注:后来他们全家返回阿美纳伽,住在为他们提供的房子里。)
以前,他们是清扫工——厕所清洁工,最底层的家庭佣人——现在却过着王子公主般的生活。身为婆罗门的卡里玛玛,得照料他们,保证他们生活舒适。就像克里希那对阿米尔的服侍,为了消除他的偏见业相,巴巴交给他这份任务,他必须俯首听命他们的每一个心血来潮。
除了做贱民仆人这个尴尬位置,卡里玛玛在绍拉布尔还有很多熟人,人人都知道他是高种姓婆罗门。他们打听房子的新居民是谁。卡里玛玛能说什么?只好躲开熟人,尽量逃避他们的难堪问题。不过,每当他去市场,总会碰见个把人。被逼问为何躲避他们时,他会回答:“沉浸于奉爱的行道者,不许到其修习可能受扰之处。”
1944年1月29日星期六,巴巴弟弟贝拉姆的儿子希鲁和女儿谷娜的琐罗亚斯德教圣线仪式,在美拉巴德巴巴面前举行。
一周后,2月5日,巴巴带美婼、玛妮、美茹、玛格丽特和瓦露,前往奥兰加巴德。女子们住在一座叫普雷姆-巴瑟拉的房子。禅吉、卡卡、大阿迪和马萨吉已经提前过去安排,租下毗邻普雷姆-巴瑟拉的房子,给巴巴和男子居住。文克巴·劳被召来守夜,后来,克里希那、卡卡和马萨吉也会分担守夜任务。
接着巴巴从美拉巴德召来其余的女子,在奥兰加巴德住一周。她们到后,住进巴巴和男子们曾住的房子。巴巴和男子们搬到另租的房子普雷姆别墅。他带大家去参观道拉塔巴德堡和埃洛拉石窟,一周后,叫美拉巴德的女子返回。
召拜度到奥兰加巴德,他会带来玛司特,巴巴在普雷姆别墅对他们工作。阿迪从库尔达巴德带来高级玛司特麦巴布,巴巴曾在1939年联系过他。麦巴布不是他的原名,意指“妈-爸”。在普雷姆别墅,玛司特和巴巴单独坐了约20分钟,接着冲出房间,大喊:“在这片丛林里,有许多荆棘!”
又哄着玛司特坐在巴巴身边,可是15分钟后,他尖叫着跑出来:“有个钉子刺中我,我受不了疼痛!”
卡卡认为,玛司特指的是巴巴给他的一些困难的灵性工作。麦巴布被带回库尔达巴德。叫卡卡七天里每天带他过来。然而,次日玛司特拒绝随卡卡走,巴巴只好每晚去他的住处联系他。
1944年2月21日,巴巴的弟弟小阿迪同纬露的妹妹谷露在普纳结婚。巴巴从奥兰加巴德捎去祝福,但未参加婚礼。
巴巴忙于制定计划,向当地穷人施舍粮食衣物。从普纳召来埃瑞奇和佳尔,协助这项工作。工作于1944年2月25日星期五开始,巴巴向聚集在奥兰加巴德市政厅的每一位穷人发两米布料和三西尔粟米。从下午1点至6点,巴巴不停地向近1200人亲手发了帕萨德。粮食用卡车运来,由满德里用两米布料捆好。有段时间,这种捆扎工作昼夜不停进行。奇妙的是,这些天是严格配给的日子,市场上买不到粟米。费尽周折,才从政府那里购到粟米和布料。
还有召集穷人的额外困难。埃瑞奇乘马车绕行市区,用扩音器叫喊:“穷兄弟们!2月25日下午1点,在奥兰加巴德市政厅,发放免费粟米和布料。请来领受,我们会不胜感激。”
埃瑞奇宣布这一消息时,听到一些不满的市民刻薄地说:“我们快断气了——施舍才来。”小孩子成群跟着马车,嬉笑着模仿埃瑞奇的话。
1944年3月3日星期五,另一场发粮活动在库尔达巴德的巴尼花园举行,是由拜度、卡卡、埃瑞奇、大阿迪和佳尔安排的。他们会事先拜访穷人的家,劝告他们接受礼物。但人们难以相信,因为当时粮食买都买不到。结果,许多人不愿来。其他人则散布谣言说这是个大骗局。对满德里本来就麻烦的任务因而更加困难。
1944年3月18日星期六,第三次发粮活动在拜滕举行。巴巴已于14日到达,在那儿的五天中,给近3000人发了粮食。满德里挨家挨户发入场劵,邀请人们利用这个机会。巴巴本人亲自监督救济工作。
在救济穷人活动的同时,巴巴继续做玛司特工作。在比尔镇,找到一个叫禅杜·缅的半疯半玛司特,可是玛司特不肯去更隐蔽处联系。等了两个多小时,巴巴失望离开。有个叫香提·拜的玛司特尼在走廊上睡觉,也围上来很多人,经一再请求也不愿散去。满德里把门关起来时,玛司特尼害怕了。玛司特尼深受比尔镇女性尊敬,她们为她洗澡、更衣和喂食,有时她身穿漂亮纱丽,不是脏衣服。经常看到香提·拜身边有五六只狗,像大多数爱狗的玛司特,她总是在自己吃饭之前先喂狗。
