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纳达善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20年12月21日
2月底,金德医生赴美国参加神经学会议,虽远隔重洋,他会寄信致电,为美赫巴巴的持续性疼痛提供建议。3月26日他返回印度,次日到美拉扎德为巴巴检查,与高荷和邓肯讨论治疗。他照常留下过夜。

1965年3月30日,周二上午,美赫巴巴离开美拉扎德前往普纳,男女满德里随行。卡卡·巴瑞亚近期因心脏病身体不适。故夏季巴巴不在期间,帕椎和他一起住美拉扎德,此安排持续到最后。

在古鲁帕萨德,美赫文·杰萨瓦拉送巴巴一个特制的可折叠马桶座,他是根据高荷的指示,为了巴巴的便利设计制做的。巴巴对新设备相当满意。

巴巴抵达普纳后,就着手布置工作,在古鲁帕萨德后方搭巨型遮篷并建平台。在彭度的协助下,辛德监管全部事务。罗摩克里希南、巴夫萨和图勒卡,将住宿安排在不同的机构、客栈、饭店、旅馆、学校和结婚礼堂,用于将从印度各地、巴基斯坦、伊朗和亚丁过来的数千人。关于所有安排的通信剧增,尽管巴巴处于极大疼痛,仍会聆听来信,发布指示回复。缓解巴巴颈痛最需要的是适当的休息并且限制活动,以免给脊椎压力。可这是巴巴最不愿做的!他根本不听身边人的恳求和劝告。


希尔妲·哈彭于1960年出版了一本译成德语的巴巴讯息小书,书名《爱与智慧》。巴巴通知她:“我祝福你努力用母语传播我的爱与智慧。”(注:希尔妲·哈彭是国际知名的笔迹学家,有着广泛的重要客户圈。1956年她在洛杉矶的希尔妲·福克斯家(其最有可能给她讲了巴巴)见到巴巴。希尔妲的丈夫奥托是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

近期在以色列,凯莉·本·莎麦的丈夫,将巴巴的一些语录译成希伯来语,书名《美赫巴巴如是说》。书在耶路撒冷出版,巴巴致电她:“《美赫巴巴如是说》一书使我很满意。我把爱之祝福送给你和你丈夫,还有以色列的全体爱者。”(当时欧洲和以色列只有少数爱者;美国爱者人数最多。但数目这种东西对巴巴意义甚微。)

4月3日,格兰特医生给巴巴检查了血液指数。三天后6日,做了血糖检测。巴巴不止颈疼,还头痛。当时,有项新发现,一种叫DMSO的油(二甲亚砜,新式却有争议的抗炎药),搽后可麻痹神经末梢,缓解疼痛。金德给数名病人试用,发现效果甚佳。

4月14日,金德医生来古鲁帕萨德,对巴巴介绍DMSO油。巴巴第一次欣然同意,尝试新型疗法。金德给巴巴的颈背,和肩部一小处,用油搽了两次。当晚,搽过油的肩颈部位开始泛红发炎。有灼烧感,形成大水疱,整个搽油处如被烧伤,显得很可怕。高荷吓坏了,不知所措,而金德已赴孟买。她抹了镇痛膏和香蕉树叶,这常用于清凉消炎。巴巴躺着,却无法入眠。他通宵侧卧,因为整个背部灼痛。坐椅子里也不舒服,他若往后靠,患处就会碰到椅背,刺激到他。

三天后,情况恶化。高荷打电话金德医生,他得知后慌了神,立即驱车回来。他给抹了镇痛露,并乞求巴巴宽恕。他说给巴巴用药之前,曾给多名病人试用,从未发生这种不良反应。巴巴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我必须经受这个痛苦。记住,巴巴明知会有怎样的结果,仍欣然答应治疗。”这是巴巴怎样故意让自己承担身体痛苦的又一例。过了两三周,水疱才彻底痊愈。

DMSO油有助于减轻25%的颈痛,可到月底,疼痛复发到最强程度。(据记载,就在此事之前,1965年4月9日,印巴军队在库奇兰恩爆发战斗。)

金德医生基本每个周末都来古鲁帕萨德见巴巴。一次来访期间,他向巴巴讲述,曾对一个被宣告死亡的小孩做手术,并把他救活的经历——而他相信,靠念巴巴的名做到这点!

男孩拉什希·维迪亚,从孟买的一栋高楼坠落,导致头颅严重骨折,已无生命迹象。可金德受内在启示,尝试挽救男孩的性命,用了八小时给他做脑手术——时刻想着巴巴,持着他的名。金德相信,他的劳动获得回报,孩子终于恢复意识。就这样,美赫巴巴圣名的大能与荣耀,再次向一名忠实信徒证明。

近期,纽约世博会重新开放。4月20日,巴巴电告美国爱者:“我的爱与你们全体同在,你们蒙福重燃希望和活力来工作,通过展会传播我的《宇宙讯息》。”


尽管5月达善主要只给东方人,有三名西方男子从美国受邀:哈里·肯莫尔、本·海曼和约瑟夫·哈勃。(注:关于受邀的三个西方男子,约瑟夫·哈勃的妻子凯莉,于1965年5月16日给凯莉·本·莎麦写信说:“他们让我想起三个火枪手,还有佛教寓意的三只猴:肯莫尔医生目盲,海曼博士耳聋(不戴助听器时),约瑟夫是另一个:不妄视、不妄听、不妄言!”)

一对澳洲夫妇,彼得和海伦·罗文,在印度旅游,也获准参加活动。更多西方人想来,但巴巴通告他们等到12月。

4月25日,三个西方男子抵达孟买,由金德和伽吉瓦尼接待。27日夜晚他们乘火车到普纳,美赫吉去接。次日上午9点45分,美赫吉将他们送到古鲁帕萨德,访问一小时。本·海曼是整骨医生。巴巴就他的颈部剧痛指出,它会持续到7月。“我将让医生试着治疗,是因为他们的爱,可他们的成效将只有大约一天的一丁点缓解。7月后,疼痛将消失。”

三个美国人获准于下午4点至5点回来。

4月底,公众达善的一切安排已完成。普纳中心搭建了大型装饰遮篷,巴巴将在此开始五天的撒晤斯。但4月30日周五夜晚,天降暴雨,伴随可怖的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打乱了周密计划。遮篷完全湿透。但有个愉快的结果是,不合时令的降雨使炎炎酷暑变得凉爽。实际上,这是巴巴促成的,以使爱者免受酷暑的不良影响,能够全神贯注于他。

有哈默坡的近1000名信徒,安得拉的2000人,以及印度其他地方、巴基斯坦和伊朗的3000人,来到普纳。因此,6000名爱者涌入普纳,利用美赫巴巴给他们的这次罕见机会,争取达善。

5月1日周六,远在黎明前,爱者们就聚到普纳中心。如蜜蜂涌向蜂房,他们在通向中心的巷子两侧排队,热切等待巴巴到来。中心大厅只能坐下150人,故搭建了遮篷,篷下也很快人满为患。所以,人群溢出至巷子,主路边的队伍长达200多米。包括男女老幼,各个宗教、种姓、语言以及各行各业的数千人。早晨7点55分,巴巴的轿车驶抵,人们自发高呼“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

车停在普纳中心的入口,巴巴下车,坐抬椅上。美赫吉和阿迪抬前柄,埃瑞奇在后面抬。巴巴被抬上主席台,他站立台上合掌致意聚会者,人群中爆发雷鸣般欢呼。欢呼声平息后,他入座。近150名爱者坐大厅内,其余数千信众在外面,争相从门窗瞥一眼至爱巴巴。

萨达希乌·帕特尔代表普纳中心,为巴巴戴上檀香木花环,并代他们致谢巴巴莅临。辛德和卡姆卜里将装有帕萨德的盒子搬到台上,让巴巴触摸祝福。由爱者达善后,在出口领取帕萨德。台上,埃瑞奇站巴巴右侧,珊塔迪薇王妃坐他左侧。大阿迪站巴巴后面,美赫吉和霍桑·巴如查等人也是。

阿玛尔·辛·赛伽接着通过麦克风,用印地语念诵《帕瓦蒂伽祷文》,语调感人。带相机的爱者围着巴巴,为他拍照。他含笑坐在台上,指指某人,引起另一人注意,对另一人扫视或打手势表示认出。弟弟贝拉姆、比库拜等人拍照。

马杜苏丹和苏芭卓及普纳巴赞组一起,唱了欢迎歌。巴巴问:“是新歌?”

转向巴如查医生,巴巴打手势:“我颈部疼得厉害。”

阿瓦塔美赫巴巴普纳中心的秘书,K·K·罗摩克里希南,随后宣读欢迎辞:

一切心灵的至爱,阿瓦塔美赫巴巴,我们今晨首先想到:“哪有场地可欢迎无限存在者,哪有座位可留给将一切存在囊括于自身的他?”

