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拉巴德山

作者:美婼发布于 2006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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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婼在巴巴左侧,玛妮在右侧。摄于1936年迈索尔访问期间。

 

美拉巴德山

1933年11月至1938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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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11月底,巴巴把他的社区从纳西科迁到美拉巴德。那时核心的女满德里——美婼、玛妮,娜佳和小蔻诗德,以及苏娜姨妈和瓦露——住在美拉巴德山的旧水塔里。

自从1924年加入巴巴以来,美婼的生活,在巴巴的命令下,变得越来越隐匿。在山上的这些年间,她的生活极为封闭。巴巴对山上所有的女子都很严格,尤其是对美婼。

在山上美婼的房间和巴巴的厨房之间,巴巴让人建了一条竹席通道。美婼的房间只在天花板旁边开有通风窗,她仅仅从她的房间穿过竹席通道去厨房工作,或去浴室。她不可以去其它任何地方,甚至不能去院子里,除非偶尔在巴巴的陪伴下。

根据巴巴的命令,美婼不能见任何男人,不能听到男人的声音,甚至不能听到女人提到男人的名字,有很多年任何男人都不许见她。总是有一个女子,苏娜姨妈或卡库(Kaku,住在山下的韦希奴的母亲)在大门外的小水塔下面的一间房子里守望,每当有男人需要上山,比如从集市送来必需品时,守望的女子就要摇铃,山上的女子们就必须关上自己的房门。当工人,比如水管工来维修时,因为不能保证他不会说话,玛妮不得不演奏西塔琴(sitar),有时连续几个小时,以挡住任何的男性声音。即使后来当西方人来到后,给巴巴读报纸时,只要是在山上或美婼在场,她们就不能说男人的名字,因此有时新闻变得一片混乱。

当美婼旅行时,例如1936年去迈索尔(Mysore),玛妮在她一侧拉着她的胳膊,另一个女子在她另一侧,还有一个人在前,一个在后。美婼戴着墨镜,镜片上盖着棕色纸,因此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她只是看着地面走路,被周围的人领着。

1938年在美拉巴德巴巴的生日被大规模庆祝。从孟买、普纳和那格浦尔(Nagpur)来的东方女爱者第一次住在山上(还有几个已经住在那里的西方女子)。山上院子里的不同角落都有提示让女子们不要提任何男人的名字,那个场合没有男人上山来。

这个时期,巴巴不允许任何人,甚至其他女子,碰触美婼;唯一的例外是他妹妹玛妮。西方女子来美拉巴德居住时——有的在1937年末,其他的在1938年,她们其中有些人给美婼做衣服,但只有玛妮能为美婼量尺寸和试衣。巴巴也不允许任何人保存美婼的照片、底片或她穿过的任何衣服,这些命令一直执行到40年代后期。

还在纳西科时巴巴让美婼偶尔看场电影,但现在,在巴巴的命令下,美婼不能看任何电影,写或读任何东西。在厨房里,米、豆和糖等主要原料存放在写着字的旧铁皮桶里。但不可阅读的命令非常严格,玛妮把这些铁皮桶的字全都用纸盖上。那时美婼的名字从来不能写出来,如果写给巴巴的任何纸条里提到美婼,她被称作“M”或“她”。

当女子们需要从市场购置货物时,她们把要求写在一张纸上,把这个清单送给巴巴,他再仔细审查。他若是同意,就会把清单交给去市场购物的人,后者买来物品并把它们交给在大门外的小水塔房间里守望的苏娜姨妈。苏娜姨妈会告诉巴巴订的货来了,之后把货物给女子们。

每当巴巴去西方时,会给女子们一小笔钱,用于食物和必需品,这将维持到巴巴回来。有时巴巴在外呆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那段时间她们在配给上就很困难。她们的生活极为节俭,吃最简单的食物,衣服上补丁摞补丁,尽量延长少量供应品比如香皂的使用时间。巴巴的命令是她们不能穿有破洞的衣服,因此如果她们的衣服上有个破口或洞,她们得马上换掉或把洞缝上。有时她们的衣服补丁太多,她们只能把一件衣服缝在另一件里面,以便遵守这个命令,她们的很多衣服都有好几层。由于不想要东西给巴巴增加负担,她们尽量向他隐瞒她们的衣衫褴褛状况,巴巴在美拉巴德时她们穿上好衣服,他旅行时她们穿补丁和多层衣服。一天巴巴没通知她们就返回了,巴巴发现她们衣衫褴褛,对她们一顿训斥,问她们为何不把需求告诉他。在这种生活中不应向巴巴隐瞒任何东西。

虽然美婼完全与世隔绝,但在她的房间和厨房里她却没有任何的隐私。按照巴巴的命令,美婼从来不可单独呆着。巴巴给玛妮的首要命令是时刻伴随美婼,玛妮只有在洗浴和个人需要时才离开房间,由于美婼从来不能单独一人,另一个人被指定协助玛妮;首先是蔻诗德,1938年以后是卡曼姨妈(Kharman Masi)。这意味着连美婼经由竹席通道去厨房时,也有人始终陪伴着她。

此外,巴巴离开,到印度或西方旅行时,按照巴巴的命令,玛妮要为他写日记,记下美婼的健康和情绪的每个细节,从美婼醒来直到她上床期间的每个行动。美婼的每个活动都被玛妮记录下来,行动的时间也被记录下来——一分不差!

