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8月25至31日,连续7日,巴巴每天夜晚到男满德里宿舍,在他们像8月份第一周那样,念诵7遍神名后,向每人顶礼。凯克巴德像以往多年所做,继续日念10万遍巴巴的名。8月31日,他再度“瞥见”巴巴的神性,几乎晕倒。他说看见一道无法描述的明光,巴巴在光中央,诸世界从中出现。并对巴巴说:“我现在知道您是谁了。”他对巴巴道:“没有比这更大的幸福。”巴巴向满德里解释:“没有我在他身边,他不会保留住身体的。”
9月6日星期天晚上,巴巴遣满德里去用餐,身边只有埃瑞奇。这时一辆轿车驶来,停在屋外。车里下来几个男子,抬着一名年轻女子,她显得烦乱,几乎失控。他们把她抬到巴巴跟前放下,央求为她治疗。巴巴看看她,爱抚地拍拍,叫他们放心:“带她走吧;我的纳扎在她身上。我的祝福在。带她回去吧。”
事后,巴巴为这些人为这种事而来不悦。“难道他们不明白我是谁?”他对埃瑞奇说,“竟为这种事找我——我为其利益所定之事,他们却想摆脱!”
因此事而痛心的巴巴,于翌日1953年9月7日,星期一上午(正巧是琐罗亚斯德生日),自发地授述这篇重要讯息《高之最高》:
有意识地或无意识地,直接地或间接地,每一个生灵,每一个人,都以一种或另一种形式,努力肯定个体性。但是,当人最终有意识地体验自己无限、永恒和不分时,就充分意识到其个体性即神,并且体验无限知识、无限能力和无限喜乐。因而人成为神,被视作至师、赛古鲁或库特博。敬拜这个人就是敬拜神。
当神以人类形体出现在地球上,向人类示现其神性时,他被视作阿瓦塔、弥赛亚、先知。因而神成为人。
就这样,无限上帝出于无限慈悲,一个又一个时代,一个又一个周期,屈尊以人身降到人类层面,志愿生活在人间。然而人类不能理解他的肉身临在,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世人。而当他宣布自己是时代的阿瓦塔,从而肯定他在地球上的神性时,一些接受他是神者崇拜他,少数知道他是神临人间者荣耀他。但其余的人类无不注定在他身临人间时责难他。
因此是作为人的神,宣布自己是阿瓦塔,让自己受人类迫害折磨,羞辱治罪——而正是为了他们,他的无限爱才使他如此屈尊,以便人类通过责难阿瓦塔形体显现之行为,间接地肯定神在无限永恒状态中的存在。
阿瓦塔总是同一个,因为神总是同一个,永恒、不分、无限者化身为人,作为阿瓦塔,作为弥赛亚,作为先知,作为至古者——高之最高。该永恒唯一的阿瓦塔,在不同的周期,用不同的人身和不同的名字,在不同的地方,不时地重复显现;用不同的外衣和不同的语言启示真理,以便把人类从愚昧陷阱中救出,帮助他们挣脱错觉之枷锁。
在神作为阿瓦塔的最受公认和崇拜的显现中,琐罗亚斯德是最早的——先于罗摩、奎师那、佛陀、耶稣和穆罕默德。数千年前,他以三个基本训诫的形式给世人留下真理的精华——善念,善言,善行。这些训诫一直不断地被时代的阿瓦塔,在每一个周期,以这种或那种方式,直接地或间接地展示给人类,随着他引领人类不知不觉地走向真理。把这些善念、善言、善行训诫付诸实践,看似容易做起难,尽管不是不可能。但要诚实不苟地实践这些训诫,显然同在生活中死去一样难乎其难。
世界上有数不清的圣僧、圣雄、圣哲、圣人、禅师和瓦隶,虽然真正者人数极为有限。少数几个真正的,依其灵性地位自有其类,既不和常人在一个层面,也不属于高之最高状态。
我不是圣雄也不是圣哲,不是圣僧也不是圣人,不是禅师也不是瓦隶。那些带着获取财富或保全财产的欲望接近我者,那些试图通过我解除其困苦和痛苦者,那些要我帮助实现和满足其世俗欲望者,我对他们再一次宣布:由于我不是圣僧、圣人、圣雄、圣哲或禅师,所以通过我去寻求这些东西不过是在追求彻底失望,尽管只是表面的;因为最终这种失望本身无不有助于世俗欲望的全部转化。
圣僧、圣人、禅师、瓦隶和类似的中间人物,能够并且确实施展奇迹,满足前来求助者的一时物质需要。
因此产生这样的问题:如果我不是圣僧、不是圣人、不是禅师、不是圣哲、也不是瓦隶,那我是什么?自然的假定是,我要么只是普通人,要么是高之最高。但有一点我明确指出,那就是永远不可把我划入那些中间位置的真圣僧、圣人、禅师之类。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的能力就有限——我不会好于或别于一个常人。这样看我者,就不应从我这里期待奇迹或灵性指导等超自然帮助;来找我满足其欲望也绝对是徒劳无益。
另一方面,如果我超出普通人的层面,远远超出圣人和禅师的层面,那我一定是高之最高。在这种情况下,用你的人类智力和受限头脑判断我,怀着世俗欲望接近我,不仅是愚蠢至极,而且是十足无知;因为无论多少智力体操都不能理解我的方法,不能判断我的无量状态。
如果我是高之最高,那么我的意志即是律法,我的愿望支配着律法,我的大爱维系着宇宙。无论你遇到什么表面灾难与暂时痛苦,也都是来自我的爱,是为了终极利益。因此,为了摆脱困境而接近我,期望我满足你的世俗欲望,等于要我做不可能之事——取消我已经规定好的。
如果你真心实意接受你的巴巴是高之最高,那你就应当把生命置于他足前,而不是渴求欲望的实现。不只一生,而是你的百万次生命,放在像巴巴这样高之最高者的足前,也不过是微小牺牲;因为巴巴的无限爱是领你安全通过短暂生命之无数死巷的唯一可靠向导。
那些怀着动机牺牲自己有一天必须放弃的一切——身、心、财产,牺牲是因为他们知道要获得永久极乐珍宝就得放弃瞬间财富,这样的人不能对我构成责任。这种欲得更大利益的愿望依然持守在臣服的背后,因此臣服不可能彻底。
