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巴巴闭关期间的联系
1949年6月22日至7月31日
一些事物有着不可预测的命运。大约一年前在孟买,我坐在一辆公共巴士的上层,很高兴地看到一名乞丐在用一只旧钢盔做饭。铸剑成犁,化盔为锅——此乃战争工具的命运陡转。
对一篇巴巴闭关期间的联系记述来说,这似乎是奇怪的开场白。不过,当我们发现,巴巴的大部分闭关时间都在一个非战争性质的日常工具——用旧巴士车身做的小屋——里度过,这种开场白可能会被原谅。不过我们将会看到,那是一辆特殊巴士的车身。
本书的许多读者会记得,在大战前的那些日子,巴巴是怎样乘一辆专用巴士赴印度各地旅行的。车的底盘,连同29.5马力的引擎,是1938年款的雪佛兰,车身按特别设计在孟买定做,并漆成淡蓝色。但在大战的最初几年,因汽油限额配给,结束了这些重大旅行,巴巴将巴士送给萨若希,后者对车做了全面检修,将它作为阿美纳伽的公共巴士。
但终于有一天,车身过于破旧,无法继续服苦役,于是车身被拆下,弃置在修车场,由于日晒雨淋,往昔鲜亮的蓝漆逐渐褪色脱皮。
不过,在废车场是个预备期,直到迎来最后的转折,那时车身被改造成小屋,为巴巴闭关期间提供庇护,该闭关即本章的核心主题。巴巴在2月底前往阿布山之前,就对蓝车的命运做出决定。一天,积满尘垢的旧车身被搬上卡车,运到坪坡岗。
巴巴外出在阿布期间,该车身被运到满德里宿区的两座房子之间的荫蔽角落,安置在四只40加仑的空油桶上。底座用砖和灰泥填满,这个坚固的基底一完成,就开始做大量的技术活儿——由那位不知疲倦的工头,卡卡,监管所有的工作细节。对于所有这些劳动,总而言之,5月底巴巴从阿布返回后,他发现三个月之前那令人沮丧的巴士残骸,凭借卡卡的“炼金术”,变成了极为舒适漂亮的小屋。
我的目的不是描述巴巴闭关的每个细节,我大体上要做的,将是记载他对高级灵魂、疯人和穷人的工作。但如果我们不介绍一下举行闭关的背景,对这项工作的记述就不易理解。因此,有了小屋(巴巴在里面经历大部分闭关)的这些简历,还有后续段落里的一些记录,概述闭关本身的主要特点。
简言之,巴巴于6月22日开始闭关,8月1日早晨7点结束——为期大致40天,分成五个不同阶段。
第一阶段期间(大致8天),巴巴联系了21名穷人,第五层面的玛司特阿里·夏,还有7名疯人——这些联系记载在汇总里。
第二阶段(9天),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是闭关的关键期。数周后,美赫巴巴用以下的话谈到该阶段:“除了我本人和神,无人知道我那9天的经历。”当然,我们不能指望被告知,巴巴在此关键时期承受了怎样的内部苦难,但我们一定程度上可以想象他的身体负担,因为当时我们获悉,他除了卡卡谁都不见,只吃流质食物*,而且毫不夸张地说,每晚只睡几分钟。[*注:但不喝牛奶,该流质食物包括白开水、蜂蜜水、无奶茶等等。]
第三阶段(大致6天),至少与先前阶段相比,是部分放松的时期。因此,虽然巴巴待在小屋封闭区内,他每天吃一顿固体食物,对阿里·夏工作,还从事其他活动。
我们现在来到第四阶段(大致9天),该阶段在普纳度过,我们必须承认,实际上完全没有隐居。关于这点,我们会记起,巴巴曾经自嘲说:“我在不一致中始终如一。”不过,在该阶段,巴巴多次联系过玛司特和其他人,所以这9天的事件和背景,相比他闭关的其他阶段,跟本书更具相关性。但尚有第五及最后的阶段有待描述,我必须先就该阶段介绍几句,然后回来详细讨论第四阶段。