不过,根据您的沉默启示,我们懂得:正是出于对人类的无限慈悲,回应人类心灵的呼唤,您让自己穿上人类形体的外衣,作为我们的至爱巴巴,以便我们能在此向神本人提供一个场地和座位。我们有幸饱览您优美的神圣人身。我们的心灵将爱、崇敬与忠诚倾献在您的圣足前。

一年前,您为这个会堂揭幕,这是我们为传播您的爱与真理讯息建造的中心。我们祈祷,您今天的再度莅临预示着,未来所有的周年纪念活动都将获得您的祝福。

我们欢迎您,至爱巴巴,不仅在此地而且在我们心中,永远登基为我们的神圣至爱。

作为回应,美赫巴巴通过埃瑞奇授予如下讯息:

我很高兴,在欢迎我来到你们出于爱为我的工作建造的会堂时,你们是在欢迎我在你们的生活中和你们每一颗心灵中占有一席之地。因为正是为了活在你们的心灵中并且分享你们的生活,我才来到你们中间。

克夏夫·尼伽姆和K·N·索曼分别宣读巴巴讯息的印地语和马拉地语译文。通过麦克风读出讯息时,巴巴打手势:“没人在听!”大厅外的人们变得抓狂,怕耽误达善巴巴。他们持续不停地唱着“捷美赫巴巴!捷,捷!美赫巴巴!(胜利属于美赫巴巴!)”,未注意宣读者。屋外人群拼命往前挤,想透过窗格瞥一眼巴巴。窗前的人竭尽全力抓紧窗格,以免被背后的人群挤走或压伤。

简短致辞后,埃瑞奇宣读以下指示:

第一:阿瓦塔美赫巴巴的爱者,尤其来自安得拉各地和孟买的爱者,他们的爱之捐献帮助完成了这座会堂的建设,如今尝到他们衷心响应1963年佳尔拜(弟弟佳尔)为此作募捐之旅的成果。从明日起在古鲁帕萨德举办的达善活动期间,佳尔将对巴巴介绍安得拉和孟买的一些爱者,是他们通过美好合作,帮助使会堂的竣工成为可能。 

第二:那些自视为巴巴的新爱者和首次达善者,从明日起将在古鲁帕萨德,由认识他们的小组领导引见给巴巴。

第三:请注意,无论在这里或古鲁帕萨德,谁都不得请求巴巴私下会面,或试图登上主席台。

第四:接下来5天里,巴巴将准许每位爱者(不管新老)在古鲁帕萨德再次达善他。古鲁帕萨德安排有爱者专座,如1962年东西方大会聚的做法。因此,接下来在古鲁帕萨德的5天,你们要有耐心,依各组排队等待召见。

第五:普纳中心做了最大努力,让大厅容纳尽可能多的巴巴爱者,但遗憾的是大厅不可能容纳所有来达善巴巴者。因空间有限,今天这里或接下来5天在古鲁帕萨德,均不邀请普纳公众。

第六:今天达善巴巴的机会,将只给那些因空间有限未能进大厅者。因此,大厅外的所有人现在请进入大厅,正常排队,上前达善巴巴。坐大厅内的人请留在原位。

第七:明日必须离开普纳者,现在也应排队达善巴巴。

第八:请注意。以下是阿瓦塔美赫巴巴给你们全体的直接讯息:“过往这些年,我会拥抱你们,我的爱者,并顶礼你们对我的爱。现在我不能拥抱你们,故我允许你们顶礼我对你们的爱。”

上午8点半,达善开始。单次100个男女获准进大厅。有时门前的争抢、推搡和拥挤太厉害,志愿者难以管控。足够幸运进大厅的爱者站成队。他们逐一经过巴巴,俯首拜他的足,离去。为表示爱,有人献上鲜花环;有人献上丝绸、纸质或樟脑做的花环,还有爆米花。还有人赠送水果、太妃糖等糖果。巴巴会触摸这些爱礼,还给他们作帕萨德。政府议员、部长、军官、法官、律师、医生、邮差、鞋匠和萨度——芸芸众生走过美赫巴巴跟前。达善巴巴后,多数人依依不舍,但一路被志愿者催促,直到发现自己在出口门前,一包帕萨德被放到手里。他们还没弄清方向,就发现被淹没在大厅外的爱者人海中。

几名男女来自伊朗。一个身材丰满的波斯妇女,在巴巴面前毫不掩饰地抽泣。不得不扶起她离开巴巴的足。

携婴儿来达善的母亲们,都会把孩子举高,让巴巴触摸。一名哈默坡妇女,抱来才出生15天的女婴。

每次有人向他举起婴儿或小孩,巴巴只好前倾触摸孩子,颈部会剧烈刺痛,他的面容却若无其事,依然愉悦放光。一时,巴巴转向巴如查医生,打手势:“疼得厉害,可我显得多愉快。”上前达善者中谁都不知道,巴巴实际处于身体剧痛,因为对他们而言,他显得容光焕发。只有亲近满德里知道,巴巴忍着怎样的痛苦。

约瑟夫·哈勃坐在第一排。他气色不佳,巴巴问起他的健康:“你胸疼吗?”约瑟夫·哈勃回答是。巴巴指示让人用抬椅抬他出去,立即送去看医生。约瑟夫按巴巴指示离去,次日迅速康复,加入其余达善者。

不可能让所有人一一经过巴巴,因他要于11点离去。他召来罗摩克里希南,要求大组爱者轮流登上大厅楼座,使他们至少能清楚地看他一眼。各组欣喜地登上楼座,巴巴会朝他们挥手,并示意大家次日应去古鲁帕萨德。

上午10点半,近4000名爱者唱巴巴阿提。之后,全体欢呼致敬本时代的阿瓦塔。用抬椅把巴巴从主席台抬下,坐入车内,返回古鲁帕萨德。轿车缓慢驶过拥挤的巷子,巴巴坐车里,合掌向爱者们致意。

下午4点在古鲁帕萨德,巴巴给一巴士的哈默坡爱者施达善,他们途中因引擎故障而耽误,错过普纳中心的上午达善。坎普尔的希塔拉姆率一组信徒,也会见了巴巴。哈里·肯莫尔和本·海曼,还有金德医生、他妻子和带来的几个病人,包括从脑手术中奇迹般康复的男孩,都来了。巴巴亲吻孩子,亲切接见各位。

5月2日周日,清晨6点半,大批群众聚在古鲁帕萨德门旁。哈默坡爱者唱着“哈瑞巴巴,哈瑞巴巴,美赫巴巴,哈瑞哈瑞!”和“萨奇塔南达,帕拉玛南达,美赫巴巴-未尼亚南达(存在觉知喜乐,无上喜乐,美赫巴巴大知喜乐)”,歌声恬静又热忱。近1000名哈默坡信徒中,一些人乘八辆巴士,余者乘火车来。有人太穷,靠变卖一些家产,才付得起旅费。虽然贫困,他们对神的爱却格外富有,狂喜地体验到巴巴的爱。

那天一早,巴巴坐在古鲁帕萨德大厅,同满德里交谈。他开玩笑地问吉姆·米斯特里:“你和罗妲,谁更爱我?”
吉姆·米斯特里答:“罗妲远比我更爱您,巴巴。她像玛司特妮,我很自豪有这样的妻子!”

早晨7点15分,巴如查医生被召入。昨天未获达善者中,有不满怨言。巴巴回应,评论:“所有这些达善活动,与我打破沉默后、我的恩典降临时将会发生的事相比,皆无足轻重。这一切是塔玛夏——闹剧!”

又言:“我颈部剧痛。高荷说,所有的止痛措施都用过了。它随着时间推移将会减轻。无人知晓我受着多大的苦!”

7点半,让门口的焦躁人群进来,在大遮篷下入座。门一打开,如同决堤。目睹爱者洪流般涌入古鲁帕萨德,实为难忘一幕。巴巴听说,人流中有几名站前方的妇女被撞倒,便下令后续的早晨让大门开着,以便来达善者一到即可进入。

遮篷跟东西大会聚期间搭的相似,长300英尺宽75英尺,容有3000多把椅子。8点45分,巴巴和埃瑞奇从绿色帷幕后走出,登上装饰华美的主席台。他站在扶椅前,望着人海,他们向他反复欢呼。他入座后,巴布萨赫伯·辛德献花环。一男子突然情绪激动,冲到巴巴跟前,嚎啕大哭。他被志愿者送回座位。

巴巴问:“人们怎么站着?”
埃瑞奇答:“椅子不够。”

巴巴指示埃瑞奇用麦克风播报:坐着的爱者去排队达善时,站者应坐到其空位上。埃瑞奇接着宣布:

巴巴说,还有五个达善日,故请不要急躁。大家一定有机会拜见巴巴。请等着轮到你。昨日达善过的人,可在古鲁帕萨德再达善。在古鲁帕萨德达善过的人,不应再来达善。

接着几天,巴巴逮住多人来达善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批评他们。不过有个老者例外,见他六天里都来达善。这是巴巴对他的慈悲。老者知道自己行将离世。

埃瑞奇一用英语播报完毕,克夏夫·尼伽姆会译成印地语,达克译成马拉地语,库图姆巴·沙斯特里译成泰卢固语,布焦·梅塔译成古吉拉特语。埃瑞奇又宣布巴巴的指示:

巴巴说今天离别的人,不管属于哪组,都应当达善。

他们结束后,其余人应分组过来,小组领导把每人引见给巴巴。佳尔将介绍安得拉的几位爱者,他们资助了阿瓦塔美赫巴巴普纳中心会堂的竣工。

哈里·肯莫尔被召到麦克风前,念诵《帕瓦蒂伽祷文》。他诵完,人们欢呼“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

埃瑞奇重述昨天的巴巴讯息:

过往这些年,我会拥抱你们,我的爱者,并顶礼你们对我的爱。现在我不能拥抱你们,故我允许你们顶礼我对你们的爱。

该讯息译成四种语言后,埃瑞奇宣读巴巴的一篇新讯息:

我很高兴看见你们全体,并且深受感动:你们许多人做出不菲的牺牲,从各地远道而来,在我跟前逗留数小时。教徒们倾其一生的时间和积蓄,甚至冒生命危险,去朝圣顶拜被传统圣化的神之化身。他们的回报是依据传统。但你们是旅行来顶拜,出于爱降临的人身上帝。你们的回报将依据爱。

达善于9点20分开始。站在烈日下的男女老幼排成长队,逐一轮流上前。巴巴面如灿星,他的容颜对坐远处者和附近者一样熠熠生辉。他的座椅设在主席台的边沿。每个男女来达善,从底下走过,触摸他的足。有人会以额触他的足,有人留下鲜花和花环。有些人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足,另一些人则向他祈祷帮助。各自根据其内在准备,接受他的沉默爱礼。巴巴合十而坐,对一些人点头,对另一些人微笑,或问一句话。每人把头放在巴巴足上时,他合掌举到胸口或额前,答谢每人的爱。所有种姓和信条的爱者信徒都参加了达善。

因为前方的人站着,坐后方者看不到巴巴。达善中间,巴巴打手势:“坐后排的爱者看不清我。”在埃瑞奇和巴如查的扶助下,巴巴站起来,朝坐后排的爱者挥手。达善期间,巴巴每天重复这个爱的姿势三遍。 

现在,队伍排到古鲁帕萨德门口。巴巴问:“按此速度,全体能否在五天内得到达善?”

埃瑞奇评论:“可用橡皮章在凡是顶礼过巴巴者的额上盖印,就无人会来第二遍!”

玛妮招手让埃瑞奇到台后,给他一个新枕,以换掉巴巴背后被汗湿透的枕子。坐台后不为人见的女满德里注意到这点。

上午10点50分,巴巴表示:“全体在座者,将在剩余的四个撒晤斯日获得达善,故不要急躁。”15分钟后,巴巴望着长队,说:“15分钟内不会结束。”来达善的各爱者被催促,因为一连坐着几个小时给巴巴造成巨大压力。11点10分,巴巴对巴如查说:“我的髋、背和颈部的疼痛达到顶点。无人知晓我痛苦的强度。”

20分钟后,队伍结束,巴巴要求唱阿提。马杜苏丹和普纳巴赞组领唱,全体加入。德拉敦的莫希妮王妃、女儿库苏慕和穆基姆布尔的拉玛德薇,持着燃火的阿提盘上前,按仪俗在巴巴面前挥动之。之后,人群爆发“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的欢呼,巴巴由埃瑞奇和巴如查扶着站起,朝人群挥手。巴巴进入古鲁帕萨德,全体爱者伴随此起彼伏的高呼离场。少数几人冲向台前,从台上成堆的花环中取一些作帕萨德。

巴巴走到主席台后方,帷幕后放着他的轮椅。他坐入轮椅,埃瑞奇和巴如查推着他来到餐厅。巴巴说起髋部和颈部剧痛。对他的虚弱身体来说,达善压力太大。埃瑞奇和巴如查为他按摩腿,尽量减轻疼痛,但巴巴的脸容表明他处于剧痛。他的痛苦让巴如查几近落泪。大约3分钟后,巴巴示意他们应离去,之后女子们进来,照顾巴巴的需要。

多名爱者受邀下午过来。许多人利用此机会,共100人左右聚在侧室。下午3点45分,巴巴在主厅坐扶椅里,穿宽松丝绸短裤,上有吊扇。安得拉的钦塔·萨瓦·劳、马杰提·拉玛莫汗·劳和玛尼克亚拉·劳,赠巴巴一本相册,内有最近纪念他生日展会的照片。巴巴表示:“我听说了展会的全部情况,我对维杰亚瓦达工作者的爱之劳动非常满意。”

钦塔提到,巴巴生日期间,N·S·穆尔蒂在提鲁帕蒂安排了公众活动。提鲁帕蒂是主文卡特斯瓦拉(毗湿奴、奎师那)的严格正统印度教朝圣地,人们认为穆尔蒂在那种婆罗门氛围下举办纪念美赫巴巴的活动乃是勇敢的壮举。[注:梵文中,文卡特斯瓦拉的字面意思是“文卡塔之主”,位于马德拉斯附近,德拉维达乡村的一座圣山;山顶有一座献给毗湿奴-奎师那的庙。]

巴如查医生曾特别受邀在提鲁帕蒂的活动上演讲,巴巴问他:“你讲巴巴是人身上帝没?”他肯定地作答。

巴巴非常欣慰安得拉邦税务、展览和社会福利部的部长,M·R·阿帕劳所做的工作。对他说:“我知道你做的一切。我对你的工作满意。”

巴巴转身对一个爱者,问道:“你实际知道我是神吗?”
爱者诚实地答:“不,其实不然。”

巴巴回应,表示:“当我打破沉默时,我的苦难将结束,世人将知道并且感受到我是神。我的苦难是身体、精神与灵性上的。我沉默的打破将标志着我的荣耀开始。我的工作届时将完成。我打破沉默后会再活一年,之后离开身体。”

勒克瑙的萨茹佳·萨海,带儿子夏钦德拉和美赫纳施一起来。她告诉巴巴,丈夫希文德拉未能过来,因为他请不了假。巴巴安慰她:“我将召见希文德拉,莫烦恼。”

希文德拉的业余爱好是雕塑,他做了一尊巴巴的彩陶胸像,由萨茹佳带来。巴巴对此表示高兴。(注:希文德拉做的小型头像习作,现保存在美拉扎德的蓝车内。)

萨茹佳的两个男孩,被巴巴昵称“扑扑”和“图图”,说:“巴巴,我们是来和您一起放风筝玩弹珠的。”
巴巴回答:“我很想和你们一起玩,可现在我胸口上有太多人!”
两男孩说:“让他们跑掉呗!”
“你们可以去做,”巴巴打手势:“可现在没时间玩。”

一个叫拉姆简姬的年轻女子也从勒克瑙来,不过违背家人意愿。她勇敢大胆,多年来一直渴望达善巴巴。

她父母居住安拉阿巴德,却不信巴巴的神性。拉姆简姬曾想尽办法参加1958年的美拉巴德撒晤斯。她致信巴巴,巴巴安排让她跟萨茹佳·萨海的父亲斯利瓦斯塔瓦一起旅行,却被她父母禁止。后来,她在勒克瑙结婚后,1963年瞒着家人,想办法跟一个亲戚到普纳拜见巴巴。

这次,为从勒克瑙溜走,她去了安拉阿巴德的父母家。两天后,接到丈夫的电报,要她回勒克瑙。她复电说回不去,因为母亲患了霍乱病。

丈夫接到电报,赶到安拉阿巴德,她母亲只好装病。丈夫叫拉姆简姬在安拉阿巴德多住几日,便返回勒克瑙。不可能说服父母让她旅行去见巴巴,于是她告诉他们,她要去拜访一亲戚家,实际来了普纳。

巴巴不喜欢拉姆简姬撒谎,纠正她:“你为何这样做?我始终与你同在。如果你被禁止来,就不要来!我始终与你同在!” (注:后来,巴巴命希文德拉·萨海联系拉姆简姬的丈夫,对他讲述巴巴。)

巴巴表扬博帕尔的纳夫德:“我对你和你的家人很满意。你们都是我的忠实爱者。”

那格浦尔的保·苏贝达之妻,谢拉·苏贝达,连续受流产困扰。巴巴问保:“你烦恼吗?”
“一点都不烦,”他答道:“一切按您的意愿发生。”
巴巴问他妻子:“你为之烦恼吗?”
她回答:“不,巴巴。”
“莫烦恼,”巴巴告诫他们:“我的纳扎在你俩身上。”

萨奥内的律师坡帕里·普里得,带来几名教师、农夫及其他律师,一一引见给巴巴。他们是老爱者,巴巴开玩笑说:“你为何只带帕特尔(首领和农夫)来见我?”
坡帕里答道:“从萨奥内来了150人,但这些人是工作者。”

宝的姐姐妮拉德薇,插话:“萨奥内有个好工作者。他叫库舍,却没和我们一起来。他外出数月了,我们不知道怎么联系他。很遗憾,他不晓得这次达善。”

“我的纳扎在他身上,”巴巴说:“我和他同在。”

接着问妮拉德薇:“你见到宝没?”她答,见到了。这是自1952年起的近13年里,宝第一次有机会见到他姐姐。

前一晚,巴巴要宝提醒他师利拉姆·坡帕里的事。巴巴现在问坡帕里:“你的健康如何?”