你们都要明白,如果我是高之最高,我的角色就要求我剥去你的全部拥有和欲求,吞噬你的一切欲望,使你没有欲望而非满足你的欲望。圣僧、圣人、禅师和瓦隶能给予你想要的;我却拿去你想要的,让你从执著中解放,从无知枷锁中解脱。对于你的欲求,我是拿去者,不是给予者。
纯粹的知识分子永远无法通过智力来理解我。如果我是高之最高,那就不可能用智力判断我,也不可能用有限的人心测量我的方式。
那些陶醉于崇拜,恭敬地站在一旁爱我者,得不到我。那些讥笑我并轻蔑地指摘我者,我不适合他们。让亿万大众簇拥我,不是我的目的。我是为了特选的少数,他们散在人群中,默默无闻地向我臣服一切——身、心、财产。我更是为了那些在臣服一切之后,对之想都不再想一下者。我的人,是那些准备好连舍弃念头本身都会放弃者,是那些在紧张活动中不断保持警觉,等着我的一个眼神或手势,就会为真理事业献出生命者。真爱我者,是那些怀着不屈勇气,欣然面对灾难者,是那些对我具有不可动摇的信心,不惜以自身幸福舒适为代价,热切满足我的最微小愿望者。
在我眼里,一个自信地履行世间责任,将之视作光荣职责来接受的无神论者,要远远有福于自以为是神的虔信者,却逃避神圣法则给他分配的义务,去追随圣僧、圣人和禅师,试图解除最终会带给他永久解脱的痛苦者。
一只眼睛盯着肉欲的迷人快乐,另一只眼睛却期待看见永恒极乐火花,这不仅不可能,而且是虚伪的顶点。
我不期待你们立刻就能明白我想要你们知道的一切。从古到今我要不时地唤醒你们,在你们的受限心中播下种子,该种子随着适当的时机和你们的适当护理关心,一定会发芽、开花、结果——你们与生俱来的真知。
如果在另一方面,你受自身愚昧引领,坚持走自己的路,没有人能阻止你的选择;因为那也是前进——无论怎样缓慢痛苦,最终经过无数次出生之后,它也注定会让你证悟我现在就想让你知道的。为了救你出离在错觉迷宫中的进一步纠葛和自造的痛苦——痛苦的规模取决于你对真正目标的无知程度,现在就醒来吧!通过体验愚昧的真相,来重视和争取自由。要对你自己和神诚实。一个人也许能蒙骗世人和邻居,却永远不能逃脱无所不知者的知识——此乃神圣法则。
对接受我为高之最高而接近我的每个人和那些想接近我的人,我宣布,绝不要心怀对财富和世俗利益的欲望而来,而要仅仅怀着放弃一切——身、心和财产以及对它们的一切执著——的热烈渴望而来。不要为逃脱困境来求我,而要为全心全意臣服于我的意志来找我。不要为世俗的快乐和短暂的舒适来依附我,而要把你自身的快乐和舒适献在我足前,跟随我同甘共苦。让我的幸福成为你的快乐,我的舒适成为你的安宁。不要求我赐你一份好工作,而要渴望更勤奋诚实地服务我,不期酬报。绝不要乞求我拯救你的生命或者你亲人的生命,而是要乞求我接受你并允许你把生命献给我。绝不要期望我治愈你的身体病疾,而是要祈求我治愈你的愚昧。绝不要伸出手从我这里接受什么,而是要高举双手赞美我——你视作高之最高者而亲近者。
如果我是高之最高,那么对我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虽然我不施展奇迹去满足个人需要——这种满足只会使人愈来愈深地陷入无常存在之罗网——但在一定时期,我却不时地以奇迹的形式来示现无限能力,但完全是为了人类和一切众生的灵性提升和利益。
尽管如此,神奇体验还是经常被爱我和坚信我者经历,它们被看作我的纳扎或恩典。但我希望所有的人明白,把这种个人的神奇体验划归于我的高之最高状态,不是我的爱者应当做的。如果我是高之最高,我则高于在神圣法则运行中,摩耶的这些虚妄表现。因此,我的如此看我的爱者,或那些通过别的渠道不自觉地爱我者,无论他们经历怎样的神奇体验,都仅仅是他们对我的坚定信心的结果。其不可动摇的信心经常超越摩耶的作用过程,给予他们那些所谓的奇迹体验。这种来自坚定信心的体验,最终会带来好处,不会让体验者陷入幻相的更多更大束缚。
如果我是高之最高,那么我普遍意志的一个愿望,就足以于一瞬间把成道赋予一切众生,从而将造物界的每一个生灵从愚昧枷锁中解放出来。但有福的知识是依照神圣法则去体验愚昧所获得的知识。通过至师的引领和向高之最高的臣服,使这种知识有可能让你在愚昧中间获得。
9月11日星期五上午,巴巴离开德拉敦,作“无眠玛司特旅行”。埃瑞奇、彭度、古斯塔吉、拜度、赫伦、库玛、基申·辛和埃尔查随行。赫伦开基申·辛的车,埃尔查开吉普车。行至德里,又赴旁遮普,联系了7个巴巴曾对之工作过的好玛司特。巴巴还,如前所言,联系了圣徒和萨度,朝拜了7个著名三摩地和7个达伽(圣陵)。他们日夜兼程,从一地赶到另一地。在5天后返回之前,人人总共只睡了几小时。巴巴精力充沛地工作。
11日的第一站是代奥本德,在那儿巴巴顶拜了几个三摩地。
上午11时,到达密鲁特。曼萨丽的兄弟,瑙萨里的弥奴·德赛,在军队任陆军中校,刚到密鲁特驻扎一个月。弥奴没想到巴巴会来看他。他看见巴巴,欣喜若狂。
“巴巴,您想要些啥茶点?”他问。
“色芙-甘施亚。”巴巴答。(穷人常吃的炸鹰嘴豆。)弥奴的宿舍有别的零食,却没有色芙-甘施亚,在古吉拉特和孟买地区才有。
“我是来看你的,”巴巴微笑,“不是为吃喝。我得马上离开。”
巴巴问起他妻子芭派和女儿美赫,提醒他:“别忘了,美赫是我的,不是你们的。对她不要担心;我的纳扎在她身上。”
巴巴和满德里继续行至苏拉杰昆德,在阿南达·纳施和玛诺哈·纳施的三摩地,叫当地一名牧师做祈祷。牧师用梵文吟颂数语之后,巴巴、拜度和古斯塔吉顶拜陵墓。
回到密鲁特,巴巴对该市灵性掌管者,第五层面的美赫班巴巴工作。7年前巴巴也对他工作过。这次巴巴走近他的小屋时,谦卑的玛司特在喂猫。他拒绝走到屋外,却接受了巴巴给他的钱。巴巴从远处向他顶礼,玛司特用波斯语喃喃道:“我说过;我见了。”接着,又用优美的印地语,轻声说了三遍:“惟有幸运者知道,见到他有多幸运!”
