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瑞奇:这次‘会议’之后,我们离开江浦尔,向莫拉德巴德前进。我们到那里时,巴巴说从贝纳勒斯和鹿野苑的长途旅行之后,我们最好放假一周休息。当然我们在露天,火车站附近。这是专为诸如“灯节”(Divali)和“罗摩游戏”(Ramlila)等节日保留的地方。在这些特殊日子里,人们聚在那里举行某种集市活动。结果此地一年里大多数时间空着,我们在那里扎了营。
我仍记得那是12月份,因为巴巴说:‘美婼的生日到了,因此我们将放假一周,从旅行和危险困苦中休整一下。除了仍需外出乞讨饭食外,我们休息。’
顺便提一下,我应该告诉你一件很有趣的事,这发生在我们去莫拉德巴德的路上。其中一辆马车的一个轮子坏了,巴巴派驾车的阿迪和邓,我记得还有另一个人,用另一辆马车拉着去前面的村庄修理坏轮子。只能这样做,因为轮子坏的地方附近没有修车匠。
几个人到前面的村庄找到一位车匠,他立刻同意修理。修完时已是夜晚,他们还要返回营地,准备第二天的旅行。他们有钱来修车轮和喂马,却没给他们提供饭钱——因此他们不得不出去乞讨。
阿迪说:‘天太晚了。现在所有人一定都睡了。我们能去哪儿乞讨呢?’他们都很饿,但因为巴巴的指示,他们不能请车匠给他们食物。于是阿迪,虽然很清楚修车轮只需五个卢比,却付给他十个卢比。
车匠说:‘这太多了。你为什么付给我这么多?’‘不多,不多,拿着吧。’阿迪坚持道:‘你修车修到夜间。’然后他接着说:‘好了,我们现在必须得出去求施舍。我们必须弄到食物。请接受十个卢比,不要麻烦找零钱。’这个人得到暗示,施舍给他们晚餐。用这个方式阿迪和其他人设法吃了些饭,然后回到我们这儿。所以你看,在新生活中,有时也擅自使用一点智慧来解决我们当时的需要。
我们12月到达莫拉德巴德时,天寒地冻,我们不知道那点单薄的衣服怎样应付。我们在露天,事实上指甲都冻青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工作,没有行动,什么都没有。平时我们必须走很远的路,因活动而暖和,但现在不是。
第一晚过去了,真是个可怕的夜晚,所有人都不停地发抖。我们没有钱买柴生火。每个人都开始怀疑在莫拉德巴德的这些日子怎么过。这是个非常寒冷的地方,远在印度北部。
邓:埃瑞奇,你们的确需要钱的时候,比如修理马车,钱从哪儿来?
埃瑞奇:卡卡保存一些备用金,只用于动物们每天的饲料,以及紧急的修理。只有在极为紧急的时候,巴巴下令才能用。
接着说我们在莫拉德巴德的逗留,第二天早上我们看见有人朝营地走来。那是德里的一位辩护律师哈吉文.拉奥(Harjivan Lal)的儿子。父亲如今已去世了,但儿子还健在。后来他去了英国学习。
儿子走近,我们问他为何而来,他说是遵照他父亲的指示,让他运送几车的食品和衣物给巴巴和同伴们。
巴巴当时在附近,因此我们走过去告诉他这件事。但显然巴巴已经听见男孩跟我们的谈话,因为他走过来,立刻问男孩为何破坏他的命令。只是听见这个小小的训斥,男孩当即昏倒在地。我们赶紧帮他苏醒,非常担心他会摔破头骨,因为他倒下时我们听到砰的一声。
邓:我记得有一次你说过,这个男孩小时候见过巴巴,离那时还没过去几年吧?
埃瑞奇:没有几年。他苏醒后对我们讲了他的故事。从我们离开贝纳勒斯开始,他父亲就一直跟踪巴巴的行迹,一直到我们抵达莫拉德巴德。他完全清楚巴巴和同伴们没有足够的过冬衣服,因此计划给我们提供毛衣。他还知道我们的食物仅仅靠乞讨,因此安排好大量的干果、杏仁和其它物品给我们。有毯子、手套、袜子、针织衣、围巾和羊毛帽——在印度我们把它们叫做‘猴子帽’——因为我们戴着看上去像猴子。
邓:就是凯克巴德(Kaikobad)戴的那种吗?样子很奇怪。
埃瑞奇:是的。除了毛衣我们还从他那里收到了棉衣。这一切对我们是个意外惊喜。巴巴从未对我们暗示过什么,除了说我们将在这里放松一周外。突然德里的这个人得到灵感,在关键的时候给我们送来一切所需,我们正在想着在这种气候中没有任何保护,甚至没有火取暖,这对我们的生命很危险。
我们收下这些东西时,巴巴表现得绝对地漠然,并且把男孩送走。巴巴怀着爱接受了礼物,让男孩带口信给他父亲说礼物收下了,但他不能再试图跟踪巴巴一行的进程。
邓:巴巴没有表示恼怒吗?
