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性质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09年8月29日

回到纳西科后,巴巴遣劳先生去孟买见阿伽·阿里的父亲。劳先生得知阿里不能从波斯返回,他母亲不愿送他回来。3月13日,劳先生返回纳西科。给在波斯的阿德希尔发电报,说若阿伽·阿里不能回印度,阿德希尔应返回。

与此同时,克什米尔男孩潘迪特来信说他因学校考试,不能来纳西科。给潘迪特又发了封电报,叫他考试完就来。

3月13日,本城的贱族领袖来见巴巴,告诉巴巴他们决心继续罢工,反对雇主们的不公正待遇。他征求大师的建议,巴巴指出:“坚持下去,继续非暴力罢工10天,你们就会成功。你们的冤苦将得到偿还。我祝福你们!”领袖邀请巴巴视察罢工,但巴巴未答应。

不过,次日巴巴去塔普万林区庆祝印度教洒红节返回时,恰巧经过正在罢工的纠察员。罢工者认出巴巴,向他欢呼,但巴巴未下车。简短视察后离去。

从塔普万回来,巴巴突然心血来潮让演唱他的阿提。没有现成的檀香木、香和酥油,韦希奴去女子住处取。巴巴等着,对韦希奴的耽搁不悦,示意所有人离开房间,站在外面。

大家注意到,巴巴因在塔普万洒红节期间,被蜜蜂蛰伤而受着剧痛。过了一会儿,他叫大家回来,说道:“我的情绪不好,唱阿提有何用?你们这些人更注重唱阿提所需的材料,而不是我!当你们从内心深处献出阿提时,还需要这些东西吗?献阿提重要的是发自内心。一个人的心若不在那儿,就算把阿提所需的材料都弄来,又有什么用处?”

这个时期,阿迪·K·伊朗尼也在纳西科,住兄长鲁斯特姆家里,在萨若希的纳西科汽修厂隔壁。一天上午,巴巴很早就到鲁斯特姆家。会见鲁斯特姆后,阿迪上午11点开车把巴巴送回盖亚斯之家。巴巴指示他:“12点准时返回!”阿迪同意,巴巴再次警告他:“我有一些重要工作,要确保中午返回。12点整。”

阿迪驱车回到鲁斯特姆的车库,鲁斯特姆要他开车送几个客户到旅店休息。阿迪心想时间还充足,就答应了。但鲁斯特姆一直不停地同这些人说话。阿迪最后要求道:“我们必须走了,12点我还得去接巴巴。”

这些客户这才上了车。阿迪飞快开往旅店。眼看要到了,他开近一条下水道,一些小孩在那里玩耍。其中有个孩子推一个小女孩,后者跌倒在车前。阿迪急转向试图避开,但她撞上了后挡泥板。阿迪下车,看见血从女孩嘴里淌出。客户也下了车,阿迪叫他们步行回去。他把女孩抱上车,看了看手表。阿迪惊呆了:时间刚好12点。

他把女孩送到医院,随后开车返回盖亚斯之家。巴巴站在阳台上,面带怒容,问:“出什么事了?你为何迟到?”

“巴巴,我出了车祸。”阿迪哭了,难过地讲了所发生的事情。

巴巴大怒,严厉指出:“我希望他们把你关进监狱!现在我有什么办法?你违背了我!”阿迪因害怕与悔恨面色煞白。巴巴安慰他:“别担心;但永不要忘记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女孩死了,阿迪被告上法庭;案件拖了4个月之久。最后,阿迪因未将事故报告警察,被处以罚款。他因违背巴巴,经历了一段极其焦虑压抑的时期,以为自己真要进监狱了。

不久,又出了乱子。3月17日,布阿先生指责拉姆恶作剧,因孩子不听话拧了他的鼻子。拉姆向巴巴告状,巴巴叫韦希奴拧布阿先生的鼻子,惩罚他违背巴巴不可体罚孩子的命令。布阿先生非常伤心,未告诉任何人于夜间悄悄离去。

翌日巴巴很早就起了床,叫醒满德里,询问布阿先生的去向。他们找不到他,报告巴巴说布阿先生失踪了。巴巴遣拉姆和劳先生去找。

最后找到了他,将他带回。巴巴说:“你们都所知甚少。昨晚我舌头起泡,因而极其痛苦。但没人对我有任何感情;相反,人人都努力给我更多的麻烦!我不得不为满德里和带着个人问题来见我的所有外人做安排。更有甚者,我的老友布阿先生还以这种不光彩的方式对待我。”

