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受伤的膝盖

作者:戴维·芬斯特发布于 2022年5月23日
佛罗伦萨大厅,马哈巴里什沃,1946-1947年间
巴巴抱着爆竹
玛妮拍摄并收藏

1946年9月23日,美赫巴巴和女满德里离开西姆拉,返回尼兰简普尔,但巴巴四天后再次离开,进行更多玛司特联系。

巴巴不想在即将到来的冬天留在印度北部,所以他指示埃瑞奇去马哈巴里什沃找房子,那里的冬天很暖和。埃瑞奇租了一座阿迦汗的“宫殿”,叫做佛罗伦萨大厅。

在“闭关地”待了七个多月后,11月30日,巴巴和九人的女子组乘火车离开哈德沃,前往德里,他们在德里的柯基和敦·德赛家吃晚餐。

{注:这九人是:美婼、玛妮、美茹、娜佳、恺娣、蔻诗德、苏娜玛西、吉蒂和拉诺。}

当天深夜,他们重登列车,南行两天前往马哈拉施特拉邦。有时,在这些长途火车旅行中,女子们不得不避开好奇乘客提出的她们不想回答的问题。在这次旅行中,玛妮采取了一些天真的托词,当时女士专用车厢里一个特别好打听的女人开始询问她们,想知道每个人的情况。玛妮决定找点乐子。

“看见那位了吗?”玛妮指着娜佳说,“她有7个孩子,分居简直要了她的命。”

“她丈夫是做什么的?他有工作吗?”

“有工作吗?他拥有一家工厂!”

“她(吉蒂)呢?”

“她和一位锡克教军官订了婚。”(吉蒂皱着眉头,朝玛妮扬了扬眉。)

“那个年轻的女士(美茹)呢?”

“她还在上学。”

除了美婼(幸运的是,这个女人没有问起她),玛妮让她们每个人都结婚了,工作了,或者上了学。最后,这位女士想了解一下玛妮:“那你呢?你结婚了吗?”

玛妮娴静地垂下眼睛,回答说:“还没有。”

过后,吉蒂气愤地问:“玛妮,你怎么能那么说?”

“嗯,如果我不那么说,她会问你们:‘你们结婚了吗?’你们会说没有。车厢里的其他人会问我们为什么都在一起旅行,要去哪里等等,那样会更糟。而这样,她们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旅程。她们不认识我们,我们不认识她们,有啥坏处呢?”

一行人接着到了曼马德,于12月2日乘汽车抵达马哈巴里什沃。还有一个成员是一只黑色苏格兰猎犬,名叫“爆竹”,是巴巴找到的,而不是吉蒂。

“爆竹是从德拉敦带来的,还是只幼犬,”美婼回忆说,“他是德里的一位欧洲女士送的。他长得特别黑,有一次玛妮去一个黑暗的房间找他,竟然瞧不见他就在她脚下,一声不吭。猎犬通常只认单个主人,但爆竹在埃舍会听我们所有人的话。”

有一天,巴巴让美婼带着爆竹坐在他旁边,以便让玛妮拍几张照片。“我害羞地走近并拍了照。”美婼回忆说,她对其中一张的效果不满意。“我对玛妮不高兴。‘你为什么让巴巴抱着爆竹?’我问她,‘拍出来就像巴巴长着长长的黑胡子。他看上去像个牧师!’”