埃瑞奇:没有,相反他告诉男孩说他对他带来的所有东西感到满意,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淡漠感。直到后来他单独跟我们在一起时才表现出喜悦。但是男孩在场时,巴巴既没有显得高兴也没有显得不高兴——他只是传话给男孩父亲说他对所有送来的东西感到满意,并且让他父亲不要继续跟踪队伍。
玛妮:不是步行跟踪?
埃瑞奇:不是,而是通过类似的计划,现在他不应再关心队伍。然后男孩离开,巴巴分发了礼物。巴巴评论说我们是怎样在关键时刻得到这些东西的。我们也表示惊讶。
就这样我们在莫拉德巴德因意外礼物而得救,因为有人受启示及时送来必需品。
邓:你前面提到,因为巴巴的力量,即使在新生活期间事情也在关键的时候发生,想必这就是一个例子?
埃瑞奇:是的。我想给你举一些有关他的权威示现的例子,甚至在他隐匿身份走动时,即使没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即使他没向任何人表示愿望要他们提供什么。帮助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来到我们这里。这不是发生在压力之下,也不是通过外部命令或……
邓:让人好奇的命令?
埃瑞奇:……如你所说,让人好奇的命令——把这些东西送给他。在没有任何外部命令的情况下提供,而且是自发的。
再举一个这类的事例,它发生在莫拉德巴德之后,我们继续步行向喜马拉雅山前进,去纳吉巴巴德(Najibabad)。
邓:在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吗?
埃瑞奇:是的,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在那里卡卡第一次心脏病发作。这是个灾祸——就全队人靠卡卡给我们做熟乞讨来的食物而言。不管我们从乞讨中带回什么,他都会收集起来做熟。
邓:卡卡是营地内的主要厨师?
埃瑞奇:是的,此外他还是财政官。巴巴想特别照顾卡卡,所以他病发后夜里就住进巴巴的帐篷。巴巴说:‘这样带着卡卡行进不好,现在我们必须乘火车。’可我们没钱。怎样坐火车?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巴巴对我们中的两个人说:‘好吧,你们出去从某个人那里弄到火车票。’我记得阿迪和我被派去寻找一个潜在的资助者。
我们进纳吉巴巴德城执行巴巴的愿望,像平常一样,也带有额外条件。其中一些条件是巴巴和四个女伴侣将乘一等车厢旅行到德拉敦,其余所有的男同伴乘坐三等车厢。因此阿迪和我必须完成的任务是,寻找一个会给我们车票的人,五张头等车票和约二十张三等车票,从纳吉巴巴德到德拉敦。
在城里我们最后确定了一个可求助的人。他是个生意人。我们走进他的办公室,似乎是受启发去的。我们朝里面望,敲门,求见业主,并对他讲了我们的要求。令人惊讶的是,他不介意为这个请求花钱。
他叫来职员,让他计算总费用。算好后,他马上令出纳把钱全部交给我们。但是我们说:‘先生,我们不能收钱。’他说:‘你们怎么去?怎么买车票?’我们对他说:‘我们在城外某处露营,首领给了我们一些指示。如果你能照办,他会很高兴。这些指示是我们不能拿你给我们的钱。而是你要派你的人买好车票,在我们上火车前交给我们。’
他说:‘火车在什么时间?你们定在何时?’我们说:‘火车是明天早上四点。’‘那么早!凌晨!噢,那么你们要坐去德拉敦的火车?行,行,我会那样做。’然后他叫他的人和我们互相认识,以便我们能在第二天早上认出对方。然后我们高兴地离开这里,告诉巴巴工作已完成。
巴巴对此也很高兴。想像一下吧,到一个人那儿去要不只一两张车票,而是二十张三等车票和五张头等车票!而且没花多少时间。我们只需说出我们想要什么,仅仅用了十五到二十分钟。当然步行花了很长时间,可当事人不到二十分钟就完成整个计划。第二天一早我们登上去德拉敦的火车。
邓:埃瑞奇,所有的动物、货车和马车怎么办?
埃瑞奇:我会告诉你。其中一些跟随我们去了德拉敦,但是其余的在沿途处理了。这是印度大骚乱的几年——1947到1951、1952年。这是分割的时间,有很多暴乱和骚动发生。铁路运输,尤其是货车——你们怎么叫它们?
