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玛玛的堂兄也在到纳西科庆祝美赫巴巴生日的新跟随者之列。达善中,他邀请巴巴访问他在库哈普尔的家。其他许多来自南印度的人也邀请巴巴到他们家。巴巴在考虑他们的请求,因为他想去旅行。
此次生日期间,人们会聚集在巴巴身边,向他诉说自己的困难——世俗的、政治的和其它的。一次,巴巴对他们的问题和担忧厌倦之极,向满德里抱怨:“这些人带给我多少麻烦;都为自己哭泣!没人考虑一下我或我的痛苦。他们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烦恼扔给我,只想着自己。”
巴巴皱着眉,接着问道:“我要是取消对库哈普尔的访问,会有什么不对吗?”
禅吉代表满德里回答:“那对我们无关紧要,但会对您不好。您去不去对我们都一样。但您若取消访问,您的爱者就会痛苦,这又会让您感到难过。”巴巴平静下来,认为这有道理,遂安排去南印度旅行事宜。
为巴巴租了汽车,由夏姆希尔·堪驾驶。比贾布尔的弥奴·坡霍瓦拉为满德里送来一辆巴士,由阿拉亚驾驶。一行人于2月23日上午6点离开纳西科,在普纳萨达希乌·帕特尔家里住了一宿。陪伴大师的满德里有:布阿先生,禅吉,查干,古斯塔吉,韦希奴,卡卡·夏哈内,卡里玛玛,马尼克·希若夫,劳先生和萨达希乌·帕特尔。巴巴还带上了巴布·卡姆卜里、禅德尔、卡林伽德和贤卡尔;他们是在纳西科萨若希汽修厂做学徒的前埃舍学校学生。
2月24日,巴巴到达库哈普尔,因闹市街区的嘈杂打扰他,未在卡里玛玛堂兄家住。立即为巴巴在塔普万林区做了居住安排,那里一处平房的一间屋子供他使用,满德里睡阳台上。
翌日,巴巴在库哈普尔中学施达善,他的一篇语录被宣读,涵盖灵性生活的各个方面——神圣体验,爱,恩典和自我舍弃。学校校长托普卡尼先生及副校长G·Y·迪克斯特表达了对大师的深深敬爱。这次在学校活动期间,托普卡尼和迪克斯特向巴巴介绍了一位斯瓦米(宗教教师)。该斯瓦米曾是印度的一位高级公务员。他放弃了显赫的职业生涯,走上无私服务的道路。巴巴对见到斯瓦米表示高兴,向他指出:
你舍弃一切是好的,但即使舍弃一切后,“我”还在那儿。为了获得大知,这个“我”就必须彻底根除。连最伟大的物质牺牲也不会让这个“我”消失。我心说:“我做了这。我做了那。我为他人做好事。”心死亡时,所有的欲望便消失;但它持续到最后。要想成道,这个“我”必须永远走开。
巴巴对穆罕·夏哈内的学友,维纳亚克·卡纳塔基指出:
通过舍弃自我,把你的一生献给这所学校;但甚至不要有你为别人做这做那的一个念头。只有这样,我心——“我”——才会逐渐削弱。
参加理学士考试,争取获得学位,但考过了不要高兴,失败了也不要失望。应平等看待成功与失败。你若通过了,不要想:“现在我过了,要比没考过能提供更好的服务。”这不可取。这个“我”不可在那儿;不应有野心。除了极乐的存在,整个宇宙别无一物。
巴巴随后问维纳亚克在想什么,“我想拿个硕士学位。我父母一再要我这么做。”年轻人回答。
巴巴笑着指出:“很好。但在你取得那么高的成就后,还邀请我到这个学校吗?”
“不邀请您就不来吗,巴巴?”
