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2月20日,巴巴以电影工作为由,遣加勒特·福特到印度北部旅行一个月。禅吉陪他到孟买。福特将用一个月造访博帕尔、乌贾因、瓜廖尔、阿格拉、德里、贝拿勒斯和安拉阿巴德等地。因过惯了风光的好莱坞生活,福特在纳西科循规蹈矩生活两个月后,变得躁动不安,因此巴巴准许他游历印度,借口是为电影计划寻找地点和收集背景素材。虽然巴巴也规定了一些限制,但福特的旅行不像别人那么严格,比如被遣乞讨的普利得。加勒特离开前,巴巴给他以下指示:
不住头等旅店,因为过简单生活,能让你了解和感受真正的印度生活。
也不要住很低劣的旅馆;中等类型即可。
不吃鱼或肉。应食用蛋、蔬菜、牛奶和水果。
不饮酒。
不从事淫欲行为。
除了自卫,不可在任何情况下动手打人。
不打听或向任何人提及美赫巴巴。
不同任何人谈论政治。
不反对探讨宗教和灵性话题。
不反对讨论电影;你也许会遇到有意帮助者。
不反对会见当地的瑜伽士或圣人,但避免给他们钱。
整个旅行期间乘坐列车二等车厢。
每到一地,给巴巴写一封信。遇险情发电报。
加勒特·福特满怀憧憬离开纳西科,以为会在灵性浪漫的“印地亚”有一番异国冒险,遇到会向他展示奇迹的神秘高道。他也乐得离开纳西科埃舍受限而单调的生活。但他的梦想不会实现。2月25日,他从瓜廖尔给纳西科的西方人写信:
“迄今为止,还没有戴包头巾的神秘陌生人,从苦楝树影里向我招手,把我领到暗处,揭示神秘东方的奥秘,但我尚未放弃希望。这次旅行多少有些乏味——虽然印度的一半红尘已被吸入福特身体!”
3月2日,福特从阿格拉给巴巴写信:
“旅行至今基本上没有关联灵性体验之事。我有些失望,因为我曾期望有几次像保罗·布伦顿那样的体验,遇到有灵性天才者……”
巴巴通过禅吉给福特回信:
“将巴巴为某个灵性目的、训练或体验派你旅行的念头丢掉,这一次牢记这点!别为此郁闷不乐。充分利用这次旅行,记住电影工作,尽力找到有益线索。”
对西方组其他人,自从他们到美赫静修所生活,一直遵循的纪律规则,也有所放松。现在他们可以离开埃舍地界,但须严格遵守一些条件:
不去舞厅、俱乐部或其它娱乐场所,也不参与地界外的游戏或运动。
除非必要,不同陌生人讲话,也不得拜访熟人。
上午10点至下午4点之间,不得步行或骑自行车外出。(因为阳光强烈。)
要准时到餐厅用餐。
不得吃喝非餐厅准备的东西,咖啡除外。
“此乃剪去翅膀的自由”,巴巴评论。并进一步阐述:
从3月16日起,乌尔都语课程重新开始。(因巴巴生日准备工作乌尔都语课暂停。)我希望你们认真对待工作,不要出现危机。每个周日放假,不学乌尔都语,另外你们每月有三天,可从早上8点至晚上8点全天外出野餐。加勒特两次向我提起,某种身体锻炼会很好,比如乒乓球和羽毛球。我会给你们50卢比,用于购买乒乓球、羽毛球、甲板网球设备和你们喜欢的其它东西。
你们都要好好研究我就你们离开埃舍地界给的几项限令。拿一份去读,直到充分领会,不要将来说,不清楚。
鉴于将至的炎热,我们仅20天访问美拉巴德一次,而不是一周一次。夏季过后,我们将每周或每10天去一次。3月15日,你们都随我去美拉巴德。
巴巴曾说他们可以外出野餐,后就此进一步指示:
你们外出野餐当天没有职责,也不静心。你们可以上午8点离开,晚上8点返回。因无食物可买,你们带上全部食物。每次外出诺芮娜都对此负责。上午10点至下午4点,坐在树荫下,切莫在太阳底下。
为避免车里过于拥挤,外出可用三天时间,每次只去一部分人。这意味着有些人总会待在静修所,不想利用外出者可安静留在这里。伊丽莎白每月有两次野餐,因为她得驾驶福特车。
伊丽莎白,通常还有诺芮娜、威尔和玛丽,总是情愿留在静修所。拉诺、吉蒂、迪莉娅、玛格丽特、小阿迪和卡林伽德,则乐于到幸福谷这类地方去。拉诺回忆说,野餐时西方人常缠着禅吉、小阿迪和鲁斯特姆,要他们讲跟巴巴生活的故事。因为她们总是那么喜欢外出野餐,巴巴风趣地给吉蒂、玛格丽特和迪莉娅三人取昵称“轻浮的三个”。
一天傍晚,巴巴来到萨扎特门廊,击掌,这三位女士跑来。他同她们讨论了一些问题,谈话过程中,巴巴转向吉蒂,在字母板拼出:“你为爱而爱我。”
巴巴又转向玛格丽特和迪莉娅,说:“不要爱一中的多,要爱多中的一。我是唯一永不会辜负你的朋友。”
一名西方女士受到新自由的激励,向巴巴建议,让他们去游泳,或者同鲁斯特姆去猎虎。3月4日,巴巴指出:
你们真是脑子不开窍!野餐是好的,散步也是。游戏对锻炼也好,比如乒乓球等。但这不是说天天游泳或打猎杀虎!你们来就是想做这些,因为鲁斯特姆射了只老虎?
