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编(一)

作者:美赫巴巴发布于 2024年3月20日

注:补编来自美赫巴巴在1927年11月至12月对满德里做的解释。

1927年11月25日

赫兹拉·巴巴简

赫兹拉·巴巴简的早期身世不为人知。但被认为出身于俾路支的贵族家庭。她在孟买管辖区的出现可追溯到1900年。起初,赫兹拉·巴巴简在孟买的派多尼一带居住多年。据说她在此期间偶尔去看望两位著名圣人,班德拉的毛拉那·萨赫伯和东瑞的阿卜度·瑞曼,称他们“我的孩子”。尽管她是当时少数几位至师(成道后为了世界灵性提升而降回浊层面的上帝化身)之一,但外表上却处于超意识融入状态——除了1903年朝觐天房期间。在麦加和麦地那,即便从外部行动看,她也在完全有意识状态,甚至每天同其他穆斯林一道祈祷五次。在朝觐之后的返程途中,赫兹拉·巴巴简在吉达逗留近五个月;表面上又回到早期的神圣融入状态,至今仍然处于这种状态。

源自巴巴简的无数赐福和超自然现象,至今还被她的许多崇拜者和信徒所见证。众所周知的最早事件之一发生在她乘海德瑞号客轮前往麦加的途中,同船的乘客还有当时孟买的许多穆斯林名人,包括德干学院的助理教授海德·易卜拉欣·赛亚尼先生。轮船突然遭遇大风暴,大多数乘客都放弃了生存希望。

在这个紧要关头,巴巴简要一名乘客,诺玛·盘克瓦拉,把一条帕子系在脖子上,形成袋子,向每个乘客(包括孩子)乞讨一派萨,并要他们向安拉祈祷,如果船得救,“我们将以您的至爱名义在麦地那献祭。”建议被采纳,船员们(包括欧洲人)也参与此举。轮船安全抵达港口。

航程期间,人们还注意到,巴巴简用流利的英语同船员们交谈。

1905年左右,赫兹拉·巴巴简来到普纳,在普纳兵站的哈龙会堂对面、玛科姆坦克路边的一棵楝树下定居下来。过去的22年,她除了在普纳城区的拉斯塔佩斯暂居之外,一直住在这个被当地人称作查宝地(四井)的地方。这位年逾百岁的老妪虽然满面皱纹,但依然很有吸引力,威严的头上是雪白的卷发。

尽管年迈,巴巴简却在那棵楝树下度过了十几个春夏秋冬,不顾狂风暴雨、严寒酷暑。膳食同样贫乏和无规律。

人们还看到她自愿承受巨大的身体痛苦。这主要表现在她对总是戴在手上的各种金属戒指的情有独钟。这些戒指又艳俗又不合适。她还因其中一枚戒指过紧,失去了一根手指!人们发现她整个手指又红又肿,试图把戒指切掉,可巴巴简就是不许,尽管疼得又喊又跳。据说曾疼得连走带跑,到14英里外的希瓦普尔——圣人卡玛尔·阿里·达尔维希的圣陵。她强烈反对人们称她“母亲”,坚持说自己是“男人”——这也是她被人称作“巴巴简”(男性称呼)的原因。

巴巴简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孩子般单纯,母亲般慈祥,战士般火爆——都依心情而定。尽管她表面上处于神圣融入状态,人们却经常听见她口吐睿智言论。

她对多种语言相当熟悉,最擅长普什图语和波斯语。哈菲兹和阿米尔·库希如是她最喜爱的诗人。人们经常听到她引用他们的诗句。

直到最近,巴巴简从不接受来访者的礼物,甚至鲜花。她几乎总是待在楝树下的同一个地方。过去和现在这里总是社会底层的聚集地——盲人、疯子、吸毒者、残疾人等等。最近,各行各业的人前来拜访。对所有种姓、信仰和地位的人,巴巴简总是一视同仁。

在世间所有事物中,唯有音乐对她有吸引力。对各种音乐歌曲,她都饶有兴致,专注地聆听。最初,兵站当局反对她在这一带逗留,但在过去的几年,人们在她座位上方建造了永久房屋,并由当局收取象征性的租金。房屋用石灰建造,宽约8英尺,长约25英尺,后墙一半是砖石,一半是木格子;结构相当开放,两侧相对,屋顶是瓦楞铁皮。

开始,尽可能靠近楝树盖房子。可不管大家怎么劝,巴巴简就是不肯从树下移开。因此延伸建筑,把树也纳入其中。这时她才肯按新安排,稍微挪动一下,即便如此,她对这个漂亮新屋表现得并不满意。只有在身边常年服侍者的苦苦恳求下,她才对新秩序和新氛围做出让步。

事实证明,新的安排大大便利了越来越多的来访者,尤其是每天来达善的众多女士。新设施的诞生归功于普纳很多头面人物的不倦努力,包括领导这些活动的堪萨赫伯·简·穆罕默德。此后,赫兹拉·巴巴简的不同信徒为了让她更舒适,做了许多小改进,包括房屋装修和安装电力照明。在普纳兵站的印度人居住区,这个查宝地广场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尤其在夜晚。有时候,璀璨的灯光和前来拜访的人潮,让此地宛若集市。

