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3月26日左右,邓肯遵巴巴指示,陪艾琳·比罗到孟买,艾琳于三周后乘船回瑞士。4月份,巴巴遣拉诺和吉蒂随邓肯到德里。她们对何去何从一无所知,因为巴巴的下一步行动尚未透露。玛格丽特也同往,她不久就被巴巴遣回西方。
2月份帕帕·杰萨瓦拉曾在德拉敦见到克基·纳拉瓦拉,在他的协助下,在德拉敦城三英里外的尼兰简布尔租下一座房子。克基也接到指示,不得告诉任何人,美赫巴巴即将到来。
巴巴(通过埃瑞奇)通知帕帕,叫他负责所有的通讯。有事要告诉美拉巴德的满德里,美拉巴德的满德里要向巴巴传达什么,都将通过在普纳的帕帕。
巴巴将去的秘密地点被叫作“闭关地”,因为没人确切知道它在哪儿。只有帕帕知道,从他那里啥也打听不到——这正是巴巴选他做这项工作的原因!
巴巴派韦希奴提前去曼马德,预订火车包厢。随后,1946年4月16日星期二,巴巴带美婼、玛妮和美茹离开坪坡岗,前往曼马德,在那里乘火车到德拉敦。第二组尾随,包括拜度、埃瑞奇、卡卡、克里希那、尼鲁、佳尔、娜佳、恺娣、蔻诗德和苏娜玛西,他们在曼马德加入巴巴一行。邓肯、拉诺、吉蒂与玛格丽特在德里同大家会合。大家一起离开,前往德拉敦。古斯塔吉和兄弟斯拉姆森留守坪坡岗。
克基·纳拉瓦拉在车站等候迎接。他已按预先指示,安排好从德拉敦去尼兰简布尔的车辆。还为他们提供最初几天的饭食。
在尼兰简布尔,巴巴将女子分组,并为接下来的玛司特旅行做详细准备。
维塔·伯克里的女儿从普纳来。巴巴让她和恺娣做饭一周,蔻诗德和吉蒂负责下一周。从一开始,美婼就一直为巴巴做饭;娜佳身体不适,监管家务。玛妮为巴巴读写信函。美茹为巴巴洗衣服,清理房间等。
1946年4月20日星期六,巴巴带埃瑞奇、卡卡和佳尔,前往哈德瓦和瑞希克什。25日拜度加入。一周时间联系了若干名萨度,之后巴巴返回尼兰简布尔。
1946年5月1日星期三,巴巴亲自护送玛格丽特去德里,卡卡随行。她将为巴巴的工作回英。这样,西方女子中只有吉蒂和拉诺留下。玛格丽特首次和卡卡与巴巴同乘一节车厢。在德里车站,巴巴对她说:“把我的爱带到西方。”
赴英的船票很难订到,靠巴巴的恩典,玛格丽特到孟买十天后设法购到。这样,她在跟大师在印度生活七年之后,返回故乡。
离开坪坡岗之前,巴巴对玛格丽特表示,希望她回英国后,尽快去美国。玛格丽特很惊讶,解释说当时去美国很难。巴巴笑了,拼出:“你必须去;我已让你成为我在美国的连结。”事实上,玛格丽特抵达美国不久,就找到一份工作,随美国芭蕾舞剧团旅行,这使她穿梭全美各地之间。
巴巴从德里行至巴尼伯德,同12个玛司特工作。一个叫安拉·迪亚的裸体盲人玛司特,露天坐在布阿里·夏·喀兰达的圣陵附近。在床单掩盖下,巴巴隐蔽联系了他。
盲人玛司特“看见”巴巴,
巴巴从沉默中同他“谈话”。
这种交流无法解释。
巴巴的“沉默之语”听不见
一切言语却尽含其间!
巴尼伯德的另外11个玛司特,一年四季赤身裸体,在城里流浪。其中有个年仅九岁的男孩,在泥坑里玩。
从巴尼伯德,巴巴和同伴行至卢迪亚纳,5月4日星期六,巴巴与古尼·亚崔·丹德卡交流。(注:古尼·亚崔意为第五层面。)这个第五层面的行者身穿赭色长袍,有自己的埃舍和很多男女弟子。他白天在一个房间独处,晚上施达善。巴巴到时,他的埃舍正举行阿提,仪式过后,巴巴单独在圣人房间联系他。
巴巴还联系一个叫丹迪·斯瓦米的精意识行者,他又高又胖,整天坐在一座印度教寺院的室内。在每日的阿提仪式上接见人。按照当地的婆罗门习惯,要求巴巴和同伴翻出口袋,取下鞋子、皮带和钱夹,这样巴巴联系他时,身上就没有皮制品了。
接着巴巴到阿姆利则,同一个叫巴拉·赛因的好玛司特交流。这个玛司特属于霍加教派。(注:霍加派是印度的穆斯林领袖阿迦·汗创建的宗派。)
1946年5月5日星期天,巴巴在珀瓜拉附近的桑伽特布拉村,联系圣人玛司特内克夏巴巴。据说这个高级玛司特25年来一直坐在小屋外,一次都没进屋。巴巴给他糖和粮食,玛司特希望磨成粉,加水调和。玛司特一提要求,巴巴就坐下来,在拜度的协助下,用小手磨把小麦磨成面粉,再调入糖和水。巴巴亲手喂内克夏吃麦糊,之后玛司特也给巴巴一点,巴巴吃了。
通过服侍马司特的心血来潮,
爱之化身阿瓦塔
成为其真正爱者的奴隶!
最重要的联系之一是阿姆利则的著名心意识高级灵魂,卡拉·赛因,据说他远不止110岁。这位令人尊敬的老人很少跟人说话,独自隐居在城外荒僻之地的一座圣陵旁。6日联系期间,卡拉·赛因不像个正常的撒里克,因为他一丝不挂,坐在树荫下。巴巴表示他很喜爱这位圣人。
在另一个邻村,巴巴联系一个叫库代的精层面的好玛司特,他让巴巴坐椅子上,并给他献茶。
1946年5月7日星期二,巴巴抵达拉合尔,再次对12个玛司特工作。重要的是一个精层面少女,也叫玛司特尼·麦。年轻的玛司特尼住在拉维河岸边,一间铁轨废枕木搭成的小屋。尽管这种偏僻之地是某些流氓恶棍的地盘,却没人胆敢骚扰她。
莫提巴巴是个心层面高级行者,这位圣人又高又瘦、脸刮得干干净净,年纪近60岁,在一个叫堪吉瑞·莫合拉的地方靠墙而坐。他有时赤裸,有时穿着脏旧衣衫。很受拉合尔妓女的尊敬,她们定时供他饭食。
9日在锡亚尔科特旁的塔瓦拉村,巴巴同高级玛司特卡卡·夏交流,后者的居所是托克·夏的圣陵。这个玛司特的主要嗜好是收集成捆的陈饼、纸片和玻璃,放在身边。
在锡亚尔科特几英里外的赛丹瓦隶村,巴巴联系了另一个高级玛司特卡卡·赛义德。他受到当地人的极大尊敬,他们知道他曾在某座清真寺外待了25年。许多人会远途来求玛司特祝福,那些真诚接近他的人,发现其祈祷最终灵验。
5月11日巴巴前往查谟,联系了备受尊敬的精意识玛司特,法莱瓦拉巴巴,后者身边有一小群信徒。
13日,在沃济拉巴德,巴巴找到几个玛司特,其中最令人难忘的是很受崇敬的精意识玛司特,法吉尔·赛因·切纳伯瓦拉。
在萨哈兰普尔,巴巴再次联系第六层面的玛司特圣人,雷玛图拉,之前他曾认出巴巴的伟大灵性地位。雷玛图拉是个非凡的圣人,因为他立即认出巴巴的伟大。
回尼兰简布尔途中,巴巴在许多镇上停下,联系玛司特。5月16日,巴巴在勒克瑙,重新联系安拉瓦拉,后者衣衫褴褛肮脏,不过巴巴说他是个好玛司特。他的住处是清真寺旁的一个脏壁龛。当有人靠近,他会双手举向上天,喊道:“安拉!”显然他期望人们用“安拉!”回应,不然他就表示不悦。他的名字乃由此而来。
巴巴还在坎普尔联系了玛司特。19日他在代奥本德,联系了卡伽兹瓦拉,后者也叫哈菲兹吉,一个精意识老玛司特。他四处捡废纸,住在一个有篝火的房间,因此室内常浓烟弥漫。
最重要的玛司特联系之一,是1946年5月20日星期一,巴巴在切奇劳利联系的。他名叫马希塔巴巴。是个清瘦却令人难忘的老者,穿着得体,尽管住在城外的一间破败不祥的草泥陋室。切奇劳利的王公很尊敬马希塔,带他乘轿车兜风,当地人也会带他坐马车游览。流浪苦行僧也来拜访马希塔,因为他闻名整个地区。
20日,巴巴到达尼兰简布尔,数日后再度出发,到附近的村镇做玛司特工作。
自从1941年,克里希那·奈尔一直在巴巴身边守夜。对全体满德里的一贯命令是,守夜时不得弄出一点噪音。要履行这项职责,人不得不像尊雕塑——不是一两个小时,有时候是一整夜。在尼兰简布尔,蚊子猖獗,不停地骚扰克里希那。一天夜里,有只蚊子叮他的脸,克里希那小心地拍打,拍死蚊子,基本上没弄出声音。但这足以干扰巴巴,他问是什么有噪音。克里希那回答,一只蚊子叮他,他拍死了蚊子。
巴巴不悦,找个理由严斥克里希那,有半个小时。过后克里希那想:“没有谁自称是神爱化身,会对这一点小错发这么大火……他是神还是魔?”
