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神能管住满德里

作者:鲁斯特姆·法拉提发布于 2024年8月23日

拉斐尔·维拉法恩是一名长期巴巴爱者,每年都作为朝圣者来访,也深受满德里喜爱。埃瑞奇和蔻诗德经常讲述他怎样来到巴巴这里的故事。我请他分享一些自己的故事,他给我寄了几个,我想要同读者分享。

我喜欢他的结论,尤其是他认识到满德里的伟大,在他们身边感受到这点。拉斐尔自述了如下故事:

“我想起第一天见到埃瑞奇的情形。被引见后不久,我发现自己坐在满德里大厅。我只记得我们大家安静下来后,他问道:‘谁有问题吗?拉斐尔,你有问题吗?’我回答:‘没有,埃瑞奇,没有问题。’但我的头脑开始运作:‘我读过书。我知道巴巴是谁。我可能会有什么问题呢?’头脑继续想:‘我当下可能有的唯一问题是,我坐在世界另一端这个黄色小房间的地板上做什么?’当时我在想这个令我觉得有点奇怪的画面,但问题不在于所有这些人在这里做什么?问题在于:‘为什么我,特别是我,拉斐尔·维拉法恩,当下坐在世界另一端的这个黄色房间里?’不知何故我想到了这些,但话一说出,埃瑞奇就非常清楚地答复:‘之所以你,特别是你,当下在这里,是因为美赫巴巴不希望你前一秒或后一秒在这里。’

“我惊呆了,一时语塞。埃瑞奇非常具体地解答了非常具体的问题。我想:‘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是这种情况吗?’

“我以为每个人都看着我,感到很不好意思,直到环顾四周,看到埃瑞奇若无其事,像平时习惯那样,随意地对大家说话。没人看着我,大地并未震动。我立刻明白埃瑞奇不是普通人。

“我在埃瑞奇和其他满德里成员身边经历了此事和其他事件之后,有一天我脱口说道:‘拜托,埃瑞奇,莫装作你不知道。有很多事情你都知道,但却没有告诉我们。’埃瑞奇答复:‘你认为我在演戏?我为什么要同你玩游戏?’埃瑞奇的话令人信服,我坐在那里呆若木桩,心服口服,无言以对。

“现在我心中毫无疑问,至爱巴巴和满德里当然不会把他们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那又有何益?爱因斯坦会在幼儿班教授量子物理学吗?我们何其幸运,那些日子通过满德里的悉心照顾,栖身于巴巴的爱之怀抱。脑海浮现的画面是,一头母狮叼着初生幼崽,小心翼翼地不伤及它们——而幼崽们浑然不觉那足以致命的尖牙在把它们带往安全之地。我常常感到,如果埃瑞奇想要,瞥一眼就能毁了我。

“这些应巴巴的要求联系玛司特、高道、圣徒和至师的人是谁?把这批如此了不起的人召集到身边并博得如此忠诚、顺服与爱的祂是谁?我们听到‘美赫巴巴’这个名号,是多么幸运啊。”

拉斐尔的故事让我想起,有一次我问美赫文,是什么让他确信巴巴是神,他是在人生的什么时候产生这种确信的,当时美赫文说过类似的话。美赫文对我说:“在我小时候,全家就变卖了世间一切财产,来跟随巴巴生活。因为我尚年幼,获准和母亲一起居住山上。当时只有女满德里住在山上。随着时间流逝,我开始感悟到巴巴作为神的权威。随着对男满德里有了更深了解,我意识到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巨人,像狮子般勇猛。凡夫俗子会在他们面前颤抖。目睹这些猛狮在巴巴跟前表现得像羔羊一般,有时甚至哭得像婴儿,实在是非同寻常的场景,让我对巴巴的神性留下了深刻印象。除了神,还有谁能管住这样的猛狮,把他们驯服得像羔羊一般?没有凡人胆敢这样尝试。若有人敢这么做,这些威猛的巨人会赤手空拳撕碎他们。只有神能管住他们,因为他们是巴巴的人。”

拉斐尔分享的另一个故事,自述如下:

“在晚年,蔻诗德的视力开始衰退,直到后来几乎失明。原来她患了白内障,按医生说摘除白内障比较容易,因为这种手术在当时已经很完善,是常规手术。然而蔻诗德却说:‘这双眼睛见过美赫巴巴的肉身。让它保持原样吧。’和蔻诗德在一起,你不会感到她有一丝自怜或受苦感,因为她充满了欢乐和幽默。实际上,直到我从《真正珍宝》书中读了蔻诗德受苦的故事,才知道她身体上的痛苦。

“至爱巴巴的这句话,‘真正的东西是在沉默中给予和接受的’,在蔻诗德这样的人身上得到鲜活体现。看来她把一切如此全然默默地交给至爱的主,以至‘忘了’她的交出。苦乐一切都交给祂。

“人们走进蔻诗德的房间说‘捷巴巴’时,她会纠正他们说‘捷美赫巴巴!’”

拉斐尔的故事让我想起,蔻诗德是多么感激巴巴的神圣存在。我听大多数满德里说过,他们在伴随巴巴的生活中,常把他视为理所当然,有时甚至忘了他是神。比如巴巴要求他们做某事,他们会试图劝阻他。巴巴随后会训斥提醒他们:“莫忘了我是神。”就连蔻诗德早年也曾这样看待巴巴,但在人生的晚年,她对巴巴神圣存在的感激之情达到极其强烈的程度,以至不愿摘除那凝视过美赫巴巴神圣形体的晶体。蔻诗德自述:“这些是见过上帝形体的晶体。没有人敢摘除它们。哪怕我失明也没关系,但我不愿摘除装着他形象的神圣晶体。”蔻诗德确实失明了。她是如此迷恋巴巴的神圣存在,一次曾向我透露了以下心声:

“你知道吗,在巴巴的家人当中我为什么最爱玛妮?不仅因为她对巴巴及其工作来说很特别,而且她待过巴巴曾待过九个月的同个神圣子宫。巴巴在希芮茵麦的子宫待了九个月,因此它成了神圣空间。玛妮在那个神圣空间生活了九个月,因为她是在巴巴之后出生的。另外当玛妮出生时,巴巴是第一个把她抱在怀里的人。”蔻诗德还告诉我,早年她怎样收集巴巴洗手用的肥皂水,把它喝掉。她也鼓励其他女满德里这么做,直到有一天巴巴逮住她们,叫她们停止这样做。蔻诗德不仅在巴巴做的每件事,而且在他触过的每样东西上,都时刻意识到巴巴的神圣存在。

蔻诗德百分之百地交托巴巴,在这方面真的很了不起,即使在痛苦中也显得高兴,从不抱怨痛苦。我知道其他满德里成员私下曾抱怨自身的痛苦,常祈求巴巴让其融入祂,但蔻诗德从未那样做。一次我碰巧问宝吉,若论毫无怨言地忍受身体病痛,完全交托并视作祂的意愿欣然接受,谁是最了不起的满德里。宝吉眼都不眨一下,马上答道:“蔻诗德。她是唯一百分之百做到这点的人。这方面没有人比得上她。若论这点,她是最了不起的。”宝吉停一下,接着又说:“其他满德里成员在许多品质上比蔻诗德更了不起,但若论欣然接受痛苦方面,蔻诗德是最了不起的。”

我很高兴分享拉斐尔的另一枚触动我心灵的珍宝。他自述:

“我对埃瑞奇在满德里大厅还有一段美好回忆。自由意志的主题常常被提出,人们难免会问:‘如果没有巴巴的意志连一片叶子都不能移动,那他为何要求我们这样做或那样做?我们有自由意志吗,还是我们的每个行为都由神的意志所预先规定?’

“我记得,多年来该问题在不同时间都提出过,埃瑞奇会用不同的方式回答同个问题,也许是为了适合旁边的人,或适合某一群人,也许是为了满足一时心血来潮,或遵从大师的某项要求,谁知道呢?但不管他如何回答,结果总有一种难以名状却非常自然的感觉,带来埃瑞奇谈及的一股芳香——一种永远宠爱我们的‘好’酒味道,以及一种从那以后力图取悦至爱巴巴的热情洋溢的新鲜感——如埃瑞奇所述,一种‘无论如何,要成为祂的’新决心。

