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赫巴巴返回美拉扎德后,指示宝写一本关于东西方大会聚的书。但由于宝要值夜,白天忙其他事务,许多活动都不在场。男满德里中,只有埃瑞奇和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全程参与每场活动。埃瑞奇读巴巴手势,弗朗西斯陪澳洲人和其他西方人。因此,当宝表示他无法写出完整记述后,巴巴叫弗朗西斯写书,后者做得让巴巴十分满意。
其他男子歇息后,晚上9点弗朗西斯给自己备茶,写作到凌晨一两点,再备茶,然后睡觉。上午巴巴来到满德里大厅时,会召见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来时睡意惺忪,步态僵硬。每天上午,巴巴会给他“半月”(兴奋剂),防止他睡着。(注:巴巴在贴身守夜人困倦时,也会给其兴奋剂,保持通宵清醒。)
巴巴要求西方人回家后写信给他。来信纷纷寄到美拉扎德,都充满爱。信逐一读给巴巴听,他听着,脸上散发着爱。
1962年12月1日,周六,巴巴发布生活通告,声明为了他至关重要的宇宙工作,他不希望明年1963年全世界任何地方庆祝他的生日。还提醒爱者,巴巴希望1963年期间他们不要写信给他或任何满德里,紧急情况除外。
对居住美拉巴德的帕椎、邓肯和其他人,巴巴通知:“要准备好1963年期间可能发生的任何变动。”但他告诉他们,他尚无实质性计划,只说他希望“从12月10日起有空”实施他为自己设定的工作。
因此,美婼的生日于1962年12月9日周日(而非23日)庆祝。那天近150名普纳、孟买、瑙萨里和阿美纳伽来的亲近者在场,包括从普纳来的约瑟夫和凯莉·哈勃。早晨7点半大家到美拉扎德的满德里大厅,坐在巴巴跟前。巴巴对约瑟夫·哈勃说:“我是神,毋庸置疑!”
达达禅吉全家从孟买来。巴巴缅怀禅吉说:
我一大早就在思念禅吉,我在印度和国外旅行期间的忠实伴侣和勤勉不倦的秘书。我记得(1932年)那次我们和卡卡·巴瑞亚行至好莱坞,当时许多重要影星都见了我。一次,道格拉斯·费尔班克斯和玛丽·碧克馥,邀请我作为主宾去他们家,许多人去了,跟我握手。玛丽·碧克馥欢迎我,说:“您莅临我们家,让我们深感荣幸……”然后把我介绍给全体客人。他们中加里·库珀、查尔斯·劳顿、马林·迪特里希和威尔·罗杰斯,和我聊了半小时。当然,还有塔鲁拉·班克赫德。我特别记得玛丽·杜丝勒,她像母亲爱儿子那样爱我,邀我去她家用晚餐。她深情地抚摩我的脸,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天早晨,美拉扎德甚凉。巴巴问一些女子,她们感不感到冷。她们答:“不冷。”巴巴调侃:“我是神,我感到冷,你们却不冷!”
交谈被卡卡·巴瑞亚的大声喊话打断,他在大厅旁的院子,给佣人指示。过去两天,卡卡忙碌安排生日庆祝。巴巴说:“卡卡有过三次严重心脏病发作,最后一次被认为必死。现在谁会想到他从前病得那么重?”接着忆述:
卡卡曾拒绝随我去西方,因为他不太会英文。最后他同意跟我去,条件是我始终把他留身边。伦敦的一次私人会面期间,卡卡不得不在我房外等候。我的几个女跟随者围着他,想跟他说话。一想到用英文对她们说话,可怜的卡卡吓坏了,为了逃避窘境,他使出奇招:闭目合十,静静站立。这一奇观吸引更多女子围着他,并唤其他人来看,因为她们以为卡卡入定了!卡卡双目半闭,用眼角余光瞅她们,狂热地祈祷我结束会面,以便来伴随我。五、十、十五分钟过去,门依然未开。卡卡再也受不了自我施加的“入定”,突然睁眼,向在场者鞠躬后,逃离屋子,溜进下面的大街。
巴巴随后强调:“明年对我非常关键。从明天(1962年12月10日)至1963年1月10日,对我的内在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一名爱者突然进入房间,坐下。巴巴转向他,说:“要开心,别担心。我是世间唯一实在。一旦我打破沉默,滚滚人潮将涌向我。”并指着在场者,说:“你们届时将被新来者推开。”
巴巴谈到东西方大会聚:“在特定场合,我才略微打开我的心,给出一点爱。这次在普纳,我给心打开一个小窗,分发爱。但很快我就关了窗。当我打破沉默时,会彻底打开我的心,让它开着。”
帕椎进大厅,坐在杰罕古的父亲,曼切夏·J·苏卡德瓦拉的前方。苏卡德瓦拉先生个子矮,看巴巴的视线被挡,开始挪来挪去。巴巴注意到他,对帕椎说:“如果你砍下头颅交给我,苏卡德瓦拉将能看见我,你也将永远来我这里。”
众所周知,阿娄巴在卡瓦里演唱期间,总被情绪支配。巴巴警告他:“今天听卡瓦里时,莫迷狂上蹦下跳。”
大家被召来庆祝美婼生日。关于美婼,巴巴说:“美婼非常爱我,同时我也爱她,但我尚未对她解释何为道路。灵性道路不易,不像吃拉都(甜食)那么容易。当你领受了我的恩典,将知晓道路是怎样的。”
马杜苏丹为美婼生日创作了新诗。他读了诗,接着在簧风琴伴奏下演唱。之后阿美纳伽的歌手哈比卜,带乐师们开始唱卡瓦里节目。巴巴常给格扎尔的关键诗句释义。例如:
偶尔有一位爱神的真勇士,
至师用一瞥使他证悟大我!
巴巴示意听众,说:“你们都不够格,所以我的纳扎(瞥视)未降临你们!”
继而解释歌手哈比卜唱的歌,说:“道路至难。你必须变成像尘土。惟有那时,你方能看见巴巴在你内里。只有一个罕见者,能这样见巴巴!
“爱者对至爱大师说,大师何其冷漠,因为他顶拜大师时,大师竟踢他的头颅!”
提到他自己,巴巴说:“我曾是水滴,巴巴简吻了我,随后我吞下整个海洋!如果你有幸,我的恩典瞥视降临于你,你也将成为海洋!重要的是,我的瞥视应降临你。”
谈到大量的伪圣人和萨度,巴巴评论:“真正的萨特桑(伴随真圣人)只能通过亲近我获得。惟有这样的萨特桑真实无伪,能将尘土变成点金石,化铁成金。”
继续:“哈菲兹说过,真正爱神者(玛得-埃-库达)只拥有一物——爱。成千上万这样的真爱者中,只有一人,而且惟有至师的恩典瞥视降临他时,才能证悟大我。”
中午,歌手哈比卜结束演唱,巴巴对他相当满意。
接着女子们前往花园,享用自助午餐,美婼切大生日蛋糕。男子在满德里那边院子用餐。他们重新聚集大厅后,巴巴又回忆禅吉:
禅吉深爱我。他身边总带着手提打字机,甚至在拥挤的火车车厢,也会打字做笔记。经常在车站,列车快开时,他会突然记起他的行李落在候车室。然后冲去拿行李,往往不得不由满德里把他拽上行驶的列车。禅吉和卡卡两人跟随我生活多年,虽然常受到我相当粗暴的对待。
女子们随后被召入大厅。刺眼阳光从巴巴背后的窗户射入,一女子抱怨看不清巴巴。有人上前拉窗帘。巴巴评论:“谁能看见巴巴?你若真见我,你就完了!假我不复存在。”
巴巴接着谈到,有些人涉猎吠檀多和奥义书,却将它与灵性体验混淆:
北印度,尤其瑞希克什和哈德瓦,有各种宗教派系的圣人、圣雄和萨度及其“弟子”的定期集市,这些人相互竞争,把求道者从一个教派引诱到另一个教派。但真灵性绝不可能在这当中找到。加利福尼亚也有埃舍和玛施(道场、庙宇、静修所),讲经论道,鼓励瑜伽练习。但这不是真灵性。那是根本不同的。灵性意味着让自我死去,变成微不足道的尘土——至师足前的尘土。要成为尘土意味着成为虚无。它意味着,在活着时死去!
行道者必须死。行道需要爱与恩典。爱是神的礼物。只有神对爱者满意时,才给予此礼。一旦给予,爱者非生非死。他像离开水的鱼。他浸没于持续的痛苦,但此痛苦他不想摆脱。在渴望与至爱之神结合的过程中,爱者失去世间一切。这样的爱者可称为玛得-埃-库达。全世界只有500个这样的玛得-埃-库达。
哈菲兹说,10万个真爱者中,一个罕见者历经多年后,证悟大我。少数情况下,爱者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第一层面。极少情况下,爱者通过自身努力甚至能达到第六层面(注:第六层面圣人奥罗宾多·高斯[1872-1950]就是这样一位罕见者,通过自己的超人努力获得见神)。然后,至师只要瞥视一下这样的人,就能赐他证悟。若爱者抓紧五位至师之一的衣边,该至师能在瞬间赐他证悟。而抓紧至师的衣边绝非玩笑。
我是本时代阿瓦塔。明年1963年,是很关键的一年。那时要注意,莫让我的衣边从你们手中滑脱。哈菲兹说:
“莫追求证悟,因为连追求也纯属疯狂,
只要为此疯狂——成为至师足前的尘土。”
要成为尘土,意味着彻底交出你的脑心,以至可以说,你已死去。这条道路上没有香提(心宁)。你若要心宁,可以在别处,用别的方式获得。可以在大自然愉快地漫步,听舒缓音乐,服镇静剂,去找圣人或萨度。但在这儿找不到,因为你若来找我,就要记住:灵性道路充满艰难痛苦。其他地方,你可以获得心宁,因为他们不懂道路。哈菲兹言:
“未臣服至师者不能成道。
故惟有此法——抓紧至师衣边,
即使感觉他要把你投入坑中!