“你既然这么说,下次我将亲自为你来。”(维纳亚克·卡纳塔基后来改行,成为印度著名演员。)
巴巴计划前往马德拉斯,学校师生恳求他回途中再来。巴巴回答说可能的话,他会来。离开前,巴巴再次强调:“在这条道路上,心灵比头脑更重要。若两者都好,那是最好的,但心灵应占主导地位。”
2月25日近午时,巴巴离开库哈普尔,前往达瓦。途中他却问:“我们应该去哪儿?我们去马德拉斯,还是不去?若不去,萨姆帕施·艾扬伽和家人会大失所望。”艾扬伽是马德拉斯的一位亲近弟子,全家人忠爱大师。
巴巴决定去马德拉斯。给艾扬伽发了电报,通知他巴巴愿推迟对尼尔吉里丘陵的访问,到马德拉斯——若可为他做安排的话。同时指示艾扬伽留巴巴不得超过一天。
翌日,一行人经贝尔高姆到达胡布利,等候他们的是一封来自马德拉斯的电报:“爱者个个欣喜若狂。3月1日来。我们在哪儿迎接您?”给艾扬伽回了电。3月1日,巴巴抵达马德拉斯。K·J·达斯托因受令先行已到。人们怀着巨大的爱与崇敬欢迎巴巴。达善活动于次日举行。
3月2日星期天,在马德拉斯一个叫高契恩的地方举行了大型活动。达斯托万分激动地做了讲演。热情洋溢地宣布:“我们,作为美赫巴巴的爱者,应随时准备用自己的鲜血书写他的讯息!让我们在向人们传播他的讯息中杀死自己!”
也来马德拉斯与大家会合的达克一听,不由矮了一节,对巴巴低语:“达斯托重不足90磅——看上去像患了贫血症。他打算怎样用自己的鲜血写您的讯息?他的血不够吧!”巴巴微笑,但未作评论。达斯托的演讲赢得一片欢呼。
3月3日,离开马德拉斯前往班加罗尔。路上,萨达希乌告诉巴巴:“迈索尔有个人记得他的前世。我在报纸上看到他认得自己的前世父母,他们的家及每个细节。”
巴巴简单评论道:
有这种突然记起前世事件的人。他们一般是那些死于突发事故者,事故带来的震惊对他们造成强烈冲击,以致留下前世的种种印象,让他们今生记起。但这与证悟真理或层面上的进步毫无关系。
3月4日到达班加罗尔,次日前往迈索尔。3月6日,因迈索尔周边丛林游荡着老虎、狮子和熊,大家的话题转至野生动物。美赫巴巴建议:
你们若是遇到任何这种猛兽,或者发现自己陷于危险境地,就大呼我的名。我就会救你。即便你死了,也该知道是我救了你,因为我的保护乃真正的保护。我总是保护我的爱者。
想念我的名与实际大声说出是有区别的。在你遭遇任何野兽或其它动物(诸如蛇)而战栗发抖的情况下,在这种危急时刻,你应高呼我的名,声音大得让动物听见我的名,这会立即让它变得羔羊一般温顺!
但在非生命物面前,在任何严重灾祸或事故当中,如汽车撞毁或火车失事等,你若是怀着完全的信心从心底想念我,就会得救。
巴巴接着谈到不同的发展阶段:
一个人证悟前须历经三个阶段——进化,转世和行道。从石头到动物到人是进化;这是第一个阶段。随着人身的获得,进化终止,轮回转世开始;这是第二个阶段。第三个阶段是经由灵性层面的内化。
在非洲是进化的全盛时期,因为所有类型的动物、植物以及矿物在那里都找得到。在欧洲和美洲,因无数人一次次在那里出生,纠葛在一起,转世被强化加剧。在亚洲有灵性进步和行道前进。这就是能在东方,尤其是印度,找到圣人和大师的原因。
3月6日离开迈索尔,到达贾瓦里镇。一位名叫克里须那·劳·古尔伽的印度教徒,看见巴巴和满德里站在路上。古尔伽受大师吸引,次日一早主动邀请巴巴到他家的胡里堪庄园居住,令满德里大感意外的是巴巴接受了。因为第一次见大师,古尔伽对大师所知不多,但巴巴对他的信爱表示很满意。古尔伽谦卑地对巴巴说:“您的到访是我们的大福气!我们都深陷摩耶,您的光临净化了我家。”演唱巴巴阿提。喝茶休息后,巴巴步行去看当地瀑布。当晚在古尔伽家宿夜。