巴巴希望开设一个玛司特埃舍,于是工作开始,清理了主屋附近的马厩。

马哈巴里什沃位于西高止山脉的顶部,海拔4500英尺。巴巴和女子们将在三次不同机会居住佛罗伦萨大厅,美婼这样描述:“房子本身并不豪华,直到后来才通电。里面陈设齐全——很好的家具,可爱的大地毯,很温馨。我们有一个宽敞漂亮前阳台,沿着餐厅还有一个后阳台。”

“屋后稍远有一所独立建筑,”美茹补充说,“那里是厨房和仆人的住处。所有的饭菜都在厨房做。第一次住在佛罗伦萨大厅时,我们为玛司特单独准备食物。生火做饭都用木柴和木炭。

“大家在餐厅吃饭。午饭和晚饭后,我们和巴巴聚在客厅里,玛妮给他读书。有时候,巴巴会叫吉蒂给他读报。(因为没有电,晚上她们借着煤油灯给巴巴朗读。)但大部分时间巴巴都与玛司特们工作,还在玛司特埃舍附近的一间独屋中闭关。”

美婼:“巴巴的房间(一个大单间)在楼上,附带浴室;我们女子一直待在楼下。楼上有一个三面敞开的露台。有室外楼梯通往巴巴的卧室,方便守夜人出入。

“晚上,令我们7点前关门,因为有老虎。有一次,守夜人看见一只老虎在我们院子里喝喷泉里的水;另一天晚上,他看到一只巨熊也在做同样的事。”

{注:多年后,佛罗伦萨大厅被一所神学院买下,用来训练天主教牧师。“他们太幸运了,”美婼说,“因为巴巴曾在那里闭关。”}

苏娜玛西又成了守门人。她要留意大门,并在巴巴到来的时候通知美婼等人。但不可避免的是,当巴巴走进院子时,玛西不在那里,比如,她刚进了厕所。“玛西为什么不在这里?”巴巴问道。

美茹解释说,因为玛西上了年纪,“她需要经常去厕所,而厕所离得很远。”

最后,巴巴在附近安装了一个临时厕所,这样玛西就可以解手而不远离岗位。“我来的时候你必须在这里。”他嘱咐她。

圣诞节前,玛妮做了一个漂亮的圣诞蛋糕,用椰丝(当作雪)撒在一个迷你小屋顶上和树上。拉诺的兄弟及其妻子每年都会寄一个圣诞蛋糕到印度,但印度的关税逐年增加。那年,巴巴问:“这是什么?我们必须为这块蛋糕付这么多税。你的亲戚们不知道吗?”如此等等。

吉蒂也对拉诺评论了蛋糕的事。从巴巴那里说出来没关系——拉诺可以接受——来自西方同伴却不行!拉诺气冲冲地跑到树林里去冷静一下,但又及时回来吃茶点,因为她不想让她们大声喊她。(“拉诺!来喝茶吧!”)

蛋糕放在桌子正中。拉诺坐在远端,远离大家。有人问她是否想要一块蛋糕,拉诺不理她。

巴巴对她们打手势说:“这是巴巴的命令,拉诺要吃些蛋糕。”

拉诺看了看盘子里的蛋糕,慢慢拿起最小的碎屑。她看着巴巴,把它放进嘴里。巴巴目光闪烁。

**

在与玛司特、疯人、穷人和残疾人一起工作了40天之后,巴巴于1947年1月28日解散了马哈巴里什沃埃舍,只留下一位玛司特——夏·萨赫伯。萨赫伯特别依恋巴巴,不想离开。

在如此紧张的工作之后,巴巴总是喜欢有所变化;他给不同的爱者发电报,告知可能的目的地,比如1月8日致电在德里的柯基·德赛:“要充分咨询大吉岭最好的月份,别在寒冷多雾时,但要在大吉岭或附近还能滑雪的地方,回电给我。”

假如巴巴住在那里,也许会去滑雪;但相反,他选择与女子们去附近的马哈德的一个驿站旅舍住几天,这是帕帕·杰萨瓦拉找到的,马哈德是孟买路上的一处度假地,以硫磺热温泉闻名。巴巴和满德里一起泡了温泉。后来女子们下水,但她们没在里面待多久,因为温泉太热,并不舒服。

一天,帕帕准备了一顿令人难忘午餐——羊肉炒饭(米饭和羊肉一起烹制)。美婼记得那顿饭:“我们在门廊上用餐,用大片的干叶子当盘子。巴巴给我们盛饭。帕帕做得非常好——加上羊肉和一点酸奶,十分美味可口。巴巴也很喜欢。”