赛古鲁纳拉延·马哈拉吉来到纳西科,参加一位信徒的婚礼。鲁斯特姆将此事告知巴巴,巴巴只是说:“我把我的爱送给纳拉延。”鲁斯特姆、彭度、劳先生和纳罗吉·达达禅吉未事先征求巴巴许可,决定去见纳拉延·马哈拉吉。见到纳拉延,纳罗吉问纳拉延,他能否带家人来会见,纳拉延拒绝,因为他很快就要离开纳西科。

回到萨若希汽修厂不久,纳罗吉与一位生意伙伴发生了激烈争执。真是可怕的一幕。劳先生后来被叫到巴巴跟前,遭到训斥。发现他们去拜访过纳拉延·马哈拉吉,巴巴批评道:

你们为何不经我允许就去见纳拉延·马哈拉吉?你们要想去,为何偏偏在我在纳西科的时候去?一位大师的信徒未经允许不去见另一位大师,这是一条基本规则,尤其是他们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

你们没人知道为什么。不能服侍两位大师,虽然他们内在为一。你说除了我,你没有大师,那到底为何还要去找另一个,尤其是我正好在这儿时?这违反律则。不是个小错误;极其严重。所以说鲁斯特姆告诉我婚礼一事时,我未给许可,只是送去我的爱。但你们没人能明白这一点,你们违令的结果是你们返回后,在萨若希修理厂所发生的狂暴麻烦一幕。这场争斗若不发生,你们所有人都会死掉的!接受这个教训,把它当作一次警告。 

有个叫伽尼巴巴的穆斯林圣人住在纳西科。3月21日,他在满德里的劝说下来见美赫巴巴。他本不想来,但被带到楼上时,他被征服了,变得极其恭敬,向巴巴鞠躬,巴巴给他帕萨德。

他走后,巴巴解释道:“那些像他一样高级,尤其是有能力的撒里克,不能接近我。我对于他们太过强大。他们的能力会被收回;因此他们通常不来找我。伽尼巴巴很好,对我有点了解。他是第五层面的瓦隶,比玛司特马斯坦要高级。”(马斯坦位于精层面。)

当天稍晚,巴巴同11名满德里到绍拉布尔,参加安纳104的侄子马拉亚·伽卡尔的婚礼。次日,巴巴祝福新人,给聚集的数千人施达善。此次访问的一个独特之处是,婚礼期间,巴巴只穿短裤,一直像个瑜伽士一样端坐。

3月23日,巴巴离开绍拉布尔村,前往本特尔布尔,在那里逗留4个小时。接着经萨塔拉和瓦伊前往盘奇伽尼。盘奇伽尼的学校校长潘迪特来达善。巴巴对潘迪特和家人的信爱表示欣赏,3月25日下午返回纳西科。

与此同时,收到拜度从波斯发来的有关阿伽·阿里的信。他写道:“阿伽·阿里很痛苦。他已绝食,不惜任何代价迫切想回到大师身边。”过后,巴巴只说他会照看的。

3月30日,一些跟随者到纳西科见巴巴,巴巴向他们阐释了爱的性质:

爱我,就会认识我;但我是那样的存在,要认识我难乎其难。代价是爱。不要念神名,不要苦行,也不要静心。只要爱——那种能够歼灭自我的爱。 这意味着你的爱应是如此之深,以至于让你忘记自身及世界。这种体验将使你没有欲望,茫然无措。此乃真爱。

你内心对我有感情,因为这个,你可能一天当中时常想起我,但你做不到持续。这种感情或忠信虽好,但不是爱。不应把它误解为爱,因为真爱,即见到并认识神,是不能被创造的。必须被赐予。通过大师的恩典被赐予,这种恩典只给予极少、极少的几个幸运者。

但不要泄气。虽然你没有所需要的爱,但对我怀有深厚的感情。要一直努力忆念我,谈论我。这是最好的开端——下决心准备好接受大师的恩典。若坚持下去,有朝一日你就会成为接受伟大礼物——我的爱之馈赠——的幸运者。要做好准备,就要在内心持续并增加这种感情,使之越来越深。

如何开始?在任何工作开始前与结束后想我。在做任何事情前念我。你要是写东西,动笔前想我,之后用心说:巴巴,是您在写,不是我在写。

酒馆店主在给顾客酒杯之前,先收顾客的钱。他检验硬币,看是真是假。同理,赛古鲁在给你爱的礼物前,也要求代价——不是金钱,而是爱。你用假币可蒙骗酒商,但永远骗不了赛古鲁。假币”——爱的表演——对他不管用。对于我,交易前,一个人必须付全价。认识我的代价是爱——不折不扣的爱。