翌日清晨,巴巴率队登上附近的一座山顶,寻找闭关处。巴巴头天脚踝扭伤;尽管疼痛非常,他登山时依然矫健敏捷。这着实让古尔伽吃惊。巴巴对他指出,“赛古鲁的方式相当不同。一个人脚扭伤时,需要休息,但我的情况却是,通过爬山,我的腿伤痊愈!赛古鲁的所为与常人基本相反。”未找到合适的闭关处,巴巴率队返回。
吃过午饭,巴巴心情轻松。但古斯塔吉给他梳头时,巴巴面色突然严肃起来。表面原因是古尔伽的妻子,一位腼腆的妇女,看见古斯塔吉梳理巴巴的头发,感到难堪别扭。注意到这位妇女的反应,巴巴不悦,评论道:“住在一个人们对正常事情都感到羞耻的地方,有什么用?我们马上离开这儿。”满德里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所有的衣服刚刚洗过,还在外面晾晒。巴巴指示查干过后来取。
满德里匆忙准备离开时,古尔伽恳求巴巴宽恕他和他妻子。巴巴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其他任何人的错。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别担心;我因为你的缘故已在这儿住了一夜。是别的事情;另有原因。只是照我说的做。你已同我建立了友谊,因此接受我的愿望,做一个真正和忠实的朋友。”
巴巴3月7日下午离开胡里堪,前往门格洛尔。接着给比贾布尔的弥奴·坡霍瓦拉发电报,通知他巴巴已接受他的邀请,正在前往途中。
上阿古姆贝山时,一场致命事故得以避免。客车爬陡坡时,突然开始向后滑。除了念巴巴的名,没人知道该怎么办。下面就是深谷,汽车一路倒退,方向盘失灵。
除了巴巴,没有任何保护或希望。所有的人都大叫:“巴巴!巴巴!巴巴!”认为将要车毁人亡。有人要晕过去的当儿,汽车戛然而止。大家喘着气,没人明白车是怎么停下的。只能是巴巴的纳扎(关注)救了他们;否则他们将滚落危崖,堕入山谷。
他们小心从车里出来,发现半截汽车挂在悬崖空中!巴巴指示大家把车拉回路上,站在一旁亲自指挥。大家齐心协力,把车弄到路上。这无异于惊险绝技,因为车有可能后滑,把一些满德里连人带车拖下山崖。
有的满德里哭了,感谢巴巴的纳扎。韦希奴大叫:“巴巴今天救了我们的命!让我们一起欢呼赞美美赫巴巴!”之后到达一个瀑布,洗脸振作精神。
布阿先生是此次旅行的管理员,督导满德里和男孩们。准备离开时,巴巴指示布阿先生让一些人乘客车,一些人坐汽车。他正要问巴巴谁坐客车,谁坐汽车时,达斯托上了客车。巴巴示意出发时间已到,大家在原来的位置就坐。
走出不远,客车上的达斯托换了座位,接着又挪了地方。这打扰了别人。劳先生直言叫他不要来回挪动。达斯托脸色铁青,像条疯狗,攻击布阿先生、劳先生、禅吉和查干。他实际上咬了劳先生的嘴唇、禅吉和查干的手,在行进的汽车里造成可怕的骚动。
禅吉试图给他讲道理:“是巴巴的命令,我们谁都不许换座位。你做为《美赫讯息》的编辑,这样行事合适吗?你在违背巴巴命令,而且行为粗野。”
这只能让达斯托更疯狂,一怒之下,开始动手打人。巴巴叫自己坐的车停下,朝客车走来。不问青红皂白,对布阿先生训斥一顿。巴巴对他很生气:“你个蠢才,违背我的命令!我告诉你让有些人坐我的车。我们出发前你怎么不问我一下?”
不等布阿先生回答,巴巴用力左右猛击自己的脸,面色严肃阴沉。斥责道:“弟子忽视命令,大师为其错误而不得不惩罚自己,这不是好事情!”他生气地命令布阿先生:“过来站在我面前!你为何躲在别人背后?”
布阿先生颓丧已极,回答:“我再也不想在您身边了,巴巴。有一天我会不告而别。要么给我全权,让其他人服从我,要么解除我的管理员职务。”
“你想高高在上!你要想走——走!”