这些女子在这些年间所经历的贫穷、纯洁和服从生活,她们并不看作是被剥夺了自由,而是感到快乐和充实。她们什么都没有,但她们又拥有一切。在这整个期间,以及四十年代——那时有很多女子在社区生活,直到新生活,美婼总是超然的。她的整个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巴巴身上;想巴巴,与他在一起,为他做一切事情。她非常安静,即使在四十年代她都是呆在自己房间里,几乎不与其她人交往,除非巴巴也在那儿。在这些时候巴巴会让美婼坐在他身边,巴巴离开时,她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这些年间见过她的那些女子,立刻认出她的角色,并且知道她很特殊。在这个时期前后,巴巴这样评价美婼:“美婼和我为一,很多次我感受到什么,美婼同时也感受到”。他告诉其他女子:“我爱你们所有的人,但美婼是我的至爱。她像我的拉妲……”“她是我的呼吸,离开之我就不能生活。”巴巴为自己而呵护着美婼。〕

我们于1933年底和巴巴一起从纳西科返回美拉巴德,我们四个女孩——玛妮、我、娜佳和小蔻诗德,还有苏娜姨妈和瓦露——共同住在山上。我们是在修爱院男孩们之后最早住在那里的,那儿的气氛很美。我们在那儿能感受到巴巴的爱和在,所有这些他给了那些男孩们。巴巴非常爱那些男孩们,他们也爱他。最后我们住在修爱院男孩们曾经住过的水塔里的房间里,在那些不允许我们上山的年间,我们曾常常想像巴巴所在的地方。

我们的房间,东间(the East Room),过去和现在都没有合适的窗户,只有很高的通风口,装置在紧挨天花板的墙上。我们每个人只有一张床、一个箱子和一只小木凳;所以我们不是很拥挤。我们刚到那儿时,巴巴睡在连着厨房的那个小房间里,因为三摩地附近他的小屋那时还没建。有时巴巴甚至睡在露天,在三摩地附近的一些石板上,修爱院的男孩们曾在那里坐过。

水塔的上层还没有加上,但在我们从纳西科回来之前,巴巴让人给我们建了厨房,就是现在曼萨丽(Mansari)住的地方,我们在那里给巴巴和我们自己做饭;这也是我们吃饭的地方,它被称作巴巴的厨房。晚些时候来的西方和东方女子用餐的铁皮棚屋那时还没建。巴巴让人用竹屏风从我们的房间到厨房建了一个通道,所以我们很隐蔽。

我们的生活非常严格,有几年我们只是离开房间去厨房工作,或去浴室,或者在巴巴偶尔来时带我们散步。我从没在院子里走动,作为锻炼我会在房间或厨房里走动。后来巴巴让我们在现在的铁皮棚屋处打羽毛球。

苏娜姨妈,有时韦希奴的母亲卡库,在凸起的小水塔底下的小房间里守望,有人上山时她就摇铃。这是让我们关上房门的信号,直到她再次摇铃发信号说他们离开了。我们听到‘解除’铃声就打开门。因此我们的生活是很严格的,但我们有至爱巴巴;我们是怎样充满快乐啊!他的爱和他的陪伴是我们想要的一切。

巴巴起床很早,我们会在五点半或六点起床,即使在冬天。洗手洗脸后我们烧热巴巴的洗脸水和剃面水。巴巴刮完胡子,我递给他茶和一片面包。那就是我们的早餐:茶和一片面包,或者其它时候是茶和香蕉。只有我们很少几个人和巴巴在那里,那些安静的早晨非常珍贵,如同在家一般。

巴巴下山去满德里那里时,我们在厨房里做事。我加满巴巴的水瓶,叠好他的餐巾,整理他的板架,清洗他的香皂碟、牙刷和梳子等等。然后我帮忙做厨房的工作:清洗米和豆,剥切蔬菜,为巴巴的食物磨碎多味调料粉(masala)和椰子,搅拌我们保存的奶油制成黄油,以及任何需要做的事情。娜佳那时为巴巴做饭。稍后来,就在蓝车旅行之前不久,娜佳有几年身体不好,我便为巴巴做饭。