你们可以去散步,长短都行,但不要提新建议。仔细阅读限令,按要求行事。我因为爱你们,才说这个。
巴巴转向玛格丽特,问:“你把芭蕾舞学校留给梅布尔,不是为了杀老虎,对吗?”
又接着说:
野餐一月一次可以。我乐意。但莫再向我要求别的待遇了。这让我不悦。倘若我不乐意你们外出野餐,也不会对伊丽莎白说,“你什么时候去?你怎么不同去?”你们要是每天出去散步几英里,或去市场购物,我不会介意。但不要去河里游泳或去打猎。
要点是你们不应提新建议。要求不要超出我给你们的。我给你一根手指,就不要试图得到整个胳膊。
我给一个人一些自由,不意味着我应该给每个人。对一个人好的,不见得对另一个好。你们要牢记这点。
我说过,在野餐日,静心和乌尔都语课免除,但这不对那些选择不去者。对于他们,静心照常。对静心和学乌尔都语的这种厌恶,很多人都有。静心——你们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但我喜爱被静思,因为这样我则直接帮助。
爱是最高形式的静心,但只是那种一刻都不忘至爱的爱。这样的话静心则不必要。是多余的。马侬除了莱拉,别的都不想。他在万物中见莱拉。(马侬和莱拉的故事,是波斯著名的最高人爱故事。马侬和莱拉彼此深爱,但他们属于不同部落,未能终成眷属。马侬因分离之痛几近疯狂,他的爱让他在万物中见莱拉。强烈的爱使他遇到一位库特博,后者让他成道。)
乌尔都语如同蓖麻油。但你们如果真的计划在这里生活5年,就必须学,越快越好。
巴巴随后问了大家乌尔都语的几个祈使动词!
这天巴巴还对其沉默解释说:
几近12年我一言未发。但我从不沉默。我永恒地言说。在灵魂深处听见的声音,即是我的声音——灵感的、直觉的、指导的声音。通过善于接受该声音者,我言说。
我的外部沉默不是灵性训练。曾有信徒问至师因何禁食。至人回答:“我非求道者,我已完美。所以我禁食不是为了获得完美,而是为了别人。”
求道者不能像已臻完美者那样行动,但完人为了别人,却能像求道者那样行事。文学硕士能在黑板上书写字母教儿童,但这不意味着他不再是文学硕士。
因此,我的沉默纯粹是为了别人的利益才进行和保持的。
关于灵性,巴巴说:
学习它比无知好;感受它比学习好;体验它比感受好;最好是成为它!
巴巴又对第三只眼作了解释:
当眼睛完全有意识地转向内时,这只眼(指了指眉心)便打开,这时仅仅看见内部。这即是内见。获得合一。
你渴望合一,但看不见你想与之结合者。当眼睛转向内,这只眼睁开时,你便看见你所渴望者,会更强烈地渴望合一。
不能机械地让眼睛内转。不可能凭练习达到。不过,大师眨眼之间就做到。你看见大我。一切都改变!
玛丽·白克特问:“您曾说,在一个人抵达第七层面、与神的完全结合之前,一切都是幻相。我们为啥还要操心中间层面?”
巴巴授述回答:“结合是真实的,但一个人必须经过层面,哪怕是一瞬间,如果赛古鲁或阿瓦塔希望,能瞬间将你提至第七层面,但在那一瞬间,你也得经过全部六个层面。
“灵魂以为每个层面都是终点,因为每一个都那么诱惑人。不再有前进的愿望。加勒特·福特说他想永远待在泰姬陵旁;它太美了。第一层面就像那样。除非有大师帮助你,否则你就无法前进。”
又进一步解释后,巴巴结束授述,问其中一位:“明白吗?”
这个人回答:“不明白。您讲这些时,我都糊涂一团!”
巴巴微笑,拼写回答:“爱巴巴!这是你唯一需要做的。有趣的是,你已经合一。这很有趣。但你不得不经历之——你必须,每个人都必须。你必须知道,‘我已与无限为一,我一直是无限。’”
马克姆·希劳斯问巴巴:“我们如何才能超越‘成为’,到达‘纯是’?”
巴巴回答:“你想知道如何证悟大我。好聪明。他问了唯一重要的事情!
“成为即不知状态——无知;是即证悟——大知。一个人除非被囚禁,否则就不会欣赏自由。鱼生于水,长于水。但它意识不到水。离开水,再回到水中,它才知道水。”
娜丁·托尔斯泰说:“那我们就应该祝福一切,甚至我们的困难,是不是?”