一小时后,巴巴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巴巴。”克里希那回答。
“对我说实话!”
“我在琢磨,您是神还是魔。”他承认。
巴巴只是笑笑,过了会儿通知克里希那:“我明天去哈德瓦。你随我去!”
“我不想去。您出门从来不带我。这次为啥邀我?”
“照我说的做,”巴巴示意,“顶撞我不好!”
最后克里希那让步,巴巴补充:“凌晨五点,拉诺会给你茶和早餐。早餐后叫辆马车,我们俩出发去哈德瓦。”
守夜4点结束后,克里希那回房间。洗了澡,出去叫马车。早饭时拉诺找不到克里希那,告诉了巴巴。克里希那找了一阵,带马车返回。
巴巴生气地责备:“我叫你早餐之后去找马车。你为什么先去?”
克里希那解释:“这么早马车不好找,巴巴。我去找,是为了保证找到一辆,不耽误我们出行。”
“谁叫你用脑子了!?只要听我的话。你做的不好。切莫违背我的命令。”
克里希那吃了早餐,又想起巴巴的似乎恶魔般脾气。巴巴带克里希那坐上车。一路上,几辆空马车经过,巴巴揶揄道:“你说马车找不到。看看这会儿有多少!”
他们乘火车抵达哈德瓦,巴巴在一家客栈定了房间。他进房间,指示克里希那:“从外面锁上门。去打听毛杰瓦拉巴巴在哪儿。”克里希那遵令,找到毛杰瓦拉的住处,回来报告给巴巴。
巴巴立即带克里希那乘马车去联系玛司特。那地方在六英里外。巴巴打手势让克里希那问车夫,沿途是否有玛司特。车夫回答:“有,半英里外有个南嘎巴巴。他已单脚在一棵树下站了多年。过六个月,他就换另一条腿。不过马车去不了,路太难走。”快到时,巴巴下车,指示克里希那叫车夫等会儿。车夫要双倍费用才会等他们,巴巴答应支付。
巴巴示意克里希那:“跟在后面慢走;我先过去。”克里希那远远跟着,看见一幕非凡的辉煌景象。南嘎巴巴一看见巴巴走近,就合掌大喊:“主啊!欢迎,欢迎!我等待见您很久了!多年来我渴望的只是您!今天您来了。主啊,解放我!”
南嘎巴巴扑倒在巴巴足前,哭泣起来。目睹此景,克里希那思忖:“我真蠢。跟巴巴一起,却想他是恶魔……而此地,这个玛司特苦苦地渴盼见他一面。”
玛司特已多年不说话,见到巴巴,他首次打破沉默。巴巴要离开时,玛司特再次扑倒在巴巴的足前,乞求:“请释放我脱离此身吧;我活着没有目的了,因为现在我已看见神!”
离开南嘎巴巴后,巴巴和克里希那乘马车去见毛杰瓦拉巴巴。巴巴单独同他工作,让克里希那呆在远处。毛杰瓦拉是高个子玛司特,仅喝水维生。他出乎意料地要吃“色芙”——用鹰嘴豆粉做的咸味小吃。巴巴派克里希那去买一些。小村子里买不到,市区在六英里外。幸运的是,克里希那搭乘了便车,为玛司特买来一些。但克里希那不知道色芙也指苹果。
看见克里希那拿来的色芙,毛杰瓦拉巴巴嚷道:“我不要这个!我要苹果!不过没关系,别担心。你吃;我原谅你。”
不过,巴巴打手势令克里希那别吃,过了会儿他们离开。回途中,巴巴叫克里希那扔掉色芙。
回到客栈,巴巴命令克里希那站门外。巴巴的外衣和围巾挂外面的挂钩上,这时有只猴子过来,从架子上抓起就逃。克里希那报告巴巴,巴巴示意:“快,追上它!你必须拿回来。”克里希那竭尽全力追猴子,可猴子从一个房屋跳到另一个,躲闪。克里希那受不了,哭起来。猴子丢下围巾,但还是不放下巴巴的外衣。
又追了好一阵子,克里希那正要放弃,猴子突然停下。闻了闻外衣,厌弃地扔掉。克里希那拿着围巾外衣回来,巴巴穿戴上。克里希那纳闷巴巴到底做了什么工作,因为他还带有另一件外衣,却拒绝穿,坚持穿原来这件。他们从哈德瓦返回尼兰简布尔。
一周后,巴巴派克里希那回哈德瓦看望南嘎巴巴,给他送鲜花和一杯水。克里希那到时,发现一大群人聚在南嘎巴巴的遗体周围。玛司特是那天早上死的。他的一个信徒告诉克里希那,前一天南嘎巴巴说:“我的工作已完成;我要走了。”这突然让克里希那记起,南嘎巴巴在巴巴面前说的话:“现在释放我。”克里希那向南嘎巴巴鞠躬,把鲜花放在他的遗体上,往上面洒了水,并返回尼兰简布尔。
1946年5月,巴巴和埃瑞奇行至伯达拉,联系拉合瑞巴巴,一个不同寻常却极不安分的玛司特,在任何一处只会坐几分钟。这位赤裸的玛司特一看见巴巴便跑开,巴巴紧追。他从自己在清洁工聚居地的住所,冲进一个收税亭(类似高速公路收费亭),巴巴在那里联系了他。当巴巴和他一起坐时,拉合瑞巴巴感情冲动,放声大哭,突然站起走开了。巴巴回到尼兰简布尔,对这次联系不是十分满意。
5月29日星期三,巴巴在美婼、玛妮、美茹和拉诺的陪同下,离开德拉敦,前往库鲁山谷。那里比尼兰简布尔凉爽得多。随行还有拜度、卡卡、埃瑞奇和邓肯。途中巴巴在伯达拉停下,第二次联系拉合瑞巴巴。玛司特逃跑,越过田野,巴巴紧追其后。跑了约十英里后,玛司特终于停步,坐下来。玛司特允许巴巴走近,坐在他身边。这次联系令巴巴满意高兴。
然后大家继续行至伯坦果德,30日,巴巴对该市的灵性掌管人本伽利巴巴工作。这位圣人玛司特很受当地人的崇敬。
6月1日巴巴到达门迪。3日抵达卡春,接下来的三周,巴巴一行将在喜马拉雅山麓的库鲁山谷的一家小农舍度过。
逗留期间,巴巴在巴拉格兰联系了一个精意识瑜伽士。他们在瑜伽士的山间小屋沉默会面。
在库鲁山谷逗留期间,巴巴大部分时间专注于闭关工作。
在尼兰简布尔,拉诺身体一直不适,在卡春她更感虚弱难受。巴巴亲手喂她吃饭,悉心照料。对她说:“我带你来此,是为了照管我的需要,可现在我不得不照顾你的。”
“这是我的厄运。”拉诺回答。
“不是厄运,”巴巴纠正,“这是你的好运。”
在曼迪,巴巴叫她吃咖喱米饭。拉诺觉得恶心但服从了,之后吐出。邓肯为她检查,发现她患上传染性肝炎。让她单独住,邓肯为她治疗,叫她吃各种开胃食物,但巴巴禁止每个新要求。拉诺康复迅速,后来巴巴透露:“倘若我不令你吃咖喱米饭,你会病得很重。”
6月20日巴巴带女子离开卡春,前往马纳里,接着去赖森,在那里过夜。又从赖森去巴伦布尔,在那儿发生一件趣事:一只山羊啃巴巴的肥皂,被当场抓着!