布阿先生泪如雨下,温顺答道:“车上发生了什么事,您连问都不问。”
巴巴厉声说:“我知道一切;任何时候都没必要告诉我任何事情!”巴巴示意达斯托近前,亲吻他。随后走回汽车,再次驶去。
然而,走了不久,达斯托的坏情绪又来了,又开始攻击人。这次韦希奴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大骂达斯托:“你这个猪崽子!你也太狂妄了,以为你有权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因为上了个大学,拿了个法律文凭,就以为自己了不起。要是我们有人像你那样,巴巴会踹死我们,把我们撕成碎片。但巴巴从不责备你,批评你,也不惩罚你,你以为你很伟大。
“但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打一开始就跟着巴巴的人,是把头颈放在他脚前的,但你的傲慢让你做不到这一点。你永远都做不到!你的自我太膨胀。你根本不是巴巴的人!你不属于巴巴;你是个伪君子!”
听此,达斯托扑向韦希奴,抡拳就打。韦希奴一面自我防御,一面继续骂达斯托:“你做讲演,叫人们用血写巴巴讯息,到处传播巴巴讯息;一派胡言!多虚伪!这种空话有啥用?你难道不知道行动比言语更响亮?”
达斯托受不了,再次对韦希奴又打又骂。韦希奴厌恶之极,开始从行驶的汽车往下跳,大叫:“让我下去!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离开这儿!”其他满德里抱住他。这时,巴巴叫自己的车停下,走出来。
客车停了下来,巴巴示意韦希奴上前。他把大家召集到一棵树下,把韦希奴痛苦不已的头抱在怀里。静默片刻,巴巴解释道:
今天完成了一项伟大工作。有个鬼魂在我午休后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在古尔伽的住处明显不悦,不问缘由责备查干和布阿先生——虽然我不费力就能找到借口揍他们一顿。但即便这样也没有用。你们根本不了解大师的工作。你们怎能理解我对三界的工作?今天工作的冲力非常强烈,以致我责骂了我最亲近的两个弟子。这是赛古鲁在完成其内在工作后,促成平静的方式。
冲力继续增加,直到我向卡林伽德的方向举起手。最后,我不得不自己承受冲力的强度。倘若我把每个人都打了,你们会全体伤心无比,撒手离开。因此我独自承受,以避免一场争打。
还剩下一些冲力,我通过车里的争斗,打击你们当中的一些人,而在这里完成。如果说韦希奴因为我工作的冲力的些许残余就气成那样,想想其全部的压力会有多大。凡是所发生的,都是我的钥匙;否则,达斯托是没理由那么做的。
没有任何赛古鲁的圈子成员像我的!看看纳拉延·马哈拉吉、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和赫兹拉·巴巴简的满德里。我的满德里是多么忠诚;他们不期任何酬报跟随我多年。尽最大努力执行我的命令,必须经受种种严酷考验。
跟随我旅行涉及到艰难困苦。旅行期间我所给予的磨难更大。我最伟大的工作就是在旅行期间完成的。这种时刻,那些随我旅行的满德里真正幸运。我去克什米尔的旅行也是如此。之后有个间歇,在这次旅行中现在又被重复。这一切的背后有一个秘密目的,是你们无法理解的。但我很高兴你们都因我而受苦。
看见布阿先生、帕特尔和希若夫眼含泪水,给了我巨大的愉悦和安慰;同时,看到他们奇怪的举动,我很想发笑。韦希奴说:“我走。”布阿先生附和:“不是你一个;我也走!”这让我很是好笑。现在我饶恕你们每个人。
满德里对巴巴的解释感到满意,一行人在平和中前往比贾布尔。
经马鲁尔、希莫伽、胡那里和哈里哈,3月9日抵达胡布利。在胡布利收到两封电报,一封来自弥奴·坡霍瓦拉,一封来自卡卡·巴瑞亚。卡卡电告说阿伽·阿里尚未到孟买,弥奴的电报说已收到巴巴的上封电报。巴巴问:“我们去比贾布尔,还是不去?”讨论了去盘奇伽尼的选择,但鉴于卡里玛玛在盘奇伽尼安排有困难,最终决定继续前往比贾布尔。
3月10日晚,到达比贾布尔,弥奴·坡霍瓦拉的汽车修理厂。弥奴在此迎接他们。当晚举行达善,之后休息。大师还在库卡尼照相馆照了相。
在比贾布尔两天后,3月12日,巴巴一行乘火车返回纳西科。达克、彭度和鲁斯特姆在车站迎接。鲁斯特姆17天前,在巴巴离开纳西科赴南印度旅行当日开始禁食,现在在巴巴面前打破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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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四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