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8月21日星期四下午,巴巴和女子们乘坐法航飞往巴黎。夏闵、邓肯和艾琳到机场为他们送行。前往巴基斯坦的法航班机当晚10点半才起飞,但巴巴坚持要提早到巴黎。拉诺曾建议他们去观光,但巴巴说他们要早点去,在机场坐上四个小时。
{注:迪莉亚已经返回伦敦。}
在巴黎机场,为了乘坐转机航班,他们不得不走到机场另一侧的航站楼。巴巴的腿缠着绷带,带着拐杖,但尚不能走路。拉诺预先打了电话,这样会有轮椅等着。一名搬运工推着巴巴穿过机场,大家跟在后面。他们来到一个限制区时,需要推着巴巴通过,法国机场当局不允许他们一行中的任何人陪同他。巴巴说没关系。“到对面与我会合。”他打手势。
拉诺迅速绕过用绳子隔开的区域,在对面与巴巴会合时,那个粗鲁的搬运工用法语嘟囔道:“来,带上你的老头。”
机场当局给了他们楼下的一个单独房间,巴巴把轮椅留在那里,坐到椅子上。拉诺问巴巴要不要吃点东西。“不,”他打手势说,当然其他人也没吃。时不时地,巴巴派拉诺去买苏打水。“我们一整天就坐在那个房间里。”拉诺回忆道。
最糟糕的是(至少对于拉诺),巴巴开始派她去打听航班情况,以确定准时起飞。她提醒地勤人员为先生准备轮椅,对方告诉她:“好,好,一切安排就绪。待在房间里,我们会尽早叫你们。”她把谈话内容禀报巴巴,15分钟后,巴巴又遣她回去。每次,拉诺都试着找不同的人员,以免向同个人重复问相同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慢。巴巴厌倦了直坐着,(不管在这里还是在日内瓦)他被允许提早登机,以便可以舒展地躺着。又一次,“巴巴坐着轮椅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拉诺忆述,“我们来到舷梯前时,看来出现了争论——他们该如何把坐轮椅的先生抬上飞机。”
“告诉他们我不能走路。”巴巴打手势。拉诺把话翻译成法语。突然来了一名高大的法国装卸工,其胳膊粗壮。“把先生连人带椅抬上去?”他怀疑地问,“真是扯淡!”
他俯身把巴巴抱起,仿佛巴巴是个孩子,像婴儿般轻。巴巴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装卸工轻柔地抱着巴巴沿舷梯登上飞机。“宛如巴巴是某种珍贵的东西。”拉诺说。
美婼在后面,轻声喃喃道:“巴巴,巴巴,巴巴。”(“我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回忆说,“万一他把巴巴掉落或绊倒了怎么办?”)
但巴巴对这人很满意,拍拍他的背。“他不知道自己多幸运。”巴巴后来评论。摸摸自己的额头,巴巴打手势说:“他很幸运。”
“正值日落时分,”拉诺最后怀念地说,“那人抱着巴巴登机的的剪影太美了。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希望有一台彩色摄影机。”
一上飞机,巴巴就单脚跳到他的座位前。高荷挎着三个旅行袋,里面装着巴巴和美婼用的药品等等。飞行过程中,乘务员又帮助巴巴单脚跳到洗手间,空姐则协助美婼。
{注:每家航司都给了他们一个免费旅行袋,高荷把袋子都装满了。}
凌晨1点他们在马赛着陆时,一名乘务员坚称飞机落地后所有人必须下飞机。拉诺解释说,先生(巴巴)和女士(美婼)最近经历了事故,他们没办法下飞机。最后另一名乘务员过来,说巴巴和美婼可以留在飞机上。
拉诺、玛妮、美茹和高荷下了飞机。到出发的时候,他们的护照接受了检查。拉诺被告知,他们的护照应该在巴黎盖章,却没盖过。她解释,他们在巴黎机场坐了一整天,却没有人提起此事。还有,她必须填写六份表格。她担心飞机快要起飞了。一名友好的法国人会说英语,主动帮忙及时填写表格。他很惊讶,所有伊朗尼都来自印度的阿美纳伽。
他们通过出入境管理处时,也面临同样情形:拉诺代大家回答。官员检查了每人的护照,问道:“这是谁?”