在拜滕,找到一个叫莫尔维·阿卜度·瓦哈伯的玛司特,把他带到奥兰加巴德。巴巴喜爱这个相当不寻常的人物。听来也许奇怪,这位玛司特受雇当学校老师,虽然他不教具体的科目。只劝学生们复述:“神之外无神。”并敦促他们向神祈祷。这位玛司特很受尊敬,州当局为他提供一名侍从,每天一次带他去学校签到。他实际上还领工资,由政府转发给他妻子,一小部分给供应玛司特膳食的一名店主。
阿卜度·瓦哈伯过去一定受过苏非教育和训练,因为联系过程中,他用清晰的语言向巴巴和拜度解释,他曾专注于玛居卜般状态,还记录了自己的一些灵性体验。他用清楚的术语进一步解释,他目前的意识在撒里克与玛居卜状态之间不时交替。
巴巴结束工作,返回奥兰加巴德,通知满德里,现在他希望帮助100个穷困却不肯乞讨的家庭。指示他们在那拉延岗、阿勒、拉久里和均纳尔等镇寻找这类家庭;他定在5月7日做这项工作。
1944年3月13日,巴巴从奥兰加巴德,向爱者发布公告,将计划的最新进展通知他们。伊朗问题尚未解决,因为签证困难还未解决。由于食品配给规定,在一个地方一次施食不得超过50人。这使巴巴叫200个签字者在美拉巴德同他生活一个月的计划无法实现。为解决这些困难,巴巴将在6月份在阿美纳伽召集24人开会。巴巴在公告末尾说:
已得令禁食七天者,应于1944年5月15日早上8点开始特殊禁食,连续24小时不饮水。之后,已受令七天禁食者可按最后一次公告中指示的日期执行,公告将在6月10日和11日特别会议之后发给大家。
公告中提到的困难,从浊意义和世俗实际视角,都是真实的,因而是无懈可击的事实。然而我毕竟是我,被视为全知全能、无所不知者,能够如我所愿安排一切。这因而带来自然的结论,传递唯一的意义,也就是我自己为进一步延期制造了这些困难和情形,其背后有精确的目的和确切的前定原因,只有幸运者将很快明白。
所以说在上次公告中,我说:“怀疑者、焦虑者和失望者想退出不必犹豫,因为我不会认为那是软弱,而只是尚未准备好适应约定的灵性时间,他们会同样地受我祝福。”
除了这次主要由我本人制造的情况而导致的延期,团体聚会和随我生活一个月的其它安排活动,以及之前公告中提及的灵性体验实现,均保持不变。
在普雷姆-巴瑟拉的院里有个小池子,却没有水管注水。雇人从远处井里运水来灌池子。他们拿牛皮装水,用牛车和电动推车运。卡卡监管工作,3月22日完成。玛格丽特建议,让女子在池子里游泳,她们游了几天(卡卡和拜度按巴巴指示用竹席围起)。但池子过于浅小,不实际。当然,没有过滤器,几天后水就有气味了;于是巴巴要玛格丽特监管换水。时值夏季,玛格丽特不得不头顶烈日,监督把池水排掉再注满。池子虽小,有些地方挺深,要花好长时间排空。这是件累人的活,有时候她自忖真是麻烦。
后来,巴巴问她:“你怎样把水池注满?”玛格丽特解释说,她先把脏水放掉,然后把新鲜水注入池子。巴巴拼出:“在你里面也是脏水,我也得把它取出,为我的新鲜爱水腾出空间。就这样,我以不同的方式,从每个人里面取出脏水。我在训练你,以便也许有一天你能深潜我的海洋,获得珍宝。”
1944年3月,曾被派往曼马德和通德的禅吉,在戈伯尔冈火车站遇见前修爱院男孩洛巴吉。洛巴吉穿着像萨度,解释说他住在萨塔拉。他说自己去过美拉巴德三次,但每次巴巴都外出了。他让禅吉转达他的敬意。
1944年4月1日至6日,巴巴带禅吉和拜度再次出发,去瓜廖尔做玛司特工作。邓肯驻扎在更远的北部,但在占西与他们会合,在那里为大家安排好一家旅店。次日巴巴在那里联系了七名玛司特。
他们动身去瓜廖尔,入住瓜廖尔饭店。巴巴也在这里联系到七个玛司特。于5日凌晨4点半返回占西,在占西饭店休息一天。
邓肯洗澡时,巴巴向禅吉授述一首诗,说是为邓肯的生日(实际在11月)而作:
今天巴巴给邓肯的生日礼物
无论你是来我提到的四个地方之一,或是被派往麦加、麦地那、摩洛哥、木尔坦、穆里,总之,不管对你发生什么,我都祝福你对我的信和对我的爱更加强烈。
月光当空照,唯有你和我。
一切皆明亮,唯有你和我。
黑暗或光明,唯有你和我。
谬误或正确,唯有你和我。
恶魔逃奔时,唯有你和我。
神在视线内,唯有你和我。
真理鼎盛中,唯有你和我。
困难轻微时,唯有你和我。
四面受围困,唯有你和我。