继续旅行,巴巴下一个拜谒穆斯林圣人夏·辟尔和马赫杜姆·阿里·夏的达伽。
已近傍晚,又前往德里。5点抵达,住宿沃斯·迪奥·凯恩家。巴巴说想在当晚歇息前,访问德里的达伽和三摩地,但后来把时间改到翌日凌晨4点。
按计划拜谒完市区的几个著名达伽,巴巴前往泰格·巴哈度的三摩地。送给那里的牧师一些钱,叫他为巴巴成功完成为期4个月的工作做祈祷。牧师不知巴巴是谁,祈祷时又加了句:“还愿神赐他一个孩子。”
男子们对那人的话笑笑,离开时,巴巴打趣:“我已经有无数的孩子。照看他们够辛苦的了!”午饭后,巴巴又访问了德里的几个圣陵和礼拜场所。
9月13日星期天,巴巴离开德里,到帕尼帕特,访问了库特博布阿里·夏·喀兰达的达伽(注:1942年巴巴在此联系过一名玛司特)。返回时,巴巴步行走过城区集市。赫伦本该把车开到那儿,可他未按指示做。库玛乘黄包车前去找他。与此同时,有人说帕尼帕特的一种甜食很有名。巴巴让他们买了。分给大伙儿吃,自己也吃了一些。
等赫伦到后,又驱车经库卢谢特拉,去西尔欣德。巴巴拜访了法塔赫·伽·古鲁德瓦拉圣陵,那里的锡克教牧师做了祈祷。
在卡纳,巴巴想再次联系巴姆比玛司特(注:同年6月巴巴曾联系过巴姆比)。在路上看见这个赤裸男孩,拜度和巴巴下车走过去。巴姆比紧抓拜度的胳膊,跟他走。看见巴巴给他两只苹果,便放开手。又和巴巴手挽手,朝一家茶馆走去。巴巴给他一杯茶,一些甜点。又触他的足,对联系相当满意。
离开此地,继续旅行,经菲拉奥尔,到默瓦拉。在穆沃村,巴巴再度联系6月份遇到的裸体玛司特。巴巴开始按摩他的腿时,玛司特看着他,喊道:“去!走开!”不过,巴巴甚为满意,在他身边多坐了半个小时。玛司特站起走开,坐到路边,巴巴跟着,喂他苹果和葡萄。一边喂他,一边几次将前额放在玛司特足上。
从穆沃驶过狭窄土路和田野,当晚10点抵达桑加特布拉。他们专程来看的玛司特,努瑞亚巴巴,从屋内反锁了门,不肯出来。终于哄他开了门,巴巴向他顶礼。拜度叫圣人玛司特祝福巴巴工作成功,努瑞亚宣布:“您的工作将取胜!”
巴巴希望到巴拉-鲁德卡,同高级玛司特钦塔·巴伽特工作。从最近处的城镇到巴拉-鲁德卡,路程有10英里,因最近季风雨,未铺的路成了泥沼。也不是直通的,路七拐八弯引向不同村子。曾在此地久居的埃尔查报告:“巴巴,这条路夜间没法走。我们会拐错迷路的。路两边都是甘蔗地,辩不清路的方向。”
巴巴问拜度,能否带路。拜度保证他能行,又自信地说当晚就能到玛司特那儿。埃尔查恳求:“巴巴,别听他的。这一带我熟悉。拜度只会让咱们在田间兜圈。”巴巴让拜度带路,赫伦驱车,左拐右拐,竟把他们径直带到玛司特住处。深夜11点抵达,埃尔查不由叹服,五体投地顶礼拜度,激动地对巴巴说:“这之前我一直把他当作傻瓜,可您挑选的满德里个个是珍宝!有的擅长这方面,有的擅长那方面,但无人像拜度。他有着指南针般的鼻子!”
拜度唤醒钦塔·巴伽特的服侍者,一位锡克教徒,同去玛司特房间。锡克教徒唱起奉爱歌曲,很快,躺在吊床(布条床)上睡觉的玛司特醒来,坐在床上。随着唱声,拍手,喜不自禁。玛司特和声唱着,站起,牵着巴巴的手,在房内来回踱步,时而领巴巴到外面路边。
玛司特寸步不离巴巴!他牵着巴巴的手,绕房间转;巴巴只好跟随。凌晨2点,在漆黑一团的严寒中,跟玛司特在户外散步。埃瑞奇见巴巴示意,对玛司特说:“我们得走了;让他走吧!”玛司特停了一会儿,而后将埃瑞奇推到一边,继续拉巴巴绕圈。这又持续了近一小时。
埃瑞奇担心巴巴受伤的腿经受不住,再次恳求钦塔·巴伽特。玛司特停下片刻,接着又走起来,整个时间又哭又唱。终于他自己放开了巴巴的手。联系结束时,叫钦塔·巴伽特祝福巴巴的工作,他友爱地做了。
深夜,巴巴一行抵达菲拉奥尔火车站。巴巴再度对那儿的玛司特尼·玛工作。首次会见时,她曾要了1个卢比币,这次巴巴也给她一个。她拒绝,说:“我会拿的,但在拂晓。”大家和蔼地劝她祝福巴巴的工作且让他离开,之后她收下硬币,说:“神会助您。”巴巴坐入轿车,玛司特尼·玛尾随,索要10卢比。巴巴给她一张10卢比纸币,她却要10个1卢比的硬币。只好打开车尾箱的行李,满足其愿。她又要了一根铅笔,在巴巴背上画些线条图案。
巴巴一行随后经鲁尔基,前往哈德瓦,沿途访问不同的三摩地和达伽。9月14日下午,抵达哈德瓦。巴巴想对住在康卡几英里外的某花园里的一名玛司特工作。但因新近下雨,通向花园的土路泥泞,有又大又深的水坑。有两三次,巴巴和男子被迫下车涉水,同时车迂回田间。最终找到玛司特。联系令巴巴满意。
之后,巴巴专程返回哈德瓦,对玛司特大圣人尼康施瓦拉再度工作。
接着,又驱车前往瑞希克什,联系几个萨度后,才让男子们吃晚饭。
巴巴希望午夜做祈祷,于是驱车去鲁尔基附近的喀延,以便他到至师萨比尔的圣陵祈祷。巴巴不断催赫伦加速,以确保准时抵达喀延。到了萨比尔的陵墓,拜度去找看守,请他开门。遭到断然拒绝,巴巴只好凑合在大理石窗格旁祈祷,透过窗格可见萨比尔的墓。巴巴还命全体随行男子绕萨比尔的达伽走101遍。
一个少年看到,深受感动,开始朗读一本圣书,边读边流泪。
重返哈德瓦,巴巴在凌晨时分,联系了一名玛司特。完成工作,巴巴和男子连续驱车近60小时,于9月15日晚回到德拉敦。巴巴表示对整个行程和玛司特联系相当满意。
并叫玛妮给大阿迪写信(17日):
“4天内,巴巴从玛司特之旅返回。他不辞辛苦,日夜兼程,废寝忘食。(最后一段驱车60小时,途中急需时才停车。)巴巴和满德里回来,精疲力竭。但巴巴联系了一些杰出的玛司特,说工作圆满完成——这个自然最要紧。”
在德拉敦的巴巴寓所隔壁,有个番石榴园。4名警卫受雇在夜间驱鸟。又嘘又喊,巴巴嫌吵,大受其扰。一日,指示库玛去告诉警卫们,夜间别弄出那么大声响。
他们听后,却嘲笑道:“你说的没错。可我们不这么干,鸟会吃光果子,谁承担损失?老板会解雇我们,我们会失业。”库玛回来报告,巴巴遣他回去传话,他们赶鸟儿时要轻点声。库玛又去讲了。
次日,巴巴说那夜比先前更吵了。库玛甚为恼火。巴巴遣他去找园主,那人对库玛浪费他的时间十分生气,说:“我不叫佣人吼叫,他们就睡大觉,鸟儿会毁掉我的果园。可我不明白,他们喊叫怎会打扰你们。你们屋内不可能听见他们。”巴巴听说,问库玛:“这下怎么办?”