巴巴在下美拉巴德同男满德里一起工作后,通常在十一点差一刻左右来山上吃午饭。因为我从不在院子里,所以看不到巴巴上山,但苏娜姨妈可以从水塔下的岗位看到巴巴。她一通知我们“巴巴来了!”我们会匆忙做好一切,等着巴巴到来。夏天厨房非常非常热,我们就在自己的房间服侍巴巴吃饭,那里有厚厚的石墙,稍微凉快一些。当苏娜姨妈给我们信号时,我们会很快把一些温水和巴巴的脸盆毛巾端到我们房间,以便他到时使用。

四月和五月在美拉巴德,地面很热,巴巴穿拖鞋在白天的酷热中走上山。一天顾麦来看望我们,她对我说:“地面这么热,巴巴在炎热的太阳下走这么多路。他的脚掌一定受烫。”她向我说明怎样帮助缓解烫伤。之后我听从她的建议,在炎热的夏天我把一些奶牛的酥油涂在巴巴的脚掌上,再用一个小铜碗按摩,以此帮助降温。然后我把巴巴的脚在一盆水里放一会儿,再轻轻擦干。这样做以后巴巴感到舒服一些,他便在午饭前休息一小会儿。巴巴的脚非常可爱,甚至在走了这么多路之后,它们的形状仍旧细长而健美;他的腿修长且健壮。

天气凉爽时,巴巴在厨房吃饭。我给他倒水洗手,递给他毛巾。之后巴巴靠着一个坐垫在窗下的矮桌旁坐下,矮桌在炉子的对面。我给他盛饭:通常是米、豆糊和辣酱;或者米、蔬菜和辣酱。

巴巴的命令是我们白天不能躺下,所以午饭后我在房间里做了很多针线活。我缝补巴巴的长袍和外衣,为他做新的,缝补我的衣服,我们有布料时也做新的。我清理巴巴的躺椅(gadi),让他的衣服和箱子保持整洁。每件事都是为了巴巴,我们只想着他。巴巴的命令仍旧是我不能读书写字,当厨房和缝补的工作结束后,我就为巴巴的漂亮照片做相框或用他漂亮的头发和指甲做绣花胸针。我还记得我剥黄瓜籽,然后烘烤,放在罐子里给巴巴享用!

傍晚巴巴有时候跟我们打羽毛球,在现在棚子的位置;很长时间一次,当巴巴有兴致时,他会带我们女孩们到院子外,沿着山脊散步。我们从不单独去。我们会走一段路,然后巴巴会坐下,我们在他周围,我们会聊一会儿。1935年我们得到一头可爱的白色毛驴,我们带驴子一起散步。一天我要求巴巴骑上它,所以我们下一次散步时,巴巴就骑了一会儿毛驴。他在那头白色毛驴的背上,看着很可爱。

有些傍晚巴巴带我们坐在厨房后面。巴巴坐在一个棉垫上,我们能够看见远处的山丘;那时候还没有墙,坐在那里,巴巴给我们讲一段灵性语录或给我们讲一个故事,或者他让玛妮或其他人给他讲个笑话或故事。巴巴会对我们说:“享受这些,尽量多接受些,因为以后就不会像这样了。”

我们在晚上六点左右吃晚餐。通常是一个蔬菜,面包或一些奶酪,一个薄饼或一杯牛奶,也许有一些果酱。

1935年之前巴巴通常是让头发松散下来,但在美拉巴德夏天风很大,上山时巴巴的头发会被风吹到脸上或眼睛里。因此有一天他让我编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编巴巴的头发。早些时候我用一个蝴蝶结把它系在脑后,但我从未为他编过。(当巴巴离开萨考利时开始留头发,每次阿瓦塔来都有长头发。)当巴巴的指甲太长时我会提醒他:“巴巴,你的指甲很长了。”巴巴会回答说:“是的,它们需要修剪。”于是我把它们剪掉。当然我保留着剪下的指甲。

就是在山上这些年间我开始修巴巴的胡子的。巴巴在早年从来不剪胡子,他第一次修胡子是在1931年他第一次去西方之前,从那以后一定是男满德里为他修剪的。我是这样学会剪胡子的。现今是图书馆的那个小房间那时是空的。玛妮偶尔去那里注射,因为她的健康需要这么做,但那时我从不去那里。一天巴巴叫卡卡.巴瑞亚(Kaka Baria),一位男满德里,上山,并叫他在那个小房间里等着。然后他叫过玛妮,通过他仍在用的字母板告诉她:“现在仔细看着,卡卡将向你示范怎样给我修胡子,你要解释给美婼。”

之后,过了大约15天,巴巴的胡子又需要修剪时,他上山到我们的厨房来,叫我修剪。玛妮已给我解释过卡卡是怎么做的,但我做时仍然感到很紧张。我用极小的梳子轻轻地向下梳理巴巴的胡须,非常非常小心地剪,先是一边,然后是另一边。之后我退后观看。一边比另一边短!“噢,巴巴,”我告诉他:“不是很齐。”“让我瞧瞧。”巴巴说,我们给他拿来我们的镜子。“是的,我知道了。”巴巴对我说:“从这边再剪一点儿。”于是我修剪较长的一边,又退后看。较长的一边现在太短了!但还不止如此。现在巴巴的整个胡子比他通常留的更短了些。巴巴又看了看镜子说:“就这样吧。不要再剪了。”他不想要一副像查理.卓别林的胡子!