这一问让坡帕里惊讶,他说:“现在好了。”他曾患麻风病,却未告诉过巴巴。他相信,由于巴巴的纳扎,其病情得以改善。

一些爱者刚到普纳,过来达善。有那格浦尔的罗克汉德一家和韦诺·科尔。巴巴给他们施达善。

其间,巴巴告知哈里·肯莫尔:“你应于5月8日离印。12月回来。”

有个信徒希望巴巴授予他某项特别任务,巴巴对他说:“去告诉世人:我是人身上帝!当我打破沉默时,众生都将知道我是神!”

该信徒是首次来见巴巴。他恳求道:“我们做不到爱您,除非您用爱注满我们。”

巴巴回复:“我很高兴听到此言。要记住我给你的任务。倘若我用爱注满你,你我不会保持分离。那时就不存在我派你履行任务(告诉世人美赫巴巴是神)的问题。如果你是当前的状态,就可以执行我的命令。”

对另一名爱者,巴巴问:“你爱我,胜过爱妻子或你自己吗?”
他答道:“如果说我爱谁,我爱的是您,巴巴。”

巴巴随后要听笑话。一男子讲述此笑话:

从前有人访问一所男孩学校。他给孩子们出了一道谜题:假设一列300码长的火车在3分钟内驶过站台,我的年龄多大?所有男孩都愣住了。

一个男孩突然举手,被问起答案,他答道:“46岁,先生。”那人对答案迷惑不解,因为那正是他的年龄。他问男孩,怎样算出他年龄的。男孩回答:“我叔叔23岁,只是半疯,先生!”

在场者享受笑话,巴巴回应,现在他来讲个笑话。开始说:“1962年东西撒晤斯期间,中国人进犯印度。本次撒晤斯期间,巴基斯坦发生骚乱。

“众生对我来说都一样,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巴基斯坦人。但事实在于,我出生在印度,故不用紧张。这是我的笑话。我的笑话意味着你们在无知中受苦。我把你们的苦难承担在我自己身上。”

巴巴问某人:“你是怎么获准请假来普纳的?”
那人答:“我的休假问题不重要。”

巴巴妙语:“世间无要紧事。唯一的要紧事,是你看不到我的真性!”

1963年有一天在古鲁帕萨德,只有男子在场时,巴巴故意问起普纳中心的爱者,他们有没有性交过。已婚者回答:“有,和我妻子。”巴巴进而问他们有没有过婚外性行为,有几个承认婚前有过。

巴巴继续查问房间里的每个男子,最后问一人:“你呢?你有过婚外性行为吗?”巴巴的询问使那人紧张地笑了。

接着巴巴表面上换话题,继续问他的生活和生意状况。“你的生意做得如何?你有个农场,对不?你挣了很多钱,对不?你雇了多少人?你雇过女子做农活吗?”听到最后一个问题,那人突然崩溃哭了,明白巴巴知晓他和一个不识字村妇的奸情。那人哭泣忏悔,解释当时除了他和此女子外,无人在场,谁都不可能看见他们。

巴巴安抚那人,回应:“既然我有意识地在万人万物内,哪有我看不见万人万物的问题?但你很幸运,今天在我跟前坦白此事。现在忘了它,但切莫再犯。”


尽管巴巴每天慷慨地奉献自己,达善期间他的健康其实不好。每天上下午,他从房间出来前都虚弱不堪,宝会被召去为他按摩。

一天上午,巴巴感到特别虚弱,问宝:“上午我能过去(主席台)吗?”时不时,他会问时间。他试着站立,腿却晃得厉害,宝扶他躺下。

 “我怎可能过去?”巴巴问:“可我若不去,爱者们会怎么想?”宝给他按摩一会儿腿。

5分钟后,巴巴打手势:“让我再试试。”并站起身。出现同样情况,巴巴的腿止不住地晃,他只好又躺下。

巴巴试站了三四遍,身体却做不到。最终,他示意宝握住他的手,在宝的支撑下他能缓慢站起,走几步。“我处于怎样的困境?!”巴巴叹息道:“我的爱者来了,我却走路都不自如。他们会怎么想?我变得何其无助!”

可巴巴一跨出门槛走到外面,就判若两人——他行走自如,若无其事!疲惫沉重的痛苦表情不翼而飞。巴巴脸色红润如玫瑰!他大步流星来到主席台,爱者们反复高呼“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却不知就在3分钟前,巴巴一直处于可怕的痛苦,甚至站不住。

5月3日,早晨7点半,巴巴来到古鲁帕萨德侧室,多名爱者已在场。基申·辛乞求巴巴,抽几分钟私下会见德拉敦中心的女子们。巴巴婉拒了,并对基申开玩笑:“你再请求,我就把你扔出去!”又说:“你没有考虑过,私下会面给我带来的受罪和麻烦?”

8点25分,巴巴离开大厅,来到主席台。聚会者朝他欢呼。辛德献花环,马杜苏丹唱了歌,随后由玛里克·阿朱纳·劳诵读《帕瓦蒂伽祷文》。并由钦塔·萨瓦·劳用泰卢固语唱同篇祷文。埃瑞奇宣读巴巴的这则讯息: 

这次你们和我在一起,我不打算给你们很多言语来训练你们的头脑。我想要你们的头脑睡着,以便你们的心灵会在我的爱里醒来。

你们已得到足够的言语;我也得到足够的言语。我不是通过言语给予我所要给的东西。在你完美臣服的沉默里,我始终沉默的爱就能够流向你——永远成为你的,让你保存并与那些寻求我的人分享。

当我的爱之道言冲破其沉默,在你心中开口,告诉你我是谁时,你将知道那就是你一直渴望听到的真言。

巴巴随后在埃瑞奇和巴如查的协助下站起,向聚会者挥手。他一站起,全体同样起立。巴巴指示他们不要起立,因为他站起的意图是给远处后排的人施达善。若前排的全体起立,后方远处的人就看不见他了。

埃瑞奇播报:“已达善者不应再来。今晚7点,普纳中心将有‘布拉-卡塔’(泰卢固语舞剧)。每周一晚上,是普纳中心聚会夜。今天是安得拉邦爱者的达善日,但今天离别者也可达善。”

上午9时,达善开始。许多新爱者已到。卡基纳达的P·V·L·纳拉辛哈姆的体验,可能是许多首次见巴巴者的典型情况。纳拉辛哈姆描述了那天上午巴巴走上台时的样子:

他的身体似乎散发出明显光辉,仿佛全身的金色透亮皮肤底下,燃着某种荧光物。正如黑暗中陷入风暴的船只,一见到不远处灯塔的闪光就获得勇气与希望,同样在无知黑暗中,奋力摆脱业相紧缚的许多灵魂,一看见巴巴——他似乎释放着光与爱的灵性光芒——就感到希望与喜悦。

纳拉辛哈姆天性颇谨慎,自忖美赫巴巴若真拥有宣称有的神性,达善时巴巴应该看向他。他讲述:

我刚这么想,巴巴就抬头,瞬间直视着我。我有点紧张,他读透了我的心思。遂暗自祈祷别让邪念或怀疑进入脑海。

我俯身触摸巴巴的足,它柔似天鹅绒,嫩如花瓣,凉若夏冰。给身体带来酥痒感,好像握住小发电机的柄!球落在松软的表面,如沙滩或棉花上,会凹陷留下。我想,巴巴的足变得特别松软,以接受且留下我们通过触摸卸在他足上的业相。

许多来达善者带着一盒糖果或纪念品,让巴巴触摸,当作帕萨德带回。纪念品中,有结婚戒指、手绢、毛巾、枕子、木凉鞋,甚至瓶装糖浆。单调地触摸每件物品,丝毫不会让巴巴心烦,虽然能想象这样做的额外压力。他把充满爱的微笑和临在赐给每一位,人人怀着喜悦满足之泪饮下。这次达善期间,无人得到台上巴巴的亲吻或拥抱。金德医生请巴巴也不要点头,可巴巴会不断地转动颈部,扫视四面八方的爱者。 

几乎每天都有孩子走失,啼哭着被抱到麦克风前,因为母亲匆忙达善时忘了孩子。她过后良久才意识到,台上被高举着的是她的孩子。

巴巴扫视右侧,见三排长队。通常有两排,一排男子,另一排女子。经询问得知,主要两排是安得拉爱者,第三排是当天要离别的爱者。安得拉人的队很长,当天离别者要是加入他们,肯定得不到达善。巴巴打手势:“一长队人站在烈日下,赶快!”