库玛半开玩笑,说:“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买下果园,让鸟吃光果子。”
“妙主意!”巴巴热烈回应,“去问问价钱。”
库玛再次找到园主,那人愈发恼火。“你有没有脑子?果园结满果子,是出售的时机么?不过,果子已卖给一个承包商,他在分批运走果品。”
巴巴听说,又派库玛回去传话:“别叫承包商分批运,要马上摘光。”
库玛回去。园主恼火地挥了挥手,喝令库玛立马滚开。巴巴听说,仍称:“得想办法止住这个噪声。我睡不着,这影响着我的健康、心情和工作。得做点什么。”
过了几分钟,巴巴又说:“不是所有警卫都弄出那么大噪声。他们中有个男孩最吵。你把他带过来,让他在这儿干活,问题就解决了。”库玛前去辨认年轻的“罪犯”。找到男孩,却说服不了他放弃工作。库玛加高薪水诱惑,仍遭拒绝。不过,在库玛的坚持下,男孩终于被说服。巴巴看见他,很高兴。
这名18岁小伙是尼泊尔人,不太懂印地语。巴巴问他薪水,他用滑稽的口音答:“抱屈死-卢比”(应为:帕区斯-卢比——25卢比)。他的印地语让巴巴开心。巴巴叫他放心:“你在这工作,会拿50卢比,外加衣食。此外,还会接受教育。”
少年喜不自胜。宝负责教他。还给他提供棉毛衣服和各种舒适。这下,他拿起了老板的派头——有宝当佣人!宝的职责包括:为他铺床,端饭,洗碗,保证他开心。
夜间果园噪声依旧,巴巴却不再表示受干扰。他爱这个尼泊尔男孩,其逗留让巴巴高兴。从男孩搬入那天,巴巴也忽略了噪音。男孩在宝的房间住,试着学点东西,可他稍一用功就头痛。把“A”念成“阿”,学了两个月,基本上一无所成。巴巴每天召见他,反复问:“你在那边拿多少工资?”他会用古怪的口音说:“抱屈死-卢比。”巴巴开心大笑。巴巴还天天顶礼其足,拥抱他。惟有他的爱使男孩服从。
尼泊尔少年的背景是,他是独子,因故离家出走。父母因其失踪心急如焚,不胜悲哀。想法找他,却未成功。两个月后,男孩的一个朋友从尼泊尔来德拉敦看他,大家才得知缘由。告诉巴巴。巴巴劝男孩回家。男孩拿到300卢比,欣然离去。若非遇见巴巴,他决不会回家的。就这样,两个月之后,巴巴“受扰”的真实原因才曝光。
在巴巴寓所附近,是萨汉普尔的王公和王妃的宅邸。王妃叫莫希妮,王公叫查拉特·辛。他们的一个女儿,普希珀·拉塔,嫁于帕蒂亚拉的王公,不久前死于分娩。悲恸不已的王妃,疯了一般,若非这次遇见巴巴,她的情况定然恶化。
王妃打听到美赫巴巴,1953年9月一天晚上,她由丈夫陪同,来到满德里住所。当时埃瑞奇和巴巴在屋外走廊上坐着。巴巴问她有何要求。莫希妮王妃答:“巴巴,我因极度悲哀来找您。我是有求而来。”
巴巴问:“是什么?你想求我什么?”
“我没女儿,活不了。我要女儿回来。求您让我女儿复活!”她一边讲述缘由,一边失声恸哭。
巴巴安慰她说:“你干吗哭?你女儿会回你身边的。”
莫希妮惊讶地问:“同一个女儿,巴巴?以同样的身体?”
“是的,同一个女儿。”他承诺。
“可她的尸体已火化……”
巴巴笑笑。他的微笑消融了莫希妮的悲哀。“我乃帕若玛特玛,对于我没有不可能的,”他向她保证,“我创造了宇宙!难道不能让你女儿复活?”
这番话卸去她心上的重负,消沉化为希望。她问:“您真会还我女儿?”
巴巴微笑,叫她放心:“是,这正是我告诉你的。别再担心,要有耐心。女儿会回到你身边。你唯一必须做的是:想我,爱我。不断想我,尽力爱我,与日俱增。你会这样做吗?”
王妃答应,多日以来第一次内心感到轻松。夫妇俩走了。为巴巴翻译的埃瑞奇不由愕然,心忖:“天哪!巴巴在承诺什么?宣布这种事可不像是他。”
他对巴巴说:“您向她保证,她女儿会回来,可她要是没见女儿回来,会发生什么?”
巴巴回复:“我对每一种病都有良方,无施不效。时下她需要这种药,直到病退。她开心了,而且你将看到,她的病情不会恶化;反会好转。”
几天后,莫希妮报告巴巴,她希望亲自为他清理房间。巴巴同意,她做完,又要巴巴的个人用品,于是将他的长袍给了她。
巴巴在德拉敦逗留期间,莫希妮王妃高兴开朗,内在越来越依靠他。巴巴离开后,每当她想起女儿,便致信巴巴。巴巴每每回信,叫她耐心,女儿定会回到她身边,但同时她要越来越想巴巴。巴巴表示,她会梦见女儿,那是她快回来的先兆。
后来,1954年,莫希妮王妃同丈夫到阿美纳伽,参加达善活动,打定主意最后请求巴巴使她女儿复生。可到巴巴跟前,她彻底忘了。
几年后,夫妇俩到古鲁帕萨德达善巴巴,巴巴问莫希妮王妃:“你好吗?”
“巴巴,我很快乐。”她答道。
那天巴巴神采奕奕,突然声明:“此刻我有心情赐你所求。立刻告诉我:你要女儿回来,还是要我?”