从那时起我总是给巴巴剪胡子。第一次之后我知道怎么做了,胡子不再倾向一边了。巴巴不介意我们第一次犯错误,因为这样我们学习怎样恰当地做事情。

在山上的这些年间,巴巴常常是来了又走,他为了工作去西方,也在印度旅行。

巴巴不在的时候,也会确保我们一直忙碌。我们依旧有厨房工作做,午饭——经常是一个煮土豆、黄油、薄饼和酸菜代替米和豆糊——之后当我们的针线活做完后,我做更多的相框、胸针和别针。我们不能想要什么都从市场上买,所以我用木棍、贝壳、镜子碎片、彩纸、丝带、甚至硬纸板(我用封腊装饰一番)做相框。我继续做装有巴巴相片的项链坠和胸针,里面我用巴巴的可爱头发和指甲做设计。我甚至用小镜片摆成我想要的形状来覆盖照片。我们还完成了我们在纳西科就开始做的花环、王冠和长袍,亲爱的巴巴在他生日那天第一次穿戴。

1934年底巴巴去西方旅行,这次他访问了加拿大,巴巴知道他离开的时间比往常要长,他给了我们一个特别的项目。巴巴说我们要做一个大的相框,放十二张他的照片。我们自己做了一切;我们用木头制成框架,用绉纸做花,摆在每张照片周围;我们自己做了背衬。总之,一切都是我们做的,除了为相框切割大玻璃以外。这几乎占去了巴巴离开期间我们的所有时间,至今它还挂在美拉扎德我的房间里。巴巴知道我们会多么想念他,因此他让我们在他不在期间做这个来占据我们的头脑。我们制作相框时,不仅在服从巴巴的命令,而且总是在看照片上巴巴可爱的面容!

就在这次旅行之前,巴巴给我们带来两只白兔,它们属于他的动物家庭里的第一批成员,这个家庭我们照顾了很多年并占用了我们很多时间。后来还有鹦鹉、八哥、萨伦基鸟、金丝雀、孔雀、麻雀、珍珠鸡、猫鼬、猴子、鹿、狗、鸽子、羊,甚至还有一条蛇。

一天巴巴比平时吃午饭早来了一会儿。我们赶忙准备他的盘子并准备好让他洗手,但巴巴却把手放在口袋里对我说:“拿着这个!”我伸出手,巴巴把一个幼鸟放在我手里!“噢,”我说:“它这么难看,巴巴!”它是一只绿色的鹦鹉,但一根羽毛都没有,只有瘦瘦的、皮包骨的脖子和大大的红嘴。它看起来非常非常丑陋。巴巴回答说:“当它的羽毛长出来以后,它会很漂亮。等着吧,你会看到的。” 

然后巴巴把手放在口袋里,又拿出一个光秃秃的小鸟给玛妮。接着他又把手伸进他的口袋,拿出来第三只给蔻诗德。

我们捧着这些光秃秃的小鸟,它们开始叫唤。“它们饿了,”巴巴告诉我们:“我们来喂它们。”我们揉了一些鸡豆粉和一点酥油,递给巴巴。他坐在那里,三只鹦鹉暂栖在他面前,它们不停地叫着要食物。然后它们把嘴张得非常非常大,像敞开的提箱,巴巴把一些食物放进一个小家伙的嘴里,第二个小家伙叫着,“我也要”,巴巴喂了那只,然后是第三只。这时第一只又大声叫了起来;它想要更多的。所以巴巴赶紧喂它,就这样继续着。它们吃呀吃呀,直到坐在巴巴面前,开始呻吟。

巴巴说:“现在它们吃得太多了,它们会肚子不舒服的。我们让它们散会儿步。”

于是巴巴把它们放在厨房的地上,你想象不出它们看起来有多丑,没有羽毛,全身覆盖着难看的粉红色皮肤。“现在我们推着它们向前走。”巴巴说,他用一个手指推它们。可它们因吃得太多,并不想散步,但巴巴对我们说:“不行,我们必须让它们散步。”因此我们带它们一直走到厨房的另一端墙壁,之后巴巴把它们转过身,推它们又一次散步。在厨房两三个来回后,巴巴说:“现在可以了;把它们放进篮子里。它们会好的。”它们是不错,到了傍晚它们又饿了!