你属于我的内圈,你的一切都由神意决定,因而在我身边的这三天,将根据你将为我做的工作,为你做出调整。
——巴巴
4月5日下午4点半,巴巴带满德里乘火车离开,次日到达奥兰加巴德。
1944年4月10日星期一,巴巴结束在奥兰加巴德的工作,带美婼、玛妮、美茹和玛格丽特返回美拉巴德。一周后,巴巴和四名女子及瓦露搬到坪坡岗。一个叫拉克希的佣人做饭,另一个叫拉克玛的佣人做家务。古斯塔吉、马萨吉(一段时间)、斯拉姆森、克里希那和文克巴·劳同巴巴居住坪坡岗。卡卡、拜度和埃瑞奇到前面提到的四个镇子里寻找贫穷家庭,大阿迪回到库希如大院,但每天会来坪坡岗接受指示。
在坪坡岗的乡村氛围里,
巴巴的净化临在
给这个地区注满圣酒。
可看见远处古代著名圣人戈拉克纳特的小山,还有九座较小的山丘。住处一边是座小山,上面有堪多巴(奎师那)寺。后面是坦姆比山(因为巴巴在那里的工作,它后来被称作末那乃息山或闭关山)。顺路走不远,有优美的坪坡岗湖,给巴巴选作寓所的这块圣地增添风采。这个地区宁静,和平,隐蔽。
巴巴首次来视察,只有一座约60英尺长40英尺宽的小农舍,隔成两个房间、一个车棚、马圈、厨房和厕所;不过,全部荒废失修。但巴巴喜爱这个地方。他们在奥兰加巴德期间,男满德里造了一座小房子,作了修缮。
搬到坪坡岗之后,巴巴有时候召拉诺·盖利从美拉巴德过来住几周,有时候叫吉蒂·戴维。巴巴会经常驱车去美拉巴德,看望那里的男女满德里。
巴巴还带大阿迪不断外出寻找玛司特,阿迪每天从阿美纳伽来为他开车。巴巴偶尔到库希如大院,看望阿迪的母亲顾麦,也去阿克巴棉纺厂看望萨达一家。
现年28岁的高荷·R·伊朗尼,已从医学院毕业,到阿美纳伽跟家人居住。她很想和巴巴在一起,但她母亲珂希德一想到又一个女儿离开她,去加入美赫巴巴的埃舍,就凄然泪下。高荷的妹妹恺娣,自1938年就成为定居的女满德里。因此母亲希望高荷留在家里。高荷的父亲鲁西倒不反对,如果那是她的真愿望,则希望她跟随巴巴。高荷致信巴巴说,母亲过世之后她会来同他生活。
巴巴派大阿迪叫她来,问她:“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和您在一起是我生活中的唯一幸福,”她回答,“和您在一起是我的最大愿望。可我母亲为要失去我,哭个不停。”
“告诉她,我让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然后送你回去。”巴巴指示。
因此,1944年巴巴逗留坪坡岗期间,会召高荷来讨论这些事情。大学时期,高荷就习惯于这样的拜访,放假时来巴巴这里。
55岁的凯克巴德·达斯托,自1927年起,也时而来造访。这个期间,他再次来见巴巴,说:“我和家人都交给您了。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您的。”
巴巴接受了凯克巴德的臣服。叫他回孟买,变卖一切,只留下衣服,等候他的召唤。凯克巴德是孟买的加拿大阳光人寿保险公司的总出纳,他回去,忠实执行巴巴的指示。
1944年的这段时期,遵照巴巴的命令,随他住在美拉巴德和坪坡岗的,约有26个男子、33个女子和10个孩子。其中有(包括所知年龄):
在坪坡岗的男子:
拜度,52岁
古斯塔吉,55岁
克里希那,19岁
斯拉姆森,44岁
文克巴·劳,少年
在坪坡岗的女子:
美婼,37岁
玛妮,25岁
美茹,16岁
娜佳,36岁
瓦露,42岁
玛格丽特,52岁
在美拉巴德的男子:
阿姆拉施拉·K·德希
安纳104,56岁
安纳·卡里,71岁
巴拉·塔姆巴特
禅吉,52岁
查干,38岁
贾玛达,58岁
姜古,33岁
卡里玛玛,69岁
库普斯瓦米
拉拉·卡姆伯,28岁
马萨吉,77岁
莫里·卡勒,26岁
帕椎,41岁
彭度,41岁
拉姆禅德·盖克瓦德,26岁
赛勒,54岁
萨瓦克·考特沃,41岁
希度,42岁
图克拉姆,30岁
韦希奴,40岁
在美拉巴德的女子:
芭奴拜,56岁
巴古拜,23岁(贾玛达的妻子)
朵拉,21岁(拜度的女儿)
艾琳·比罗,28岁
卡库拜,58岁
恺娣,24岁
蔻诗德,34岁
吉蒂,53岁