邓:我们叫货运列车(freight trains)。
埃瑞奇:我们叫货物列车(goods train)。运输完全无组织,如果有人到铁路官员那里提出私人请求,他们总是摊开手说优先权必须给政府运输。所以当我告诉你巴巴想要运送这些动物时我们得到的合作时,你会感到惊讶。我们去附近的一个站长那里,说我们想要几节敞篷货车厢。他问:‘你们用来做什么?你们是要敞篷货车,还是只需要货车运送一些货物?’我们说:‘不,我们想要一些敞篷货车。’‘敞篷货车!用来做什么呢?’我们说:‘我们有一些马车要托运,还有一些牛车和一匹骆驼,一匹马和一头奶牛……’‘这是做什么的?’‘哦,’我们开始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当然站长想询问职员,但我们说:‘你瞧,我们在朝圣途中,这些东西必须跟着我们。我们不能继续步行,因此我们想用火车托运它们,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他让我们第二天来,同时他会考虑整件事。巴巴在第二天又派我们去,我们发现车站主管已经为我们安排了三节敞篷货车厢。这样,我们吃惊地得到对敞篷货车厢的使用权,使我们能够把动物们运送到巴巴想去的目的地。
总之,在新生活中无论我们做什么,只要是执行巴巴的命令,我们的努力就会轻易地满足。因此我经常说,虽然生活在无助无望中,但跟巴巴在一起的新生活事实上并不困难。
现在我们乘火车从纳吉巴巴德到德拉敦。我想这是我们1949年10月从美拉巴德出发时就一直走向的目标。
邓:你们知道那是巴巴要去的地方吗?
埃瑞奇:不全都知道。只有三四个同伴知道,因为巴巴想对此保密。我们有些人知道,因为我们处理信件。我们是他发送信件或消息的媒介。《光辉》(The Glow)的编辑,铙希文.纳拉瓦拉(Naosherwan Nalavala)的父亲是知道我们新生活目的地的人,他得令不让其他人知道此事。
邓:他在德拉敦吗?
埃瑞奇:是的,他在德拉敦,我们正乘车前去,并将在几小时内到达。他已经从信中得知此事——按照巴巴的指示。在我们到达前他要准备食物,并送到德拉敦火车站。巴巴要在车站吃饭,然后去我们的预定营地和目的地。
同样根据巴巴的指示,我们要去的地方已经被柯其.纳拉瓦拉(Keki Nalavala)很便宜地买下,以埃瑞奇和彭度共同的名义。它是德拉敦郊外的一块地,在新生活期间将成为我们几个月的家。这是巴巴在通信中向柯其.纳拉瓦拉表达的全部意思。场地附近要有水源,但是我们将自己安排饭食。纳拉瓦拉已在那里买了一块地——你听说过沙图戈那.库玛(Shatrugena Kumar)吗?
邓:是的,我听说过库玛。
埃瑞奇:纳拉瓦拉买下的地是他在德拉敦附近的一部分地产。这就是库玛和他的全家如何进入故事的。库玛的女儿现在嫁给了达拉,巴巴的弟弟阿迪的儿子。
邓:那就是这家人与巴巴最初的联结吗?之前他们不知道他?
埃瑞奇:是的,他们对巴巴一无所知。库玛是个革命者,你知道吗?
邓:你是指反抗英国统治的革命者?
埃瑞奇:是的,反抗英国。但那是单独的一个故事,有一天其他某个人会讲给你听。接着讲,我们到达德拉敦车站时,柯其.纳拉瓦拉接到我们,巴巴一下车就打手势要食物。柯其对我们说食物就要到了,因为他做了所有的安排——库玛的家人将从德拉敦郊外的曼吉瑞村(Manjri Mafi)家中供应食物。那是我们将要逗留的地方,在从他们手中买下的一块地上。
库玛的妻子为这个尊贵的朝圣队伍考虑,决定供应现做的食物。她不想让他们感到给他们的食物不新鲜。顺便说一下,房子的位置在铁路附近,所以火车总是路过他们家。因此她要招待乘火车来的人时,总是尽量在火车经过时把米放在火上。那样她就可以盛上热米饭!