但爱带来痛——渴望的疼痛与分离的饥渴,同时持续地燃烧。这会逐渐削弱自我的力量,最终消灭之,因为爱从不考虑或关心自己。只是对至爱的爱中燃烧其牺牲品。这种燃烧逐渐地削弱自我,因而自我最终被彻底歼灭。在这个火中,爱使其牺牲品证悟大我。 

当天,达斯托向巴巴抱怨在盖亚斯之家缺乏隐私。他已抱怨多日,巴巴对他和其他几个人感到厌烦。命满德里10分钟内腾空盖亚斯之家,搬到鲁斯特姆的车库。所有的行李都立即搬走,全部堆到一辆卡车上,带至店铺。在此为满德里和男孩们做了住宿安排。第二天给普利得一个单独房间。巴巴命令他不得离开,只食牛奶和香蕉。

尽管在厂里给达斯托也分配了单独的地方做办公室,但他仍不满意,对突然搬迁感到不快。3月31日, 达斯托说他打算绝食。巴巴对他的滑稽举动不悦,对满德里评论道:“他犯了错,还绝食!自己生气,却指责别人!禁食是好事,因为它减少怒气。”巴巴讥讽道:“他若禁食20年,连大师都不需要了。”

巴巴最后说:“赛古鲁不需要禁食;但他若禁食,乃是为了别人的利益。”

过了几天,巴巴希望在马哈巴里什沃附近,盘奇伽尼山谷的森林中闭关。4月2日,他遣卡里玛玛到盘奇伽尼做安排。安排就绪前,巴巴决定返回美拉巴德。他通知普利得留在纳西科,继续以牛奶禁食。还给普利得带去如下保证:“我在为自己和满德里安排一个好的闭关处。一切妥当时,我会叫你。”

发布通告前,巴巴把它给满德里看,征求意见,这还是第一次。上书:

“我闭关三个月后,将让普利得进入道路;否则,他将随意去任何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普利得将不再与我有进一步联系。”

4月2日,一些满德里向巴巴抱怨:“和您一起生活除了折磨什么都没有。生活充满这么多的困难。我们心中没别的想法,只想死掉。在别人眼里,我们很快活;谁来了就同谁吃喝,但谁能看见刺进我们心脏的匕首?”

美赫巴巴回答解释,安慰他们:

这是我的恩典。是我的真正慈悲,只降临到极少极少的被选者身上。这些人乃是我的朋友。我给予悲伤礼物者,是我的爱者。这是比金子远为贵重的无价礼物,不是给每个人的。这个礼物只给予我亲爱的孩子们。我们大师用祝福能把一个充满金钱、快乐和兴旺的世界给予他人,但这个匮乏、麻烦和痛苦的伟大稀有礼物注定只为少数人。

因此,别焦虑。记住,我最爱的是那些心被我刺伤,心虽受伤却依然跟我一起同甘共苦,抓紧我的人。假如我对外人使用匕首,他们就不敢靠近我。我用赞美和鼓励让他们高兴,以便他们会保持和我的联系,并逐渐地能够名副其实地顶拜我。对我的朋友,我杀死他们,此乃我对他们的最高慈悲。我的慈悲是什么?我的恩典是什么?就是你们的困苦与折磨。 

巴巴下午4点离开纳西科前往美拉巴德。中途在桑伽姆那村停留,伽德卡在此安排了一次达善活动。在伽德卡家吃过午饭,巴巴前往阿美纳伽,当晚同男满德里在阿克巴棉纺厂过夜。第二天上午到美拉巴德。

在美拉巴德学校执教过的教师当中,伽德卡是唯一的不倦工作,且不管到哪里都向人们传播美赫巴巴的名和讯息者。他每到一处都会点亮巴巴的爱灯,巴巴多年来一直穿由伽德卡之父堪多巴制作的凉鞋,就是这个原因。这些手工制作的凉鞋是伽德卡及家人俯在巴巴脚前的媒介。伽德卡后来携未婚妻谷娜苔到纳西科,巴巴同意到阿美纳伽参加他们的婚礼。

纽瑟文·萨达参与反对英国政府的不合作运动,宣扬印度独立。4月3日,同纽瑟文讨论印度局势时,美赫巴巴评论道:

英国总督心地善良,关心印度福利,但在英国没人欣赏圣雄甘地的理想。尽管印度人民进行不合作运动,那些英国政客根本不为所动。

印度将获得独立,但所有这些骚乱将对这个国家造成巨大伤害。现代青年的轻率冲动结果将是一场灾难;如此的激烈鲁莽对灵性道路危害很大。 

话题转到宗教,大师向纽瑟文指出:

在所有宗教中,反对牧师阶层的开端应受到欢迎。因为当前牧师阶层是灵性道路的最大障碍。牧师以宗教名义继承和发扬的陈规旧习及仪式教规,造成了僵化且根深蒂固的信仰与偏见,这些是不可容忍的,是最大的障碍。因此,倘若这种团体覆灭,顽固根深的偏见和仪式就会消毁。虽然存在着让人们漠视上帝和宗教的风险,但这些腐朽的偏见被根除后,神和宗教仍然能够得到恢复。 

马斯坦是在美拉巴德居住的首位玛司特,巴巴自从1925年就让他留在那里。1930年代,希度负责照顾他。一天,巴巴看着马斯坦评论道:“这是一个和平的灵魂。看到他,我很高兴。他对我一点麻烦都没有。虽然他外部似乎对世界无意识,事实上,他是超意识的。他超然于世界,与之毫无关系,总是陶醉在对神的爱里。”

巴巴一在美拉巴德安顿好,阿冉岗村就强烈要求他施达善。一天清晨,达善开始,中午时才结束。

回途中,巴巴带满德里顶着暑夏烈日上美拉巴德山,他评论道:“天气很热,但为了我的工作,我不得不爬这座山。”希度将一面蚊帐在水里浸湿,巴巴上山时,四名满德里举过巴巴头顶为他遮阳。

巴巴随后命希度去阿美纳伽取邮件。那时巴巴所有的信件都寄到阿克巴棉纺厂,美拉巴德每天有人去取。巴巴晌午就给了希度这个命令,但希度决定晚一些,等暑气消退时再去阿美纳伽。

不多时,巴巴看见希度,问他怎么还没走。希度回答:“太阳太强了,巴巴。我过会儿再走。”

“你这么跟我说话不觉得害臊?”巴巴严厉地说,“我要你离开时,意味着就在当时当刻。你现在还没走。”

希度说他马上出发。巴巴再次严厉地对他说:“现在,违背了我再去有何用?”希度默默离去,心想巴巴没有慈悲,这么热的天派他骑自行车去阿美纳伽。

很快,巴巴遣卡林伽德坐卡车将希度带回。巴巴对希度解释:“对不起;我确实不仁慈。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种事有时就会发生。你若再发现我这样行事,就提醒我一下。”希度紧张得冒汗,请求巴巴宽恕他的违令。

当天稍晚,巴巴召集全体满德里,就财务状况进行严肃讨论。“我们缺少资金,以后支付开销将会很困难。我们该怎么办?”

劳先生主动提出去孟买筹钱。“好极了!好主意,”巴巴打手势,“但你明天能回来吗?”劳先生向巴巴保证他一定准时返回。

劳先生即刻前往孟买,但次日未能返回美拉巴德。巴巴等得不耐烦,频繁询问他的情况。

第三天劳先生返回,见到他,巴巴一点都不高兴。面带怒容,问:“你为什么昨天没回来?为什么违背我?”劳先生无言以对,只是默默把一大包钱币放在巴巴脚前,以为这会让巴巴满意。

但是相反,巴巴叫来查干,命令:“把钱拾起来烧了!”查干拿起——将近5000卢比——照巴巴的指示做了。劳先生大惊失色。

巴巴解释道:“你以为我见到这些钱会感到高兴。钱对我有何用?即使你把全世界的财宝放在我面前,那对于我不过是粪便而已!你违背了我的命令!你若不带这些钱,在我希望的那天返回,将会取悦我。你怎能知道你违背我的命令,给我造成的痛苦?我不要钱;我要爱!”

劳先生请求巴巴宽恕。巴巴安慰他,建议道:“要永远服从我的命令。你若给我这个服从礼物,没有别的礼物——不管多值钱——能与之相比。”(5000卢比在1930年代是相当大的一笔钱。)

4月间,孟买29岁的费拉姆罗吉·贝伽吉·沃钦伯克斯瓦拉,随朋友考达班达·贝拉姆·伊朗尼来达善巴巴。考达班达以前见过巴巴,但费拉姆是首次拜访。巴巴把他们叫进集体宿舍的小屋,他们注意到坐在那里的巴巴正在翻阅《印度图画周报》,周报最近发表了一篇由B·D·彭度姆吉撰写的有关他的文章。费拉姆暗忖:“知晓宇宙万物的赛古鲁怎会对阅读杂志感兴趣?”