哈菲兹说,忘掉对神的一切祈祷!
只向至师祈祷!抓紧他的衣边,你将证神!”
从明天起,我必须受大苦。我是大能、大知和极乐之海洋,可我为何且如何受苦?神有无限能力、无限知识和无限极乐。阿瓦塔是神在人间的化身。在他作为阿瓦塔的任职期间,他仅仅使用无限知识。他不使用自己的无限能力和无限喜乐。这是因为神化身为人,经历普世的苦难和无助,以便把人类从对苦难和无助的无知中解放出来。
假若阿瓦塔利用其无限能力,他又怎么能体验无助?若是阿瓦塔利用其无限喜乐,他又怎么能受苦?他因此既不利用其无限喜乐,也不利用其无限能力。这就是他对造物界的无限大爱和慈悲!
拥有无限能力的耶稣基督,却让自己变得无助,承受被人们殴打、唾弃与嘲笑之耻辱。他被钉在十字架上,却不利用他的大能和极乐来帮助自己。反而呼喊:“父啊,您为何遗弃我!”当然他是对自己说的,因为他与圣父为一。
神一次次地化身为人,为他的造物界受难。我就是他。像你们一样,我有身和心,因而我也感到饥渴、冷热等。但我还有宇宙身体和宇宙心,因此,与我的永恒无限普遍痛苦相比,你们的个人痛苦不算什么!我有无限的知识。我不需要利用我的心去知道——我只是知道!我利用我的无限知识。但是,我虽然拥有无限极乐和无限能力,却不利用它们。若是我利用召之即来的极乐,我的痛苦如何成其为‘痛苦’?它对人类会有什么益处?我也不利用我的无限能力。我若是利用它,那我如何保持无助?我无限地处于无助,因为我虽然拥有可随意支配的无限能力,却不使用之。只有当我打破沉默时,我才利用它给予宇宙性的灵性觉醒;我离开这个身体时,将利用我的极乐,直到700年后再次来临。
紧紧抓住我,以便我把你带到我去之地,否则你就会迷失。我是皇帝。如果你属于我,你就能够获得我的无限宝藏。但如果你去追随那些宫廷侍卫(圣人和圣徒),则纯粹是你的愚蠢!
我在身体上和精神上受苦。我精神上的痛苦更强烈。我在灵性上受苦,是因为我看见并感到我被你们的愚昧束缚,因此而受苦。紧抓我的衣边者,是蒙福的!在以往的任何阿瓦塔时期,我都从未透露过这些秘密,因为那时契机尚不成熟。目前,科学飞速地进步;反神因素也达到顶点;为何灵性不应达到顶点?
真正的见,是内见。四个旅行皆在内里。鲜有求道者抵达第一个旅行的终点!抵达终点前,有六个站台,即层面。第一个旅行止于法那-费拉。行者在此享受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不再是行者,因为他已实现目标。第二个旅行止于巴卡。成道者在此过着神的生活。第三个旅行是赛古鲁或库特博的生活。他同时过着人和神的生活,他是人神。
其间,一个阿美纳伽爱者表示想永久伴随巴巴住。巴巴回复:“你伴随我住,还是远离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越来越念记我,并知道我是人身上帝。凯克巴德不管在哪里,都能看见我,但是看见我和成为我根本是两码事。最好不要让你如愿伴随我住,因为如果那样,你将失去香提(心宁),相反会有‘阿-香提’(无心宁)!”那人抗辩说:“可是巴巴,我的世俗生活也不得安宁!”
听此,巴巴微笑驳回:“如果世俗生活不得安宁,你至少可以盼望伴随我。可如果你伴随我并失去心宁,你往何处去?”
巴巴随后解释至师的一些特质:
赛巴巴常说:“安拉-玛里克-嗨!”——“神是主人(老板)!”任何人到舍地见他,赛都会管他要钱。每天晚上,他会把钱分给身边的人。他时常吸水烟,还递给身边的亲近爱者吸。他会往嚼烟里加一点鸦片。每天晚上,都会有卡瓦里节目,期间他偶尔打鼾。
古斯塔吉去找赛巴巴时,赛要光了他的钱。因身无分文,古斯塔吉连续数日未进食。他有条披巾,决定变卖时,赛巴巴立即管他要去。赛巴巴去世后,古斯塔吉跟随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多年后,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把他交给我,他跟随我直到生命结束。
赛巴巴去解便时,常有盛大的队伍和乐队随行。想到赛巴巴的古怪习惯,谁会说他是至师?但他无与伦比,拥有我所见过最亮最强大的目光!
巴巴简多年不洗浴。她坐卧都在街上,无庇身之处。一年四季露宿街头。凌晨3点半睡卧,4点半茶铺开门就起来。
(1921年)有几个月,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每天和我从午夜坐到早晨。那时我会大量食嚼烟,嚼烟草。也大量饮茶。马哈拉吉命令耶希万特·劳照顾我的全部需要。马哈拉吉一次说,他把“钥匙”给了我。后来,他开始亲自发声反对我。后来就在他(1941年)去世前,他想见我。我们在萨考利附近的达伊岗村会晤。他叫我照看萨考利。
塔俱丁巴巴让自己被囚禁于那格浦尔的一个疯人院多年。现在它是一所精神病医院。
纳拉延·马哈拉吉总穿丝绸衬衣,纽扣镶钻,手戴闪亮的宝石戒指。他居住小宫殿。
这些至师从不公开关于道路的秘密。我集五位至师于一体!我的身体随时可能放弃,但你们要怀着爱不断地想念我。成道只需要一刹那,但是记住,哈菲兹在他大师的足前磕头40年之久!
毛拉那·鲁米极聪慧,脑子比当代所有的潘迪特(宗教学者)加在一起还好使!作为学者他写了许多关于灵性的书。一次,当时的至师夏姆司-埃-塔卜睿兹,面对鲁米并且把他的书丢入旁边井内。鲁米和坐他身边的人都被激怒。夏姆司又把书从井里取出,这些书竟干燥未湿!鲁米见此,意识到他的书与至师的大知相比毫无价值。于是亲手把书丢入井中,跟随了夏姆司。
夏姆司-埃-塔卜睿兹,尽管是库特博,常玩一种“乔喀特”游戏(类似跳棋),为他最爱。鲁米总输棋。多年同夏姆司下棋,一天玩棋时,鲁米照常又输了,喊道:“唉!我又输了!”
夏姆司说:“不,这回你赢了!”就在那一刻,他赐予鲁米成道。
马杜苏丹随后唱了几首格扎尔,巴巴偶尔释义。他解释:
懦夫在道路上无立足之地。哈菲兹说过,当他成为爱神者时,曾以为自己掌握了“珍珠”。可他做梦都没想到海洋之深度,以及面临的险恶风暴与浪涛!
古鲁那纳克曾经说:“神啊,无人能知晓您的开端,或测量您的尽头!”
我就是那无限的神!我是神,却不能测量我自己!所有这些无限多样的事物皆出自于我。一次,我想用肉眼观看我所创造的一切。我尝试全部数清,可连我都无法测量我的无穷尽!奇妙的是,一切都在你内里,你却看不到。无限在你内里,不在空间里。神无限。你是该无限海洋里的水滴。大知来临时,你就知道一切。
真正的爱神者,在强烈的爱中持续体验着一种燃烧,一种渴望与神结合的炽热燃烧。这样的爱者处于极大痛楚。但他绝不能对至爱抱怨他的痛楚。他应保持愉快。一旦他抱怨,就失去默默珍爱的一切。
一个叫丹迪·布阿的玛司特,总是一丝不挂,会在泥地打滚。他常说:“我受不了舒适!”他受苦甚多,我尚未赐他恩典。我又怎能把恩典赐给几乎未在爱里受过苦的你们?