11点零5分,唱巴巴阿提。他站起,朝聚会者挥手祝福。之后埃瑞奇和霍桑照例扶他坐入轮椅,送他进屋。

下午3点40分,巴巴回到侧室。有人报告,哈默坡爱者急于达善,因为现在只剩三天,数千人仍等候达善。

安得拉邦财政部长,钱纳·雷迪先生,带家人来见巴巴。巴巴对他说:“现在印巴之间冲突。印度有福,因为我生在印度。无需忧虑。”

部长说:“连中国的局势也不好。”

巴巴回复:“我知晓一切。印度无需忧虑。当我打破沉默时,世人将知道我是谁。一切悲苦将会消失,人们将开始爱我。届时他们将知道,只有神值得忧虑。”

安得拉邦首席部长,K·布拉马南达·雷迪,也听说巴巴,寄讯请巴巴祝福他的生日。巴巴一并祝福寄去此讯:“勇敢诚实地面对生活。我和你同在。”

阿里格尔的托迪·辛·沃玛,进入房间。他是长期爱者,1950年新生活期间,给巴巴和满德里供食10天。如今他不像成功商人,更似玛司特。

阿娄巴领进伊朗来的杰罕吉·美拉班普尔、他妻子和另六个跟随者,他们克服诸多艰难才来到普纳。其中最年迈妇人在孟买跌倒,摔断肋骨,却不顾疼痛每天来古鲁帕萨德,未对任何人讲起她的受伤程度。

他们带来干果特产,献在巴巴足前。一女子带来另一名伊朗妇女的一笔捐款,并解释缘起:“就在我们出发前,此妇女处于严重难产,情况复杂,医生准备做剖腹产术救她。她不停地呼求‘巴巴,巴巴!’不一会儿,令医生讶然,她未做手术安然产下双胞胎。她要求我把这笔爱礼献在您足前。” 

巴巴告诉她把钱还给捐款者,并转达他的爱,指示她用这笔钱济助伊朗穷人。

一波斯女子达善时痛泣,告诉巴巴:“我受不了与您分离。”
巴巴回应:“我也受不了与自己分离。”

他对另一波斯人说:“只有百分百的诚实能把人领向神。切莫伪装。要表里一致。”

之后,其他人走近。潘克拉吉问巴巴:“您的颈痛还好吗?”
巴巴答道:“是无限的,在身体上和宇宙层面上。当我打破沉默后,它将消失。”

贾巴尔普尔的穆尼拉吉,问巴巴何时打破沉默。巴巴答:“我也渴望打破沉默,届时我会解脱,世人也会脱离压迫。我的长年保持沉默有其原因。当我打破沉默时,冲击将是宇宙性的。

 “无人知道我怎样受苦。我的痛苦不仅在身体,而且在精神和灵性上。你们的精神和灵性痛苦,与我的痛苦有着巨大差别。我的精神痛苦非常强烈,它是由于当今世界盛行的伪圣人。我的灵性痛苦是因为我知道,我在自己内里自由,却在你们内里受束缚。”

望着挤满人的房间,巴巴说:“今天下午我只召见近20人,这里却将近有150人!”

巴巴说,房间里有多人获得哲学博士学位。对其中一个,G·S·N·穆提,问道:“你从哲学中学到了啥?”

穆提回答:“我学会弃知!”

话题转到12月西方人撒晤斯,现不在孟买,改在阿美纳伽举办。巴巴表示预期有250名西方爱者参加。他说:“我的爱者邀请我赴美国办撒晤斯,可我现在不会离开印度。”

下午4点50分,巴巴离开侧室,大家解散。

次日5月4日,早晨7点20分,巴巴进入侧室。问哈里·肯莫尔:“你可知道,我深受痛苦却又表现得很快乐?”

肯莫尔把问题带向极限,回答:“您为何不撂下整摊事儿?”
埃瑞奇插话:“那意味着整个游戏结束!”

巴巴对肯莫尔未置一词。

几人获召达善,有的来自海得拉巴。巴巴对他们说:

我曾相当频繁地访问海得拉巴,隐姓埋名地奔波,就为做玛司特工作。会乘轿车、马车和牛车旅行。有时不得不骑骆驼去。我常在火车站台上宿眠。一次我们在艾哈迈达巴德公共工程部仓库附近的荫凉处歇息。那天恰逢主管工程师顺道来视察,他反对我们在那里扎营。他解雇了准许我们逗留的看守。我随后叫埃瑞奇去对他解释我们是谁,之后看守才得以复职。

我是人身上帝。我打破沉默时,世人将知道这点。

8点左右,在埃瑞奇协助下,巴巴走上主席台,比往常早。人群欢呼声平息后,他为哈默坡爱者授述:“哈默坡爱者的爱感到,由于他们贫穷,遭到忽视。但不管爱者穷或富,我都是爱者之奴。全体哈默坡爱者应保持耐心,我将于明日上午8至11点给他们施达善。

“现在我们开始达善活动。无需介绍任何人,因为我知晓每一个。”

巴巴让埃瑞奇播报,今后不授予讯息或宣言,不诵读《帕瓦蒂伽祷文》(原是每天上午的首要活动)。因为太多人仍在等达善,没时间念祷文。8点零5分,达善开始。5分钟后,珊塔迪薇王妃到台上,为巴巴戴上漂亮的白蕾丝玫瑰花环。是一名帕西爱者用精致材料手工做的花环。

8点40分,巴巴站起,朝坐后方的爱者挥手。并问道:“我站起时,你们都能看见我吗?”

一些后方爱者挥手表示能看见,有人摆手表示看不见。许多人送来花环。埃瑞奇将一串用粉色玫瑰做的特别花环,戴到巴巴颈间。一组妇女想把钱捐在他的足前。巴巴拒绝,要志愿者通知各位达善者,谁都不得向他捐钱。

发生一起不幸事件,维杰亚瓦达的A·S·贾甘纳达姆达善巴巴后,被绳子绊倒,右腿股骨骨折。他被送往医院。尽管疼痛,他很勇敢。唯一担心的是他无缘剩余两天的达善。当人们保证会送他回去见巴巴时,他很开心。

昨日未达善过巴巴的多名安得拉爱者当天排在前头,后面是更小地区的爱者。上午10点55分活动结束,唱阿提,巴巴朝人群挥手祝福后,走到幕后。

澳洲夫妇,彼得·罗文和妻子海伦,经巴巴批准参加达善活动。22岁的彼得,于1963年底通过墨尔本的奥斯瓦德·霍尔听说巴巴。读了《至师》的前十几页后,彼得·罗文说:“我知道巴巴曾是我的大师,一直如此。绝不存在接受或抗拒——只是事实而已。我是他的。”夫妇俩一直计划陪伴其他澳洲人来印度,后来巴巴将达善推迟到12月。尽管他们很失望,仍决定不管怎样要去印度。他们丝毫没有会见巴巴的意图或期待,只想旅行去朝圣五位至师的陵墓,实际决定12月和其他人重返印度见巴巴。

罗文夫妇乘船离澳,于1965年2月26日登陆孟买。一到,接到弗朗西斯·布拉巴赞的信。奥斯瓦德·霍尔把他们的抵印通报他。弗朗西斯写道,巴巴批准了他们参加5月的东方人达善,但不希望他们拜访五位至师的陵墓(舍地赛巴巴和普纳巴巴简的陵墓除外,如果他们想去)。还传达指示他们不要访问任何圣人、瑜伽士或埃舍。故接着2个月,海伦和彼得周游印度。旅行结束后,他们返回孟买,见到阿娜瓦丝和纳瑞曼,随他们前往普纳。

5月1日,他们坐在普纳中心,首次看见巴巴。彼得·罗文忆述:

我第一眼看见至爱,瞬间带来一种圆满具足感,那是我从未奢望过的。那个鲜活时刻有着自己的生命,与时间无关。巴巴是,我是,那一刻是。自然只有在回味中我才能欣赏之,因为那一刻的主观体验如此完全。

那天上午,达善进行近半小时后,巴巴遣满德里去叫罗文夫妇。“巴巴现在要见你们。”他告诉他们。

彼得回忆经过:

我们排队通向巴巴足前,终于到他跟前,被引见给他,然后我俯首拜他的足。顶礼这一刻,就我而言,是浑然忘却。似乎我全然淹没于至爱,心停止运作。时至今日,我都无法形容顶礼巴巴的足是怎样的体验,只能说我完全迷失在他里面,而那是无法言喻的喜悦。

达善期间,罗文夫妇每天看见巴巴,有时一天两次。5月4日午餐后,萨若希去他们的旅馆,传讯说他们到古鲁帕萨德后,彼得伴随巴巴期间,海伦应去见美婼。萨若希送他们去,彼得走入小侧室,巴巴和满德里及一些小组领导坐着。巴巴示意他坐前面。

少顷,巴巴问他:“你何时回家?”
彼得答:“达善活动结束,立即回去。”巴巴点头肯定。

在巴巴跟前,彼得很少说话,也没别人提问,巴巴提问才会说话。他们充满喜悦,沐浴在至爱的阳光中。巴巴几乎不看四周,手指放椅子扶手上,时不时轻举再放下。彼得回忆:“我们的眼睛都饱享着他的美,心灵满溢。”