这些鹦鹉长成了很漂亮的大鸟,巴巴给它们带来一个可爱的大黄铜笼子。因为它们一起长大,所以很友好,不打架,但却互相使诡计。它们的笼子里有一个秋千,它们喜欢在上面荡秋千,但一次只能容纳一只。鹦鹉们很喜欢红辣椒;它们喜欢吃辣椒籽。所以当笼子底的鹦鹉想玩秋千时,它就会抓着一只红辣椒的茎,像打伞一样举着,一圈又一圈地转,引诱秋千上的那只。那一只会向下看并想:“噢,它有一只不错的红辣椒,”便爬下来。另一只会迅速扔掉红辣椒,爬上秋千。它们就这样互相使诡计的。鹦鹉是很可爱的鸟。后来,我们开始旅行时,巴巴把它们给一些巴巴爱者来喂养。

我姐姐的丈夫鲁斯特姆曾经从孟买给巴巴买过一只尼泊尔八哥。它是一只很漂亮的鸟,长着蓝黑色的羽毛和橘红色的短腿。它的嘴是相配的橘红色,它耳朵下挂着两片花边状的耳垂。它也是一只很聪明的鸟,玛妮弹西塔琴时,八哥会跟着节拍跳舞,准确得让人无可挑剔,它的花边耳垂也跟着音乐摆动。八哥是模仿的行家,因此我决定看我能不能教它说“亲爱的巴巴”。每天在去厨房前,我缓慢地对它说:“亲-爱-的 巴-巴,巴-巴 亲-爱-的。”五六天之内它确实会说“巴巴亲爱的”了。

我非常高兴能给巴巴这个惊喜,他来吃午饭时,我们告诉他:“巴巴,八哥会说话,很动听地说‘巴巴亲爱的’”。我们等啊等啊,可八哥一个字都不说。就在我们离开房间时,八哥很清晰地说,“巴巴亲爱的”,巴巴听到八哥说话非常高兴。这只鸟有非常甜美的嗓子,很好听。它不仅会说“巴巴亲爱的”,还能模仿我们每个人的嗓音,听起来就像我、玛妮、娜佳、蔻诗德或瓦露的声音。我们很兴奋听它说“巴巴亲爱的”,因为西方女子很快要来了,经过隐居的生活,我们对会见她们感到有些害羞。我们很高兴有这只漂亮的鸟向她们展示,它用这么多种不同的嗓音说“巴巴亲爱的”。但结果是她们没有见到我们的八哥。

事情是这样的:一天跟巴巴在厨房里,我们都全神贯注地服侍巴巴用餐,跟他说话,以至于大暴风雨来了,我们却忘记了八哥。雨下得很大,风吹得很猛,我们房间里的八哥笼子虽然离门上开着的窗户有一段距离,但八哥还是完全淋湿了。

它得了肺炎,鸟很难治疗。巴巴上山来时,我们告诉他八哥病得很重。我们都在我的房间里,聚集在这只可爱的鸟周围,每个人都很伤心。我们问它:“八哥,你什么时候再说‘巴巴亲爱的’?”它睁开眼睛,只说了“巴巴”,就死了。巴巴用一块软布那么慈爱地托着它,并亲手把它埋在他栽在我们厨房外的那棵苦楝树下。所以那只八哥是很幸运的。

另一个时候在山上,我们养了四只萨伦基鸟,它们住在一个很大的笼子里。它们是普通的鸟,歌声很甜美。照顾它们并清理它们的笼子是小蔻诗德的工作,但有一天她在厨房工作时切破了手指,伤口感染。巴巴对她说:“不要用你的疼痛手指清理鸟笼。美婼和玛妮将一起去做。”

我们很高兴做这事。我们把鸟笼拿到太阳下,这样鸟和笼子都能透透空气。我们清理了笼子,给萨伦基鸟新食物和新水,还在边上放上野莴苣做小吃。我们做了一切,并且做得漂亮!

是午饭时间了,我们去吃饭,对自己深感满意,把笼子清理得这么好。我们正在吃饭,一位清扫院子并做其它工作的女子跑到厨房,对我们说:“萨伦基鸟在屋顶上!”

屋顶上总是有很多萨伦基鸟,因为它们是那么普通的鸟。所以我们说:“噢,是的。当然它们在那儿。就让它们玩儿吧。”

“可是,”她说:“它们是我们的萨伦基鸟。”

“我们的萨伦基鸟?”我们问。

“是的,笼子里的。”

“笼子里的!”我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曾把笼子清理得那样好,但我们去看时,整个笼子是空的。我们忘了关上笼子门。我们俩都那么心不在焉,以至于谁都没记住做这个。我们很担心:“巴巴问起它们时,我们怎么办?”我们互相说着。但巴巴上山时我们不得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什么?”巴巴说:“你们俩谁都没记住关笼子门?”