巴巴说:“祝福一切,包括甜食和柠檬蛋糕!”巴巴3月4日同西方人的会面就此结束。
次日上午,收到从孟买寄来的巴巴生日新闻片,当天巴巴同西方组到圈子影院观看。
后来有一次,美赫巴巴对内在道路和层面进一步揭示说:
灵性道路即内层面。道路上——层面上——的人主要有三类:陶醉者,被称作玛司特;清醒者,被称作撒里克;靠自身努力者,被称作瑜伽士。玛司特是沉浸于诸层面的天堂狂喜的个体。撒里克置身于层面上,受库特博或赛古鲁指导。瑜伽士经天堂到层面,有时候由赛古鲁指导。这些人在内道上,在自身存在内旅行以证悟神,同时穿越精和心层面及天堂。
七个层面各有一个被称作天堂的部分。内在道路由7个层面的7条道路和14条支道及7个天堂构成。7条道路位于层面之间,14条支道通过7个层面的每个天堂。天堂对于层面,如同城市对于中心火车站;行道者通过7条道路——连接车站的轨道——从一站到一站,从一个层面到一个层面。要到下一站(层面),须通过城市,有14条支道经由城市(天堂),14条街道进入并穿过城市,到下一个火车站(层面)。一个人若被城市(天堂)的诸多美景诱惑,在城市流连陶醉,就无法前进,找不到火车站——行至下一个层面。
赛古鲁和库特博指引有缘的个体,通过城市(天堂)到火车站(层面),确保他们继续朝真正的成道目标前进,从一生到下一生。那些试图独自行道者,在试图前进时,没有至师的直接帮助,会不可避免地因每个精层面的天堂诱惑陷入城市,直到第四层面。这些迷醉者处于一种海拉特状态,沉浸于天堂的正是这些陶醉的玛司特。但保持清醒者,靠库特博帮助进入内在领域的撒里克,则受保护不沉陷于天堂圈套。通过14条支道之一把撒里克带出天堂,并通过连接火车站的主道,直接把他带入下一个层面。
直到第四层面,内道上有被称作卡达姆、伽姆和穆卡姆的内在阶段。一个卡达姆是穿行任一精层面的一步。一个伽姆是穿行任一精层面的喘息空间。一个穆卡姆是穿行任一精层面的歇息地。经过若干步(卡达姆)到达一个喘息空间(伽姆);经过若干伽姆,到达一个穆卡姆(歇息地),直到不受迷惑的心层面。在层面之间的7条道路和经由天堂的14条支道上,每个精层面有49个穆卡姆,一直到第四层面和第四天堂。
每个精层面和天堂有成千上万步,每个精穆卡姆(歇息地)之间有几个伽姆,直到第四层面和天堂。穿越层面有较少的卡达姆(步),因此对撒里克是更直接的旅行,在天堂里有更多的卡达姆,因而对玛司特是更间接的旅行。玛司特滞留天堂(城市),完全沉浸于陶醉之极乐。撒里克居住于层面(在火车站),有自己的极乐狂喜,但不离开道路到下一个层面;因而他们绕过天堂的诱惑——避开城市。
至师带领准备好的个体通过层面,但通常给他们罩上面纱,不让他们有意识地体验层面和天堂。在这个意义上,他们经过层面。瑜伽士、玛司特和撒里克不戴面纱,靠自身努力和在更高级灵魂帮助时,行走内层面之道路,有意识地经过天堂。天堂是在精层面的能力(悉地)和狂喜(哈尔)体验。一个人不在天堂(城市)走动,抵达下一个层面(火车站),即是在层面,置身其间。该体验是层面的穆卡姆。不过,一个人若在城市游逛,陷入诱惑,即是在层面的天堂。该体验被称作哈尔。
在天堂狂喜中,一个人不能前进到下一层面,因为他处于陶醉或海拉特状态。经由天堂的进步对玛司特很慢,且总是有神圣陶醉的危险。陶醉难以抗拒,所以危险;这种强大力量被称作伽兹德。伽兹德意味着,人不吸收天堂体验,反被该体验吸收。玛司特陶醉得不想离开天堂。伽兹德最终导致神圣昏迷。
同一天,赛义德·萨赫伯来见巴巴。他12岁的女儿不久前去世,赛义德情绪低落,不是因为女儿的死,而是因为她所遭的罪。家人出于无知,曾带女孩到不同的灵媒那里,试图驱赶他们认为附在女儿身上的鬼魂。
赛义德·萨赫伯不同意家人,无法理解自己跟巴巴多年联系,鬼魂怎会侵扰他的孩子。巴巴安慰赛义德说:“她不是什么鬼魂附体,而是患了肺结核。不论多强大的鬼魂,都无法碰我的人。而是远离我的圈子成员!”