“默文·希瑞亚·伊朗尼。”拉诺回答。
“结婚了吗?”
“没有。”
“来自哪里?”
“印度,阿美纳伽。”
然后是美婼、玛妮、美茹和高荷。每次回答都一样:伊朗尼,未婚,来自阿美纳伽。美婼忆起此事,笑了。“那人一定觉得我们是一帮怪人。”
在巴黎,法航员工对拉诺说明,他们的航班不去孟买,而是经停马赛、贝鲁特和卡拉奇(然后去加尔各答)。从卡拉奇飞往印度,他们不确定有六个座位。拉诺觉得这点不成问题,因为她知道在卡拉奇有巴巴爱者,能协助安排他们最后一段赴孟买的旅程。
已经将航班抵达事宜电告卡拉奇的弥奴·卡拉斯。在机场看到他、其未婚妻和阿狄·杜巴希朝他们挥手时,拉诺松了口气。她现在可以放松了。从这儿开始,巴巴会得到妥善照顾,她的任务结束了。
他们没有巴基斯坦签证,因此只好在机场的几个房间留宿。弥奴在巴巴的房门外守夜。
巴巴、美婼、玛妮和高荷可以于次日下午乘小型飞机飞往印度,拉诺和美茹取得过境签证,在卡拉奇又留宿一晚,第二天乘印航的航班回国(因为那时罢工已解决)。
{注:美婼指出,当时巴巴从未实际踏足过巴基斯坦,因为下飞机后他是坐着轮椅被送到房间的。她觉得,鉴于巴基斯坦后来与印度开战的事实,这点意义重大。}
巴巴在孟买城外着陆后,直接驱车去美拉扎德,于8月24日凌晨1点半到达。他们命运攸关的美国之行就此结束。
美婼和玛妮再也没有离开印度。
巴巴和女子们已经出国四个半月,经历了这么多事,美婼特别高兴终于回家了。“美婼很欣慰回到印度,”高荷证实说,“回到美拉扎德后,她就好了,没有抑郁,主要是因为巴巴在逐渐好转。”
他们回来后,拉诺开始和其他女子一起住美拉扎德。这是出人意料的决定,因为拉诺一向住在美拉巴德,只是偶尔到美拉扎德做过临时居民。“我当时没有想到,”她说,“我会和美拉扎德的其他女子一起住。”
虽然巴巴的情况在改善,但需要两个多月才能自如用腿走路。他使用楼上的卧室,早晨下楼时,巴巴得坐在台阶上,逐级往下挪。必须臀部贴着台阶滑下来,因为他的腿还不能承受太大重量。他下楼时,高荷站在前面,另一名女子在后面。
1952年9月,巴巴接受热疗(透热疗法),先去阿美纳伽的一家当地医院,那里的设备出故障,于是后来去普纳(他们回国不到一个月,又开始打包行李!),他和女子们在卡夫路的一所房子居住两周。房子附近有一家乳品公司,凌晨4点开始的活动响声被证明是极大干扰。
{注:1952年9月4日,自三年前新生活开始以来,巴巴首次带女子们去萨若希影院看早场电影。她们继续定期前往,接下来的八周内又看了五场电影。}
在普纳,美婼被带去看新牙医,这名印度教女子为美婼所喜欢。之后多年,每当美婼需要牙科治疗就继续找她。
他们回到美拉扎德后,巴巴可以做更多锻炼,不过是在屋内,因为他不喜欢走碎石地。美婼把餐厅的椅凳推到桌子下,为他腾出过道(当时那里没有冰箱)。起初,巴巴在餐厅与美婼卧室窗户之间缓慢地来回踱步。有时美婼站在一旁看着。他每天这样走10分钟左右,以加强腿部肌肉力量。接着来餐桌前坐5分钟,然后吃午饭。他不用扶助,把椅子拉出来坐下。
到了10月底,巴巴可以自己从男满德里那边走来,穿过花园,回到主屋。“1952年我们回到印度时,巴巴能行走自如,”美婼说,“骨折最终愈合了,因为没有伤及关节,只是在胫骨处。他可以在花园与满德里住所之间来回走动,用餐后再去男子那边。”
有一次,美婼看着他大步走过花园,巴巴问:“我走得怎样?走得好吗?”