从巴伦布尔,他们乘火车去萨哈兰普尔,于6月22日返回尼兰简布尔。
伽尼医生已深陷债务。1940年他随巴巴在班加罗尔生活期间,罗纳乌拉的几个无赖诬陷他涉及一起谋杀案。案件起诉到法庭,拖了许多年。伽尼不得不花很多钱,雇律师辩护,因而债台高筑。
他的被判无罪比预期来得还快,他将之归功于班加罗尔的那一晚,他首次对巴巴透露自己的麻烦。当时巴巴在闭关,伽尼守夜。巴巴问他:“你在想什么?”伽尼把自己受冤枉被指控的细节一一告诉巴巴。
巴巴回答:“你早就应该告诉我。哪有必要害怕且负债?都是捕风捉影!那些陷害你的人将自投罗网;你会获自由。”最终的结果正是如此。伽尼被判无罪,原告成了被告,被判了谋杀罪。
伽尼写信汇报巴巴,询问该怎样偿还债务。巴巴构想了一个“脖枷基金”(负担基金)方案。事实上,巴巴回来派邓肯到英美筹资,还清了伽尼的债务。
一天,卡卡和埃瑞奇乘马车从德拉敦火车站前往尼兰简布尔,途中看见一个貌似玛司特的老人。他们心想巴巴会想联系此人,便邀他坐上马车,回到巴巴住处。马车行到门口,老人大呼:
“我来到了玫瑰园!”
巴巴走出,四目相对。巴巴目光炯炯。老人直盯着他,纵声大笑,喜乐之泪滑下脸颊。接着玛司特转向卡卡和埃瑞奇,宣布:“看这个人的容颜眉宇!如同太阳般照耀!难道你们认不出他是谁?”
巴巴拉起他的手,领他走进园丁的小屋,和他一起坐了约15分钟。仍能听到老人狂喜的笑声。联系完,巴巴同玛司特出来,把他领向房子。玛司特看见园丁小屋上挂着铜铃,便取下,绕着巴巴跳起舞,在自己和巴巴头上摇铃。巴巴领他进屋,过了一小会儿,玛司特宣布:“今天神把我送给这位帕西圣人。”巴巴又把他带回小屋,同他坐了半小时。巴巴遣送他回德拉敦之前,给他10卢比,奇怪的是,玛司特坚持要写下巴巴的住址。玛司特走后,巴巴说他是第五层面的心意识灵魂。
1946年6月30日,巴巴的弟弟佳尔动身去普纳。7月2日,巴巴带卡卡和埃瑞奇,前往阿杰梅尔做玛司特工作。巴巴希望再次对玛居卜恰恰工作,带了茶壶、杯子和茶托,以供他饮茶,让他高兴。但这次,令他们惊讶的是,恰恰却要面包和羊肉,他的愿望得到满足。巴巴同恰恰坐了一个半小时,对所做的内在工作十分满意。沿途造访了几个地方之后,巴巴于大约12天后返回尼兰简布尔。
这个期间,克基·纳拉瓦拉有机会同巴巴亲密接触。逗留尼兰简布尔期间,巴巴准许克基每天来访。一天,巴巴指示他找5个曾是中产阶级的穷人带过来。克基到处搜寻,发现几乎见到的每个人都穷困。他担心出错,但终于设法挑选了五个,坐马车将他们带来。在一个关闭的房间里,巴巴为他们洗脚,送给他们金钱。他们离开后,巴巴对克基解释:“整个世界都穷困,但我想联系那些无助却不乞求者。” (这种人曾遭不幸,却因教养或性格难以启齿求助。)
1946年7月19日,召大阿迪从阿美纳伽来尼兰简布尔。26日,巴巴带阿迪、卡卡、拜度和埃瑞奇前往哈德瓦。他们在一家小旅舍的四层楼过夜。巴巴派埃瑞奇和拜度去该地区侦察,寻找合适的玛司特。他们失望而返,说有一个好玛司特已远走他乡。
尽管如此,他们次日清晨仍早早起床,乘拥挤的公共汽车前往瑞希克什。时值雨季,恒河因暴雨泛滥,在瑞希克什联系了若干萨度,却没有一个高级行者。
回到哈德瓦,巴巴决定到阿姆利则,进一步联系玛司特。7月27日他们乘上火车,惊讶地发现一节军用车厢有充足的空位。但开车前,乘务员走过来,叫他们到别的车厢,因为这一节专为军人预留。火车就要出发,别的车厢已人满为患。军用车厢里仅半打士兵,他们不反对巴巴留下,于是他们留了下来。
但是列车在鲁尔基和萨哈兰普尔停后,车厢挤满了人。随着每个士兵努力为自己占位置,火气上冲。没多久,飞驰的列车上几乎发生一场暴乱!刺刀相逼,曲棍球棒挥动;乱作一团。
突然间,响起击掌声,大家转身,见巴巴站在一只木椅上。“当即见效,”埃瑞奇回忆,“虽然我不明白,在一片喧闹中人们是怎样听见的。”
士兵们停止争斗,抬头注视巴巴。巴巴举手让他们停下。在他的飘逸白袍前,仿佛他们的疯狂黑暗消融于长袍散发的光芒。看到巴巴神采奕奕的容颜;他们的暴怒平息下来,心灵镇静下来。巴巴笑了笑,驱散他们的愤怒。
巴巴在字母板上授述简短的讯息,埃瑞奇读道:
“你们彼此争斗,这不好;什么也解决不了。你们是士兵,国家的安全依靠你们。如果你们开始自相打斗,怎样保卫国家利益?你们的战斗应该留给对国民的保护。整个国家信任你们,假如你们辜负这一信任,何以保护兄弟姐妹的生命?你们都是兄弟,兄弟不该争斗!好了,坐下。”
巴巴的话掷地有声,大家都坐了下来。巴巴承诺下一站人人有茶喝,还吩咐埃瑞奇打开随身带来的糖果罐。下一站到了,茶送来,巴巴亲手给每个士兵递茶发糖。几分钟前的杀气化为同志情谊。
巴巴坐在士兵中间,通过埃瑞奇和每个人聊天,请他们讲述各自的战争经历。不过,继续在这辆列车上旅行越发困难,巴巴和男子们在安巴拉下车。让卡卡和阿迪搜集西姆拉的玛司特信息和位置。巴巴带拜度和埃瑞奇乘另一趟火车到阿姆利则,入住招待所。