美赫巴巴出于自己的原因,对圣雄甘地没来参加他的生日庆祝,感到有些失望。亲睹东西方为灵性目的聚会,对甘地会有好处。在巴巴敦促下,禅吉对甘地致信如下:
“1937年3月5日
纳西科静修所
亲爱的甘地吉:
你2月11日的来信已经收到。
多年后这次公开庆祝师利美赫巴巴的生日,在很多方面都标志着一个重要纪元。我将提及其中两个最重要的特点:他触摸成千上万人的足,东西方更亲密的聚会。
做为灵性大师,美赫巴巴不赞同折中的无辨别慈善活动,那是大多数救济活动的特征。这次引你也询问的活动,是为了联系群众有意安排的,借助宴食和老套的慈善活动(印度生活的一个特点),也是为了终极目的——大师的灵性传递。
17日为上万人发粮食布匹和甜拉都期间,美赫巴巴亲手触摸了每一个帕萨德接受者的足,这在我们古吉拉特语中叫做“帕伽亚·帕德乌”(顶礼)。应该说明的是,该帕萨德给了所有的前来接受者——不分信仰、贫富。这种帕萨德的灵性意义——从你将其误解为“帮助乞丐”的信中可以看出——似乎已被忘记。
此次聚会的另一个重要特点是,美赫巴巴的西方跟随者首次参加这样的公开活动,同印度跟随者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同包括一切阶层和信仰的人——印度教徒(婆罗门和贱族)、穆斯林、帕西人、伊朗尼,基督徒(西方和印度)——坐在一起两次共同用餐。美赫巴巴同大家平起平坐,这带来前所未闻的爱和兄弟情谊。
致以一如既往的爱。”
圣雄甘地给禅吉回信写道:
“1937年3月10日
瓦德哈 辛岗
我亲爱的达达禅吉:
很高兴你将17日发生的一些事告诉我。然而此刻,我不能同你看法一致。期望有一天我会理解你所描述的事件,以及按你所言今后将会发生之事。确实,所有的种姓、阶级,穷富和一切民族在此之前已怀着爱和四海兄弟精神同席共食。这不是一种新现象。但视角不同的时候谈论事情,是没有意义的。”
3月11日星期四,巴巴召集男满德里,向他们解释:
公平坦诚是一种品质,这样的人诚实并有勇气公开说出感受,而不是把事情藏在心里或背后议论人。有的人以“直率得可怕”为荣,憎恨那些不直言不讳者。
然而,有些时候则需要不同对待。有时当沉默能服务于目的时,即使怀着最佳的意图说出来,往往会把事情整个毁了。
出自最大善意的话,很可能被一个敏感和性急者误解,如果在他没心情听时说出。他有可能勃然大怒,过于激动,对最好的朋友或善意者产生偏见。因而错过智慧之言。如果这些话在他较为平静的时刻,能够理解甚至欣赏其意时说出,则会给他带来好处。所以,重要的不总是怎么坦率说出的东西,而是适当的表达时机和方式。
沉默,哪怕被误解为圆滑或虚伪,最终也会比最光荣的直言不讳品质达到更好的目的。倘若不加辨别不分场合,有时人类推崇的最佳品质反而成为最坏的缺点。
3月13日,巴巴在纳西科。马克姆·希劳斯曾在纳西科的一个宗教会议上,结识了一位天主教神父,并敦促他来见巴巴,遭谢绝。马克姆跟巴巴提及,巴巴也显得无兴趣。但经马克姆劝说,安排了会面。下面是神父同美赫巴巴之间的对话:
见面后,巴巴对他指出:“毛拉吉(穆斯林牧师)都好;教皇好;班智达(印度教学者)也好。只有贤卡拉查亚(正统印度教领袖)能一说几个小时不停!”
神父刚参加过宗教会议,听了巴巴的话,骄傲地反驳:“整个会议期间,讲话的不是贤卡拉查亚,而是我。贤卡拉查亚毫无说服力。他什么都说不好,我把他痛批一顿。”
“是啊,”巴巴回答,“这些毛拉吉,还有贤卡拉查亚,都需要警告。理应受到教训。”
“刚才您还说他们好,这会儿又说需要教训他们?”神父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巴巴拼写道:“贤卡拉查亚和大祭司头大有知识,但他们心小。不过,你有一颗好心。”
又说:“世上说教的人多,学习的人少。”
“您是指什么?”神父问。
“他们都说教,但没人想学习——说教者自己并不知道真理!”
巴巴接着讲了贝利的故事:“贝利是我上学时的朋友,他无法相信,一个像我这样曾同他玩弹珠的男孩,怎么会获得如此高的状态,而他却原地踏步。他和我之间的差别太大,他想看到一些奇迹证明才会信服。一天,贝利在普纳我的茅屋里写东西,突然墨水瓶上下舞蹈起来!他看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钢笔从他手中跳出,也舞了起来。他大叫:‘巴巴!巴巴!’一连数日流泪不止。从那天起他确信了我的能力,对我有了信心。
“我对他说,‘你这个傻瓜,倘若这么点小现象就能让你相信灵性,你为啥不去跟随著名的密修术士,穆罕默德切尔?’
“奇迹全是儿戏,灵性则远远高于它们。奇迹本身毫无灵性价值或意义;但也有必要,有时候大师为让大众相信真理和灵性,也施奇迹。耶稣施奇迹不是为了自身利益,而是为了让人们认识真理,建立信心。然而,被钉于十字架时,能起死回生的他,却没有去阻止!”
神父转换话题,问:“您为何保持沉默?为何不说话?”
“我一直在说话!”巴巴微笑回答,“通过你,通过所有的大祭司,通过每一个人,我不停地说话。”
神父不懂巴巴的意思,问:“那您为何使用字母板?”