王妃把手轻轻放在巴巴膝上,答:“我要您,巴巴。”
巴巴回应:“现在你已要回女儿。整个世界都在我里面,包括你女儿。”
巴巴通过让莫希妮·拉尼彻底忘掉女儿,把女儿还给了她。莫希妮王妃因女儿死亡,同巴巴建立亲密联系,永远成为他的。她丈夫查拉特·辛,也紧抓巴巴之足;另一个女儿库苏慕,在巴巴的爱里欣喜若狂。库苏慕之夫,萨达·穆卡姆·辛,起初不信巴巴,但一次他被带来达善,深受巴巴吸引,乃至在新德里家中常举行巴赞-克坦活动。
莫希妮的姐姐,穆基姆布尔的拉玛德薇,及其家人,也同巴巴建立联系。莫希妮王妃的近50名亲属也有幸来到他足前——皆因普希珀·拉塔的殒命。可以说,女儿在美赫巴巴的爱里重获生命。
另一名年轻女子,巴巴的亲密跟随者,在此期间去世。阿美纳伽的大阿迪致电巴巴:埃瑞奇的妹妹美茹·达玛尼亚,于9月28日因胰腺癌去世,时年32岁。最后一次巴巴见她时,说:“你辛苦工作,不久会得休息。”
美茹临终之际的遗言是:“告诉巴巴,我的旅程已到终点。向他致敬。”
蓝车旅行期间,美茹曾帮忙做饭;她和丈夫萨瓦克,同埃瑞奇和妻子,同办婚礼,巴巴出席。接到她去世的电报,巴巴遣埃瑞奇等去看电影。埃瑞奇未表现出丝毫的影响。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但彭度感到难过,忆起末那乃息闭关期间,美茹是怎样为他、埃瑞奇、拜度和古斯塔吉做饭并送到坪坡岗的。新生活时期,巴巴不在美拉扎德,美茹仍殷勤打扫,使那儿每样东西保持一尘不染。
美茹去世后,巴巴给阿美纳伽的萨达家发电报说,美茹现在获得幸福,并叫他们捐献5000卢比,用于他在德拉敦的工作。他们即刻照办。(注:美茹去世之后,其丈夫萨瓦克·达玛尼亚搬到孟买。)
从1953年10月1日星期四起,满德里、基申·辛、库玛、埃尔查、赫伦和克基·纳拉瓦拉,每晚午夜开始在德拉敦不同地点祈祷。其中印度教徒到神庙,穆斯林到清真寺,基督教徒(邓肯)到教堂。德拉敦没有火庙,克基便到帕西公墓祈祷。有些满德里在巴巴跟前祈祷,面前放着各自宗教的象征。每一次祈祷巴巴都参与。之后,他又到教堂、清真寺、神庙和古鲁德瓦拉(锡克教庙),在此一名满德里于午夜念诵其宗教祷文。仪式持续到凌晨2点。整整一周天天如此。
这时期,就巴巴访问安得拉和哈默坡的计划,同那些地方的爱者和信徒频繁通讯。
10月22日,巴巴对宝说:“我今天出生!”并拥抱了宝。接着又叫来并拥抱每一个满德里,发甜点。无人明白巴巴的意思,直至当晚接到那格浦尔的来电:宝的妻子拉玛生了儿子。巴巴亲自为男孩取名美赫纳施(仁慈王子),还向宝透露,孩子前生即嘉尔·科罗瓦拉。一个月后,巴巴遣宝赴那格浦尔,探望新生儿。
10月28日星期二,东西方爱者(男女老少)按照巴巴的指示,整夜不眠,从午夜至凌晨1点,按各自宗教不间断出声念神名1小时。
在德拉敦,巴巴要克基·纳拉瓦拉整夜念诵。克基念了“阿乎若玛兹达、阿乎若玛兹达”几小时。而后念起“美赫巴巴、美赫巴巴”,直至凌晨5点。次日,拜度告诉了巴巴。克基为自己辩护说他自己并未察觉,念诵时一直凝视巴巴的照片。接着请求巴巴宽恕。“别担心,”巴巴对他说,“美赫巴巴本身就是阿乎若玛兹达。”
那格浦尔等地的爱者收到不睡念神名的公告时,德希穆克热情过度,宣布此乃“成道之夜”!有些人将证悟神圣状态。满德里得知此事,便设计个恶作剧,等德希穆克10月30日来访德拉敦时,耍耍他。那天上午德希穆克来到,按大家的计划,宝在门口迎接,把他拉到一边。
“博士先生,”宝说,“发生大事了!自从28日夜,满德里都变得玛司特一般。只有我,不幸错过那种状态。是我不走运,什么都没发生。”
德希穆克热切地听着,瞪大眼睛问:“怎么回事儿?”
宝一本正经地回答:“全成了玛司特!可巴巴一来,他们就完全正常。巴巴一走,他们又回到那种状态。我真不幸,什么体验都没给我。”
“别担心,宝,”德希穆克安慰说,“你是满德里成员,有一天巴巴肯定会赐福给你的。”
宝将德希穆克领进屋。埃瑞奇、尼鲁、彭度和韦希奴在一个房间。埃瑞奇躺着,从头到脚蒙着毯子。彭度一次吸着两支香烟。尼鲁呆坐在自己摆的一堆垃圾前面。韦希奴头靠一个布包裹,表情呆滞。谁都不对德希穆克说话。他试着掀起埃瑞奇的毯子,可埃瑞奇一把夺去,假装睡觉。彭度在地上爬行。德希穆克试图引他注意,彭度怒吼着朝他扑去。德希穆克吓坏了,赶紧逃离。出门碰见邓肯,只见他腰系树枝,挎着割草的剪刀!口嚼未燃的雪茄。德希穆克确信:他们几个都成了玛司特。
给德希穆克上点心时,彭度冲出来,一把抓走。德希穆克拿着盘子逃离,对宝说:“除了彭度,似乎个个像温和型玛司特。彭度成了火爆型的!”
“他们这般光景已有两天了,”宝告诉他,“这下,我还得照料他们。”
巴巴来到满德里住所,大家都照常坐在他面前。谁都未曾告诉巴巴这个玩笑。巴巴问德希穆克:“满德里跟你聊天没?”
“没,巴巴,”德希穆克开口,“他们……”
巴巴却打断他,打手势:“别多想。他们不正常。我在同你讲话。你还要什么?”
满德里担心,德希穆克告诉巴巴,他会不悦。可当巴巴向德希穆克保证,他们“不正常”时,他们放心了。德希穆克把这话当成巴巴的确认,这下坚信男子们已成玛司特。
巴巴开始同德希穆克交谈。德希穆克提到妻子茵度玛提。巴巴示意宝:“他一提她名字,就用针扎他!”
又问德希穆克:“你在说啥?”