到达的当天,1946年7月28日星期天,巴巴去韦卡村,联系第五层面瓦隶,塔利·赛因。该瓦隶是又老又矮,一只脚穿拖鞋,另一只赤脚。一只手拿树枝,另一只手拿装有古兰经的包袱。巴巴给玛司特带来一些李子。塔利·赛因却递回来,叫马车夫送巴巴回阿姆利则。巴巴派埃瑞奇去问瓦隶,该如何处理李子,塔利·赛因回答:“给李子者最清楚该如何处理。”
巴巴对联系不满意,次日上午又从阿姆利则回来,见塔利·赛因。下了一整夜大雨,他们发现玛司特坐在泥水坑里。巴巴温柔地把他拉出来清洗。玛司特的小屋干了,巴巴单独同他在里面坐了半小时。然后离开,对联系满意,表示工作已圆满完成。
8月1日,在密拉特,巴巴联系了该市的掌管人美赫班巴巴,一位住在火葬场的第五层面玛司特。玛司特身边养了十多只狗,属火爆型的,貌似凶暴;不过对胆敢靠近者,他会说,“美赫班”——仁慈的朋友。
同一天,巴巴在布兰达夏,同一个精意识的撒里克行者工作。后者在办公室上班,通常不会在办公室见人,但经埃瑞奇的劝说,同意了。巴巴在那里联系了他。行者的名字没有记录。
2日巴巴到他曾在那里联系过玛司特的萨哈兰普尔,再次同第六层面圣人雷玛图拉交流。午夜返回安巴拉。
次日他们去品贾尔,巴巴在那里联系了一个叫博伽梵·纳什的很高级玛司特。他近乎赤裸,拿着成包的破布,性格温和却好动。巴巴发现他适合他的工作。
巴巴随后去加尔加,联系了叫马赫波伯巴巴的玛司特,后者在一家酒类商店走廊上坐了很多年。巴巴还联系了萨度·纳施,说他真诚。
1946年8月4日星期一,巴巴、拜度和埃瑞奇到达西姆拉,与卡卡和大阿迪会合。巴巴显得疲倦,埃瑞奇和拜度形容憔悴。巴巴对阿迪说:“这次行程是我所经历过的最累人的。”
在西姆拉山城三天逗留期间,巴巴对一个穆斯林玛司特工作,后者是时而火爆时而温和型。他也没留下名字。
巴巴还对阿高里巴巴工作。他是第六层面的圣人,威风凛凛,目光如炬,以施虐闻名。玛司特圣人住在一个极敬重他的锡克教徒家里。玛司特占用屋子的整个走廊,摆满污物垃圾,实际上堵住了前门,无法从前门进屋。锡克教徒不愿打扰阿高里巴巴,建造了阶梯,通向另一个入口,以免侵扰玛司特的领地。
他们去联系圣人时,阿高里巴巴指着巴巴,说:“知道他是谁吗?你将看到会发生什么,有一天将知道他真正是谁!”
8月7日星期三,巴巴和男子离开西姆拉,夜间抵达安巴拉。次日凌晨巴巴同托普卡纳瓦拉巴巴交流,后者是位黑肤的高大玛司特,赤身裸体,一年四季住露天野地,被一打狗围着,他吃饭前先喂这些狗。放牛和牧羊人尊敬他,会受邀同他一起喝茶。
他们很疲惫,在一家客栈过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前往巴拉拉,上午10点抵达。简单吃了顿米饭豆糊,乘巴士去萨陶拉和那罕。一天只一班巴士,挤满乘客。巴巴和阿迪只好挤在前排司机身边。由于下雨路面泥泞滑溜,得驶过许多小溪河流。一个半小时后,终于抵达萨陶拉。巴巴试图联系两名玛司特,但未成功。
他们又乘同一辆巴士继续行至那罕,夜间到达。第二天,1946年8月10日,巴巴带拜度和埃瑞奇外出。天下着雨,但他们继续搜寻一个据说住在坟场的赤裸玛司特。这个玛司特也叫阿高里巴巴。坟场位于一个小山谷底部,巴巴只好冒着暴雨,爬下泥泞的滑坡去联系他。努力值得,因为这个玛司特是个心意识高级行者,巴巴对联系表示满意。
次日下午他们离开那罕,当晚抵达萨陶拉。巴巴步行至午夜后,寻找心爱的玛司特,联系到两个有趣的。第一个叫迪纳夏,是个高级玛司特,似乎持续处于恍惚状态。不知怎的,玛司特整夜躲避巴巴。最后找到了他,不过,同他交流之后,巴巴对联系不十分满意。令埃瑞奇和拜度:“凌晨4点回去向他致敬。密切观察玛司特的头,是向左转还是向右转,还是直视你们,向我汇报。”
遗憾的是,埃瑞奇和拜度太累,那天早晨5点半才醒。巴巴虽不悦,还是原谅了他们,并放弃进一步联系这个玛司特的主意。
在萨陶拉的另一个奇妙联系,是一个叫奎师那的心意识行者。他曾在火车站做警卫,却专注于主奎师那,无论去哪里,都在墙上涂写“拉妲-奎师那”,不断念颂这两个名字。有一次奎师那沉醉于唱诵巴赞,未能按时上班,火车没带上他就开走了。然而,有人却看见他在车上,其他人则声称他一整天都在唱巴赞。为确认事实,他们去找他的主管,后者拿出值班册,发现每一站都有警卫的签名。被问起这件奇事时,警卫解释:“我忙于向主奎师那祈祷时,他照看我的世俗职责。”因此警卫被称做“奎师那”,他随后辞了职,终日冥思至爱的主奎师那。
两天来,巴巴一直在搜寻奎师那。8月10日清晨,巴巴听见玛司特唱颂“奎师那,奎师那”,便赶快跑到路上。奎师那看到巴巴奔向他,立即开始朝巴巴跑来。见了面,他们紧紧相拥,一起滚倒在地!奎师那抱着巴巴,哭了,巴巴对联系到他显得非常高兴。
玛司特对至爱奎师那的专一之爱,
引来在世奎师那的神圣拥抱——
刺透他的心,直至它流血不止!