“我通过你和一切人说话,通过这个字母板回答问题。”
神父越发困惑,问:“如何?我不明白。”
巴巴揶揄道:“是啊,你不明白,是因为你在罗马。我知道,是因为我在自家!这是你与我的区别。你在罗马,我在家!”
同巴巴会面后,神父满怀困惑离去。巴巴所说的“家”是他与神为一,“罗马”指教堂——仪式教规正统。神居于巴巴内,巴巴居于神内。但对于神父,神在罗马——罗马的教堂。
与此同时,加勒特·福特对自己曾想离开纳西科去看真正的印度,深感懊悔。旅行期间,他深感孤独,住破旧旅馆,吃劣质食物,所见所闻让他无比消沉。他开始思索自己究竟在印度做什么。3月5日,他给巴巴写了封长信表达感受。他的信是巴巴利用一切必要手段,搅得纳西科每个西方人内心纷扰的很好例子。事实上,随着事态的发展,加勒特·福特的感受将会给埃舍带来重要变化。下面是他给巴巴的信:
迄今我还没有任何一个普通游客不会有的体验,除了看到当代印度生活的表面,我不敢说获取了很多能协助我们拍电影的印象。对拍摄迄今所见所闻,我深感悲观。巴巴,我平生阅读和听闻到的充满魅力的印度,一定有一个。它在哪里?我迄今未见。所见的是我不知道的印度,这让我稍感不安——考虑到我本应用双手挖掘印度生活。如果您认为我因不住破烂旅馆、吃糟糕食物、睡硬板床铺、听某个想知道我认不认识简·哈洛的三等旅店老板唠唠叨叨,而错过了印度生活,那我最好还是回纳西科,老老实实学乌尔都语。
我不愿显得忘恩负义,但我必须永远对您诚实。没看到可赞之物,却喃喃低语“好极了”——不会得到什么。我期待发现的是古老瑰丽的印度。却根本没看见。我感到印度又脏又乱,自感一败涂地。
巴巴,对我做点什么!把我救出这种可怕的两难境地——与我熟知的生活断绝;又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新生活挡在门外。我知道您让我来印度,不是叫我像离开水的鱼苦苦挣扎。我感到那么贫瘠,那么无用,那么缺乏灵感,那么迟钝!我知道自己脑子里锁着美、效率和创造力;我心里怀着为您和您的事业服务的巨大渴望。您拥有打开这一切的钥匙,让它以广阔无限的能量溪流滚滚而出,化为巨大利益。为什么您犹豫不决,不去转动它,利用我以爱和信任献在您足前的内在力量?我知道有一天您会的,但与此同时我在慢慢地发疯。
我一生积极活跃,习惯了让事情发生,以成就为荣——无论那同我会为您做的相比(要是您允许)是多么微不足道。帮助我!我无法只是坐着,无所事事,对同组人甜美微笑,谈论乌尔都语动词和茹阿诺笼子里的怪鸟从哪儿来。即使这种旅行也不够,因为不论我走多远去追求行动——我是指创造性活动——我其实哪儿也没去,因为这一切都在我之内,我的心和灵之门依然紧闭。有您帮助,我可以坐在纳西科的书桌前,创作出伟大的戏剧,伟大的电影故事,不朽的文章——不用离开椅子。我知道那一切。我想做。我想拥有一些知识,我能递给我的世界里的需要者的东西,我从美国来接受的东西。倘若我此刻突然返回西方,就会两手空空,除了同您相处的几个幸福时刻记忆,什么都没有,别的几乎没有。
环顾过去几年来跟随您的很多人,我充满好奇和困惑。倘若您突然同他们割断联系,他们会怎样?这些年的服务和牺牲,他们得到了什么;就是说他们能向别人传递什么?他们自身也许有一定程度的灵性解脱;但那也是自私态度。他们能提供什么帮助?他们知道了哪些从前不知道的?