第五及最后的阶段(大致7天),度过的方式基本类似于第一和第三阶段。7月24日晚,巴巴从普纳抵达坪坡岗,再次进入小屋封闭区。他待在封闭区内度过全部7天,基本每天对阿里·夏工作,最后于8月1日早晨7点出关。
上面是闭关的基本框架,我们现在将回到第四阶段,因为正如我解释过的,与其他阶段相比,它更与我们相关。在普纳的该阶段,我们说过,其实完全没有隐居;这听起来像是需要证实的指控。我认为,我们可以先说明:如果巴巴持续闭关的目的在于为他自己赚取更大的灵性利益,就会有理由贬低普纳的这个阶段——不妨直言不讳——视之为缺乏骨气、甚至故意不诚实的迹象。但这样的指控从一开始就无效,因为我们知道,巴巴本人从来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任何丝毫的灵性利益的问题。因为他在灵性上完美,不谋私利;但尽管如此,他确实要为他人谋利益,为了坚持贯彻这项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他已经将意识从无限能力、知识与极乐的无岸之洋,延伸到我们这个烟雾重重、悲惨却可爱的地球。
如果我们的造型能力仅限于难得堆个雪人,就不会自以为是地告诉爱泼斯坦,他该如何将黏土捶打成型;如果解平方根就令我们绞尽脑汁,我们也不会胆敢建议爱因斯坦,该如何推导关于相对论或天体物理学的方程式。
可是,当涉及到一位伟大人物,他知晓宇宙的终极秘密并且与之合一,他是大师中的大师,天才中的天才——正如古老祷文所述,他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诸侯的唯一统治者——我们却把耳朵和尾巴藏在骄傲自满的帽子长袍下,向他叫嚷,他该如何或不该如何做他的工作。
你可能会怀疑这一切都是急性发作的夸夸其谈,因此应该予以澄清:先前的段落是一种感情的而非逻辑的说教——最初从我自己内心的一个部门传到另一个部门。
不过,让我们从讨论回到事实。先回到坪坡岗。经过一夜蒙蒙细雨,7月16日黎明雨停了,不过那是一个灰暗的黎明,没有阳光普照房屋四周的环绕山丘。
7点半,巴巴走出小屋封闭区,坐入别克车前座。卡卡、古斯塔吉和阿里·夏,都将跟随巴巴去普纳,赶紧坐入后座,轿车拐弯驶离埃舍房屋,先小心翼翼地驶过半英里的松软路面,一旦车轮触及粗糙的开阔大路,便提速疾驰。
一驶离环绕阿美纳伽边缘的弯道——这条脏破的道路就像流浪汉外衣的袖口,疾驰闪亮的车影便往西拐弯,轻踩油门就有反应,汽油在脉管里奔涌,风嗖嗖地拂过前窗的旋转面板(swivel-panels)。
这种假日气氛,你应当懂得,不仅是本次旅途的、而且是所有9天的气氛。那几日在一所山顶住宅度过,可以俯瞰市区,55年前巴巴出生之地。普纳人把巴巴住的房子称作“图伯屋”。它坐落在一座小山上,虽然景色令人印象深刻,说来挺惨,却任凭风儿摆布。一年中任何时候,德干高原的西边都是多风地带,但7月西南季风的湿润气流,犹如铺设了电话线,像被诅咒的鬼魂一般叹息呜咽,树木则像心烦意乱的姑娘,摇摆着树梢。