大约1小时后,巴巴示意是时候走了;他们离去时,可顶礼他的足达善。到现在为止,彼得待在房间后方,属于最后离开。虽然逗留期间,彼得未能私下会见巴巴,却没有感觉被“克扣”他那份神圣珍宝,用他的话说,因为随后发生了此事:

我顶礼巴巴的足,灵魂闸门随即打开。从未想到,滚烫的热泪如滔滔江水,倾泄在至爱的足上。仿佛我在数百万世中体验的全部无知,刹那间涌出。今生在幻相中体验过的一切污、秽与堕落,现在都倾倒在至爱的宝足上。我的身体带着巨大力量振动着。我无法从他的足上抬头。我发现自己泪如泉涌,重复唤着“巴巴,巴巴,巴巴!”他的名成为我口中发出的持续不断声音,直到我发现自己合掌跪在他面前。

巴巴的目光似乎来自茫茫远方。好像他看着我的无量世。我们四目交集,我从未见过也不再指望见到,如此慈爱、无法言表的仁善与慈悲。他的眼眸简直是最甜美、仁爱与慈悲之洋。那是我一生中最重大和崇高的时刻。

我们四目交集的霎那,他以缓慢柔和的弧度伸出手,轻抚我的脸,用拇指和食指从脸颊往下抚到下巴,顺着下巴会合到一英寸左右,并继续这个动作到合拢。这个动作,这个抚摩,足以带我和至爱穿越所有的时间。

我不是随便说这话,而是带着绝对确信。那一刻依旧感动,不管我去何方,或者我多么经常忘记他,单那一刻就足以把我拉回到他,并将永远如此。

5月4日,因来自许多城镇的爱者尚未达善,下午3点40分,巴巴再次来到台上。德里、贾巴尔普尔、比拉斯布尔、赖布尔、绍拉布尔、戈特岗等地来的远方爱者,利用机会达善。

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随母亲达善时,发生感人情景。当母亲顶拜巴巴的足时,身边的小家伙使劲高呼:“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

施达善1小时后,巴巴在欢呼致敬声中离去。

5月5日早晨7点10分,美赫巴巴进入古鲁帕萨德侧室。贾甘纳达姆出院,被直接用担架抬来,放在巴巴的足前。巴巴对他打手势:“别担心,一切会好的。”贾甘纳达姆含泪请求达善巴巴,却由于腿疼不能移动。巴巴抬起右足,让他亲吻。老人喜不自胜,彻忘不适。

此时,安得拉邦部长M·R·阿帕劳和妻子进来。巴巴对他解释:“我很满意你们为我做的工作。我的恩典将始终在你们身上。我希望你们俩越来越爱我。我是人身上帝。”巴巴拥抱他们,夫妇俩随后离去。

德拉敦的巴尔·基桑·巴克希,和妻子美赫康塔,来达善。巴巴问女士:“你有何要求?”
“除了您的爱,我一无所求。”她答道。她的回答让巴巴满意,夫妻俩顶拜他的足后离去。

一名将军和妻子首次来见巴巴。他听说并读过一点巴巴资讯,却无法接受巴巴是人身上帝的事实。将军坐下,被引见后,巴巴对他解释:“只要你百分百地诚实并且遵循琐罗亚斯德的三个训诫——即善思、善言与善行,即使你无法接受人身上帝的概念,又有何妨?”

将军面露喜色,表示他很诚实并且遵循先知琐罗亚斯德的三大训诫。巴巴补充:“如果你能读《神曰》,将认识到无限如何被纳入人类形体。你也将知道,对无限强大的神来说,任何事都可能做到。不要担心。阅读《神曰》,你将理解:除了神,别无存在。你也是神,但你处于错觉下,自认为是人。”

将军毫不迟疑地回应:“是,我们皆是神!”

早晨7点45分,巴巴来到主席台。当天是哈默坡地区爱者的达善日。每人快速顶礼巴巴的足。他们做出不菲牺牲,长途旅行来此,明白至爱的一瞥赐予怎样的珍宝,现在人人获得回报。

师利帕特·沙海写了一首诗,巴巴让他通过麦克风吟唱。当天无规定的卡瓦里节目,但达善期间,诸多组演唱巴赞和格扎尔。专为此搭建了小舞台。

活动期间,一男子等候轮到他时,突然丧失意识晕倒,但很快苏醒,起来达善。这六天来仅一次,巴巴接受一名哈默坡爱者的花环;他把花环挂到自己颈上。其他花环都由爱者放在他的足前。 

10点40分,唱阿提。未唱完最后几行,巴巴就要埃瑞奇和巴如查搀他站起。他挥手后,匆匆下了主席台,瘫坐在轮椅里。

他的全身开始震颤,似乎承受不住负担。巴巴为了爱者利益牺牲其身体,只有满德里和医生知道他受着多大的苦。埃瑞奇和巴如查为他按摩腿,可他们的努力无法减轻一丁点他承担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下午3点半,巴巴不顾疼痛,再登上主席台。孟买、巴夫纳加和纳西科的爱者尚未达善他。下午他似乎心情好些。4点半唱阿提,结束活动。

5月6日周四,最后达善日,早晨7点零5分,巴巴进入侧室。埃瑞奇让他看了初印的三本《有与无》马拉地语译本,由那格浦尔的茵度玛提·德希穆克、纳纳·科尔和丁喀·达格合译。巴巴给每本书签名。

安得拉邦两位部长,阿帕劳和钱纳·雷迪,携家人前来。应他们请求,巴巴坐着,分别同两家人合影。

巴巴转向哈里·肯莫尔,说:“我的颈和髋部疼得厉害。我不为自己,而是为你们全体受苦。”

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孩,随父母来达善。她邀请巴巴去她家,大胆地说:“来伽内喜金德吧!”
巴巴回复:“我已在那里。”为安慰她,打手势:“改天我会去。”

7点45分,巴巴来到主席台。辛德献花环。茵度玛提·德希穆克、纳纳·科尔和达格被召到台上,巴巴赠每人一本他亲笔签名的《有与无》马拉地语译本。

一信徒从安得拉带来一小株椰树和腰果种子,让巴巴感动。将把它们种在普纳中心的庭院里。

那天阿美纳伽和普纳爱者要来达善。此外,尚未达善者也获准来见巴巴。作为最后一日,许多人试图达善第二次,但排队未能走近,巴巴就一一指出他们。许多普纳人来达善,尽管巴巴不希望接见一般公众。这次撒晤斯只提供给他的忠实爱者。他要求人们尽快达善,好让大家都有机会。

9点55分,达善结束后,唱阿提。巴巴站起挥手。回荡着“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的欢呼,巴巴坐入轮椅,那天轮椅是送到台上的。他被缓缓推走。

下午3点40分,巴巴来到侧室。他同意坐着,与贡图尔和海得拉巴的爱者合影。第一组安排在古鲁帕萨德入口台阶上。大家排好,巴巴坐轮椅里,被抬到他们中间。因贡图尔组人多,巴巴得合影两次,一次同女子,另一次同男子。巴巴共合影三次。

虽然达善于5月6日正式结束,却延长了三日,因许多中学生和大学生一直在校考试,未能参加活动。未达善巴巴的爱者,此时也获准来古鲁帕萨德。故这三天的上下午,巴巴接见求访者。甚至此后,有人每天来古鲁帕萨德,巴巴也接见他们。

约瑟夫·哈勃和本·海曼于7日离去,肯莫尔稍后走。当天上午8点至11点,他们在古鲁帕萨德同巴巴一起度过,下午3点又待一小时。约瑟夫后来写信给妻子凯莉:

向巴巴道别并看着他受那么大苦,真令人心碎。下午4点许,他只想去他房间放松。我离开疲惫痛苦中的至爱巴巴。这次聚会给他的身心灵带来极大压力。

我看见他用双手打手势表示压迫——意思是当情况变得不堪忍受时,给他的身心灵带来的压迫感将致使他打破沉默。

医生治不好巴巴。他只是因为他们对他的爱,才让他们尝试。巴巴并不想被治好。如果他不想要那份苦难,就不会把它承担在自己身上。他更大地受苦,是在减轻人类的苦难。

当巨大的压迫感落在他身上时,他的沉默将会打破。对巴巴来说,这份痛苦的承担有其目的。他说,当他打破沉默时,全世界将知道他真正是谁。巴巴说,7月后他将消除一些磨难痛苦。观察世界事务——其变得越危急——巴巴受的苦就越多。他施加了减震器——否则事情会比现在更糟。(注:摘自凯莉·哈勃1965年5月7日写给凯莉·本·莎麦的信。)

约瑟夫·哈勃离开前,巴巴问他艾微·杜思的近况,约瑟夫回答:“她感到受挫,因为虽然我们付出最大努力,(旧金山)苏非教中心并未成长。”指苏非教团的新成员。 

巴巴回话:“不行——时机未到!大橡树必须把强壮的根系深扎入土,方能高高挺立。我希望你们建设强大的苏非教团,这就是你们为此在做的事。”