“很好,巴巴。”她回答。
“我走得像以前一样,还是瘸的?”
“像以前一样,”她答道,“您走得很美,就像事故前一样。”
“是,”巴巴赞同,“我现在感觉很好。”
美婼说:“巴巴感到更自信,走得更快了,以表明他能够行走如故。所以我们很高兴巴巴的腿已好转,他从事故中康复了。”
虽然美婼不再抑郁,但熟悉她的人注意到,她性格上的某些变化。阿露·卡姆巴塔在美婼回国后见到了她。阿露事先被叮嘱,不要提及事故。“我们看到美婼的时候,她神情恍惚,”阿露回忆并断言说,“第一次事故后,她的性格改变了。她非常易怒。一点小事就令她激动,使她心烦。以前,巴巴一直庇护着她。他现在说,希望她像常人一样生活。
“遭受事故前,美婼很温和文静,就像花儿。她在思想、言语和行为上都是纯洁的象征。她平静、文雅又可爱。遭受事故后,她无法忍受某些事情,尤其对其他女满德里。她从前的某些特征改变了。”
蔻诗德也注意到,遭受事故后,美婼变得容易生气。她还注意到,由于事故美婼额头上留下的永久伤疤。虽然美婼习惯往上面抹些化妆品,但依然可见。有人觉得美婼的伤疤像高脚杯;还有人说像一颗心。蔻诗德看到伤疤时,突然记起20年前在美拉巴德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巴巴用左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对蔻诗德说:“为了工作,我需要在美婼的额头上留个记号。那里需要有个伤疤。”
蔻诗德吃了一惊:“巴巴,您真要那样吗?”
“是,必须如此。”
蔻诗德没再多想,此事也未再被提起。不过当她看到从美国回来的美婼时,记起了巴巴的话。“巴巴为了工作需要这样,”她想,“现在实现了。”她从未告诉美婼此事,因为美婼可能会感到难过,不解巴巴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她。
事实上,美婼从她的伤疤中获得某种安慰,因为正如她解释的:“我很高兴是我,而不是巴巴,留下这个疤。”
高荷和玛妮提醒蔻诗德,美婼因为受伤丧失了嗅觉,但不要让美婼知道她知晓此事,因为这会让她难过。可是当蔻诗德遇到美婼时,美婼自己对她讲了此事。蔻诗德就佯装自己第一次听说。
“遭受事故后,美婼的性格变了。”阿娜瓦丝也表示,“事故的冲击影响了她。对事件经过的痛苦回忆;她的严重受伤;巴巴对她的心智做的工作。她需要花时间思考。有时能忆起点滴细节;有时会忘事。她记得很多事情,但另一方面,她努力回想事情时却想不起来。可能这是事故带来的后果。”
迪莉娅说:“事故发生后,巴巴逐步让所有女子们拥有更多的自由。据我了解,美婼其实并不想要更多自由。她必须有医生照顾,去看牙医——所以巴巴已经在掀开她的闺帘。”
大阿迪评论道:“巴巴给了美婼种种舒适和地位——这并不容易。这对她来说很难。如果我们渴望得到某样东西并获得它是一回事,但强加在你头上的东西则成为负担,而非幸福源泉。隐居、与世隔绝、严格纪律——这就是她的生活。后来她完全习惯了这种生活,以至于即使巴巴希望,她也不想见任何人。它已经发展到另一种程度。我觉得是这样的。当巴巴想要她自由一点的时候,她说:‘不,我不想见任何人。’”
从西方回来后不久,巴巴去了美拉巴德,会见曼萨丽。她在美拉巴德过着孤独的生活,埃舍已经解散,只与凯克巴德的家人为伴。她很少看见巴巴,听不到他的日常消息,也没跟他联系。
当曼萨丽终于有机会见到巴巴时,便抱怨没有经常地看见他。此时虽然是雨季,却很少降雨,她对巴巴提出,他们需要更多的雨。巴巴带着严肃的表情说:“我给了你降雨的钥匙。你为何不用?”