我们西方弟子:他们又怎样?马克姆和珍有什么能带回美国?伊丽莎白如何执行您的工作——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汤姆,被遣回伦敦,不再收到巴巴的来信,不再同巴巴联系,他会做什么?您认为他们都在某个实际程度上吸收了您教导的东西?那些简短谈话——那么小心地速记下来,那么仔细地打印出来——您认为它们已成为这些人的一部分了?我不。
首先,他们连一半都没弄明白。我也没有。问伊丽莎白是什么让她从睡中醒来。她可能会说,“我的业相……它们要求消耗。”问她这么说是啥意思,瞧她笨嘴拙舌的。要诺芮娜举例解释解释幻觉与错觉之间的区别。她曾把那些都打印出来,小心翼翼地夹进精美的笔记本,但她能对没亲聆您解释过的人讲清楚吗?我打赌她不能,我也不能。
而我们都围坐在您足前聆听,看上去智慧,带着永恒真理走开,眉头紧皱,对它们是什么却一无所知!然而他们都放弃生活来印度跟您生活,写长长的家信,把所做的点点滴滴全写进去,感到他们在帮助您的工作;或者有朝一日将帮助您的工作。对那种工作是什么,或者他们将怎么去做,谁都没有丝毫的概念。
如果我们都在纳西科跟您度过余生,那倒是很不错。西方组很多已人过中年,对受庇护被照料至终,感到安慰。亲爱的老威尔和玛丽,我今生见过的两个圣人。茹阿诺,尽管仍精力充沛,不知疲倦,身后是多彩的生活。诺芮娜,曾有过辉煌生涯的上年纪女子。马克姆和珍,多年漂泊不定,乐得有个安全港。伊丽莎白,婚姻失调,在同您的联结中寻求安息。所有这些人,心善,诚实,忠诚,对生活只是偶而回首。我感到我的生活尚未开始。在心中,我依然17岁,世界在我面前,要我去邂逅、享受、征服和学习。我没有年龄感。我尚未准备好坐下,捆大米——当然出于对您的爱我也会做那个。
不过我也准备好了,像栅前的赛马急不可待,去赢取灵性力量和知识的巨资,带着该知识的讯息和实际应用,奔向世间,帮助您的孩子们。展望目标,我不禁焦躁难耐。看见那么多迫切需要者,自己此刻却在印度这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在好莱坞,我虽然憎恨那种生活,至少在帮助几个人生存,感到自己的钱有所用。我能谈论,能安慰,能帮助人们欢笑,让他们的心情转向轻松一面。
可现在我无所事事。我没有钱,需要我的人在挨饿。我没有联系,除了书信——可怜的替代。我坐在舒适的埃舍,乌尔都语学得一团糟,盘算着某时出本杂志和弄部电影,或者跳上火车,在这个国家东奔西撞,花着您的钱还满腹牢骚。我真是个好弟子啊!除此之外,尚有个可怕念头——要是您把我遣回美国,我拿什么回去给那里的人?
我想开悟是自私吗?要您轻点一下我沉睡的灵魂,使之焕发生命,是无理吗?要您快快对我的内耳道出那个魔言——焕发我的全部生命活力,打开那些精神和灵性能量内室,使我能真正地生活和服务(虽说毫无疑问我不配)——期望过高吗?只是感到“事情在内层面发生”是不够的,除非它们蓄势待发,如帘后的烟火终成烈焰,烧毁幕帘。如果说我准备好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开始精彩表演?如果我没准备好,该做些什么让我准备?
巴巴,请您对此给予最认真的考虑。我对此的感受比两年前还更强烈,已尽我所能配得它。
我知道这封信一定显得甚为不敬,充满怨气,但您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想无所事事;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最重要的,不管对还是错,我必须永远对您诚实,把内心所想告诉您,因为我知道这一次,这一生,我们已再度相遇,并将一起行走长路。
致以我心中全部的爱,永远。
加勒特
加勒特·福特的孤独结果是,写上封信不到一周,他即从北印度返回纳西科,于3月13日抵达。他提前返回,巴巴不悦。福特解释说旅行让他失望沮丧,筋疲力尽,称他所到之处,除了贫穷脏乱,什么都没发现。
巴巴批评他:
信心从不争论!倘若你对我信心坚定,就不会在乎脏乱、蚊虫、霍乱、疾病,就不会改变我为你制定的计划。你不到时间就返回。倘若坚持到底,你本会在最后一刻看见些什么。
如果我无所不知,就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并且相应做出指示。如果我无所不能,就知道我要你怎样经历这一切——并且相应定出计划。你不懂得我的计划和工作方式,因而认为是浪费时间和金钱等等——虽说皆出于真诚和好意。
印度有两个部分:城镇是印度的物质身体。喜马拉雅山和阿布山这样的景点,是印度的灵性身体。神不只是在和平氛围和山中找到。若能找到他,就能在城镇的每粒尘埃污秽中找到他。
我对你讲这个,是因为我爱你,希望你明白,唯有绝对信心能帮你认识,帮助你度过一切艰难困苦。
开始讨论在纳西科另建一座房舍,供将来的其他西方人住宿。3月13日,巴巴集合西方组,说:
我在每个人之内,与每个人同在,对一些人亲近。上次,我们谈到建新舍事宜,都围绕着急需钱这个事实。我叫你们都好好想想,怎样安排,但我肯定你们没人想过!结果我还得自己考虑,如何为我的未来工作筹资。今天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令加勒特回好莱坞工作,赚了钱寄过来。一项最急需的帮助,唯一具体的帮助,因为阿瓦塔总是一贫如洗!
像阿伽·罕和阿道夫·希特勒这种人有很多钱,阿瓦塔却总是贫穷——总是需要钱。总是内圈帮助阿瓦塔,所以我们派加勒特回好莱坞,有三个目的:寄钱;传播我的讯息——因为我将通过他做灵性工作;为电影做准备工作。电影必须出品。因此,为了这三个目的,加勒特要到好莱坞14个月。他将先到盘奇伽尼,在我曾住过几个月的虎谷山洞待7天。
给予总是胜于接受——在一切事情上。最后你会发现给予总是更好。
次日,3月14日星期天,巴巴进一步讨论建房计划:
让我们今天结束建房的话题,因为明天不会有时间。建设费用为16,000卢比,家具设施8,000卢比:总计24,000卢比。
我们需要钱!这是加勒特回好莱坞的原因。不单是这所房子;这个我们总会想办法解决。而是今后的重大工作,我们将需要很多钱。只有加勒特能尽快赚到钱;我会督促他。建房我们不能动用信托的钱,但凡是我们建的新建筑都归信托所有。在最需要钱时,什么服务能比资金援助更伟大?