曼萨丽,34岁
穆克塔拜,29岁(姜古的妻子)
娜古,14岁(美茹的妹妹)
娜格丝·考特沃,36岁
琵拉麦,50岁
拉妲拜,26岁(希度的妻子)
拉诺·盖利,42岁
莎瓦,15岁
香塔拜(查干的妻子)
喜拉,24岁(琵拉麦的女儿)
苏彤,45岁(拜度的妻子)
苏娜玛西,53岁
在美拉巴德的孩子有:8岁的阿迪,13岁的姐姐喜拉,16岁的娜玖·考特沃(暑假期间过来);4岁的建谷(美茹的弟弟);10岁的莎昆塔拉(查干的女儿);卡萨姆和阿里(拉姆玖的儿子);4岁的纳雷希,2岁的苏雷希和2个月的丽拉(姜古的孩子们)。
除了这些在埃舍生活者,还有28岁的埃瑞奇、54岁的卡卡·巴瑞亚和41岁的尼鲁,往返于普纳与孟买之间。41岁的大阿迪住在阿美纳伽的库希如大院。
巴巴的永久男女满德里,
由把一切献给至爱者构成。
他们完全依靠他。
按他的意愿生活,
没有自己的欲望。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对他的信爱坚定不移。
无法想象这些亲爱者的牺牲与臣服。
有许多人不时和巴巴共同生活,
但他最亲近满德里的联系却相当不同。
在他身边生活者被碾为尘土,
他们将之献于他的圣足祭坛。
1944年4月18日,为了一定的内在工作,将阿美纳伽的第五层面玛司特阿里·夏带到坪坡岗。巴巴对他工作了几天。拜度在男女宿舍之间的房里照顾玛司特(注:后来这个房间由宝使用)。每次巴巴晚上过去,煤油灯总是灭的。巴巴对拜度不满。“你太大意!为啥不照看这个老人?”拜度坚持说他每晚都点灯的。
那天夜里,拜度在房间里等着。他看到油灯翻倒而后熄灭,大吃一惊。他有点害怕,告诉了巴巴,巴巴确认:“是的,有一个鬼魂,不过它不会伤人。”
次日,阿里夏开始咒骂鬼魂:“你老是来纠缠我。出去!”他拿了一张床单,驱逐无形的魂灵,把它逐出房间。
一天夜里,巴巴派克里希那去看望阿里夏。发现他情绪恶劣,看见他打翻了煤油灯。克里希那捡起灯,把它摆正,去通报巴巴。巴巴来到阿里夏的房间,同他坐了一会儿,直到他恢复一贯的沉静。
次日,巴巴给在普纳的埃瑞奇发电报,要他来坪坡岗。埃瑞奇到后,巴巴叫他睡在他身边。埃瑞奇不信鬼魂,尽管巴巴对他多次解释过无肉身的魂灵,他感到这完全难以置信。那天夜里,埃瑞奇睡觉时,醒了过来,感到胸口有重压,就好像有人坐在他胸口,让他呼吸不得,尽管他不见一人。他奋力挣脱无形侵犯者,却无能为力,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在地上翻滚,大汗淋漓,巴巴从床上观看搏斗。过了一会儿,鬼魂离开了,巴巴问:“现在,你相信鬼魂了吧?”
埃瑞奇得到教训,说:“现在,我完全信了。”次日,他被派回普纳。巴巴只是为了给他这个经历才召他来。
1944年4月23日星期天,埃瑞奇、帕帕、萨达希乌·帕特尔和佳尔,在普纳的阿依拉埃舍大厅,安排了另一场达善活动。这天上午,巴巴和大阿迪乘车从坪坡岗来到,下午2点至3点在大厅施达善一个小时。约300名爱者从孟买、普纳、纳西科和阿美纳伽前来。大部分是帕西人。多数人已多年未见大师。有几个新来者,通过马内克·梅塔的演讲听说了巴巴,马内克还致了欢迎辞。
禅吉也参加了活动,后来给孟买的侄女写道:
“长期分离后,见到亲爱的巴巴,大家都无比高兴,尽管条件是不得达善,不得鞠躬顶礼,巴巴超然地坐着,面对大家。对哪怕只摸一下他的衣边——若非他本人——的请求,以及他起身离去时大家终于按捺不住的疯狂前涌,都令人无法言表地感动鼓舞……当他乘车经过人群时,大家冲过来摸他的手,他们的狂喜表明,他的深爱对每个人的魅力。
总之,这一切都那么完美,出乎意料,充分补偿了三次延期和一个月来他们焦急等待荣幸受召的深切渴望。这是圣经里描述的典型爱宴场面,由人间活着的基督在我们的时代重演。”
巴巴还回到自己的老家,见了贝拉姆、佩琳和他们的子女。谷娜和希如自幼跟巴巴接触。巴巴会问他们:“我是谁?”
“神!”他们齐声说。
“神长得像啥?”
“像巴巴!”谷娜说。
“比天还大!”希如喊。
巴巴问:“你们更爱我还是更爱爸妈?”
“我们更爱您。”
“为什么?”