巴巴一度揭示:“我为众生而来,却属于少数人。”这解释了他在世时,尽管举办群众达善时有成千上万人认出他,却相对很少人将生命交给他跟随他的原因。

艾伦·科恩注定要与艾微·O·杜思建立联系,并加入苏非教再定向,在美国和欧洲演讲美赫巴巴。自从科恩放弃LSD和其他类似毒品,并产生兴趣跟随巴巴后,他一直跟巴巴的公务秘书大阿迪通信。阿迪的这封信,应该证明很有意思:

亲爱的艾伦兄弟,

我今早接到你5月9日的来信,想就此谈谈。根本不用费力琢磨你的自我。只要尽量保持自然。巴巴要求我们保持自然,像长大的孩子般纯洁——不压抑念头,也不试图对治其邪恶性质。而要着力于生活的积极面,即对自己和他人满怀爱与善意。

巴巴已通过著作启示我们,我们应当透彻研读,把它融入生活的积极面。巴巴授予的灵性认识,不应只限于头脑。它应成为我们生活的不可缺部分。它应当使我们确信,以此为标准来看待生活中的事情,并照之行动。

巴巴更关注我们过爱与无私的生活,而不是对事物持何观点和见解。相比获得一种错误的认知,不如对灵性认识毫无研究。巴巴将灵性简化到极致。爱、信心与服务乃是积极方面。只有巴巴这样的人物,才能够就神和证神的生活之道,给予我们一个正确和全面的认识。

没有瑜伽士、睿希、牟尼或灵性高道能够传授这样全面综合的认识。他们的阐述可能是偏颇和片面的。比如,生活的目的不在于获得能力。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能力作为道路上的障碍,一个人应当始终远离之,不受其影响。能力永远解决不了生活的问题,只会增添更大的问题。

                                                      致以爱的问候,
                                                      你兄弟般的
                                                      阿迪·K·伊朗尼

一天下午,巴巴接见普纳中心的多名工作者和志愿者,他们辛勤工作,为六天的达善活动做安排,照顾外地爱者的需要。因此他们未能参加大部分活动。罗摩克里希南和巴夫萨特别操劳。巴巴对大家表示欣赏。辛德一直按彭度的指示负责遮篷,彭度和宝共同负责为那些来古鲁帕萨德达善者安排设施。

达善活动结束后,克基·纳拉瓦拉和儿子铙希文,获准留在普纳多住三天,因铙希文有呼吸困难,巴巴希望由格兰特医生为他治疗。安排了此事,巴巴还为铙希文的治疗支付部分费用。

吉姆·米斯特里的长子美赫文,此时通过了剑桥考试,就此致电巴巴。巴巴复电:“我很高兴你名列前茅,你若在我的爱里名列前茅,我将更高兴。”

一次美赫文来古鲁帕萨德达善巴巴。巴巴安静地坐在大厅里,周围只有几个人。他突然对美赫文说:“我是百分百的神!”

阿狄和罗妲·杜巴希,从巴基斯坦卡拉奇过来达善,巴巴要他们住到6月底。他们每天会拜访古鲁帕萨德。

芙芮妮·达达禅吉的姊妹,扎琳·马沃瓦拉,也从卡拉奇来达善。扎琳爱巴巴,却尚未完全相信他是上帝化身。有一回,孟买女子们伴随巴巴,扎琳开始对他产生可怕的怀疑念头。巴巴突然对她说:“别怕怀疑态度。我故意制造它,以便从你头脑中清理之。我是上帝化身!难道不是真的,扎琳?”扎琳羞怯地沉默不语,可当场就全心全意接受他是阿瓦塔。

1965年5月12日,埃瑞奇致信拉姆·金德医生:

就在写这封信时,有些迟来的访者仍陆续到古鲁帕萨德达善巴巴,而巴巴出于爱,继续满足他们全体,尽管他的身体一直忍受着疼痛和不适。这些达善活动的压力太大,我们很容易看出至爱巴巴相当疲惫。颈部疼痛一如既往,他还频繁说头晕,尤其在换姿势时。巴巴现在获得更多休息,再度开始于白天大部分时间躺着。他还恢复戴几个小时的牵引项圈。

两天后,高荷致信阿黛尔·沃尔金:

对至爱巴巴的东方爱者来说,达善是荣耀时刻,期间巴巴的光辉照耀着所有人,他倾倒出爱,来回应爱者谦卑地带到他足前的爱。

现在古鲁帕萨德再一次恢复静谧,巴巴感受到反应:颈和肩部疼痛依旧,此外持续头痛。巴巴已被说服白天尽可能多休息,可看到他受苦让我们心疼,因为我们无能为力通过药物减轻阿瓦塔必须经受的苦难。

巴巴还患着感冒和咽喉痛。

金德医生推荐每天用DMSO油轻度治疗,剂量轻微到不灼伤皮肤,但巴巴希望推迟一段时间。后来,给髋关节搽了少量油,却导致大腿和部分阴囊长出皮疹。他的皮肤太脆弱,不宜用油。

5月12日,格兰特医生被召到古鲁帕萨德为巴巴检查,因为他说头痛和眩晕。医生认为是由于基底动脉收缩引起的大脑血循环障碍所致。

本次5月达善时,那格浦尔的S·D·拉里特,首次来见巴巴。31岁的拉里特已结婚,博学英俊(地球物理学硕士),而妻子拉吉,虽受过教育,却是个单纯老实、感情较脆弱的女子。来普纳前,拉里特申请了离婚。拉吉的亲戚在社区相当富裕,名声不错。他们竭力劝说拉里特莫走这一步,但他不听,坚持要离婚。拉里特和拉吉两家的敌意愈演愈烈,他赴普纳时,两家人互不理睬。

拉里特达善巴巴后,臣服于巴巴。他深受感动,以至回家后,便撤回离婚诉讼,尽管对妻子的冷漠感情没改变。他没对巴巴讲起婚姻问题,巴巴也没问。

后来,拉里特因工作从那格浦尔调往加尔各答,留下拉吉和娘家人一起住。一段时间后,巴巴接到拉吉姊妹的来信,谈到此事。纳纳·科尔认识拉里特,巴巴问他:“拉里特爱我吗?”

 “他非常爱您,巴巴。”纳纳答。

巴巴叫宝致信拉里特,问他弃妻原因。同时,也接到拉吉父亲和姊妹的来信,恳请巴巴调解夫妻关系。拉里特回复长信,表示对婚姻生活彻底不满。巴巴对此评论:“现在我要瞧瞧拉里特有多爱我!”指示宝:“一周内每天给拉里特寄信,同样写:‘做你认为最佳、正确和公正之事。’”于是,宝每天给他写信。第五封信中,宝写道:“若巴巴说,把拉吉留在你身边,你会吗?”拉里特同意了,写信让拉吉父亲和姊妹,把拉吉送到加尔各答。

夫妇俩开始过爱的生活,拉吉父母对女婿的转变十分惊讶。过去,他们想方设法促成和解,甚至通过有影响的党派对拉里特施压,他都不让步。

拉吉的叔父,是雅利安社(激进民族主义印度教组织)成员,写信给巴巴:

我属于雅利安社,不相信神采用人身的原理,或任何神圣力量。可现在我有信心说,神圣力量存在。我们尽了人力所及的最大努力,想尽办法让拉里特回心转意,都没有奏效。最终,我们得出结论,拉吉和拉里特不可能和好。可一下子,您就解决了我们延续多年的可怕头痛。

这就是巴巴的爱之奇迹。拉吉和拉里特在他的爱里重归于好,过上和睦生活。

巴巴此次逗留古鲁帕萨德期间,纳纳·科尔的弟弟韦诺之女薇娜,仅差1分未通过她的科学学士考试。韦诺在给宝的信中提起此事。当晚宝去为巴巴守夜时,巴巴问他:“今天有啥消息?”

巴巴每天都会这样问,那天,宝报告其他消息后,还对他讲了薇娜考试失利的事。巴巴回应,抱怨:“多不公平!学生只因差1分失利!这不公平。这是哪门子大学,副校长一定是傻瓜!他难道不考虑学生的利益?差5分的考生都应通过!”

巴巴继续抱怨此事良久。他让宝通知纳纳·科尔,告诉韦诺不要担心。一个月后接到消息,薇娜通过了学士学位——差1至5分的所有考生都及格了。

《神曰》有苏非教和吠檀多教的诸多术语。此次在古鲁帕萨德,巴巴审核校正了拉德·丁普夫尔整理的《神曰》术语表。保·纳图会读出每个术语及其释义,必要时巴巴会予以纠正。术语表在巴巴的审核下编辑好,以帮助读者区分术语。

与此同时,印巴之间的战争尚未结束,是古鲁帕萨德的日常话题。兼为琐罗亚斯德教徒和穆斯林的阿娄巴,会仰视天空,道出:“呀-巴巴,救救巴基斯坦!”

巴巴听此,问他:“你为啥这样祈祷?”
阿娄巴回答:“我无从解释,祷词脱口而出!”