玛司特拥有的这种爱极其罕见。因此幸运的是,不必让你们拥有那种爱以证得神。惟服从对你们足矣。你们要做的全部就是服从我,别的都不要紧。要获得那几乎不可能获得之物,就这么简单。
我阐释过许多事情。鲁米说:“文字毫无意义,要成为体验者!为此,被抹除吧——成为至师足前的尘土。”
巴巴示意,众人离开的时间已到。他们不敢相信已经4点半。伴随巴巴度过充实喜悦的一天后,他们离去。
在美拉扎德,巴巴继续闭关,同凯克巴德工作,不过白天也会和男满德里一起度过。虽然全面停止通讯,每天仍接到许多来信;实际上,从1962年起到巴巴离开肉身,信件数量不断增加。白天,玛妮和埃瑞奇会一起工作,回复来信。玛妮与美国和欧洲通信,埃瑞奇用英语与印度和巴基斯坦通信,宝用印地语联系印度各地爱者,拜度用波斯语联系伊朗跟随者,大阿迪联系南印度爱者。但1962年,拜度患中风,一侧胳膊和腿瘫痪,在美拉巴德养病数月。因此,波斯语也流利的阿娄巴,负责代表巴巴与伊朗方面通信。
女子中,美婼和美茹继续照顾巴巴的个人需要。娜佳为他和女子做饭。高荷除了做巴巴和满德里的医生,还为采购记账,监管各种家务琐事。卡卡·巴瑞亚是美拉扎德管家。宝、彭度和拉诺轮班在巴巴身边守夜——宝从下午到午夜,彭度和拉诺各守3小时,到凌晨6时。阿娄巴为男子一天备两次茶,每天清洁满德里大厅。弗朗西斯从事写作,凯克巴德在房内祈祷并持续念巴巴的名——每日10万遍。总体上满德里各司其职,但几乎每天都会冒出一些新职责,导致摩擦。人人都须面对这些经历。巴巴挫败自我的手法是:勒死一个,持匕首抵住另一个的喉咙!
随后三个月期间,巴巴常在上午,有时下午,给男子授予灵性语录和阐释。他频繁要阿娄巴读哈菲兹的波斯语诗,巴巴会翻译。一次,他评论:
“哈菲兹之言如神性海洋里的珍珠,
不过对一般读者,其文字如同牡蛎。”
此时巴巴会解释哈菲兹的一对诗,揭示每个“牡蛎”内隐藏的“珍珠”。
另一回,巴巴引述印度教至师图克拉姆的诗句:
即便我常常拥有您的撒晤斯,
您存在的奥秘仍未向我揭示。
并解释:“尽管你们时刻伴随我,你们尚不能真正见我。”为说明这点,巴巴把手挡在脸前,问坐在身边者:“尽管你们离我这么近,现在能看到我的脸吗?”他们回答不能,巴巴表示:“就是这样,摩耶的厚重帘幕遮蔽着我的面目,不为你们所见。但不要为此担心。让你们的唯一担心成为怎样越来越爱我服从我。”
12月19日,巴巴指示阿迪,给珊塔迪薇王妃的信中添加下文:“明年至关重要。巴巴想知道,明年全年古鲁帕萨德可否供他使用?这样他随时可以往返,而且你也可以在他召见你时自由往返。”
从印度回国后,约翰·巴斯写信给大阿迪,问他们该如何举行纽约的周一晚间聚会。露丝·林格提议,聚会按她在加尔各答见证的程序进行——唱巴巴阿提,焚香,分帕萨德,念巴巴祷文,接着给巴巴照片献花环。
阿迪于1962年12月26日写信回复:
任何行为都可能是仪式,一系列的行为也可能不是仪式。不应该让爱与奉献依赖仪式,却可以利用仪式体现之。
巴巴要我通知你们,让周一聚会照旧——按你们访问印度前的方式——举行,并且可在聚会结束前播放巴巴阿提的录音。至于给巴巴照片献花环,你们若愿意可以这么做,要带着这种感觉和信心:你们都是向聚会期间你们当中的巴巴临在致敬。如果忘掉或未感到巴巴的在,光给一幅巴巴照片献花环是没有用的。
至于焚香,有时作为消毒剂焚香是好的。东方人用燃香,有如西方人用除臭剂一样,以净化空气。
12月下旬,巴巴开始说持续头痛,却不让高荷咨询金德医生或其他外面的医生。他试用阿司匹林止痛,却发现对它过敏。头痛持续数月,然而巴巴继续做日常工作。
东西方大会聚之后,巴巴不但患上头痛,而且每当在椅子上久坐,髋关节或脊柱会有剧震或痉挛。而且,有时右腿窝内的小骨碎片会进入骨盆关节,给他带来剧痛,有必要绝对卧床休息。但即使带着那种剧痛,巴巴仍会走到满德里大厅,与满德里会面,同凯克巴德工作,并回去做内在工作。满德里恳请他休息,巴巴却声明:“我的工作优先。”所以说会忽视他的身体,为工作牺牲之。
他会表示:“我顾不上善待自己了——时间所剩无几,我要在今年年底打破沉默。当我打破沉默时,我的临在将淹没世界,甚至无生命之物比如石头,都将感受我的爱。”
庆祝美婼生日时,获召的阿美纳伽工作者和爱者很少。故而1963年1月的某日,萨若希对巴巴抱怨此事。巴巴答应,定于1月13日周日下午接见他们。
那天上午,北方邦著名歌手碧谷姆·阿克塔,同普纳全印广播电台的音乐总监戈瓦卡一起,由阿迪和美赫吉送到美拉扎德。巴巴有几张她的唱片,她是他最爱的歌手之一。1937-1938年间,阿迪曾邀碧谷姆·阿克塔为巴巴演唱,表示愿支付她从勒克瑙到阿美纳伽的往返旅费,并为其行程做好一切安排。但她要的费用过高,那时巴巴告诉阿迪:“现在别叫她,有一天她自己会来。”果然,她不邀而至。
去年夏季,她在回戈瓦卡的信中,表示愿到古鲁帕萨德为巴巴演唱,却因当时患重病,未能成行。如今见到巴巴,碧谷姆·阿克塔啜泣不止。似乎她一直处于巴巴的内在联系多年。她对巴巴说:“从听到您召唤的那天起,我一直渴望达善您,每天都对着您的照片唱一首特别的格扎尔。”
她请巴巴允许她对他演唱此歌,巴巴回复:“我现在闭关,没心情听格扎尔。”
碧谷姆·阿克塔恳求,巴巴回应:“我准允的条件是,你答应于5月或6月的任何一天来普纳,在古鲁帕萨德演唱4至5小时。你若答应,我现在就听一首格扎尔。”
她很高兴,欣然接受条件。被誉为格扎尔皇后的她(通常一首歌的演唱费是1000卢比),亲自来见巴巴,乞求允许她为他唱祷歌。此乃爱的奇迹!惟有爱能够施这样的奇迹!
碧谷姆·阿克塔坐在巴巴和满德里面前,唱起她每日献给巴巴的“祷歌”。首行译文是:
“爱啊,我的泪水是臣服于您的结果!”
她边唱,爱与喜悦之泪边顺着两颊流淌。巴巴把自己的手帕给她拭泪。对她的演唱十分满意,让她再唱了三首。
巴巴对他说:“我是苦行僧中的苦行僧,皇帝中的皇帝!”
碧谷姆·阿克塔应道:“这点毫无疑问。”
巴巴问起她赴古鲁帕萨德演唱收多少费用,她说:“我除了您的爱,什么都不要。”
巴巴对她的回答满意。
鼓手卡玛特,也陪着碧谷姆·阿克塔,她女儿也随行。他们带着两只大花环,准备一只让她女儿,一只让阿克塔戴在巴巴的颈上。可碧谷姆·阿克塔异常激动,把两只花环都给巴巴戴上了!巴巴向她保证:“你不知道,你的演唱使我多开心。”
她大声说:“我不胜欣喜,很荣幸能这样做。”
离别时,她攥着巴巴的足,头伏在他的膝上,默泣良久。巴巴拍拍她俯伏的头,打手势:“你极有福。”
那天下午,近120个阿美纳伽爱者来美拉扎德。巴巴事先指示他们,一到美拉扎德应当先用茶,再进大厅。可他们一下巴士,巴巴就招呼他们进大厅。全体都在他面前坐下之后,他说:
我从早晨一直坐在这里,因为勒克瑙的碧谷姆·阿克塔来达善我。25年前,阿迪请她来为我演唱,她没有来。她极渴望达善我,哭得像个孩子。她攥着我的足,舍不得离开。我安慰她,拥抱她,把我的手帕赠予她。她分文不取,只恳求我的爱。尽管她是来达善我,仍说想唱一首格扎尔来取悦我。我接受她的请求。之后她唱了不止一首,而是四首格扎尔,让我甚是满意。就这样在我身旁待了近2小时后,她走了,并答应5月到古鲁帕萨德为我演唱,表示对于她奉上的音乐盛宴,她不收任何费用,只要我的爱。
此时,埃瑞奇提醒巴巴,爱者该用茶了,故巴巴让他们离开大厅。15分钟内,全体重新聚集。为了让阿美纳伽爱者受益,巴巴解释了“道路及其艰辛”,如12月9日所做的。开始前,巴巴责备阿卜度·卡瑞姆教授,揶揄他。埃瑞奇叫他的名,坐在大厅远处角落的教授受惊站起。巴巴问他:“你既不在法那,也不在巴卡。那你在何处?”