“因为您长得好美!”他们回答。
巴巴当晚离开普纳,返回坪坡岗。四天后,1944年4月27日星期四,巴巴乘萨若希的新车(由查布驾驶)去外贾布尔村,联系一个玛司特。拜度、禅吉、尼鲁和彭度随行。经过拉哈塔时,巴巴指出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和赛巴巴的陵墓,从车子里朝他们鞠躬。
巴巴搜寻的玛司特是哈瑞吉瑞·马哈拉吉,但在村里没有找到他。有人走来,告诉他们:“今早玛司特对我说,今天有人将要来找他,留在这里对他不好。他消失不见了。”彭度和拜度去找他,搜寻近三个小时,也没找到。
巴巴指示禅吉,去找外贾布尔的当地人,叫他们找玛司特。他们也没找到,但给他们付了报酬。最后,巴巴说:“若到四点钟还找不到,我们就回去。”四点一刻时,村里一位穆斯林出乎意料地走过来,告诉他们玛司特的去处。巴巴同穆斯林涉过一条河,尼鲁和禅吉伴随。
走了大约一英里,在一个农场发现玛司特,被村民们围着。哈瑞吉瑞·马哈拉吉一见到巴巴,就说:“我们去自己的家。”拉着巴巴的手,走到一座寺庙旁,以便单独在一起。满德里看见玛司特在人群里,琢磨着怎样把他哄到一个僻静处,因为巴巴同玛司特工作的时候,总是希望隐蔽。奇妙的是,玛司特自己做了,给他们省了麻烦。
不一会儿,玛司特回来,巴巴跟在后面。他坐在干涸的河床上,巴巴坐在他旁边。人群围了上来,巴巴虽然一般喜欢隐蔽作业,这次他却在村民面前继续对玛司特工作。他为哈瑞吉瑞·马哈拉吉按摩了一小时的腿,随即宣布工作完毕。
巴巴对玛司特的工作,不仅在内层面上推动他们前进,而且也把他自己的宇宙工作负担,转移给他们一些。有的玛司特不愿这种负担移到自己肩上,就会像哈瑞吉瑞·马哈拉吉那样,试图躲避他的联系。
巴巴27日返回坪坡岗。次日早晨7点,带拜度、彭度、卡卡和禅吉,前往阿勒村。也是查布开车,因路况不平,他们这次乘旧车去。巴巴在阿勒联系了一个矮小的老瑜伽士,名叫瓦苏德乌·斯瓦米,就像个残疾儿童。据说瓦苏德乌从不躺下睡觉,而是趴在枕头上,坐着打盹。巴巴把这个玛司特般的瑜伽士带回坪坡岗,对他工作了三天。5月1日,派拜度和巴巴达斯坐公共巴士上专门预定的座位把他送回。瓦苏德乌做过某些灵性或瑜伽修习,这使他变得神癫。尽管如此,巴巴给他倾注了最甜美的关爱,待他如走失、受伤的孩子。
1944年5月底或6月初,去年巴巴在纳西拉巴德联系过的一位罕见类型玛司特吉普拉巴巴,由巴巴达斯带到坪坡岗。
与此同时,埃瑞奇、拜度和卡卡,按照巴巴指示,在那拉延岗、埃尔、拉久里和朱纳等四个镇子选好穷困家庭,安排了另一次济穷活动。1944年5月7日星期天,巴巴带大阿迪和卡卡,离开坪坡岗到普纳。巴巴从普纳带上埃瑞奇和佳尔,于次日上午抵达那拉延岗的旅馆。拜度在等候他们,还有16个穷困家庭每户一个代表。巴巴在一个单独房间给每个人洗脚并顶礼后,给每人50卢比。一些乞丐也来到旅馆,巴巴给他们每人两卢比。那拉延岗和朱纳的穷人们由巴士拉到旅馆,之后由同一部车送回。
次日,5月9日,巴巴前往拉久里,该村四户人家,还有埃尔的四户人家,都由巴士拉来。巴巴为他们洗脚并顶礼之后,给每个家庭50卢比,给一些乞丐两卢比。之后经普纳返回坪坡岗。
15日,巴巴在美拉巴德度过。早上8点他带女子离开美拉扎德,在上美拉巴德同那里的女子呆了一个上午。下午3点至6点,他在下美拉巴德个别会见满德里,给予每人指示。晚上7点,巴巴返回美拉扎德。
5月26日星期五,巴巴率拜度、禅吉、埃瑞奇、古斯塔吉、佳尔和卡卡,再次离开坪坡岗前往肯德瓦。他们乘火车从阿美纳伽出发。克里希那、尼鲁、文克巴·劳和韦希奴留在坪坡岗照顾女子。
次日抵达肯德瓦,巴巴带拜度和古斯塔吉出门,联系一位叫戈拉伯·夏的玛司特。玛司特相貌苍老,住在一座清真寺对面。巴巴暗示他是个很高级的灵魂,联系令人满意,巴巴格外高兴。
下午喝过茶,巴巴情绪甚佳,对伊朗和印度的古今大师和圣人作了评论:“他们是人类的真正花卉——灵性力量之花!在伊朗,夏姆斯-埃-塔卜里兹、毛拉那·鲁米和哈菲兹都是完人。莪默·伽亚谟尚未成道,但道行很高。
“玛司特是我在世界上工作的最佳媒介,所以说我不辞辛苦去联系他们。”