巴巴责备他:“看看这人。他在印度生活,每日吃印度食物——却为巴基斯坦祈祷!”

1965年5月23日,周日早晨10点,巴巴提到当前危机,表示:“目前的好战活动之后将是暂时和平。但两年半后——1967年11月底——将爆发战争,摧毁四分之三的世界。印度将满目疮痍。所有国家将遭受数不清的灾难,但美国将比其余世界幸存得多一点。届时我将打破沉默,之后将是我的宇宙显现,世人将知道我是谁。打破沉默后一年,我将离开肉身。”

当天下午4点,巴巴说:“我是人身上帝。当我打破沉默时,世人将知道我是本时代阿瓦塔。短期内,好战活动将增加,随后是暂时和平。1967年11月底将爆发的战争,是世人从未见过的。

“这些是绝对事实,但不要公布,除非我命令你们这么做。过早宣布这些事自然会引发询问,这个限制是为了避免答问的头痛。”

满德里都未进一步询问细节。


1965年5月,法国巴黎的罗伯特·安东尼,遭遇严重汽车事故,该重大冲击导致他精神崩溃。他的情况日益严重,妻子伊冯担心他会自杀,将她的忧虑电告巴巴。巴巴致电回复:

我把爱送给我亲爱的孩子伊冯和罗伯特。告诉罗伯特,他决不应当想逃脱。自杀远非逃脱,相反是可怕的束缚。他必须怀着巴巴的爱之力量面对一切,并不断地念记我。

不久,罗伯特·安东尼病危住院。他昏迷三日,伊冯又致电巴巴。

医院不让她看望丈夫,告诉她,他靠人工维持生命,时日不多。她彻夜祈求巴巴,若是他的意愿,就让罗伯特活下来。次日上午接到巴巴的电报,表示:“罗伯特将活着。”中午医院打电话给伊冯,说罗伯特好转,会让她去见他。

尽管因事故仍有伤病,罗伯特又活了一年半。1966年12月,一次次地出入医院和疗养院后,罗伯特请伊冯致电巴巴,问他会不会好转。12月27日,巴巴电告:“罗伯特要接受命运。”罗伯特·安东尼懂得这意味着到了尽头,以平静的声音答复:“我接受。”

一个月后1967年1月27日,罗伯特·安东尼去世。伊冯接到医院通知。她挂断电话的同时,门铃响了。巴巴的电报寄到。电文是:“伊冯,要开心,罗伯特和我在一起。保重。巴巴。”

  
5月底,巴巴亲自记起一些人未能参加月初的撒晤斯,为他们安排了1965年6月首周的达善活动。他让人寄信给上述爱者,如勒克瑙的希文德拉·萨海,巴瓦萨伽的拉姆萨海,门德拉的纳拉亚尼德维·杰哈。还通过佳尔,捎讯让一些信徒来。
  
巴巴评论:“这是我的最后达善,此后将不再有达善活动。”
  
6月6日周日上午,近500名爱者涌入古鲁帕萨德参加活动。达善结束后,巴巴的腿开始剧烈颤抖。爱者离去后,埃瑞奇、纳瑞曼、彭度、美赫吉和宝,把巴巴抬入轮椅,推到他房间。巴巴的健康如此脆弱,看来这确实是他的最后施达善。施达善对美赫巴巴来说,意味着把他人印象的负担承担在他自己身上,而作为交换,给予他的爱。但这样做时,每次有人向他顶礼——卸下其束缚(业相)——他就好比接受了一记猛击。
  
 戈卡朗·斯利瓦斯塔瓦,和25岁的妻子乌弥拉,到普纳参加5月达善。乌弥拉拥有一级理科硕士学位,是大学教授,首次见巴巴,就彻底“浸透”在他的爱里。回家后,她连续数日处于喜乐陶醉状态,之后才恢复常态。乌弥拉渴望再达善巴巴,却由于巴巴对访者的限制,不可能做到。
  
 因此,她去了另一个古鲁的埃舍,在那里待了三天,随后回家。她写信给巴巴,请求达善。巴巴让她6月6日同丈夫戈卡朗一起来。尽管此次达善只是为那些因故未参加5月达善者安排的,巴巴准许了斯利瓦斯塔瓦夫妇过来。
  
 活动后,乌弥拉对宝谈起前事。她说:“我去一个古鲁那里待了三天。他整天会做各种开示,唱巴赞,还进行诵读。但没什么触动心灵的,于是我回家了。
  
 “5月里,虽然我没有机会跟巴巴说话,看着他就让我感到幸福得难以形容!去找另一个古鲁,使我感到非常沮丧,以至活着对我成了负担,而倘若巴巴现在不召见我,继续活着会很困难。从巴巴的沉默获得的喜悦,无法从别人那里得到。光靠言辞是创造不出来的。”从那以后,乌弥拉·斯利瓦斯塔瓦坚定地拜在美赫巴巴的足前,远离其他古鲁。
  
 此次达善后,巴巴让人通知爱者,他希望保持绝对不受干扰,并指示:东西方的来信,不管寄给他还是满德里,都不再念给他听。
  
 虽然达善已停,巴巴偶尔会让普纳工作者来古鲁帕萨德,在大厅同他们议事玩牌。除了集体小组接见,有几次他还把巴布萨赫伯·辛德召到卧室,对他的爱与关心表示欣慰。1956年巴巴在乌达拉的汽车事故中髋骨骨折后,鞋子需要特制支撑和底子,让巴巴行走更容易。辛德有一间鞋店,负责为巴巴定制凉鞋。普纳的亲近爱者团体中,只有辛德获得机会单独见巴巴。当时无人知道辛德因何被选中获此特殊优待,直到五个月后辛德去世,才真相大白。
  
 1965年6月10日,为回复美国的欧文和爱德华·拉克的最近来信,巴巴破例让埃瑞奇致信他们:“巴巴希望你们知道:他打破沉默后不久,有朝一日他将揭去面纱,让爱者看见至爱之美。”
   

期间,卡卡·巴瑞亚患中风,不得不住院。6月14日,由帕椎和阿迪送他住进布思医院。巴巴接到报告,看似卡卡会死去。实际上,巴巴就卡卡葬在美拉扎德寄去指示,但补充说:“我从普纳返回后,卡卡去世会更好。”令人惊讶的是,卡卡康复了,26日被转到库希如宿舍的顾麦房间居住一周,直到巴巴返回美拉扎德。

6月22日,巴巴给阿美纳伽的大阿迪寄去明确指示。要阿迪通知全体相关者,今年与往常做法相反,巴巴赴美拉扎德途经阿美纳伽镇时,不希望任何本地爱者信徒站在路边问候他。

过去三个月,阿露·卡姆巴塔医生和表姊妹,一直住古鲁帕萨德附近的莫波旅馆,有机会就达善巴巴。6月31日,巴巴召她们到古鲁帕萨德,表示:“高荷说‘我们需要一名医生,何不叫上阿露呢;她将对我有很大帮助。’我想要你和我们一起回美拉扎德待十天。你愿意去吗?”
阿露医生喜出望外,即使待十小时,都会令她激动不已。巴巴问:“你衣物怎么带?”
“我有行李箱。”她回答。
“行李箱?待十天!”他指给她看一只小袋,说:“只带这么多。”

阿露·卡姆巴塔收拾好,随同女满德里回美拉扎德。十天过去了,但她证明果然帮助很大,巴巴指示她住久些。最终,他让阿露医生住了六个月,并给她添置了新衣。

近期,萨考利的耶希万特·劳病危,住在普纳的医院。巴巴指示萨达希乌·帕特尔去探望他。他病情恶化,巴巴建议其亲属将他转到萨考利。虽然耶希万特的女儿等人反对,6月30日按巴巴指示,用救护车将耶希万特·劳送到萨考利。巴巴通过美赫吉和萨达希乌,频繁给家人捎讯。两天后,1965年7月2日夜间11点25分,耶希万特·劳去世。巴巴致电萨考利的B·T·瓦格(埃舍管家)等人:“(耶希万特·劳)已来我这里。”

同期,6月30日,印巴之间宣布停火。当天上午阿迪来到古鲁帕萨德。巴巴髋部疼痛,他把阿迪,还有埃瑞奇、玛妮、美赫吉、纳瑞曼、佳尔、彭度和瓦曼,召到卧室。巴巴躺床上,打手势说:“我要你们开始准备12月的撒晤斯活动。”并令人惊讶地宣布:“从1966年2月1日起的40天,我会进行安得拉之旅。”

次日,1965年7月1日周四上午7点45分,巴巴离开普纳,前往美拉扎德。阿迪开迪索托车送巴巴和女满德里;谢赫开萨若希的车送拉诺和娜佳;瓦曼开阿迪的车送男满德里。巴吉拉施的卡车载行李尾随。巴巴坚持中途不停,可由于部分路段在修整,颠簸的震动严重加剧他髋关节的疼痛。此后多日,巴巴的脚不堪承重,不能步行。 


翻译:石灰
校对: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