巴巴扼要解释法那和巴卡两种状态。并示意卡瑞姆教授,责备他久未露面,并问:“11月普纳东西大会聚期间,你在哪里?世界各地的所有爱者都来见我。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教授给不出令人满意的答复。
现由普纳著名巴赞歌手伽贾南·瓦特维演唱。他得知巴巴最爱格扎尔,特意学了几首。其间,巴巴阐述神爱:
神爱是神给人的礼物。可与之媲美的是赛古鲁的恩典,能使人瞬间证悟神。真正爱神者(玛得-埃-库达),其整个生命变得像尘土。爱的痛楚于他极亲切,尽管痛楚将他焚为灰烬,他却不愿为了任何东西离弃它。尽管痛楚可能使他成为社会的弃儿,不知睡眠、饥渴和舒适,他却珍视这个幸福的折磨超过造物界的一切事物。只有神能把这份神爱灌注于人心。
爱者在自己内在的神爱火焰里持续地燃烧。但奇妙的是,虽然过着这种消耗的生活,真爱者却把它视为无价珍宝,深藏不露。他决不放弃之。他内在的燃烧是喜乐的,尽管在爱火中最终变成尘土。
即使这样的英雄都得不到我的恩典。百万人中只有一个罕见者,获得此纳扎恩典。这条道路不是给弱者和懦夫的!既然玛得-埃-库达都无法获得我的恩典,更何况你们这些人?我的纳扎始终在你们身上,但相比使人在一刹那证悟大我的恩典,这是完全不同的纳扎,不同的恩典。
巴巴解释臣服的意思,继续:
我不是指这种臣服:多年前,一个穷人到美拉巴德,自称想把一切臣服于我。我问他什么是“一切”,他答道:“我、我老婆和四个孩子!”我无法接受这种“臣服”!
后来(1928年)我在托喀,有个求道的萨度想成道。我告诉他,要成道,受多大的痛苦或牺牲都不为过,并建议他不吃不喝,坐在一棵树下。他在树下坐了十天,可后来一天夜里他突然溜走了。神比你自己更接近你,你却由于七层面纱,对之没有意识。若一层面纱被揭开,又有一层要被揭开,如此继续。直到第四层面,行道者容易屈服于世俗诱惑。惟有至师的纳扎能拯救他,因为求道者在道路上的每一步都会遭遇障碍。
关于成道体验,巴巴说:
人证悟神,就像一滴水吞下海洋——不亚于此!这超越了你们的智力。
被巴巴简亲吻后,我知道我是海洋,根本不愿从那种“惟我是”极乐状态下降到普通“水滴”意识。但尽管我抗拒,五位至师不断地“把我拉下”到普通意识,使我注定作为阿瓦塔显现。
在这个扭打期间,我遭受了极大痛苦,常以前额撞击家中房间地上的石头,这发生在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促成我下降到普通意识之前的九个月期间。我的头常撞出血,染在那块石头上,石头仍原封不动保存在(普纳巴巴故居)房间,将来会受到全世界的崇拜。(注:美赫巴巴的预言成真,世界各地的朝圣者会拜访[普纳布特勒胡同765号]巴巴故居,顶礼他1915-1922年下降期间曾在上面撞击前额淌血的那块石头。)
巴巴最后说:
我喜爱听卡瓦里演唱,赛巴巴和巴巴简也喜爱。他们会跟着歌曲拍子,身体伴随音乐来回摇摆,全神贯注地聆听演唱。
当伽贾南·瓦特维演唱时,巴巴也随着音乐摆动头和手,依照歌词的激烈度,他的表情会变化。
一时,巴巴问普雷姆·基纳尼法官:“你有必要再三思索自己是男是女吗?”
巴巴自答:“基纳尼从不用这样思索。同理,我不必思索我是人身上帝。我就是上帝!”
普纳摄影师比库拜,插话说:“现在收音机流行播放抗战歌曲,瓦特维唱奉爱歌曲的机会少了。他也在学唱些战歌。”
对于印度和中国之间的战事,巴巴揭示:“都是我的孩子,印度和中国都是我的,可两者之间有差别。印度象征我的嘴,中国象征我的肛门。但此时不宜讨论这些战事和政治。”(注:乌帕斯尼大师在《谈话录》第二卷503页说:梵语的Guda表示肛门。Gu的意思是粪便或大师种子(Bija of Guru),Da的意思是给予者。Guda合在一起的意思是给予大梵者。换言之,大梵和摩耶都位于人体的肛门。)
唱最后的格扎尔之前,达克夫人、希拉·卡库等在场女子表示,想听瓦特维著名的一首马拉地语巴赞。巴巴虽更爱格扎尔,为满足爱者愿望,便请瓦特维唱。瓦特维唱了巴赞,巴巴打拍子的样子表明,他也被感动了。瓦特维接着唱最后的格扎尔。那天他演唱优美,巴巴十分满意,让瓦特维站他旁边,手搂着他的腰,巴巴示意比库拜为他们拍照合影。
活动过程中,萨若希禀报巴巴,马哈拉施特拉邦的首席部长,M·S·堪纳姆沃于1月14日和15日来阿美纳伽,若巴巴乐意,可答应给首席部长施达善。
巴巴回复:“堪纳姆沃的妻子,是我的亲密爱者茵度玛提·德希穆克的好友。她也参加过那格浦尔中心的一些聚会。堪纳姆沃本人曾主持我的生日活动,并有意见我。他未能来普纳东西方大会聚,而我现已开始闭关。不过,我将于1月15日上午9至10点,接见他们五分钟。”
萨若希说他要出城几天,会告知地区法官,他们一到就通知阿迪,阿迪会把他们送到美拉扎德。于是巴巴回复,他只见夫妇俩,不见别人。
巴巴就阿美纳伽中心的管理事宜,询问兰格勒、鲁斯特姆·卡卡和辟鲁·萨达。之后指示每个组员应从远处向他致意,然后离开。他们照做,在巴巴的爱里欣然返回阿美纳伽。
夜间,宝照常走到巴巴房间守夜。巴巴对他示意:“先拥抱我。”宝照做。巴巴又称:“今天是我的生日!”宝很惊讶,但安静不语,推理每天都是巴巴生日。
少顷,巴巴问:“我今天的生日庆祝如何?”宝回答:“精彩!”巴巴继续提同个问题。宝蓦然忆起,今天是自己生日,不是巴巴的。五六个月前,巴巴对他提过,他生日要提醒他,可宝忘了此事,而且从未告诉过巴巴他的生日在1月13日。
每到满德里的生日,巴巴都会拥抱那人,但只有美婼的生日作为特殊日子予以庆祝。那天宝接受了巴巴的拥抱,虽然他一直忙得忘了生日。是巴巴提醒了他。
1月15日,阿美纳伽的地区治安官(法官)传话,M·S·堪纳姆沃要来美拉扎德。美拉扎德的路边警员列队,两名警官在门口站岗。但由于有约在身,堪纳姆沃未能前来。反而两名警官恳求巴巴让他们达善。巴巴同意,对他们说:“你们多幸运,因在此值勤,获得达善利益,你们的首席部长却无缘。”(三年后1966年,堪纳姆沃到古鲁帕萨德拜见巴巴,表示后悔当年未履约去美拉扎德。)
1月17日,阿迪被派往孟买,将修好的迪索托车开回。他去接阿黛尔·沃尔金,后到普纳同凯莉和约瑟夫·哈勃度过夜晚。19日上午9点15分,把阿黛尔送到美拉扎德。她用早餐后,会见巴巴。
巴巴曾让阿黛尔在东西方大会聚后留居印度,过去3个月阿黛尔在孟买一所医院做护士工作。她希望继续留下,但这次会见时,巴巴决定她应当尽快返美。并对阿黛尔保证:“你通过在那里工作,将为我起到最佳作用。”
阿黛尔欣然接受巴巴的决定,说如果这是巴巴的希望,她会乐意回国。巴巴被她的甘愿服从感动,表示对她的爱。表扬她:“我对你满意,为你自豪。对我来说,你在美国或在印度都一样,因为无论你在何处,我永远与你同在。我知道你爱我超过一切,但记住,阿黛尔,我爱你远超过你可能对我的爱。我也在穷人里,我是穷之最穷。”
阿黛尔在美拉扎德用午餐,然后乘下午3点半的火车回孟买。她于1月27日坐船离印,巴巴嘱咐她一到家就发电报。阿黛尔离开孟买前,巴巴致电:“带上我,同所有能接受者分享我的爱。致以我的爱。”
阿黛尔回电:“至爱巴巴,我为服从您而活。”
在此期间,考杜瑞·克里希那·劳,在安得拉邦科弗尔的戈达瓦里河西畔(巴巴1954年施达善之处),建设了美赫斯坦(美赫之寓)并制做安置了一尊真人尺寸的巴巴铜像。揭幕式定于1963年2月28日。巴巴寄去以下八条讯息,让考杜瑞展示在美赫斯坦:
1、撕开仪式教规的帷幕,你会发现我是被崇拜者、崇拜和崇拜者。
2、为简单的崇拜披上仪式教规的外衣,乃是将我暴露于无知冷风中。
3、诚实地爱神人即是真正地敬神。
4、在你的内心深处寻找,才能在美赫斯坦找到我。
5、美赫斯坦是怀着爱为我建造的,但是只有在心里把我带来的爱者,才可能在这儿找到我。
6、有什么样的心灵,就有什么样的房屋;有什么样的眼睛,就看见屋子里有什么样的映像。