同时,巴巴已经派埃瑞奇、卡卡和佳尔去寻找并召集穷人。对戈拉伯·夏工作之后,巴巴在肯德瓦的耆那客栈,为约60名穷人洗脚并顶礼。接着递给每人一个卢比。
每当巴巴为穷人洗脚,整个运作都精确执行,以至有人说它就像一场军事演习。必须这样:巴巴总是极其匆忙,不容任何多余动作和时间。寻找合适地点,按时召集穷人,烧水给他们洗脚,保证每人接受帕萨德后有序离去——这一切及其它杂务同步进行。
当天夜里,巴巴坐牛车离开肯德瓦,去伯岗村联系一位叫希瓦南达·卜拉玛查里的高级行者。他被称作斯瓦米,似乎认出巴巴的身份。巴巴走近时,他恭敬地起身迎接巴巴。招待巴巴食物,巴巴谢绝。几分钟后,巴巴迅速离开。
巴巴后来对弟子说:“每次出于某个原因,我被玛司特或圣人认出,这对我的工作增加困难,所以我希望马上离开。”
当夜返回肯德瓦,次日,5月28日,巴巴到沙那瓦德村,同玛司特查美利巴巴交流。
之后在伯尔瓦的一家旅店,巴巴为40名穷人洗脚,给他们一个卢比表示祝福。
5月29日,巴巴到布尔汉布尔,对一位贱民出身的玛司特工作。这位玛司特叫劳吉玛玛,是在火车站找到的。虽显得年迈体弱,却属于相当火爆的类型。卡卡给他食物,他就给卡卡一记响亮的耳光。劳吉不是杰出的玛司特,但巴巴喜欢他。
这趟玛司特旅行之后,巴巴于1944年5月31日星期三回到坪坡岗。这期间,有人曾送给巴巴的一只暹罗猫,在坪坡岗和女子们生活。这只宠物猫叫格苏(格夏)。巴巴叫玛格丽特照看它。1944年6月初,一天夜里大雨倾盆,巴巴突然命令玛格丽特把猫扔到外面。玛格丽特犹豫了,说:“可是巴巴,这么大的雨……残忍!”巴巴让步,离开她房间。
次日夜,同样一幕再次发生。在瓢泼大雨中,巴巴来到玛格丽特的房间,命令她把格苏扔出去。玛格丽特又要说什么,巴巴皱眉厉声道:“它到底是谁的猫,你的还是我的?”
“您的。”她说,照吩咐做了。把格苏放到外面。
玛格丽特只是在几天后,在报纸上读到有关“登陆日”的报道——6月6日盟军在诺曼底发动进攻,才意识到巴巴的奇怪命令背后的含义。巧合的是,当时英吉利海峡也风雨交加,艾森豪威尔同其他将领之间发生争论,鉴于险恶天气,是否该让三百万军队横渡海峡。进攻由700多艘战舰和4000艘登陆艇组成,已经推迟了一天。艾森豪威尔坚定不移,说了类似“这里到底谁指挥,你还是我?”的话。几乎同巴巴对玛格丽特说的话完全一样。(注:据悉,对法国抵制运动用的进攻暗语开头是:“把猫扔进雨中。”)
诺芮娜·马切贝利三年前离开印度之前,巴巴指示她:“我给过你命令,找到我是神人。你已找到我。去把这个告诉世人。你会在内里听到我的声音。不会听到别的声音。”诺芮娜返回美国,开始在纽约市及其它地方发表一系列关于巴巴的演讲,她的话语生动有力,很多人由此知道了巴巴,后来也爱上他。(注:纽约的一些巴巴跟随者认为,巴巴通过诺芮娜进行“思想传递”。诺芮娜说她会进入一种入定状态,通过她的声音传递巴巴的讯息。不过,吉蒂、玛格丽特和拉诺说,巴巴有一次评论,诺芮娜所说的在这些公共演讲中巴巴通过她说话,并不是他的工作方式,但不管怎样,她的演说确实帮助了他的工作。出自1943年4月30日《邓肯日记》。)
此外,诺芮娜和伊丽莎白一直积极遵照巴巴的指示,为在美国设立灵性中心寻找合适地点。她们离开印度前,巴巴给她们规定了若干条件。现在她们似乎终于找到完美的地方。下面是伊丽莎白写给巴巴的信,详述她们的搜寻史:
1944年6月4日
亲爱的巴巴,
您已经收到有关南卡罗来纳州地产的数封电报,我希望您接受它,作为您在美国的一个灵性中心。第一次发电报,父亲已答应把土地给我。但它属于一家叫默土海滨农场的公司,他是其中的股东。需要很长时间才可以得到。实际上,整块1800英亩地,被用作公司股东和其他获准使用者的一个狩猎和钓鱼场,目前以合法方式分割,父亲的一份是800英亩左右的林地,还包括两个湖。这个保护区的独特之处是,有六个泉水淡水湖。虽紧靠大西洋,却水质甘甜,令人惊叹。
目前我们五人,(弗兰克)伊敦夫妇、达文·肖、诺芮娜和我自己,6月份住在这里您的中心。等达文·肖必须回去工作时,约翰·巴斯过来。我们问马克姆(希劳斯),可他没法从加利福尼亚这么远过来,您知道,珍(艾德尔)在考察某个地产,希望这最终成为您的一个静修所,离洛杉矶不远。事实上,美国五个灵性中心的计划,是您1931年首次来访时规划的,您告诉我们,您会把它们用于不同的灵性活动。