可是没有人想到告诉她,这一次要在六英里外的火车站供饭。这就是耽搁的原因。但是这个小小的耽搁把又一个家庭带向巴巴。
当库玛终于带着食物和所有餐具到达时,他心神不宁并试图道歉。他不知道首领是谁,因为纳拉瓦拉没告诉他有关这队人的任何事,他向我们所有人道歉,说他很抱歉拖延了。后来他才认出首领,因为我们都试图服侍巴巴用餐。
当库玛被介绍给巴巴时,巴巴和纳拉瓦拉正坐在火车站候车室里,面前摆着一个盘子。‘这是沙图戈那.库玛先生。他就是放弃了那块我们买作新生活住地的人,今天的食物由他家供应。’巴巴向他打手势说:‘很好,我对这一切很满意。但为何拖延了?你不知道供饭的时间吗?’他说:‘知道,通知我时间了。’但库玛是个讲原则的人,被巴巴的这一点刺激深深伤痛。他曾指挥过军队,这也让他感到刺激。他十分歉疚,说这不是他的错,而是他妻子的错,但这个错误可以原谅,因为她出于好意,想提供新鲜饭食。然后他讲了整个事情。
巴巴很高兴并称赞了他的妻子。但是巴巴毕竟是巴巴,无论在新生活还是旧生活中,他说道:‘自然你一定对你妻子很恼火。’巴巴还没碰食物,因为谈话发生在盛饭之前与盛饭的过程中。库玛说:‘是的,我自然有点恼火,因为我知道时间意味着什么。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而且纳拉瓦拉先生强调要我必须准时,因为您非常讲究时间,所以我发现我妻子拖延时确实很痛苦。’
巴巴说:‘嗯,你不应该对你的妻子发火,或为此打她耳光。’库玛看着巴巴,奇怪这个人是谁,试图探查别人家的私事?然后他说:‘是的,我打了她耳光。’
巴巴说:‘什么!你打一个妇女耳光,你自己的妻子?男人向妇女抬起手?’巴巴打手势说着这一切,我是翻译。然后他推开盛着米饭豆糊的盘子,他喜爱的食物,打手势说他不想碰这些食物。
库玛被刺痛了。‘不是,这不是我的错。她惹我那样做。我说她不该等火车,没必要现做热饭。毕竟需要带六英里。就算她适时煮饭,盛饭时也不热了。’所以她已得知要带饭走的路程,但要及时赶到已太迟了。
你看,印度教徒中有个传统是,一个人刚坐到餐桌旁,主妇的职责是端上新做的饭菜。这被认为是热情好客的标志。这些是家庭生活中很重要的方面。因此,比如,客人一边吃给他盛上的菜肴,主妇一边坐着烙饼,以便直接把烙好的面饼从煎锅里放入他的盘中。米饭也在恰好的时间放在炉子上。她知道做这么多米饭要用的确切时间,照此煮饭。这是好客的标志,良好的理家。
巴巴把盘子推到一旁,完全不顾库玛在场,并让纳拉瓦拉先生安排给其他同伴们盛饭。库玛非常抱歉。首领不想吃他的食物。库玛开始喃喃道歉,直到最后巴巴看着他说:‘你肯定你不会再这样做吗?你能向我保证再也不打你妻子吗,一生都不?’库玛郑重向巴巴保证不会了。巴巴伸出手接受他的承诺。
此后巴巴高兴了,拿过盘子,开始吃饭。库玛也感到很高兴,丝毫不知道他所交出的是什么。库玛此时彻底驯服了。老虎变成了巴巴的羔羊。如今他过着隐士生活,但在那时他是个真正的革命者,不怎么顾忌国家法律或任何人。顺便说一下,如今他住的那块地,以及他卖给我们用于新生活的那块地,都是印度政府给他的服务报酬,也因为他是革命党的一个领导。
就这样那天过去了,库玛回到家。没有更多的事情发生。现在另一个故事开始。等我给你讲完巴巴和柯其.纳拉瓦拉先生在德拉敦火车站坐着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讲库玛故事的最后片断。
用完餐后巴巴问纳拉瓦拉有没有值得报告的新闻。他说:‘是的,我一直在等机会告诉您,巴巴,但我不知道会出现食物方面的事情。您一到我就想告知您一些事情。有人正等在这儿。’巴巴问他:‘什么事?是什么?谁在等谁?’
纳拉瓦拉说:‘巴巴,过去的三天三夜他一直在纠缠我。三天前他半夜来敲我家的门让我起床,并且问我这是不是谁谁的家——此人知道有一队人将来这儿?’由于纳拉瓦拉曾得到严格的命令,不可泄露这个事实。于是他回答说:‘什么一队人?你是啥意思,谁的队伍?’
陌生人说:‘有人从南方正朝这个城市来,我在一次神示中非常非常清楚地看到,有个很伟大的人一路乞讨前往这儿。这个队伍的首领指示我,带着所有必需的食品来这里。’
纳拉瓦拉说:‘谁告诉你那个的?我们对此事一无所知。这一切一定是你的想像。’‘不是,我一直在查看所有的房子。所以我用了这么长时间。我想找到确切的地点,这就是我在神示中看见的地方。请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有一队人要来此地?’
‘我们对这个一无所知。你弄错了。你最好去问别人。’纳拉瓦拉坚持说。但陌生人只是等在那儿,纳拉瓦拉不知道怎么办。已经是深夜,他不知道再对他说什么。这个人来自德里南面的阿利加尔(Aligarh)。你一定听说过阿利加尔大学。在英国统治时期,阿利加尔还是最大的奶油制造中心之一,阿利加尔的柯温特(Keventer)黄油和乳酪被认为特别纯净上乘。这个得到神示的人是柯温特黄油厂的独家乳脂供应商。他的名字叫托迪.辛(Todi Singh)。
纳拉瓦拉先生给巴巴描述了这个人,巴巴问:‘嗯,还有什么?’纳拉瓦拉答到:‘我试图让他当夜先离开,巴巴,因为我很累,所以告诉他第二天来。但是他恳求说他若是走的话,那么他在哪儿存放他带来的所有物品呢?’纳拉瓦拉说他往窗外望了一下,看到一排牛车站在那儿。
邓:载着食物?