7、人的心灵始终是敬拜至古者的古老庙宇。
8、容纳不了爱的居所就容纳不了至古者。
八条讯息寄到科弗尔后,有关巴巴在新建的中心履行仪式方面的确切意思,引发大量的讨论。科弗尔的律师,印度教徒P·罗摩林格希瓦拉·劳认为:应允许举行韦达仪式。他1月19日写给阿迪的信,和埃瑞奇·杰萨瓦拉随后的回信,皆全文复制在此。信中内容,对未来后代的类似问题,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亲爱的阿迪兄弟:
顶拜至爱的莲花足。
为了美赫斯坦的揭幕,至爱惠赐八条讯息,以铭刻在美赫斯坦里面,以及所有美赫爱者的心中。
我们安得拉美赫中心最近在科弗尔聚会。须译成泰卢固语的第一条讯息,被人们以某种方式解读,而我持有不同观点。因为这是其中一条首要讯息,我至诚祈求至爱的阿瓦塔,应当给予澄清,以便美赫斯坦附近的我们自身,可以了解阿瓦塔旨在授予我们的正见。此信是一个巴巴爱者对他的甜蜜至爱提出的忠实问题,故理应对每一个人澄清。
巴巴说:“撕开仪式教规的帷幕,你会发现我是被崇拜者、崇拜和崇拜者。”
我们绝大多数爱者的主要观点是:应当完全避免仪式,巴巴的意思如此。我完全不能苟同我的上述朋友。我个人并不觉得这是阿瓦塔的希望和意图。
有些人坚持上述观点,表示揭幕式不可举行韦达仪式。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巴巴的命令,安置仪式不必做韦达仪式。《韦达经》是阿瓦塔,巴巴,他本人的作品。我们必须研究的宗教,就在《韦达经》里。你会同意,《韦达经》的权威性是经久长存的,因为那是他自己的作品。
仪式是宗教的幼儿园。它们对现今的世界是绝对必要的,只是我们得给人们更有新鲜感的仪式。我相信,巴巴并不完全提倡废除仪式;必须从现存仪式中演变出新的仪式。每一样事物都有无限的发展能力,这是我的坦诚信念。巴巴一定要澄清,并且打开我的和每个人的直觉眼光。
印度种族的整个历史上,从未有试图摧毁,只有建设。不过佛教徒,一个想要摧毁的教派,则被逐出印度。罗摩奴阇、玛达瓦、柴坦尼亚都是建设性的(注:罗摩奴阇[1055~1137]是南印度斯里兰格姆的著名印度教圣人和韦达哲学家。玛达瓦是睿希(贤哲),曾师从另一睿希玛奴·宝提亚。柴坦尼亚[1485-1534]孟加拉国的纳瓦兑普的赛古鲁,强调神爱道路以获得成道。他完善了“哈瑞奎师那!哈瑞罗摩!”的曼陀罗)。印度种族之进步一直是通向对《韦达经》理想的实现。每当有排斥《韦达经》理想的任何改革教派或宗教,都遭到驱逐。这是过去的历史。
有无数个观点和无数条道路通向神。巴巴作为奎师那,在他的普世圣典《博伽梵歌》中,指定了禅那(知识)、羯磨(行动)和巴克提(奉爱)三条道路。而且,众所周知的事实是,世俗人的知识、信徒的知识和道成肉身者的知识,决不会是相同程度。还有公认的事实是,信徒当中有着不同的层次——上等、中等、低等。这些在《梵歌》中都有描述。
为获得神爱,首先需要陪伴圣人,唤醒对神的信心(shraddha)。然后专注奉爱(nishta)来临。专注奉爱之后是巴克提或爱(bhakti)。然后巴瓦或狂喜(bhava)来临。接着是摩诃-巴瓦(maha-bhava)。最后是普雷姆或神爱(prem)。当然,倘若阿瓦塔的恩典降临,爱于瞬间来临。这种情况可谓凤毛麟角。既然来自过去的信徒中有那么多的道路、阶段和层次,想必巴巴会同意:一个人不可能突然之间成为国王贾纳克。连贾纳克也独处修过大量苦行。(注:贾纳克国王是主罗摩之妻悉塔的父亲,其时代的五位至师之一。印度神话中,贾纳克被认为是理想的仁君,把瑜伽、爱神与入世相结合。)
(加尔各答的赛古鲁)罗摩克里希那·帕拉姆罕撒说过,一个人尚未成道就不可能完全放弃仪式,他也崇拜了很长时间。
当然,现在是阿瓦塔时期,阿瓦塔充溢整个宇宙。容易通过阿瓦塔的恩典揭开帘幕。我同意,美赫斯坦是以巴巴的爱建造的,凡拜访美赫斯坦并且深爱巴巴者,会获得他的恩典与力量撕开帘幕。一个人感到他与神同在时,帘幕便被除去。但这不是普通众生的初步状态。
永恒的宗教,睿希们的宗教,提倡所有形式的崇拜。从前的睿希,虽拥有意志力,为了给他人树立榜样,仍沿袭苦行。巴巴(作为奎师那)在《博伽梵歌》中表示,即使他是超然的,亦履行羯磨给世界树立榜样,以免发生毁灭。偈云:“忆念神乃是最佳羯磨。”
巴巴完全了解,世俗人不可能实诚无欺。虚伪普遍存在。世俗人自诩爱神;但正如巴巴常强调的,爱他并不容易。
假如我们倡导巴巴要把仪式摧毁掉,如当前我们有些人最容易达成一致的——若是巴巴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做岂不是我们的又一个罪过?
阿迪请原谅我和我在焦虑之下写此长信。并非阿瓦塔不知道,因为他知晓一切,正是他使我写信,同样是他一定会亲切回复,开启我们的直觉眼光。
由于此事关乎美赫斯坦,我冒昧致信阿迪兄弟,但愿你把这个灵魂的苦恼读给“超灵”巴巴听,让他澄清如下要点,开启我的直觉眼光;并作为我们中间的道成肉身阿瓦塔,给众生带来正确的视野并且惠赐爱讯:
1、仪式是否要完全避免?
2、在临近的美赫斯坦揭幕式上,巴巴是否不同意我的意见:即按往昔的主罗摩化身期间,他在拉姆斯瓦兰安置至尊罗摩林格希瓦拉庙时的做法,在安置典礼中举行《韦达经》唱颂仪式以赞美至高者?
3、巴巴应该规定安置偶像的程序。比如希望我们大家应有怎样的举止?
4、安置过后,平时怎样举行敬拜,以及日常管理和运行的方式?
您亲爱的,P·罗摩林格希瓦拉·劳
下面是埃瑞奇·杰萨瓦拉给P·罗摩林格希瓦拉·劳的复信全文:
我亲爱的兄弟,
你1月19日的来信由亲爱的兄弟阿迪转寄给我,以便读给至爱巴巴听,并给你回信。
尽管巴巴禁止一整年的通讯往来,并且当前处于闭关阶段,他仍允许我向他读你的信,因为它是为他所喜爱的一名“巴巴私人助理”寄来的。
不多赘言,我将根据巴巴给我的指示汇总,尝试答复你的问题。事实上,你的长信可以用一个短句来回答:只要你阅读《美赫呼召》(印地语期刊)1962年1-2月刊的27-31页即可。不过,我将回答你在信中提出的四点,其总体上,似乎主要基于你对至爱巴巴授予1963年2月28日美赫斯坦揭幕式的八条讯息之一的疑问。这条讯息的内容是:
“撕开仪式教规的帷幕,你会发现我是被崇拜者、崇拜和崇拜者。”
1、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仪式是否要完全避免?
为回答这个问题,我必须告诉你,亲爱的兄弟,美赫巴巴作为本时代阿瓦塔,希望你相信:他并不想让爱者的真实崇拜,与圣火(yagna)和火供-护摩(homa-havan)以及任何其他形式的仪式教规有瓜葛。巴巴并不想让爱者献给他的祈祷,被任何一种正式惯例或既定习俗所填充。任何仪式,若早已形成古老正式仪规之锈迹,绝不应该在敬拜他的屋宇里举行。
巴巴经常强调,他作为本时代阿瓦塔重临,是为了彻底割断这些绳索,它们把真正敬拜神的声音扼制到了窒息的程度。
至爱巴巴继而说明:当对神的爱被自发地表达时,那是真正地崇拜他。有时可看到这类真崇拜的爆发,其表现为献上鲜花和花环,唱圣歌、巴赞和阿提,狂喜地跳舞,或在地上打滚,等等。当这类表达是自发的——而不是正式的——是为赞颂高之最高时,它们构成了对神的真崇拜,因为这会抵达他,为他所接受。
然而,当头脑以正式仪式和僵化教规的模式表达自身时,无非是无数代人漫不经心地自动履行习惯的空洞回声。巴巴说,这样的崇拜不但不会抵达他,而且把崇拜者更牢固地束缚于无知的掌控中。
2、你的第二个问题是:在临近的美赫斯坦揭幕式上,巴巴是否不同意你的意见:即按往昔的主罗摩化身期间,他在拉姆斯瓦兰安置师利-罗摩林格希瓦拉庙时的做法,在安置典礼中举行《韦达经》唱颂仪式以赞美至高者?