“巴巴,是钥匙吗,”曼萨丽开玩笑说,“您确定不是生锈的钉子?”
“当然,我已给你降雨的钥匙,”他重申说,“你为何不用?”并递给她一枚巧克力色银币(无疑是从瑞士带来的),说:“我把这个给你。给我雨作为回报吧。”
“这是贿赂?”她揶揄道。
巴巴是认真的。“我给你这个,你必须给我雨水。”
“好吧,我会给您值一元钱的雨。”
巴巴很满意,提议说:“我们去散步吧。看我走得怎么样。”
天下起蒙蒙细雨。巴巴说:“你真慷慨,这么快就给我雨了。”
雨停了,云渐渐散去。“这样不好。”巴巴说,“我给你银币,你却不给我雨。”
曼萨丽说:“巴巴,我告诉过您,我会给您值一元钱的雨,就那么多。”
随后曼萨丽告诉他,山上有座房子需要修缮。巴巴嘱咐她要有耐心。“会修好的,”他答应说,又加上一句,“七百年后。”
女满德里回到印度后,会与旅途中相遇的人(特别是迪莉娅、艾琳、菲丽丝和阿黛尔)通信。事实上,自六年前艾琳离开印度,美婼就一直跟她通信。事故发生后,迪莉娅与玛妮的关系更亲密了,因为她们在布雷格的汽车旅馆住同个房间。因此,不像菲丽丝和阿黛尔一向直接写信给美婼,迪莉娅开始给玛妮写信。女子们收到的所有来信都读给巴巴听了。
{注:美婼不能书写的禁令从未解除过,因此她的信都是口述给美茹代笔的。}
就在她们离开瑞士前,艾琳让美婼问问巴巴,她可否嫁给自己交往甚密的一位艺术家。虽然最后一刻才说,但这是艾琳对美婼提出的唯一机会。她们回到印度后,美婼问了巴巴,但他给了否定的答复,于是美婼在信中告知艾琳。“这名艺术家为人很好,而且艾琳想要家庭和孩子,”美婼说,“但她命中注定不会结婚。”
尽管最近受过伤,巴巴仍计划在印度北部和南部进行广泛旅行。从1952年11月初起,到11月15日开始燃烧自由生活之前,在美拉巴德举办一系列会议规划了细节。巴巴每天清晨离开美拉扎德,傍晚返回。
巴巴在最近的一份公告中表示:“在燃烧自由生活中,我会给公众施达善,向圣人、穷人和群众顶礼;燃烧自由生活的结果将使世人认识到:巴巴和每个人皆与神为一。”
会议期间,他告诉亲密跟随者:“蚂蚁整天劳作,但对你们来说微不足道。同理,你们的劳作与我在这15天期间要做的工作相比,亦微不足道。我最爱美婼,但这15天期间就连她我也要忘掉。因此你们大家必须忘记所有人和一切事。这15天期间,不管昼夜,以何种理由,都不允许女子进入美拉巴德。”
11月1日,巴巴表示:“我必须点燃自己,既然我无所不在,一切人都将在我的火中。对此已毋庸置疑。全世界都将不得不和我一起燃烧。”
11月5日,巴巴在美拉巴德期间,萨若希向他汇报:接到电报获悉美婼的母亲朵拉特麦在纳西科去世。那天下午,巴巴对美拉巴德的众人说:“今天是个重大日子,也是个好日子。萨若希告诉我,朵拉特麦今天凌晨4点死于心力衰竭。过去的很多年来,她一直完全保持沉默,据说她临终安详。靠神恩,我亲爱的朵拉特麦将永活我内。我说‘靠神恩’,因今日我处于信徒状态。”
{注:1952年11月7日,向亲密爱者寄发此讯:11月5日凌晨,美婼的母亲朵拉特麦,因心脏病发作,毫无疾苦溘然逝世。她是巴巴的女弟子中唯一一位长期保持沉默20多年者。历经多年信爱,她现已融入至爱者巴巴。”}