1946年8月11日星期天,巴巴和同伴一早离开萨陶拉。奇怪的是,他们离开时,在路上遇见玛司特迪纳夏,巴巴总算满意地联系了他。他们乘巴士去巴拉拉,又转乘火车去萨哈兰普尔。午饭后,继续乘火车去哈德瓦,晚间到达。他们在车站睡觉,但由于拥挤的站台上太吵闹,没怎么睡。
12日上午,他们离开哈德瓦前往瑞希克什,在当地旅馆住了六天。
1946年7月底,邓肯已返回英国,带有巴巴的指示,不仅有关伽尼的脖枷基金,还带去巴巴可能访问西方的消息,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结束。1946年8月13日,巴巴给身在伦敦的邓肯发去如下电报:
转告伊丽莎白和诺芮娜,我的来访取决于从喜马拉雅山的返回,那里的工作可能会让我的来访推迟一或两个月……
玛格丽特应接受临时工作。
伊丽莎白特别期望巴巴在默土海滨的新中心居住,亚历山大·马尔基和珍·艾德尔也渴望巴巴到加利福尼亚访问他们。这方面的通讯已频繁来往多时。邓肯又前往美国,8月25日抵达,几周后返回印度。
在瑞希克什,巴巴和男子天天忙于寻找玛司特。日子充满艰辛,巴巴、拜度、埃瑞奇、卡卡和大阿迪冒着烈日和暴雨,到处奔波,连续跋涉数小时。他们走遍瑞希克什周边20至25英里的区域,总共联系了500个萨度和67个玛司特和圣人。
在瑞希克什的一个尤其重要的联系,是一个叫贾拉·塔帕斯韦的心层面行者。这位高级瑜伽士身穿绿色卡夫尼,坐在一座废弃的庙顶,庙曾矗立于恒河,现已被淹没。卡卡和埃瑞奇第一次去,自我介绍是孟买来的帕西人,瑜伽士立刻问道:“那边情况怎样?”
“很多暴力,动荡骚扰不断。”他们回答。
令他们惊讶的是,贾拉·塔帕斯韦揭示说:“这是自然的,其实是不可避免的。这全是阿瓦塔的工作,目前他已化身出世。世界上的大人物,所谓的领袖,也许出名,甚至受到人类崇拜,可他们仅仅是阿瓦塔手里的玩具。他们就像风筝,线则被阿瓦塔紧紧攥在手里,由他随意控制。
“这些战争和动乱会继续下去,四分之三的人类将被消灭!来自地狱的人怎能与来自天堂的人相混?来自地狱者必须被消灭!
贾拉·塔帕斯韦总结:“阿瓦塔将在22年后(1968年)显现,但即便那时,就像他之前的阿瓦塔一样,他也会被大多数人嘲笑,他的真正名声在他死后才会传开。”一如平常,埃瑞奇和卡卡一次都未提起美赫巴巴,然而,贾拉·塔帕斯韦后来在瑞希克什的屋子看见巴巴时,喊道:“阿瓦塔来了!”巴巴对联系很满意。
瑞希克什有许多怪人,不过有个无名氏值得注意,尽管同他的联系并未让巴巴满意。他是个令人生畏的怪隐士,很有名,可是无人敢泄露他在瑞希克什的行踪,因为怕被诅咒。埃瑞奇四处打听,才找到这个隐士,他将自己关在瑞希克什的一间河边小屋里。他问埃瑞奇带了谁过来,埃瑞奇回答:“我父亲。”巴巴到了,可联系不如愿,因为联系期间隐士用无谓的问题打扰巴巴,诸如:“除了这个(指埃瑞奇),您还有几个儿子?”据说这个求道者年轻时,曾在丛林游荡多年,仅靠树叶草根维生,后来定居瑞希克什。他形容枯槁,因每天仅吃一只饼和少许豆糊;虽然如此,他发怒起来却很可怕。
这个期间,巴巴的守夜人,克里希那·奈尔结了婚。几年前,1942年,巴巴逗留德拉敦期间,发生了下述事件。克里希那到巴巴房间守夜之前,会在晚上5点去散步。他们住处对面是一所女子学校。有四个女孩常打量克里希那,其中一个问他,她能否同他一起走走。克里希那对女人感到极不自在,“我不想看女人的脸,”他回忆,“我不喜欢女人。”
他的厌恶很强烈,当女孩天真地邀他陪伴时,他竟朝她的脸吐口水。女孩的感情受伤,向巴巴抱怨。巴巴召来克里希那,问他这边的说法。“你犯了大错。”巴巴训斥。
巴巴叫女孩脱下凉鞋,用它打克里希那的耳光。还令克里希那向她顶礼,请求宽恕。女孩走后,巴巴问克里希那为啥那样做。克里希那说:“巴巴,我不想碰任何女人;我不想和任何女人有关系。”
巴巴对他拼出:“你说不想跟女人有关系,但你会结婚!还会有一个儿子!他会哭闹。他哭闹时,谁来照看他?”
“不,巴巴,我说了,我不结婚。”
“你在挑战我?”巴巴问。
“我不是挑战您,可我不想结婚。”
“你会结婚!”巴巴坚持。克里希那同样坚决,决意不结婚。“那好,”巴巴指示他,“写下来。”克里希那拿出铅笔,可巴巴止住他。叫来韦希奴,要他拿一支羽毛笔来。又指示尼鲁从克里希那的食指抽血。
对克里希那,巴巴命令:“用你自己的血,写:我不结婚。”克里希那写好,巴巴审阅,把纸递给韦希奴。“你把这保管好,我下次要时,给我。”巴巴指示。
四年过去了。克里希那的婚事没再提过。1946年7月回尼兰简布尔之前,巴巴给克里希那一个月的假,去看望母亲。“别让你母亲失望,”巴巴命令,“听她的话,让她开心。”克里希那回到家,九年里第一次见到家人。(注:1939年起,巴巴每月给克里希那·奈尔的母亲寄30卢比,帮助她维持生计,一直到1964年她去世。)四五天后,他母亲开始缠着要他结婚。克里希那记起巴巴的话,给他写信。巴巴发来短电:“听从你母亲的话。”克里希那的母亲安排了婚事,婚礼于12天后举行。第二天一早,巴巴便发来电报,令克里希那立即返回。新娘没生气;反倒坚持要他走。
克里希那在瑞希克什见到巴巴。他进入房间时,每个人被命令出去。巴巴问克里希那,“你结婚了?妻子漂亮吗?她爱你吗?”
“巴巴,我和她一起只有八小时,”克里希那说,“我怎么知道她爱不爱我?”
巴巴评论:“她比你好!你不知道她多爱你。”又遣克里希那回尼兰简布尔,指示他莫告诉别人结婚之事。
与此同时,巴巴希望前往乌塔卡西做玛司特工作。拜度和埃瑞奇全力以赴为行程作准备,安排食物、劳力、制定日程表。但据悉道路遭破坏,此时不可能过去。因此放弃行程,巴巴改派拜度和埃瑞奇到附近找房子居住。
不停歇的玛司特旅行,缺乏适当的休息和食物,影响了每个人的健康。虽然巴巴一如既往地精神焕发,但卡卡精疲力尽,埃瑞奇工作过度,拜度脚疼,大阿迪总抱怨伙食差。若能找到房子,生活会多少正常些,因为这样可把玛司特带过来让巴巴联系。
他们在哈德瓦和贾拉勒布尔之间找到一座房子。巴巴批准。于1946年8月18星期天搬进去。他们很快发现,所谓的“花园房”为何一直闲置和容易租:到处是臭虫!他们清扫墙上的蜘蛛网,又给整栋房子刷白一遍。还在每个房间喷杀虫剂滴滴涕,可臭虫躲进床里,使人睡不成。19日和20日,卡卡走到几百米外弄食物,埃瑞奇跋涉数英里采购,拜度继续搜寻玛司特,阿迪则忙碌生火煮茶做饭。由于内在工作加剧,巴巴开始禁食。
8月21日早上,按巴巴的指示,拜度和埃瑞奇动身去萨哈兰普尔召集穷人以便在某一天带来,并寻找玛司特——如果当地有的话。由于宇宙工作,巴巴那天夜里几乎无眠。次日他在房间闭关三小时,继续做灵性工作。卡卡开始每天为自己和阿迪做一顿米饭豆糊。埃瑞奇不在时由阿迪采购。
23日上午,拜度和埃瑞奇带着第六层面的玛司特——圣人雷玛图拉巴巴——回来。玛司特衣衫褴褛,似乎认出巴巴,因为他一进屋便触摸巴巴的脚,这不是巴巴喜欢的。玛司特在走廊过夜,但早上发现他不见了。经过一番辛苦搜寻,在火车站找到雷玛图拉,把他带回来。巴巴同他交流,随后送回萨哈兰普尔。
1946年8月25日星期天,巴巴继续闭关三小时。当天深夜,埃瑞奇和拜度从品贾尔,带回一位名叫博伽梵·纳什的高级玛司特。正值哈德瓦的萨度法会,只能买到一等票。因此,埃瑞奇、拜度和几乎赤裸的肮脏玛司特进了一等车厢——在其他乘客的强烈抗议下。带博伽梵·纳什到达住处后,巴巴指示四个男子,轮流每人两小时,通宵监视玛司特。他们照巴巴的话做了,可次日上午他们一忙别的,玛司特就跑了。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在九英里外的哈德瓦又找到他!