在回答该问题之前,我必须先请你注意这个事实:并不是安置至爱巴巴的塑像,而是为铜像所象征的至爱巴巴本人揭幕。
揭幕后,不仅可以自由唱韦达圣歌来赞颂至高者,而且应给予穆斯林充分自由诵读古兰经来赞颂至高者,让基督徒唱赞美诗来赞颂至高者,让琐罗亚斯德教徒唱祷文赞颂至高者,让底层贱族唱巴赞来赞颂同一位高之最高!
确实,主罗摩可能是用韦达仪式和唱圣歌安置了罗摩林格希瓦拉庙,但是记住:阿瓦塔所做的任何行为,永远不同于我们所做的相同举动。正如巴巴本人常告诉我们的:“照我叫你做的做,莫照我做的做!”
而且,我们应当记住,尽管阿瓦塔的所作所为肯定是对的(因为他是神),他在特定时代的行为不一定适合所有时代。再者,在每次相继的降临中,针对依附于他过往行为的弊习,阿瓦塔不得不清除之,甚至以表面上否认(当时)那些行为的正当性为代价。
3、你的第三个问题是:巴巴应该规定安置偶像的程序。比如希望我们大家应有怎样的举止。
这个问题本身源自错误观念:即你们将要安置一尊巴巴偶像!巴巴说,他活着的本人才是神的真正偶像,不为其他偶像所能替代——只会被700年后他的下次降临所取代!再多的普兰-普拉提希塔仪式,都不可能将巴巴的生命注入偶像!你想到巴巴偶像在美赫斯坦的那一刻,就冲垮了你自己对巴巴的信心,你自己对巴巴的爱,以及你自己服从巴巴命令的整个基础!只有那些在巴巴铜像之外的其他地方感受不到他的在的人,才会发现至爱巴巴仅是美赫斯坦里的塑像或偶像。
巴巴爱者应当通过表达对他的纯爱使美赫斯坦成为真崇拜的寓所,他们应该相信:里面安置着至爱阿瓦塔美赫巴巴的临在,而不是他的偶像或塑像。
对你第三个问题的简要回答就是:你应当相信至爱巴巴临在于美赫斯坦,并且驱除所有关于用安置一尊由韦达仪式“圣化”的巴巴偶像代替巴巴临在的念头。
至爱巴巴的铜像有助于使巴巴的临在永存于美赫斯坦,利益后代。
4、你的第四个问题是:安置过后,平时怎样举行敬拜,以及日常管理和运行的方式?
为回答这点,我必须说,若是所有巴巴爱者进入美赫斯坦时相信巴巴自己在里面,决不会产生这个问题。你们的行为举止应当是,当你们在阿美纳伽或普纳处于至爱巴巴跟前时那样。
进入美赫斯坦的任何巴巴爱者自己即巴巴的牧师,每个爱者应有充分自由,按照他或她的心灵指示,来表达对巴巴的爱。任何人应有自由进入美赫斯坦接近巴巴,并有充分自由来表达对巴巴的爱,对种姓、信条或种族毫无保留。在美赫斯坦,没有比念巴巴的名、唱他的赞歌更好的敬拜形式——不能唱歌者,可阅读、回忆或诵读巴巴讯息和语录,可念诵大师的《帕瓦蒂伽祷文》和《忏悔祷文》,可大声朗读《高之最高》和《美赫巴巴的呼召》讯息,可聆听巴巴的巴赞,尤为重要的是,可把大部分时间用于在巴巴的临在中静坐,回忆所有的撒晤斯和最近东西方大会聚上的活动事件。
总之,对美赫斯坦里面的敬拜行为不应当有任何限制,对神的爱应当有全面的表达范围,对高低、富贫毫无保留。至爱巴巴为美赫斯坦揭幕式授予的八条珍贵讯息,本身就是真正崇拜的准则。在科弗尔美赫斯坦里面崇拜时,不应该拘泥于任何严格正式的、既定的、或仅仅惯例性的做法。
不过,应当制订且公示严格条例,来维护美赫斯坦内部及周边的纪律、清洁和卫生条件。美赫斯坦应由警卫看管场地,但不应有日常领薪的牧师,因为每个巴巴爱者自己即实际牧师。
这封信写得很长,我希望你会对所有问题的答复感到满意。我尽可能忠实于我汇总的,至爱巴巴针对你的来信提的看法所授予的,以及时不时答复一些其他爱者过去提的类似看法并请求他——全知慈悲者——予以开示所授予的指示。因此,亲爱的兄弟,如果你尝试过,你可在各种英语巴巴文献,以及《美赫呼召》、《爱之荣光》、《神圣里拉》等印地语文献中同样找到问题的答案。
你接到此信后,巴巴要求你尽量善加利用,同科弗尔乃至安得拉邦的所有巴巴爱者分享信中内容。巴巴还要求你,把这封信的内容忠实地解释给考杜瑞·克里希那·劳先生和夫人听。
至爱巴巴把他的爱送给你和你的全家人,并要求你确认收悉此信。
你亲爱的,
埃瑞奇
美赫巴巴的独一无二里拉(神圣游戏)是撕去仪式教规的帘幕,并使用哈默坡地区瑙兰伽的美赫达姆、安得拉邦科弗尔的美赫斯坦作为他的媒介。在摆脱教条和信条的同时,巴巴为人类指明了把爱与真诚崇拜献给神的方式,罗摩林格希瓦拉·劳完全接受了埃瑞奇信中的内容。随着美赫达姆和美赫斯坦的建立,人们觉悟何为真正崇拜,逐渐放弃其传统教义、宗教教条和仪式。他们意识到仪式教规的无用,在此过程中认清灵性道路的真相。
为科弗尔的美赫斯坦揭幕式进行准备工作的同时,阿美纳伽中心成员之间的分歧也浮现出来。巴巴虽在闭关,还是召集相关者于1月27日周日上午10点,到美拉扎德解决问题。他们抵达时,埃瑞奇正给巴巴读罗摩林格希瓦拉·劳的来信。巴巴要求把来信和埃瑞奇的回信草稿都读给他们听。巴巴阐述他对罗摩林格希瓦拉的话,解释:
我跟韦达仪式、教规和习俗毫不相干。我希望美赫斯坦的爱者举行巴赞-克坦,唱圣歌,出于纯然喜悦而跳舞,如果想要,可在尘土里打滚!甚至可献上自己的祷文。但我不希望在我的敬拜寓所里面,念诵古老陈腐的曼陀罗,或履行任何正式仪式。它应当是美赫斯坦的“欢迎日”,而非“揭幕日”。此前我曾多次宣布,我是来废除仪式、所有正式和既定的宗教仪轨的,而且我超越所有宗教!
巴巴问阿美纳伽爱者中有谁要去科弗尔。大概6人说要去。鲁斯特姆·卡卡也想去,但巴巴表示担心他的健康。见他满腔热忱想去,巴巴提出支付他的旅费,因知道其难以承担旅费。巴巴要查干、达克、巴吉拉施、考姬拉、兰格勒、鲁斯特姆·卡卡、玛尼克、卡库、瓦曼和曼达勒前往科弗尔。他表示:“我派阿迪和珊塔迪薇王妃代表我参加揭幕式,一些普纳和孟买爱者也去。故你们也应该去参加这场爱宴。”
谈起他们之间的分歧,巴巴说:
看我安得拉和哈默坡的诸多中心运作得多顺畅。这两处是我在印度工作的主要场地,其爱火正快速蔓延。最初他们中间也有分歧,可现在他们的工作井然有序。最近在安得拉,他们为所有安得拉中心的运行拟定了宪章,一名邦部长、一名专员和一名退休税务官一直关注并且协助该工作。
他们都尽量协调合作地工作。让我惊奇的是,你们离我这么近,自己中间却在争吵!你们都真诚不倦地工作,为人也诚实。那你们之间因何有这些口角?
你们看罗摩克里希南,他现在把普纳中心运行得多好。他每天辛苦工作,午夜后才睡。一开始他们中间也有争吵,我年年给他们解释。可现在事情理顺了。如果你们不能协调一致地为中心利益工作,还不如关掉它。
只要你们不能以友好、兄弟般的精神协同工作,你们的工作就不是工作,只是作秀而已!
巴巴叫每人对他敞开心扉,倾吐积怨。达克埋怨说:“兰格勒的做法很不明智,给新来者造成坏印象。”
闻此批评,兰格勒问达克:“我哪方面不明智?”
“那天你不让人发言!”
兰格勒解释道:“巴巴,那天活动已排定。一个人正准备演讲,其间,达克带另一演讲者进来。要是我让他发表演讲,前者会被冒犯,因为他也是新来者。”
巴巴安抚达克:“兰格勒说得对。你应当按中心的规章制度办事,照兰格勒说的做。”
之后查干抱怨兰格勒,反过来,曼达勒则埋怨查干。巴巴调停:“如果多数人不赞成兰格勒任秘书,就撤他的职,选别人。”
查干说:“兰格勒工作辛苦,但应该改变态度。”
巴巴对兰格勒说:“自从你担任秘书,责任加重了。你务必要谦卑,把大家的鞋顶头上!”