以上资金之说,只是巴巴的一个策略。福特认为钱对于巴巴工作是那么重要,其实不然。一次,福特建议每月寄1000美元。向巴巴抱怨说他头脑迟钝、灵感缺乏后,巴巴安慰他,“我有巨大的灵感储备,我会给你一些;14个月后,你必须回到我这里。”
最后决定在1936年9月,雨季过后,额外资金到位,开始建房。因此12月之前不让新的人员来印度。巴巴还希望挖个钻井,这样他们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将饮用水煮开。建屋计划定妥后,巴巴向大家解释不同的心状态:
潜意识体验,虽在同一层面,却各不相同。有些只是梦,有些是内见,有些是印象消耗的预示——但甚至潜意识也会是幻觉。这很有趣。
什么是幻觉?我们不要只是玩弄术语。看看你们是否真的理解。它不是梦;它像错觉。二者区别可举例说明。你放松坐着,脑子里出现你的家、你的母亲和家人画面,你对心中想象的画面说话。这是想象。你想象自己在美国——说话、吃饭等等,那也是想象。现在,在此想象中你认为自己实际见到家、母亲和家人等等,并感到他们在。这是幻觉。
再举个例子,我有一次要一个人禁食40天,只能饮水。14天时,他看见了奇怪的东西。他看见长着10个脑袋和12双手的人形在说话!他以为那是灵性体验,但我明确告诉他,那是幻觉。
那么幻觉与灵性体验之间有什么区别?在幻觉中你看见事物——非凡的事物——但你从不会感到喜悦或和平。这是区别幻觉与灵性体验的唯一可靠征兆。有幻觉时,不可能有喜悦和平。在错觉状态,也不可能有喜悦和平,但没有这种是幻觉还是灵性体验的混淆。在幻觉中你看见人形,巨人或侏儒等等,但你怀疑他们是否存在。而在错觉中你把实际不存在的事物视作存在。幻觉就像有意识的梦魇!
接着,加勒特·福特同巴巴之间开始一问一答:
加勒特问:“怎么能够想象从未见过的事物?”
巴巴拼出答案:“你看见了久远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你从不会制造你未曾见之物。想象是无限的。但有时你梦见多年以后发生的事件,你猛然间记起你梦见过它。有时你看见极其有趣怪诞之事——毫无意义。或者看见此生从未见过的人,然而你要么在往世见过他们,要么会在来世见到。
加勒特问:“梦见未来事件时,见到过它吗?”
“即使未曾见过,将来也会见到,”巴巴回答,“想象的总是曾经见过,或者将要见到之物。”
“魂魄出游是怎么回事?”加勒特问。
“魂魄出游是人有意识或无意识进行的,但真正重要的是那些有意识地做的。你实际体验脱离浊身,有一个精体,用精体的眼看,精体的鼻嗅。
“在睡梦中,你不使用这个肉身,却见、嗅、听、尝等等。你用精体做这一切,但不是有意识地。如果有意识地做,你就实际体验到脱离肉身。你嗅、吃、听、感受,如同用浊身具体做这一切,但不像梦中那般模糊。这时你能实际上感受身体如披风——像外衣般脱下穿上。实际上,这不只是想象。”
加勒特问:“同您,巴巴,建立直接的精神联系,想您时,会发生什么?”
“这很重要,”巴巴强调,“想象与联系的区别极微妙,却有天壤之别。想象时无目的;联系时有目的。”
马克姆说:“这下清楚了,但即使在联系中,不也使用想象吗?”
“不错,想象是背景。”巴巴回答。
话题转到“死后状态”,巴巴解释了天堂和地狱:
“地狱和天堂是心的状态,不是地方。在这些状态,心的欲望和接受能力极其强烈。比如:你死去——死了。这是说你离开了肉身,但作为灵魂你继续存在。你的心和自我也继续存在,你心体的印象还在。
“这些印象的其中之一是饮酒。该印象必须通过饮酒消除。但在这种无肉身状态,饮酒过程只能靠意念和渴望。不过,心的享受远为强烈;也更持久。这里的念头是饮酒。你仅仅通过思想,就能享受饮酒。但因浊载体不在,你喝不醉,因为只有喝浊酒才会醉。”
加勒特问:“附体是指什么?”