虽然这一阶段是计划作为放松的间歇期,而且如我们所述,它充满假日气氛,却总有这样或那样的麻烦,或许其中最主要的麻烦是:门窗不断地格格作响,即使抵牢也止不住。
关于住宅和天气就写这么多,那么巴巴的同伴们呢?我们提过,卡卡、古斯塔吉和第五层面的玛司特阿里·夏,从坪坡岗跟随巴巴过来,除此之外,还加上平常住普纳的另3人——佳尔(巴巴的弟弟)、埃瑞奇和伽尼医生——所以巴巴的住所里,有6人伴随他居住。
我想当然地以为读者知道,整个7月,巴巴的所有男女满德里都在保持彻底静默,但由于这点可能并非众所周知,最好在这里提一下。因此,为了给巴巴营造应有的放松氛围,三个同伴(伽尼、埃瑞奇和佳尔),获准打破静默封印。
要是我们能把这6名同伴暂时化作一座想象中的房屋及家庭部分,可以先把能吃苦耐劳的埃瑞奇和卡卡,比作地基、墙壁和屋顶,为巴巴提供庇护。然后我们可以进一步想象,房屋的主要装饰物,是佳尔和伽尼两人;前者由于其模仿天赋,并且是幽默故事大王,后者由于巧舌如簧,俏皮风趣,对波斯语和乌尔都语经典信手拈来。古斯塔吉,由于他的友善,十分自然,以及在垃圾堆里翻找东西的习惯,可以比作(愿他宽恕我们这样对比)一只心爱的家庭宠物;而阿里·夏,6名同伴中的最后一位,有着灰白胡须,被尼古丁熏黄的牙齿及手指,则是屋里的孩子。
刚提到阿里·夏,使我们意识到巴巴居住普纳的矛盾之处,因为公开宣告过,这个阶段是放松、以退为进的,以迎接尚须经历的最后阶段,故我们现在必须重组观念,以适应表面上的不协调:即巴巴每天对阿里·夏工作,并且每天在普纳的大街小巷搜寻玛司特和高级灵魂。我们发现,实际上到7月24日巴巴返回坪坡岗那天,已经联系了9人,这些人有着不同等级的灵性成就。
诚然我们知道,工作对应运而生者来说,乃是其生命的气息,他们的高难要求和不可思议的工作时间,对他们的助手来说,既是考验也是激励。这一切也适用于普通命运者,被自我及行动业相所束缚的人。但伟大人物赢得了永久自由,却再度下降到自愿承受的束缚中,这样做是为了工作而非别的,故不言自明,他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服从于工作的需要。
那么,这次在普纳对高级灵魂的工作呢?我们得知,巴巴说过两次联系很不错;但在开始讲述它们之前,我们必须给7月19日被带给巴巴联系的一个滑稽人物纳努拜,快速画一幅漫画。
纳努拜,要是他生活在约书亚的时代,会让七个吹羊角的祭司省口气,以及以色列所有呼喊的民众省口气,仅仅因为他平常讲话的嗓门,就能在15分钟之内将耶利哥的城墙夷为平地;当然这是一种荒谬的夸张,不过当我们明白纳努拜的嗓门之洪亮,只有最夸张的比喻方能对它有充分了解时,就会宽容对待这点。而且,仿佛这还不够,他会把神圣经文、古典诗歌、日常俗语、胡说八道和下流话混在一起,成为一道难以形容的美味杂烩汤,使每个人——巴巴不亚于其他人——爆发阵阵大笑。
伽尼,在巴巴的暗示下,从记忆中适当地旁征博引,努力抵挡纳奴拜的铿锵诗句,好比期望海潮听命于克努特!嗓子嘶哑而疲惫的伽尼退场后,埃瑞奇填补空位,用朴素的问题作为更简单便利的武器,每次趁纳努拜被迫停下喘气时,提问出击。就这样,他让纳努拜经历了一场闲杂话题的口头式考试,而纳努拜,正如你会猜到的,对几乎每个问题,都给出了愉快却不宜发表的答复。不过,我认为,我们可以引述埃瑞奇的最后问题和纳努拜的回答。
埃瑞奇问:“安拉或穆罕默德,谁更伟大?”