瓦曼·帕达勒开口:“中心的工作其实没有争吵,巴巴。只有一个误会。人们不为运营中心捐款,兰格勒只好经常找他们求助,有时他为此生气。”
于是,巴巴规定每个成员每月捐一笔钱。他说,只要阿迪参与中心的事务,基本不可能会有持续分歧,因为他们提出的问题都是表层的。
最后,巴巴建议他们要谨防伪圣人,此时在北印度及其他地方,之前曾联系巴巴的四个人正以巴巴的名义欺骗爱者,宣称是他的掌管人,等等。巴巴对这类人的行径表示不悦,引述赛古鲁图克拉姆的这首马拉地语诗:
“蓄长发,身涂灰,
许多骗子着奇装异服。
‘让其麻木的良心被焚;
鞭挞这些人无罪。’
图克拉姆如是说。”
(注:图克拉姆的此诗被漆在木牌上,并悬挂美拉扎德满德里大厅墙上。巴巴弟弟佳尔负责制作此牌。)
会议结束后,爱者们离开,同返阿美纳伽回家。
2月3日周日,珊塔迪薇王妃和阿迪到美拉扎德。巴巴就美赫斯坦的揭幕式授予指示,并嘱咐珊塔迪薇:“多保重。”
珊塔迪薇谈到哈默坡:“我过去到美赫达姆参加揭幕式时,受到我从未在自己国土上受过的接待。您那里爱者的爱是热烈的,巴巴。”
巴巴对她保证:“你将因为古鲁帕萨德而流芳百世。”
珊塔迪薇在女满德里身边待到下午4点,后赴普纳。
次日,索拉伯吉·斯甘坡瑞亚、基申禅德·伽吉瓦尼和蔻诗德,从孟买来美拉扎德。贾巴尔普尔的潘克拉吉也来到。斯甘坡瑞亚和伽吉瓦尼带了大量糖果和水果,作为给巴巴的礼物,而潘克拉吉只带了少许无花果。
巴巴调侃潘克拉吉,对他说:“你把我当成庙里的偶像,只带了这点供品?我身边的男子,像拜度,他们看到你的无花果,变得很恼火,因为不够分给这里的大伙儿。要提防他们。”
伽吉瓦尼想永久伴随巴巴,表达此愿。巴巴说:“伴随我极为困难。要执行我的日常命令难上加难。在这里,你必须将性命托在掌上!”
“我准备好了,巴巴。”伽吉瓦尼应道。
“好。3月31日在普纳见我,我将决定此事。”
巴巴接着再三警告他们要谨防假圣人,对他们强调不要拜访这些所谓的圣人,要抓紧他的衣边。斯甘坡瑞亚、伽吉瓦尼和潘克拉吉深受触动,遂告辞。
2月15日,巴巴和全体满德里在美拉扎德观看两部电影,由贝拉姆和杰罕古拍摄:一部于1962年夏季摄于古鲁帕萨德,另一部摄于东西方大会聚。
瑜伽士修达南德·巴拉提正要出一本题为《沉默光辉》的书册,请巴巴为之授讯。2月21日,巴巴将此讯电告他:
我给你册子的讯息如下:你对我的爱闪耀在《沉默光辉》书中。作为至古者,我祝福此书能帮助所有读者准备好,在我打破沉默之时吸收我万言之言的光辉。
美赫巴巴禁止爱者在1963年2月25日周一庆祝他的69岁生日,故各地皆未庆祝,也未授特别讯息。(注:凯莉和约瑟夫·哈勃于次日见巴巴。)但跟随者获准寄贺电、贺卡或信件,阿美纳伽邮局被邮件淹没。
邮件从印度和世界各地纷涌而至,电报局只好雇临时工,那一周处理大量涌来的电报。电传打字机日夜不停地打寄给“美赫巴巴”的电文。每天巴巴会让人读电报,可数量太多,花费数日才读完。
2月27日,巴巴给安得拉邦科弗尔的考杜瑞·克里希那·劳寄去此讯:
你因对我的爱而蒙福。我的爱者于2月28日聚集科弗尔参加美赫斯坦揭幕式,他们的爱已使我的临在充满美赫斯坦,因为我在爱者所在之处。我把祝福给予美赫斯坦以及赴科弗尔朝圣欢迎我的所有爱者。
2月28日早晨7点在安得拉,珊塔迪薇王妃为入口系着的七色缎带剪彩,宣布美赫斯坦向公众开放。她为巴巴铜像揭幕,并致辞。接着阿迪在美赫斯坦的穹顶上展开巴巴旗,并发表演讲。许多人出席活动,包括数名要人、瑜伽士修达南德·巴拉提、加尔各答的G·S·N·穆提、瑙萨里的霍桑·巴如查,都简短致辞。
2月28日在美拉扎德,巴巴召男女满德里到大厅,站他面前。早晨7点32分,在珊塔迪薇为美赫斯坦铜像揭幕的同时,巴巴击掌,全体满德里遵令齐声高呼“帕瓦蒂伽!”
此期间的一天,一个90岁帕西老人从达哈努来到美拉扎德。他只在多年前见过巴巴一次。虽未继续联系巴巴或他的爱者,他曾跟人说,想让人送他再去见见美赫巴巴。考虑到他年迈体弱,没人愿意这样做。
不过,两个帕西青年住在附近,要去舍地拜谒赛巴巴的陵墓。他们怜悯这老人,便提出至少会送他去舍地,即使不便去35英里外的阿美纳伽见美赫巴巴。老人大喜过望。可他们到了舍地,拜谒赛巴巴陵墓后,两人告诉帕西老者,他们决定返回达哈努。
老人表示愤怒,说他们答应送他去见美赫巴巴的。他不肯离开舍地,哪怕死在那里!
两青年意识到老人十分坚决,遂把他送到阿美纳伽。从那里雇了出租车,中午抵达美拉扎德。巴巴已去用午餐。阿娄巴接待他们,说现在不可能让巴巴见他们,他们应该下午4点再来。于是他们乘车回阿美纳伽。
可那天下午2点,巴巴就回到满德里大厅。获悉他们来访,他对阿娄巴回绝他们很不满。阿娄巴说:“巴巴,是您命令莫打扰您,故我叫他们4点再来。”巴巴未缓和态度,严厉批评全体男子足足两小时,埋怨他们不够体贴。
老人下午4点回来,见到巴巴。他眼噙泪水拥抱巴巴,对满德里说:“你们可知他是谁?要呵护他,如待花朵般。要珍惜他,胜过你们自己的性命。你们认识不到他是谁。”场面非常感人,一些满德里也不禁感动落泪。
陪老者来的两名青年,拜在巴巴足前,坦白:“我们本不想送他来这里。可来这里达善了您,实属我们的好运。”
巴巴让老人坐他身旁的椅上,跟他交谈一会儿,之后让他离去。告辞时,老人拍拍巴巴,说:“祝福您,巴巴。”他走后,巴巴说:“这么多年,我一直等人祝福我,终于今天那帕西老人这么做了。”
一天,巴巴从美拉巴德召来拉玛、希拉和美赫纳施·喀邱瑞。同孩子们开玩笑,给他们巧克力后,他问拉玛:“你怎么不开心?”她回答开心,而巴巴说:“东西方大会聚上,你弟弟迪拉吉、你母亲、嫂子、侄子维伦德拉和侄媳普悉帕都来了,你都见到他们。你依然闷闷不乐。”
“我开心,”她坚持说,“您把我们召到这里,我有啥理由不开心?”
“想一想,再回答。”
拉玛沉默不语,接着说:“我开心,巴巴。”
巴巴问:“美赫纳施的健康如何?”
“他排尿有问题。小便会停顿,有灼烧感。”
问起希拉的健康时,拉玛说她得切除扁桃体。“你担心此事吗?说实话。”
“是,我担心。”
“那你为啥瞒着我?我难道不知道?在我面前何必遮掩?我让你们住美拉巴德,正因为我爱你们。”
巴巴问她,有没有因为宝伴随他而烦恼。拉玛答道:“我烦恼的是,我何时有机会一直伴随您。”她的回答让巴巴甚满意,他遣她们回美拉巴德。
后来,巴巴从美拉巴德召来邓肯,命他为希拉和美赫纳施安排治疗。邓肯让他们住入布思医院,给希拉做了扁桃体切除术。1963年3月,巴巴将喀邱瑞家人从美拉巴德转到阿美纳伽的库希如宿舍,由阿迪负责照管,让孩子们能在市区一所合格学校接受更好教育。
有一回,普雷姆·基纳尼、妻子姬佳和二子维诺德和拉杰,到美拉扎德拜见巴巴。夫妻之间常有口角,提过这个问题。巴巴一见他们,微笑着问:“你们又吵架了?”
普雷姆·基纳尼说:“吵架常有。您赐恩典,才会消失。”
“你不记得我在古鲁帕萨德对你说的话?”
“我记得,可要做到太难。”
“你服从我的命令吗?”
“我在努力。”
“努力?”巴巴笑称,“你总跟姬佳吵架!这是你所谓的努力?”巴巴又解释一番,以帮助他们和解,全家离去。
近期,一个叫萨提亚·赛巴巴的瑜伽士闻名南印度,他会用手掌上的灰,为信徒变出珠宝和其他物件。有爱者在1963年3月2日的来信中描写了萨提亚的能力。埃瑞奇回应,开玩笑说:“把他这样的人留在满德里中,会在各方面大有帮助!”