虽然巴巴在闭关,不给任何人施达善,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亲切地欢迎他们两个。问询费拉姆的家庭、健康、工作地点、薪水多少等等。费拉姆对巴巴讲了他复发的气喘病,巴巴却说:“我只读报纸杂志,对这种事一无所知。我能说什么?我真不知人们为何不嫌麻烦来找我。”

这些话加深了费拉姆对巴巴的信心。巴巴指示费拉姆和考达班达在美拉巴德住两天,但没过几分钟,他却要他们回孟买,特别强调他们到了普纳不要下车到站台上,火车在那里停车一个多小时。

一年后,费拉姆遵巴巴希望搬到纳西科。巴巴让他受雇于萨若希汽修厂办公室。从那时起,费拉姆毕生致力于按大师的命令生活。(费拉姆通晓速记,逐字记录了巴巴的很多讯息。后来成为巴巴的秘书阿迪先生的书记员。巴巴离开肉身后,费拉姆将此传记从印地语译成英语。)

巴巴和所有满德里都迁至纳西科时,只有伯曼吉一家留在美拉巴德。根据巴巴指示,伯曼吉一家负责美拉巴德地产及其维护。巴巴返回后不久,伯曼吉就地产事宜同巴巴会面。他向巴巴诉苦,描述他一家独自在美拉巴德不得不忍受的麻烦困难。巴巴安慰他:“我自由外出旅行,把美拉巴德的一切委托给你,你有多么幸运。美拉巴德不能没有人,目前我不得不在这里留人看守。出于对你的信任,我让你暂时留在此地。你若有困难,忍受它们。忍受一切艰难;它们对你有好处。即使面临一切困难,你仍继续按我的希望留在这里,这是多了不起的事。”

拜度带着阿里·阿克巴从波斯返回,4月4日到达美拉巴德。拜度告诉巴巴,虽尽了全力,他仍未能把阿伽·阿里带回,孩子的亲属不让他走。

巴巴表示:“阿里有爱——渴望,分离的悲伤,厌恶留在波斯——和其它必要的一切。但他是否听我的话,尚待观察。他若遵从我,对我就足够了。

爱意味着渴望。

爱意味着不安。

爱意味着折磨。

爱意味着分离。

“这都是必要的。”巴巴最后说。

巴巴指示拜度在美拉巴德休息几日后返回波斯,并就设法把阿伽·阿里带回印度,做了进一步指示。

4月5日,帕椎和韦希奴拿来一包故去的萨度·克里斯丁·雷克的衣物,巴巴将衣服分给所有的满德里。巴巴给劳先生一条裤子,劳先生不情愿,说自己有裤子。他的回答让巴巴不悦,因为这只是个借口,劳先生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巴巴生气地命令他:“立刻把裤子穿上!”

劳先生回答说太小。巴巴打手势:“即便不合适,我给你东西时,你也应该谦卑地接受。你们这些人必须学会谦卑!不要那样顶嘴!不要老是说,‘这个没用。那个不对。’你为何那么骄傲?”

气恼的劳先生怒冲冲走开。不一会儿,巴巴遣查干去给劳先生送个花环。这愈发激怒了劳先生,他对查干大叫:“辟尔,瓦隶,赛古鲁,穆希德!统统离开了,就剩下巴巴,但今天他用笤帚打我们。这对我们产生任何影响了吗?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劳先生话的意思是,尽管他们已经接受巴巴为唯一灵性权威,他还是会这样刺激弟子,而他们不得不忍受。

查干返回,告知巴巴所发生之事。巴巴立即叫来劳先生,批评道:“你这个动物,为什么有那么多傲慢?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一个人离开!所有的赛古鲁都在他们所在之处。打算离开他们的是你。朝太阳撒灰没用!那只会伤着你自己的眼睛。你用玻璃砸石头,碎的是玻璃,不是石头。

“用笤帚可不容易。我若不用,你的愤怒又怎么能去除?我用笤帚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你的全部灰尘——淫欲,贪婪和嗔怒——是怎么被清除的。”

劳先生解释自己的感受:“我不反对穿其他任何人的衣服,但从儿时起,我就被教育这是不对的。”

巴巴再次训斥他:“你这个傻瓜。正是为此原因,我才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时间。白痴,你应该接受大师说的话!没有要求你思考顾虑。

“牧师们之所以牢牢控制着大众的头脑,就是这个原因。要根除这种控制是最难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看看你的教育对你依然多么根深蒂固。现在你若不听从,来世将生为青蛙!现在你听从我不?”这话让劳先生笑了,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四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