“没有,巴巴,”我们回答说。“我们把一切都做得很完美,除了让门开着之外。”

巴巴不悦,我们想起我们曾是多么骄傲啊。“别介意,”巴巴对我们说。“让它们自由吧。”

所以这些小事确实会发生。

1935年巴巴闭关很长时间。年中巴巴去了阿布山(Mt.Abu),在那里他在阿姆比卡(Ambika)丘陵的一个山洞里闭关两个月。巴巴在那里做了一半工作,并在八月返回美拉巴德完成它。为了做闭关工作,巴巴想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安静地方。他在他的三摩地旁边选了地点,建一间小屋。巴巴急于使用,就让帕椎在很短的时间内建这个屋子,它现在叫做巴巴小屋(Baba’s Cabin)。帕椎建完地基后,他想用砖砌墙,这样会经久耐用,但巴巴不给他时间,“不行,用最快的速度建起来,”他告诉帕椎。因此帕椎匆忙用铁皮建成墙壁;这就是为什么山上的巴巴小屋有那么强厚的地基,却只有薄墙。

巴巴在小屋处监察工作。然后他会走过这段短路来我们的厨房问:“饭好了吗?”我们不得不说:“没有,巴巴。”于是他会走回去看工人们是不是在加紧建小屋。建小屋时巴巴是那么没耐心与不安静,在炎热的太阳下,在小屋和厨房之间来回走着。他不断地催促工作,结果是几天之内小屋就建成了,准备好让巴巴闭关使用。

这个屋子是个很小的房间,大部分空间被一张大床占据。关在那个小屋里根本不好受,但为了工作巴巴忍受了这些不便。他的工作对于他比舒适重要多了。

这次在小屋里闭关开始于1935年8月,结束于12月末,开始时巴巴还斋戒,当他结束斋戒后,给我们传话说,要我们在第一天给他送些简单的豆糊和米饭,第二天送小面饼。

因此第一天我们给他送了豆糊和米饭。第二天是做小面饼的时间。娜佳和我费了很大功夫,给巴巴做那些好吃的面饼。我们仔细地准备配料:土豆、蒜、鲜姜、鲜芫荽和盐,我们把它们卷进面包屑,用油炸到金棕色,看起来很诱人。想到巴巴刚停止斋戒,我们就没有放辣椒,因为我们认为斋戒后吃热辣食物不好。我们把小面饼送走,深感巴巴会喜爱它们,就像我们的自我感觉一样,巴巴会对我们满意。我们是多么高兴啊!

过了一段时间托盘送回来了,托盘上有一张巴巴授述的纸条。娜佳急忙读给我听,它却写着:“这些面饼无望、无气、无味(hopeless,dumbless, and tasteless)!”要正确理解这个纸条,需要懂一点古吉拉特语。古吉拉特语中“dumb”意思是“呼吸”,因此巴巴的“无气”是指它里面没有生命。

“噢,巴巴不喜欢它们。”我们对彼此说。我们原以为巴巴会表扬这些面饼,但这正相反。我们很失望并意识到巴巴喜欢吃辣面饼。

第二天我们做了辣面饼,巴巴很喜欢它们!

这个时候巴巴的宠物是洽姆(Chum)。我把洽姆叫做宠物,但他也是一只很好的看门狗。他爱巴巴,但占有欲极强,不让任何人接近巴巴。

山上还有一头母牛,这头母牛也爱巴巴。我们送面包给巴巴喂洽姆吃,当巴巴扔一片给母牛时,洽姆会忍受不了这个。他对母牛非常嫉妒,企图把她赶走。但母牛不想离开,她会在洽姆追赶下绕着巴巴的小屋一圈圈地跑。很快巴巴就分不出谁在前面,谁在追谁。每天这俩位就这样娱乐巴巴,他闭关出来后,给我们讲了这一切。

这次闭关期间,开始时巴巴总是呆在小屋里,后来有一段时间他离开房间,走到外面他的小院子里。巴巴从未走出大门来我们的宿舍。一天巴巴在屋外时,他发现草地上有些野花,他采了几朵,用一片草叶束起来。瓦露被允许走近门口,她一定是在附近,因为巴巴把这一小束花给她,连同这个口信:“把这些给美婼,告诉她这些是巴巴最喜欢的野花。”

这些花在这里很常见。它们没有强烈的香味,但它们是很漂亮的小花,有五片乳白色的花瓣和一个黄色的花心。那天是巴巴心血来潮给我送些什么,所以他发现了这些花,我仍然把这些花保存在美拉扎德我的房间里。

