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蒂伽

作者:埃瑞奇发布于 2020年1月5日

你说的对,“帕瓦蒂伽”祷文确实显得自相矛盾。在前半部分说,“您无属性,”在后半部分又说,“您具有无限的属性。” 这又怎样?你的意思是说它说得不对吗?难道他不具有无限的属性吗?无论你用你能想到的任何词汇来形容他,他就是那。

算一算你现在来这里有多长时间了,两周还是三周?大致这么久。你每日早晚去三摩地做阿提。至少我听说是这样。我自己并不知道谁去了三摩地,谁没有去。我也不关心—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昨天有人在大厅提起你每天去三摩地并且唱歌。这次来你听过多少不同的歌曲,你唱过多少?不,不是,我不需要数字,我这么说只是给你们一个概念。

所有那些歌都有那么多的诗句,每一句诗都是诗人想到的一种不同方式,去描述他,描述他的属性。有无数的歌曲被创作出,用来赞美他,人们还在创作歌曲。你们刚才听苏珊唱的那首歌,是她写的。她这会儿在这儿吗?她出去了,为什么我们什么时候需要某人,他们总是刚刚出去呢?你们这些人是有特异功能还是什么,怎么我一打算叫某人,某人就出去了呢?不管怎样,不,不用去找她,让她去。不过,如果我们问她为什么写那首歌,有何必要另写一首,她会说,其它的歌曲不适合她,它们没有适当地表现她的至爱;所以创作继续下去,了无止境。歌曲,诗,甚至绘画都没有止境。你们看这里这幅画,你们知道那是一个盲人画的吗?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想讲的是,他来拜访巴巴,巴巴叫他给巴巴画像,他便开始画,我不知道他画了多少幅肖像,那似乎成了他的全部工作,年复一年,直到他完全失明,什么都看不见。有些人不明白,他怎么画了那么多肖像。

画完最先的一打,最先的二十个,最先的五十个之后,还有什么好画的呢,对他却从来没有问题,因为似乎连巴巴脸上的表情都是无限的。巴巴的面部本身是有限的;那是一个受限的人身,但是其表情却不为这位艺术家的画笔所穷尽,很多年他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画。如果单纯是巴巴的面部即如此,那么他的其它属性又如何呢?它们当然也是无限的。

你们明白是怎么回事。无论你怎么描绘神,他还是超越那个。不可能限制神。如果你说神是完美的和平,他也一定超越那个。因为如果神仅仅是你所说的,那么你就限制了他,他就不再是无限的了。所以如果你说神是无限的属性,他也一定超越那个。而超越那个的又是什么呢?——无属性。神纯粹是。所以说祷文开始时说上帝无色彩,无表现,无形状,无属性。只是有一个无限存在的海洋,即使说海洋都会使人误解,因为这个海洋无边无际,无色彩,无形状,无疆界,没有什么地方不是海洋。去设想这样一个海洋,则超出我们的想象和概念。那么神是如何获得其属性的呢?巴巴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有一天我们和巴巴坐在这里,他自己提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巴巴为我们做了回答。他说,“属性是爱我并想荣耀我的人类赋予我的。那我又是谁呢?我是无限永恒的存在,所有赋予我的属性都出自我作为无限永恒的存在,无限的存在,无限。”巴巴对我们说了两遍,三遍,以让我们明白无限的概念。巴巴继续说,“这意味着,如果我是无限的存在,那么就没有任何角落我不在,所以人们给了我无所不在这个属性。”

“我的无处不在意味着没有一个地方我不在。如果我遍在一切的地方,那么就没有任何对我隐藏的东西,如果没有什么可对我隐藏的,我则必定知道一切,所以人们赋予我无所不知这个属性,全知。当我在他们眼中成为无所不知时,我也一定知道如何创造。如果我知道一切,难道我不也一定知道如何创造吗?因此我成为创造者。我一定知道如何维系,所以我成为维持者。我知道如何毁灭,所以我成了毁灭者,所以神圣的三位一体被赋予我。如果我是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是创造者,维持者,毁灭者,自然而然我也成为无限喜乐。”