巴巴拼出:“有些情况,浊体在人的业相消耗完之前被迫脱离。自杀就是这种情况。身体离开了,但所有(浊)印象的动力犹在。这个人成为鬼魂。
鬼魂想饮酒,吃饭等等,想极了;以至于采取不自然的手段,进入别人的身体。它等待时机。发现你在饮酒(指了指在场的一人),它便通过你——你的身体——饮酒满足渴望。当它必须体验愤怒时,就在你发怒时通过你——你的身体——体验之。这是事实。”
巴巴就此结束讨论,让大家去睡觉。当晚西方组8点就要早早上床休息,因为第二天上午他们要随巴巴去美拉巴德。
为避免冒暑热乘车,巴巴凌晨1点就叫醒了他们。喝过热茶,凌晨2点出发。巴巴在3部车里,为每人分配了位置,还幽默地贴出大家的新昵称名单:
福特车:伊丽莎白,永恒者,驾车;诺芮娜,妈妈;拉诺,宇宙心;茹阿诺,天堂;诺妮,至爱;吉蒂,爱;卡努特和吉皮,麻烦。
奇沃雷特车:彭度,大人物,开车;汤姆,爱者;马克姆,杂志;珍,宝贝;玛丽,快乐;威尔,神意;娜丁,知者。
奥佩尔车:巴巴,无限者;大阿迪,字母板,驾车;玛格丽特,圣灵;迪莉娅,查姆帕(一种开花树);和一个男孩(伽利尔或者巴吉拉施)。
白天访问美拉巴德后,一行人深夜返回纳西科,巴巴接着驱车到他居住的拉乎里埃舍。
3月18日,巴巴遣加勒特·福特到盘奇伽尼虎谷山洞,闭关两天。福特检查了山洞,对洞里的大黑蚂蚁感到恐怖,喷了杀虫剂。夜间见蚂蚁返回,他心烦意乱,注意力全在它们身上,难以静思冥想。不过当他想起巴巴时,则感到被保护。
加勒特·福特决意离开印度,从盘奇伽尼到美拉巴德见巴巴。他一再表示想回好莱坞,努力赚大钱,资助巴巴的埃舍和电影计划,讨论后,巴巴同意让他回美国,承诺帮助他的努力。讨论中,福特表示失望,说:“我两手空空地回去!”
福特的意思是他没有得到任何的灵性体验。但巴巴解释:“你不知道你在印度的时日意味着什么。以后你会意识到这一切。就像孕妇因胎儿负担,总感觉不适,难受不安。一生下孩子,就感到轻松,幸福自由。
“现在你满怀特殊体验返回,尽管意识不到它们。这是你如此不安甚至难过,感觉空手而去的原因。面纱一经撕开,就会是光、知、悟和觉照——那时你将知道一切。”
加勒特·福特3月24日同禅吉离开纳西科,遵巴巴命令,于次日乘坐绿色伯爵号客轮赴加利福尼亚,他从此再未与美赫巴巴见面。福特的离去是纳西科埃舍终结的开始。也是《阿瓦塔》杂志从未办成的原因之一。不过,出版计划并未彻底放弃,18个月后《美赫巴巴期刊》创刊。
加勒特·福特的想法无害却天真。这个作品售价不菲的成功好莱坞剧作家,在跟一位成道大师生活数月后,从“神秘”印度返回。他对返回电影界工作,赚大笔美元寄给巴巴,热忱满腔。唯一的念头是巴巴将为他怎样骄傲。然而事情却非福特所愿。实际上,倘若他留在印度,让巴巴决定其未来,而非自作主张怎样帮助巴巴,会更明智,尽管他很真诚。对热切想做某事,来找他征求意见或许可者,美赫巴巴很少说不。巴巴会允许他用其头脑追梦,之后自己学会把一切留给大师之智慧。确实是巴巴同意让福特回去,但主要原因是他自己的坚持。
结果很不幸,加勒特·福特回到好莱坞,面临多年失业和闲置。他深陷债务,给巴巴写一封封长信述说困境。找不到工作,对他是十足的折磨,不能为巴巴的事业赚钱,使他深感挫败。讽刺的是,这段联系期间,美赫巴巴实际上不时给他寄钱。巴巴和福特之间经过数月的通讯。在接到福特的一封自称“牢骚”信,要巴巴做点什么帮助他之后,在法国的巴巴回信如下(日期1937年10月3日):
现在你知道了你的挣钱能力,就像你的所有才能,都是来自我的恩典,按我对你灵性进步的最佳考虑,给予或收回。
你信中说你已把生命交给我,除了服务我,别无雄心,还说你是随时听候召唤的战士。但你显然不喜欢已给你的召唤。你想按你的主意,而非我的,进行战争。
努力记住,亲爱的加勒特,你在做我的工作,它和我一样古老。你把生命交给我,就必须准备好不折不扣地遵从我的指示,而不关心结果,那在我的手中,取决于我的意志。我的诺言总是履行,但以我的方式,按我的时间。
我不是作家,所以不总是像你可能希望的那样表达我自己。我也不是教师,因而不会提前告诉你明天的课程是什么,我是神,无上的解放者,倘若你晓得,你在离开我后,通过所经历的考验,朝解脱迈出了怎样的步伐,就会不胜感激,而不是牢骚满腹。
确实,我利用日常生活情形来解放我的信爱者,但是以超出理解的方式进行的。所以你不能期待我给你提供我的计划蓝图——无论是个体还是宇宙的。要对我怀有信心,无上信心。我永远与你同在,把你视作我自己的工具,我自己的儿子,指导你。在你所做或不做的一切中,无论取得什么成就,总是我的意愿!
你是我神圣乐队的一个乐器,一个我需要但须完善的乐器。我永不会辜负你,你也不会辜负我。你必须一如既往地勇敢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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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六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