埃瑞奇:载着食物。巴巴问他是什么。他说:‘巴巴,有一车黄油罐头,装满新鲜的抹面包片的黄油。您知道他们用的那种顶部密封的军用罐吗?这些罐子可以深冷冻。他带来了所有这些黄油,因为那是他的!他是柯温特的独家乳脂供应商。另一车是干果,杏仁、开心果、腰果、干无花果。在印度北部有大量的干果。可以想像那些东西。另一辆车上是一些罐装物品。另一辆车装着成袋的大米和豆类,各种调味品和成罐的净黄油。还有一辆车装着土豆、洋葱、大蒜和新鲜蔬菜,都摊开摆着。’
可以说纳拉瓦拉看着这个新生活厨房部的车队,不知如何是好。作为有愧者……
邓:为什么有愧?
埃瑞奇:有愧于回避事实。他当然知道巴巴一行到达的事情,但他一直对打听消息的托迪.辛装作不知。这个人从神示中确信巴巴的伟大。纳拉瓦拉不忍心完全拒绝他——他知道这个人经历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才带来所有这些东西。纳拉瓦拉不认识他,因为他是个陌生人,完全陌生。另一方面,派儿子带着羊毛制品和干果等来莫拉德巴德的哈吉文.拉奥则是巴巴爱者。
邓:一个老信徒。
埃瑞奇:是的,一个跟踪巴巴行动,并且想给他的至爱大师、神人提供必需品的老信徒。有人也许会说,哦,那是可以的,哈吉文是巴巴爱者,想帮助巴巴和同伴们。但对这件事你怎么说呢,当一个从未见过或听说过巴巴的人看到清晰的神示,其中可以说命令他去某某地点提供某些东西?而且他带来了那些东西!
邓:那时纳拉瓦拉是巴巴的长期信徒吗?
埃瑞奇:是的。
邓:他认识到这可能是巴巴以某种方式给这个人内在指示吗?
埃瑞奇:噢,是的。
邓:带来所有这些供给的人,他本身是个长期的求道者吗?
埃瑞奇:不,不是。我后面将给你讲他曾过着哪种生活和他怎样彻底转变的。现在继续讲德拉敦的那一幕,纳拉瓦拉在车站向巴巴讲述了这一切。他说他不知道拿这个人怎么办,于是他推迟一夜,让他第二天来商量这个事情。这个不相识的人恳求纳拉瓦拉。他该把这么多车的食物带到哪儿,把它们放在哪儿过夜呢?
纳拉瓦拉说:‘你怎么办都行,’并且指给他一个可以存放货物的客栈。这个人很不情愿地离开纳拉瓦拉的家,坚持说他第二天一早就会来,那时纳拉瓦拉一定得告诉他整个实情。
第二天早上他到了,纳拉瓦拉说他不忍心拒绝他。此时巴巴拍拍纳拉瓦拉的肩膀说:‘你做的对。你透露事实是好的。’他对纳拉瓦拉很满意,拍着他说:‘做得好。后来发生了什么?’纳拉瓦拉说:‘第二天早上他来时我透露了事实。这个人现在带着所有的食物等在旅馆里。自然,蔬菜在腐烂,但是每天他都用新鲜蔬菜补足它们。他把冰块放在黄油周围来防腐。他一直保存着全部食品。’之后纳拉瓦拉开始向巴巴透露其他实情:‘巴巴,他看上去是个有财力的人。看起来很富有。’巴巴表示惊奇。作为新生活的一个伴侣他有很好的藉口那样做!然后巴巴准许柯其.纳拉瓦拉带这个人来见巴巴,不带那些物品。
这个人到后,全身匍匐在巴巴脚前,立刻认出巴巴就是在神示中指示他的那个人,就是他认为十分伟大的那个人。他双手合十,带着发自内心的真实感情,乞求巴巴接受牛车中的食品,因为他是按照巴巴的命令带来所有这些东西的。他恳求巴巴不要拒绝——否则那将是他的末日。
巴巴对他的这些爱的请求非常高兴。他说会接受他带来的礼物,前提是他的家人要来这里做饭,但这家人做饭不能超过一个月。
这个人欣喜若狂。他开始又蹦又跳,说这是对他的莫大恩赐。他甚至不知道巴巴是谁,没有人向他透露巴巴是当代的阿瓦塔,他也不知晓巴巴现在作为伴侣,已下降为人类一员。他对这些一无所知。
这个人回到家,我们继续去库玛家附近的目的地。不久他的全家人来了——母亲、妻子、妹妹、女儿,还有妹妹收养的一个小儿子。他们带着大件的行李,都是些什么?用粗麻袋装着的容器,为我们做饭用的炊具,用于我们的食物的调味品——事实上所需要的应有尽有。只有一个小包是给他们自己的,里面装着一套换洗衣服。
他们非常高兴到这里,并希望马上开始工作。巴巴说:‘不,明天吧——你们从明天开始做饭。但是我们让他们住哪儿呢?’他问。我们住的房子很老式,但却结实坚固,黑暗的房间和墙上高高的小窗户。
邓:所有的同伴都在那所房子里吗?