巴巴转向我们说,“我说我无所不知,我知道一切,这指的是什么呢?我的体验一定是什么样的呢?”我们说,“您一定体验到您知道一切。”“不,不是,”巴巴说,“我不想要词典定义,告诉我,我的体验究竟像什么。”所以我们都试图给了这样那样的解释,但是我们的回答没有一个让巴巴满意,所以,一如往常,巴巴来救援并告诉我们说,“我的体验是,没有什么可知道的。”

“任何人想知道任何东西,都是要成为那个东西的拙笨企图。如果我是任何一切,对于我就没有什么可知道的,因为我就是那。我不必去知道它,我已经是它。所以我的全知体验是没有什么可知道的。我是一切万物。我没有属性,那是我的状态,但是人类将种种属性赋予我,以荣耀我,记念我。”

你们明白吗?你不必研究自己去了解你的一切。我不是你,所以如果我想知道你的喜恶是什么,你在想什么,我就得研究你,我得问你大量的问题,但是你知道所有这一切,因为你是那。所以如果巴巴是一切,他就知道一切,他不必研究如何东西,他不必思考如何东西,因为他自动地知道它,因为他就是它。你们明白了吗?

前几天我给人讲这个故事时,想到这个念头。如果我只是用,“嗨你”跟你打招呼,你会怎么想?你甚至不知道我在对谁说话。如果我还说“你”,你会感觉到点什么,你不会喜欢。但是如果我转向你说,“汤姆,”你会感觉好多了,那会适合你。

上帝肯定也是这样的。他一定不喜欢我们用“你”来称呼他。然而,当他只是无限存在时,当他是无形状、无属性时,我们还能怎么称呼他呢。没有名字让我们使用。当然我们有足够的明智称他为“您”,他给了我们如此多的常识,但是那也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尊称;不具备我们用名字称呼他时,对他来的亲近和满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使用他的属性。我们说,“您,万主之主,”或者“具有无限属性者,”这样会好一点。上帝一定会对这个稍微满意一些。至少我们说话的对象要清楚一点。同理,如果我说,“你,总是为这些谈话录音的那个人,”达拉会知道我在叫他。不过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不如我直接喊他的名字让他高兴。那么我们究竟能给上帝一个什么样的名呢?他怎样才能获得一个名呢?除非并且直到,在他的无限慈悲中,他做为人中之人来到我们中间,并且得到一个名。上帝一定是多么喜欢终于被人用这样一个名字来称呼啊。

即使在世间,我们也能看到这个事实。你们曾见过恋爱中的一对儿吗?他们做些什么?他们给彼此取很多昵称。他们互相称呼“亲爱的,”“甜心”,以及各种各样的亲密表示。爱者可能会对他的所爱说,“你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人儿,你的手多么柔软,你的脸颊多么粉红,你的眼睛像蓝宝石”;等等,等等。他在细数她的属性。不过,这全都是求爱期间的游戏。当他真心想要宣布他的爱时,他不会费事用这些甜蜜的词汇,他只是注视着他的所爱,深深地叹口气,温柔地道出她的名。这是他的所爱一直渴望听到的东西。因为一个名字里有某种东西抓住我们的内核生命。我们不想听人颂扬我们的美德,我们不想听我们一长串的属性,不知为何,即便那个也过于非个人了。我们只是渴望听到另一个人怀着巨大的感情和爱道出我们的名,那会感动我们。

至少在世间是这样的情况。我突然想到跟上帝也可能也是这样。因此他渴望听见的,是我们向他呼唤他的名。是的,在特定的情绪下,他也许会欣赏我们的赞美,他也许会欣赏我们列举他的属性。不过,当他的一个爱者为爱所征服,甚至不假思索地,叹一声,轻轻地道出,“美赫巴巴,美赫巴巴” 时,他的心里一定会有多么高兴啊。

译自《曾经如斯——跟美赫巴巴一起生活的故事》That’s How It Was, Stories of Life With Meher Baba by Eruch Jessawalla, Sheriar Foundation, 1995

翻译:美赫燕 田心 

《帕瓦蒂伽祷文》(即《大师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