经过此番折腾,埃瑞奇和拜度回到萨哈兰普尔,为接下来的穷人项目落实细节。巴巴比预期提前完成玛司特工作,指示大阿迪安排护送玛司特回品贾尔。阿迪找到一个愿意陪同博伽梵·纳什的人,并为他们预订了巴士。但是才旅行12英里,那人就带玛司特回来,称玛司特下了巴士,拒绝再上车,基本上管不住。所以博伽梵·纳什又留下。
27日阿迪被巴巴派往南方班加罗尔,之后到阿美纳伽。同时,巴巴和卡卡,带玛司特博伽梵·纳什离开贾拉勒布尔,前往萨哈兰普尔。卡卡单枪匹马,服侍巴巴又照料玛司特,劳累不堪,但他挺住了。他们在萨哈兰普尔,找到一个人将博伽梵·纳什带回村子。
1946年8月28日星期三,早上6点至9点,巴巴对埃瑞奇和拜度召集的1500位中下层男女工作。提前给每人发了印有“帕萨德”字样的门票,告诉他们在指定日子到欢庆花园的公共图书馆。巴巴给他们洗脚,把头放上面,接着在另一个房间,私下递给每人一卢比的爱礼。这项穷人活动之后,巴巴由拜度、卡卡和埃瑞奇陪同,于10点离开萨哈兰普尔,下午回到尼兰简布尔。
接下来两周,直到1946年9月中旬,巴巴严密闭关。拜度被派往海得拉巴、苏库尔、木尔坦及其它地方收集玛司特信息。
彭度和大阿迪一起离开美拉巴德,9月12日在尼兰简布尔加入巴巴。有一次,巴巴带女满德里去哈德瓦法会,观看数千名萨度集会。他们在旅馆住了几天后返回尼兰简布尔。
1946年9月13日星期五,巴巴陪同美婼、玛妮、美茹和吉蒂到西姆拉,入住皇家饭店。埃瑞奇、彭度、卡卡和阿迪也随同,但另外住宿。
在西姆拉,彭度和阿迪负责找一个“理想男孩”,从早到晚忙于这件事。他们带来男孩,但巴巴总是一如既往地先给他们新衣服和帕萨德,再送他们回去。这是他的内在工作,唯有神圣意识者明白它对青年人的重大意义。同时,卡卡和埃瑞奇在当地寻找玛司特,让巴巴联系。
女子们会随巴巴散步,偶尔看电影或戏剧。23日,巴巴、女子们和卡卡前往尼兰简布尔。次日埃瑞奇跟随,彭度和阿迪被派往拉合尔,查找可能被拜度漏掉的玛司特。拜度得令回尼兰简布尔。
有一年多的时间,巴查麦·达达禅吉一直同乳腺癌搏斗,但日趋衰弱。通过普纳的帕帕·杰萨瓦拉给巴巴发来电报,汇报她的恶化病情。巴巴回电:“我的意愿实现。”巴查麦去世前四天,看见美妙的景象,看到巴巴和她坐一起,有时站在她旁边。她告诉家人:“巴巴来了,谁都不要进屋。把门都关上。”去世前一天,她开始大声喊叫他的名。1946年10月1日,巴查麦临终前一小时,纳罗吉拿来巴巴的照片。她凝视着,开始不断念他的名,安祥地走了。
1946年9月29日星期天,巴巴、埃瑞奇、卡卡和拜度,离开西姆拉到达拉合尔,与彭度、阿迪会合。然后他们乘三等列车前往海得拉巴。凌晨到达,因彻夜不舒适旅程而筋疲力尽。尽管如此,当天巴巴联系了7个玛司特,包括高级精意识玛司特辛达·瓦隶。玛司特过去35年住在一座古堡。他在那里有间小屋,周围有一大群宠狗、猫和鸟。玛司特显得年轻力壮,但据说已上年纪。
巴巴联系的另一个不寻常的精意识玛司特是戈库·阿南达,据说有130岁。老玛司特是盲人,居所是睿希山隘上的一间小屋。戈库受当地人的尊敬和照料,房子是他们为他造的。
另一位远远超过100岁的玛司特是阿马德·阿里·夏。过去15年来,这位高级玛司特就躺在海得拉巴一座古堡外的一张床上。巴巴还联系了玛玛·玛司特,一个爱吸烟的老人。
9月30日还联系了另一个高级玛司特,朱马·玛司特。巴巴评论,朱马是他工作需要的那类玛司特。朱马年纪也很老,据说近100岁。深受海得拉巴市政府一位高官的尊敬,他让玛司特住在他家的花园房。之前很多年,玛司特四季露天坐在印度河的岸边。
辟尔·夏·赛义德是位心层面的高级玛司特,巴巴说他是“海得拉巴最好的”。 辟尔·夏大约80岁,除了腰布,全身赤裸,须发皆被散沫花染成橘红色。这位老圣人深受海得拉巴人的崇敬。
次日,1946年10月1日上午,巴巴联系所见过的最胖的玛司特。他叫拉尔·赛因,至少有500磅,总坐在人行道上,对面是一家餐馆(想必后者经常供他饭食!)。这个玛司特胖得坐着睡觉,因身躯庞大无法躺下,也不能站起来走路。尽管他体形奇特庞大,但巴巴说他是个好玛司特。
彭度和阿迪已于前一天下午乘火车离开海得拉巴,前往塞赫万。1日,巴巴、埃瑞奇、拜度和卡卡也乘晨间列车前往塞赫万。抵达后,巴巴对纳迪尔·阿里·夏工作,他是个高级行者,与生活在几世纪前的库特博——马克杜姆·阿里·拉尔·夏巴兹——有连结。据说纳迪尔曾在丛林中一个坑里,一动不动站了两年,仅靠流质维生。过去12年来,纳迪尔仅靠牛奶、水和苏打水生活。他住在库特博的陵墓边,尽责地护持墓地洁净完好。
巴巴还联系一个第五层面的玛司特,努尔·阿里·夏·帕坦。他在塞赫万很有名,是个好玛司特,但很脏,拿着一捆破床单。巴巴不得不等待八小时,从下午2点到当夜10点,才能对他工作,因为日间玛司特被信徒围着,无法私下联系。下午天气酷热,镇上很难找到洁净饮用水。不过,只要关系到玛司特工作,就没什么身体痛苦能挡住巴巴,在他耐心等待且忍受口渴数小时后,人群散去,他终于能独自对圣人玛司特工作。
午夜,巴巴、卡卡和埃瑞奇,在火车站与彭度、阿迪会合。他们乘夜车去苏库尔,次日抵达,入住一家小旅店。匆匆吃过早餐,出发进行更多的玛司特联系。拜度已来过所有的地方,知道去哪儿联系。
1946年10月2日,巴巴在苏库尔联系了夸兹·萨赫伯。这个高级玛司特来自阿富汗,很少离开他已占据十多年的座位。但是巴巴一走近,他就开始换地方,直到巴巴最终在附近校园“堵”住他。
当天,巴巴还乘舟渡过印度河,在塞得贝拉岛对斯瓦米·哈瑞·罗摩工作。哈瑞·罗摩是位心意识高级行者,有间埃舍和一批弟子在他面前唱阿提和巴赞。