玛妮:女子们在那里。
邓:男子们露营吗?
埃瑞奇:一些人在外面的棚屋里,另一些人被允许住在相邻的房间。那是个很大的地方。有一个阳台,从上面可以看到你所能想像的天堂般景色。可以看到喜马拉雅山脉的所有终年积雪的山峰。
玛妮:我们指给这家人看厨房,那是他们最感兴趣的。他们说:‘我们想先看厨房,不是卧室。’厨房很大,有灶火、水龙头和水槽。他们说:‘这太好了。我们就住这儿。’
他们全都打开小铺盖,住进厨房,连洗澡也在那里。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在那间厨房里居住和做饭,除了晚上出来跟我们坐在一起。但他们是被叫来做饭的,他们决意百分之百地完成此项任务。
每天的早上、中午和晚上都好像皇家的盛宴。我们几乎吃不完,坦白说过了几天我们都渴望吃些很清谈的东西!我们无法消化所有那些杏仁、开心果、黄油、精炼黄油等等。
早上我们会看到托迪.辛坐马车去市场。他回来时我们会看到车上装满蔬菜。德拉敦盛产蔬菜。根本不像阿美纳伽。夸张一点说,豌豆像石弹珠,菜花像个巨大的爆米花球。确实是好看的蔬菜。所有能进厨房的东西。只要看看那些绿色蔬菜就让我们开心,因为我们步行时食物很受限制。那里也容易生长很多花卉。
一天巴巴进来,手里拿着什么。美婼问:‘这是什么,巴巴,盘子吗?’是个冰盘,由留在室外的水结成。那时天气非常冷,尽管如此,托迪.辛一家人还是一大早起床。巴巴也会很早起床,我们也是,但那些女子超过我们。她们会在四点起床洗澡,然后开始做饭。我们在早上吃甜食——我们把它叫做拉瓦(rava),午饭有各种食物,当然都是素食,晚上有更多花样。
邓:插句话,玛妮,你说:‘当然是素食。’在新生活中规定只能吃素食吗?
玛妮:没有明确规定,但倾向这样。
邓:想必这家人吃素?
玛妮:是的,在整个新生活期间我们主要吃蔬菜,因为是施舍的食物。我们做的主要是米饭豆糊。
邓:但是没有规定不许吃肉?
玛妮:没有。像我说的,没有宣布我们应该吃素,但这是心照不宣的。不过,如果有人带来一些有肉的饭,一些煎鱼,或者此类的东西,巴巴会允许我们改善一下。
埃瑞奇:现在我们已经到达了新生活的目的地,巴巴不介意受这家人爱戴尊敬。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家人成为例外。他们认出巴巴是主克利须那再来,带着他的挤奶女(gopis)和牧牛郎(gopalas)来到他们国家。
玛妮:就这样,我们在那里得到真正的休息和好饭菜。后来巴巴一定是认为他的同伴们太享受了。不是一个月,而是一周刚过,巴巴就说:‘现在足够了。我对你们做的一切非常非常满意。你们的爱使我很感动,但现在你们都必须回去。’他们很不情愿地离开了,我们接手做饭,用他们留下的食品。由于我们起得那么早,巴巴希望在九点半吃午饭。这对巴巴来说是很好的用餐时间,你知道,所以我们必须准时做好饭。
埃瑞奇:你记得我给你讲过,那位先生是柯温特的独家乳脂供应商吗?他回去后辞了职。因为这个,柯温特最终不得不停止生产黄油。工厂没有足够的乳脂供应。
之后托迪.辛和他的全家人在阿利加尔开设了一间救济食堂,希望有一天巴巴会以某种隐匿身份访问他们家。从巴巴在德拉敦送他们回家的那天到托迪.辛去世,他们一直经营着食堂。他把余生全部献给对巴巴的服务中,无论谁来,都给他们提供饭食。
他真正地有福。在巴巴爱者的圈子中他以‘巴巴加内(janaye)’闻名。加内的意思是‘知道’。不管你问他什么,他必定回答:‘巴巴加内。’意思是‘巴巴知道。’‘托迪.辛,为什么你举止像个疯子?’‘巴巴加内。’‘托迪.辛,为什么你举止像个玛司特?你应该实际点。’‘巴巴加内。’这总是他的回答。晚年他每次说这个,总会转个身,跳一圈舞,像个旋转的苏非僧(dervish),口里说着:‘巴巴加内,巴巴加内。’
最终他去世了,沉浸于对巴巴的想念。从前他家是最富有的家庭之一,但在托迪.辛去世前他们成了穷人。后来凭借巴巴的恩典,女儿们结婚了,儿子也结婚了,各自成家。但他们的父亲死时一贫如洗,但他尽管贫穷,却在整个阿利加尔地区受到高度尊敬。
玛妮:我是不是要讲一下那匹白马的事?