巴巴评论:“这些是坦特罗能力。”
另一次,艾微·杜思致信询问,萨提亚·赛巴巴是否在第四层面,也许在滥用他的秘术能力。巴巴回信说,他是坦特罗修者(魔法术士),用坦特罗能力施行所谓的“奇迹”,实为魔法伎俩。
这期间,简·海恩斯带三个孩子居住纽约市。她过去在写一本关于巴巴的儿童读物,可项目未实现。巴巴致信她:“你不要烦恼。相比写成或未写成的书,对我更重要的是,你对我怀有的爱。”
读到萨卡勒在新德里工业展会上设立巴巴信息展台的工作,简自忖:为何不在一年内安排举办的纽约世博会上展示美赫巴巴的信息。吉蒂在她家作客,很喜欢简的主意,她便致信萨若希,萨若希把她的信转呈巴巴。巴巴回应表示高兴,赞成该主意。
之后2月19日,阿迪给简·海恩斯写了如下的信:
巴巴想要你知道,他对你努力在纽约世博会上为他争取一点空间很满意。如果你弄不到展位,巴巴希望你不要感到失望,因为你已在他心中占据一隅。巴巴把他的爱送给你和亲爱的“三重奏”。
3月7日,巴巴致电简·海恩斯:
我希望有能力的美国爱者,能为此项目的开支捐款,从而通过世博会传播我的神圣爱讯。
一项在美国传播美赫巴巴讯息的重要项目由此启动。
1963年3月12日,巴巴发布通告,表示他会在两周内前往古鲁帕萨德,但今年西方人不许来普纳,因为他们已获得特殊机会在东西方大会聚上密切联系他。他表示要求西方爱者通过不拜访他,继续帮助他在逗留古鲁帕萨德期间保持不受扰,由此不违背他的希望。不过,巴巴明确表示,会允许东方爱者从4月14日开始,在周日来访。也发布了不得请求私下面谈或建议的常规禁令。
在美拉扎德这段时期,弗朗西斯写完了他的书《东西方大会聚》,每天读一部分给巴巴听。
将总部迁往普纳前,考虑到爱者意愿,巴巴同意于3月17日周日出席阿美纳伽中心。从一大早,本地爱者及家人就陆续聚集中心,其中包括多名军官和妻儿。(阿美纳伽有大型军事基地。)大厅挤满人,民众站屋外。上午9点15分,巴巴率几名男满德里抵达,受到“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的高呼迎接。他上台就座,说道:“谁都不得顶礼、献花环或拥抱我。只有萨若希,以中心主席的身份,应给我戴花环。”萨若希照做,接受巴巴拥抱。
巴巴随后就科弗尔公众活动的情况,询问鲁斯特姆·卡卡和达克。他们禀明活动有多么精彩,成千上万人感到巴巴的在。
此时,巴巴眼盯前方的麦克风,让人取掉,打趣说:“我现在不会打破沉默,尚需时日!不过当我发出道言时,它将深入众生的心灵,联系我者将根据其准备程度获得灵性利益。”
鲁斯特姆·卡卡接着唱一首宝写的印地语格扎尔。
克夏夫·尼伽姆和普卡按巴巴指示,已从哈默坡来,被叫上前。巴巴是为工作召来两人,指示他们去美拉扎德,洗个澡,用茶点,晚些他会同他们谈工作。他们离去。
此时,萨若希的兄长丁肖之妻,苏娜麦·伊朗尼(高荷和恺娣的姨母)进入大厅,坐到台上。巴巴对她说:“身体随时会离去。故你应努力念记我,尽可能常持我的名,这样你去世时,才会从世俗事务中解脱。”当时苏娜麦显得健康良好,可后来发现患了癌症。
萨若希给巴巴戴花环,达克简短发言
巴巴随后对听众说:
神无限,遍在一切,在万人万物里。在印度,连学校的孩童都知道这个,因为这是他们受的教育。如果人透彻研读吠檀多,会因错觉得出结论:他已抵达“我是神”状态,不仅是神,而且无处不在,无所不至!精通吠檀多不意味着成为神。一个人由此获得的,仅是对神的智力理解,而神完全超越头脑和智力。惟有通过纯爱——通过心灵而非头脑——才能感受和体验神。此爱必须百分百地纯洁。必须是诚实的爱。惟有那时,才能跨越头脑和智力领域。
即使那样,只有罕见者看见神遍在一切。他看见内在的神,比你们用肉眼看这个世界的物体更清晰。要从内在见神,而非在外部找神。人真正渴望与神合一时,变得像离水的鱼儿。依然只有罕见者证悟神。
人成为神后,其他诸事物皆消逝——心、身、智、世界及其事务,等等。那时成道者通过体验“我是神”状态知晓一切,有权宣称“我是神!”。这个状态决不可能通过对吠檀多的智力理解而获得。成道者的状态不可描述,必须被体验。
成道后,百万者中只有一人重获正常(浊)意识,自发体验着其神圣状态,同时意识到浊界。惟有这样一个人真实,再多阅读吠檀多都不可能给予这个体验。
一个人在灵性道路上必须百分百地诚实。一丝的虚伪都使人远离神。否认神好于对抗神!
神比你自己的呼吸离你更近,同时却似乎离你遥远。我通过实际体验知道:我是神,你们都是神。我的这个体验,是持续不断的体验。你没有这个体验,因为你和神之间有面纱,把你与神隔开,阻碍你认识他。这个隔离面纱就是你自己!因此人要认识神很困难,几乎不可能。
惟有至师的恩典,才能使你饮用他的神爱之酒,然后在一瞬间体验上帝状态。当你饮用爱酒后,便完全失去对所有世俗执著的意识;获得独一实在上帝意识。该状态不可描述。
在你饮用那杯神爱之酒前,头脑会对你耍花招。欲望充斥并玷污你的心灵,阻碍心灵净化,使你不能见神。一旦欲望消除,心灵变得纯净,你就见神。但这需要至师的恩典。
此时,阿卜度·卡瑞姆教授走入大厅,坐到巴巴跟前的前排。巴巴问:“你刚在哪儿?你听到我刚才的解释吗?听懂没?”
教授回答他刚站在大厅外,听到并理解了巴巴的解释。“你进来是好的,”巴巴说,“否则,你会永远留在‘外面’。”
巴巴对教授解释,引述几句哈菲兹的诗,大意是:“人的心被彻底歼灭时,便发现自己在一切中。那时灵魂有时扮演人的角色,有时扮演神的角色。该状态高得无法描述,超出心、智和理解。
“如水滴吞下光辉之洋!‘我是神’状态里的极乐是如此无限,以至下降到对世界的意识(浊意识)成为难以形容的痛苦。”
巴巴最后说:“我的情况是,我是被五位至师强行恢复浊意识,来为人类承担苦难的。”
少女拉塔·丽玛耶开始唱格扎尔,她虽嗓音优美,却显得紧张,匆忙唱完。巴巴建议她演唱时要耐心,并通知她一定要赴普纳为他唱,届时碧谷姆·阿克塔也会在。巴巴述及碧谷姆·阿克塔访问美拉扎德,甘愿为他演唱。还表扬拉塔,在普纳音乐比赛中表现出色获一等奖,并让她确信,她有着格外甜美的嗓音。拉塔按巴巴的意思,唱《拉贾吉》巴赞,巴巴拥抱了她。
谈到四个旅行,巴巴解释:
灵性道路有四个旅行,但它们是内在之旅。第一个旅行的首个站台,使得求道者恍惚,但它只不过是光、色、光圈、异香、乐音等等的塔玛夏(表演)。那不是神!还离得很远!有许多所谓的圣人困陷在这个层面,自己被这个塔玛夏束缚,还束缚其他人。百万人中只有一个英雄勇敢前进并且抵达目标,第一个旅行的终点。
考姬拉·提瓦瑞唱格扎尔,是阿卜度·卡瑞姆教授感情洋溢时写的。巴巴听说是教授所作,评论:“若是这样,我不会让你或你的笔休息!你得多写格扎尔。”
结束活动前,巴巴就证悟神对聚会者作最后总结:
你不必舍弃世界或离开任何对象——你的妻子、儿女、工作、责任。你不必舍弃任何东西!你必须放弃的唯一东西就是你自己的自我。
巴巴准备走下主席台离开时,要求满德里和美拉巴德居民起立向他致敬,他们恭敬地照做。在致敬欢呼声中,巴巴于10点半离开阿美纳伽中心,前往美拉扎德。尽管仍在闭关,巴巴专程来给阿美纳伽信徒施达善,从而慈悲地回应他们的爱与祈祷。他坐入轿车,许多人涌去触摸他;够不到者满足于摸他的车,从他的神圣临在获益。
到美拉扎德后,巴巴同普卡和克夏夫·尼伽姆,讨论他们以巴巴名义在哈默坡做的工作。他们逗留几天后,启程回家。
3月21日,巴巴回复那天一名爱者的伊朗新年问候,电告他:
“永恒者把他的爱之祝福送给短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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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八卷
翻译:石灰
校对: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