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把庞德·马杜苏丹称为他的“桂冠诗人”,如今马杜苏丹的阿提和巴赞在印度各地的巴巴爱者中间传唱。巴巴主动让马杜苏丹娶苏芭卓;她在“歌唱取悦巴巴”方面,是与马杜苏丹媲美的对手。他们和两个孩子现在居住普纳的一个小公寓;孩子名字是巴巴取的,叫美赫纳德和弥婼。马杜苏丹初次见巴巴是在1949年。
——斯科特·马凯格
当时我的状况不太好——在精神、身体和经济方面。我就像个疯疯癫癫的人。我生了病,卧床不起,但我是音乐爱好者。我会听一些颇为优美的音乐,而全家人都很担心我的健康等状况,因此我姐夫想找一些人来,吸引我脱离所处的状态。我当时十六七岁。
于是他找来了一位先生,是最近才从海得拉巴调职过来的——是个极好的歌手——他请这位先生到我们家。我不确定,或许给他介绍了我的背景,说我是音乐爱好者。这位先生缺少朋友——他对普纳还很陌生。如今在普纳,印地语当然很普及;可那些年代,懂印地语的人很少,因为本地惯用马拉地语。
这位先生来到我家,是个高个肤黑的男人——他奏起簧风琴并唱了起来。噢!声音多悦耳,都是印地语曲子。我不情愿听巴赞(奉爱歌曲),因为我过去讨厌这些圣徒,至于巴赞,一点不喜欢。
于是我说:“巴赞?我不想听。”
“听听吧,”他说:“如果你喜欢,我们再继续。”
“行吧,”我说:“好,继续。”
于是他唱了起来——曲子悦耳动听。
我说:“是巴赞没关系。我喜欢这曲子和你的歌唱方式。”
所以我和他交了朋友。他来找我,我去找他。一次他问我:“既然你这么感兴趣唱歌和听音乐,你自己一定会唱。”
我说:“我不知道。”
他说:“咱们一起唱吧。”——当然我就唱了,他挺受吸引的,接着他说:“我们去看看普纳的歌唱会吧,不论在哪儿。”我说:“好吧。”
在普纳的营地那边,人人懂印地语,他们用印地语唱巴赞和克坦(奉爱歌曲)。有一次他带我去,我后来的妻子苏芭卓唱歌的地方。我被介绍给她,她是个有素质有教养的姑娘,会唱巴赞;尽管我对这些灵性东西不感兴趣,但她唱得很好,我喜欢一遍遍地听她唱。
就这样,我会去参加这类聚会。有一次是庆祝巴巴生日——巴巴的54岁生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被带到伽德卡先生家,庆祝在这里举行。现场有四五百人,我坐在他们当中。当然,我只关心音乐,毫不在意进行中的事情。
和我同来的那位先生宣布说:“我朋友,和我一起来的,他也要献一首歌。”这真让我措手不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好拒绝。我只晓得两首巴赞,是从我母亲听来的。于是唱了其中一首。
他们喜欢听。
“来吧,再唱一首。”他们说。
“好的。”我说。
唱完后:“再来,第三首!”
我说:“不行,很抱歉,我肚中没货了!”
于是他们要我重复刚才唱的歌。他们听我唱了两三遍,我还记得伽尼医生也在场。
但我还是不关心周围的事情——他们其中一人问我:“你知道他是谁吗?”我看了看,没见到花环,只是简单的一张巴巴照片,非常吸引人。
我说:“他一定是这家族中的某位长者?”
“不,不是!他是美赫巴巴。”
“噢不——我不想要什么巴巴,他可能是......”我说。
“你一定得见见他。”他们告诉我。我问为什么。
“你会喜欢的,”他们说。
“不,不要,我不想。”
他们说:“求你了。”
“好吧。”我说:“我要考虑考虑。”
“好,我们周日去见巴巴——我们会给你订一张巴士车票。”
“好吧,”我说:“我尽量。”
“不,不,你一定得来”......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
见巴巴的前一天夜里,我入睡做了梦。这是我人生中唯一记得的梦,一个美妙的梦。不然的话,我是不会相信这些空梦玄想的。
梦中我出外散步,看见一座神庙,白色大理石庙,很漂亮。非常高大,我只是看着。庙中还有许多小庙——全是白的。聚集那里的人们也都身着白衣。
正在唱着一些巴赞,还有些讲学或讨论,我只是观察着进行中的事情。在某处,几个老妇人用印地语议论着什么——甚至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我只是站那里,其中一个妇人问我:“你想要什么?”
我说:“你知道神在哪里吗?”
她说:“你想见他吗?”
我说:“是的,我想见他。”
“你想不想见人身中的他?”
“可以吗?”我问。
她说:“可以,但有个条件。一旦你见了他,你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你得去征求父母亲的同意,然后再来。”
接着我真的跑回家。我见到我母亲正做着家务活。我赶忙跑去,对母亲讲了发生的事情,并问道:“我应该去吗?”
她说:“你这傻瓜!为什么回来问这种问题?快去!”
我又跑到那座神庙,找到那些老妇人,说道:“现在我已经征得我母亲的许可,告诉我怎么去,这位神在哪儿?”
她们给我指了路。我走了一段路后,看到了什么?——美丽的水面,一片大海,极其壮美。我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岩石、色彩......