傍晚回到美拉扎德后,巴巴亲自把消息告诉了美婼。“几天前下了雨,”美婼回忆说,“空气湿润宜人。我当时在花园。那天早晨,我出来在花园散步,发现一只鸽子死在花园里。如果是猫袭击了它,一定会把它吃掉。‘真可惜,’我想,‘多可爱的小鸽子啊。’
“我和其他女子被召进起居室,并告知我母亲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我没有难过。其他人散去,让我单独和巴巴待一会儿。巴巴告诉我,他在我母亲离世前去见过她,一个月前看望过她,给她施达善,知道那是最后一次。”
巴巴曾经对美婼解释说,人们不明白灵魂脱离身体后是多么幸福。“有人去世时,人们会忧愁哭泣,”他说,“但他们不知道灵魂是多么幸福。他们要是知道,出于那种欣慰,会分发糖果的。”
美婼最后说:“我母亲并未生病或卧床;她在吃早饭,有说有笑,突然心脏病发作了。突发心脏病去世快速安详,而不像卧病在床。我担心的是那样。”
美茹表示,在朵拉特麦去世前几天,巴巴允许她打破了22年的沉默。“她自己是不会那么做的。”
根据(当时住在纳西科的)大阿迪的堂兄帕维兹·伊朗尼所述,朵拉特麦去世前一天来找他,跟他说话。(他描述她的嗓音听着像笛声。)她说:“我现在不舒服,也不想再住这里了。明天我们去纳伽吧。”
第二天凌晨,朵拉特麦感到极度不安。医生6点钟被叫来,但她已经去世,享年76岁。她的遗体被安置在德奥拉利的静塔。萨若希、顾麦、纬露和萨若希的弟媳苏娜,从阿美纳伽过去,参加了朵拉特麦的葬礼。
{注:后来在美拉巴德山上的美赫巴巴三摩地附近,为朵拉特麦立了墓碑。似乎为了向美婼的母亲深深致敬,朵拉特麦的纪念碑与巴巴亲生父母的墓碑一样大,比山上后来立的其他墓碑大得多。(朵拉特麦墓碑上的出生年份[1883年]有误。她生于1876年前后。)}
美婼有十多年没见过母亲,也没有记录显示美赫巴巴在朵拉特麦去世前一个月看望过她(基本肯定没见过)。尽管朵拉特麦自1921年起一直与巴巴联系,属于第一批将生命献在他足前并且居住女子埃舍的弟子,但无论她还是美婼的姐姐馥芮妮,都没有去过美拉扎德。
不过,巴巴确实联系了一个人,即朵拉特麦的弟弟伊朗尼上校,他的宿敌。1953年8月,伊朗尼上校写信给伊丽莎白,询问事故和美婼的情况。巴巴当时在德拉敦,派帕椎去普纳向上校保证:美婼已经没事,回到印度。
上校见到他的外甥并不高兴,未表现出关心美婼的平安。“她活着还是死了,”他吼道,“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都不在乎。”
帕椎尽量表示友好,询问上校射杀老虎的情况,瞄准的最佳部位等等,但上校并不买账。他刻薄地咒骂了美赫巴巴几句,便打发帕椎走人。
巴巴对美婼怎么说的?他称帕椎看望了他们的舅舅,上校已经接受巴巴是圣人!
美婼真是太高兴了。
翻译:巴巴·梦 校对: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