此后过了几天,巴巴从闭关中出来,回到他的正常生活,下山去满德里那里等等。现在是1935年12月,那次巴巴在那个小屋闭关一定有近五个月。

1936年初巴巴带我们去迈索尔(Mysore)居住。这很出乎意料,因为我们多年没有离开美拉巴德了。我们对这次旅行很兴奋,但就是我们在那里时玛妮不得不做一个紧急的耳科手术。后来我们意识到这一定是巴巴带我们去那儿的原因。这是很严重的耳乳突手术,那时在阿美纳伽没有做这种手术的适当设备。在那里时我们的很严格的生活继续着。

〔1936年底,巴巴的一批西方爱者——包括诺芮娜.马切贝利(Norina Matchabelli)、伊丽莎白.帕特森(Elizabeth Patterson)、娜丁.托尔斯泰(Nadine Tolstoy)、吉蒂.戴维(Kitty  Davy)、诺妮(Nonny)和拉诺.盖利(Rano Gayly)、玛格丽特.克拉思科(Margaret Craske)、迪莉亚.迪里昂(Delia Deleon)、茹阿诺.宝吉斯拉乌(Ruano Bogislav)、玛尔科姆.施罗斯(Malcolm Schloss)、简.艾德芮尔(Jean Adriel)和盖勒特.福特(Garrett  Fort)——到达印度,住在纳西科的美赫静修所。巴巴现在把他的时间分配在美拉巴德、纳西科社区与玛司特兼疯人院之间;玛司特兼疯人院位于拉乎里(Rahuri),距美拉巴德一小时车程的一个镇子。按照巴巴的指示,在纳西科的西方女子定期来美拉巴德山看望美婼和东方女子。

1937年2月,巴巴的生日在纳西科大规模庆祝,但美婼和东方女子的隐居生活继续着,她们没有参加。

1937年7月底,巴巴,连同美婼、玛妮、娜佳、蔻诗德、苏娜姨妈、瓦露和其她一些西方女子,包括诺芮娜和茹阿诺,乘斯塔拉斯纳瓦号(Strathnavar)从孟买启航去马赛。只有六位女子住在山上的安静年月正画上句号。她们全都乘坐经济舱,美婼和东方女子在活动中间仍然严格地隐居。她们的舱位在机舱上方,她们不能到甲板上或去餐厅或见其他乘客。〕

我们乘船通过阿拉伯海,在那里我晕船很厉害。巴巴非常关心。他要了苏打水帮我止吐,并喂我喝橘子汁,这让我感觉好些了。巴巴对我是那么关心爱护,精心照料。之后我们通过红海,那里非常非常热,并穿过地中海到了马赛。巴巴催促我们走下跳板,我们快速穿过人群,我们对此很不习惯,乘车到戛纳的乡间别墅。

我们最初航行时我晕船,娜佳没有,但我们一到陆地,可怜的娜佳“晕陆”了!我们很奇怪,因为我们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我们在别墅挑选自己的卧室,打开行李的时候,娜佳只是闭着眼躺在一把椅子上。在这些忙乱中我最后设法送信给巴巴,他很快赶来。巴巴看着娜佳问我:“娜佳怎么了?她怎么还没有选卧室?”“巴巴,”我解释说:“她晕陆地了。”因此巴巴为她选了个房间,她上床休息。

那天第一个晚上玛妮、蔻诗德和我共用楼上的两个房间。这个房子有电,在美拉巴德用了多年的煤油灯之后,我们一点儿都不习惯它。当我们关灯时,突然一切漆黑,我们找不到自己的床。

早上巴巴问我们:“你们睡得好吗?刷过牙了吗?”然后他告诉我们:“现在不要打开箱子,我一小时后回来。”

巴巴离开了,他回来时带我们去了他找到的一个可爱别墅。巴巴不喜欢第一个,现在我们搬进这个新的,“卡达那(caldana)别墅”。

〔在第一次访问法国期间——包括游览巴黎的埃菲尔铁塔,那里她们是唯一的观光团——美婼和东方女子的隐居生活继续着。1937年11月,她们和巴巴一起乘只有一个等级舱位的新船,切尔卡西亚号(Circassia),回美拉巴德。吉蒂、茹阿诺和诺芮娜加入她们,住在水塔的西间(现在的博物馆),后来伊丽莎白、诺妮和玛格丽特也加入了她们。〕

诺芮娜、吉蒂和茹阿诺和我们一块从戛纳返回,她们也住在山上。吉蒂曾对巴巴说她想为他服务,因此巴巴让娜佳教吉蒂印度烹饪。那时候吉蒂不会说马拉地语,娜佳懂很少一点英语,只能说几个词,有时她们在一起很好笑。

有一次,娜佳向吉蒂示范怎样做菜,第一步是把切碎的洋葱炒金黄。娜佳在锅里把油加热,然后把切好的洋葱加进去。洋葱刚放到锅里时不能搅动。洋葱是冷的,在油和洋葱都变热之前不能翻搅。娜佳试图给吉蒂解释,但她说的是:“不要动!”所以吉蒂完美地站着不动,几乎是立正待令。要厨师立正站着,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新鲜的做饭姿势,我们都对此大笑了一场。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巴巴时,他也被逗笑了。