见此情景,我立即脱衣跳入水中。我不会游泳,现在也不会,但我记得当时在潜水。我刚下水,看到了什么?
多年之后,电影《十诫》上映。我在梦中看到的,正是电影中摩西分开海水时的场景。水被分开,高高耸立两边。前行几步后,我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巨人。我甚至看不到他的脸;他是如此巨大,如此壮美,迷人又非凡......我看得到他的脚,看不到脸。之后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脸,美丽的双眼,对我微笑。但是我注意到,他有四只手,每只手各持一物。他问我:“噢,你这傻瓜,你在哪里寻找我呢?”——我记得这句话。
“你瞧,那些妇人给我指了路。所以我来到这里。”
“哦,但不是这样寻找上帝的。”
“那么?”我说。
他说:“跟我来。”
我看着他离去,就对自己说:“噢,我刚找到他!”于是朝他跑去,我刚接近,他就不见了。
我说:“噢!真是造化弄人。我刚要赶上他,他就消失了。可是,我至少有幸能见他一面——虽然我没有触碰到他。”
然后我看到他的光环犹存,它在移动。我听见从光环那里传来一句“跟我来!”
我跟着光环,那光环又来到大神庙,进入其中一个小庙。我尾随其后。这座庙有扇小门,我把双手搭在门边并朝里面看。那是克里希那神庙。那光环移近克里希那神像,开始绕着它转动。
我看到神庙内没有别人,神像是黑的——其他每一样东西都是白的。是克里希那的神像,手持长笛,姿态优美。然后话音传来:
“唱首巴赞吧。”
我不记得唱的歌词,但记得是用拜拉维曲调唱的。
我正唱着,觉得有人在摇我,就睁开眼睛。我的兄弟说:“噢,你现在得去阿美纳伽。你在做什么呢?你整夜喃喃自语——我在设法叫醒你。你怎么啦?”
“我在哪儿?”我说。
“你现在得去阿美纳伽。起床吧!”当时是4点钟,有人来带我。我心情极为愉快。这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一天——梦中的经历很美妙。
我们八个人前往阿美纳伽。我们先见了在办公室的阿迪——阿瓦塔美赫巴巴的出色秘书。他像王子那样走过来,不客气地问道:“你们从普纳过来?你们知道巴巴正在闭关。哪个傻瓜让你们今天来的?”
听见阿迪的话,我就想——这就是圣徒吗?这“秘书”是做什么的?还有他说话的方式——太直接了!我对朋友们说:“走吧,我不想见巴巴。”
朋友们说:“我们见过巴巴的,不过我们带来几个新人。我们没什么要求,只想从远处让他们看看巴巴。”
阿迪说:“好吧——我无法保证,这有违他的命令,不过巴巴今天去了美拉巴德,他回来时你们或许可以看到他。那就试试吧。”
我们问:“他什么时候回美拉扎德呢?”
阿迪答道:“我不知道,他随时都可能回来。”
“那么谁开车的?”
“是我。”阿迪说。
“噢,那太好了——你看到我们时,把车开慢些。”
“我会的。”阿迪承诺。
我们就去城里用午餐,之后在火车站旁的路边等候。1点钟,2点,3点,4点,5点,6点,7点......
我说:“我只能等到7点14分,因为我得搭巴士,在普纳还有事要做。”
到7点14分,天色渐黑,我站起来,问朋友们:“你们的美赫巴巴此刻在哪个方向?”
他们给我指了指美拉巴德的方向。我双手合十,说道:
“无论您在何处,我在此合十敬礼——我得走了。”
我刚合十鞠躬,他就来了。我看见周围都是美丽而强大的光——和梦中经历的光芒一样。他在车里,沿路驶来,像手电筒一样照着我。我看到他在车内,还看出他就是我在梦中见到的形象。
我昏倒在地。
当时每个人都追着车跑,没人注意到我躺在那儿。没多远,巴巴就示意阿迪停车。巴巴打开车门,指着我躺着的地方。
我的几个朋友过来,把我扶起来带到巴巴那里。巴巴要我过去紧挨着他,把手放在我头上,说道:
“我认识你。我爱你。”
就是这样。后来,我被叫去马哈巴里什沃为巴巴唱巴赞,有许多次,发生过许多事......但是我不再像1949年8月21日那样看见巴巴,从那之后,我看见他就像一个普通人。可第一次达善非常美好——极其美妙。我决不会忘记。
不过迄今为止,我没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因为我觉得一个人不应把这视为奇迹!我反对奇迹!因为我记得巴巴说过,尽管他拥有全能极乐,但他没有用过,也不会去用他的全能极乐。他说过他使用100%的全知,而他一旦开始显现,便释放大能和极乐。
我依然相信巴巴没施过任何奇迹——但此事确实发生了。我自己并不渴望奇迹,因为我坚决反对追逐灵性事物。我看到在印度人们被这类事物欺骗——你一定知道,我们印度教徒在自己家里有许多神像,我曾不得不每天进献鲜花、香烛等等;我们举办那么多仪式,对我而言太费钱了。所以我想要一劳永逸地终止它。于是在一天夜里,我的家人正睡觉时,我把所有神像扔进了河里。在那之后,我遇见了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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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唤醒者》杂志1972年14册(My Coming to Baba by Pund Madhusudan)
翻译:方寸 校对: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