巴巴说:“我要告诉帕帕我们有多喜欢吃。他会很高兴。”

他对帕帕说:“女子们特别喜欢你做的炒饭。我也很喜欢;事实上,我又吃了第二份。因为你怀着莫大的爱来做,结果才这么美味。”这让帕帕充满自豪和欢喜。

回到马哈巴里什沃,2月7日,巴巴在院内的一间小屋开始为期16天的闭关。晚上,巴巴不睡觉,而是听哈菲兹的诗歌,由伽尼医生朗读,直到凌晨4点。巴巴每天只吃一顿饭,闭关的最后一个星期,他只喝果汁禁食。阿里·夏也被带来住了三天。

在闭关期间,允许美婼和玛妮每天下午拜访小屋。在其他时间,女子们用散步、打排球或羽毛球打发时间。打羽毛球时,双方各有两人,打排球则大家一起参加。在进入闭关之前,巴巴和她们一起打过几次羽毛球;因为他穿的是凉鞋而不是便鞋,排球有点粗暴。当有人跳起来击球时,容易踩到别人的脚趾。

有一次,在一场非常激烈的排球比赛中,吉蒂和美婼在同一队。球被打到这边,当她们都去击球时,吉蒂无意中撞上了美婼,把她撞倒在地。美婼的膝盖肌腱受伤,疼了好几天。但美婼对她的埃舍姐妹们是那么爱护关心,她甚至没有让吉蒂知道,也没有为此不快。

美茹清楚地记得这件事,以及后来引发的事:

这些年来,我们越来越多地见证了巴巴对美婼的爱,以及对有关她的一切的关注。如果有任何事情困扰着她,无论是她的情绪还是健康,他会有多么受影响。

巴巴经常带我们出去散步。事实上,在风景优美、空气清新的马哈巴里什沃,这是日行的出游。即使在巴巴闭关期间,他也会鼓励我们继续去。有一段时间巴巴还和我们一起打羽毛球,当风大不能打时,巴巴就给我们带来排球。他玩一会儿就去满德里那边,让我们接着进行。

有一次在排球比赛中,吉蒂和美婼等人在同一方,在她们热情的击球中,吉蒂相当有力地撞到美婼,把她撞倒了。美婼伤到了膝盖,自然,当美婼无法继续时,比赛结束了。

为了不让吉蒂担心,美婼对此轻描淡写。但她那只膝盖总会时不时地疼痛。

一年后,当美拉扎德重建时,我们在纳伽(又一次)住在高荷父母的房子里。我记得美婼明显地跛脚,当巴巴问起时,她说膝盖有点疼。巴巴坚持让美婼允许他按摩膝盖,他每天下午都要用大量的碘剂来按摩。

我脑海中对这个情景记忆犹新,美婼非常犹豫害羞地让他按摩。他手劲很轻柔,十分专注地按摩了好一会儿,直至黑色药膏完全被吸收,皮肤变成自然的颜色。如此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巴巴在炎炎夏日再次离开纳伽去做玛司特工作。他回来的时候,美婼的膝盖已经完全好了,再也没有困扰过她,即使在新生活中我们每天都要走那么多里路。

闭关结束后,巴巴想带美婼和其他女子去看电影。让大阿迪选出几部她们可能喜欢的。2月27日,大阿迪在萨若希影院一口气看了四部电影,并选了两部——《巴黎丑闻》和《卡萨布兰卡》。电影胶片交给埃瑞奇,他开萨若希的车送到盘奇伽尼。巴巴带女子们到瓦伊的一家剧院去观看。

1947年3月初,在寄给诺芮娜和伊丽莎白的一封信中,巴巴向他在美国的爱者们发出信息,声明:

世界正在临近一场大动荡,这在我打破沉默之前必须发生。这一剧变将给人类带来巨大的苦难,但正是这种苦难将造成心灵的深刻变化,并为必定随之而来的、至关重要的新阶段把世界扫清。由于印度框架的逐步变化,我必须经历一定的闭关时期,并在印度各地进行密集的灵性工作。为此,我决定将访美之行推迟到1948年,并把诺芮娜和伊丽莎白召到印度,详细讨论我1948年的到访计划。

{注:据曼萨丽说,有一天巴巴告诉她们:“我会关上所有的门,在室内制造烟雾。然后我会逐渐地、非常缓慢地打开门。只有这样,窒息的人类才会意识到新鲜空气。”}

{注:《美赫主》,第3153-54页。}

闭关完成后,巴巴再次想变换一下环境;3月5日,他与美婼、玛妮、美茹和吉蒂出发前往印度西海岸一个安静的海滨度假地文古拉。邓以前到过文古拉,他建议去这个美丽而僻静的地方,并陪同前往。他们乘坐一辆租来的汽车;邓坐在前面,在巴巴和司机之间,女子们坐后面。他们在安博利的山站停车吃午饭,并在那里过夜。(安博利有点像马哈巴里什沃,但规模要小得多。)傍晚,巴巴和女子们出去散步,探索这片区域。

文古拉离安博利大约有15英里,沿发夹状弯道下行,两侧是森林,直到海边。在这里,他们在驿站旅舍住了四天。

女子们喜欢这个地方。“文古拉是个美丽的海滨小镇,”美婼说,“它是一个古老的村庄,不是很现代——一个偏僻的小地方,游客不常光顾,所以巴巴可以放松而不被认出来。

“我们住在英国人建造的漂亮的政府用房里。房子有几间卧室,被中间的餐厅分隔。我们住其中的两个卧室,巴巴和满德里住餐厅另一侧的一间。这里设施齐全。有一个宽敞的门廊,两边有栏杆,面向大海,而从后面的阳台上,可以看到小镇。厨房在外面,一位穆斯林看门人和他的家人为我们做饭——还为我们准备了新鲜的海鲜。

{注:除了邓,韦希奴也在那里。}

“这里没有花园。旅舍建在岩石坚硬的悬崖之上,海水整日冲击着岩石。这不是一片安静的海岸,我们必须习惯它。

“早上,巴巴带我们下山去海滩,岩石上凿有粗糙的台阶。这里没有帕西人和欧洲人,只有当地人——他们对我们是谁不那么好奇,所以我们在那里感到自在。海滩不是直的,而是弯曲的,所以海水不汹涌,适合游泳,就像卡利卡特。我们的住处附近有一座小教堂,一条小路从教堂通向海滩,再通往一个沙湾。有时候,海滩上空无一人。”

在海边,女子们涉水而行,巴巴和邓则沿着海滩散步。有一次,技艺高超的艺术家邓,用沙子雕刻出了巴巴的脸,巴巴把女子们叫过去看。另一天,巴巴与她们坐在海边,她们去找贝壳。巴巴也捡起贝壳递给美婼,她把它们保存起来。有一两次,巴巴带她们乘坐度穆尼,沿一条较长的路线去海边。度穆尼是一种轻便的小型牛车,可以容纳四个人,四面像篷车一样封闭着,不过有窗户。

从驿站旅舍的大窗户望出去,美婼她们可以看到海湾里的船只,看到汽船装载着当地出产的成箱腰果。美婼回忆道:“那里很迷人——月光洒在海面上;清晨的日出中,渔夫们驾小船出海捕鱼。四下无人,十分清静。”

有一天,巴巴带她们下山,穿过茂密的腰果林,来到一家腰果工厂。工厂设在一个巨大的房间里,一排排女工们坐在地毯上,每人面前都摆着一堆堆腰果。她们去掉皮,把整个果仁从碎皮中剥离出来;品相完整的外销,破损的在当地市场销售。