找到南卡罗莱纳中心的过程大致是这样:1941年6月,诺芮娜和我离开印度时,您要我们在美国寻找一块地产,以便您来访时,适合您和60名弟子使用。您提出五项条件,但没指定位置。五个条件是:须气候温和;处女地;水源充足;土壤能让大批人自给自足;捐献者发自内心。诺芮娜和我回来后每到一处,都寻找或打听有没有这样一块地。
我们特别在加利福尼亚做了考察。最接近描述的一处,是在旧金山海湾对面的费尔法克斯。有位优秀女子,她是苏非导师,在印度生活过,提出您来访时可以和弟子住在那里。您也许会,因为她的提议看来发自内心;我们都认为,她是我们在那里遇见的最有灵性和见地者。她叫拉比·马丁。我们去时,她桌子上为您设有位置,每样东西都首先虔诚地供奉给您。这块地产位于肥沃的未垦地,似乎具备每项条件,除了一点。我们到的那天,天气很冷,他们说这在加利福尼亚“罕见”——可是我们觉得在旧金山这么靠北的地方,不是温和气候,尽管去年夏天我们一样喜爱附近的圣马特奥。
去年9月我们去洛杉矶,同珍、马克姆和马尔基驱车看了好几处地产,但是该地区似乎水源不足。回程中,我在威斯康辛州的日内瓦湖停下,看看那儿的老家(我从那里给您写了信),这么多年后又看见这些农场,我意识到那边的乡村多么美丽肥沃,不过当然冬天会很冷,没有您要的温和气候。
去年冬天,我几次到北卡罗来纳州的松林度假村,看望家人,因为母亲心脏有问题,住在那边。我考察了属于父亲和其他人的桃园地及别的地产。这里属温和气候,尽管仲夏太热。但是沙质土壤,好多种庄稼都不宜种植,也没有湖泊或河流。
我想起,我们在印度时,您曾多次提到默土海滨,还提到您去美国的话,大家在那里逗留的可能;诺芮娜和我正要过去,接到玛格丽特寄来的您1943年11月12日的及时信件,您一定记得,信中再次提到默土海滨。
我们是(1944年)2月份去的,住在那里父亲给肯尼斯和我的房子,毗邻他的家。我想过好多次,父亲何故给我这样一座样样都好的屋子,只是不够隐蔽,不能派作灵性用场或静修生活,因为它正好在海滨,人人都有权走过去。否则,它对您和随行人员应该够用,有九间卧室和五个浴室,等等。我们五人在那儿住了三天,之后来到您的中心,在此度过6月,并为林中露营生活囤积了必需品等等。
接着前面的故事,2月份我询问了狩猎钓鱼场,父亲带我们去看六个湖。迈阿密到纽约的主要公路穿过这块地,不过到达后,只有一条沙路,几乎看不见了。那是华盛顿和拉斐特用过的老国王大道,在湖泊附近绕道,无疑他们曾在此安营垂钓。我们特别喜爱最大的湖,它又长又窄,能看见大海。僻静肯定绰绰有余。似乎具备了您的四项条件;第五项还有待解决——“给自内心”。
如前所述,土地不属于父亲个人,他只是公司的一个合伙人,也没想过把它送人,更没想过狩猎之外的其它用途(那本是他40年前来南卡罗莱纳的原因,虽然因年龄关系他已放弃打猎多年)。不过,默土海滨农场公司预料到,战后某个时候,他们可能会把这片离其它活动区七英里的湖区作为一个项目卖掉。
诺芮娜和我立刻看到了您的灵性中心的可能性——倘若能得到的话。我们得知,拥有最大湖泊和一英里海滨,同主要公路垂直的那块地,大约有500英亩。我自然满腔热情,加上其它情况,比如我姊妹弗吉妮亚很希望最终拥有威斯康辛农场的日内瓦湖;以及当时关于父亲立遗嘱,把财产分三份留给三个孩子的讨论,我趁机说我希望得到这500英亩地,将兴趣集中在默土海滨周边,而不是别处的三分之一地产。不过,现在拥有比等他去世后要好很多,他一定更乐意看到我享受其用途。再者,它会被用作人道主义目的,因为离开印度前您告诉我,战后的最大需要会是照料无家可归的孩子,您的一个中心将被用于该目的。
我必须说,父亲的反应不同寻常,因为默土海滨是他的心尖子,过去他说过多次,没一个子女对它感兴趣。我告诉他,我人生中首先考虑的是灵性兴趣,正如宗教兴趣在他生活中占主导,如果能在这里发展我的某个真正兴趣,比如在这个湖泊地产设立一个中心,我肯定会对默土海滨有兴趣。