埃瑞奇:是的,讲吧。
玛妮:我前面提到白马,那个天使般、威风凛凛的动物。
邓:它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恶魔。
玛妮:绝对是。整个新生活期间,我们每次上路,总是邓(邓肯)牵着白马领头。就像是驯悍记(注:莎士比亚的名剧)。我们到达莫拉德巴德时,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是美婼的生日。1950年的新年也是在那里过的。那天早上巴巴给每个人一块蛋糕,祝愿每个人新生活快乐。不是新年快乐,而是新生活快乐。我们在莫拉德巴德期间,又一样东西被加入我们的……
邓:随员?
玛妮:动物园。事实上那匹马要拉车。
邓:老天!
玛妮:是的,白马要被套上马车。
邓:不顾它的坏脾气?
玛妮:是的,所以我说就像驯悍记。那个威风的动物!它所经受的训练。驯马师被叫来,他花了五天时间驯服那匹马接受事实——要被套上车拉人。驯马师很瘦小,相貌很普通,你若是在公共汽车里看到他或在路上经过他身边,不会看他第二眼。但,邓,他是个驯马大师!瞧他训练那匹白马的方式!美婼和我会在早上坐在外面,只是看着。他完满地完成了工作!巴巴说:‘你必须驯服它。必须把那匹马套上马车。’
驯马专家使用了各种手段,他告诉我们:‘你们不会相信,可我告诉你们这匹马曾被套上车,并且知道所有的诀窍。但这个家伙很是聪明,企图对我假装不明白我的意思。’驯马师会出其不意地逮住马,慢慢驯服了他。
从那时起白马开始为我们拉车。那段时间我们步行,卡卡坐在马车上先行。他会在巴巴想要停留的下一个村镇下车,取出物品准备好我们到达。
邓:白马最后怎样了?
埃瑞奇:我现在完全忘记它发生了什么。卖了吗?
玛妮:我想是的。似乎没人记得。这不可思议,好像没人记得白马的结局。
埃瑞奇:我们一定知道。我们知道公牛后来的情况。巴巴把它们送给了一个机构,纳尼杜德尼亚(Nanee-Dodniya)。
玛妮:它的意思是‘小世界’,孩子的世界。
邓:关于德拉敦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们。1955年巴巴邀请弗朗西斯.贝拉巴赞(Francis Brabazon)和我来参加四种语言群组的撒晤斯时,我参加的第一个群组中有很多人来自哈默坡和德拉敦。有一个小男孩最后伤心哭泣,他对巴巴说:‘巴巴,因为我们记得您在德拉敦的时光,我们跟您在一起非常快乐,而现在您在这儿。’这不是他的原话,但我被这个小男孩表达的深情所感动。在新生活前巴巴就在德拉敦住过一次或者多次吗?
埃瑞奇:噢,是的。
邓:所以德拉敦在之前数十年就与巴巴有联系吗?
埃瑞奇:新生活之前及之后,德拉敦都与巴巴的工作有联系。德拉敦,哈德瓦(Haridwar),瑞史可什(Rishikesh),穆索瑞(Mussourie),德里。
玛妮:我们跟巴巴一起去过那儿很多次。当诺芮娜、伊丽莎白和娜丁(Nadine)与我们在一起时,她们也去过那儿。我们长时期住在那儿,不只是参观一下。我们住过几周与几个月。
邓:你们想继续讲德拉敦的故事吗?我记得你们说在你们继续上路之前,巴巴在那儿住了四五周。你们刚讲完托迪.辛回到家并在余生施舍食物的故事。
埃瑞奇:是的。现在讲讲我们在德拉敦附近扎营的这个地点。我说过,这是我们通过纳拉瓦拉先生买来的一块地,纳拉瓦拉先生从沙图戈那.库玛那里得到。那个地方以前叫曼吉瑞村,现在叫美赫村。地名已经在政府记录上正式更改,以纪念巴巴的逗留。巴巴帮助村民们打了一口井,因为在我们到来之前没有井。这口井因甘甜的水质而著名,人们从中极大受益,当然,巴巴在那儿居住,还给村里人带来其它的所有灵性益处,虽然当时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我现在必须回头结束沙图戈那.库玛的故事。我们应尽量多了解他,巴巴在那儿居住期间受益最大的人——不是物质上,而是灵性上。虽然我们在新生活中,因此我不应该谈及灵性,但我必须说巴巴在曼吉瑞村的居住,最有可能是为了库玛和他家人。
我们在那里居住期间,库玛和他的家人都变得跟巴巴和所有的满德里很亲近。孩子们会来女子的住处玩儿,库玛每天也会来满德里这边,询问他需要为我们做些什么。巴巴也给了他一些工作。
离开曼吉瑞村后,又过了几个月,经过了其它工作和阶段,巴巴去了哈德瓦和莫提恰(Motichur),住在那里,而库玛是帮助我们去那里的人。我记得所有这些不同的停留和阶段,都已记录在《行道者》或其它书中。我说的对吗?