美婼发现成堆成堆的腰果是一个诱人的景象:“我们想抓一把来吃。”

她们一点儿也没吃,但巴巴给了她们另外的款待:“巴巴给我们棕榈汁喝,不是取自棕榈树,而是椰子树。上午的棕榈汁香甜可口。这在文古拉很便宜,所以我们每天都喝。它不含酒精,因为没有发酵。我们喝的直接取自树上。”女子们从海滩回来,又累又热,巴巴会给每人倒一杯清凉的棕榈汁。

美婼喜欢爬山。有一次,巴巴外出寻找玛司特时,女子们出去探险,并发现了一个山洞。“我喜爱丘陵和高山。”美婼说,“我不喜欢待在海边,那会变得单调。大海不停喧啸,除了海水别无其他。8天或10天还好,但不要再久;我更喜欢河流或湖泊。”

海水冲击岩石的声响极大。一开始,她们喜欢听这种声音,但几天后,就像美婼说的那样,就令人厌倦了。巴巴似乎也有同感。他原打算在文古拉住七天,但由于喧啸声,他把来访缩短为五天。

他们于3月11日离开,去贝尔高姆住了两天,韦希奴的亲戚在当地客栈安排了住宿。从这里,他们去了普纳,与埃瑞奇的家人住在宾德拉屋。在普纳,巴巴带女子们去游览哈达克瓦斯拉湖。“湖很大很漂亮,水中泛起波浪。”美婼回忆说,“人们可以在有栏杆的桥上绕湖散步。我们与巴巴在那里走了很远。”巴巴还把她们带到弗格森学院路附近的一处地点,多年前他曾在那里的“普纳小屋”住过。

巴巴的鼻窦对任何微风都特别敏感。正值夏季,开车的埃瑞奇发现,把所有的车窗都摇起来会让人窒息。他咨询了一位耳鼻喉专家,有一天带巴巴前去。“我们要去哪里?”巴巴问。

埃瑞奇告诉巴巴他做了什么,巴巴同意接受检查。医生认出了巴巴,给他做了电灼,在巴巴的鼻腔内侧划了一个十字,以阻断神经。这并没有帮助,而且巴巴抱怨一周内都有肉被烧焦的气味。

他们于3月14日从普纳驱车前往美拉巴德,在那里待了六天,然后返回马哈巴里什沃。在美拉巴德期间,巴巴带女子们在萨若希的阿冉岗军事影院看了两部电影。18日,大阿迪开车带他们到坪坡岗待了几个小时。巴巴还指示彭度在狗儿吉皮的墓上立一块墓碑,并为娜丁·托尔斯泰的墓做一块墓碑。

{注:娜谷去拜访美拉巴德时,和她们在一起。}

巴巴四月份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他于1日前往马德拉斯,在那里举行了一场大型达善活动。一周后返回,但他随后又离开,在普纳附近的普兰达堡与阿里·夏一起闭关工作。在萨塔拉待了五天之后,巴巴回到马哈巴里什沃,接续他在那里与玛司特的工作。

5月6日,巴巴和美婼、玛妮、美茹以及另外6名来到尼兰简布尔和马哈巴里什沃的女子回到普兰达。邓、尼鲁、埃瑞奇及其家人——盖麦与两个女儿、(盖麦的妹妹)顾拉玛西以及埃瑞奇的妻子蔻诗德也在。

{注:美茹 (伊朗尼)记得在普兰达发生了与在西蒙伽几乎一模一样的事件,当时巴巴让所有人在他工作时保持半小时沉默。一个闹钟又被交给顾拉玛西去修理,当她摆弄它时,发出了响亮的铃声。}

巴巴带女子们去参观普兰达堡和他闭关时坐过的地方,之后他们在5月8日回到马哈巴里什沃。

三天后,巴巴带着一些满德里去做玛司特工作,并去察看萨塔拉的一所房子,他打算很快就把埃舍搬到那里。

马哈巴里什沃,1947年
玛妮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