3日,巴巴在苏库尔附近的罗赫里,联系了5个玛司特。其中一个叫“拜·乔沃”,也许是巴巴联系过的最脏的玛司特。臭得难以置信。常人没谁会在他的房间待上五秒钟,造物之主却在玛司特身边坐了十分钟。
在罗赫里的最不寻常联系,是伟大的圣人玛司特,大师纳穆拉姆吉,巴巴说他处于第六与第七层面之间。圣人面部特征酷似“恰恰”(阿杰梅尔的伟大玛居卜),据说他已近百岁。纳穆拉姆吉在整个地区闻名遐迩,罗赫里到处都是印有他像片的告示牌,指引外乡人上哪儿找他。纳穆拉姆吉是贾拉里型的玛司特圣人,脾气暴烈,人们极怕他也极崇敬他。
对这些和别的玛司特做完工作,巴巴向旁遮普进发,4日夜抵达木尔坦。虽已很晚,巴巴仍联系4个玛司特。最重要者是赫兹拉·夏德鲁丁·夏,一位心意识高级行者,木尔坦公认的长老,大约100岁。夏德鲁丁·夏是从前一位圣人的传人,住在圣人的陵墓边。每天安排在陵墓给穷人施食。这位圣者仅以流质维生。
在木尔坦,巴巴还联系了精意识玛司特:丘普·夏、塔帕斯韦·普兰·达斯和达塔·法吉尔。联系之后,巴巴回旅馆。
1946年10月5日星期六,巴巴和随行的五位满德里,从木尔坦出发,前往莱亚普尔。巴巴在离火车站不远处,一个满是垃圾的房间,联系了一个叫普拉姆·禅德的锡克教玛司特。
另一名玛司特,法吉尔·禅德,白天在城里流浪,夜间睡马路,看到巴巴,企图躲避联系。但巴巴冒高温追逐之后,终于逮住他,对联系满意。
有个无名的基督徒玛司特圣人,住在附近戈文德普尔的坟场。巴巴去坟场联系他,可他一看见巴巴和弟子走来,就躺下装睡。一位侍者推摇他,试图把他弄醒,但圣人继续装睡。巴巴离开,又两次回来联系他,但每次他都故伎重演。他的跟随者说,就在巴巴到来前圣人大醒。巴巴对满德里表示:“为了我的工作,有必要让他睁一会儿眼;否则没法联系。”圣人闭眼不睁,巴巴只好离去,未强迫他违愿“醒来”。他是印度的罕见基督教圣人之一。
当晚近7点,他们离开莱亚普尔去胡沙布,半夜后到达,在旅馆休息几小时。早上,巴巴和男子乘巴士去28英里外的佩尔村。有个叫赛·法扎尔的高级玛司特,已很老,近乎赤裸,在山顶小屋住了40多年。巴巴徒步攀登近两英里的崎岖山坡去见他。赛·法扎尔是位令人难忘的圣人,同样受到穆斯林和印度教徒的尊敬。
返回胡沙布,午餐并略作休息后,他们租了两辆马车,前往七英里外的贾拉勒布尔。颠簸不平的路是填有沙石的车辙。马车至少五六次陷进泥泞。马匹筋疲力尽。最后他们只好下车,步行两英里,去见被称作卡西姆·阿里的玛司特。
1946年10月7日星期一,巴巴凌晨2点早早起床。乘早晨4点的火车离开库沙布,他们于下午2点抵达拉合尔。次日早晨继续前进,午夜抵达珀丁达。继续行进, 9日到达比卡内。从珀丁达到比卡内的14小时行程,乘缓慢行驶的列车穿越沙漠,对男子们是一场真正的耐力考验。他们没水洗漱,偶尔在车站喝到一点苦咸水;像样的食物同样难得。巴巴被他们的倦怠愁容给逗乐了。
10月10日,巴巴在比卡内对9个玛司特工作,评论说:“几个稍微高级,几个一般,不过对全部9个玛司特做的工作,相当于联系一个高级的好玛司特。”这九个玛司特处于不同的精层面。
巴巴乘晚间列车离开比卡内,次日清晨抵达那拉延普拉小站。巴巴希望去四英里外的米特里村,联系老圣人拉克希曼·达斯。为穿越沙漠,巴巴准许满德里租骆驼骑。巴巴本人骑了一会儿,感到难受,就下来。看见巴巴步行,男子们不忍自己骑,他却步行,可巴巴示意他们别下骆驼,他们别无选择,只好服从他的愿望。
拉克希曼·达斯已在一座小庙住了50年。他90岁,容颜白皙光亮。巴巴走近,老圣人流了泪。场面美好感人。满德里向老圣人鞠躬,他热忱欢迎巴巴,伸手请他进庙。满德里遵令留守外面,巴巴和圣人单独坐在庙里。联系不错,他们下午返回那拉延普拉车站,乘夜车去珀勒德布尔。
12日上午到达,这时才得知,他们来见的圣人辟尔·法扎尔·夏到科塔尔去了。巴巴决定把行李留在车站,乘火车前往科塔尔,当晚8点40分到达。立即去圣人住处。
辟尔·法扎尔,是一位高级的心意识撒里克,据说已有117岁;看上去却不寻常地强健。他热情接待巴巴和弟子,搬椅子给巴巴坐。并且开始喃喃自语,似乎为了掩饰在美赫巴巴身边的激动情感。过了会儿,巴巴和圣人到隔壁房间单独坐。法扎尔·夏开始哭泣,对巴巴深情地说:
“您来之前,没人像您这样深触我心。
您是第一位以神爱之箭刺穿我心者!”
法扎尔·夏还进而宣告:“您有能力毁灭并淹没世界;没人完全知道您的伟大程度。你是时代的灵性权威!我若死去,愿再生为人亲近您!”接着恳求巴巴,一回家就给他写信,并且令弟子在纸上写好地址,他递给巴巴。
当晚巴巴和满德里离开科塔尔,于10月13日星期天凌晨抵达马图拉。他们在车站月台睡了两小时,然后乘火车前往卡斯甘吉。从那儿租一辆出租车,驱车19英里到埃达。巴巴联系了两个玛司特,一个叫南嘎巴巴。赤身裸体,对普通食物毫无兴趣,却爱嚼烟。很难找到他,因他在整个地区四处游逛,但最后联系到他,巴巴很开心。
埃达的另一个玛司特,夏·萨赫伯,曾被汽车撞了。但他拒绝治疗腿伤,现已感染生蛆。巴巴联系他时,玛司特用脏布当绷带包扎伤口。他坐简易丝床上,照料他的穆斯林挂了张床单,以便巴巴隐蔽联系他。
夜间回到卡斯甘吉,巴巴、卡卡、大阿迪、埃瑞奇、彭度和拜度试图在站台睡会儿,可实在太吵,于是他们乘凌晨2点的火车前往马图拉。14日上午抵达马图拉,巴巴同第六层面的玛司特圣人因纳雅图拉交流,巴巴之前曾联系过他两次,他是该地的灵性掌管者。
巴巴还同卜罗曼南迪吉交流,11个月前也对他工作过。卜罗曼南迪吉是第五层面的玛司特,住在一家客栈附近的亚穆纳河畔。这个现年35岁的玛司特一度是博学的梵学家(吠陀经学者),过着时尚生活,但他被神征服,舍弃世间地位。如今他住在河边一间破旧畜棚,坐在污秽中。这次当卜罗曼南迪吉看见巴巴,发生了非凡之事。他狂喜地喊道:
“看!忠爱是怎样把主奎师那
吸引到我身边!