由于西方人不适应美拉巴德夏天的炎热,巴巴也不想让她们生病,所以1938年3月中旬,他带我们去盘齐伽尼(Panchgani),这是离马哈巴里什沃(Mahabaleshwar)约12英里的山间驻地。巴巴在盘齐伽尼时,他让彭度和帕椎在美拉巴德山开工建造水塔的上层(现在的学习室)和瞭望台。我们坐汽车去盘齐伽尼,像平时一样,当前面坐的不仅是巴巴或我们当中的一个女子时,就在我们之间牢牢地竖起一个屏风,将前面与后排的座位分开。在我们的车里,伊丽莎白开车,巴巴和另一个人(我们不知道是谁,因为我们看不见他们)坐在前面,玛妮、我、娜佳、蔻诗德和两只鸟坐在后面。第二辆车上是苏娜姨妈、茹阿诺、吉蒂、诺芮娜、诺妮、瓦露、司机和凯佩(伊丽莎白的狗)。我记得在路上轮胎破了几次。

在盘齐伽尼,我们住在一座叫“迪库希(Dilkhush)”的房子里,在那儿时巴巴叫其她的亲近者,如阿娜瓦丝和娜格丝.达达禅吉(Nargis Dadachanji),来跟我们住。巴巴很放松,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在傍晚他经常带我们坐在花园里,在那里我们欣赏着美丽的景色。他跟我们玩牌,做看手势猜字谜游戏,带我们散步。一天晚上巴巴带我们去老虎谷,那儿离我们的房子很近。我们参观了他曾在里面闭关几个月的山洞,入口处有栅栏,我们都从一个小门爬进洞里。透过栅栏向外看景色很可爱。这次逗留期间,稍后巴巴让伊丽莎白在这个洞里呆了一夜。

巴巴还多次带我们到附近的马哈巴里什沃,在不同的景点野餐,比如孟买点、埃费斯通(Elphinston)点等。我能向巴巴和其他人介绍马哈巴里什沃,因为我童年时在那里的“温馨屋”住过几个月,那是我母亲曾拥有的三个别墅之一。在这些观光中,我们还参观了“温馨屋”和一个叫做“银纳湖”的池塘,童年时我曾和我母亲每天去那里,她在那儿祈祷时我独自玩。我还给巴巴和其她人看了我小时候经常取水喝的泉眼。

有时我们在野餐时会遇到不期而至的客人。一次我们听到灌木丛里的瑟瑟声,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色水牛。她站在那里盯着我们,很快又有两只水牛和他们的小小牧羊女加入,他们都盯着我们看!还有一次外出时,我们被一群大灰猴子造访,马哈巴里什沃盛产这种猴子。

几个月后巴巴准备离开盘齐伽尼时,水塔上添加的一层还没建成,巴巴安排我们住在地区专员的房子里,在阿美纳伽人们把它称作“灌溉房”,刚好在距通向现在的美拉扎德的马路不远的地方。

更多的西方人和东方人加入了我们,我们有很多人住在阿美纳伽:海伦.达姆(Helen Dahm)、娜丁.托尔斯泰(Nadine Tolstoy)、艾琳.比罗(Irene Billo)、海蒂.莫特恩(Heidi Merten),埃瑞奇的母亲盖麦和她的两个女儿美茹和玛努(Mehru,Manu)。娜格丝.考特沃(Nargis Kotwal)和她的两个女儿娜玖和希拉(Najoo,Hilla)也加入了我们。这个房子有几个平时做办公室的房间,但由于我们这么多人在那儿,每个房间都摆满了床。

这也是一段幸福的时光,因此我们喜欢这座房子。巴巴经常带我们散步,在那时候那里很安静,我们可以穿过田野去现在的“美赫之家(Meher Manzil)”。那时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一间房屋,只有几棵榕树。伊丽莎白把车开到那儿,带来野餐篮子、饮用水、地毯和垫子,巴巴就坐在一颗大榕树下的垫子上,现在这棵树在美赫之家的花园里,诺芮娜一边给巴巴讲有趣的故事。她喜欢逗巴巴开心,她总是叫他“巴巴亲爱的”。吉蒂、伊丽莎白和娜丁也跟巴巴聊天。我们都喜欢与巴巴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1938年8月,水塔(它现在被称作美赫静修所)上面的新层和瞭望台建成了,我们搬回美拉巴德。玛妮、我、娜佳、蔻诗德、苏娜姨妈和瓦露在东间,其他女子,她们有很多人,住在西间(即现在的博物馆)、图书室和顶楼。

我们只在那里住了几个月,在1938年12月初,我们开始了蓝车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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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水塔,上层是加盖的,水塔下层的门里面就是“东间”。(yibin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