“没啥,巴巴,”他说,“宝手里有针;不然,我会告诉您的。”
“为茵度挨扎,有何妨害?告诉我,你想说什么。”德希穆克大笑起来。他虽智商极高,但在巴巴身边却成为巴巴的伙伴,巴巴总会揶揄他,与他共享幽默时光。
后来巴巴吩咐宝:“大声喊,让茵度帕提(茵度之夫)来。”听见宝叫喊,德希穆克跑过来。
“宝叫你啥?”巴巴问他。
“我害怕他的针,”德希穆克说,“不能告诉您。”这又让巴巴大笑。
这个地区的民众渴望了解美赫巴巴,于是在德拉敦、丘哈布尔和赖布尔安排了活动。巴巴派德希穆克和宝前往演讲。在赖布尔,有5000人出席,麦克风坏了。德希穆克表示没麦克风无法演讲。不过,宝发表了演说。巴尔·基桑代替德希穆克讲话,其嗓音洪亮有力,说道:“兄弟姐妹们,捷巴巴!你们都知道我要说什么,说出来又有何用!好了: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
此番简短“演说”令听众大笑。巴尔·基桑和妻子美赫·康塔,虽说不久前才接触巴巴,但已开始协助巴巴的事业,在该地区工作中发挥主要作用。
德希穆克在德拉敦逗留10天左右,整个期间满德里假戏真做。德希穆克压根没想到满德里只是在演戏,他返回那格浦尔,确信他们真的成了玛司特。
巴巴还将克夏夫·尼伽姆、普卡和伽亚·帕萨德·卡勒召到德拉敦,商谈将来在哈默坡的达善活动。克夏夫在当地游走宣讲巴巴,民众渴望达善美赫巴巴。会见后,巴巴遣普卡和伽亚·帕萨德立即回哈默坡,让克夏夫多住5天,期间将《高之最高》讯息译成印地语。
在德拉敦,许多人前来看巴巴,但因达善已停止,失望而归。不过,失望加剧渴望,他们愈发渴望目睹生活在他们中间的神圣化身。基申·辛等人恳求巴巴,说群众明知他在本市,却接触不到,真是可悲。最终巴巴让步,同意施达善。
1953年11月1日星期天,巴巴的慈爱笑颜,旭日般在德拉敦升起。一座大帐篷,由哈瑞希·昌德·考恰,在满德里住宅对面搭起。彭度为活动做全部安排。普若卡希瓦提、美赫·康塔和芙芮妮·纳拉瓦拉装饰了满德里住所客厅。屋宇和场地显得华美。
巴巴为公众达善授述的两篇讯息已印出。人们一到,在大门口的宝和克里希那就发给他们。一早人群就开始聚集,等候美赫主的到来。帐篷内,曼伽·赛全天演唱巴赞。
巴巴到达之前,已下达严格命令,不可摸他的足、向他顶拜或行合十礼,不可要求物质援助或会面。
分发的讯息之一,有关“真达善”:
在你们中间我很高兴。是我的一些爱者的爱,今天将你们吸引到一起来达善我。但要得到对我的真正达善,并不容易。近处看我,向我致敬,献花果,顶拜,之后回家,绝不会意味着你已达善我。用肉眼见我,并未见我的真相。虽例行所谓的“达善”,却未曾瞥见我是谁。
真正达善我,即找到我。在我里面找到你的寓所的唯一可靠方式,就是爱我。要像我爱你那样爱我,你必须成为我的恩典的接受者。唯有我的恩典才能赐予神爱礼物。而要接受我的恩典,你就必须怀着对我不可动摇信心之稳固基础,全心全意服从我。
当你们将自身彻底臣服于我,才能自发地按我的要求服从我,以便我的希望成为你们的法律,我的爱维持你们的生命。
一个又一个时代,许多人渴慕这样的臣服,但只有极少数人真实努力按我的要求彻底臣服我。最终成功者,不仅找到我,而且成为我,证悟生命目的。
我想让你们全体知道的,哪怕在场群众中有一人理解,我今日来你们中间的目的就已达到。祝福你们所有人。
德拉敦目睹到奇妙的场景。早上7点半,巴巴离开寓所,前往满德里住宅。他身穿白袍和粉色上衣,头发束成尾辫,掩于衣领下。神采奕奕。微笑散发喜悦光芒;容颜宛如旭日!美眸闪烁——从中不断流溢圣酒——众目共睹。
基申·辛为巴巴撑伞,其长子马丹·拉拉·阿若拉,拿摄像机走在前面拍摄。气氛充满期待。随着巴巴走向遮篷,“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欢呼响彻空中。一些满德里守卫,确保无人挤近巴巴,德拉敦的女爱者们,让达善人群中的妇女保持距离。
巴巴扬起手,示意大家耐心,直奔客厅。他在那儿接见德里的一些爱者,外面人群更加激动。普若卡希瓦提和巴尔·基桑全心投入演唱克坦,四周弥漫洋溢着神爱。
男女分开排列,形成两个长队。达善开始,巴巴发帕萨德。但无人得以久留,尽管渴望站在他跟前凝视。
一名聪明女子站巴巴面前,献上《古鲁-格兰特-沙希卜》(锡克教圣典)的一篇祷文。这使她有机会在他跟前多待。另一个妇女开始在巴巴面前祈祷,其他女子纷纷效仿。
一名警官,萨达·维林德·辛,站在台上发表演讲,之后巴巴吻了他。
埃瑞奇读字母板,巴巴授述:“我对你很满意。努力在内里找到我。”
“请告诉我怎么做。”警官请求。
“尽量多想我——这是唯一的方法。”巴巴敦促他。
萨达·V·辛通过埃瑞奇听巴巴授述时,其他人等着达善,人群更密了。辛又站入队中,其他人也复排队达善。
达善期间,巴巴往返于客厅和帐篷之间。一时,巴巴进入帐篷,给聚集外面的人施达善。他离开帐篷,去客厅继续发帕萨德时,人们继续排队等达善。尽管看不到他,仍然高呼:“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巴巴听到他们的心灵呼声,却故意同他们捉迷藏。他时而坐在帐篷内,时而到客厅施达善。
成堆的鲜花、花环和水果摆在他面前。彭度、埃瑞奇和尼鲁忙碌地拿开。彭度报告巴巴,外头还有大批群众等候达善。巴巴只是笑笑。有人对他唱巴赞,有人祈祷。
下午,南希-杜尼亚机构的负责人莱克·拉杰·乌法特,带该校的聋哑儿童过来。他们为巴巴带来大花环和皇冠。孩子们把皇冠戴巴巴头上,他看上去就像主奎师那。巴巴亲亲这个孩子,拍拍那个,同小家伙们打成一片。并对孩子们授述讯息:“神无需仪式和表演。他只要爱。我们的爱应该至高无上,以至于心灵爱神时,头脑都意识不到。”
活动从上午8点至11点,又从下午1点持续到6点。德拉敦的幸福时光!
这天巴巴给公众的另一篇讯息,题为《玩耍幻相》:
我欣赏把你们带到这里的信心。也欣赏你们的爱与忠。这让我很高兴。我知晓且理解你们的困难与问题、痛苦与期望。不仅个体,全世界都在苦苦挣扎。当痛苦来临时,是根据神定的羯磨律而来的。因此必须欣然和毅然地接受。但须记住,你们自己的行为是很多痛苦的起因。通过明智行动,可尽量减少痛苦。人类需要的是灵性智慧;为此,必然得转向至师和阿瓦塔。
痛苦来自无知或对幻相的执著。大多数人玩耍幻相,如儿童玩耍玩具。你们若沉迷于世间的短暂事物,执著于虚幻价值,痛苦则不可避免。对于幼儿,放弃玩具不容易,因他们成了无法克服之习惯的牺牲品。同理,通过无数的人生,你们已养成玩耍幻相的习惯。要你们从中摆脱,也是困难的。
无数世纪以来,阿特玛(灵魂)一直看见自己影子,沉迷于虚幻形体世界。对自身创造之景观上瘾,通过一个又一个创造周期渴望见它。当灵魂转向内,渴望自知时,便倾向于灵性。即便在此,这个想看某景观的习惯仍持续几生。灵魂想体验某种奇迹或壮观现象,或者在较高级阶段,想施展奇迹和操纵现象。就连高道也发觉,难以超越这个玩耍幻相的习惯。对奇迹的不懈执著,只是玩耍幻相习惯的进而延续。
给你们带来真正自由的,不是奇迹,而是认识。你们如果对神人具有坚定信心和不渝之爱,通向永久真理之路便清楚安全。你们就没有时间浪费在玩耍不重要事物之上。让爱与真理引导你们!此乃通向神的简单道路。不是靠对诱人幻相的无止境地操纵,而是靠对不变真理的忠诚,才有希望确立于永久和平。
当我开言时,将是唯一的神言,但它将是万言之言,或者说真理之显现。该道言定将被心灵听见,不仅被头脑。它将触动人心,使你们觉醒。致以我的爱与祝福。
未经巴巴召见的沃斯·迪奥·凯恩、他妻子普茹芭等人(如达尔、甘玖、哈吉万·拉尔及女儿安谷芮、儿子苏甘德),也从德里来到德拉敦。这天上午巴巴接见他们时,责备:“没我的邀请,你们为何来?这是个教训,让我别施达善,因你们这批人总踏在我胸口!”