“当然是穆罕默德,”纳努拜用震耳欲聋的嗓门,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神伸手向穆罕默德乞讨,靠想念穆罕默德,你会夜间有闺女,白天有儿子。”
这种前所未有的娱乐持续近半小时后,纳努拜最终同意,让巴巴给他洗澡。洗完澡,巴巴喂他饭,再以一贯的方式与他静坐联系。
我们说过,纳努拜不是好玛司特,不过他有巴巴所述的哈瓦。顺便提一句,他是一名伯尔的穆斯林,看上去有50多岁。
对这名令人愉快的人物就写这么多,现在让我们转向两位真正的好玛司特。
克夏夫在普纳,既是公众人物,又是受尊敬的人物;前者因为他住在公共小便处,后者因为他显示出一位神醉灵魂的那些难以界定却明确无误的标记。我们应当再次提醒西方读者,这些公共小便处,并不是他熟悉的那种无菌收容所,(说得诙谐一点)而是一种嗅觉上的提示:即微生物,如果放任其不管,能够用人类新陈代谢的最终产物玩得很嗨。
据说,许多尊敬克夏夫的民众曾试图说服他,住到他们自己家,可他拒绝了所有提议,更喜欢在这个可怕的地方过日子。本册子第二章和《行道者》第一章中,巴巴对我们授述了这些神醉灵魂几乎总喜欢住在污秽场所的一些原因。巴巴授述的原因,正如我们会料到的,基本是灵性上的,我既不打算也没有资格补充或删减巴巴告诉我们的话。
不过,灵性阐释不太会是普通的现代西方人感兴趣的,尽管他随时准备把玩正常及病态心理学的晦涩行话之样本。一个人有时会纳闷何以如此,既然几乎所有的基督教神秘主义者,尤其是我们的好朋友《圣经》,都用简单健康得多的词汇来描述许多同样的事物。
接下来,我似乎要在品味可疑的薄冰上滑行,或者被解读为诋毁普通西方人的品格,暗示其思想令人厌恶。但尽管有这些风险,我相信这样的坦率将受到所有人的欢迎,当然道貌岸然者除外。
那么关键在于:由于大多数西方人的精神装备里,都可以找到一些零碎的心理学知识,他们会产生一种相当合理的猜疑:即生活在公共厕所和小便处的这些所谓的玛司特,只不过是性变态者。可能难以获得无懈可击的证据,来证明他们不是性变态者,但也许最令人信服的答复是:印度的成年人跟世上任何国家的成年人一样,对性腺冲动的丰富多彩变化有着健全的认知。
你会说,好吧,我同意他们不是性变态者;但他们难道不是性欲退回——或者从未发展超过——婴儿期水平的样本?你会想到,当然是弗洛伊德之类的。
要对这一问题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肯定超出了我的能力,因为我一方面既没有精神分析理论的专业知识,另一方面也没有直接的灵性知识。尽管如此,即使适当地考虑到这些局限性,我还是得出这个清醒的结论:这些被吸引到公共厕所的玛司特,完全不同于那些性欲被阻碍或退回到婴儿水平的神经官能症患者,也不同于普通的精神病患者。这无疑是个差强人意的答案,可是由于我们既不能证明玛司特是灵性高级者,也不能证明他们不是精神病患者或神经官能症患者,我们不妨姑且达成一项临时协定,对该主题保持开放的态度。就我个人而言,无论如何,我都会接受巴巴就这些伟大灵魂告诉我们的话,正如我会接受,比方说尼尔斯·玻尔告诉我们关于核裂变的理论。
不过,让我们回来讲克夏夫以及巴巴联系他的故事。稍作哄劝后,让他从小便处出来,坐入吉普车,被送到巴巴住所。他一进屋,巴巴就来看他,邀他到浴室,由巴巴为他洗热水澡——麻烦就此开始。他抗拒,不肯让巴巴给他洗澡,甚至不让巴巴碰他。“我像您的儿子,”他说,“我不会让您碰我的脚。”