邓:我不敢肯定,埃瑞奇。我读《行道者》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埃瑞奇:或者是在《行道者》的附录中。恩,不管在哪儿,我们现在关心的是告诉你库玛后来的情况。
邓:他的妻子和孩子们都知道巴巴吗?
埃瑞奇:是的,他们帮助我们,我们也帮助他们。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发生。后来巴巴四处旅行,比如莫提恰、哈德瓦和瑞史可什,然后返回南方,到了安得拉(Andhra)。我对你说过,在海得拉巴他开始了末那乃息阶段。最后他回到美拉扎德,住在闭关山上——然后他再次去萨塔拉等等。我记得在曼吉瑞村居住与再次见沙图戈那.库玛之间隔了大概一年的时间。
巴巴在萨塔拉时,有一天沙图戈那.库玛陪同巴巴从一座房子去另一座房子,为巴巴撑伞遮阳。
邓:此时仍在新生活中吗?
埃瑞奇:不是,在那个时期之后。这发生在巴巴从美国回来之后,在他的第一次车祸之后。巴巴叫他的一些亲近者和那些在新生活中帮助过他的人来。库玛受邀前来,但他一直住下去。巴巴允许他服侍他。在萨塔拉,巴巴租了好几处房子,因此巴巴要从一个房子到另一个去。诺芮娜和伊丽莎白也在那时来到,住在一所单独的房子里。邓肯医生和伽尼医生在另一所独立的房子里写书。其他满德里在另外一座,其中一些人照料玛司特们。女子们在一个单独房子里等等。
巴巴对这些每天巡视一遍,这一天沙图戈那.库玛为巴巴打着伞走着。巴巴突然停下,问沙图戈那.库玛是否记得他的承诺。库玛不明白巴巴的意思。什么承诺?哪个承诺?巴巴只是看着他,突然他记起巴巴到德拉敦的第一天,要吃饭时听说库玛打他妻子耳光的事。库玛想到此处,回答巴巴说:‘是的,巴巴,我记得那个承诺。’巴巴打手势说:‘你又碰过、打过她吗?’他说:‘没有,巴巴,一次都没有。’巴巴很满意,库玛一定认为他遵守了诺言。
巴巴正要开始走,又打手势说:‘嗯,我也遵守了我的承诺。’这个小小的暗示对库玛是个启示,他从监狱里被释放后,第一次理解了巴巴的意思。我不知道,邓,你是否知道库玛在监狱里的故事?
邓:你说过他是个革命者。
埃瑞奇:是的。此时他在灵性上与巴巴密切联系,希望为巴巴工作。他曾是个不受约束的人。以前他不在乎任何人,经常作为政治犯被投入监狱。在那段时期他结婚了,但婚后不久再次被捕入狱,所以不知道他妻子的情况。
不知为何,结婚后他的观念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感到所有这些年他作为政治工作者和领导并没有益处。可以说,这些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价值,即使是为人类服务。他感到有某种东西错了。
他本人说他在青年时期是无神论者。后来他说他是不可知论者。嗯,不管他到底是什么,在婚后那段漫长的监狱生涯中,有一天他产生一个想法,并对上帝说:‘上帝先生,如果您真的是神,您能够在明天黎明前就把我释放出去,您若是这样做,我就会把一生献给您的事业。’
库玛说这个祈祷有悖于他先前的信仰,但他确实是怀着坚定的信心,为释放做着准备。他对自己说,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相信有上帝存在,因此上帝一定存在。所以他准备着,完全信任神会显示奇迹。
上帝确实存在,库玛确实在黎明前接到了被释放的命令。一个人打开牢门,让他离开,打开监狱大门,让他出去。库玛问:‘怎么回事?’‘我们接到命令在黎明前立刻释放你。那是命令。’库玛惊呆了——在他的政治犯生涯中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被释放后,有多年来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也许十五,二十或三十年。但那天在萨塔拉他再次得知,履行诺言的正是上帝。于是他又想起了整个情景。那天他离开巴巴的住处后,在萨塔拉给我们讲述了这个事件。那就是我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巴巴只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暗示——‘我,同样遵守了诺言。’——整个事件都呈现在他眼前。
库玛仍住在美赫村。他在那儿有一所房子,过着苦行僧的生活——一个快乐的苦行僧,不是那种闷闷不乐或总是静心的苦行僧。他从一地到另一地,讲巴巴的故事,使他人在巴巴的爱中得到幸福。
翻译:美赫锋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