凯恩恳求:“您何时来德里,巴巴,您承诺在年底前来的?”
“你们这些人要是不来这儿,我一定会去的。此外,你们若把我看作我所是的,我已在那儿!”
退休警官萨达·V·辛,几天前曾来见巴巴。这次达善活动期间,他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安排事宜。白天,巴巴频繁用借口召他来。“你吃过没?”他会问,“你喝茶没?”巴巴对他满意,指示满德里去叫“新道拉·辛”——他的深爱让巴巴想起另一名萨达吉:道拉·辛医生。萨达·V·辛全家忠于巴巴,常来拜见。
许多人宣称曾经有过见美赫巴巴的体验。被问起,巴巴答复:“群众中有许多人往世同我有联系。都是同个海洋里的水滴,从不会离开海洋。大多数来访者往世已遇见我,数世纪见我。他们是旧友新貌。”
比如,巴巴转向库玛,透露:“你过去有一世,赫伦是你叔父。”
下午2点25分,巴巴用字母板对一名达善者拼道:“神平等地内居于我们每个人,我们必须爱他并证悟他。届时痛苦全部终止。为获得该体验,我们必须爱他,这种爱可表现在各行各业。不过,当我们以自身幸福为代价,给予他人幸福时,它得到最大体现。”
1小时后,巴巴对另一人说:“惟有神值得为之生为之死。如果我们强烈、诚实、毫无虚伪地爱他,就会在自己和人人内里找到他。一丝的虚伪就使他远离我们。我们找到他,就成为无限极乐的永恒拥有者。那时我们看见他无所不在,就是我们自己。”
各个宗教和社区的人都涌来达善巴巴,包括该市的最穷者和最富者。达善期间,巴巴授述此讯:
无论富穷、大小、男女,人人皆受某种痛苦的折磨。每一种痛苦的解救都在我们自身。如果我们在各行各业、一切境况下,努力诚实生活、诚实行动、诚实思考,如果我们努力全心全意信靠神,就会找到那个解救。我们已经是无限能力和无限喜乐的拥有者;但我们的生活方式却阻止我们享受神的这些永恒珍宝。我祝福你们获得那种爱,按神应该被爱的方式爱他。
克基·纳拉瓦拉在外面忙着卖巴巴文献,希望也能出现在给巴巴拍的电影中。但他有职责要履行,便坚守岗位,未参加活动。突然,巴巴召他,指示拍摄现场的马丹:“把我们拍一起。”克基大喜过望,意识到巴巴没忘记他。
另一场大型达善活动安排在两天后。库玛的朋友卜拉玛·杜特,居住在距德拉敦25英里的丘哈布尔镇。他恳请巴巴去那儿施达善,巴巴同意。宝和德希穆克已在那里做过演讲,当地人热切盼望亲见巴巴。卜拉玛·杜特做好一切安排,活动在一间客栈举行。
1953年11月3日星期二,下午2点半左右,巴巴率几名满德里驱车到丘哈布尔,其他人提前乘巴士过去。聚集在那里的近2000人向他欢呼致敬。达善期间,巴巴授述如下讯息:
我们应把生命献给神或至师。这意味着,我们应当献出乐苦、善恶、强弱。真诚地献出生命,我们就得自由,神或至师便承担我们的责任。
亘古以来,神的讯息一直是,并将永远是爱。这种爱只有在对神的爱中才真实。对神的爱可个别地通过奉爱、深刻祈祷、舍弃、静心、强烈渴望与他合一,或通过臣服于神人,得以表现。也可通过行动,通过服务他人、不惜一切代价给他人幸福,得以表现。缺少此爱,生活不值得过。一个人经历无数次生命,却缺少对神的这种爱,乃徒劳地过虚假生活。
巴巴总结:我祝福你们全体,希望我今天来到你们中间,将影响一些灵魂,努力获得这种对神的爱。
在讯息被译成印地语并宣读之后,巴巴开始发帕萨德。当地银行的一名会计,克瓦·辛,问巴巴:“抵达神的最易行道路是什么?”
“爱神爱得忘了你自己!”巴巴答。
达善持续到下午4点。巴巴拥抱卜拉玛·杜特,接着访问他家。之后率满德里返回德拉敦。
与之同时,安得拉邦考弗尔的信徒,希望以美赫巴巴的名义在当地建立中心,巴巴批准。在11月15日的信中,巴巴给他们寄去一则讯息——让他成为他们的“恒常伴侣”:
让我做你的恒常伴侣。多想我,超过想你自己。你越想我,就会越意识到我对你的爱。你的责任是让我在你的思想、言语和行为中始终与你同在。那些坚信巴巴的神性,因真诚的信爱而向我臣服者,在尽他们的责任。
那些真心确信巴巴是骗子,从而撰文诋毁谴责我者,也在尽他们的责任。
但那些因游移不定而不断怀疑者,是伪君子。他们有时候出于虚假情绪,倾向于相信我;其他时候则沉湎于对我说三道四。任何诽谤都无法影响或改变我;任何赞颂都无法增添或荣耀我的神性。
巴巴补充:“巴巴是他所是。我曾经是巴巴,现在是巴巴,并将永远是巴巴。我祝福你们所有人。”
后来他发了电报:“爱之主,乃爱者之奴,忠于信徒。谨此代表考弗尔的安得拉美赫中心,给世人此讯息。”
其间,沃斯·迪奥·凯恩邀巴巴赴德里,观看国会议员和总理队之间的一场不寻常板球赛。1953年11月18日星期三,巴巴、埃瑞奇、彭度、尼鲁、基申·辛、库玛和赫伦陪同,离开德拉敦去看比赛。还从孟买召来美赫吉和纳瑞曼。赴德里途中,巴巴在密鲁特停下,看望弥奴·德赛。在德里,住在总统庄园16号凯恩家。
次日,巴巴和满德里到国家体育馆观看板球赛。巴巴戴着黑毡帽和墨镜,以免被人认出。满德里也围着他,以免有人看他太清楚。尽管如此,整场比赛中观众常注视他。印度总理贾瓦哈拉尔·尼赫鲁,从远处看见巴巴,一边与同僚交谈,一边不时地朝他望。
“体育馆挤满人,”美赫吉回忆,“印度的部长们、国会议员们、总统和总理在打球;外交使节、商界人士、各种各样的人在场。巴巴的目的是联系所有这些人。
“在孟买,尤其外国队,如西印度群岛、英国或澳大利亚队赛球时,体育馆总是挤满观众观赛。巴巴往往和现场成千上万人一起坐看台上。有时,巴巴穿套装戴帽子,不露身份去观赛。依然有人认出他。
“我们在看比赛时,巴巴的心在别处;他的手指在工作,他则凝视某处某物。他曾解释,他去赛场的目的不只是观赛;他表示,当时那里聚集了3至4万人,他们全神贯注于比赛。他表示,他利用所有那些成千上万人的那种专注,在集体联系中做他的工作。”(注:引自美赫吉·卡卡里亚1970年3月10日在默土海滨美赫中心的谈话。)