巴巴的三名男子试着哄劝他,让巴巴给他洗,可他开始挣扎反抗,要求马上离开。他甚至要求把吉普车开到门口,于是巴巴派埃瑞奇立刻将车开来。埃瑞奇立即照办,克夏夫被领出门,被扶着坐入吉普车的前座。
我们现在看到巴巴耐心对待这些神醉灵魂的又一事例。因为伽尼告诉我们,巴巴和男子们站在吉普车周围近一小时,哄诱唆使克夏夫,应该让巴巴给他洗脚。主旋律,我们可以猜到,是一种超凡的爱,但正如那些现场见证者知晓的,也有荒唐事件的对比复调,哪怕最迟钝的旁观者,内心都会为之着迷。
我们不是见过吗,我们笨拙的穆罕默德,站在美拉巴德的走廊上,将巴巴灵巧生动的手攥在他角质肮脏的“爪子”里,同时眼眶涌出甘露般的狂喜之泪?最初,有种几乎令人屏息的静默,直到(不管愿不愿意),该静默被穆罕默德毫无羞耻、极大的抽鼻声打破,眼泪则从他的鼻子里淌下;又过了一分钟——他要吃土豆午餐!
也许我们可以想象,类似的场面发生在巴巴与克夏夫之间,后者被一股难以名状的爱之磁力吸引到巴巴身边,却不愿屈从之。不过,克夏夫终于说,他坐在吉普车里,巴巴可以往他的脚上倒水;看哪,从那一刻起,这朵无与伦比的花儿就彻底屈服于巴巴的意志,因为水一触及他的脚,他就任由巴巴随意对他怎么做。于是巴巴给他茶、牛奶和面包,克夏夫要了一件外套和一卢比。从屋里取来这些东西,巴巴递给他,最后一起坐吉普车里,联系他。之后将他送回火车站附近,他那臭气熏天的公共小便处。
巴巴对克夏夫的灵性状态,按照百分比做了总结。巴巴说,他是一位伟大的玛司特,75%的贾拉里型,25%的贾玛里型;75%的玛居卜式,25%的撒里克式。最后,我们应该说明,书中的克夏夫照片,是在巴巴联系他后,过了几周拍摄的,拍照后次日,克夏夫便去世。
本章将记述的最后一位,罗摩玛司特,是巴巴称为的一名良好的禅尼玛司特(dnyani mast)。诚然,就玛司特而言,这是一个新的定义(《行道者》前文没有提过),因此我们必须请求巴巴予以阐明。
巴巴告诉我们,就神醉灵魂而言,只有第七层面的玛居卜,可以真实地宣称“我是神”。一般情况下,其实玛司特并不觉得他们是神,不会说他们是神——这甚至适用于第六层面的玛司特。不过有一些玛司特,他们不一定在道路上取得很大进展,却真心实意地觉得他们是神,从而自称是神。巴巴说,这种情况既不是幻觉也不是欺骗,这种非常罕见类型的玛司特,可以用“禅尼玛司特”这个名称加以区分。
据说罗摩玛司特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他住在普纳的罗摩庙。伽尼描述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与克夏夫形成对比,罗摩玛司特丝毫不会抗拒巴巴,巴巴给他洗澡,穿上新衣,给他甜食。联系后,在巴巴暗示下,埃瑞奇问玛司特,罗摩在哪儿。
玛司特回答:“罗摩就在这里,在你们每一个里。”
“你见过伊希瓦(神)吗?”埃瑞奇问,巴巴又给的暗示。
“我此刻就看见伊希瓦在我眼前,”他回答,“伊希瓦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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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威廉·邓肯著《行道者——美赫巴巴与神醉者》(The Wayfarers-Meher Baba with The God-Intoxicated by William Donkin, 1948)
翻译:石灰