最近,巴巴简不分昼夜,乘坐马车和汽车,频繁造访普纳兵站和市区。她每天光顾的最心仪地点之一是著名的滨江花园。就在这个花园外有棵大树,巴巴简在树下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面对从横跨穆拉河的堤坝流下的波光粼粼的河水。

上一次大战期间,一个俾路支军团被调到普纳。有一件有关巴巴简早期生活的非凡事件也得以“曝光”。原来,她到孟买管辖区之前,在拉瓦尔品第住过一段时间。这个事件表明她在那时就陶醉于成道状态。从超意识状态中,她经常突发宣称(至今也时而如此)自己是万物之源,一切的创造者。这种讲述真理的方式自然引起穆斯林的极大反对。因这种误解和狭隘被杀害的伟大曼苏尔和夏姆司-塔卜睿兹的命运就证明了这一点。这些凶猛的俾路支穆斯林只能想到用活埋来惩罚她的亵渎行为。经过密谋,于一天夜晚将巴巴简活埋于一处偏僻之地。

多年之后,由于战争调兵,这个俾路支士军团来到普纳,无比惊愕地发现其恶行的牺牲品——巴巴简——竟然安然无恙地坐在查宝地附近的楝树下!更有甚者,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从她被他们残忍处死,已经过去漫长的岁月,但她在外貌上却没有丝毫改变!

人在中年时,经过10到15年外貌无显著变化,也不是不可能;但在童年和老年确实不可能。尤其在晚年,每过几年外貌就会改变——除非这个人摆脱了死亡之永恒衰朽的魔爪!

接着讲:这些俾路支人发现,在这种超自然奇迹面前,他们的谬误偏见和狭隘教条不堪一击。从那天起,他们毫无保留地忠诚于巴巴简。在逗留普纳期间,常常有一批人围在巴巴简身边,表现出极大的尊重和虔诚。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军团后来在达达尼尔战役中全军覆没,目前所知,无人幸存下来讲述其最终的灾难故事。

大约八年前,有一次在毫无暴风雨来临迹象的情况下,巴巴简突然让坐在她身边的人都快快回家。不一会儿,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狂风把许多房屋吹倒,将树木连根拔起。巴巴简却毫无畏缩地坐在楝树下,浑身湿透,尽管多人想为她提供更好的庇护所。这不是她唯一的一次平静地承受大雨。在数十年的季风中,巴巴简都毅然忍受倾盆大雨侵袭,甚至不会暂时离开座处。这种情况即使体魄强健的年轻人也经受不住。尽管她年事已高,饮食匮乏且没有规律,但却一向灵活矫健。她有兴致散步时,许多健壮的小伙子都很难跟上她的步伐。活力四溢,又可以说步态优雅。无论白天黑夜什么时间,巴巴简都会伸出手让数百人敬吻,其不倦精力和无比耐心有目共睹。

另一个故事涉及到几年前在(离普纳20英里的)塔勒岗镇发生的悲剧。那天夜里在一家剧院上演一部剧。门上了锁。演出中间发生火灾,数百人被烧成灰烬。与此同时,远在普纳,巴巴简身边的人突然听到她大声喊:“火!火!人要烧死了,门锁着!”却不懂她在说什么。次日上午,剧院失火的消息传遍普纳。大家才明白其中缘由。【译注:据《美赫主》记载,“人们后来讲,剧院大门骤然大开,惊惶的群众一拥而出,避免了一场可怕悲剧。”两个版本不一致,也许是因为1970年代《美赫主》的作者走访当事人时,故事已经走样了。无论当时的数百名观众是否存活,但在真正意义上他们已经被巴巴简的“参与”所救度。】前年,巴巴简身边的几位弟子还见证过一起类似事件。午夜时分,貌似睡得正香的巴巴简,突然起身,开始说些与塔俱丁巴巴和那格浦尔相关的话:“我可怜的苦行僧塔吉走了!”次日上午,那格浦尔那边传来消息:本时代的灵性大师之一塔俱丁巴巴于前一天离开肉身。

虽有无数类似事件证明巴巴简无所不知,她却常常对身边的事情佯装无知。尤其当穷人试图从她的座位或身上偷东西时,她一概不予注意。相反,有一次她在睡觉时,有个不良之徒从她的口袋中扒窃,巴巴简立即在床上翻过身去,让另一边的口袋也敞开,以方便窃贼下手!

由此可见,最大的奇迹是她本人。即便连续几个月不洗澡换衣,巴巴简也总是以自己的方式显得干净整洁。时至今日,脸庞异常明亮,迷人。尽管人们很少注意保持环境清洁,但她身边的气氛毫无令人不愉快的因素。虽然心情和行为非同寻常,但她对受苦的人总是非常仁慈体贴。人们经常看到她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当时碰巧在的饥民,甚至施舍全部食物,自己不吃。巴巴简对衣物也同样十分随意。屡屡把自己的衣服送给冻得发抖的穷人,自己承受严寒。

不过这也有一次例外。在一个非常寒冷的夜晚,有位患重感冒的老汉来到。他发着高烧,不停地打寒战,恳求巴巴简为他治病。然而,巴巴简却怒气冲冲地转向他,一把扯掉他仅有的一片御寒布!之后,不再理会这个可怜虫,但却让他坐在她座位旁边,熬过寒冷长夜。然而次日早晨,老人惊喜地发现自己完全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