我不禁感到您在这一切背后,在灵性上给予帮助,因为发生了那么多情况,促成目前1800英亩地的分割。由于合伙权益的复杂性和财产的不同继承人,假若父亲已经逝世,绝不可能这么轻松解决。然而,事情出人意料地顺利,当时我给您发电报说,父亲已经承诺我500英亩。因为还有毗连的另外300英亩,已签定合同,要到明年才能立契归我所有。500英亩实际上已于1944年5月15日立契划入我的名下。
我唯一的愿望是把这块地永远献给您的灵性事业。怎样做最好,可等您来时再定。您可以肯定,它会是“给自内心”。我也很高兴地说,父亲“从内心”把它给了我!他知道,这最终会用于您的灵性和人道主义目的。您在这里有一个重要中心,是我的人生梦想。我仅仅希望它对您的宇宙事业有用。除了美赫巴巴的“中心”,它也不会有别的名字,直到您做出决定。
达文(肖)和弗兰克(伊敦)今天正在考察地形,寻找长有最大树的最高处,将来您开言时,那会是最佳的大礼堂地点。父亲一明确承诺给我土地,我们就定建了一座房子,有两个房间和一个装有纱窗的阳台,我们把它称作您的小屋。小屋在山上,从那儿您可以看到湖泊,眺望大海。
它有很大的开发潜力。请写信告诉我,您要我们首先做什么和您对这一切的大体想法。
恳请告诉我,您会让我喜悦,一来就接受它。现在我们的所思所做,都把它当作您的。
——伊丽莎白
在1944年后来一封信里,伊丽莎白给巴巴写道:
我忘了说,在圣巴巴拉时,我们开车到奥亥谷,见克里希那穆提。诺芮娜以前认识他,并同他畅谈。他说见到您将十分荣幸。
我还在芝加哥发表了一场演讲。我们离开印度前,您说起芝加哥是灵性上重要的城市,但来听我演讲者不多。
1944年7月13日,巴巴致电诺芮娜:
很高兴在你们关于默土海滨的所有来信中看到,我本人和灵性上赞同和批准的一切。我的所有爱者都应合作,让默土海滨成为每一个人的灵性寓所。
根据1944年3月发布的公告,会议于6月份举行,以解决200名签字者在巴巴身边生活一个月的问题。1944年6月9日星期五,外地爱者来到,住在美拉巴德。代表各个小组的24人,出席第二天10日下午3点,在阿美纳伽的库希如大院召开的会议。他们是:
大阿迪
巴巴达斯
禅吉
德希穆克
达克
伽德卡
伽尼
霍米·巴特纳
嘉尔·科罗瓦拉
嘉姆希德·德赛
嘉姆希德·伊朗尼
凯克巴德
卡卡·巴瑞亚
玛尼卡
马内克·梅塔
美赫吉·玛玛·萨达
潘多巴
帕帕·杰萨瓦拉
彭度
坡帕里
拉姆玖
萨达希乌·帕特尔
萨若希
维布提
会上,巴巴说:
我把你们,我的特选满德里成员,召来讨论并决定最近公告提及的若干要点。这些要点本来都能在战争前或战争开始后不久,轻易得到解决和执行。然而,我一直推迟这个时间,深知随着战争进展,这些问题会越来越难以解决。除非它们最难解决,否则我的工作就不能圆满完成。现在时间已到,工作必须完成。
会议决定巴巴将于9月访问那格浦尔,10月到安拉阿巴德,举行达善活动,签字者将于12月在赖布尔伴随他一个月。由于赴伊朗签证遇到麻烦,决定于1944年底前,巴巴将为灵性工作访问白沙瓦的“无人之地”。
巴巴随后转向禅吉,当着在场者的面说:“你将参加阿美纳伽和安拉阿巴德的活动——倘若你还活着的话!”
禅吉说:“巴巴总是拿我开这种玩笑。”大家都嘿嘿笑了,没当回事。可这次,巴巴没开玩笑。禅吉被派往那格浦尔和赖布尔,在嘉尔·科罗瓦拉的协助下进行安排。
会议于晚上7点结束,大家都回到美拉巴德。巴巴住在坪坡岗,不过次日到美拉巴德看望爱者。12日大家各自返回原地。
赛义德·萨赫伯是巴巴的早期满德里成员,是他1920年建议“美赫巴巴”这个名字的。巴巴喜爱这位老友的陪伴,邀请他来。赛义德于6月13日从纳西科来见巴巴,在美拉巴德待了两天。
28日禅吉回阿美纳伽,到美拉扎德向巴巴汇报。他在那格浦尔及钦德瓦拉地区查看了房子,但巴巴更喜爱赖布尔。禅吉被派到孟买预订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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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八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