至师来了!
至师来了!”
仿佛为支持其宣称,他从座位底下取出一本书——查尔斯·坡德穆著的《至师》!他怎样得到此书的,仍是个谜。书整洁干净,就像新买的一般。卜罗曼南迪吉把书翻到有美赫巴巴照片那页,让在场者观看。看到在这样脏的住所,书竟保存完好,一尘不染,满德里不无惊叹。
离开卜罗曼南迪吉,拜度去和阿兹穆·坎预约。玛司特说:“你的祈祷已被接受。”
“我大哥想见你。”拜度说。
“不对,”玛司特回应,“他是我父亲;他不该来的。我怎能请他来这里?”然而巴巴来了,玛司特一看见,就对他呼道:
“您是安拉!您带来造物界!
每一千年,您下来一次
视察您创造的游戏。”
有几分钟,巴巴凝视着他,微笑。目光接触已足矣,工作完成。
这次与阿兹穆·坎的联系结束了玛司特旅行,10月18日,巴巴带卡卡返回尼兰简布尔。大阿迪回阿美纳伽,彭度和拜度到美拉巴德,埃瑞奇去普纳。离开前巴巴指示埃瑞奇在马哈巴里什沃找房子。
1946年11月2日星期天,拜度带玛司特阿里·夏回到尼兰简布尔,随后三天巴巴对他工作。5日阿里·夏由拜度送回阿美纳伽,卡卡被派往孟买。
同一天,巴巴给七个曾是中产阶级的穷人每人50卢比。其中有位老穆斯林,感激涕零,向神道谢,好像被救出漫长苦难。
11月7日,巴巴为七个疯人洗澡喂食。这期间,尼鲁被派往孟买,10月27日返回。
1946年11月24日星期天,美赫巴巴指示九位亲密弟子,到印度不同地区找一位玛司特或圣人。这九人是:
巴巴达斯 ——奥里萨,比哈尔或孟加拉
拜度 ——古吉拉特
卡卡·巴瑞亚 ——孟买
卡克·萨赫伯 ——海得拉巴(安得拉邦)
潘多巴 ——巴尔西,绍拉布尔,比加普尔或本特尔布尔
帕帕·杰萨瓦拉 ——普纳
坡帕里·普里得 ——那格浦尔
萨达希乌·帕特尔 ——萨塔拉或戈尔哈布尔
维布提 ——米勒杰至胡布里
巴巴对九人具体说明了五点挑选要求,“如此做,你们将为我提供最重要的服务”:
1)找一个真正的印度教或伊斯兰教圣人,不管他是瓦隶还是圣人,意识到或意识不到其身体,一个高级撒里克或一个玛司特-玛居卜,从12月15日起同我待40天。他必须是位真正的高级灵魂,不只是疯人。他必须在30岁以上,越老越好。
2)不要对他提起我,美赫巴巴。
3)必须告诉服侍他的人,这40天期间他会得到很好照料;绝对必要的话,可由一名随从陪同他。
4)要于12月12日,不能早也不能迟,把他带到美拉巴德。
5)你们的必要花销将由阿美纳伽的阿迪K·伊朗尼支付。
这期间,克基·纳拉瓦拉深爱巴巴,可他妻子芙芮妮没特别感情。她还没有达善巴巴,也不特别渴望。尽管如此,克基邀请巴巴到德拉敦他家吃饭。巴巴抱起才两月大的男婴铙希文,放在腿上爱抚亲吻他。芙芮妮看到巴巴这么待她儿子,信心油然升起,从此越燃越亮。自那以后,全家人都忠爱巴巴,为他的事业工作。(注:后来铙希文·纳拉瓦拉创办了美赫巴巴专刊《辉光》)
时而,巴巴会召克基·纳拉瓦拉、克基·德赛和另一个叫伯焦·索拉伯吉·恰恰的人,来尼兰简布尔。就像纳拉瓦拉,伯焦也在德拉敦的胜家缝纫机公司上班。虽然1942年他在纳拉瓦拉家居住时,通过他们听说到巴巴,这却是他的首次达善机会。有一次,伯焦来到尼兰简布尔,巴巴对他说,他让巴巴想起已故的哥哥嘉姆希德,长得很像。
珍·艾德尔已完成《阿瓦塔》一书的著述,1946年11月交付出版。珍和亚历山大·马尔基为了美赫巴巴的工作,在加利福尼亚的蒙特罗斯建立了一个叫“新生活基金会”的中心。一天珍接到巴巴指示,希望他们搬到离大城市驱车一两小时的地方。他们决定下午驱车去找地方。还邀请了来中心居住的一名女子同行。她叫阿格妮丝·拜伦。39岁的阿格妮丝对美赫巴巴没有兴趣,因为另一个灵性导师让她幻想破灭。她听说新生活基金会是个幽静处,可以写点东西,于是在那儿租了间房舍。珍把《阿瓦塔》的手稿给她看,虽然她不喜欢珍的写作风格,却被对巴巴的描写吸引,问珍,“他是真的?”
阿格妮丝因没特别的事可做,于是随行。在中心还有一个女士,她有个小女孩,想让她送到奥亥的一所私立学校。他们驱车把女孩送过去。回来的路上,他们注意到山顶上的一处房地产,有很多树木。“我们上去看看,”他们说,“也许是巴巴的地方。”
他们开上山,来到一个大木门。“巴巴要派六位满德里来和我们一起生活,”珍说,“我们搬来需要很多房子。”阿格妮丝确信里面有更多房子,就跳进大门侦查。还有几座房子和一座全新的屋子,带有园林设计的花园,一个果园、葡萄园和玫瑰园。地产由一个当地农民照管,他不在。他们找到他的妻子,她告诉他们,地产属于玛库娜提夫人,是“拉尔夫”连锁杂货店的富有继承人。她正想卖掉房地产,但要价肯定很高。
珍、马尔基和阿格妮丝返回好莱坞,珍说,“打电话没用;我们买不起。”但在阿格妮丝的坚持下,他们打了电话。那位女士说,虽然她计划退休后到那里,但她和丈夫要离婚,地产得卖。“去和我的业务经理谈吧。”她说。
次日珍和马尔基去了。他们考虑到,若是卖掉新生活中心的500英亩地,就能买下这片仅160英亩的地产。他们也是这么做的。为美赫巴巴的事业买下房地产,命名为“美赫山”。
但不久后,马尔基和珍产生一些分歧,他搬回纽约。(珍·艾德尔和马克姆·希劳斯也已分居。)珍邀请阿格妮丝搬到奥亥陪她,阿格妮丝尽管尚未跟随美赫巴巴,却同意了。
在该地区居住的斯瓦米·尤迦南达,1946年11月来此访问,待过几个小时。(注:尤迦南达是在美国建立中心的首批印度瑜伽师之一。1946年出版了畅销书《一位瑜伽行者的自传》)他说:“此地是梦想中的东方天堂。在这里一个人不必专注,就能听到噢姆音。”
美赫巴巴在加利福尼亚、纽约
及默土海滨的爱者,
热切等待着那一刻,
届时无声之音将亲自造访美国的中心——
他曾暗示会发生在不久的将来。
这是痛苦的期待。
❤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九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