11月20日星期五,巴巴访问印度最著名苏非圣人之一,尼扎姆丁的圣陵(注:尼扎姆丁<1236—1325>是《比德帕伊的故事》和《五卷书》著名波斯语译本的作者)。还拜谒了德里其它几处,凯恩和克基·德赛陪同。回凯恩家途中,巴巴指示二人:“今后,别再拜访宗教场所——寺庙、教堂或清真寺——也别再去见萨度、圣人或瓦隶。”
巴巴不想在逗留德里4天期间见人。可亲近者表达了见他的渴望时,他答应最后一日见他们5分钟。故11月21日,一些亲密爱者于下午2点半聚到凯恩家。[注:参加者有:尼兰简·辛校长及妻子、贾金达·辛教授及妻子拉拉·特赫拉姆,哈吉万·拉尔及家人、达尔、甘玖、哈库玛特·赖、特里洛克·辛、萨拉吉·辛、空军中校达迪·梅塔、莫汉·拉尔·夏玛(普若卡希瓦提的丈夫)和库苏姆·穆卡姆·辛。]现场轻松。巴巴先问候每人健康,同每人互开玩笑。
营地学院校长尼兰简·辛,请巴巴为学生授述专讯,巴巴玩笑般回应:“今早我上厕所时想到你,确信你会要讯息。故按你的科学头脑,我授予了一则讯息,外加一则。”
巴巴命埃瑞奇宣读,他早晨7点45分授述的《物质与灵性科学》讯息:
神无限,想象同样无限。所有这些被称为神影的一切,皆产生于想象,该想象亦无限。我们能无止境想象任何东西、一切东西。
科学,据当今理解,涉及能量与物质。该物质科学在心界之内。还有灵性科学,它涉及超心状态。物质科学与灵性科学,皆出示证据和范例。物质科学通过智力获得成果,灵性科学则通过爱。一旦充分体验爱,灵性科学之源——无限的神便被证得,届时发现其它一切只是幻相。
纯粹基于爱、超越系统化心智理解的灵性科学,充满表面的跌拓、矛盾及变幻,惟独爱能够面对且克服之。这是因为,物质科学强化自我生命,而灵性科学歼灭之。
埃瑞奇随后宣读(早上9点半授述的)《内在确信》讯息:
有两类体验——一外一内。外在体验可通过浊手段获得。我们用肉眼实际见到的浊界事物,给予我们某种确信,但有时就连这种确信也是基于错误分析。比方我们看见有人在棕榈树下喝瓶装奶,见此情形,就确信他一定在喝棕榈汁,这错了。但用内眼所见,所给予的绝对确信,决不会错误虚假。
一个人用内眼实际看见神无所不在时,他只需本人成为该无限存在。所以实际需要的,不只是理论推断,而是给予永远确信的实际体验,而这唯有通过爱方能获得。
这些讯息读出后,巴巴对尼兰简·辛说:“关键是,我们试图通过心理解那些东西,而惟有当没有心时,我们才能理解之!你自身就是自己的面纱。
“当‘你’变得不可见,神就变得可见!但这需要体验,而要获得该体验,恩典是必要的。试图通过心掌握不可理解之物,是徒劳的。”
尼兰简·辛恳求:“如果不能伴随您至少一周,我的渴无从满足。”
巴巴微笑回应:“我不解渴,我加剧之!为加剧你的渴,你想何时伴随我七天?”
“4月大学放假。”
“且看吧,”巴巴风趣地说,“4月尚远哉!”
巴巴随后对余者说:“我的《语录》、《吠陀经》、《奥义书》等所有宗教典籍都无价值。那是对不可解释之物的字面解释。那不可理解之物,无从解释。故我把所有这些称作:纯粹的咕帕(闲谈,闲聊)。必要性是为了体验。届时所有讯息与怀疑永远消失。届时我们知道,我们过去一直无限,现在无限,将来亦保持无限。”
“巴巴,我该怎么做以证神?”达迪·梅塔问。
“神乃完美诚实,在我们证悟他的努力中,完美诚实是需要的。要证悟他。我们应在所说、所做、所思的一切事上诚实。”
特里洛克·辛和萨哈吉·辛,是道拉·辛的侄子。他们说:“巴巴,我们要回非洲了(特里洛克在那儿生活)。我们想要您的祝福。”
巴巴暗笑,授述:“你们和所有其他人应该祝福我,以便我可以马上打破沉默。真祝福在你们内里;什么都别担心。”
巴巴对大家说:“最糟的挡道之物是虚伪。或多或少,人人皆伪君子。一丝的虚伪就意味着没有神。我们不可能愚弄无所不知者!”
下午2点40分,巴巴突然站起,离开屋子,坐入轿车,返回德拉敦。众人惊讶,因他们想为他适当送行。赫伦驾车,轿车驶离;爱者默默注视。当晚巴巴经密鲁特回到德拉敦。
开始为巴巴离开德拉敦作准备。他决定迁往马哈巴里什沃,提前派韦希奴去,为巴巴和男女满德里安排住宿。已租下阿迦·汗的宅邸(1950年10月他们曾居住)。
离开德拉敦之前,巴巴召来清洁工少年伊萨,问:“你随我去马哈巴里什沃吗?”
“父母让我结婚。”伊萨说。
“只是告诉我,你想随我去,还是想结婚。”巴巴重申。
“按父母意愿,我会结婚,然后隐居森林,唱您的巴赞!”伊萨宣布。
巴巴对此大笑,建议:“婚后,别隐遁森林,来我身边。你会吗?”
“会,我会来。父母的意愿会实现,您的意愿也会。”巴巴畅怀大笑,拥抱他。
自从美赫巴巴将总部设在德拉敦,已有9个月。1953年11月29日,星期天中午,巴巴率男女满德里离开德拉敦。英国小猎犬彼得,小马希巴,也被运往马哈巴里什沃。在德拉敦常为满德里做饭的两个尼泊尔男孩,基帕和库夏,也被送去。
大多数爱者想到火车站送行,但巴巴不让,只允许基申·辛、普若卡希瓦提、克基·纳拉瓦拉及家人、库玛全家、巴尔·基桑、美赫·康塔、维伦德拉和阿卡·潘迪、维林德·辛、莫希妮·拉尼和查帕特·辛、赫伦、哈瑞希·昌德·考恰和埃尔查·米斯特里。对他们,离别很痛苦,但这种痛苦却出自好运。
杜恩特快缓缓驶离车站,爱者流着泪,默默告别巴巴。没有言语。巴巴伫立车厢门口,打手势叫他们“要勇敢……要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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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二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