“他通常通过讲故事或打比方回答问题,必然会使我们散乱的心专注起来,以接受答案。在最出人意料之际,他会道出点睛之语,让唇舌和头脑静默下来,哪怕只是一小会儿——自然而然,却非常深刻。不过这一次,该问题提出后,他只停顿一下,似乎思索片刻,说道:‘我行使了自由意志成为祂的奴隶——作出决定后,对我而言就不存在自由意志问题了。我把如何选择行使自身的自由意志留给各位。’”

“正如埃瑞奇提醒我们的,我们应当为一切事情感恩祂。大约两年前,我的一个亲密好友死于癌症,他生前和埃瑞奇也很亲近。可以说,此人的表现就像我们所期望的巴巴满德里那样。提到他的癌症时,他毫不在意,保持着往常的幽默感和乐观精神。他是个非凡的人,依然为我所景仰,我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像他那样,因为他做到了把自己完全交到至爱巴巴手中。临终最后几日,他都在打趣说笑,不是来访者支持他,反而是他用笑话和欢乐来安慰来访者。

“就在几年前,有一次这位朋友、我和另一个朋友在洛杉矶的一家熟食店,那天恰好是埃瑞奇的生日,于是大家决定打电话给埃瑞奇,祝他生日快乐,因为我们三人对埃瑞奇都怀有特殊感情。电话打到了美拉扎德——巴巴同满德里度过他晚年的地方,虽然我不记得具体的通话内容,却清楚地记得结束语。

“埃瑞奇说:‘史蒂夫。’史蒂夫说:‘嗯?’

“埃瑞奇又说:‘史蒂夫。’史蒂夫说:‘嗯?’

“埃瑞奇再次说:‘史蒂夫!’史蒂夫说:‘什么事?’

“停顿片刻,埃瑞奇说:‘忘掉我——记着祂。’

“通话结束了,我们默默相望。这就是埃瑞奇的方式;他会把你的注意力从他身上引开,想方设法将其导向他的主。他的做法难以置信又非常自然。”

拉斐尔用自己的话对我分享了另一枚故事珍宝:

“有一次谈到神的慈悲话题时,有人问玛妮,世界上为何有这么多苦难。她答道:‘即使世界处于如此可怕的境地,我们仍拼尽全力紧紧抓着生命和财产。想象一下,倘若事情令人愉快称心如意,我们还怎么可能放手呢?’

“埃瑞奇有一次把巴巴比作外科医生。‘如果外科医生看到我们患的某种病只能通过手术治疗才能治愈,而没人喜欢动手术,那么他应该表示同情忽视此病,还是应该根除此病?’所以如果巴巴‘不是来教导而是来唤醒’,如果我们所体验的‘生活’只不过是一场空梦,他是来把我们从梦中唤醒,以便不受时空限制、永恒地体验作为无限喜乐(能力、知识)的真我——如果这是真的,我们不得不经历大量痛苦,以便意识到导致我们痛苦的事物从未真正存在过(就像从噩梦中醒来),而我们的真性是无限喜乐的,我们实际上永恒体验着该状态——那么任何这些痛苦应当被视为残忍还是慈悲呢?埃瑞奇曾经说过,‘你必须小心对待痛苦。一旦了解其真性,就很容易上瘾。’起初我对这句话困惑不解,不过根据上述玛妮和埃瑞奇的故事,我开始明白其中的道理。”

拉斐尔继续说:“巴巴的妹妹玛妮,有一次讲述了满德里跟随巴巴生活(在我们看来都是艰难不堪)的一些方面,之后告诉我们:‘但巴巴总是用他的爱支持我们。有了他的爱,哪怕最艰难的时刻不仅变得可以忍受,还会变得喜乐。你瞧,巴巴就像一位陶工——你们见过怎么制作陶壶吗?将泥土准备好,进行适当混合之后,陶工用手让陶土旋转,在陶壶成形过程中,一只手支撑内部,另一只手拍击外壁使之成形。巴巴对我们的爱,就像那只支撑着陶壶内部的手,而外面的手则是训练,将陶壶塑造成形。没有内部的手,陶壶就会坍塌,不是吗?没有外面的手,陶壶就不会成形——我们就像巴巴手中的陶壶——我们的任务是让巴巴按他的意愿塑造我们。’带着国家首脑般的权威,玛妮说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给我们的从不会超出我们能承受的。他会把你推到极限,但给你的从不会超出你能承受的。’”

翻译: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